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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宗仁波切:毗钵舍那讲记 第十一讲

       

发布时间:2013年07月10日
来源:   作者:日宗仁波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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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宗仁波切:毗钵舍那讲记 第十一讲

 

  2003年3月11日

  宗大师曾经在《缘起赞》有讲到一个偈颂,这个偈颂我们可以看到《缘起赞》的后半段,「教轨犹如夜开园,无垢圣智月轮满,经教虚空无碍游,尽除边执心愚闇,映蔽邪说诸星宿,吉祥月称妙善说,皎白光鬘明照显,由见上师深恩时,我意于今获安息。」之前我们在介绍宗大师所造的《毗钵舍那》时,这本论著当中最主要阐释的,就是龙树菩萨所谈到的中观正见。宗大师在阐释龙树的中观正见时,最主要就是引月称菩萨所造的论著,来解释中观最究竟的涵意。因此我们可以看得出来,过去的大成就者,他们在阅读或者是著作中观的著作时,是以非常谨慎的方式来著作、来学习的。但是现今我们有很多的人,在学习空正见的内涵时,会觉得这跟世间一般的学问是没有什么两样的。甚至有些人会觉得,所谓的空性,或者是无自性的法门,听起来是相当的稀有,就如同是现今的科学一般。但是过去的这些大成就者,他们为什么会讲述空性的内涵?最主要他们是看到了,不管是自己,或者是他人,一切的有情众生,如果想要跳脱生死轮回,必须要能够了知诸法最究竟的本质,也就是通达空性的内涵。因为这个缘故,所以他会不断的去思惟,不断的去检查,何谓无自性?何谓空性?相同的宗大师也是如此。宗大师在刚开始学习中观正见的时候,他对于过去西藏的论师们,所提出来的中观正见,几乎是已经完全的通达。但是他不以此为满足,花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不断的去净罪集资,阅读无垢的经论,最后他才能通达所谓真正的应成的中观正见。因此宗大师他能够通达中观正见,最主要就是透由龙树以及月称菩萨他们的著作,才有办法通达的。

  我们看到第一句「教轨犹如夜开园」,龙树菩萨他所阐释的中观正见,这样的教轨,它就犹如同是夜间花朵盛开的一座花园。这当中的教轨,最主要就是谈到了龙树菩萨所造的《中论》,它就如同一座在夜间,然后花朵盛开的一座花园。「无垢圣智月轮满」,接下来这几句,就是在形容月称菩萨。月称菩萨他的智慧是没有任何的污垢,如同满月一般,这样的满月,它也是没有任何的污垢,而且它的外表是相当的皎洁,透由满月来比喻月称菩萨的智慧是没有任何污垢。「经教虚空无碍游,尽除边执心愚闇,映蔽邪说诸星宿」,月称菩萨他的智慧不仅仅没有任何的污垢,而且他能够通达所有经教的内涵,所以第三句谈到了「经教虚空无碍游」,就是月称菩萨他能够通达所有经教最深的涵义。「尽除边执心愚闇」,透由了知诸法最究竟的本质,能够完全的断除常边,以及断边,以及内心种种的愚痴。「映蔽邪说诸星宿」,不仅仅是如此,月称菩萨他所提出来的论点,是能够遮止所有的邪说,这当中的邪说就是包括了中观自续派以下,他们所提出来的观点。所以当满月在虚空显现的同时,纵使天空中有很多的星星,但是这些星星的光亮,是没有办法跟月亮相比的,因此在这个当中就是谈到了,「映蔽邪说诸星宿,吉祥月称妙善说」,因此龙树菩萨,他所阐释的中观正见,完全都是透由月称菩萨的这种善巧方便,来将它阐释出来。所以我们要能够了解到,如果我们想要通达龙树菩萨,他所阐释的中观密意,必须透由月称菩萨他所造的这些论典,我们才有办法了解。「由见上师深恩时,我意于今获安息」,这当中的上师,最主要就是谈到了宗大师他最不共的一位师长,也就是文殊师利菩萨。除了文殊师利菩萨之外,宗大师也有几位相当重要的上师,比如以仁达瓦,或者是喇嘛邬玛巴,这些都是宗大师相当重要的几位上师。刚开始宗大师他在学习中观正见的时候,就是依止着仁达瓦以及邬玛巴这两位上师,来了解龙树菩萨所造的这些论著。之后虽然他已经慢慢能够了解龙树他所提的中观正见,但实际上他不会以此为满足。最后他透由不断的观修,能够亲见文殊师利菩萨,并且在文殊师利菩萨的面前,求得了最深而且最真实的中观正见。

  因此我们从这当中就可以了解到,过去的这些大成就者,跟我们现今一般的佛弟子,在学佛的过程,学习的方式并不相同。以我们自己而言,比如我们在修学中观正见的当下,我们通常都只是阅读一些经论,看是不是能够了解字面上的意思。但是过去的这些大成就者,比如以宗大师而言,他不仅仅阅读了无垢的经论,并且在阅读的当下,他能够不断的去思惟,不断的去观察,甚至让自己的内心,能够生起如同经教般里面所讲的内涵,而生起了真实的感受。当他生起这种真实的感受之后,才会造下这些论著,比如像《毗钵舍那》,或者是《辩了不了义善说藏论》等等。实际上这些论著的内涵,都是宗大师他最真实,而且最贴切的感受,所以「我意于今获安息」因为透由上师不断的加持,所以宗大师那个时候,他觉得内心是相当平稳的。因此我们平常在修学佛法,也要以这种方式来作学习,就是将我们所修学的部分,不断的去实践它,甚至看我们的内心,能不能够生起这种体会,以及这样的觉受,这是相当重要的部分。

  因此现今学佛的佛弟子,如果也想在修学的过程,能够渐渐的了知,甚至到最后能够完全通达空性的内涵,他也必须照着这种方式来作修学。因此在刚开始的时候,你必须要有正确的概念,不要把空性的法门,当成是一般世间的学问。或者是学了这种法门,只是为了来辩论,或者是为他人讲述等等,你不能有这样的概念。实际上不管是自利,或者是利他,如果你想在自利以及利他这两方面,都达到圆满究竟,也就是得到圆满无上的佛果的话,要是你没有办法了解,没有办法通达空正见的内涵,是绝对没有办法达到这种境界。因为所谓的佛果,是必须要断除所知障以及烦恼障这两种障碍的。因此要断除烦恼障以及所知障,仅仅有菩提心或者是出离心,这是绝对不够的。因此宗大师在《三主要道》当中也有谈到,「纵虽修习出离菩提心,不能断除三有根本故,通达缘起之法应勤修。」这个偈颂就是谈到,纵使你花了很长的时间,去修习出离心或者是菩提心。甚至你的心相续当中,已经生起了清净的出离心、菩提心,但是光光有出离心和菩提心,是绝对没有办法断除轮回的根本。如果今天你想要断除轮回的根本,必须要对于缘起之法,也就是无自性的空性之法,生起强烈的定解,并且不断的去修学。因此刚开始你在还未修学中观正见时,你就必须要生起这种概念,要觉得我今天为什么要来修学这种法门?你必须要把你自己的想法,就是你自己的动机先调整过来,这个时候再去修学中观正见,对于你才会有直接的帮助。那在修学的过程,并不是只有阅读经论就足够了。刚开始我们必须要依止一位具量的善知识,从他那个地方,听闻有关空性的法门。并且在听闻之后,应该要不断的去思惟,在平时有空的当下,也应该要多阅读龙树以及月称菩萨,他们所造的论著。最重要的不外乎就是,我们应该要时常的对文殊菩萨作祈请,将文殊菩萨与我们的上师之间,观想成是无二无别,不断的去作祈请。甚至在这个当下,我们也应该要不断的去净罪集资,以这种方式来作修学,到最后我们才有办法通达中观正见。

  如果现今能够好好的去修行,甚至好好的去阅读中观的论著,实际上不用花很长的时间,我们能够达到的效果,会比之前的这些大成就者,或者是以宗大师,我们达到的效果会比宗大师,他那个时候的效果还要来得好。为什么会这样说呢?因为在宗大师的那个时代,过去西藏的论师,他们所提出来的论典相当的多,而且在那个当下,有很多的经论,并不是我们一般人能够去决择的。宗大师他花了很长的时间,不断的去思惟,并且去阅读很多的经论,到最后他的内心生起体会时,才写这一本《毗钵舍那》。因此《毗钵舍那》将所有的见解,分得非常清楚,哪一些是正见?哪一些是邪见?这当中已经分配得非常清楚。所以我们平时在修学的当下,要是没有办法阅读很多的经论,这个时候你可以以《毗钵舍那》这本论著为主。在阅读的当下,自己不仅要花很长的时间不断的去阅读、去思惟,并且很重要的就是,你必须要到一位上师的面前,好好的去依止他,然后照着他所说的教授去阅读,这个是很重要的。但是实际上在现今,不管是讲说的人,或者是听闻的人,能够无误的讲出《毗钵舍那》的内涵,确实是很少的。不仅仅讲的人很少,想要去听闻的人也是相当的少,我觉得这是相当可惜的一件事情。因为在《毗钵舍那》当中,宗大师引了很多龙树菩萨以及佛护论师、月称菩萨他们所造的论著,在引了这些论著之后,宗大师把他自己内心的见解也写在上面。所以这一本论著,就如同是一盘食物,已经送到你的面前,只要你张开嘴巴就能够吃到这些食物。但是我们在看到这本论著的当下,通常都会有一种感觉:「我不想去读」,就如同是食物已经送到你的面前,但是你却不想去吃这盘食物,这一点是我们需要改进的地方。所以在平常阅读的当下,我们不仅要去阅读它,并且要不断的去思惟,净罪集资也是相当重要的部分。并且在阅读的当下,我们要了解到,龙树菩萨他所提出来的是什么样的正见?在提出这个正见的当下,他所引用的经论,或者是引用的根本颂为何?我们必须要能够牢记在心。还有一点,我们必须要时常的去回忆起上师对于我们的恩,因为我们现今能够了解这一切的法,都是透由上师的恩德,才有办法获得。不断的去阅读,一定会有很多的疑惑,当你有疑惑时,必须要去请教别人,或请问上师。在这个地方陆陆续续的有很多的上师到这边讲法,你们可以把你们内心的问题提出来,透由这些上师,说不定就能够将你们内心的问题解决。

  刚开始想要完全的通达空正见,似乎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纵使没有办法完全的通达,我们也希望能够透由现今的暇满人身,在空性的正见上,留下一股良好的习气。如果有机会修学,你不去修学,甚至完全的放弃,对于你自己而言,不会有任何的帮助。因为你已经获得了暇满的人身,并且有机会修学大乘的佛法,在修学的同时,必须要把握机会好好的修学,因为一切的顺缘在此已经完全的具备了。虽然在阅读的当下,你是没有办法完全的通达空性的法门,但是你还是应该要努力的,就是保持着一种不放弃的态度,好好的去修学,看是不是能够在空正见之上,留下良好的习气。并且应该要不断的去发愿,希望将来有一天,我也能够通达空正见,以这种方式来修学是很重要的。

  中观自续派以下的论师,他们会谈到,诸法是必须要安立在自方成立之上的。如果诸法它没有办法安立在自方成立、或自性成立之上的话,是没有办法安立缘起以及因果的内涵。因此我们在这个科判,就有谈到正量能成或不能成。因此刚开始,我们必须要先了解到何谓正量?所谓正量,就是不欺诳的心识。以中观自续派的论师,他们会认为,既然正量它是不欺诳的心识,就表示它所显现的,跟实际上境界所存在的方式,必须要是相同的。既然如此,就如同正量它能够显现出境上有自方、有自性的这一分,那以境界的角度而言,它必须也要有自方、有自性。所以中观自续派以下的论师,他们会认为诸法是有自性,而且有自方的。如果诸法是没有自方的话,那你怎么能够说,显现自方的心,它是为正量呢?它应该不能够称之正量,因为它所显现的跟境界所存在的方式并不符合,所以它只能够称之为「颠倒」,不能够称之为「不欺诳」。所以在安立正量的方面,自续派以下的论师,他是认为就如同境界它是有自方的一般,在内心显现的同时,也是显现出有自方、有自性的模样,所以这种心它称之为正量。但是以中观应成的角度而言,他却不这么承许,他虽然也承许正量是不欺诳的,但是他不认为,就如同内心所显现出,境它是有自方;境界它实际上是有自方的这一点,他并不承许,他认为一切的境界是没有自方,而且没有自性成立的。所以在这一点之上,中观应成的论师以及自续派的论师,他们所提出来的论点并不相同。也就是因为这个缘故,自续派的论师他会认为,如果你没有办法在境界之上安立自方成立,或自性成立的话,这个时候你就没有办法安立正量。因为你所谓的正量,它就如同是能够显现二月的心,能够显现出两颗月亮的心一般,它是颠倒的,它是不存在的,那你怎么能够说这颗心它是所谓的正量呢?既然它所显现的跟事实是不符合的话,就如同是显现两个月亮的心,那它就是颠倒的;既然它是颠倒的,它是错乱的,你怎么能够说它是正量呢?所以在这之上,中观自续派以下的论师,或者是过去西藏的论师,对于这一点都会产生很大的误解。也就是因为这个缘故,过去西藏的论师,他们会认为,既然诸法是无自性,就表示诸法是不存在的。自续派以下的论师会认为,诸法就如同在正量上显现的一般,诸法是有自性、有自方成立;如果诸法是没有自性、没有自方的话,那就没有所谓的因果以及缘起。所以不管是过去西藏的论师他们所提出来的论点,或者是自续派以下的论师他们所提出来的观点,最大的误解就是在这个之上而产生的。

  在上一堂课我们有讲到,中观自续派的论师,他们是承许依他起,也就是依着其它的因缘所生起的这一类法,它是有自相、而且有自性的。以唯识宗的角度而言,他们会认为,依他起是有自相的,如果依他起是没有自相的话,就没有办法安立所谓的遍计执以及圆成实。因为不管是遍计执,或者是圆成实,它都是必须建立在依他起之上的。既然依他起它是有自相的,如果你承许依他起它是无自相的话,就等于是诽谤了依他起;诽谤了依他起之后,是没有办法建立遍计执以及圆成实的。

  接下来我们看到下一段,今天我们是看到第436页的倒数第六行最下面这个地方。「其相无自性之相者,即是自相或名自性」,以唯识宗的角度而言,它所承许的相无自性的这个「相」字,是自相或者是自性的意思。因为在唯识宗所提出的宗义当中有谈到,遍计执它是相无自性性的。既然遍计执是相无自性性的话,这当中所谓的「相」是什么意思呢?这当中所谓的「相」就是自相,或者是自性。因此也就是因为遍计执它没有自相、没有自性的缘故,所以唯识宗他会认为,遍计执是相无自性性。依他起以及圆成实,因为是有自相,而且有自性的缘故,所以他们并不承许依他起以及圆成实是相无自性性。所以在三法当中,他们只认为遍计执是相无自性性。接下来,唯识诸师说遍计执无彼自相,所以唯识的宗论师,他们会认遍计执它并没有自相,也没有自性,所以是相无自性,于依他起有彼自相故有自性。相反的依他起它是有自相,所以并不能够称依他起它是相无自性性,因为依他起它是有自相而且有自性的缘故。所以以唯识宗的角度而言,他们就会谈到,在《般若经》当中所谈到的无自相,或者是无自性,它完全是观待着遍计执而说的。所以所谓的无自相就是讲到了,遍计执这一类的法,它是无自相也是无自性的,并不是阐释一切的万事万法都是无自相的。因为依他起它是有自相的缘故,所以不能够称依他起是相无自性。

  然从他生无自生性,说名无自性,那我们怎么阐释依他起,它是无自性的内涵呢?以唯识宗的角度而言,他会认为依他起是生无自性性。生无自性性的这个「生」字是什么意思呢?虽然依他起,它是藉由其它的因缘而生起的,但是在生起的当下,「无自生性」它并非是从与自己本质相同的因缘而产生的。这当中的「自生」,就是与自己本质相同的因缘而产生的,它并没有这样的本性,也就是因为没有这样的本性的缘故,所以称之为是无自性。这当中的无自性,是生无自性性。因此遍计执是相无自性性,相无自性性的「相」是自相以及自性的意思;依他起是生无自性性,生无自性性的「生」,是阐释到它虽然是透由其它的因缘而产生,但并非是从与自己本质相同的因缘而生,它是与自己本质相异的,就是不同的因缘而产生的。所以生无自性性的「生」,就是与自己本质相同的因缘而生的意思。依他起并没有这种本性,所以讲述依他起是生无自性性,而圆成实是胜义无自性性。解深密经亦如是。在《解深密经》当中也是如此的来阐释依他起、遍计执以及圆成实的内涵。谓一切法皆无自性,是密意说。因此在《般若经》当中,有谈到一切的法皆无自性,就是一切的万事万法,它并没有自性,「是密意说」这并非是佛陀最究竟的密意。以《解深密经》或者是唯识宗的角度而言,他会认为《般若经》所阐释的一切法无自性的内涵,并非佛陀最究竟的密意,它是必须以遍计执、依他起以及圆成实,配合着三种无自性来阐释的。

  莲华戒论师云:莲华戒论师是瑜伽行自续派的论师。之前所谈到的清辨论师是经部行自续派的论师,接下来莲华戒是瑜伽行自续派的论师。这当中最主要谈到的就是,不仅仅是经部行自续派他们是承许有自相的,以瑜伽行自续派的角度而言,他们也是承许诸法是有自相的。因此莲华戒论师云:「彼经显示三种无性所有密意,开显远离二边中道,故是树立了义之宗。」这当中的「彼经」就是讲到了《解深密经》。《解深密经》当中谈到了,三种无自性的所有内涵,而「开显远离二边中道」,莲华戒大师他在解释《解深密经》的涵义时,是有加上「胜义」来作简别的。之前我们谈到唯识宗的时候,他们是讲到了遍计执「相无自性性」,依他起「生无自性性」,圆成实「胜义无自性性」的内涵。瑜伽行自续派的论师,他们是在这个之上加上了「胜义」而作为简别。就是遍计执它是「胜义」的相无自性性,依他起是「胜义」的生无自性性,而圆成实是「胜义」的胜义无自性性。简单的来说就是,遍计执它的本质并不是真正的胜义,也就是它没有所谓的谛实、胜义的内涵,它的本质完全是无胜义的本质,在这个之上而阐释了相无自性性的涵义;依他起以及圆成实也是相同的,他们并没有真正的胜义以及谛实。所以以莲花戒大师,他在阐释《解深密经》当中的三种无自性时,他是加上了「胜义」来作简别。而「开显远离二边中道」在这个同时阐释了远离常断二边的中道,「故是树立了义之宗」,也就是因为《解深密经》在阐释三法的三无自性的同时,是加上了「胜义」而作简别的缘故,透由《解深密经》它会阐释说,《般若经》是了义经的这个内涵。之前唯识宗他们会藉由《解深密经》而谈到,《般若经》当中所谈到的,并不是真正的了义,而是不了义经。所以这两宗,就是瑜伽行自续派他们所谈到的论点,跟之前唯识宗他们所谈到的论点并不相同。瑜伽行自续派他们是认为,透由《解深密经》能够阐释《般若经》是了义经,但是以唯识宗的角度而言,他们却认为,因为《解深密经》所阐释的内涵,刚好就是谈到了《般若经》是不了义经的,所以这两种论点是不相同的。他们藉由《解深密经》,一者将《般若经》阐释为了义经,一者将《般若经》阐释为不了义经。在瑜伽行自续派当中,是阐释了了义经的部分「故是树立了义之宗」。

  若于胜义增益依他有自性者,是遍计执,故彼非有。由于名言依他起性有自相故,遣除损减,故许显示中道之义,故此论师亦于名言许有自相。首先我们看到第一句话,「若于胜义增益依他有自性者,是遍计执,故彼非有。」以瑜伽行自续派的角度而言,他们会在依他起之上,增益「胜义」的这一点,他们会认为,这一点是不存在的;虽然这一点是遍计执,但是实际上这一点是不存在的,「故彼非有」也就是因为这样的论点,他们能够远离常边。所谓的增益,一般所谓的增益,就是你将不存在的法,执着为有的话,这样的执着我们称之为增益。也就是因为这样的道理,依他起它本身是没有任何的胜义,那如果你在依他起之上,你增益了它是有胜义的这一点的话,它虽然是遍计执,但是实际上这一点是不存在的,也就是透由这一点它能够断除所谓的常边。「由于名言依他起性有自相故,遣除损灭」,透由宣说依他起是有自相的内涵,而断除了断边,所以「遣除损减」。所谓的「损减执」就是你将所拥有的法,执着为它是不存在,或者是没有的这颗心,我们称之为是所谓的损减执。那既然依他起它是有自相的话,透由宣说依他起是有自相的内涵,能够断除所谓的断边。因此「故许显示中道之义」,透由远离常断二边之后,能够阐释真正的中道,「故此论师亦于名言许有自相」,因此瑜伽行自续派的论师,以莲花戒大师为代表,他们都认为在名言当中是必须要安立有自相的。因为不管是依他起,或者是其它的万事万法,在他们之上都是必须要安立有自相的这一点,才有办法断除所谓的断边。

  以上我们已经解释了中观自续派以下的论师,以及唯识宗他们所提出来的依他起、圆成实以及遍计执的内涵。接下来要阐释的是,中观应成的不共正见。我们看到,入中论释云:「如于绳上蛇是遍计,于实蛇是圆成实。首先这段文是举了一个譬喻,这个譬喻是中观应成在阐释所破,也是正明所破的当下,所会举到的一个譬喻。刚开始要是我们对于这个譬喻有一个概念的话,可能对于接下来的这一段文会比较容易理解,所以刚开始的时候,我们就是稍微的解释一下这个简单的譬喻。这个譬喻就是讲到,我们在面对着外境,也就是当你看到一条草绳的时候,你可能会在内心生起蛇的这一颗心,你会觉得外境就如同是一条真的蛇;这种执着跟你面对着一条蛇,然后生起这是一条蛇的心,这两种心它到底有什么区别?我们必须要能够分辨得出来。实际上我们众生的内心会生起我执,这种我执它执着境界的方式,就如同是一般的人在面对着一条草绳,会生起这是一条真蛇的心,他们执着境界的方式是很类似的。为什么会有之前的这一颗心产生呢?就比如有一个人告诉你,你所在的位置,它有很多蛇。如果你晚上到外面去,因为外面的天气,或者是气候,或者是非常的晚,所以你没有办法清楚的看到外境。如果你走在马路上,看到一条草绳,因为这条草绳它的形状,或者是它的颜色,非常类似蛇的话,你在看到这个境界的同时,就会生起那边有一条蛇的心。也就是因为这颗心的缘故,你在当下会相当的害怕、相当的紧张。那为什么会有紧张、害怕的心生起?这是因为没有办法了解,所缘的境它最究竟的本质,在这之上生起执着,执着它是一条真的蛇。再加上外在种种的因缘,比如这条草绳,它的形状,或者是颜色,或者是当时的气候,或者是因为灯光不是很明显的时候,你会觉得在那个方位,就是有一条真的蛇。实际上这一颗心,它所执着境界的方式,就如同是一般众生的内心,生起我执执着境的方式,这两颗心执着境的方式是很类似的。

  我们之前有谈到所谓的「我」或者是「补特伽罗」,不管是「我」或者是「补特伽罗」在安立的时候,它是必须在五蕴,或者是蕴之上而来安立的;在这个之上透由心,才能够有办法去安立所谓的我,或者是补特伽罗。但是当我们的心在执着着境,我们不会有这种感觉,我们会觉得,所谓的「我」是如此的真实,就是在蕴之上似乎就有「真的我」在那边呈现出来,而你不会觉得,它是「我」或者是「补特伽罗」的这一点,是透由我们的心去观待它,透由我们的心去安立它的。在这个当下所生起的「我执」,就表示你并没有真正的了解「补特伽罗」或者是「我」,它最究竟的本质;藉由种种的因缘,你会在这个境界之上,生起强烈的执着。所以我执,跟执着着草绳它是真蛇的这两颗心,他们执着境界的方式是很类似的。

  因此我们看到《入中论释论》的第一句,「如于绳上蛇是遍计」这句就是谈到,如果你面对着草绳的当下,你生起了这是一条真蛇的心的话,就表示你在这条绳子之上,安立了蛇的特性上去。这当中的所谓的遍计,就是有安立的意思。就是你在面对着这条草绳之上,你可能会用你的心去安立「蛇」的本质,但是实际上这是不存在的,透由这一点来比喻「遍计执」的内涵。接下来「于实蛇是圆成实」,蛇它本身虽然不是圆成实,但是如果你面对着真蛇,而你生起了这是真蛇的心,就表示你所缘的境界,跟境界所存在的方式是相符合的。就如同你内心生起这是蛇的心一般,实际上在境界的那个方位,也是有一条真蛇,就表示你内心所缘的境,跟境所存在的方式是相符合的,这一点就是圆成实的特性,也就是藉由这个譬喻,来譬喻圆成实。透由这两个譬喻,中观应成的论师,他们是如何来解释三法?也就是依他起、遍计执以及圆成实的内涵呢?

  如是自性,若于缘起诸所作性依他起上是为遍计,于佛行境立为圆成,如是了知三性建立。透由之前的譬喻我们可以了解到,「如是自性」这当中的「自性」并不是自方成立的自性,而是讲到了诸法它最究竟的本质。「若于缘起诸所作性依他起上是为遍计」,你在面对诸法最究竟的本质,如果在这个之上生起了遍计执,执着它是有自性,或者是谛实的话,这样的执着是在缘起的诸法,也就是依他起上做了遍计。实际上这种遍计跟事实是不符合的,就如同是你在面对草绳的当下,你在草绳之上安立了蛇的这一点,这两个譬喻是相同的。所以藉由前面的譬喻来譬喻说,中观应成所谓的遍计执就是这样的内涵。他对于真实的本性,并没有办法了解,并且在面对有为法,或者是一切的缘起、依他起法之上,会生起谛实的影像。实际上诸法它是没有任何的谛实,但是众生在内心,缘着诸法的同时,会生起谛实的影像,但是这样的影像是不存在的。「于佛行境立为圆成」,中观应成它是如何的讲到圆成实呢?也就是之前我们有谈到,一切的有情他在缘着诸法,在内心中会现起谛实的影像,这种谛实的影像,在你还未成佛之前,是绝对没有办法遮止,绝对没有办法断除的。简单的来说,如果你的内心有所知障,就会现起谛实的影像;当你成佛,得到圆满的佛果,这种谛实的影像,就会完全的断除;就是你内心所缘的万事万法,就如同外境它所存在的方式一样,都是没有任何的谛实,这一点就是讲述到了圆成实。如同外境「它是蛇」一般,你的内心要是能够生起「这是蛇」的心,那透由这个譬喻来譬喻,如果你能够断除内心的谛实影像,那在缘着外境的同时,会现起的不是境界上谛实的这一分,而是现起境界是没有谛实的;那就如同你内心所显现的一般,境界它也是没有任何的谛实,以这样的譬喻来譬喻圆成实。「如是了知三性建立」,就是透由之前的譬喻,来了解到依他起、圆成实以及遍计执这三性的内涵。

  所以简单的来说,以中观应成的角度而言,他们会认为有为法是依他起。那在有为法之上,如果你透由心去安立它是「有胜义」,或者是「有谛实」的话,这样的安立方式称之为是遍计执。如果你能够完全的断除「谛实」的影像,就是你在内心所显现的这一切,是诸法之上无自性、无谛实、无胜义的话,那诸法之上的无自性的这一点,或者是无胜义的这一点,就是诸法之上的圆成实。所以藉由这种方式,来阐释依他起、遍计执以及圆成实的内涵。

  次当解说经中密意:『若经所说非实义,知不了义当引释。』」因此藉由之前的这种譬喻,来阐释依他起、圆成实以及遍计执之后,中观应成的论师会认为《解深密经》阐释三性,或者是三法的内涵,并不是真实,就是并非诸佛真实的密意。「若经所说非实义,知不了义当引释」,所以《解深密经》所阐释三性的内涵,并非佛陀真实的密意,所以我们应该要了解到,《解深密经》并不是了义经,所以「知不了义当引释」。谓解深密经立三自性是不了义。所以以中观应成的角度而言,他会认为《解深密经》是不了义经,因为这部经所阐释三性的内涵,并不是最究竟的。在中观应成阐释三性的部分,在《辨了不了义善说藏论》应成的部分,有解释得相当清楚。中观应成的论师,是藉由《慈氏请问经》这本经,来解释依他起、圆成实以及遍计执的内涵。这个部分在《般若十万颂》以及八千颂,就是《慈氏请问经》的这一段文,这一段文有很详细的讲述到,依他起、圆成实以及遍计执。因此中观应成的论师,就是引了《慈氏请问经》的这一段文,来解释依他起应该是为何?相同的圆成实以及遍计执为何?来阐释三性的内涵。所以我们刚开始,在解释这一部分的时候,是应该要引用《辨了不了义善说藏论》的这一段文,来解释是比较恰当的。但是因为你们之前,并没有学应成的部分,你们只有学唯识的部分,所以不知道你们对于这个部分是不是有印象?如果你们己经学习到了《辨了不了义善说藏论》,唯识的部分的话,以后你们有机会是应该要多去阅读自续以及应成的这一段。如果你们能够多去阅读自续以及应成的部分的话,相信你们对于自续以及应成他们所提出来的论点,或者是真实的中观正见,应该会有不同的理解。

  自宗之遍计,谓于依他执有自性,故于名言亦不许依他有自相之性。所谓的「自宗」就是谈到了,应成它最不共的论点。以应成的角度他是如何的来安立遍计执的呢?「谓于依他执有自性」就是在依他起上,执着着有自性的这一点,它虽然是遍计执,但是这一点,就是依他起之上有自性的这一点是不存在的。就如同是我们在面对着这一条草绳,会生起这是一条真蛇的心一般,对于境界它本身而言,在草绳之上是没有蛇的本性。所以众生的内心,在面对境虽然会生起「有自性」的执着,但是这种执着它所执着的境是不存在的。因此自宗之遍计,就是应成它所谈到的遍计执,「谓于依他起」就是在依他起之上「执有自性」,这一点就如同之前所做的譬喻一般,这一点是不存在的,「故于名言亦不许依他有自相之性」,在名言当中,应成的论师是不承许依他起是有自相以及有自性的。

  因此中观应成的论师,他们会谈到,除了圣者心相续的根本定之外,其余一切有情的心,皆是错乱的心,它是在安立正量之上,同时也能够安立「心」它是错乱的。在「心」之上不仅仅能够安立正量,也能够安立正量的心,它是错乱的心,这是中观应成它所提出的相当不共的观点。所以除了陀佛之外,是没有任何的一个有情,它能够完全的断除谛实的影像。之前我们有谈到在圣者的根本定,也就是圣者入定空性的当下,这个时候虽然这颗心,它是没有任何错乱的影像会现起,但是等这一位圣者他出定,也就是在后得智的时候,谛实的影像还是会在他的内心现起,所以他是没有办法完全的断除谛实的影像。能够完全的断除谛实影像的,除了佛陀之外,是没有任何一个有情众生能够达到这样的境界。以佛陀他本身而言,他在缘着任何境界的当下,他能够相当清楚的看到每一个境界它最究竟、而且最真实的现状,这种程度是一般的众生所没有办法达到的。之前我们所谈到的这位圣者,虽然在根本定,也就是入定,他在现证空性的时候,是没有办法现起谛实的影像,但是在出定的后得智的时候,他所现起的影像,是掺杂着所破的影像,也就是谛实的影像而显现出来的。

  唯识诸师除遍计执,不许依他起及圆成实相无自性。故许彼二,是有自相或有自性。正依解深密经,故许彼二是胜义有。这段文就是谈到,以唯识宗的角度而言,他会认为除了遍计执之外,依他起以及圆成实,它是有自相、而且有自性的,所以「除遍计执,不许依他及圆成实相无自性」,他并不承许依他起以及圆成实是相无自性性。因为以唯识宗的角度而言,他会认为在《般若经》的字面上,阐释了诸法无自性、无自相,甚至它没有真实的本质的这一点,是没有办法随言取义的,就是没有办法照着字面上的意思来作解释。如果依他起,它是没有自相,或者是没有自性的话,就等于是诽谤了依他起;那诽谤了依他起,是没有办法安立遍计执以及圆成实的。所以他对于《般若经》所诠释的内涵,没有办法认同的缘故,所以依照着《解深密经》来阐释到,遍计执是相无自性性,而依他起以及圆成实是相有自性性的内涵,所以「不许依他起及圆成实相无自性」。「故许彼二,是有自相或有自性」,因此依他起以及圆成实,是有自相而且有自性的,「正依解深密经」唯识宗他会提出这样的论点,是依照着佛陀亲自宣说的《解深密经》来阐释的,「故许彼二是胜义有」所以以唯识宗的角度而言,他会认为依他起以及圆成实,因为它是有自相,而且有自性的缘故,所以它是胜义有。佛护论师月称论师,谓若有自相所成实体,则是实有,清辨论师等,唯尔不许是胜义有。以中观应成的论师,不管是佛护论师,或者是月称论师,他们会认为,如果一法它是自相所成的实体,也就是它是自相成立的话,「则是实有」它就是等于是谛实有,「实有」就是我们平常所谓的谛实有。如果一法它是有自相的话,就等于是有谛实的。「清辨论师等」自续派的论师,比如以清辨论师而言,他并不承许有自相就是有谛实,他将自相跟谛实这两点完全的区分开来,他承许诸法是有自相,但是他不承许是有谛实的,所以「唯尔不许是胜义有」他既不承许诸法是有谛实,也不承许诸法是胜义有。因此佛护论师,或者是月称论师,也就是中观应成的论师们,他们是没有办法分辨,有自相以及有谛实这两者之间的差别,他们认为既然诸法要是有自相的话,它就是等于是有谛实的。那自续派的论师,以清辨论师而言,他会认为诸法有自相的这一点,跟诸法有谛实的这一点,是必须要区分开来的,也就是诸法它虽然是有自相,但是它并非是谛实的。

  在这一段宗大师以非常清楚的方式,辨别了唯识跟自续他们所提出的观点,哪一个地方是不相同的。相同的,自续以及应成这些论师,他们所提出的观点,所提出的论点,哪一个部分不同,宗大师已经解释得相当清楚。总而言之,我们必须要先了解到,自续派以下的论师,他们是承许有自相的;以自续派的论师而言,他承许一切的万事万法是有自相,但是并没有谛实。以应成的角度而言,他不仅仅不承许有自相,也不承许有谛实的这一点,所以不管是自相或者是谛实,它都不成立;而自续派的论师,他们是承许诸法是有自相,但非有谛实。以唯识的论点而言,他会认为诸法它可以分为遍计执、依他起以及圆成实这三大类,遍计执它没有自相,而依他起以及圆成实是有自相的。所以我们必须要先了解到,唯识、自续以及应成的论师,在阐释诸法的当下,是用什么样的方式来作解释的。

  总而言之,在之前的这一段文,最主要表示的,最主要要谈到的内涵,就是讲到自续派以下的论师,他们会认为在境界的那一方,是有所谓的自方成立以及自相成立的内涵。如果没有办法安立有自相、有自方的话,一切的诸法皆没有办法形成。所以在境界的那个方位,我们必须要先安立上有自相以及有自方,我们才能够分辨何谓有?何谓无?那以应成的角度而言他会认为,不管是在有境,或者是在境界的那个方位,实际上是没有任何的自性,以及没有任何自方成立的特质。自续派以下的论师他们却认为,必须要在境界的那个方位之上,去安立有自相,才能分辨所谓的有跟无的差别。就比如应成他有举一个例子,看到草绳的时候,你会生起蛇的心,跟看到真蛇的时候,你会生起蛇的心,这两颗心它所执着的都是执着着蛇,都是「有蛇」的感受。那你怎么去区分有一颗心它是正确的心?有一颗心它是错误的心?你要怎么去区分它呢?这个时候自续派的论师,他认为是必须在「境界」之上来作区分的。也就是它所缘的境界,一颗心是缘着绳子,一颗心它是缘着真蛇,所以在此之上,他们所现起来的执着,是可以分为正确跟错误的。所以一切的万事万法,它必须是在境界的那个方位,才能够分辨所谓的有跟无。如果没有办法在境之上分别有无的话,那你怎么能够安立之前的这一颗心是错误?而之后的这一颗心是正确的?你根本就没有办法安立。所以从这个角度而言,我们会认为自续派他所提出来的论点,是相当有道理的。

  对于之前我们所谈到的这个譬喻,也就是你在某一个时间,缘着这条草绳而会生起蛇的这种执着,跟你看到真蛇而生起蛇的这种执着,要是你能够在这两种执着上面区分出来的话,就表示你有资格来修学中观应成,他们所提出来的论点。要是你没有办法对于这两种执着生起定解,也就是没有办法完全区分出来的话,那你刚开始的时候,还是以修学自续派以下的论师,他们所提出的论点为主,是比较恰当的。

  菩提道次第广论卷十九

  接下来我们是看到第438页。又唯识师云:「一一极微非根识境,不显现故,众多积聚亦非彼境,无实体故,这个地方唯识宗他就是谈到了「无外境」的种种正因。唯识宗它并不承许有外境,因此它对于承许有外境的这些宗论师,会提出许多证成无外境的正因,来证成诸法并没有所谓的外境,一切的显现它都是内心的本性。为什么唯识宗的论师,他会提到这样的观点呢?因为刚始在安立诸法时,他们也承许诸法是有自方、有自性的;但是在安立诸法是有自方的当下,去寻找的同时,却没有办法寻找到真实的本性。比如以瓶子而言,当他在寻找瓶子真实的本性时,从瓶子的个体到瓶子的支分,然后慢慢的推论到最后,他会发现到,并没有真实的瓶子是可以找得到的。他找到最后会发现到,连最细微的微尘,甚至这个微尘已经不是根识的境界。就是他在寻找的时候,他会发现到,到最后寻找到的只是这些微尘罢了,但是实际上这些微尘,它根本就不是根识所缘的境界。因此他在安立诸法的同时,会认为一切诸法的显现,都是透由过去的「习气成熟」,或者是「习气显现」而变现出来的,它就是犹如同梦境一般。实际上唯识宗所提出来的论点,是相当好的论点,你们可以花一些时间在这个论点上面,就是多去思惟一下。因为他在谈到心会显现境的同时,是藉由过去习气显现,或者是习气成熟之后,心才有办法显现出外境,实际上外境并不是这么的真实。就如同我们晚上作梦的时候,会梦到有一间房子或者是有很美好的色法等等的外境,不管你梦到的是房子,或者是色法,或者是声音,在梦境当中,虽然会显现出这些境界,但是实际上这些境界并不是真实的;也就是在梦境里的房子,它并不是真的房子,它只不过是梦境罢了。因此就如同这个譬喻,唯识宗的论师他会认为,当我们的心在缘着境的当下,境它并不是如此的真实,而内心会显现出这些外境,是因为过去所留下来的习气,不断的累积到最后它成熟而显现出来的幻觉,所谓的「幻觉」就是犹如同是梦境一般。因此他会认为,既然诸法的形成是藉由习气不断的累积,而形成出来的话,那根本就没有真实的外境可言。所以他会提出这样的观念,最主要的是他已经安立了自方成立;但是在安立了自方成立之后,他去寻找诸法的同时,又没有办法寻找到真实的诸法,所以他会认为外境是不存在的,一切显现皆是透由内心而安立出来的。这是唯识宗他们所提出来的最基本的论点。

  以经部以及经部行自续派这两派而言,他们会认为,所谓的根识是藉由什么样的因缘,而形成出来的呢?要生起根识必须要有增上缘以及所缘缘,这两种因缘聚合,根识才有办法在我们的内心生起,这是经部以及经部行自续派的论师,他们所承许的内容。所谓的「增上缘」,就是讲到了根,根就是包含了五根。「所缘缘」就是讲到了外境的色法,也就是当外境的色法显现在根上的时候,藉由这两种因缘的聚合,根识才有办法形成。所以五根它就如同是镜子一般,当「色法」也就是外境的这些色法,它照在境子上的时候,会有影像显现出来,那这种影像显现出来,就是我们内心所谓的根识。因此根识要形成,是必须要有增上缘的五根,以及所缘缘的外境,这两种因缘才有办法形成,这是经部以及经部行自续派他们所提出来的论点。以唯识宗而言,他们会认为,并没有所谓真实的所缘缘,如果有所缘缘的话,就是有所谓的外境,但是实际上这一点是不存在的。为什么他不承许有外境呢?一方面他认为,一切诸法的显现都是藉由「习气显现」出来的结果。不仅是如此,如果你将微尘,分成粗分的微尘跟细分的微尘,以细分的微尘而言,它没有办法成为根识的所缘缘,因为根识根本就没有办法显现细分的微尘,那你怎么可以说细分的微尘,它是根识的所缘缘呢?这一点是不成立的。那以粗分的微尘而言,就是许多的细分微尘聚集之后,它会变成粗分的微尘,实际上粗分的微尘,它也并不能够成为根识的所缘缘。这是因为粗分的微尘,它并不是真正色法的本质,是藉由分别心去安立它罢了,它的本质并不是真实色法的本质。所以我们看到第一句,又唯识师云:「一一极微非根识境,不显现故」,这个时候他就立了两个因,第一个他讲到,一一的极微尘,它并不是根识的境界,这当中的「境界」最主要就是讲到了所缘缘的这种境,它并不是根识的境,为什么呢?「不显现故」因为根识它根本就没有办法显现细分的微尘,所以他就立了一个宗。第二个因他讲到了,「众多积聚亦非彼境,无实体故」,那不仅仅是细分的微尘,它没有办法成为根识的境,纵使众多的极微尘所聚集的个体,它也不是根识的所缘缘。「亦非彼境,无实体故」,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它没有实体的缘故,如现二月。」因此唯识的宗论师,他们在提出无外境的论点时,就是藉由这些正因来证成,并没有真实的外境,而一切内心能够显现的诸法,都是藉由过去所留下来的「习气」而显现出来的。

  接下来我们看到下一段,分别炽然论答云,清辨论师他所造的《分别炽然论》有作回答:「若成未积单位极微非诸根境,是成已成。」首先我们必须要先了解到,外境它要形成的同时,比如以瓶子而言,我们可以看到瓶子,但是我们去寻找瓶子的当下,会觉得瓶子它并不是这么的真实,甚至推论到最后你会发现,为什么在你的面前会有瓶子显现出来,它似乎是有很多的微尘不断的聚集之后,才形成的个体。但是这些微尘,你再不断的去推论,会发现到似乎没有真实的微尘,这一点是现今的科学家他们所发现到的共同的特点。他们会认为,在不断的去推论到最后,会发现到,最小的这个单位,就是最小、最微细的微尘,似乎并不是如同我们想象一般,这么容易得到的。以微尘它本身而言,它可以作如此的安立,比如最细微的微尘,它是藉由八种的微尘而形成出来的。这八种的微尘,分别是包括了地水火风、色香味触,地水火风的微尘,以及色香味触这八种的微尘,而形成出来的;如果所形成出来的个体是声音的话,那在色香味触之上,还要加上声的微尘,声音才有办法呈现。所以极细微的微尘,是藉由上述的八种微尘拼凑之后才形成出来的。因此自续派的论师就谈到,「若成未积单位极微非诸根境,是成已成」,你之前所立出来的宗,也就是「一一极微非根识境,不显现故」,这当中所谓的一一微尘,是怎么去安立的?如果这当中的「一一微尘」是未积聚的单一微尘的话,它不能够成为根识的境,那对于你所提出来的论点,我也是承许的。因为我也承许未积聚的单一极微尘,它并不能够成为根识的所缘缘,所以如果你之前所提出来的:一一极微的「极微」,是未积聚的单一极微尘的话,这个极微尘并不能够成为根识的境界,因为以根识的角度而言,它根本就没有办法显现,所以你所提出来的这个论点我也赞成。「是成已成」实际上你所提出来的这个论点,我也成立,就是我也能够安立的缘故,所以你并不用对我举出这样的正因。

  答后难云,对于第二个问难,就是「众多积聚亦非彼境,无实体故」,所谓的众多积聚,自续派的论师他就谈到:「若以积聚一种极微为宗,说此非因,无实体故,而立因者,其因是他不极成,所谓的「众多积聚」,你是怎么解释的呢?如果你在解释「众多积聚」这几个字的时候,你是以「若以积聚一种极微为宗」就是以同种类的极微尘,它在积聚之后,能够变成个体,来安立所谓的「众多积聚」这几个字的话,实际上这一点我并不能够认同。也就是「说此非因」,众多的极微尘所积聚的个体,并不是根识的因缘的这一点,我并不能够认同。「无实体故,而立因者」,在提出这个论点的当下,你说极微尘它并不是根识因的正因,你提出来的正因是「无实体故」,这个正因我并不能够认同;因为这一点它就是实体,「其因是他不极成」实际上这一句话跟之前「众多积聚亦非彼境,无实体故」的内涵,是相同的内涵。只是将他所立的宗,从「亦非彼境」改为「说此非因」,但是实际上这两句话它所要表达的意思是相同的。因为所谓的彼境的「境」,是讲到了根识它的所缘缘。如果透由众多的极微尘所积聚的个体,它能够成为根识的所缘缘的话,就表示它是形成根识的因缘,所谓的所缘缘就是它所生的因缘。如果没有办法形成根识它的所缘缘的话,相同的,你根本就没有办法安立它是根识的因,所以「亦非彼境」这几个字,跟「说此非因」这几个字的内涵,是相同的内涵。如果你说「众多积聚」这几个字的意思,是以积聚同种类的极微尘为宗的话,这样的积聚方式并不能够成为根识的因缘;你所举的正因是因为它无实体的关系,实际上这个正因我没有办法证成,就是我没有办法承许。「其因是他不极成」实际上这个正因我并没有办法承许。

  接下来就讲到,谓一种类极微体性,彼彼皆有益境功用,故彼皆为境体支分。于极微尘生起现似积相之觉,那为什么他没有办法承许这个正因呢?自续的论师他就谈到,「谓一种类极微体性,彼彼皆有益境功用」,也就是众多的极微尘,它彼此之间慢慢的积聚之后,它是能够成为境的因缘。外境为什么会呈现出来?是因为有众多的极微尘它慢慢的积聚之后,这些极微尘就是形成外境最主要的因缘,所以它有益境的功用。既然它是形成外境的因缘,就表示它对于外境是有帮助的,所以「益境功德,故彼皆为境体支分」,也就是透由极细微的微尘,慢慢的积聚,会成为粗分的微尘,到最后它能够慢慢的形成境的支分。「于极微尘生起现似积相之觉」,当我们在面对众多极微尘积聚的个体,就会现起外境的这种感觉。比如瓶子,或者是柱子,但不管是瓶子,或者是柱子,实际上它最究竟的本质,是藉由众多的极微尘所积聚的个体。这些极微尘在慢慢的积聚之后,会从细分的极微尘变成粗分的微尘,到最后会变成境的支分,而形成了各种的境界,我们的根识就是在面对这种境界,而会生起。所以之前有谈到了增上缘以及所缘缘,就是这样的内涵。

  从其积聚一类极微而成瓶等,我等亦许彼为实有,犹如极微,因此「从其积聚一类极微而成瓶等」,以自续的角度而言,他会认为,外境的瓶子为什么会呈现出来?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透由许多的细微尘,变成粗分的微尘,到最后能够形成粗分的外境,也就是瓶子。以他的角度而言,他会认为瓶子是实有的。为什么他会认为瓶子是实有的呢?「犹如极微」因为极微它本身也是实有的缘故,透由极微所累积的瓶子,它的本质也应该是实有的。何以故?犹如极微亦是八微积聚为体,许其实有,故和合体所有瓶等,亦是实有,单不可成。」之前有谈到,虽然瓶子它是藉由众多的极微尘不断的累积,不断的积聚之后而形成的,但是实际上瓶子它本身是实有,犹如极微。那是什么样的原因呢?「犹如极微亦是八微积聚为体」,之前我们有谈到,最细的极微尘,它也是藉由八种的微尘积聚而成的个体,这八种的微尘就是地水火风、色香味触,这八种的微尘积聚而成的个体,「许其实有」以自续派的角度而言,他会认为,由八种的微尘积聚而成的极微尘,它的本质是实有的,「故和合体所有瓶等,亦是实有」,因此藉由众多的极微尘不断的积聚之后,所形成的瓶子它的本质,就犹如同是极微尘一般也应该是实有的,「单不可成」瓶子它在形成的当下,光光藉由单一个微尘是绝对没有办法形成出来的。也就是所谓的瓶子,它是必须安立在种种的极微尘之上,而这些极微尘是透由八种的微尘,而建立出来的,所以你离开了八种的微尘之外,是找不到真实的瓶子可言。

  此说积聚一一极微皆是根识之因,接下来宗大师就做了解释,解释这一段文最主要表达的意思。「此说积聚一一极微皆是根识之因」,这段文它所要强调的,就是讲到了「积聚一一极微皆是根识之因」,也就是在积聚的这些极微尘,它都能够成为根识的因缘,在积聚的的这些极微尘,它能够成为根识的因缘,复是实有。而这些极微尘它的本质是实有的。又许彼是微尘究竟,这些微尘是微尘当中最究竟的,也就是你再去寻找的话,没有办法寻找到更小的微尘,故许无分极微是所缘缘。这当中的「无分」并不是指着无方分,所谓的无分,就是藉由八种的微尘所形成出来的极微尘,你再去分析它,再去探究它的话,会发现到,没有办法再找到更小的微尘了。如果还能够找到更小的微尘,那推论到最后就有可能就跟唯识宗,所提出来的观点相同。所以以自续派的角度而言,他会认为透由八种的微尘,所聚集形成的极微尘,是没有办法再去分析的,它是最究竟的微尘,而且是无分的极微尘,这种无分的极微尘,正好是根识的所缘缘。因此自续派的论师,他会认为,极微尘或者是外境的瓶,它最究竟的本质是实有的,因此对于唯识宗他们所提出来的,「众多积聚亦非彼境,无实体故」他们所立的这个正因,以自续派的角度而言,他并不认同,所以他就会讲到,「其因是他不极成」我对于你所提出来的无实体的这个正因,我并不认同。

  因此以经部行自续派的角度而言,他们并不承许极微尘是无方分的这个特点,他们承许,就连最小的极微尘,它也是有方分的。如果它是无方分的话,会有什么样的过患呢?那就如同之前你们在上《辨了不了义善说藏论》唯识的部分,唯识的宗论师有提出一个正因,也就是你在分析极微尘的当下,如果你认为极微尘它到后会变成所谓的无方分的话,这个时候它会产生一种过患。也就是所谓的微尘,它是由众多的极微尘积聚之后才形成出来的,既然众多的极微尘在积聚之后,能够形成粗分的极微尘的话,那就表示细分的极微尘它是有方位性,也就是它有所谓的上下以及东西南北的方位性。如果最细微的极微尘,它没有所谓的东西南北以及上下的方分,也就是方位的这一分的话,那六种的极微尘积聚起来,根本就没有办法变成粗分的微尘。因为六种的微尘在积聚的同时,触碰到东方的这一分,应该是没有办法触碰到西方的这一分的;相同的,触碰到南方的这一分,也应该是没有办法触碰到北方的这一分。所以从这个当中,我们可以了解到,以中间的这一粒最细的微尘而言,它是有所谓的东西南北以及上下的方分。也就是因为有上下的方分,在它四周围六个最小的极微尘,在积聚的时候,触碰到东方的极微尘,它并没有办法触碰到西方的这一面;相同的,触碰到西方的极微尘,也没有办法触碰到东方的这一面,就是因为它们彼此没有办法触碰的缘故,它们在积聚之后,才会变成粗分的极微尘。那如果最细微的极微尘,它没有东西南北以及上下的方位可言的话,那就表示众多的极微尘在积聚之后,它是没有办法变大的。因为它就等于是在同一个个体,同一点之上,然后安立了六个极微尘;六个极微尘要是在同一个方位之上安立的话,就表示它是没有办法变成粗分的极微尘。因此以自续的角度而言,这当中的自续派是经部行自续派,所以以经部行自续派的角度而言,他会认为纵使是最细微的极微尘,它也是有方分的。他谈到的所谓的无分极微,并不是无方分的极微尘,而就是当你去分析这个极微尘的时候,你没有办法再继续的分析它,它已经是最小的极微尘了。所以这当中的无分极微,并不是无方分的极微尘。

  是故根识,若无前说内外乱缘之所损害,许为无乱,许于名言是所缘缘,与经部同。因此最后的结论就是讲到,以经部行自续派的角度而言,他们会认为,所谓的根识,要是没有之前所谈到的,内在以及外在种种的错乱因缘伤害的话,「许为无错乱」那这种根识是无错乱的心识。「许于名言是所缘缘,与经部同」,并且这种无错乱的心识,在生起的时候,是必须要依赖,必须要藉由所缘缘的力量,才有办法形成的,这一点是「与经部同」就是与经部宗的论师,所提出来的论点是相同的。因此我们必须要先了解到,以经部宗的角度而言,他会认为最细微的微尘,是无方分的。也就是因为经部宗的论师,他们提到了最细微的微尘,是无方分的内涵,所以唯识宗他们会提出种种的问难,到最后经部宗是很难安立最细微的微尘,是无方分的这个观点。所以以经部行自续派的论师而言,他们也承许最细微的微尘,但是他们并不承许,最细微的微尘是无方分,他们承许就连是最细微的微尘,它也是有所谓的东西南北以及上下种种的方位。因此经部行的自续派的论师,他们在承许所谓的根识在形成的当下,是必须要藉由所缘缘的力量,才有办法形成的。所谓的所缘缘就是根识它所缘的最究竟的境界。比如以眼根识而言,眼根识它为什么会生起?他们会认为,因为眼根识缘着外在的瓶子,或者是种种的色法这一类的所缘缘的力量,眼根识才有办法形成出来。所以他们会认为,所谓的瓶子它是自方成立的,它并不是仅由分别心去安立它,因此他们在安立瓶子,他们会认为,瓶子就是藉由许多最细微的微尘,不断的积聚之后,然后慢慢变成粗分的微尘。这些粗分的微尘在不断的累积,到最后会形成出瓶子的外形,所以所谓的瓶子,就是眼睛我们能够看到的这个粗分的外形,称之为瓶子。所以他们会认为,所谓的瓶子,就是外境所呈现出来的这个瓶子外在的行相,这个刚好就是根识它最主要的所缘缘,也就是它最主要的境界。对于这样的论点,实际上是与经部宗的论师所提出来的论点是相同的,他们皆是承许,由自方成立的境之上,安立出外境。比如以瓶子而言,那藉由瓶子它的力量,能够在内心让我们生起所谓的眼根识,所以瓶子它是生起眼根识的所缘缘。

  以应成的角度而言,应成的宗论师,他们也承许外境的瓶子,是眼根识的所缘缘。但是他们所承许的外境,跟所缘缘的内涵,跟自续派的论师,或者是经部宗的论师并不相同。我们可以看到下一段文,入中论释云:「有说经部师宗说为胜义,中观诸师即许彼法而为世俗,当知此说是未了知中论真实。这是第一个内涵,接下来,又有说婆沙诸师所说胜义,中观诸师许为世俗,此亦未知论之真实。经部宗所谈到的「胜义」,有一类的人他会讲到,经部宗的宗论师他们所谈到的胜义,以中观的论师而言,他们会承许这一类的法「而为世俗」。如果你这样来承许的话,表示你还没有真实的了解中观的义趣。相同的道理,如果你说有部宗,也就是婆沙诸师、就是有部的论师,他所提出来的胜义,就是中观论师所提出来的世俗的话,你也没有办法真实的了解《中论》的内涵。说出世法与世间法而相同等,不应理故。故诸智者决定当知此宗非共。」首先这一段文的下引号,是打在「决定当知此宗非共」的后面,这个是要先打上一个下引号,就是《入中论释论》的原文是讲到这个地方,接下来宗大师就做了解释。此显彼诸部宗,不共假立无有方分能所取等,虽于名言亦不受许。有部宗师或者是经部宗师,他们所提出来的胜义为何呢?最主要就是「此显彼诸部宗,不共假立无有方分」,他们承许诸法是无方分的。「诸法」就是以最细微的微尘而言,他们会认为,最细微的微尘是无方分的,并且他们承许这一点为胜义。「能所取等,虽于名言亦不受许」,但是对于经部宗,或者是有部宗,他们所谈到的最细微的微尘是无方分的这一点,中观的论师,并不能够安立这一点是世俗,因为它根本就没有办法安立无方分的极细微尘,他们认为最细微的极细微尘也是有方分的。所以你不能够说经部宗或者是有部宗,他们所谈论到的无分方的极细微尘,是诠释胜义的当下,而你认为中观的论师,将这一类的法诠释为世俗,如果你这样去诠释它的话,表示你还没有办法真实的了解中观的正见。因为中观应成的论师,虽然他是承许有外境,而且也有所谓的所缘缘。但是他所承许的外境以及所缘缘,跟经部以及有部所承许的方式并不相同,所以不能够用这样的方式以此类推。所以最后「虽于名言亦不受许」,就是中观应成的论师,他并不承许极细微的微尘,是无分方的这个特别。对于自宗所安立的所缘缘,以及外境的内涵,在下一堂课我们会讲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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