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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释道思想兼具的孟浩然

       

发布时间:2010年11月16日
来源:不详   作者: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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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儒释道思想兼具的孟浩然

  孟浩然比王维、李白大十二岁,比杜甫大二十二岁。在盛唐诗人中,堪称前辈。他以其清高的品格和清绝的山水诗,赢得了当代和后来者的赞誉。这些赞誉为我们研究孟浩然的思想,提供了比较可贵的资料。例如,李白在《赠孟浩然》诗中写道:“红颜弃轩冕,白首卧松云。醉月频中圣,迷花不事君。”给我们描绘了一个甘居山林,不求仕进的隐士形象。但在另一首诗《春日归山寄孟浩然》中又写道:“朱祓遗尘境,青山谒梵筵。金绳开觉路,宝筏度迷川。”给我们展示的又是一个热衷浮图禅法的居士形象。看来,孟浩然是一个即崇道又崇佛的诗人。李白正是从这两个方面,对孟浩然的思想作了概括。如果我们再把杜甫的有关诗句和王维给孟浩然的画像加进来分析,便可以认定孟浩然其实还是一位儒家思想十分浓厚的诗人。杜甫笔下的孟浩然是一个“短褐即长夜”的穷书生。王维画中的孟浩然“状颀而长,峭而瘦,衣白袍,靴帽重戴,乘款段马,一童总角提书籍负琴而从,风仪落落。”白衣秀士的形象栩栩如生,显然是一位儒者。孟浩然的思想与李白的思想不同,李白偏重于道。李白曾亲受道箓 于齐州紫极宫,并加入道士籍,他寻仙访道,炼丹采药。孟浩然的思想与王维也不同,王维偏重于佛,尤其在“安史乱”后,他亦官亦隐,每当退朝便焚香独坐,以禅诵为事。孟浩然的思想与杜甫的思想也稍有不同。杜甫一生崇儒,他始终面对社会现实,忧国忧民,密切关注着国家的安危,他是伟大的现实主义诗人。王、孟、李、杜,或儒或佛或道,或兼而融之,可见盛唐时代文人思想的活跃。正如诸多学者指出的那样,唐代之“儒、释、道并存”给了诗人选择人生道路的一定自由,“促进了文学艺术上百花齐放景象的到来和各种流派、各种风格的形成。”

  同是盛唐诗人,为什么思想各异呢?这是因为,一个人某种思想的形成条件是错综复杂的。既有时代的影响,又有家庭环境的影响,还要受个人气质、教养、经历等等方面的制约。譬如李白的重道,大概有如下几方面的原因:一是“唐累代尊敬老子”,因老子姓李,是道家的创始人。而“玄宗崇奉道教愈甚,几以老子为国教。”并多次礼聘道士隐者入宫,这就为文人入仕提供了捷径。二是李白的性格侠义、豪爽,青年时代便企慕神仙境界,喜好剑术。三是广交道士、真人为师为友,难免受到熏染。王维虽与李白同时,而以参禅为务,一方面是家庭的影响,他的母亲好佛,他的弟弟“王缙尤甚,不食荤血”,还“舍住宅为宝应寺”。另一方面是“安史乱”中曾身授伪职,险遭祸患。加以朝政黑暗,因而意志消沉,只好皈依佛门,以求清静。杜甫则出生于奉儒守官的老杜家。“诗是吾家事”,家风使之崇儒。尤其是“安史乱”中,他饱尝颠沛流离之苦,有贫困生活的体验,对现实有更深切的了解,因而他更注重社会现实。上面所说的李白重道、王维尊佛、杜甫崇儒,是就他们主要思想倾向而言,并不是说他们的思想构成中就没有其他因素了。因为在盛唐时期,没有哪一个文士诗人能逃避儒、释、道三大思想的影响的。

  李、杜、王维在接受三大思想影响方面各有所偏重,在他们各自的诗作中,有明显的反映。而孟浩然却似乎是三大思想恒杂,从其诗作来看,儒、释、道的表现都比较明显。究其思想形成之所以然,就不能不对其所处的时代社会环境、家庭情况和个人经历进行具体分析。

  孟浩然的思想形成、发展轨迹与他所处的时代社会潮流是有关的。他经历了武则天、唐中宗、唐睿宗、唐玄宗四朝。这四朝的政治统治、思想统治不能不对孟浩然产生较大影响。顺便要说明的是,有些学者提出唐代是儒、释、道“并重”的,事实并非如此。就拿上述四朝来说,武则天重佛,唐玄宗重道。怎么能说“并重”呢?再则,他们的重佛、重道,也绝不可能弃儒。在整个封建时代,统治者要维护自己的统治地位,儒家的那一套是不可须臾离弃的法宝。因此,我们认为“并重”说不如“并存”说更切合实际一些。

  孟浩然在武则天时代生活了十七年,正是他世界观形成之初期。他要成长,他就切吮吸来自各方面的营养。首先,他要接受家庭的教育。“惟先自邹鲁,家世重儒风。”出生在孟氏家族,自是以孟子后裔为荣,当然要以习儒为重。他要为仕进作准备,要攻儒学。“诗礼袭遗训,趋庭绍未躬。昼夜常自强,辞赋亦颇工。”正值浩然开始读书之际,“则天长寿二年(694)自制《臣轨》两卷,令贡举人为业。”同时停习《老子》。幼年时期的孟浩然,当然要接受这种教育。这就为其后来追求仕进,“不忘魏阙”奠定了思想基础。其次,他要接受乡土教育。襄阳的名山胜水,习池、岘首、檀溪、鹿门,可以陶冶性灵;襄阳的名贤耆旧,庞公、孔明、元直、州平,能不在青年浩然的头脑中留下丝丝印迹?他的隐逸思想也不是凭空产生的。“昔闻庞德公,采药遂不返。”“门无俗士驾,人有上皇风。何处先贤传,唯称庞德公”,“崔徐迹未朽,千载揖清波”,从这些诗句中我们不是可以窥见诗人的志趣和企慕吗?第三,武则天时代的“政治形势”教育,从某种意义上讲,这种现实教育对青少年更有力量,对他们的思想影响会更大、更起作用。前文讲过,武则天崇奉佛教最力。宋代政治家、文学家欧阳修曾说:“自古君臣事佛,未有如武氏之时盛也。”这不仅因为她曾做过比丘尼,更主要的原因是释氏《大云经》为她篡政作了舆论宣传,说她是“弥勒下生,当代唐作阎浮提主。”于是她执政后一改唐太宗太宗李世民旧制,“令释教在道法之上,僧尼处道士、女冠之前”。她还“令神秀禅师入京行道,肩舆上殿”,并“亲加跪礼”,致使“王公庶士竟至礼谒,望尘拜伏,日有万计”。如此盛事,能不传至襄州,耳之浩然?再如,修明堂,造大佛大像之事,也天下震恐。地处南北要冲的襄阳,能勿有传闻?当时宰相狄仁杰、纳言李峤曾先后为之上书谏止。狄仁杰奏书中有言曰:“今之伽兰,制过宫室,穷奢积壮,刻绘尽功。”由此,可想当时佛教之盛.李峤疏中说:“今造像钱已有一十七万缗,若以散施,广济贫穷,人与一千,尚济一十七万户,积饥寒之弊,省劳役之勤,顺诸佛慈悲之心,广人主亭毒之意。”由此可见,兴佛耗资之巨。武则天置国计民生于不顾而大肆崇佛重释,影响所至可想而知。天下佛寺林立,佛徒大增,襄阳也不可能例外。从孟浩然诗集和襄阳志书中稽考,当时襄阳附近名寺精舍不下数十。诸如檀溪寺、铁佛寺、宝严寺、凤林寺、宝林寺、云居寺、鹿门寺、悟德寺、云庆寺、常乐寺、甘泉寺、无忧寺、龙泉精舍、西山兰若等等,这就为孟浩然近佛准备了条件。在上述佛寺中,景空寺、檀溪寺尤为著名。据蒋维乔《中国佛教史》所言,隋唐以前佛教有两大系,一为道安系,一为罗什系。而景空寺、檀溪寺,正是释道安曾居住十五年的佛寺。书中是这样讲的:“道安避乱南至襄阳,居白马寺,寺宇过狭,遂以张殷宅为寺,地方富人为之兴筑,建五重塔,起屋四百间,其盛可想,此即檀溪寺也。”白马寺即后来的景空寺。当时道安携弟子慧远等四百余人来襄阳,在襄阳弘传佛法十五年。后来慧远到了庐山,使庐山成为南方佛教的中心。还有罗什系的道温大师,也曾居住檀溪寺。还有光福寺,吉藏三论宗重要弟子慧睿大师曾居此寺,贞观二十三年园寂。在佛教大盛的武则天时代,檀溪寺、景空寺、光福寺这些佛祖佛宗主持过的寺院,能不成为佛家的圣地吗?当时的襄阳人能不引以为自豪吗?也许正因为如此,孟浩然结识了白马寺(景空寺)主持融上人,并与之经常来往,过从甚密。《孟浩然诗集》中至少有四首诗写到这位高僧。“芰荷薰讲席,松柏映香台。法雨晴飞去,天花昼下来。谈玄殊未已,归骑夕阳催。”正是这种关系的写照。也许孟浩然就是从融上人那里读到了许多佛经,懂得了许多佛理。顺便说一句,这个融上人是个特别值得关注的高僧,当朝宰相张说在《襄州景空寺题融公兰若》诗中,称他为“故人”,可见关系不错。而孟浩然与张说交游,或许正是融上人引荐的结果。也正因为如此,孟浩然才有机会诗动京城,才有机会结交天下贤达。

  现代人喜欢谈十八岁,视十八岁以前为人生的第一站。十八岁,是思想成熟的路标。依此,孟浩然在十八岁到来之际,脑海里便烙下了儒释道的深刻印记,他将带着这三家兼备的思想因素,去走新的人生之路。

  中宗朝(705-710)继续崇奉佛教,中宗李显本人就是个僧徒。蒋维乔《中国佛教史》有言:“则天皇后产子,使玄奘命名,玄奘命之曰佛光王,剃度为僧,即中宗也。”不过,中宗复位后,“令贡举人停习《臣轨》,依旧习《老子》,老子依旧为玄元皇帝。”这对十七八岁的孟浩然的影响,应该说是比较大的。这一变动,意味着科举考试内容的变动,他不得不随着这根“指挥棒”的转向而去研读老庄之学。从唐睿宗李旦(710-712)开始,道家的势力又逐渐得以恢复,到唐玄宗李隆基时,道教达到极盛。唐睿宗李旦为了崇道抑佛,做了种种努力。其一是让两个女儿(西宁公主、昌隆公主)出家入道,并下令为她们兴造道观。强拆民房,耗废巨资。“用钱百余万缗。”建造了金仙、玉真二观。其二是改武则天时“佛先道后”的旧制,下令所有集会,僧尼道士不分先后,并进并退。其三是征召天台道士司马承桢入宫,“问以阴阳术数之事”,并“命于天台山为造桐柏观。”这些重要的时事,不能不对年轻的孟浩然有所触动。也许出于这种影响,他开始了与道士、观主的交游。有学者把孟浩然与梅道士的交游定在景云年间(710-711),我认为是很有见地的。孟浩然诗中有《清明日宴梅道士房》、《梅道士水亭》、《寻梅道士》等诗,反映了他们来往的亲密。“丹灶初开火,仙桃正落花。”“傲吏非凡吏,名流即道流”,“重以观鱼乐,因之鼓枻歌。”这些诗句正说明他涉足老庄之学渐深。他的隐逸思想,大概也因此而萌生,鹿门山隐居亦当在此时。除梅道士外,孟浩然还同元丹丘、荣山人、王山人、陈逸人、张逸人有交往。他们相互谈玄,“渐通玄妙理,深得坐忘心。”但这一时期,尽管他常以“幽人”、“幽栖者”自称,却并没有“真隐”之想。他在鹿门山居住的时间,并不太长,大约有四个年头。和他一起隐居鹿门山的好友张子容,先天二年(713)中进士后便离开了鹿门山。他的另一个隐居不仕的朋友王逈,一直住在鹿门山附近。他们的诗歌唱和,流传下来的达八首之多,可见相互关系之密切。或者说鹿门山隐居,只不过是他经常盘桓的别业。干谒显贵,寻求仕进,才是他最大的愿望。

  孟浩然有许多诗表露了他追求仕进之心:“少年弄文墨,属意在章句”,“为学三十载,闭门江汉阴”,“俱怀鸿鹄志,共有鹡鸰心”,“诗书袭遗训,趋庭绍未躬。昼夜常自强,词赋亦颇工。”他有“冲天羡鸿鹄”的雄心壮志,要求有所作为,希望出仕干禄。“谁识躬耕者,年年梁甫吟。”他以诸葛亮自喻,“崔徐迹未朽,千载揖清波。”他希望有崔州平、徐元直那样的才识之士的荐举。闻一多认为孟浩然一生处于“隐逸”与“出仕”的矛盾之中,而陈贻焮先生则认为孟浩然的“这种隐逸可以造成声誉,于进、于退都有利,跟求仕进的打算并不矛盾。”陈氏所言极是,儒、道之于孟浩然是和谐统一的。“儒道虽异门,云林颇同调”,正是其写照。

  孟浩然在唐玄宗朝(712-756)生活了近三十年。这个时期,唐王朝正处于政治稳定的上升时期,国富民安,史称“开元盛世”。以科举取士制度的确立,给庶族中小地主阶级的知识分子登上政治舞台大开了方便之门,大大激发了广大知识分子的应举从政的热情,孟浩然当然也不会超越这一时代潮流所给予的影响,他没有放弃科举入仕的道路。开元十五年(727)冬,他赴进士举前往长安,他切盼一举及第:“何当桂枝擢,归及柳条新。”谁知,事与愿违。他曾多次赴京,为仕进奔走,却累遭挫折。开元十一年(723),因张说之荐,唐玄宗召见孟浩然,令其赋诗。结果是“啭口触讳”,被放还。开元二十年(732)或开元二十一年(733),张九龄复相,“故人今在位”,他再一次入京求仕。事有不巧,张九龄因母丧解职,又一次与仕途无缘。吃一堑长一智,他渐次成熟了。他从失败的痛苦中,懂得了人情世故。他敏锐地看到,单凭词赋是进不了官场的。对“应举不第”,他有过牢骚。他对“朝端乏亲故”的现状不满,他慨叹“当路谁相假”,“世途皆白媚”的世态炎凉,他甚至朗吟“不才明主弃”的诗句以表示对皇帝的怨怼。但是,他却没有猛烈地抨击这些丑恶现象,没有远离这些丑恶,没有像陶渊明那样,“守拙归田园”。他不惜“百镒罄黄金”,长住京师,他“十上”诗赋,以期得到权贵的赏识。他曾干谒张丞相,向袁左丞、贺侍郎诉说苦衷:“岂直昏垫苦,亦为权势沉。”他接交王维、韩朝宗等有名望的官吏。他在这一时期的交游甚广,尤其是仕途中人。王士源在《孟浩然诗集序》中说:“丞相范阳张九龄、侍御史京兆王维、尚书侍郎河东裴朏,范阳卢僎、大理寺评事河东裴总,华阳太守荥阳郑倩之、太守河南独孤册率与浩然为忘形之交。”由此可以看出他追求仕进,“忠于事明主”的心情是多么地迫切。然而,这种种努力都没有使他的愿望得以实现。张九龄、王维并没有十分卖力地援引,贺知章、韩朝宗的荐举也无济于事。他只有埋怨、叹息,“嗟吁命不通。”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他还是“未能忘魏阙”,还不时“回瞻魏阙路。”这一切,都反映了作为儒者孟浩然的一个侧面。

  唐玄宗时期,又是道风大倡的时期。自称上清弟子的唐玄宗,曾下令两京及诸州各建玄元皇帝庙一所,并以高祖、太宗、高宗、中宗、睿宗五像陪祀,还把道士、道姑作为皇家亲族看待,并设立崇玄学,以《老子》为“道法真经”,《庄子》为“南华真经”,《文子》为“通玄真经”,《列子》为“冲虚真经”,并以此开科取士。开元二十一年(733),唐玄宗还亲注《道德经》,颁行天下。在这个时期,道教在理论上也得到了更大的发展,出现了司马承桢、成玄英、王玄览、吴筠等著名的道教思想家,所著道书多达5700卷。李隆基对道士也特别优宠,多次招见,拜官赐物,并亲受法箓。因此,盛唐社会弥漫着一股崇道风气,孟浩然生活在这样的社会环境里,思想上不可能不受到道教的影响。更何况他在青年时代就已经与道学结下了不解之缘呢?不过,此一时,彼一时也,前后有着截然的不同。青少年时代,孟浩然的思想是单纯的,崇道也是天真的,完全出于欣羡。因此在诗中反映出来的情调是活泼的、轻快的。而三十五岁以后,他的崇道,主要却是为了要摆脱应举不第、仕途无望的痛苦。或以清高、通脱、旷达来掩饰内心的烦恼与愁闷。“跃马非吾事,狎鸥真吾心”,跃马不得,只好狎鸥,实属无可奈何。“愿言解缨络,从此无烦恼”,“拂衣从此去,高步蹑华嵩”,“纷吾远游意,乐彼长生道”,显然带有一腔愤愤不平的怨气。他有不少诗句表明他对道教境界的追求:“归来卧青山,常魂在清都”,“心驰茅山洞,目极枫树林”,“福通长不死,华顶旧称最”,“远心寄白日,华发迥青春”,“何时还清溪,从尔炼丹液”,“渐通玄妙理,深得坐忘心。”但有一点是必须注意的,那就是孟浩然并没有全身心地投入到道教的怀抱中,他只是从道教中找到了一种与自己比较适合的生活方式──恬静、淡泊、远离尘世、摆脱烦恼的消极遁世的方式。正因为如此,孟浩然始终不受道教清规戒律的束缚,他不是道教教徒。多少年来,称他为“孟处士”,是欠妥当的。

  孟浩然的崇佛,也同他信道一样,是精神寄托的需要。“儒道虽异门,云林颇同调”,“出处虽云异,同欢在法筵。”他可以同高僧交朋友,甚至参与佛寺礼拜、听法,但他却与上人、法师之间有一个很明显的距离。青年时代,他同融上人的交往,情绪是健康的,是一种对宗教文化的吸收和欣赏。《题融公兰若》:“精舍买金开,流泉绕砌回。芰荷薰讲席,松柏映香台。法雨晴飞去,天花昼下来。谈玄殊未已,归骑夕阳催。”《过融公兰若》:“山头禅室挂僧衣,窗外无人溪鸟飞。黄昏半在下山路,却听松声恋翠微。”写得多么明净、轻快,虽然也对佛理佛法表现出浓厚的兴趣,但丝毫没有想到要借此来逃避现实,解脱痛苦和烦恼。当诗人在谋求仕进屡屡受挫之后,情况就大不相同了,虽有时也故作清静高远,但却总带着苦涩、愁情。“北土非吾愿,东林怀吾师,”“愿承功德水,从此濯尘机,”“愿言投此山,身世两相弃”,“迷心应觉悟,客思未皇宁”,这些诗句,无不表明他的崇佛是与“尘机”、“身世”的遭遇息息相关。

  总起来讲,孟浩然思想的内核应是儒家的,而崇道礼佛大都是其理想不得实现时的一种特殊表现。因此,历史上“孟处士”之称是不恰当的。说他是“隐士”,也是值得商榷的。

  参考文献:

  ①宋·葛立方《韵语阳秋》

  ②社科院《中国文学史》

  ③蒋维乔《中国佛教史》

  ④范文澜《唐代佛教》

  ⑤《旧唐书·礼仪表》

  ( 襄樊学院教授 魏平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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