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虔诚经验分享:宗萨钦哲仁波切对我的启示

       

发布时间:2010年11月05日
来源:不详   作者:宗萨钦哲仁波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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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虔诚经验分享:宗萨钦哲仁波切对我的启示

  讲谈 / 史嘉章

  缮写 / 邱玲玲

  我今年38岁,19岁那年我遇到宗萨钦哲仁波切,之后又过了19年,不知道还能不能再活19年。我现在要讲的是19岁到38岁遇到仁波切的故事。事实上,这中间有很多时间是空档,因为大家知道仁波切通常来TW都只是短短的二个礼拜然后就飞走,而且有好几年没有在TW。

  我第一次遇到他是还没有上大学的时候。那一年,我不相信佛教,也不相信佛法。那时我要参加大学联考,我妈妈抽了一支签,说「我的运气很差,会考不上」,我跟她说:「我随便考考,都能考上一所学校」。因为我自大地认为成绩不是很差,我觉得在国立大学沾个边应该没有问题,何况我也只想混上一所学校,好好玩四年而已。结果,那一年我果然如同签上预言名落孙山。那时我很痛苦,于是开始思考──「难道真的有命运这种事情吗?」「难道真的有轮回这种事情吗?」于是我阅读了一些宗教的书籍,也见了一些师父,但在那段自我摸索的过程中,我并没有找到我要的答案,而诸如拜忏、磕头等仪式,对当时的我而言,似乎也并不具太大的意义。追寻的脚步,就稍稍停顿下来了。

  我有位同学甚早接触到密乘,在高中时便常带着同学们到植物园打坐。有次我打电话给他,他告诉我十月份会有很多活佛来TW。十多年前,签证比较容易发下来。那时我才开始接触密乘,由于我已相信一点佛法,也相信文殊菩萨有智慧的加持,所以很期待地参加了一次文殊闭关。当时三天闭关的内容是要念满十万遍的文殊咒,而且每次都要磕头-那时我已经愿意磕了。每天念咒有快有慢,就是要把十万遍念完。那位传闭关的师父不给灌顶,他只给口传,而他是位实际教授闭关且经验丰富的老师。那三天的闭关蛮实在的,而当你对一个人心存敬意的时候,他讲出的话都会具有说服力。在最后圆满时,他说他昨晚梦到果树上结满了果子,参加闭关的人就是去采果子的人。他觉得这个梦很好,表示这次闭关的人都有收获。我没有任何的梦,但基于对他的尊敬,我相信这是真的。

  就在这时,一位XX大学的大学生介绍我去听一位年轻而很具锐利禅机的师父演讲。那时的我,只喜欢灌顶,不喜欢听演讲。因此我犹豫了一下,但他一直推荐,所以我就去试听看看。当时的讲题是「相对真理与绝对真理」,在耕莘文教院共讲五天。我原本想,至少去个一天给一点面子就算了。结果听了以后,哇!就觉得这个年轻仁波切,这么英俊斯文,讲话这么锐利,不但有道理,而且你要问任何问题,答案「啪」一下马上就出来了,并且是一针见血。此时,我就被宗萨钦哲仁波切给震慑住了。心想我如果要学宗教哲学的话,一定要跟他学,不做第二人想。

  当时我只想视他为哲学上的老师,因为看他很会辩论且讲得头头是道,但修行来讲,我认为这个人太年轻了,而且经常不在TW,好像不可能是我的上师;最主要是我内心觉得我反应不够锐利,很容易被他修理,不够资格做他的学生。当时仁波切二十几岁,我觉得很棒,比我大一点的人,居然讲话这么睿智。你问问题时,他一语就点破你心里要讲的话,甚至是直接反问潜藏在问题背后的动机。所以对他是有点怕,怕被他一眼看穿;而若想学哲学,跟他就没错了。那时仁波切说将会去不丹闭关半年后再来TW,结果那一隔就四年;对此我有深刻的印象,因为之后那五天的演讲我每天都出席,但后来想再听他的演讲,一隔就是四年。

  四年后,仁波切在圆山大饭店给教授,当时有一群XX大学学生,在我上厕所的时候,已经得到仁波切传授的皈依了。我听他们讲,皈依的方式就是握手。我非常失望,竟然没能皈依;失去那么好的机会,竟然只是为了上厕所。听他们说,仁波切当时开示皈依的意义,只讲了一句话即「你所皈依的目的就是藉由我认识你自己。」多么震撼的一句话,没有任何仪式,就只讲了这一句话。不过还好,当我要下楼的时候,仁波切刚好跟我同一班电梯。我就说:「我可以跟你握手吗?」他就把手伸出来,酷酷的表情,但柔软的手却温暖我的心。

  其次,谈到当兵。我觉得当兵是人生里面最浪费时间的事,一直想问:「该不该找理由不用当兵?」就在我快要当兵、仁波切要上飞机的前一刻,我问仁波切,我到底该不该当兵。他回问我:「你想学佛法吗?」我回答:「想」「你知道四加行吗?」「知道」「当兵连四加行的前行都还不算。」就是说,当兵只不过是类似四加行的前行而已,如果连这个都不去做的话,那你又如何修四加行。那时候我觉得很惭愧,连受一点点苦我都要逃避,于是我就乖乖的去当兵。我后来当了文书,专门帮辅导长整理资料,所有的新兵都认为那是个好差事。而当我也觉得如此时,不幸的日子就来了。因为有人密告所长贪污,所以要查出是谁去密告的,而我就被怀疑是那位密告者。接着他们开始不断整我,让我甚至到要睡觉了,心里还在想明天会被怎么整。有一天晚上,他们看我看得特别紧,把我操到手都抬不起来,连上床都没办法,下床也没力气,根本蹲不下来。我当时就发誓:「我不知道我以前怎样,但从今以后,我绝对不诬赖任何一个人,只要有一点点的理由证明他不是做这件事的人,我就不诬赖他。」突然间就觉得心里好受点,感觉自己不再那么记恨,比较释怀。后来很快地就查出是一位刚退伍的人告密的。我虽然洗清了冤曲,他们对于整我的事也从未说过一声抱歉,但我欣然接受这样的不公平待遇,心想大概我过去曾做这样的事,现今体验过去别人所经历过的感受罢了。还好事情很快水落石出,并未让我难受太久。

  后来我当兵回来教了一个班(中学老师),我有点宗教狂热,上课第一件事就是要学生背诵「文殊菩萨赞」(吉祥最胜智德赞)而不是起立、敬礼,背诵完才开始上课。这只限于那个班,因为该班学生几乎都见过仁波切,而且有些同学非常特别,心地非常善良。有一回,仁波切住在福华饭店,当晚要离开TW,通常那晚会有很多人去见他,非常的忙。他们班有个学生一直说要见仁波切。仁波切说:「没有必要的话,不用来。」可是他又一直哭,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后来我就打电话给仁波切,仁波切回答:「来一下就走。」然后他去见了仁波切。我本想用破英文翻译,可是仁波切只说道:「不管你相不相信,你什么都不用讲,我都已知道,你今天要做的一件事就是回去后好好睡觉。」我也吓了一跳,仁波切问他:「你相信吗?」学生回答:「我相信」。然后他回家睡觉,梦到他过世的父亲跟他说,他要投胎了,要他多念六字大明咒和心经回向给他。原来他想问的,就是他未能见到父亲最后一面,对此事他一直耿耿于怀。后来这位同学,再次见到仁波切都会感动到哭。

  谈到「虔诚心」,这样说吧!如果真有虔诚心,那么修法时,出离心就会自然流露。而我现在很多时间在看电视,修法并不是我的生活重心,所以我根本没有资格来谈「虔诚心」。事实上我真的想过,我可能一点虔诚心都没有。如果有的话,也只是有一点点的习惯和一点点的感激。今天会来讲虔诚心,也是基于对仁波切感觉好像亏欠了什么,可能好几辈子都还不了。这种感觉好像有一个要好的朋友,他很了解你,然后你为他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只是为了想报答他了解你、知道你这样的感觉而已。我常做的事情呢,就像电影「稻草人」里的一个孩子,他在他祖父坟上洒了一泡尿,被父亲看到而海扁他一顿,孩子就一直哭。父亲说:「你这死兔崽子怎么会做这种事!」,孩子说:「天气那么热,我只是要让爷爷凉快一下。」。有时候我做的事情就像那孩子一样,别人都用你的行为去判断,但是有人用真心来看你的话,就会让我很感激他。

  我觉得仁波切做任何事情应该都有他的理由,只是他没告诉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告诉你能做些什么,我会尽量试着去做。我想今天我对仁波切的尊敬,不仅是从他本身,还有从他的学生身上让我学习到很多。例如,我第一次到尼泊尔时,遇到一位仁波切的学生,她带我去见萨迦法王并且参加法会,也告诉我一些仁波切的故事,那时她跟仁波切已经很多年了。有一次,她父亲病得很严重,双脚在白天都没事,到晚上就疼痛得非常厉害。她父亲过去协助一些仁波切或法王到亚洲来宏法,为佛教做了很多事情。这位师姐就求仁波切:「请你修法祝福我的父亲。」但仁波切说:「我绝不会为你的父亲修法。」她很难过说:「我跟你十多年,从来没要求过你做什么事情。而且我父亲为佛教做那了么多事情,为什么你不能答应我这件事。」仁波切跟她说:「你说你跟了我十几年,你应该学了很多东西,而你父亲生了病,你却不能帮他,你还来求我。如果你父亲的病不能藉由你的修法让他好的话,从此我们一刀两断,你不要再做我的学生。」她当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该修什么法。最后到机场的时候才问仁波切,仁波切说:「去闭关一个月,闭完关以后,自己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她也不知道闭关要做什么,什么都不清楚的情况下,她就真的硬着头皮去闭了一个月的关。之后她父亲的病真的好了。一个好的老师并不是要赢得你对他尊敬,而是要你对自己有信心。

  (此听众中有人发言:「仁波切说过,这个中心会继续存在,应该要感谢史嘉章的眼泪。你可否讲一下这个故事?」)

  那段时期中心为什么会关掉呢?因为有人假借他的名义来募款,仁波切觉得他的名字被借用无所谓,但这关系着传承的意义,因此他很在意,所以中心就关闭了,他也很多年没来TW。在那好几年间,有一群人基于对仁波切的狂热和一点点的感激,还是到中心来一起吃饭、喝茶、聊一些所谓佛法的话题等等,很像当时仁波切为中心取的名字「智慧茶会」。我是其中一个。有一天,听说仁波切要来台湾,大家都很高兴,就讨论如何去接他。我们借到一个好大的海螺,我练习了好久。到机场,仁波切一出来,我就吹起海螺,结果第一声没出来,第二声也没出来,第三声一出来,仁波切就说:「Shut up! Shut up!」叫我不要吹,我还是吹,他一副很生气的样子,我也觉得很尴尬,就收了起来。到了外面,他跟每个人都问好。对我呢!连瞧都不瞧。好吧!不理我就算了!回到XX路,那时中心有很多人在切水果或泡茶,仁波切一进门也跟大家问好。连我认为这个人仁波切应该不认识吧!仁波切也跟他问好,我还是被遗漏了。于是蛋糕也没有任何心情吃,整个人好像心都碎掉了。那一天从开始到结束,仁波切没有跟我说过一句话,也没有问我好。我观察过每一个人,仁波切都有问过,最后我还是没有接受到「你好吗?」这样的话。于是我很难过,心想或许我跟他没有缘吧!过了几天,香兰问我:「要不要跟仁波切一起去日本料理店吃饭?」。我有很多时候都到最后一刻才决定要不要去,而那一次开始时我就心想还是不要去好了,反正去了,也是受侮辱。可是,凑巧我看到一篇故事,写到钦哲旺波(第一世钦哲仁波切)有个学生拿旺日巴,他穿得很破,但很有学问。他去宗萨寺想要见钦哲旺波,进到门里,钦哲旺波就说:「把门边穿得很破的那个人赶出去!」他被赶了五次,最后由他的学生推荐,才见到了钦哲旺波。我看到这里,心想也许我应该去,我也不过才两次而已,说不定我还有机会。所以那一次我还是去了。但那次吃日本料理的时候,我还是没机会和仁波切插上话,只不过两个眼睛一直盯着仁波切。仁波切还是跟其它人讲话,讲到一半突然提到,他好几年没有来TW了,损失了一些朋友,但还是有一些朋友,像今天在座的这些朋友。他失去了大半的朋友,但获得了真正知心的朋友,他觉得很好。然后他就指着我:「像那一个。」那时我忘了他说什么,反正指到我的时候,我的眼泪就差不多掉下来了。仁波切说:「不管我说什么,他就两个眼睛一直盯着我。」那时候我才感觉到,尽管他看起来好像不太关心你,但这一刻就明白,其实他一直在看着你,否则他怎么会知道我是那个「两个眼睛一直盯着我看的那个人」。那时的确蛮感动的。仁波切又提到,有些人在他不在的时候,也为中心付出很多,这些都是很知心、很忠心的朋友,想到那些人他就很感动,所以那时候我就流下一点点的眼泪。心中想起过去那段好不容易才接近到仁波切的经历,就压抑不住泪水。藉由中心的存在,我们才有机会见到仁波切;若关闭了中心,一些人何时才有机会接近仁波切呢?我就请仁波切让中心继续存在。

  我觉得自己过去很邋遢,有很多不好的习惯,到现在还是一样,但我会有点自信,其实这是可以改变的,我不知道现在做得怎么样,但总是相信这种情况可以改变。你愿意去做,因为你了解那结果是可能的,你就会去做;如果你认为那是固定的模式,不可能会变的,那你就根本不会去做。我从他身旁的学生转变的故事,常获得激励。在这个中心,你可能默默付出,觉得仁波切好像都不理你,要过好久的时间,仁波切才会稍稍看你一眼或跟你说话。我觉得,当自己的傲慢还在时,仁波切对你的方式可能就是你现在应该被修理的方式。你期待这样子,他就会让你的期待破灭。仁波切用这种磨练或测试的方式,就是要消除我们内心的期待或傲慢,如此一来,彼此在将来师生间的相处才会比较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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