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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工珠自传》看活佛的产生及其弊端

       

发布时间:2009年06月28日
来源:不详   作者: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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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工珠自传》看活佛的产生及其弊端

  十九世纪末,藏传佛教文化复兴运动——“利美运动”的创始人之一工珠·云登嘉措,又名洛追塔耶,海外译为蒋贡康楚·洛卓他耶(或蒋贡康楚仁波切),在其自传《热爱无偏教法、守持沙门[㈠]影像的洛追塔耶的历史·众色摩尼宝》(张炜明 译,四川省藏传佛教文化研究会编译的《藏传佛教文库》之一)中,以他自己的真实经历,为我们讲述了一个“活佛”的产生,以及由此“活佛”的名号而引出的问题。

  一、工珠的家庭及少年的经历

  1813年,工珠生于康区金沙江畔“绒嘉”地区(在今德格县柯洛洞区俄南乡,为半农半牧区)的一户本教世家中。他的亲生父亲,是著名的琼波家族的一位本教喇嘛(上师)雍仲丹增(永恒持教),这个家族曾产生过琼波朗加(香巴噶举创始人)和米拉日巴等闻名遐迩的大师。而与他母亲结为夫妻的,却是一位本教密咒师,工珠说:“此人即是我业缘之父亲”。

  在他3岁时,藏门日(药王山)寺的堪布索朗洛追(福德智)来到此地,为他下发,并取名为丹增雍仲(持教永固)。后来,在去八帮寺之前,此名一直是他的别名。

  从4、5岁开始,工珠跟随两个父亲学习藏语文的读写和经文的念诵。8、9岁左右,他就和本波教徒们一起,在家乡一座小的本波寺庙中,集会、共住、诵经,并担任他人法事活动的仪轨助手,有时,也能独立完成一些法事。

  15岁那年,因他一位好吃懒做的舅父惹上了一场官司,家乡所有的僧俗们便共同商议将去年告状的人杀死。因此,他家所有牲畜,不分大小全部都赔光了,老父也被投入牢狱之中。如此痛苦接连出现,加上钱粮税和徭差沉重,所以,老母亲对他说:“你自己在此恶劣的家中没有必要再住下去了,去找一座寺庙。老母我也附带去自立生活吧。”

  16岁那年,他来到被流放到却德坡庄(寺庙宫殿)附近的老父身边,做一些书写和读诵,并跟从工匠师傅粗略地学习了有关佛像绘制、雕塑的《尺度经》和图画方面的知识。

  因他生性柔顺善良、聪颖过人,故被却德长官康萨·册培(寿增) 看中了,选为秘书,跟随左右。1829年,在他17岁(藏历以虚岁计算年龄)9月时,康萨将他派到宁玛派六大寺之一的协庆寺[㈡]学习,有幸依止当时康区最有学问的协庆寺温珠活佛久美土多朗加(无变力胜)仁波切[㈢],系统学习显密教义,并受了旧译密派律统的比丘戒。如此,过了3年多时间后,到1833年二月,又被康萨派去八邦寺,帮助康萨修建僧舍。

  二、工珠“活佛”名号的来历

  八帮寺以前主要有三大转世活佛,即八帮司徒,以及他的两位侄儿温根和温珠的转世活佛。那时,八帮司徒仁波切去了西藏,要到那年(1833)年底和在拉萨出生的温珠活佛一起返回,故寺庙里只有温根活佛。温根活佛非常欢喜工珠,就派他管理僧房的修建,同时,也在寺届学习。后来,因康萨是竹巴噶举派的一位比丘,并且恭敬、信任八帮司徒仁波切,故希望工珠能长住八邦寺,以便对此寺庙能有所利益,于是命他必须等到八帮司徒活佛回来时,重新受取新密教的比丘戒。

  那年10月,八帮司徒和温珠活佛等人回到八帮寺。工珠便在温根活佛的坚持下,又不得不重新受取了西律[㈣]的比丘戒,同时,被取名为阿旺云登加措(语主功德海)。

  接下来,因为温根活佛喜欢他,而他又是德格土司喜欢的那种类型的人,所以温根活佛很担心他被德格土司看中叫走。因此,想给他封一个自己家的活佛,于是就去向八帮司徒仁波切请求。

  此事见原文:

  “冬季,我在背诵噶玛噶举派(塔波拉杰的弟子杜松钦巴所传噶举派)眼前必须要的东西。温根活佛对我悲心和希望极大,因担心我会被他人带走,故向最上怙主(佛教徒对各自根本上师的敬称)仁波切说我有可能被德格土司叫去当秘书,想给我封一个自家活佛的名称,且言及这种做法的重要性。仁波切认为可以这样做,故需要取一位尊者前辈的及门弟子的转世活佛的名称。”

  ——摘自《工珠·云登嘉措自传》(第三章 获得工珠活佛名 留住八帮苦修行)

  司徒活佛为了留住这位人才,虽然同意为他取一个活佛的名号,但想到以前,八帮寺就曾因一位根珠活佛康巴仓,要为阿洛根钦等三人取成他家的活佛,而与司徒仁波切闹到了法庭上,最后,那位根珠活佛被司徒活佛驱逐出了八帮寺。因有前车之鉴,他们也不敢为工珠乱取一个活佛的名号。于是,经过慎重考虑、商量之后,认为前世司徒活佛有一位近侍弟子,叫工布·巴登活佛,如果为他取这位活佛的转世,则比较有根据。于是,21岁的工珠,就获得了一个“工珠活佛”的封号。“工珠”,就是工氏的转世化身之义。

  此事相关原文:

  然而,先前(为了取活佛的名号而曾发生过这样的不幸之事:)巴窝珠拉嘎瓦和噶玛巴、珠巴(等噶玛噶举派的法王和大师)们,虽然认真地告诫说:“阿洛根钦、册旺根恰、大增根波等三人,不能取“活佛”的名称,不可以管理寺庙。”为此,(司徒仁波切)与根珠活佛康巴仓发生争论,闹到法庭时,寺庙的管家就突然为这三人取了“活佛”的名号,后来出现大障碍[㈤]。因此,他们经过慎重考虑、商量之后,认为尊者司徒仁波切的前世上半生有一位近侍和及门弟子,叫工布·巴登活佛的,如果取这位转世活佛的名称,较有条理。于是,尊者决定之后,就将如此的情况对近侍们宣布了,故此后,我就有了所谓“工珠活佛”的名称。

  ——摘自《工珠自传》(同前)

  刚开始,工珠虽有了活佛的名号,但并未参与寺庙的管理工作,只是在寺庙和禅修院里,默默无闻地接受传法和实际修持。然而,在1836年年底的一天,他突然一鸣惊人式的出名了。当时只有24岁的他,凭着在梵文方面(声明)的造诣,被第十四世噶举派黑帽系法王选为其语文教师。

  原文记述道:

  这年,佛王噶玛巴特却多杰(胜成金刚)的行营向康区开拔,莅临噶玛寺。为了学习声明,他特地派人送信给最上怙主(司徒仁波切),说需要委派我去教授。故最上怙主命我务必前去。于是,我就结束了修行……

  ——摘自《工珠自传》(第四章 最初教授噶玛巴 禅定明相获坚固)

  从1837年正月开始,工珠一边跟随大宝法王在康区游走,一边为其教授梵语,有时也客串一些接待、讲解工作。到第二年秋天才把法王送走,又办了一些公事和私事之后,在冬天返回八帮寺,继续学习和修持。

  第二年(1939年)开始,约三年之中,又尊司徒仁波切的命令,为温根活佛等僧人,教授了梵文、藏文和书法,以致因他“经常不断地从事教授,故没有出现大的修行上的事情。”也就是在此期间,“利美运动”的另一位发起者——宗萨绛阳钦则旺波(文殊智悲主)[㈥]也大约来了两次,非常恭敬地从工珠受学一些声明学。这是两位大宗师的最初见面。

  1842年,30岁的工珠突然患了一种难治的怪病,感觉快要死去。因痛切感到生死无常迅速,但却没有面对死亡的把握,于是,就反复请求司徒仁波切恩准他去前辈祖师们住的山中禅院——阳楚禅院闭关专修。司徒开始不同意,但最终答应可以住三年。于是,工珠就舍弃了所有的财物,前往山中清净地专修了3年。这期间,出现了众多的觉受和证悟,面见了无数的本尊圣众,对明空双运的心性“不仅是理解,而是从深处获得了决定”。并且,也出现了登地的标志。

  还有,这期间,工珠虽缺少生活物资,但他仍坚守僧人安平乐道的操守。虽然寺庙里给他分了活佛拉章(寺庙的活佛方丈室,即寺庙日常管理机构)的薪俸和普通僧人应该分得的信财等,但他一点儿也没有接受。因为他认为,“这样做的好处是,因信财而产生的障难比较小。”

  三、当了活佛后的烦恼

  八帮寺,因司徒仁波切从西藏回来以后,就住进禅院,闭关专修直到圆寂,寺庙的日常管理,则多由其弟温根活佛打理。然而,对工珠有知遇、提携之恩的温根活佛,却在工珠闭关那年的最后一天,不幸英年早逝,八帮寺的日常管理就落在了年轻的温珠活佛身上。在寺庙缺乏人才之时,工珠这位挂名活佛也被迫推向前台,三年的闭关刚过,寺庙就派他去嘉绒。

  嘉绒,是脱思麻地区所有三大谷地中,旧时号称大小金川十八家土司所在地区的总名。今属四川省阿坝藏族自治州。从地图上看,德格八帮与嘉绒相隔不远,但沿途山高路险,民风强悍,互不隶属的大小土司各自为政。德格出来经多色、壤塘到嘉绒,依次为宁玛、觉囊、本波等教派的势力范围,在嘉绒只有少数几座属于八帮寺子庙的噶举派寺庙。按惯例,八帮寺应定期派人去子寺参与重大法事,帮助协调寺庙与当地官员(土司)的关系,收取子寺及信众对母寺的供养钱财等等。然而,以前八帮寺每次派去嘉绒的喇嘛们,都会有许多同行的僧人死去,损失许多化缘得来的钱财,因而出现了各种流言。特别是这期间,还因东方拔日寺惨遭巴却德寺的进攻抢劫,加杜活佛被杀死,故大多数喇嘛、僧人谁也不敢冒险去嘉绒。

  工珠自从被封了活佛之后,还未有回报寺庙的机会,这次,虽明知有危及生命之险,但不得不为了寺庙的利益,冒着生命危险,以八帮寺的代表和活佛的名义,去嘉绒化缘:“秋天,我接到命令,为了利益寺庙,不得不去嘉绒。”

  1846年五月二十七日,工珠一行人从八帮寺起营开拔。经色达、壤塘,前往嘉绒地区,为那里的大小土司,以及沿途的部分寺庙和信众传法、结缘。第二年的四月,八帮的行营在开始返回的途中,就被以前从八帮寺出走的根珠活佛的队伍,一路伏击、追杀。

  此事在原文中的详细记载:

  我去到了宗嘎朗加寺。在那里,我做了许多念诵。在此久住期间的一晚,梦见一位名叫“达若拉加”的神,对我说:“回去的路上,在布的土司官寨附近,有根珠活佛的恐怖的神变”,并用手指着山。

  之后,我们起营,来到靠近布土司官寨的名叫“秀麦杜”的地方时,听到了根珠活佛的坏信。虽然我和他连面也未曾见过,也没有任何好坏的关系,但因他违反了依怙尊仁波切的教命,让尊者生气而严加痛责,故背井离乡,去了色达[㈦],拉拢了地方诸官,并逐渐建立了施主和福田关系。这期间,因为我在八邦的行营,于是,他想报复先前的怨仇,就挑唆一些地方官发兵,并重金贿赂一些地痞,准备杀我,抢夺行营。因此,我们行路不顺,长时受阻。

  ……可能是此方的土地神有一些威力吧。一次,整个白天,整个地方,下着冰雹,降下霹雳,雷电交加,连续不断。我观修了我所知道的守护法,故在营盘上面,没有出现任何过失。其间,答应根珠活佛来杀我的一个有罪之人,和一位做此人靠山的高官,因没料到根珠活佛没有能力给予他们守护,而突然死去了。之后,那地方出现了一些严重的恶兆。密谋抢劫八邦行营的官员们,大多退兵了。

  我给壤塘方面去了信,因此法主从身边派来了一些我们熟悉的迎接者。

  行营仍驻扎在原地,我等五、六位师徒,以善巧的计谋先行出发,到达壤塘寺法主的拉章。当时,根珠活佛为首的等候者,什么也没做成,只好徒劳地返回了。行营连同拉章的迎接者,一起平安到达。

  ——摘自《工珠自传》(第八章 路遇追杀嘉绒行 信财遮障心光明)

  后来,工珠及八帮行营,又在此地的护送者与上下多地赶来迎接的许多兵丁的保护下,从壤塘安全到达了玉托朗加寺。第二年(1848年)初,根珠活佛一看没有机会,只好派人来和谈,敲诈了一些钱财。

  见原文:

  根珠活佛此时送来了需要认真谈判的信件,因此,我会同多、色两地的土司们,一起在多隆聚会,谈了一两天。最后由老者们作中间人,我们给了根珠活佛马租等一些让他满意的财物。平息纠纷之后,我们就各自散了。

  ——摘自《工珠自传》(同前)

  二月,凭着护法神的保护和工珠的机智、勇敢,他们从寻仇者根珠活佛手中脱离出来,所有的喇嘛、僧人,不仅没有出现疾病、死亡,就连马、骡们因患癞疮等而死亡的大亏损,也都没出现。从而平安回到八邦寺,令寺庙所有僧人都感叹“真是稀有”!

  工珠回来后,就将这次出行所得到的所有财物,献给了拉章府。对于他私人所得的供养,也拿出一部分供养给八帮司徒仁波切。他在《自传》记述说:“我自己将达芝喇嘛单独给我的一两黄金供养上去,请求最上怙主仁波切传授了《时轮》的最胜灌顶和《六支瑜伽》的所有引导文。”

  工珠这种公私分明的行为,相较于当今各类“公私不分”的、以寺庙的名义出去化缘,且最终能将所化钱财的一、二成上交给寺庙就算有良心了的活佛们,已然可以称为“圣人”了。然而,他回来后,仍然在检讨自己的活佛行为给他带来的过失:因散乱而引发迷乱;因接受供养而遮障内心智慧光明。

  见原文:

  总之,有多大散乱,就会减少多少贤善的习气,迷乱显现的习气也会越来越大;并且,自从需要受用信徒奉献的财物,特别是超荐(超度亡者)财物以后,便遮障了先前所具有的明相,善妙的梦兆消失了,还出现了种种恶兆梦境,觉证之力也因此而损害。所以,对黑信财应该谨慎受用。对此,我也懊恼沮丧。

  ——摘自《工珠自传》(同前)

  四、活佛之间的争斗

  工珠回到八帮寺的第二年(1849年)底,被司徒仁波切授命管理拉章。为此,他记述说:“我不能不去帮助募化粮食。于是,就在冬天,我向麦、顶、芝科境内,发出行营,去募化粮食。”

  从此以后,工珠作为寺庙的活佛,在传法讲学和著述之余,不得不为了寺庙的利益,忙于为德格土司及其家人和有财有势之人,打卦算命、念经作法、祈福消灾。

  1854年八帮司徒仁波切圆寂之后,八帮寺形成了以温珠活佛和工珠活佛为核心的管理层。

  两年后,1856年,投生于纳木措湖边的司徒仁波切的转世化身,经大宝法王仁波切认证,被迎请到楚普寺。1857年底,工珠活佛受温珠活佛的委派,前往西藏迎请司徒仁波切的转世,于第二年十月返回八帮寺。1860年初,大宝法王在八帮寺为已7岁的司徒仁波切的传世活佛升座。

  (一)工珠与温珠活佛的关系

  工珠自从1849年被司徒仁波切任命管理寺庙拉章,到1864年取得西藏地方政府和德格土司的信任与倚重以前,八帮寺的实际管理权,皆掌握在温珠活佛的手中,以至工珠活佛为了请求寺庙解决禅修院学僧的生活费时,都要给温珠活佛送礼。

  原文有记述:

  从这年开始,我新安排了闭关修习者,为了请求拉章解决他们的薪俸,就给温珠仁波切送礼,献上了四秤[㈧]金银。

  ——摘自《工珠自传》(第十二章 遵命艰辛建寺庙 最初著述所知藏)

  工珠活佛更多的是担负寺庙的教学和传法工作,为温珠活佛为主的信众传授众多密法的灌顶和传承,并主持各种佛事活动。这种局面一直维持了15年左右,后因战争和政局的变化,工珠活佛又被推上了寺庙管理层前台。

  1863年,中瞻对(今四川省甘孜藏族自治洲新龙县)的地方官起兵叛乱,派军占领了更庆寺等地,俘虏了德格土司母子,统治了整个德格的宗、县。西藏地方政府也命令噶伦·普隆巴等领着藏军,如同天翻地覆般地开过来。于是出现约两年的大混乱的年代。

  这期间,工珠活佛处变不惊,临危不乱。一方面,他始终与落入瞻军手中的德格土司母子保持联系,每月都要为德格土司母子回信,帮助作一些重要的占卜、观察,并为他们精进从事消灾祈福的服务。同时,也积极把握机会,为寺庙和百姓的利益,建立与藏军的关系。

  他记载说:

  1864年9月,以人王地主[㈨]普隆巴兄弟为主的噶伦、代本[㈩]、孜本等许多西藏大官为首的藏军,连同察雅[11]、贡觉[12]、类乌齐[13]、昌都[14]等地的大军,占领了更庆寺。周边地区如不投降,就派兵攻打。

  这里的寺庙,也因大罪过,而快要被军队占领了。就在此时,察雅首领多冈·赤巴突然生病,他向人王地主汇报,在德格的熟人之中,我比较好。人王地主就派人前来叫我。我虽然极其顾虑瞻官和瞻军的伤害,但因占卜的结果好,于是放弃了安住,从山顶的荒地来到厄瑟(德格县城附近)的军营上面。虽为赤巴做了灌顶、沐浴等法事,但他病情仍极为严重,故让我打卦观察是去是留。占卦的结果是离去为好,就用担架抬走了他。

  我向人王地主献上了觐见哈达,应他的所需,做了几天的祈请护法等经忏佛事。后来,瞻军的后援来到,人心慌乱如同中阴阶段一般。那时,瞻敌何时发兵、从上下何处前来等等,但凡人王地主心中所想到的情况,都让我占卦。虽然卦里不可能能有这样的讲述,但我借占卜说了心中所想的。仰仗三宝的加持,所说的尽皆应验了,故人王地主对我极其相信。

  作战那天,藏军获胜,人王地主对我所作的吉祥顺利的赞颂表示感谢。我就将八邦寺的情况向他汇报,请求投降,故人王地主答应了不伤害八邦所属的寺庙和地方。随着瞻军的逃走,我也回到了自己的地方。

  ——摘自《工珠自传》(第十三章 瞻军战乱囚土司 智保主寺助藏军)

  因工珠活佛的机智勇敢,故在1866年藏军返回西藏时,他不仅获得了藏军首领和德格土司的赏赐,还获得了从新龙瞻对回来的温珠活佛的感激和赏赐。

  见原文:

  因我为大军占卦应验,以及先后多次做敬事取得实效,为西藏政府做出了较大的服务,作为酬谢,地主普隆巴将以前谁是强者谁就占用,而当时却已没有主人的夏阳、谷布、东秀三家的土地,以及巴俄册珠一带的牧区,全都赐给了我。德格方面,也将其作为我在他们母子们被瞻军抓获的两、三年之中,长期为他们做佛事的酬劳,而欢喜地赐给了我。

  温珠活佛返回的时候,对我说:“八邦寺庙、佛教、属众及牲畜,能够平安、顺利地存住,都是因您的恩德。先前,拉章为您什么也没做。今后,作为俸给所依,那如朗的村民、房屋、土地,全都划给山中禅院,永远不变。”司徒仁波切也同样赐予了带印章的凭信。

  ——摘自《工珠自传》(同前)

  (二)与司徒活佛的矛盾

  司徒仁波切的转世司徒活佛被迎回八帮寺,于1860年初升座后,一直在温珠活佛和工珠活佛的教育下成长,但随着年龄增长,他开始要从两位长辈活佛手中夺回对八帮寺的领导权。于是,八帮寺又上演了一场宗教的传统纷争的闹剧。以下就是当事人工珠活佛,对此闹剧的来龙去脉,所作的一段段隐晦描写。

  1、出事前的预兆

  见原文一:

  1863年八月的《金刚橛》修习,由司徒活佛(虚岁10岁)作施主。我从山中禅院下去的时候,脚下患了瘟毒痛(脚痛)。在大修习正行的白天,左脚发满了痘疮,非常疼痛,连起座也不能,然仍坚持前去参加了会供。二十九日,病痛平息,我于初一返回,痘疮也痊愈得无影无踪。故想:这是施主有大障碍的征兆吧……

  1864年七月,建立了《宝瓶修习》法会,我依例前往。完成以后,为司徒活佛做了禳解诅咒。返回之后,腮边的一个牙齿出现剧烈的疼痛,被折磨7天。从此开始,只要一旦做了禳解诅咒、沐浴等,牙痛就会更严重……

  又梦见尊者班马林杰(司徒仁波切)赐予我一些取舍的教命。最后,他示现了非常疲惫之相。我想,此梦兆,可能是后来殊胜化身(司徒·班马林杰的转世活佛)的心续被障难所改变的征兆吧。

  ——摘自《工珠自传》(同前

  原文二:

  1867年,司徒活佛于此年和前一年,因舌头开裂的疼痛,一再失去感觉。我为他做了多次的禳解诅咒。达珠活佛和伏藏师们,也尽力做了沐浴和消除晦障,然而病情仍越来越严重。这次,按照秘密授记,我尽力做了祈请住世、会供和破除回遮等特殊的经忏,他的身体日渐好转……

  十月,殊胜化身(司徒活佛)前往卫藏。我为他献上了长寿灌顶,并骑马送到泽曲卡(金沙江边)。之后,我就去了夏央庄园。

  这期间,我梦中出现了司徒仁波切被鬼王损恼,遭受大障碍之征兆;还仿佛梦见老母极其忿怒地说“今年仁波切去西藏不好”等等情况。因有如此的梦境,心里有些慌张。返回来后,遵照(钦则)仁波切的授命观察,完成了忿怒金刚的彩盘咒和增加祈请等。

  ……我请求上师钦则观察八帮佛教方面的事情,尊者看见山被罗刹吞下等不好的梦境。

  1871年六月初十,我们认出了吉祥小山的圣地,并确定了绕行路线。温珠活佛及其随从作施主,在阳楚大吉祥殿,建立了《上师密意集》的药修习。第二天早晨,铙钹无故破碎,我感觉是他们师徒将有障难的征兆。

  我年度的诸诵修无有中断。年尾进行朵玛修习时,天灵盖(法器)中的甘露自然增长、沸腾,快要溢出来了。此时,司徒活佛也从西藏返回来。

  1872年正月初十的白天,司徒活佛(19岁)前来给予馈赠。我们一起举行了酬谢《宝总集》的百供,献上护佑平安之后,仁波切返回。这期间,我的梦中出现了被诅咒,而以寿主的棍棒加以摧毁,以威猛嘎拉亚的等持和咒语加以调伏等梦兆。

  ——摘自《工珠自传》(第十四章 安置授记之明妃 钦则梦中忆宿世)

  2、事件的诱因及诉讼

  1873年,工珠活佛61岁,司徒活佛20岁。

  原文载:

  四月,按照宗萨化身仁波切的观察授记,司徒活佛如能暂时闭关,就会比较好。我将此情况函告德格土司,但最初未获允许。后来,因(土司)对温珠活佛和我二人非常恭敬,且希望将来获得利益,故在我们想方设法尽力解释了原因之后,最终允许了。我向司徒仁波切献上了《忿怒金刚》的灌顶、引导之后,他开始闭关。

  一次,我梦见,在一个旧的佛殿中有一尊大度母像,据说是松赞干布的本尊像,已被烟熏污染。第二天早晨醒来,感觉这是现在因信财等障难而业障越来越大的标志,心中生起了不快。

  司徒活佛因先前闭关等事,心中不愉快。又因许多人挑拨离间,故极其生气。我从寺庙去德格、宗萨居住期间,在一些人的煽动、支持之下,有些不好的僧人将温珠活佛和我二人之间有许多争吵、诉讼的情况,写信告上,并做成榜文张贴。这些最初出现的大毁誓(隔阂),就是前面那个梦境的征兆。

  在宗萨,尊者上师仁波切说,像这样的事,是佛教内部产生严重隔阂、严重祸患的由头,顺其自然、放下不管,是最好的方法。按照仁波切的指示,德格土司就置之不理。但司徒活佛却坚持说:“这件官司不能不处理。”经他多方奔走,最后,责成德格的大管家泽仁登珠(长寿义成)详查。

  经查证,大部分所谓诤讼,都是无意义的谣传。于是,官府就采取了措施,将一些坏僧人投入了监狱,让温珠活佛住在珍塘寺(远离八帮寺的一处寺庙),让我应住在原地。司徒活佛说,他对我根本没有反感,且在诉讼开始、中间、结束的一切时候,都和他没有牵连,并给予我赏赐。

  ——摘自《工珠自传》(第十六章 前往新龙制藏药 八邦活佛兴诉讼)

  3、诉讼后的结果

  从工珠的以上自述可以看出,司徒活佛虽然想把温珠活佛和工珠活佛一起赶下来,但其目的只达到了一半,即实际管理八帮寺的温珠活佛终被赶出了八帮寺,且不久后,离奇地死去。而工珠活佛呢,因有德格土司的信任和宗萨钦则仁波切的保护,不仅没被赶走,反倒因温珠活佛的离去,而成为八帮寺的“老大”了。因此,司徒活佛一边与工珠修好,一边又在暗地使力、较劲。

  见原文:

  1874年三月,……我到噶托寺为许多上师、活佛们灌顶、传法和满愿,并拜谒了许多圣迹。因先前就极想朝见和礼绕这里的佛像、灵塔等殊胜所依,故这次打算悠闲地住着,但从八帮传来了消息:温珠活佛因誓言晦气而突然圆寂了,没有人作主安排圆寂法会等法事。因此,两位老僧人先后派来信使,让我务必回去。于是我迅速返回。

  德格土司也派了两个人来操办后事。我熟悉圆寂法事的安排布置,就将财物散给各喇嘛、寺庙,帮助念经。七期法会请了各方的喇嘛。法会圆满时,我也做了7天的《上师密意集满愿仪轨》。

  ……

  在寺庙的寝室,许多僧人为司徒活佛和我,做了一个祈请住世的佛事。八帮的普通僧人与我之间,根本没有佛法、誓言方面的隔阂。只有一两个人,好像是受宿业之累,有百般的不称心如意。这也许是普天之下共同的规律吧。

  这期间,尊者仁波切(宗萨钦则)送来了信函:“先前您在此寺庙,讲授弘扬灌顶、传承、引导,教授了许多新旧派的修供、大修习的实践,且作为金刚上师,连同讲述学问,一直做到现在,并长时居住于山中。可最后,得到的却是这场官司。除了杀死一位喇嘛之外,没有任何事比这场官司更严重了。所以,您应如觉沃杰(阿底峡)所说:‘若有争讼之地方,远离一百由旬外。’这期间,哪里好,就去到哪里。否则,对您的寿命等,决定会有伤害。所以,在寺庙里面,连一个鞋底的补丁也不可留下。”

  然而,我想,他们也许是鬼迷心窍的、无法主宰自己的行为吧。对他们,我除了悲悯之外,根本没有怀恨。但为了消除所有喇嘛、僧人们心中所认为的我“对温珠活佛恩将仇报”的这种想法,此后14年左右,我根本没有再去八邦寺了。并且,于禅院传授引导等事情,也间接地停止了。

  ——摘自《工珠自传》(同前)

  终于,工珠活佛还是被迫离开八帮。而温珠活佛的遗体,也被延放到第二年才得以火化。见原文:

  木猪(1875)年,二月二十日,堪布和喇嘛白洛(莲宝)等来到夏居殿。温珠活佛遗体去年没敢火化,留到此时。这次火化,举行了四种仪轨。当天,出现了明净的天空中升起彩虹等善兆。温珠活佛圆寂时,空中也先后多次升起了彩虹,为众所见。

  ——摘自《工珠自传》(第十七章 忙于佛事大修习 宗萨传授伏藏藏)

  4、为保性命忙修法

  诉讼事件过了大约两年,司徒活佛突然跑去西藏,不知搬来了哪路天兵天将,以致在他返回的途中,八帮寺的高僧相继死亡,工珠也遇到了他生命中最危险的险关。于是,他在宗萨钦则仁波切的帮助下,躲在偏僻的圣地中,闭关修持本尊,祈请护法,才幸免于难。

  (1)灾难的预兆及原因

  原文记述:

  1878年,我来到宗萨,拜见了尊者上师钦则仁波切。那时,尊者梦见,他的前方有一尊殊胜如同白玛桑波哇(莲花生的梵文名)的替身像,及其法座、莲花茎、靠背、佛龛等稀有的庄严。他向一位妇女问道:“这是什么?” 妇女说:“这是比若扎拉替身像。”尊者说:“不是比若,好像是莲花桑波哇。”那位妇女说:“他们二人是一位,没有区别。”刚说完,传出一声“呸”的声音,那个佛龛就破碎了,替身像歪斜。尊者心想,此像要断了,心里极其悲伤,就从梦中醒来,心中的不快仍久久不散。

  随后,尊者又进入了梦中,拜见了协庆温珠仁波切,请教了刚才的梦境是何意。仁波切回答说:“明年,工珠有寿命的灾难厄运。”又问:“是什么灾难呢?”“所谓喇嘛的年灾月难,应在68岁上,工珠明年也是68岁。”

  尊者又问:“怎样才可以避免此灾难呢?”仁波切说:“在一年中,他应该谁也不要见,严格闭关静修,尤其是应主要从事《汇集莲花精华》的修持。如能这样,就不会有过失。”

  不仅尊者出现了这些梦境,在殊胜化身(八帮司徒活佛)动身从西藏回来时,八帮以喇嘛根旺为主的七位最优秀的喇嘛圆寂了;途中,松阿等许多喇嘛又圆寂了。据说,因为有如此坏的年灾月难,明年,司徒仁波切也要回到八帮了。

  尊者又说:“现在,你真的不可以住在八邦山中禅院,而应在这方的诸圣地闭关,这非常重要。什么地方幽静呢?这次有伏藏师在,可让他打卦寻找。”

  我自己返回住地,年末做护法朵玛时,出现了大朵玛的前面部分掉下来的景象。

  ——摘自《工珠自传》(第十九章 返回家乡弘教法 为避寿灾居宗谢)

  (2)以闭关诵修回遮灾难

  原文又:

  铁龙年(1880年),于是,我决定在四大圣山和其他圣地举行会供回遮,与伏藏师一起前往附近的诸地方,完成了相应的法事。土吉根普(悲心主洞)和达冈王普两个岩洞,是无死长寿的圣地,我需要在此闭关一年,故作了些准备。

  ……

  二月,我从阳楚出发时,出现了风从背后吹逐等土地神不喜欢的征兆。

  铁蛇年(1881)四月,我出现了鬼兆等凶险,先前的牙疼也开始发作。一个坚固、结实的“邓卡”突然断了。第二天,我收到司徒仁波切的书信:“需要(您)接受先前作争讼者们的忏悔。”我回复说:“作争讼者们根本没有悔恨和忏悔的想法,故如今虽已过了三、四年,但说一句忏悔话的人也没有。阁下仁波切虽为他们担当,但也不能如法获得解决。自己对徒众们,绝对没有针孔大的损害心。如果他们当初有誓言的话,也已经违犯、失坏、破戒,且已过了数年。因此,仅依于主人,不敢说他们的业障就清净了。”

  五月,司徒仁波切将来到,我的牙痛极其严重,就中断了几座修行。仁波切来了之后,我的病处随即冒出了脓血,后稍有好转。因为他请求拜见,我就以一些灌顶满足了他的心愿。

  六月,按照典籍完成先前的闭关诵修之后,又做了百供、烟供、贿赂等,解除了闭关。这期间的梦境多纷乱,不能尽录。我在梦中,看见一位死于刀下的僧人偷窃一位山居者的灵魂,就以忿怒游戏金刚橛的等持对着他,他就逃跑了。如此梦见两次。我也因惊吓而醒来。

  ——摘自《工珠自传》(第十九章 返回家乡弘教法 为避寿灾居宗谢)

  原文又:

  水马(1882)年冬至时,在做年度的《金刚橛》回遮的期间,有两个晚上,向阳窗的前面,出现了猫头鹰的叫声。因为自己是有经验的老人,知道会有大灾祸,但格勒却耻笑说:“空山遍布鸟类,做什么妄念分别。”

  冬至以后,太阳北行时,我做了《至尊母》的闭关诵修及增补。完成之后,我前往宗萨寺,朝见尊者仁波切。二十九日,尊者赐予了珠古央旺的《马头明王救度诸傲慢》的灌顶。传授附带仪轨那天,举行了多次会供和回遮,一直持续到半夜。第二天一早,征兆极其凶险,但后来逐渐平息、温和。故尊者说:“没有大的过失。”

  水羊年(1883年)……随后我又前往宗谢,做了几天《母教》的闭关诵修。二十日左右,我患了天花,并不严重,十来天就痊愈了。但随即得了血风病[15],感觉快要死去了。此病经七、八天好了之后,又出现了极其严重的黄水病[16]。有些医生夸大说是“水因(事)”,我也分发钱财,作了一些念经、布施。

  五月,我身体稍微好转。……因为身体欠安,我前往珠擦和德擦(温泉)去养生,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让我发痒的痛热、天花、肿疡等诸病平息,身体恢复得比从前更健康……

  第八次大修习——《黑色忿怒母》的修习、会供等圆满完成后,为其他大小诸人做了各种满愿仪式。行将返回时,我梦见司徒仁波切身体方面出现了大灾难,在山中禅院也有尸林等凶兆。

  木猴年……四月,司徒仁波切作主要施主,在巴乌邦钦岩前,我们师徒约四十五人,开始了第九次大修习——《七甚深非人现觉王》修习,还另外设立了抛掷大灵器的法会。其间出现了半夜降下雷电、冰雹等大凶兆。

  ——摘自《工珠自传》(第二十章 钦则抉择伏藏法 精进十三大修习)

  5、这次斗法的结果,以年仅32岁的司徒活佛的圆寂而告终

  见原文记载:

  木鸡年(1885年)十一月,我来到宗萨寺,拜见尊者上师(钦则)仁波切。仁波切在近来的见相中,看见了与萨日哈无别的“因扎菩提”,即著名的“国王扎”,向他听闻了四十组四类方便道。还梦见司徒化身好象来到汉藏之间,此乃是司徒的转世将出现的梦兆。尊者也特别给我讲了这些。

  十二月六日,司徒殊胜化身(时年32岁)在八邦寺圆寂。因我对密意圆满(圆寂)的善后事宜比较熟悉,温根活佛派人送来信,让我立即前去办理。我在遗体前做了三天的《上师供》。

  先前的两世尊者(八帮司徒)时期,虽有密意圆满法会的金簿记录,然因时局的影响,在拉章府和司徒身边,没有任何大额的财物。因此,就未按先前的惯例分发供养,而只是象征性地作了供养回向。对于密意圆满的诸事,也做了登记。

  火化遗体时,对于上下两处住所的所依、衣服、装饰等诸遗物,以温根活佛为首,召集寺庙的执事们,详细清点。举行了母续耳传《五轮》的灌顶、传承、引导,圆满地做了根本的念诵仪轨。

  ——摘自《工珠自传》(第二十一章 抱负病躯弘法忙 圆成司徒善后事)

  五、工珠活佛的总结和忏悔

  水龙年(1892),长期跟随伺候工珠活佛的、一位堂妹所生的儿子朗加多杰,突然因病死去,工珠活佛在十分悲痛、惋惜的同时,也谈到了产生障难的原因。

  见原文:

  朗加多杰从呀呀学语时就来到我身边,清楚地念诵了《七句祈请颂》。后来,他智慧显明,且受用善妙的宿业。他将《大手印》前行完成了40万遍,正行也做了一些修习;惹纳的《金刚橛》和《大悲密集》等的闭关诵修,也善加完成。他依次准备修习实践,有成为喇嘛、利益自他的志向。但因此寺先前有邪魔进入,加上时局的影响,任何善良能干者,皆多障难,故他也没活过20岁。

  ——摘自《工珠自传》(第二十三章 钦则泯然归法界 无私教派世间传)

  工珠在回顾自己一生时,虽对自己没能按心中的愿望专心修持而有遗憾,但也庆幸自己没有像那些从小就获得“转世活佛”称号的喇嘛,因而不需要以从事寺庙谋生、经营、敛收善财等诸事为职业。以至他梦中都在发誓,愿生生世世“作为一般人,不要有喇嘛(上师)、活佛的名称”。

  请见原文中记述的梦境:

  这时,出现了一位年约15岁,肤色青蓝的人。我抓住他似曾相识的手,说:“你是做什么的?”他回答说:“我因为没有遵守邬金莲花生大师的教命,故来到此处,还需要在索桑的桥边投生一次。我们两个到了六、七岁时,就将相遇。愿在这之间,作为一般人,不要有喇嘛(上师)、活佛的名称。且我俩只要相遇,就能忆念起身世,且能复出利益众生!”我自己也发了相同的誓愿。

  ——摘自《工珠自传》(第四章 最初教授噶玛巴 禅定明相获坚固)

  原文又:

  ……自己虽然有幸获得了(瑕满的大宝人身,不仅进入了大宝佛教的门,而且还遇见了三世难遇的密咒金刚乘),但因宿业和誓愿的强大力量,犹如受制于他人一般,身不由己。因此,不仅心中认定的精华修习没有到手,还要为心中并没有想要的所作之业轮,经常不断地散乱。

  然而,因我从小自然舍弃世间的事业,没挂上“转世活佛”的名称,不需要从事寺庙谋生、经营、敛收善财等诸事。所以,到现在为止,仍唯一精进于善行和佛法的所作,这些是传记的要旨。

  并且,自己在三十岁以前,没有吃任何信斋(因信仰而供奉的饮食)和死者的钱财。但后来,黑信财的重担越来越重,明相和功德方面退化且被遮障,罪堕和坏习气越来越增盛。故如佛经所说:“一位罪恶者,每天杀一千人,较此毁坏戒律者,受用信财的过失更大。”

  所以,自己和他人,没有未曾领取过三种戒律的,然于别解脱戒方面,如没有明显(公开)的女人,就可视为戒律清净。除此之外,僧官、上师们更没有看中其他根本堕犯;而于菩萨戒的根本——心中舍弃众生,以及罪恶的四法,也有实行的;对于密咒誓言的根本支分,大多全不考虑而行为,那么,无上四灌的誓言,就更不用说如彩虹般消散了。

  出现这些犯戒毁誓的原因,佛说出现堕犯的四门为:无知、不敬、放逸、烦恼重。无知:当今有喇嘛(上师)、活佛名称者,大多数连三种戒律的建立、守护界限、违越失坏的论述,也无有少许了知,那么更何况僧人们了;对于戒律,心中虽没有不敬的想法,但因为不知原因,故也无恭敬。较此,有些人虽然知道,却轻蔑戒律,罪过极大。

  虽然知道需要依止不放逸的正知和正念,却不能依止,故三门失落于放逸。生于浊世的人们,烦恼逐渐粗大,故大多失落于三时(过去、现在和未来)的力量之中。自己也因如此的错误,脱离不了恶趣。心中顾虑,经常出现。仅为余谈。

  ——摘自《工珠自传》(第二十四章 回朔一生闻思修 讲著建庙摄修士)

  [㈠] 沙门:修善。梵音译作室罗摩挐,略作沙门,或作桑门。一切勤苦修持破灭烦恼,止息轮回之苦的所有善法,即别解脱律仪的男女比丘,沙弥为总名。旧译净志、息心,俗称贫道。

  [㈡] 协庆寺:全名协庆丹尼达尔杰林寺,为宁玛派六大寺庙之一,是竹庆寺的倡建者、大成就者竹庆巴班马仁增的心传弟子——绕绛巴·丹比江称(持明幢)(1650-)及其转世更绒朗嘉洛色措德(普贤尊胜意明海)(1713-1769年),于木兔年(1735年)创建协庆丹尼达杰林(二教兴盛洲),后来成为各地寺院的大母寺。

  [㈢] 温珠活佛久美土多朗加: 1787年生于多康南方,4岁时被迎入前世住持的寺庙香拉山中禅院。随即进入协庆寺,依止加查丹增曲加学习。后又尊师命前往嘎伧寺,依止全知大班智达久美才旺确珠。5年之中,精进学习了十小十明及支分,又先后依止25位善知广泛学习,成为精通一切知识和学问的大班智达。并在闵珠林和大乐光明洲观修九年,获得了成就。主要弟子有绛央钦则旺波、洛卓塔耶、丹比尼玛等许多成就的大智者,令佛教事业广泛弘扬于各地。

  [㈣] 西律:西传律统。由阿里地方传出的戒律传承系统。十一世纪阿里出家法王也协畏,自东印度邀请持律法师达磨婆罗,及其三上首弟子——号称三婆罗的萨都婆罗、谷纳婆罗和般若婆罗等,前来阿里,祥雄·杰瓦协绕从之受戒。后其弟子班觉及绛曲僧格等,传播遍于藏土者,称为西律。

  [㈤] 大障碍:指后来根珠活佛康巴仓被司徒仁波切驱逐出八帮寺,以至于后来作者(即工珠)带领八帮寺的营盘前往嘉绒地区时,还遭遇到根珠活佛的追杀。

  [㈥] 绛阳钦则旺波(1820—1892):本名白玛兀色多阿林巴,通称宗萨钦则或顶果钦则。藏族佛学家。生于四川省德格县境。平生修学不断,所有新旧密乘、地伏藏、伏伏藏、意伏藏、随念、净相、耳传等七种应机,皆得具备;著有阐述宁玛、噶当、道果、玛巴噶举、香巴噶举、希杰决鲁、金刚瑜伽、闭关诵修等八派修道教理,以及声明、诗韵、医方之书甚多。

  [㈦] 色达:县名。在四川省甘孜藏族自治州北部。县人民政府驻俄根塘。

  [㈧] 秤:旧制藏币单位。一秤合藏银五十两。

  [㈨] 人王地主:原西藏地方政府时代对噶伦的敬称。

  [㈩] 代本:旧译戴琫。原西藏地方政府藏军军职。清乾隆末年,始确定每一代本辖兵五百名,后来渐有扩充。

  [11] 察雅:县名。在西藏自治区东部,澜沧江上游,县人民政府驻烟多。

  [12] 贡觉:元、明时译作馆觉,清代译作滚卓克宗。县名。在西藏自治区东部,金沙江西岸,县人民政府驻阿卡。

  [13] 类乌齐:县名。在西藏自治州的东北部,与青海省连境,县人民政府驻热扎卡。

  [14] 昌都:地区名。在西藏自治区东部,与四川省、云南省、青海省为邻,金沙江、澜沧江、怒江等三条大江,由北向南流经其境。辖昌都、贡觉、丁青、左贡、边坝、察雅、江达、八宿、察隅、波密、洛隆、类乌齐、芒康等13个县,地区领导机关驻昌都。

  [15] 血风病:顽固恶血症。十种恶血症之一。症见身重难行,小肠有向下身沉堕感觉之象。

  [16] 黄水病:黄水,存留于关节、眼部及皮肉间之血液沉淀与胆汁精华所生赤黄色稀薄粘液。此量过多过少均转成黄水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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