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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泽千年古刹——安淮禅寺

       

发布时间:2009年04月12日
来源:不详   作者:郭保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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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保康
  当我们舍舟登陆,攀上陡峭的龟山古渡、在山巅千年古银杏下摩挲着苔痕累累的断碣残碑、探首深邃幽冥的古塔地宫,寻探千年古寺遗迹和神奇的巫支祁山井时,耳边只听到淮河击浪和阵阵松涛呼啸之声。一位爽朗的淮南大汉领着我们走进一户户山村古宅,我们逐一解读着壁嵌的古代诗碑和精工雕镌的石构件。当那位豪爽的汉子捧出一块珍藏多年的石雕时,我眼前突然一亮,立即被画面深深吸引,感受到极大地震撼。这是一块半球形的石块,边缘呈不规则断裂状,看起来是昔年古寺须弥石座或石供桌的拐角残存,高约20公分,最宽处近30公分。浮雕清晰,正是一尊线条流畅、造型生动的飞天神像。美丽的飞天女神衣带飘逸,丰腴的双臂捧着玉瓶,瓶中插着两株佳禾,谷粒饱满,历历可数。我脑中立即浮现出敦煌的丝路花雨和栖霞古寺的烟雨楼台。这尊造型相似、内涵有别的龟山飞天当是何等珍贵!这尊捧禾飞天寄托了多少代淮河儿女祈盼风调雨顺、海晏河清、五谷丰登的美好心愿!她是理想的化身、淮河的具像。透过这尊飞天,我们看到了千年古刹安淮禅寺厚重的文化底蕴。
  夜宿于移建在老子山巅的安淮禅寺寮房之中,几不能寐。恍惚之中,我如飞天神女那样翱翔在千里长淮和万顷洪泽的上空,上下而求索。我见到了伸出黧黑巨手治理淮渎的大禹,见到了在龟山筑城拔山盖世的项羽,见到了长吟淮上的苏东坡,甚至见到了西汉初年繁华的临淮郡治、南北朝和宋元时期的断桅残橹和明清的黄淮水患。夜登凤凰墩,迎着淮河和洪泽湖的阵阵雄风,仰望大王祠前那盏高悬的天灯,我心绪渐宁,安淮古刹的千年历史便逐渐明朗起来。
  一、古寺勾沉
  这座石寺初建于唐代。
  根据清代同治盱眙方志中所记的古寺“砖刻唐尉迟敬德建”,以及清代翰林、淮安高延第在《涌集山房集注》中所记载的“道光中有人于龟山淮读庙下得唐显庆砖数杖,一砖重三十余斤得知,庙建于唐初贞观至显庆(公元626-660年)间,至今已有1400年历史。
  又据古泗州志“巫支祁屡为水患,僧伽大圣驻锡泗州说法禁制,淮泗始安”等记载,建寺之初,一位僧伽在龟山建塔,成为古寺开山初祖。其时寺庙以塔院为中心,四周构筑殿阁,高耸于淮河龟山之上。
  龙溯(公元661-663年)年间,皇帝下旨敕封,塔、寺命名为“灵瑞”。嗣圣元年(公元684年),中宗李显又赐额为“普光”。
  到了北宋天禧年间(公元1017-1021年),著名的金臂禅师在唐代寺庙的基础上增建无梁殿,其殿“以砖为栋,其顶如龛,年久愈坚”(乾隆《盱眙县志》),又在已经废圯的普光塔处重建七级浮屠。同时按古代五行学说,以铁镇淮,铸成500尊铁罗汉以及铁钟、铁镬、铁牛分布于寺中。这座庄严肃穆的佛刹由此更名为“龟山寺”,而至今还被当地人津津乐道的“龟山晚钟”便成了千古一景。
  龟山古渡是淮河南北的交通要道,那时,苏舜钦、米芾、苏轼、张耒、贺铸等大文学家无不到此留连忘返,寺中旻师等大德高僧成了他们的知音密友。“薄暮春风不满帆,迟迟未忍去淮南”。他们寄情长淮,吟诵山寺,留下无数千古绝唱。苏辙“再涉长淮水”时,山僧已老,相对无言。苏辙便求示于老僧,老僧笑而不语,“掉头不见答,笑指岸上船”,苏辙顿时感悟:“人生何复云,陵谷自变迁”。那时节,苏舜钦退隐苏州的途中舟泊龟山,看到了青山上下“石势向人森剑戟,滩光和月浸琼瑰”;苏门四学士之一的淮安张耒扬帆淮上,见到了龟山淮水“轻舟渔子犯烟去,照水白鸥窥影飞”;而东坡居士却登临宝塔,放眼长河,抚今追昔,发出“元嘉旧事无人忆,故垒萧条今在否”的慨叹。
  后来,南宋赵构在这里烧了一炷香而惶惶南渡,金帅兀术不可一世地上山敲击铁佛。再后来,郝经受忽必烈之命渡淮南下与贾似道息兵媾和时在这里留下了一篇长长的《祭淮渎文》,一位叫朴寅亮的高丽使臣从这里南去觐见南宋皇帝时,却惊奇地发现,处于南北交兵前沿的龟山古寺依然“塔影倒垂淮浪底,钟声遥落碧云间”。而于此时,龟山寺已更名为淮渎庙。
  明代的淮渎庙香火更旺,暮鼓晨钟击碎了无数骚人墨客的思乡之梦。尽管黄淮一次次泛滥,朝廷宁可淹没漕赋丰厚的淮扬,也千方百计地确保中都凤阳和皇祖陵所在地的泗州。嘉靖九年(庚寅、公元1530年),巡抚凤阳的文襄公唐龙于此倡修古寺,并留下了一块高大的《淮渎庙记》石碑。文中叙述那年的淮水“不激不悍、不轶不溢,民享其利而无其害”,龟山在淮河之中“隆而起,延道曳尾,丰背而踞跗”。于是召集凤阳泗州所属州县劝募捐金,“庶民于于而集”,用工40日,修葺一新,以冀淮渎之神“御灾捍患,罔殆厥职”。文中又不无自嘲地称此举“譬之婴儿不疾,其母遍索鬼物而祷之”,不过“率用此道尔矣”。
  入清以后,黄淮水患为烈。淮河下游日渐淤积,渲泄不畅。康熙十九年(公元1680年),黄河夺淮,呼啸而至,诸淮排涌,偌大一座泗州全部沉入洪泽湖底。处于淮水与洪泽交汇之处的龟山立遭灭顶之灾,古寺沦没,唯见洪浪滔天。
  直至157年以后的道光十七年(公元1837年),龟山渐出,才由江南河道总督麟庆重新修建。是年,麟庆上书,获道光帝御书“星渎昭灵”匾额,“敬谨成悬,籍答神贶”(麟庆碑记)。
  第二年(道光十八年、公元1838年),麟庆率所属视察河工,行至龟山,见水滨隐隐有物,察知为古寺无梁殿及佛像遗物,于是派兵泅水拯出。他在《鸿雪因缘记&S226;安淮晚钟》中详细记述,出水“铁佛四,铁罗汉二十。并泅得铁狮一,长八尺五寸;铁镬一,围二丈一尺,深三尺;铁钟一,围一丈四尺,苔锈斑剥,古篆浸漶,惟‘皇帝万岁重臣千秋’八大字可辨”。于是以出水之物在淮渎庙外另建一寺,“择爽垲处为殿两重,金容莲座,籍作庄严,并设虡悬钟以警昏晓,垒石置镬以崇供养”。其时江苏巡抚陈芝楣概然撰联,书写“佛法无边,入水百年还出水;钟声依旧,临河千里更安淮”,因而命名为“安淮寺”。恰巧官任体仁阁大学士的著名学者阮元致仕归来,途至龟山,欣然为作《移建安淮寺碑记》,其盈丈高碑,至今仍矗立于龟山赑屃之上。
  同出一源的两座寺庙重檐飞翘,梵音嘹亮,香火日盛。可到了上世纪40年代,由于日寇侵华,寺庙日衰,逐渐败落下来。时八路军敌后抗战,于淮南设立兵工厂,于是萧寺之中的铁罗汉、铁钟等物及寺中银杏古树尽运往淮南制作兵器。佛家有舍身利世之说,这些宋代铁佛菩萨为庄严国土作出了牺牲。1946年因战争需要,寺庙被全部拆毁,而残留的四尊铁佛也于1958年大炼钢铁时被炸碎回炉,化成铁水。
  从上世纪50年代起,历史悠久的龟山被当代愚公“挖山不止”,于今仅剩临水一角,旧貌全无,沦为洪泽县老子山镇的一个村庄。
  改革开放迎来了新时代的曙光。为落实宗教政策,发展旅游,1994年复建安淮寺,移址于龟山附近的老子山北高峰上。同年四月初八举行开光大典,万人庆贺。这座曾经内供500铁罗汉,僧人近百,曾有骑马关山门之说的江淮名刹终于获得了新生。
  二、神禹导淮
  史载:禹治天下,土分九州,水归四渎。所谓四渎即江淮河汉,淮为其一。《史记》又载大禹“导淮自桐柏,东会于泗、沂,东入于海。”诸书都记为大禹为治淮曾三至桐柏,擒获淮涡水怪巫支祁,将其锁于龟山之下,“淮泗乃安”。《太平广记》引《古岳渎经》将这段寓言故事描述得最为精彩。其文为“禹治淮水三至桐柏山,惊风迅雷,石号木鸣,土伯壅川,天老肃兵,功不能兴。禹怒召有灵搜命,夔龙、桐柏等诸君长稽首请命。禹因囚鸿蒙氏、彰商氏、兜氏、卢氏、犁娄氏,乃获淮涡水神,名巫支祁。善应对言语,辨江淮之浅深、原湿之远近。形若猿猱,缩鼻高额,青躯白首,金目雪牙。颈伸百尺,力逾九象,搏击腾趪,疾利倏忽,视不可久。禹授之童律,童律不能制;授之乌木田,乌木田不能制;授之庚辰,庚辰能制。鸱睥、桓胡、木奎、水灵、山妖石怪奔号纵绕者以千数。庚辰以戟逐去,颈锁大械,鼻穿金铃,徙之淮阴龟山之足,俾淮水永安。”
  据方志载“龟山西南隅有绝壁,下为(巫)支祁井。”《太平寰宇记》中则说,唐朝永泰初年(公元765年),楚州刺史李汤曾命人从龟山潜水50丈找到拘押巫支祁的铁索,用100头牛拉索上岸。“稍就岸时,天无风,惊波浪翻,观者大骇。缘之锁末,见一兽,状如青猿,白首长鬣,雪牙长爪,闯然出岸。高五丈许,蹲踞起伏,若弥猴。但两目不能视,兀若昏醉。耳眼口鼻水流如泉,涎沫腥秽不可近。久乃引颈伸欠,双眸忽开,光彩若电,视人辄欲狂怒,观者奔走。兽亦徐徐引锁拽牛没于水去。”《舆地记胜》中也有相似记载,因而龟山古寺岩下形成了百牛潭、巫支祁井等胜迹。康熙十九年水漫泗州以前,历代王朝都有祭淮封井的仪式。道光十七年,麟庆重建淮渎庙时亦有龟山问井、礼佛封井的举动。麟庆寻井时,“或言在大殿拜石下,或言即明唐龙所立当门碑座”,他在重修淮渎庙碑记中断言“支祁井在殿前”。
  龟山即镇巫支祁,寺中就有了专门制禁水怪的神祗。这就是麟庆于道光十七年(1837)在其《重修淮渎庙附祀僧伽大圣碑记》中所指的“僧伽大圣”。文中描述僧伽大圣“赤面而僧服”,座于主殿正神之侧。在明末李清的《梼杌闲评》中亦有此类记载,李清称明代的龟山寺为“大圣寺”,大圣寺以宝塔镇压巫支祁。麟庆以为“僧伽大圣”由来已久,“在宋则苏子瞻有赞有文,在元则赵子昂有记有颂”,并非杜撰。
  僧伽大圣究系何人?有人认为是擒获巫支祁的庚辰,宋代张商英在《水陆院记》中则又认为是治水的大禹,而李清在《梼杌闲评》中却说大圣是唐朝德宗时再降巫支祁的观世音化身,地方志亦持此说,认为“唯僧伽以观音大士应化”。其实,僧伽究系何人并不重要,僧伽就是僧伽。他是大禹、庚辰、观音以及历代治淮英雄的总化身,他是淮河沿岸世世代代劳动人民的希望和期盼,他是淮河儿女心目中的“大圣”。
  明代中期,僧伽的“赤面而僧服”以及巫支祁的“身若猿猱”,在淮安吴承恩的笔下化成了齐天大圣孙悟空。一部惊天动地的《西游记》便在这淮水之滨诞生了,这就是淮河文化。从这一点上讲,无论是儒、是佛、是道,也无论是雅是俗,她的源头在淮水,在龟山。而龟山文化就是这一条文脉的源头。
  三、老山佛寺
  洪泽县老子山区就象一座向北延伸的半岛,探入洪泽湖心,而老山、龟山就处在半岛的最北端。它的西部是淮河入湖的交汇处,云蒸波撼,气象万千。移址新建的安淮禅寺高矗于老子山巅,三面环水,梵乐悠长,显得肃穆而庄严。
  泛舟淮上,从西山登陆,山脚下临水一道近千米的栈道成了山与火的分界线。湖浪击拍着山礁,赭红色的岩石层层迭起,状如刀削,临水一座山洞,深及丈余,洞中北侧又有一洞向下延伸,其深莫测。山名老子,洞曰仙人,洞中塑老子彩像一尊,洞前有铁铸老君炉一座。演恒法师告诉我,老子山本是一座道教名山,其山色赤,相传为李耳炼丹所致。山上尚有凤凰墩、青牛蹄迹等许多与老子炼丹及西游记相关的名胜古迹。历史上曾有过大王庙、三元宫、东岳祠等著名道观,均毁于兵火。今新建的佛教安淮禅寺就在原先闻名遐迩的大王庙废址上。
  从老君仙人洞南侧拾级而上,至山巅便进入安淮禅寺。
  山门面东,有额黑底金字,为已故高僧、书法家茗山大和尚亲题。山门前一对石狮雄踞左右,短颈凸胸,威武雄壮,为典型的六朝风格。东去不远有99级登山石阶,石阶下一泓深潭广可四、五亩,深及数丈,名为黑龙潭。我不觉想起六祖慧能祭钵降龙的佛教故事,演恒法师说,这就是安淮禅寺的放生池。放眼东去,有现代化的温泉山庄和拟建的江苏省体育培训基地和湖滨年交易量50万吨的水产品市场。
  寺内宽广空旷。布有大雄、天王、伽蓝、三圣、观音、玉佛诸殿,寮房及香积等一应建筑俱掩映在绿树翠竹之中。偏北处便是凤凰墩,墩上有亭翼然,登亭可观湖上远浦。过凤凰墩再北有院有殿,圆洞门上有额为“大王圣境”。入院则见大殿雄踞山巅,面西,正对淮河入湖的宽阔水面。有石狮对踞,殿额“大王圣殿”。大殿正中神龛中塑有金龙四大王金像,右手执脸,双目炯炯,正视湖面。大王两侧分别塑有高大的神将。左侧系持关王刀及执开山斧之柳张二将;两侧为舞动双锤及降龙伏蛟的杨四、陈九龙二将军,一概威风凛凛,神采奕奕。有联为“人寿年丰惟愿大王常保佑,风调雨顺当教洪泽永安宁”。左右两壁又悬有多幅四大王、钟馗等民俗画轴。殿下一尊盈丈的重檐炉鼎,炉前一对高达六丈的钢杆,一为大王旗竿,一为天灯桅杆,夜夜灯光闪烁,成为湖上航标。旗竿再西为一圈短墙,墙外便是临水峭壁。
  这座复建的安淮寺金龙四大王殿原名大王庙,初建于明朝万历年间(公元1573-1619年),至今亦有400年历史。“金龙四大王”的原型乃为南宋末年的绍兴金龙山诸生谢绪。他与当时南宋理宗皇帝的谢皇后同为相国谢深甫后裔。谢诸为人慷慨好读书,不慕荣华富贵,隐居于金龙山上,并筑有望云亭。1275年,谢后携宋恭帝降服元军伯颜,谢绪痛不欲生,乃于家乡结交柳张杨陈等诸义士举兵抗元,后因兵败投苕水不屈而亡。卒后被门人葬于金龙山上。谢绪亡后,浙人仍以其名为号召,成为当时反元复宋的寄托。至元末,遂有人伪称梦见谢绪已成为水神,立祠于苕水之畔。其后朱元璋与元将蛮子海牙激战当涂,战局不利,突然间风向转变,明军顺流获胜。朱元璋便声称有神将相助,并称神将即宋末谢绪,已被上帝封为河伯。因谢绪排行老四,遂封谢绪为“金龙四大王”。大明一统后敕旨建庙于水畔。永乐间又下旨沿大运河及黄、淮、江各处遍建其庙以保护河漕,祈求四海安宁,万历年间便有了这座老山大王庙。入清以后,顺治又加封为“显佑通济”,而民间则将谢绪视作江湖水神,成为反清复明秘密结社所祀奉的民族英雄。1645年,继史可法兵败扬州以后,江淮义民奉新昌王以云台山为据点,于沿海组建水军。兵败后,散入江湖,流入水上,结为香堂。因而对金龙四大王的崇拜和信仰在水上更为广泛地也更为深入,数百年来,相沿成俗。淮泗及洪泽湖地区自明清两代起逐渐形成了每年四月初八和九月十七的大王庙会,一直延续至今。
  老山大王庙会期间,湖上万船归帆,山下桅杆如林,来自洪泽及千里长淮苏皖鲁豫的水上人家不期而至,摩肩擦踵,香烟燎绕,鞭炮震天。旧时尚有迎神出会的习俗,山上山下鼓乐喧天,各种民俗文艺和商贸活动同聚于老山古镇。湖上龙船穿梭,举行划船、游泳、爬桅杆比赛等各种水上运动,成为融民俗文化、水文化和宗教文化于一体的重要的节庆活动,吸引了天南海北的游客和亲朋。
  无论是“安淮”,还是“大王”,甚至那尊龟山飞天,在其文化本质上同出一源,别无歧义。都是淮河和洪泽湖地区人民祈盼风调雨顺、人寿年丰的美好愿望的具体体现。
  四、如是我闻
  道风严谨的演恒法师是中国佛教禅宗、临济宗第49世正宗传人。俗家姓丁,南通人。2004年春接住安淮禅寺,修持有德,管理有方。
  一盂米饭、两盏山蔬便是寺中佳肴。演恒法师不无歉意地谦让着说:“佛门清净,佛门也清淡,请用斋!”然后一盅白水,我们跌座僧房相谈甚欢。
  演恒法师说:“佛门全靠十方供养。佛子罗汉譬如树果,而十方檀越便是树根,根不壮则无果。因而佛子罗汉则必须培根壮树,回报社会。具体地说就要爱国爱教,实践人间佛教的思想。”他又说:“出家修持目的是出世,然佛教主张以世间法为修行基础,光求出世,不讲入世,脱离社会现实是达不到修行目的的。《阿含经》说‘诸佛世尊。皆出人间,不在天上成佛’就是这个道理。”
  他领着我们走遍了老山、龟山,沿着淮河游览山山水水。他说:“这就是庄严国土,这里的宗教文化同样源于淮河水文化。”我点头称是。他告诉我,洪泽县老子山区的经济建设和大文化建设将进一步促进宗教事业的发展。作为佛教徒不能游离于社会进步之外。目前省市两级已将洪泽湖地区的旅游开发列入大湖文化洪泽线旅游景区,老山、龟山将成为淮河入湖口的旅游金三角,前景不可估量。因而寺庙的建设不仅要适合于宗教自身的要求,也要适应这一旅游开发的总体规划,两者皆不能偏颇。
  站在温泉山庄西眺山峰,他说要在99级登山石阶之上筑一座高大的山门牌坊,使游客一目了然;山脚下黑龙潭放生池依天然形状筑成护坡栏杆,并在入口处构筑碑亭,使之成为与温泉山庄相接的标志性建筑。
  关于寺庙内部的建筑,他主张以佛门规矩重建天王、大雄两殿,一皆朝南。崇台重檐、斗拱相托,使之高矗山巅,舟泛湖上或立身山脚抬头即见。寺庙内部的陈设要充分体现宗教文化特别是淮河文化深厚的底蕴,要有安淮古寺自身的特色。
  比如说,寺中高崇铁佛罗汉,设镇水铁牛或铁狮;增设神禹和僧伽大圣殿,使之与淮河文化及西游记文化产生必然联系,与老君炼丹仙人洞、凤凰墩形成一个统一和谐的文化系列;于两厢设置碑廊,将历代名人咏诵龟山、老山及安淮古刹的千古诗文尽列其中;并复制相关碑文、御书、匾、联,造成浓郁的传统文化、宗教文化及旅游文化的氛围,能够使香客敬肃、游客驻足,从而激发众生爱国爱乡之信念,净化心灵,涌发善心。
  大王殿的建设在现有基础上只能加强不能削弱,大王庙会将逐步引导、组织成具有地方特色的民俗旅游文化节目,为洪泽及老子山区的招商引资、经济建设作出贡献。
  一向寡言的演恒居然滔滔不绝,慧目放光,佛颜红润,他被自己的规划和设想深深感动了,我附掌称善。他领我们到合成和尚灵塔处深深礼拜,他说,合成和尚六载辛苦,草创寺庙,功未竣而撒手西游,他功德圆满了。未竟事业演恒当仁不让。
  困扰着寺庙建设的是资金。演恒信念虔诚,他在合成灵塔前垂眉合掌,不发一言。我很清楚,他在默默发誓,决心广结善缘,以自己的道德修养感化十方,求捐募化。
  一念精诚,事必有成!
  钟馨声起,殿内身披袈裟的演恒法师领诵佛经,一时法号嘹亮,我们的心境立即宁静下来。佛呗声中,我似乎又见到了治淮的神禹,见到了锁拿巫支祁的庚辰,见到了那位“面赤而僧服”的僧伽大圣和那尊手捧佳禾的龟山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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