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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宗六祖事迹

       

发布时间:2009年04月12日
来源:不详   作者:余庆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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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宗六祖事迹
  广州市佛教协会 余庆绵
  降生得名 始闻佛法
  禅宗六祖惠能大师(638—713),俗姓卢,原籍范阳(今北京市大兴区),其父行蹈在唐武德三年(620)谪迁到岭南新州(今广东新兴县),住居州治筠城南二十里之夏卢村,娶邻村李氏女。贞观十二年(638)二月初八子时,大师降生,黎明,有异僧来访并为大师安名“惠能”——“惠”者,以佛法惠济众生,“能”者,能作佛事[1]。
  惠能三岁,父丧,葬于宅畔,母子相依为命。及长,采樵担贩谋生。
  显庆五年(660)某日,筠城买主令惠能挑柴至其店内堆置、事毕出门。此店毗邻金台寺(故址在今新兴城南街人民医院),惠能行近,得闻诵经,顿启契机。便问旁人,所诵是何经典?有答:“是《金刚经》!是黄梅五祖弘忍和尚(602—675)教授,五祖常谕徒众依此佛经修持、见性成佛。”惠能听了,不胜向往。但又顾念赡养老母,幸得一位大善人施赠十两银子玉成其事。
  千里求师 得传衣钵
  惠能辞别母亲(今新兴南望村犹存辞母石),跋涉三十余日,于龙朔元年(661)初春行到蕲州(在今湖北省)黄梅县冯墓山东禅寺谒见五祖,行居士之礼。五祖以言试之,问:“你是何方人氏?来此何为?”
  惠能答:“岭南新州百姓惠能,到此来求佛法。”
  五祖面向徒众,说:“岭南是边鄙之地,新州更与未开化之人杂处,这样的人竟然也想成佛?”
  惠能从容作答:“人有南人北人之别,但佛性无分南北,未开化之人与各位和尚(俗家对出家人的敬称)同样具有佛性。”
  五祖听了,心中默许,但没有说什么,当下吩咐惠能跟随僧众劈柴、舂米。惠能身轻,舂米时挂一石块在腰间增加体重以省蹬踏之力。(“坠腰石”今存南华寺)
  数月后,五祖召集僧徒到经堂说:“关于如何看待生死大事的道理,我平时对你们讲过多次了,但各人悟性究竟如何?我还不清楚,你们回去把自己悟道心得写成偈语给我看看,我将把达摩祖师(?—536)西来所持衣钵交付深悟佛意的人……真正悟道的人,立即便可得偈,如若慢慢思量,就算想得出,已是不大中用的了……”
  东禅寺内议论纷纷,僧众们说:“我们无须枉费心力写什么《偈》了!神秀(606—706)上座现在已是教授师,衣钵必是传授与他,以后我们拥护他便是了!”
  神秀心想:“众人都指望着我了,我若不呈《偈》,和尚(东禅寺众对弘忍五祖的称呼)怎知我见解之深浅?若众人都不作偈,惟我独呈,岂非等于我纯为得到衣钵而作?一个人为了寻求正道而果然得道了,这是缘善因而成正果,倘使为了追求法嗣地位而作偈,则是非善的了。但若连我也不作偈的话,和尚的弘法利生事业又由谁名正言顺地承嗣呢?”想着想着,神秀上座渐成一偈:“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惹尘埃。”只因反复思量不已,前后四日,共十三次行近五祖丈室,欲呈又止。
  东禅寺祖堂是个三跨间的殿堂,堂前回廊壁上正由卢珍居士绘画《楞伽经》变相(图解)和达摩祖师《血脉图》(法嗣名录),尚未完工。神秀决定在夜间把偈语写在祖堂南廊壁上。三更写罢,坐卧不安直到五更。
  早课后,五祖看到神秀所书偈语,对卢珍说:“卢居士!有劳你辛苦了,但佛陀说:‘凡所有相,皆是虚妄’,所以、《楞伽经》变相图无须画下去了,就留下壁上偈语,让人们念诵并依此修持,免堕恶道就得了!”随即令徒众炷香礼敬诵念此《偈》。
  但到当夜三更,五祖召神秀到祖堂说:“汝作此偈,未见本性,只到门外,未入门内。如此见解,觅无上菩提,了不可得。无上菩提、须得言下识自本心,见自本性,不生不灭,于一切时中念念自见,万法无滞……汝且去一两日思惟,更作一偈,若人得门,付汝衣法。”神秀作礼而去。又经数日,作偈不成。
  惠能在碓坊舂米,不觉八个月多。一日,一位沙弥(已出家而受十戒者)口念神秀上座偈语,从惠能身边走过,惠能听闻,即觉此语未见本性,便问:“师父!刚才你念诵什么呀?”沙弥答:“和尚想把弘扬佛法重任交付深悟此道的人,令我等将自己的见解作成偈语,视其道行如何,好把衣钵传授与他。刚才我念的是神秀上座书写在祖堂壁间的偈语,和尚命我等背诵、修持,可免堕入恶道。”
  惠能欲探究竟,便说:“有劳师父带引我到偈前礼拜。”于是随行,恰见江州(今江西九江市)别驾张日用在祖堂走廊,即求张别驾朗诵。惠能听得真切,说:“在下亦有一偈,望别驾代书。”
  张别驾不无嘲弄地说:“汝亦作偈?真是世间少有!”
  惠能说:“欲求深悟佛法,不可轻视初学之人。下下人有上上智,上上人有没意智。”
  别驾听了这番话,顿生敬意,答允为之书写,并说:“汝若得法,必先度我成佛!”随即挥笔按惠能口述书就: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围观僧众惊叹:“常言道‘不可以貌取人’,此人日后成为现世菩萨也说不定呢!”
  五祖也来看了,为了爱护惠能,使其免遭“树大招风”之险,遂对众人说:“亦未见性。”还用鞋底把惠能《无相偈》刷去!背地里,五祖于次日步至碓坊,亲见惠能腰系石块在舂米,深感惠能不远千里,为法忘躯的虔诚。临别,用手杖击碓三下。惠能领会,是夜三鼓方罢,进入五祖方丈室。
  五祖用袈裟遮盖窗户,不令人见,对惠能讲解《金刚经》。当讲到“应无所住而生其心”,惠能豁然开朗:一切万法不离自性!便对五祖畅谈心得:“何期自性、本自清净,何期自性、本不生灭,何期自性、本自具足,何期自性、本无动摇,何期自性、能生万法。”
  五祖心深印可,即时把祖师衣钵传授惠能,说:“汝为第六代祖,善自护念,广度有情,流布将来,无令断绝。”又说:“昔日达摩祖师从天竺来,把成佛法门(禅宗)传来我国,以此袈裟为信物、代代相传。传法则是以心传心,皆令自悟自解。但我看这件袈裟很可能会成为争端,只传到你为止,你须迅速离去,恐因争端受害呢!”复说《传法偈》语:
  有情来下种 因地果还生
  无情既无种 无性亦无生
  惠能问:“我今后向何处去呢”?
  五祖指示:“逢怀则止,遇会则藏。”
  南归隐遁 一十六载
  五祖因见惠能是岭南人,不识此间路途,更有江水阻隔,于是亲送至渡口。及归东禅寺,僧众诣问:“数日未见和尚上堂,有何忧劳抑或患何疾病?”五祖说:“并无任何忧患,只是我已把祖师衣钵传到南边去了!”
  众问:“传与谁人呢?”
  祖答:“能者得之!”
  僧众遂知传法衣钵已付行者(在佛寺服杂役而未剃发出家者)惠能,其中有不忿者,急起直迫争夺。
  惠能离开黄梅二十多天,行到大庾岭上,在弯道处回顾,见有僧衣装束者大踏步赶来。惠能料知是为祖师衣钵而来,恐他加害,遂隐匿在草丛中,置放衣钵于路旁大石上。
  来者是东禅寺僧惠明,俗姓陈,其先辈曾任四品将军,生性粗犷。当日聆听五祖谓“衣法南传”之语毕,当即借故下山,发足追寻,看到石上衣钵,提之不动,知有佛法护持,遂扬声呼唤:“行者!行者!我是为求佛法而来,不是来争夺祖师衣钵!”
  惠能出见。惠明便说:“望行者为我说法。”惠能说:“既是为法而来,则请摒除一切杂念,不思善、不思恶。”说毕,趺坐石上。
  过了一会儿,惠能说:“刚才我说的‘不思善、不思恶’,哪一样(善、恶)才是明上座(尊称之也)的本来面目呢?”
  惠明听了,顿悟自己本性(见性),诚恳地说:“惠明虽在黄梅修持多时,实未省识本来面目(自性)。今日承蒙启示,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让我现在拜你为师!”
  惠能逊谢:“你我都是东山法门门人,我们今后共同护持吧!”
  惠明感激六祖的启发,归途遇见其他追寻僧侣时,皆说未见行者踪迹。(后来,惠明尊敬惠能而避讳“惠”,改名道明。)
  惠能南行到韶州(今韶关市),受到儒士刘士略优厚接待。士略有姑削发为尼,法号无尽藏,方读《涅檠经》,执卷问难,惠能为之阐释,圆通明了,遂知是现世菩萨而广为传扬,从此,为法而来求教者渐多。乡绅善信们商议修复曹溪宝林寺以迎请惠能居止于斯。
  这宝林寺,原是天竺三藏法师智药(?—524)创建,梁天监元年(502),智药三藏从本国携来菩提树一株,种植在广州苛林(后称光孝寺),随后沿江北上至曹溪口(由此上溯至曹侯村之水域称曹溪),掬水而饮,甘美异常,对随众说:“此水与西天之水无别,诉源必有胜地宜建佛寺。”及至南华山前,峰峦奇秀、山水回环,赞叹说:“此处与西天宝林山无异、可于此建佛寺,一百六十年后[2],当有无上法宝在此演化,得道者如林。”天监三年(504),寺成,梁武帝赐额“宝林”。隋朝(581—618)末年兵燹,宝林濒于荒废,无尽藏尼师罄其钵金,邀集村民稍加修葺为惠能居止之所。(今南华寺后约200米处仍存古无尽庵,供奉无尽藏尼偶像)但不久后,又有欲夺法衣者寻踪滋扰,惠能谨遵五祖指示,隐匿于怀集,四会山区猎户中。
  机缘已至 弘法利生
  咸亨五年(674)十月廿三日,五祖弘忍和尚圆寂,门弟子神秀等奉瘗全身于东山之冈。
  仪凤元年(676)正月初,惠能思惟弘法利生机缘已至,遂至广州法性寺(光孝寺),混迹于信众中。某日,印宗法师(627—713)在大殿讲《涅檠经》,殿前幡杆(至今仍有幡杆设置)上幡旗飘动,一僧说是“风动”,一僧说是“幡动”,惠能在旁说:“不是风动,不是幡动,是人们的心动。”听者惊愕,告知印宗法师,印宗也曾到东山参学,早已听闻黄梅衣法南来,遂请惠能行者进方丈室聚谈。
  印宗说:“行者诚非凡流,敢问道从所出?”惠能见印宗真诚恭敬,遂将得法本末以告。印宗又问及五祖有何指授,惠能说:“惟论见性,不论禅定。”印宗再问:“何不论禅定解脱?”惠能答:“为是二法(既称见性,却又称禅定解脱),不是佛法。佛法是不二之法。”接着又为印宗阐释不二法门。
  印宗契会,欢喜无量,合掌礼赞说:“请师(此时印宗已尊惠能为师)现比丘相,俾便长执弟子之礼。”
  正月十五日,印宗法师在智药三藏所种菩提树下,为惠能剃发,住持僧法才和尚随即募集寺僧钵金建瘗发塔。二月初八,印宗普请驻锡广州的中外高僧为惠能授具足戒,其戒坛是元嘉十二年(435),中天竺三藏法师求那跋陀罗(394—468)创建,当时立碑预谶:“后当有肉身菩萨于此受戒。”智药手植菩提树时预志:“后一百七十年,有肉身菩萨于此树下开演上乘,度无量众。”至此,皆得验证。
  四月初八释迦佛诞日,瘗发塔落成,法才和尚撰文以志纪念。(瘗发塔至今犹存,撰文见载于《光孝寺志》)
  仪凤二年(677)春,六祖思归宝林。印宗率僧俗四众千余人送别,其中半数追随到曹溪。人数众多,宝林寺院容纳不下,大檀樾(施主)陈亚仙舍地扩建,计有殿堂十三座,从此,宝林寺成为岭南名刹。(今南华寺后山犹存陈亚仙墓,碑文清晰。)
  韶州刺史韦琚仰慕六祖已久,得知法驾莅临,忙礼请至城中大梵寺开演佛法,坛前听法者常逾千人。(大梵寺后来改名大鉴寺,今存。六祖说法史实见载于《坛经》。)
  自从佛教西来,先是译经,但传播范围多局限于设在皇室和宫廷的“内道场”,而且偏重学术研究,僧俗四众的修持实践中,则注重遵循历代祖师所订仪轨,对佛陀的形象说教却舍本逐末地走向迷信虚妄的歧道。正如柳宗元(773—819)痛彻批评的“真源了无取,妄迹世相逐”那样的状况。对此,六祖切中时弊,在大梵寺说法坛上说:“佛法在世间,不离世间觉,离世觅菩提,恰如求兔角。”又说:“迷人念佛求生于彼,悟人自净其心……心净即佛土净……东方人但心净亦无罪……西方人心不净亦有愆。东方人造罪、念佛求生西方,西方人造罪、念佛求生何国?”这对于不求心净、一味念佛冀求极乐世界的人,不啻是醍醐灌顶。
  对于种种偶像崇拜,六祖有明确开示:“自性觉即是佛,慈悲即是观音,喜舍名为势至(大势至菩萨),能净即释迦,平直即弥陀。”
  六祖不执著于修持形式,说:“若欲修行,在家亦得,不由在寺。在家能行,如东方人心善;在寺不修,如西方人心恶。”又说:“心平何劳持戒,行直何用参禅……菩提只向心觅,何劳向外求玄,听说依此修行,西方只在目前。”
  皇室文坛 尊崇赞誉
  六祖在曹溪弘扬南宗顿教,神秀大师则在江陵当阳山(在今湖北省)弘化,时人称“南能北秀”。神秀徒众中有讥笑南宗祖师“不识一字,有何所长?”对此,神秀告诫他们:“他(惠能)得五师之智、深悟上乘,吾不如也。且吾师五祖亲传衣法与他,岂徒然哉?”
  神龙元年(705)正月十五日,则天皇帝派内侍薛简赴曹溪恭请六祖出山人宫说法,六祖辞答:“子牟之心,敢忘魏阙?”(《庄子》:“中山公子牟谓瞻子曰:‘身在江湖之上,心居乎魏阙之下”’)。又答:“远公之足,不过虎溪。”(东晋慧远和尚居庐山东林寺三十年,影不出山,送客不过虎溪)。薛简只好把六祖的教导记录下来、带返朝廷复命。同年九月初三,又降诏把高丽国(今朝鲜)进贡的磨衲袈裟赐予六祖,并赐水晶钵(南汉大宝年间迎人宫内,公主失手坠毁)、绢五百匹。十二月十九日,敕改宝林寺额为“中兴寺”。
  神龙三年(707),唐中宗敕令韶州刺史崇饰宝林,更赐新额“法泉寺”;同时敕赐在六祖旧居创建“国恩寺”。
  此后,六祖门人青原行思(?—740)、南岳怀让(677—744)、永嘉玄觉(665—713)等,得到六祖印可(以心传心)后,弘化一方。
  太极元年(712),六祖自知不久人世,惟以弘扬佛法为念,嘱咐侍候身边弟子“他日分化·一方”。七月,六祖命门弟子往新州国恩寺建塔(圆寂后藏身处),后又派人督促工程进展。
  先天二年(太极元年八月改元先天)夏末,国恩寺塔竣工。七月八日,六祖对弟子们说:“我欲归新州,汝等速理舟楫。”僧众哀留。六祖说:“诸佛出现、犹示涅檠。有来必去、理亦常然。我此形骸、归必有所。”于是乘船返新州。
  八月初三,国恩寺斋罢,六祖犹作诀别前说法:“欲求见佛,但识众生……自性若悟,众生是佛……我心自有佛,自佛是真佛。自若无佛心,何处求真佛?汝等白心是佛、更莫怀疑!”复作偈:“兀兀常修善(诸善奉行),腾腾不造恶(诸恶莫作),寂寂断见闻(自性清净),荡荡心无着(无所染着)。”说完,端坐至三更,奄然物化。徒众将六祖坐化之龛置于新建成的塔中。
  十一月,广、韶、新三州争迎六祖真身以供奉之,众议焚香祷告:“香烟指处,乃师所归。”香烟直指曹溪。于是,十一月十三日,众弟子护送六祖座龛归曹溪法泉寺,另建新塔。翌年(714)七月二十五日,六祖真身迁入新塔。
  开元二十二年(734)正月十五日,六祖弟子荷泽神会(668—760)在滑台大云寺(在今河南省滑县东南)弘法,曹溪宗风从此大振于北地。天宝十二年(753)。北宗僧众藉御史卢奂之力劾奏神会,神会大师先后黜退到弋阳、武当二郡(在襄荆二州)。天宝十四年,安禄山叛。神会为唐军筹饷有功。乱平,肃宗皇帝诏神会人内道场供养,南宗顿教复振,而北宗门庭渐趋冷落。肃宗在位期间(756—761),王维居士(700—761)应神会大师之请,撰写《六祖能禅师碑铭》。(后世将王居士撰铭及柳宗元、刘禹锡撰第二、第三碑铭文,附在《六祖坛经》后,一起流布天下。)
  上元元年(760),肃宗遣使至曹溪,迎请禅宗祖师所传衣钵人宫供养。
  永泰元年(765)五月五日,代宗皇帝(762—779)梦见六祖讨还衣钵,遂于五月七日派镇国大将军刘崇景送还,并敕令韶州刺史杨缄赴法泉寺如法安置供奉。
  元和九年(814),百丈怀海禅师(720—814)始立天下丛林规式,谓之“清规”。十年(815),岭南节度使马总以禅宗六祖未有谥号上疏,同年十月十三日,宪宗皇帝(806—820)赐谥六祖为“大鉴禅师”,其灵塔称“元和灵照之塔”。诏到之日,“幢盖钟鼓、增山盈谷,万人咸会”,元和十一年(816),柳州刺史柳宗元撰《曹溪第六祖赐谥大鉴禅师碑》记载此一盛事。元和十四年(819),苏州刺史刘禹锡应曹溪僧道琳等请,撰《大唐曹溪第六祖大鉴禅师第二碑》:“初,达摩与佛衣俱来,得道传付、以为真印,至大鉴、置而不传……宴坐曹溪、世号南宗……”此时,“凡言禅,皆本曹溪”,《坛经》流布天下。
  在五代十国时期,南汉皇帝每年至曹溪迎六祖真身人兴王府(广州)供奉,大宝十二年(969)十二月,南汉兵员六万屯集韶州,与宋兵交战;法泉寺半为灰烬,而六祖真身有守塔僧保护,幸获保存。
  宋开宝(968—976)初年,宋太祖敕令兴复宝林,赐名“南华禅寺”,修建尚未竣工、宋太宗(977—997)至道三年(997)九月继位。太宗遣郎中李颂主持重建宝林寺塔,加谥六祖为“大鉴真空禅师”,塔称“太平兴国之塔”。(与太宗年号相同。)
  天圣十年(1032),宋仁宗诏迎六祖真身及衣钵人宫供养,加谥“大鉴真空普觉禅师”,丞相晏殊碑记其事。神宗在位时(1068—1085),加谥“大鉴真空普觉圆明禅师”。
  哲宗绍圣三年(1096)六月九日,苏轼居士(1036—1101)贬谪期间礼谒六祖,作《锡泉铭》(并序)序文有:“六祖初往曹溪,卓锡泉涌,清凉滑甘、赡足大众,逮今数百年矣。或时少渴、则众汲于山下。今长老辩公住山四岁,泉日涌溢,闻之嗟异……”铭文称:“祖师天心、心外无学,有来叩者,云涌泉落……祖住南华。集众须水……引锡指石、寒泉自冽,众渴得饮、如我说法……”(卓锡泉历来是南华寺胜迹、今存)元符三年(1100)冬,苏轼遇赦北归再谒六祖时,撰《南华寺六祖塔功德疏》,现存《南华小志》中。
  元代君主虽然奉藏传密教高僧为帝师,但对我粤禅宗祖庭光孝寺、南华寺等皆真诚护持,元仁宗(1312—1320)加谥禅宗六祖为“大鉴真空普觉圆明广照禅师”。
  南宋文天祥(1236—1283)兵败后,于祥兴二年(1279)被元兵押送大都途中过南华寺,题壁表白心迹:“有形终归灭,不灭惟虚空。坐看曹溪水,庭前啸松风。”明季高僧憨山德清(1546—1623)住持南华寺,修《曹溪通志》,把文天祥题壁诗收编人册。
  [1] 据《六祖坛经》,法海撰《坛经略序》,开章即称“大师名惠能”,《坛经·行由品第一》有42处自称“惠能”。唐代僧人信柬、具文、志记、碑石,皆署法名。后人避尊者讳而谨称“能”禅师者,乃避其法讳“惠”也,或以另字替代,以“慧”代“惠”。自唐迄今“惠”“慧”不分之说;不符合中国人名字终生不易之传统,因而不可取。
  [2] 龙朔元年(661),惠能得祖师衣钵(六祖坠腰石刻有龙朔元年字样),次年(662)返抵韶州,应请居止宝林演法,正与“一百六十年”之所相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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