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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的近代佛教

       

发布时间:2009年04月12日
来源:不详   作者:圣严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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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兴的曙光 经过回教歼灭之后的印度佛教,在我国南宋宁宗之时,即告消声匿迹。在政治方面,回教人入侵之后,建立了莫兀儿帝国。相继而来的是欧洲的白人,先后有葡萄牙人、荷兰人、英国人、法国人,最后便由英国全面统治,而于西元一八七七年成立了英印帝国,英国的维多利亚女王,兼做了印度的皇帝。迄西纪一九四八年,始获得独立。但在独立以前的一年,已经由于回教徒及印度教徒的相互仇视而在英国政府的监督下,将印度的版图,分割为印度及巴基斯坦,成了两个国家。
  正由于异民族的长期统治,同时有若干知识份子也受了时代思潮的激动,所以争取民族独立,主张民权平等的要求,便日益迫切。为了团结全民以对抗外侮,为了同情贱民阶级的悲苦生活,就有甘地先生应运而起,甘地坚持不合作及不用暴力的主义,以反抗英国政府;他穿上了贱民的服装,以提高贱民阶级的自尊。
  我们知道,印度教是阶级主义的宗教,印度教之能在回教入侵数百年后尚未灭亡,是由于他们的战斗精神,所以,甘地的非暴力主义及贱民平等思想,并非印度教的产物,倒与佛教吻合。甘地自己也说:“印度教中把不可接触列为教规,那是一种腐化的部份,或只是一个赘瘤。”又说:“请看菩萨(系指释尊)的慈悲,不但施于人类,而是广泛及于一切生物。”(“甘地自叙传”第七章)
  事实上,今日的印度人民,已不仇视佛教,且以佛教发源于他们的国家为光荣,甚至印度的前总理尼赫鲁要说:“印度是佛陀的祖国,佛教教义崇尚和平,向世界宣扬佛的和平主义,是我们每一个佛子都应有的责任。”(星云法师“海天游踪”一六六页)
  因此,佛教在印度,已经露现了复兴的曙光,虽其人数的比例,尚是印度各大宗教中的第六位,它们的次第如下:
  一、印度教:三○三、一八六、九八六人
  二、回教:三五、四○○、一一七人
  三、基督教:八、一五七、七六五人
  四、锡克教:六、二一九、一三四人
  五、耆那教:一、六一八、四○六人
  六、佛教:一八○、七六九人
  七、拜火教(袄教):一一一、七九一人
  八、犹太教:二六、七八一人
  九、各部落原始宗教:一、六六一、八九七人
  以上统计,系出于西元一九六○年日本出版的“佛教大年鉴”十七页。其中所列的锡克教(Sikhism),它由生于西元一四六九年难能教主(GuruNanak)所创,他出生于旁遮普地方的武士阶级,鉴于印回两教的冲突而研究各宗教教理,发现印回二教的上帝只有一个,它是超乎世间,而永恒存在。他主张内心的真纯信仰,不同意像的崇拜。
  重视佛教 近世以来的印度,除了其民族独立运动须要佛教的思想,在国际上的许多学者,也给佛教带来了新的希望,由于印度佛教遗迹的继续发掘出土,以及梵文和巴利文佛典的研究考察,已向世界公布:佛教虽是古老,佛陀的教义,却被发现仍是如此新鲜而合乎时代思潮的要求。
  印度政府为了配合这一形势,特别设有考古部,派员四处探寻佛教的遗迹,如今,凡是已被发掘出土的,均加保护,并整理其环境,同时在加尔各答及鹿野苑等处,成立博物馆,储藏陈列各项佛教的古物,以供来自各国的学者及朝圣者的观摩参礼。
  据朱斐居士说:“印度政府在近十年来(中略)将每一处通达圣地的公路上铺了柏油,各处圣地也装了电灯,并且在每一圣地,都建有政府的招待所,以接待各国来印朝圣的佛教信徒。政府机关首长的办公厅里,除了甘地先生的遗像外,多加上了幅佛陀圣像。”(“空中行脚”三六页)
  印度重视佛教的表现,尚有在西元一九五六年,由政府主办了释尊灭度二千五百年纪念大典。西元一九六年,又在德里建设一所佛陀纪念公园(Buddhajayanti park)。西元一九六四年,又由政府协助,在鹿野苑召开了第七届世界教徒联谊会。
  正由于政府重视佛教,凡是去巡礼佛陀圣迹的外国人,无不受到印度朝野的竭诚欢迎。例如民国二十九年一月,我国太虚大师访问印度,即有这样记事的诗句:“甘地尼赫鲁太虚,声声万岁兆民呼;波罗奈到拘尸那,一路欢腾德不孤。”又于和中华民国断绝邦交达十五年之后,民国五十二年,我国由白圣法师率团前往朝圣,也受到了印度总理尼赫鲁的亲切接见。
  但是,要介绍近代的印度佛教,必须记得另外两位伟大的居士,那就是达磨波罗及安培克两位功臣了。
  达磨波罗 达磨波罗居士(Dharmapala
 Anagarika 1864—1933),生于锡兰可伦坡市的一家家具制造商的家里,他的家人信佛,却把他送在一间基督教的学校受教育,但他不愿接受基督教的信仰。后来,他受到美籍的佛教徒邬克德上校(Colonel Henry Stell Olcott 1832—1907)的感化,便对佛教的信念坚固起来,进而研究佛教,接着便宣誓将以复兴佛教为其毕生的目的。
  西元一八九一年,达磨波罗首先到印度巡礼了鹿野苑(Sarnath),见到昔日的圣地,是一片荒凉的景象,他又到了佛成道处的佛陀伽耶(Buddhagayla)。当年他才二十九岁,正好是释尊出家的年龄。这次造访,给了他更多的启发,于是下定决心,就在那年十月的十旬,召开了重兴圣地的国际佛教徒会义。
  西元一八九二年,他即以“印度教与佛教之关系”为题,初次在加尔各答传道,并创设大菩提会事务所,创刊摩诃菩提杂志,藉以连络各国教友。因此,他又访问了美国、夏威夷、欧洲、日本等国家地区,在各国教友的援助下,他的大菩提会(Mahabodhi Society)终于成立。他以佛教已被放逐了八百年之后,现又重回故乡而自慰,关且以此勉人。他说他要以佛陀超越一切阶级的信条,来奉赠给印度的人民。
  达磨波罗居士在印度为复兴佛教,工作了四十多年。广传教义,培植人材,设立分支机构,便利朝圣的教友。例如在鹿野苑的摩诃菩提社,对于前往朝圣的人,均予借住,唯膳食自理;现在加尔各答的该社,也有专供朝圣教友们住宿的房舍。
  他病逝于西元一九三三年四月二十八日,但他给予印度佛教的生机再现之功德,将永为后世敬仰和赞扬。
  安培克博士 安培克博士(Dr Ambekar)本生于被印度教视为“不可接触”(Caste)的贱民之家,故他在少年时代即遭受到各种场合的歧视和虐待。印度教的制度之不公平和残酷,使他深深地感到不满。后来有一位基督教的传教士,认为他可以造就一个基督徒,便协助他留学英国,并取得法学博士的学位。二次大战后,印度独立,他被任命为第一任司法部长,又成为印度新宪法的起草人及新印度的指导者之一。但他感到,若要改革社会制度的弊端,最彻底的办法,唯有实现佛教的四姓立等的社会,方能解救贱民阶级的疾苦。于是,他便宣布,自己改信佛教,劝导他的贱民群众信佛,并于西元一九五五年发起佛教主义运动。
  终于,在西元一九五六年六月十四日,安培克博士夫妇,率领了他的群众约五万人,在印度中部拿格浦尔市(Nagpur)一个四十英亩大的广场上,由印度当代最负盛名的司塔维拉法师(Ven U Chandramani Mahasthavira),主持典礼,代表僧团,接受他们的集体归依。同时归依的,尚有前高等法院院长尼奥基博士(Dr M B Niyogi)以及梅令达大学院样长契拿司(Sri M B Chitnavig)等社会名流。
  可惜,这位虔信佛教的法学博士,竟于同年的十二月间,抱病出席于尼泊尔召开的世界佛教徒友谊会第四届大会时,在他演说之后,即与世长辞了。
  但是,他对佛教经过三十年的研究之后,所完成的一部“释迦和他的宗教”,已于一九六八年十一月廿四日的“全印度佛教会议”中通过,被采用为印度新佛教徒的圣典。可见他对印度佛教的复兴运动,影响之大而且深了。
  佛教学者的活动 佛教在印度,自从印度教复兴之后,已为印度教所吸收,他们不以佛教为一独立的宗派,而是将佛教与湿婆崇拜及毗纽FDF9崇拜,视为同一个宗教。唯在锡兰方面,仍以巴利语圣典的传持,维系着上座部佛教的纯一的信仰。
  近世以来,印度与锡兰两地,对于佛教虽各持不同的态度,但在研究方面,均有很多人才和许多贡献。唯在印度的佛教学者,因其不能将佛教置于独立的地位,总以印度教作为正统的思杨,所以不无缺点。然而,印度学者接受了西方人的治之方法,故能持一客观和批判的态度来研究佛。他们研究的对象,初受锡兰的影响,着眼于巴利语圣典;后来扩大范围,乃以梵文及巴利文圣典为主,作语言学及文献学的考察,傍及哲学、考古学、历史学和美术等的研究。最近又增设了专攻佛教学的大学和研究所,同时派遣留学生至日本等地,研究佛教。
  当然,印度佛教的复活,既是仰助于达磨波罗的反哺,在学术上的启蒙,也不例外,达磨波罗的摩诃菩提协会创立之后,即有几位印度学者,去锡兰研究巴利语,因而奠定了印度近代佛学的研究基础。
  西元一八九二年,便由印度人,在加尔各答创立了佛教圣典协会(Buddhist Text Society)。在此之前,则有弥多罗(Rajendra Lala Mitra,1824—1892)、斯脱利(Hara Prarada sastri,1853—1931)和达斯(Sarat Chandra Das ?—1917)三人,为近世印度佛教学的草创者。弥多罗著有尼泊尔佛教目录(Sanskrit Buddhist Literature of Nepal,1882),一八八八年又出“八千颂般若”的校订版。斯脱曾协助弥多罗对于尼泊尔佛教文献的整理,后来则亲自到尼泊尔作了两次寻访佛典的写本,并且校订了“不二金刚集”(Advayavajrasamgraha,G O S,1927)。达斯乃为印度人研究西藏佛教的先驱,他进入西藏,踏访藏文佛典,并对喇嘛教进行调查的结果,除了撰写报告Indian Pandits in the Land of Snow,(1893年)等之外,又于一九八年校订了西藏语的佛教史“如意法善树”,一九二年则著成“藏英辞典”。
  以上三人,也可算是“佛教圣典协会”的先驱者。此后,该会的工作是每年刊行年报,校订原典,释译和出版,与孟加拉亚洲协会(Royal Asiatic Society of Bengal,1784)合作,成为印度学者研究佛教的中心。
  其次,要推达斯的弟子韦提耶勃莎(Satis Chandra Vidyadhusana,?—1920),他曾协助达斯,担任佛教圣典协会的事务。他初学于加尔各答大学,后至锡兰研究巴利语佛教,归国后便任加尔各答大学的校长,他的专长是印度论理学,著有“印度论理学史”(History of Indian Logic,1922)等,乃为研究因明学的基础书。他的继承者是白罗亚(Beni Madhab Barua,?—1948),担任加尔各答大学巴利语的主任教授,他的主旨是在究明佛教之所以成立的历史背景,故著有“佛教以前的印度哲学史”(History
 of PreBuddhist Indian Philosophy,1921)以及邪命外道之研究等的论书。
  同在加尔各答大学内的印度佛教学者,尚有巴他茶利耶(Vidhushekara Bhattacharay与B·C·劳(Bimal Churn Law)两位教授,前者以研究梵文及藏文文献为主,后者则为巴利文文献的大师。
  巴他茶利耶曾于西元一九三一年,将龙树的“大乘二十论”及提婆的“四百论”由藏文还元为梵文,一九二七年则将“因明入正理论”译为印度文,并且著有“佛教的基本概念”(The Basic Conception of Buddhism,1932),迄今仍以垂暮之年,校订“瑜伽师地论”的梵本中。
  B·C·劳的学术领域很广,除了佛教教理的研究之外,对于佛教史、社会学、地理学、民族学和耆那教等,均有深入的研究,所以他的著作,已达五十册,乃为近世印度学者之中著作量最多的一位。在研究工作上,他是白罗亚的后继者,他的主要著述有巴利语圣典的校订、英译和传记的撰著,另有“巴利文献史”(History of Pali Literature,1933)、“古代印度之种族”(Tribes in Ancient India,1943)等。
  同为白罗亚的弟子,尚有达脱教授(Narrinaksha Dutt),他的最初著作有“大乘佛教的诸相及与小乘的关系”(Aspects of Mahayana Buddhism and its Relation to Hinayana,1930),“初期佛教的教团”(Early Buddhist Monachism,1941),但他主要的特长在于梵文佛教,故于一九三四年校订了“二万五千颂般若”出版,一九五二年又校订了“法华经”出版,此后继续校订含有“根本说一切部毗奈耶”及“三昧王经”的“吉特写本集”,当他在加尔各答大学退休之后,即任孟加拉亚洲协会的会长等职。
  由于以上诸位大学者的薰陶之下,加尔各答大学的佛教学者辈出,俨然形成了一个加尔各答佛教学派。其中包括现任那兰陀大学巴利文研究所所长马克尔杰(SatkariMukherje,Buddhist Philosophy of Universal Flux,1936);一九五六年去世的巴咯却(P.C.Bagchi),乃是著名的中央亚细亚考古学者;麦琴达尔(R.C.Majumdar)是专功东南亚这所佛教史的学者。
  与加尔各答大学同为佛教学研究之中心的,则为维湿瓦巴拉迪大学(Visva Bharati),大学的特色,是以梵文与汉文佛典的研究为主。在巴咯却教授担任副校长期间,出有“二种梵汉语汇”(Deux lexiques sanskritchinois,1927,1937)、“中国的佛教圣典”(Le Canon bouddhique en Chine,1927,1938)。另有萨斯特利教授(N.Aiyaswami Sastri),将汉文的“观所缘论”、“稻芊经”、“大乘掌珍论”、“十二门论”等还元为梵文。Santi Bhiksu Sastri则将“发菩提心经”、“发智论”等还译为梵文。摩克波提耶(S.K.Mukhopadhyaya)教授校订了“三无性论”及“金刚针论”等书。帕罗塘(Pralhadpradhan)教授校订了“阿毗达磨集论”,于一九五年出版。
  另有摩诃菩提协会,在鹿野苑设立出版社,将巴利语圣典,译成印度方言出版,该会僧侣会员的摄化对象,多为印度人及欧洲人,因其不乏饱学的比丘。
  现在佛陀的祖国,已有几所研究佛学的中心,例如普陀那的伽耶斯瓦研究所(Kashi Prasad Jayaswal Research Institute)、那兰陀的巴利文研究所(Nalanda Pali
 Institute)、波奈勒斯的印度大学等。
  总之,在今日的印度,研究佛学的风气,已不寂寞,并已有了相当的成就。(以上取材于日文“近代佛教讲座”(第一卷二六九至二七六页)。
  教团的概况 今日印度的佛教,在文献的整理和研究方面,虽不乏高人,在教徒的摄化方面,却尚不够理想。也就是说,知识的或学问的佛教,固然已经在上层结构的大学里生根滋长;信仰的或生活的佛教,还未能够渗入印度人的社会,更未能够普及民间,纵然印度教徒也崇拜佛陀,那却不是真正的佛教。据朱斐的“空中行脚”三十七页说:除了印度僧伽,现在锡兰僧十五人、缅甸僧十二人、日本僧六人、中国及泰国僧各十人,信徒仅得四百万人。又据查询所知,印度比丘及沙弥约二十多人,能够宏法的比丘,仅三四人而已。这以印度人口的比率来说,实在是太少了。
  佛寺的建筑,现有印度的、锡兰的、缅甸的、日本的、泰国的和西藏的。我国则有李俊承居士捐资、德玉法师督建于鹿野苑的中华佛寺,由果莲比丘尼建于拘尸那释尊涅处的极乐寺,由永虔法师建于佛陀伽耶的大觉寺,由仁证法师建于舍卫国的华光寺,由福金喇嘛建于那兰陀的中华佛寺。
  正由于佛教的教团,在印度尚极脆弱,目前急须展开佛教信仰的复兴运动,印度政府也有意协助。只是宏法及住持佛教的僧尼太少,所以,印度人以及在印度的中国人,盼望能有更多的僧尼前去印度,为复兴印度的佛教而献身。
  本书选自《世界佛教通史》的上部,即《印度佛教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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