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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虚大师年谱(六)

       

发布时间:2009年04月11日
来源:不详   作者: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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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日,欢迎会筹备主任邱贻厥,陪大师等去目汉区,瞻礼雅达基(大佛)、及兴明达样之大卧佛(访记)。十七日,大师等去勃生堂良光寺,吊缅甸独立运动者宇屋达马之塔,为之献花诵经。晚,赴印度沙巴欢迎会,缅相宇勃等均来会(访记)。十八日,邱贻厥陪往参礼勃固王专茂都大塔、勃卧坡瑞达隆佛塔。下午,应福建公司约,讲“佛教之正常生活”(访记)。十九日,参礼摩直塘塔、九文台高塔、白塔。下午,讲“建立国本”于广东公司,讲“缅甸青年之学佛方针”于仰光大学(访记)。二十日,邱贻厥、李文珍,陪同大师等瞻礼大金塔,上议员宇顶导观说明。午后,赴国民党缅甸总支部之欢迎茶会。是日,宇释迦巴拉来访,大师约以协助中缅学会(访记)。二十一日,中缅佛学会开会,大师出席。商举办佛学讲演,编行中缅文杂志,创设巴利文学院。邱贻厥深以华方来缅人才为询。四时,大师应缅甸佛教
    会、崇圣会、佛学青年会请,于市政厅讲演“佛教的国际运动”(访记)。二十二日,大师应华侨联合会之欢迎会,大师书一绝以赠(访记):‘如果发愿成佛,先须立志做人。三皈四维淑世,五常十善严身'。二十三日,印度圣法会开会,大师应邀出席。日僧丸山大三郎特由加尔各答来会,和平中顿呈紧张气息(访记)。二十四日,访问团员慈航、惟幻,自香港来集(访记)。二十七日,邱贻厥陪大师等去毛淡棉。晚抵吉未水边,瞻礼佛发塔(访记)。二十八日,大师等参礼海滨佛塔、卧佛塔、金塔。晚应华缅人士之欢迎,讲演于培华学校(访记)。二十九日,抵吉桃。晚乘象上山。翌晨,礼灵石塔,大师于塔上为众开示。午,乘牛车去渐东(访记)。三十一日,大师还抵仰光。赴通神学社讲演。午,访问团举行恭送舍利银塔
    入大金塔之庄严典礼,各侨团均集合护送(访记)。舍利自雪窦山来(在仰光与宇对薛宝珍谈话)。
    民国二十九年,一九四0(己卯──庚辰),大师五十二岁。
    一月一日,大师书“灵石佛心”四字,备立碑于吉桃之佛塔(访记)。三日,大师去观音亭,参加旅缅华侨佛教妇女促进会成立大会。晚,应印度俱乐部邀讲“国际和平”(访记)。八日,大师参观巴利文学院;学院赠巴利文三藏为纪念(访记)。九日,别中缅友人与信众,偕团员苇舫、慈航、惟幻,侍者王永良,登轮去印度,与印度宗教哲学者师觉月同舟(访记)。译人陈定谟返滇。十一日,大师为团员抉择唯识之种子义。临晚,抵加尔各答。摩诃菩提会秘书法理性海、国际大学秘书戈云达、旅印缅甸佛教会长宇地沙、及黄总领事朝琴、中国学院院长谭云山、各侨团领袖等二百余人来欢迎。大师率团员,
    驻锡交通旅社(访记)。十二日晚,赴摩诃菩提会欢迎会,到中印锡英政学界二百余人,大师演讲毕,以镀金银塔奉赠菩提会为纪念,上刻‘托太虚法师携存佛教圣地,蒋中正,二八,一一,二六'(访记;与陈静涛书)。十三日,上午,赴华侨欢迎会──会设明兴戏院,黄总领事代表献旗。晚,赴拉麻克利那总会欢迎会,大师讲“国际和平”(访记)。十四日,参观孟加拉佛教会、缅甸佛庙、印度教庙。下午,赴总领事馆茶会(访记)。十五日,法理性海及拉麻克利那教秘书来,陪同参观拉麻克利那总会之大寺,晤及教主三世。次参观博物馆及耆那教寺(访记)。十六日,出席印度文化协会。大师加入为永久会员。次出席孟加拉佛教欢迎会。印度国民大会领袖波史,以车来欢迎晚餐。波史与大师谈,颇感赞助中国有心,而限于政治未获自由,仅能作同情之表示──印度医药救护。是日
    ,波史侄结婚,因导观礼堂,并为述印度婚俗(访记;访话)。十七日,大师率团员去国际大学,驻锡中国学院。出席国际大学欢迎会,八十高龄之太戈尔,亲临主席(访记)。十八日,谭云山陪同参观。晚,大师于国大讲学──四现实观(访记)。十九日,徐悲鸿为大师素描半身像。谭云山设茶会欢迎,到太戈尔及各院教授等百余人。大师以诗赠太戈尔(访记;诗存续集):‘佛消梵化一千载,耶继回侵七百年。冶古陶今铸新圣,觉源遥溯育王前'。二十日,大师约国大研究院院长克什梯摩罕沈及某印度哲学教授,与讨论有我无我(灵,神)问题。惟均不欲深论(访记;访话)。二十四日,大师率团员及谭云山夫妇,抵菩提伽耶。礼金刚塔,于金刚座静坐,为国难致祷。午后,访尼连禅河及牧女献乳糜处(访记)。二十五日晨,大师于“菩提场晓坐观佛”,有观佛诗四偈。是日,大师五十
    岁满,团员苇舫、慈航,唪经供灯;谭云山夫妇设斋供,为大师祝寿(访记;诗存续集)。二十六日,参礼灵鹫山,访七叶窟,浴温泉。途次以诗勉学者(访记;诗存续集):‘觉树枯荣几度更,灵山寂寞倘重兴。此来不用伤迟暮,佛法宏扬本在僧'!二十七日,日僧行辽来欢迎。次访竹林精舍遗址;登鸡足峰(或是鹫头峰)(访记)。二十八日,抵那烂陀,参观那烂陀遗址,及出土古物(访记)。二十九日晨,抵具勒纳斯,驻锡摩诃菩提会。瞻礼转法轮塔、五比丘纪念塔。观阿育王石柱;访中华寺──寺主德玉。午后,应当地各界及市校之欢迎(访记)。三十日,摩诃菩提会开会欢迎。次赴贝勒纳斯国民大会主席普拉卡沙之欢迎
    会,尼赫鲁来会(访记)。三十一日,上午,尼赫鲁来访,与大师晤谈(访记)。其谈话云(访记):‘尼:这次中国不幸,受日本军阀侵略,可是中印两国,确在这种恶劣环境下结合。所以,世界上往往坏事情过去,好事情就来了。现在的战争,未尝不是将来幸福的起点!师:中国与印度,是世界最古的文明国家。中国近来受强邻的侵略,这是过去的错误所致。但中国现在蒋先生的领导下,正如先生所说,不久即可得到胜利。我这次到印度,见到印度各方面也都在进步。中印两国联合,于未来的世界,必大有贡献!尼:大师所讲是很对的!过去中印两国的地位降低,这也是自己不对。现在我们不但要重造自己的光荣,同时要对世界和平作最大的贡献。所以大师这种希望,是很好的!师:中印两国对世界的关系,可把全世界的文化分为三种:第一是内心圣
    洁的修证,第二是人类情谊的调善,第三是对物质力的制御。由此三种发挥出来,就是印度文化,中国文化,西洋文化。中国和印度,曾对世界有过很大的贡献,不过近代的中印都受了西洋的影响。西洋文化的歧途,是把人当物质一样,所以世界的危机日深。希望将来不偏一端,物质需要发达,同时精神也要有修养,伦理也要得协调。我从前曾写过一本自由史观,即说明上面的这种理由,现在送给尼先生作纪念!尼:大师刚才所讲的三点,都非常重要!印度过去因看不起物质文明,中国也是这样,致被欧化凌辱。至于欧洲的文明,他们根本不知道人和心,所以把科学的文明,反弄来危害世界。……大师对中印联合的办法,想要怎样?师:我想尼先生前次到中国,曾观察到中国正在抗战建国,争生存自由独立。请指出中国有什么缺点,我可以转达中国人民。其次,是由中印学会互相研究,在文化上佛教上先取得联络,恢复一千年前的关系!
    尼:现在即以中印学会为基础。再进一步多设分会,并可交换教授,多派团体代表来往。来往一多,可以引起研究的兴趣。很想派妇女访问团赴中国,把妇女对中国的同情,达到中国;同时也学习中国妇女在抗战中的努力。师:中国对印度的近代文化,尚不了解,希望把印度近代文化传到中国,同时把中国的大乘佛法译还印度,并将现在抗战建国的精神传到印度来。尼:……战争是破坏,同时要建设精神物质。把科学放在道德的管制中,这样才能驾驭得当!师:这是中国对日本的态度。前当抗战一年时,中国通过抗战建国纲领,也特别注重道德。尼:在重庆时,与蒋先生谈过好几次。蒋先生也曾说:要把中印学会扩大,并拟在加尔各答分设中央通讯社。欧洲现有一种企图,要联合起来对
    付亚洲;所以我们──中印两国要共同注意!次参加摩诃菩提会对尼赫鲁之欢迎会。午后,法理性海陪赴卡西学院欢迎会。参观印度地图庙。尼赫鲁来,大师与共在十万群众之欢迎游行中,赴摩诃菩提会召开之阿育王纪念大会。大师被推为大会主席,与尼赫鲁,均有演说(访记;阿育王纪念会献词)。二月一日,法理性海等,陪同参观全市。登轮游览恒河之胜。次赴印度大学及语言统一学社之欢迎会(访记)。二日,出席通神学会之欢迎会。晚,大师偕团员等去拘尸那,德僧高文达,锡僧达磨揭谛同行(访记)。三日,赴拘尸那途中,沿途受民众之欢迎,大师记以诗曰:‘甘地尼赫鲁太虚,声声万岁兆民呼。波罗奈到拘尸那,一路欢腾德不孤'!抵拘尸那,礼塔及佛临涅槃像,访八王分舍利处(访记)。
    四日,访尼泊尔境内之佛诞生处岚毗尼,瞻礼摩耶夫人攀无忧树诞生的石像,及阿育王石柱(访记)。五日,抵巴仑坡(藩邦)。访古舍卫城及祇园故址(访记)。六日晨,大师于巴仑坡摩诃拉甲(大王)招待所,为团员说“我的宗教经验”。访藩王普拉沙啻心哈摩诃拉甲(访记)。七日,抵老克诺,参观一八五六年印度大暴动所破坏之总督府。傍晚,赴当地国民大会之欢迎会(访记)。八日(“庚辰元旦”),抵阿克那,寓鸠哈里家(访记)。九日,参观太吉马哈陵墓──世界八大奇迹之一。大师小不适。晚,扶病赴文学纪念会之欢迎会(访记)。十一日,抵波保尔,受波保尔王之招待。午后,侍臣兼教育部长阔利喜,陪同巡礼舍脂之佛舍利塔。晚,赴阔利喜之茶会(访记)。十二日,应甘地电邀,大师等一行抵瓦而达。翌日,去西恭,晤甘地,甘地
    于纺纱声中与大师交谈(访记;访话)。大师作甘地太戈尔赞(诗存续集):‘中国古墨子,印度今甘地。要见活庄周。来会太戈尔。寄语庄墨徒,休徒钻故纸!好从面对时,证知实如此'!十四日,赴阿赞达参观石窟。晚,赴奥兰格巴得。翌晨,参观爱罗拉石窟。晚,赴孟买(访记)。十八日,陈副领事陪同参观孟买市。晚,赴华侨欢迎会。访问团来印,多得国民大会及摩诃菩提会之招待欢迎,特致书尼赫鲁及法理性海,致谢与告别(访记)。二十一日,陈副领事邀游孟买名胜之爱里耶沙岛。晚,别中印友人,登康特罗梭邮船去锡兰(访记)。二十四日,抵锡兰科仑坡。首相借铁拉卡、市长杜拉胜芳均来欢迎,驻锡爱额斯额夫维戒勒拉特曩培雪涉色耳斯勒默之静室,受爱氏夫妇之供养。晚赴
    麻里卡坎达最高巴利文学院召集之僧俗欢迎会,来会者万余人(访记)。二十五日,佛教大会主席马拉拉舍扣喇,以车陪游,参观开拉尼亚寺、乌帕利开兰雅义寺、非的雅兰开拉僧学院、依什帕塔那寺、阿梭迦拉吗寺、伐吉拉(金刚)寺。于金刚寺晤纳啰达(昔年来华者)之师金刚寺长,寺长以扇杖赠大师(访记)。二十六日,赴市长杜拉胜芳之茶会,科仑坡之政要名流咸集(访记)。二十七日,参观阿难陀学校、吠陀卡女校、摩诃菩提会学校、达磨波罗纪念学校,
    麻里甘坎达寺之巴利文学院。傍晚,出席全锡兰佛教徒大会之欢迎会,来会者万人。次赴华侨欢迎会,首相及市长均来参加(访记)。二十八日,大师率访问团访问锡兰古代文化中心之阿奴拉达坡拉。希尔达律师陪游。往米兴特尔,瞻礼摩哂陀(阿育王子,初以佛法传入锡兰)初来卓锡处。晚,瞻礼印度分来之(二千三百余年)古菩提树。访问团是晚施灯以为供养(访记)。二十九日,希尔达陪往参观古迹;伊树牟尼耶寺之石佛、摩登寺、朗克马拉塔、美尼沙维耶塔、阿奴瓦维里捺耶塔。午后,赴菩提树王寺之佛徒欢迎会;复赴市政厅欢迎会(访记)。三月一日,大师等返科仑坡,赴比丘大会欢迎会。晚,佛教徒大会主席马拉拉舍扣喇,摩诃菩提会拉甲,佛教学校监督金刚智来访,与大师商中锡佛教联络办法(访记)。其谈话略为(访话):‘马:大师一星期要走,我们想办一永久联络的机关!……我们都愿意学
    中国文,中国有人懂得英文,愿意来锡兰教中文,并学巴利文吗?师:最好是出家的僧人来,不过需要供给生活!金:我们的处所可以住。师:我回国提议;将来并请一位到中国去教巴利文。……我在贝纳勒斯,曾与摩诃菩提会,发起复兴印度佛迹国际委员会;锡兰佛教徒大会,应代表锡兰人参加!马:我们应共同想办法。拉:大师认为中国锡兰,最好成立怎样的联络团体?师:这有两种:一、中锡文化协会,二、世界佛教联合会。马:最好中锡文化协会。师:文化协会,先要报告中国政府。'二日,大师率访问团访问锡兰近古文化中心之坎地。参加(锡兰总督主持)法王学校校舍落成典礼。赴打勒达马立加华(佛牙寺),瞻礼锡兰圣物之佛
    牙(访记)。三日,摩诃菩提会秘书古拉,陪同参访锡兰中古文化中心之波罗拿鱼瓦。先至阿非奴加尔寺,访觉音写定巴利文三藏之遗迹。次赴邓不拿石岩寺,参观石窟。次驱车访西格利耶石堡。晚,抵波罗拿鱼瓦(访记)。四日,卡拉尼牙特财政员,陪往参礼加那维哈耳拉石佛、乳白塔、郎卡铁拉卡砖殿、侧你婉卡砖殿、帕波罗维哈拉等塔。晚,回坎地(访记)。五日,应米塔难陀学校之欢迎。午后,赴马勒特寺与尔斯拘寺之欢迎会、市政厅欢迎会、佛教徒欢迎会。大师于佛教徒欢迎会,建议缅派与暹派之合一,及每年一度出佛牙以供众瞻礼(访记)。六日,经赫顿,赴楞伽山,于山顶佛迹处,献花、祈祷。翌晨,大师为寺僧及保管委员会,略说楞伽大意。晚,返抵科仑坡(访记)。八日,赴佛教妇女会与佛教青年会之联合欢迎(访记)。九日,拉甲、马拉拉舍扣喇、阿难陀校长陪游。经庵把龙古达,受大塔市、
    市政厅、佛教徒会,金顶寺等多处之欢迎。午后,抵高尔,应市政厅、麻哂陀学校之欢迎。晚抵麻特拉,赴市政厅欢迎会已,宿马哈满丁得毗尼外勒寺(访记)。十日。参观达摩波罗之佛殿,赴罗侯罗学校之欢迎。抵维里加马,市长等欢迎。赴悉达多学校欢迎会。午后,至庵把龙古达僧王寺参观。僧王以舍利金塔,托为奉赠蒋总裁。祝中国早得自由。次赴加罗答竦寺欢迎会。次抵盘拉都那市,赴市政厅之欢迎会。至莫拉都市,赴佛教学校欢迎会,参加者且万人。晚,返科仑坡,受古佛寺提灯欢迎会之欢迎。访问团在锡兰之参礼访问,告一结束(访记)。十一日,谭云山返印度。从游印度、锡兰二月余,传译、联络,多得其助(访记)。十四日,马拉拉舍扣喇陪往参观阿难陀女校;马氏为谈锡兰佛教之教育事业情形(访记)。
    十六日,赴非的雅兰开拉(智严)学校之欢迎会,首相奉赠经书、佛像、衣、钵(访记)。十七日,纳罗达来访。晚,应华侨之欢迎(访记)。十八日,赴巴利文学院学生会之欢迎会(访记)。二十日,爱陀拉末得尼律师,陪访法显洞。大师书“法显洞”额,交保管会刻石。下午,首相借铁拉卡来访。与大师谈中锡文化联络事。晚,赴金刚寺之欢迎会(访记)。二十一日,赴爱额斯额夫维戒果勒特勒夫妇之茶会,爱夫人献一精美之银塔(访记)。二十二日,赴卡罗得拉学校僧寺联合欢迎会。晚,大师广播“应破之迷梦与应生之觉悟”(访记)。二十三日,于锡兰首相等欢送中,登康德华丽轮东行(访记)。二十七日,轮抵星加坡,大师等驻锡龙山寺。游宴数日。大师以外交部来电
    ,告以暹罗排华,情势恶化,不宜前往访问。乃商决中止访暹,于星洲小事游化宣传(访记)。四月一日,大师率团员慈航、苇舫等去吉隆坡,宿陈占梅家,晤陈肇琪(访记)。三日,大师率团员,偕惟植、陈肇琪抵槟城,宿观音寺,于极乐寺晤老友会泉(访记)。七日,返星洲。连日应请演讲:于中华佛教会讲“在家学佛次第”;中正中学讲“菩萨行与新生活运动”;维多利亚纪念堂讲“八正道与改善人群生活”;静芳女学讲“佛教与中国女学”(访记)。十一日,以马六甲欢迎代表来星,大师乃率团员一行,翌日返星洲(访记)。十三日,团员等慈由暹罗来,惟幻则先返香港,访问团务即于翌日结束,电陈中央国际宣传委员会(访记)。
    十九日,大师发“告日本佛教徒书”,勉以自救(访记;文)。二十一日,槟榔屿黄领事,以大师演词涉及王公度事,作不必要之争论(访记)。二十二日,星洲佛教同人,假龙山寺开欢迎会。访问团在星,多得信徒黄福美之助(访记)。二十五日,大师率团员苇舫、等慈,侍者王永良,登轮返国;慈航则留槟榔屿(访记)。二十八日,大师等轮抵西贡(访记)。五月二日,大师等一行,车抵河内(访记)。四日,大师自河内乘欧亚机返昆明,结束五月来之访问工作,小事休憩(海二十一、五──六“佛教新闻”)。十八日,云南省党部,召集各界代表,举行茶会,欢迎大师(海二十一、五──六“佛教新闻”)。
    二十日,大师应云南大学之约,出席纪念周,讲“出国访问经过及世界三大文化之调和”,等慈记(文)。大师在昆期间,筹组(前与方土司谈)“滇边特区佛教会”,由云南省佛会呈请社会部,俾加强夷民内向,以利抗战(海廿一、七“佛教新闻”)。学僧妙钦、白慧等过昆,谒大师于佛教会,以僧青年之路向及佛教运动为问。大师谓:僧青年深入丛林而施格化,较之别创僧团为便。政教合一,不如分离,而保持僧伽之超然地位(“由青年路向问到佛教革新”)。二十一日,大师由昆明飞返重庆,欢迎者甚众(海廿一、七“佛教新闻”)。适空袭频传,乃趋长生乡浩屋小住,陈铭枢来访(诗存续集;诗存外集)。某日,国际反侵略运动中国分会,中国国民外交协会,中国文化协会,中国佛学会,中印学会等五十余团体,假中法比瑞同学会,对大师率导之访问团,作联合盛大之欢迎。陈铭枢、曾虚白、王芃生、王秉钧等,盛誉大师访问
    团之成功(海廿一、七“佛教新闻”)。六月一日,重庆慈云寺僧侣救护队(觉通、乐观主办)开会欢迎大师,陈铭枢、朱子桥等均来参加(海廿一、七“佛教新闻”)。半月来空袭频繁。十二日,长安寺佛学社被毁,大师乃回缙云山。访问携回之法物及纪念品,运缙云山陈列(海廿一、七“佛教新闻”)。十六日,田汉来缙云山,参观访问团之法物,奉诗为赠(诗存外集):‘太虚浮海自南洋,带得如来著武装。今世更无清净地,九天飞锡护真光'!十七日,大师出席汉院纪念周,讲“从巴利语系佛教说到今菩萨行”,唯贤、演培、达居记(文)。大师访问南方佛教国之观感,略见此文。末论“复兴中国佛教应实践今菩萨行”云:‘革新中国佛教,要洗除教徒好尚空谈的习惯,使理论浸入实验的民众化。以现社会的情形和需要来说,今后我国的佛教徒,要从大乘佛教的理论
    上,向国家民族、世界人类,实际地去体验修学。这大乘理论的行动,即所谓新菩萨行。而此菩萨行,要能够适应今时今地今人的实际需要,故也可名为今菩萨行'。‘今菩萨行的实行者,要养成高尚的道德和品格,精博优良的佛学和科学知识,参加社会各部门的工作。如出家众可参加文化界、教育界、慈善界等工作;在家众则政治界、军事界、实业界、金融界、劳动界、……都去参加,使国家社会民众都得佛教之益'。‘今菩萨行者,集体联合起来!本著大乘菩萨的菩提心为主因,大慈悲为根本,实践方便的万行,发挥救世无畏的精神!……总之,我们想复兴中国的佛教,树立现代的中国佛教,就得实现整兴僧寺、服务人群的今菩萨行'!是夏,汉院第二届毕业,大师亲自主持毕业典礼,讲“毕业与休假”,演培与德勇记(文)。
    七月七日,大师于大公报,发表“精神团结与佛教之调整”,为整理佛教之呼吁。其希望于社会者:‘欲达到边疆佛徒的真诚内向,内地佛徒的献身为公,一致精诚团结以成抗建之大业,并引起国际佛徒同情之助,以为共进大同之基点,必须调整国人向来歧视佛教、轻蔑佛教之观念,使有以彻底改变'。主张较大城市,至少能保存庄严肃净之一二佛寺;修改教科书诋毁佛教文字;报纸记者与文艺作家,不写刺伤佛徒心意之文字;修改电影、戏剧、歌曲中之丑诋佛徒部分。其所望于佛教者:‘寺庵宜如缅暹唯供教主释迦牟尼佛,或如锡兰兼供弥勒菩萨为最善。……经典亦不专以唱诵为事,尤须讲习研究,多闻正解,如理实行。……僧团……今后必应停止剃度女尼二十年;并严限非高中毕业男子正解正信佛法者,不得剃为僧,以清其源。……对于原有僧尼,严密淘汰,不妨以大部分寺庵,改为佛教之救济所与感化所而收容之,以洁其流'。
    暑期中,法舫以故离缙云山,潮音自七期起,由大师审定,付学人编次(海二十三“编辑书屋二三事”)。大师于汉院举办暑期训练班三周。约林语堂、王向辰、李了空、何北衡、潘怀素、张纯一、陶冶公及汉院诸讲师任讲席(海二十一、十一“佛教新闻”)。大师讲“我的佛教改进运动略史”,演培、妙钦、达居记。其新近进入第四期之改进运动:一、旧(佛教)会之整理,二、大学(以大师主办之世苑,与摩诃菩提会创议之国际大学,合办世界佛教大学)之创建,三、新制之改建──“菩萨学处”。大师论菩萨学处云:‘要有一个模范道场出现,训练一班中坚的干部人才,建立适合今时今地的佛教'。‘建立一菩萨学处,位分六级:一、结缘三皈:这是些虽皈依于三宝,对三宝尚无正信和正见的徒众。二、正信三皈:这都是些知识分子,对佛教已有正当的解了和信仰,由正信而皈依佛教者;年龄学识,约当十九岁以
    上,及曾受中等教育的程度。三、五戒信众(五戒上可受短期的八关斋戒,但不另成一阶段)。受五戒后,有两条路线:一条是由五戒后直接发起菩萨心,受菩萨戒,成为在家菩萨。一条是受五戒习八戒后,转进入出家阶段,作沙弥、比丘,受十二年的教育,而成为出家菩萨;这和前说的学僧制有著联络的。……四、出家菩萨,自有其集团制度,更有已具德行已具菩萨者,统理菩萨学处。在家菩萨出家菩萨之事业,直称菩萨行。这是在组织的阶位上说'。‘从正信三皈到五年出家菩萨的初阶,应有干部人才的训练,以养成菩萨学处的干部人材。在家菩萨下至结缘三皈,都可为菩萨学处摄化的大众。菩萨学处的出家菩萨,要经过十二年戒定慧的修学,或经过在家菩萨二十年而出家。但终身作在家菩萨亦宜,以在实行上,同为六度四摄,即是实行瑜伽戒法'。‘六度四摄,是一个纲领。从具体表现上来说,出家的可作文化、教育、
    慈善、布教等事业。在家的成为有组织的──结缘三皈、正信三皈、乃至五戒居士,在家菩萨,农工商学军政各部门,都是应该做的工作,领导社会,作利益人群的事业'。‘学处内,设立出家菩萨养成所,经过沙弥二年、比丘十年的时间。在学僧的过程中,更设出家菩萨训练班,使能涉俗利生。另设在家菩萨训练班。……三皈至五戒间,则有信众训练班。在总组织则有佛教会;干部人才都可作佛教会的发动机'。大师以信众及僧众,为衔接之一贯修学程序,为建僧之晚年定论。自“僧伽制度论”之八十万,而“僧制今论”二十万,“建僧大纲”四万而二万,今欲缩小而得“一道场”以创行,弥见建僧之不易!大师于汉院训练班,续讲“我怎样判摄一切佛法”,心月与演培记。特详于第三期之判摄,萌芽于民国十二、三年,发展于欧美弘化归来;访问归来,完成其对于佛法判摄之最后定论。其要目为:
  甲教之佛本及三期三系小行大隐期──大主小从期──大行小隐密主显从期巴利文系──汉文系──藏文系乙理之实际及三级三宗五乘共法──三乘共法──大乘特法法性空慧宗──法相唯识宗──法界圆觉宗丙行之当机及三依三趣
    行之三依三趣,此时始畅朗说之:‘一、依声闻乘行果趣发大乘心的正法时期:如来出世的本怀,是欲说出自悟自证的实相法门。……到法华会上,才把这本怀说出来:……“汝等所行,是菩萨道”。从这点意义上说:由佛世时乃至正法的千年,是在依修证成的声闻行果,而向于发起大乘心──即菩萨行果或佛的行果。声闻行果,乃佛住世时当机广说。我们看佛经,可以见到很多比丘得证圣果的
    记载。……佛灭度后,……证得声闻果者,在教史上亦历历可见'。‘二、依天乘行果趣获得大乘果的像法时期:在印度进入第二千年的佛法,正是传于西藏的密法。中国则是……净土宗……如密宗在先修成天色身的幻身成化身佛;净土宗如兜率净土即天国之一,西方等摄受凡夫净土亦等于天国。依这天国身、天国土,直趣于所欲获得的大乘佛果,这是密净的特点。……所以像法期间,是依天乘行果而趣佛果'。‘三、依人乘行果趣进修大乘行的末法时期……到了这时候,末法方开始。……依声闻行果,是要被诟为消极逃世的;依天乘行果,是要被谤为迷信神权的。不惟不是方便,而反成为障碍了。所以在今日的情形,所向的应在进趣大乘行。而所依的,既非初期的声闻行果,亦非二期的天乘行果,而确定是在人乘行果,以实行我所说的人生佛教原理'。是月,中央政府领导者,留意佛教,召见蒋作宾与李子宽,询以健全组织佛教之方案。中央社会部,提出整理中国佛教会意见书,徵求政府及佛教界之意
    见(略史;蒋作宾“复兴中国佛教建立国际的佛教”;李子宽“从国民革命的党政军上来观察佛教”)。大师“精诚团结与佛教调整”,呼吁于前;二十日,四川省佛教会通电,号召拥戴大师领导组织中国佛教会于重庆,得湘、滇、陕省佛教会之响应(海二十一、十“佛教新闻”)。中国佛教会整理委员会之产生,大有呼之欲出之势。九月二十三日,以定九、法舫来缙云山,大师召集佛法座谈会,对“在近代思想趋势下,佛教能不能存在”,作集体之研讨(文)。时大师以在锡兰商及之派教师宣扬大乘,派学僧修学巴利文佛教,请得教育部认可协助,以世界佛学苑名义,派法舫(初拟派惟幻)白慧、达居,于是月底成行(与陈静涛书;海二十一、十一“佛教新闻”)。
    十月九日(“重九”),大师集山中缁素(陈真如、杨舒武、陶冶公、李子宽、虞愚等)能诗者,同跻缙云山之狮子峰,作登高诗会;陶冶公编次为缙云
    登高集(诗存外集)。二十日,大师集汉院教职员,开座谈会,作关于“我怎样判摄一切佛法”之研讨(文)。是秋,大师于汉院续讲“真现实论”宗体论之现事实性、现性实觉,学僧记,陆续刊诸海潮音。香港以陈静涛之劝发,信众礼请大师为华南佛学院院长。后以人事关系,未得实现(与陈静涛书)。十一月,十八师干团分次来缙云山,大师均略为开示(海廿二、一“佛教新闻”)。二十五日,滇边特区佛教会事,得政府核准协助;大师派等慈前往芒市,就地推进(海廿二、一“佛教新闻”)。十二月二日(“十一月初四”),净土宗耆德印老,卒于苏州灵岩山,年八十(真达等“中兴净宗印光大师行业记”)。
    是年冬,中宣部聘大师为文化运动委员会委员(海廿二、二“佛教新闻”)。
    民国三十年,一九四一(庚辰──辛巳),大师五十三岁。
    一月一日,大师于汉院庆祝元旦,讲“庆祝胜利年的新的庆祝意义”(文)。六日,缅甸记者团来华,访大师于缙云山。大师联合汉藏教理院、中国佛学会等五团体。于缙云山开会欢迎(海廿二、三“佛教新闻”)。十日(编者自筑还山之次日),大师指导发起“太虚大师学生会”,集筹备员法尊等面致训词,福善、周观仁记:‘为我的学生,要从四方面去学:一、修行:这中间,包括闻思修慧,由听讲、研究、静坐、思惟,以至于根据六度四摄之原则,表现于行为上者都属之。二、讲学:如法会讲经,或学院授课,乃至著书立说,翻译流通等皆是。三、用人:一件较大的事,不是那一个人可以成功的,必须和合各种不同才能的人。所以要有团体的组织,并要有领导的人善能用人,最
    重要的能自知知人。四、办事:佛教的事,亦有多方面的,如学院僧寺等,往往与政府社会发生种种关系。若遇疑难的事,要有判断力;困难的事,要有忍耐力。观察于法于众有益的事,务须任劳任怨去处理应付,不可畏缩。如于法于众无益者,勿为虚荣私利,和人争持不舍!‘以上四事,各人宜时时对自己反省,对他人观察,于上四事中,长于那种或短于那种,互采其长以补其短。切不可以己之长而憍人!亦尊重他人长处,勿生嫉忌!对他人之短处,要原谅而不轻视;自己短处,要自励而不放松,可以改正补充。以此种精神为和合同事之准则,则机缘一到,将来许多佛教的大事,当可必成。‘在我的意境上,向来是以全国乃至世界人类佛教为对象,摄受的人非常广泛;觉得无论什么人,都有他的用处的。……如有些学生还了俗,甚或跑到异教中去,只要对我或对佛教的信仰,没有完全破坏,也可借他将佛教输送到异教里去,达到佛教细胞深入社会各阶层之最高目标。所以,只
    要能有集中的信仰精神摄持力,不管亲疏近远,在有秩序的系统组织下,以整个世界人类和佛教为对象,方能人尽其才,才尽其用。好将此意,从组织学生会而贯达到我的各个学生'!当时所说之会员资格,返俗者与入异教者而外,更有“去陕北者”一项。时国共关系日见恶化,乃嘱福善删去。盖以大师之意境,即夜叉罗刹亦有其用处。学生会组织,大师约学约行而分别为核心、干部等层次。惟以战乱影响,进行又复中止。十一日,大师去渝,推动中国佛教整理委员会事。设“中国佛教整理委员会预备处”于南岸狮子山慈云寺,大师因多驻锡其处。十三日,佛教之慈善家朱子桥卒于西安(海廿二、三“佛教新闻”)。十五日,大师五二初度,缁素集重庆罗汉寺祝寿(海廿二、一“佛教新闻”)。二十六日(“除夕”),大师于华岩寺度旧年(诗存续集)。
    二月一日,唐大圆卒于湖南之宝庆(海廿二、八“佛教新闻”)。二日,东方文化协会,函举大师为名誉理事(海廿二、三“佛教新闻”)。十五日,大师为出钱劳军运动,于中央广播电台,作“出钱劳军与布施”之呼吁(海廿二、三“佛教新闻”)。三月,西安康寄遥,商承大师,拟办世界佛学苑巴利三藏院于西安大兴善寺(与康寄遥书四)。大师筹备中国佛教会整委会事,一以内政部意在提产(充新县制经费),不愿与社会部相协调;一以屈文六从中反对,致停滞而未能实现(与康寄遥书五;六)。其间,大师应中华大学陈叔澄校长约,莅校讲“菩萨的政治”,范鸿元记(文)。四月,大师病两臂麻木酸痛,于月底回缙云山静养(致法尊书四八;致康寄遥书六)。
    五月五日,滇边特区佛教联合会成立(海廿二、七“佛教新闻”)。六月二十一日,大师作“时论摘评”(文)。“阅竟无居士近刊”,亦是时作。是月,大师于汉院讲“诸法有无自性问题”,演培、妙钦、文慧记(文)。汉院比年多弘宗喀巴之中观无自性说,大师特以唯识之三性义,成立中国佛学之有自性论。如云:‘从这圆中性去研究,我们可以发现到台贤禅净佛教的两个特点:一、在理趣上,从即有真空,即空妙有的圆中性,阐明一一法莫不是一切法的“法界全体性”,本来圆满,无欠无余。……二、在行门上,从统一切法的现前一念心,成为“摄归自性心”。所以在用功修行时,都从现前一念心为著手处'。七月,大师作“抗战四年来之佛教”,以纪念七七而勉诸佛徒(文)。是年暑期,三民主义青年团重庆青年夏令营,举办于北温泉。大师以张治中(
    主任)之徵求,选派汉院学僧参加(海廿三、一──二“佛教新闻”)。是后,年有参预。八月底,大师应重庆(朝野举办)华严法会之请,莅会说法。讲“建立人间的永久和平”,福善记(文)。时值溽暑,大师不日回山。九月,汉院秋季开学,大师以“文武群己事器一致之教育”为训,心月记(文)。是秋,大师于汉院续讲“真现实论”宗体论之“现觉实变”、“四现实轮”。十一月十日,大师以政府无诚意,中佛整委会成立无期,乃通告将“中国佛教会临时办事处”,“中国佛教整理委员会预备处”结束(文)。十二月八日,太平洋战争爆发。是年冬,贵州高峰山,奉献大师以办菩萨学处。大师命止安先往接收筹备。惟以山乡阻隔,治安不良,人事难集,未能积极实现。“菩萨学处简章”,即此时拟订(海廿四、一“一月佛教”)。
    是年,大师作“改进藏族经济政治教育之路线”(西藏问题之适当解决)。
    民国三十一年,一九四二(辛巳──壬午),大师五十四岁。
    一月二日,王恩洋来缙云山,大师集众为座谈会,与为“佛教对于将来人类之任务”之商榷。王氏以佛法之任务为人类之眼(正确知见)、眉(德行尊严),大师同情其佛徒之高尚超越性,惟嫌其过于消极(文)。是月,大师作“教旗颂”,为汉院员生讲之:‘若问佛法何所指?三藏教诠五乘理。有情修学从何始?三皈五戒为基址。出世要依三法印,五分法蕴证清净。大乘行果更难思,历三僧祇五位居。性相无量探精要,三性五法为纲要。三谛真俗中善巧,法华五重玄义妙。大方广佛华严经,三观五教宣圆音。三身五智佛果证,净密禅宗俱摄尽。愿令佛法僧三宝,速遍五洲常祈祷'!六日,大师抵重庆(致法尊书五一)。大师应重庆佛学社请,讲“佛学A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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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于钱业公会。二月一日受皈依(叶密峰“致大师书”;康寄遥“致大师书”)。按:康书作罗汉寺讲,未确。二月十五日,大师度“壬午元旦”于华岩寺(诗存续集)。是日为国家总动员会文化界宣传周之宗教日,大师特电各省县佛会(海廿三、五──六“佛教新闻”)。其间,大师往歌乐山、山洞,访晤林主席、居觉生、孔德成等(致海定书一)。三月八日,中国文化协会举行缅甸日,大师于国际广播大厦,对缅甸佛徒广播海廿三、五──六“佛教新闻”)。十七日,中国文化协会举行印度日,大师于国际电台广播“中印之回溯与前
    瞻”(海廿三、五──六“佛教新闻”;中央日报“印度日特刊”)。时大师体健未复,仍事医药。适狮子山慈云寺有佛教中医慈济院之发起,而佛慈药厂主冯明政来渝筹设渝厂,均由大师指导协助成立,为留重庆多日,始返山静养(佛教中医慈济院缘起;致法尊书五二;海廿三、七“良医良药”)。六月八日,大师于缙云山序“菩提道次第略论”。述大勇往行,以告求学藏文佛教者(文)。十一日,大师“呈行政院维护寺僧”。动机为:‘顷年为藉徵警粮,或藉办乡镇中心小学等,拘逐僧人,占提寺产,黔湘暨川东各县,纷恳援救者已百数十起'。大师拟办法五项,务使于僧得安,于教得整,于国家民族得益。其办法云;‘一、请令社会内政两部,督导中国佛教会暨各省市县佛教会,依照现行佛教会章程,限半年内务组织完善。二、请令内政部,责成中国佛教会暨
    各省市县佛教会,限一年内分别将各省市县寺庵僧尼财产额数,明确登记呈报。三、请令内政部,责成中国佛教会暨各省市县佛教会,按照所登记寺僧产额,以寺产十分之二办僧学,十分之二办慈善等。限二年内,以所办成绩呈报稽考。四、如各省市县佛教僧寺,能如期组织登记及办理僧学公益者──例如国民小学等,三十年度占夺者概还原状;三十一年度起,再有侵扰者,依法惩处。五、各省市县佛教会及僧寺,不能组织登记及办理僧学公益者,得由各市县政府,呈内政部,督导中国佛教会议处之'。其后,行政院批准内政部修改之办法五项,与大师原意全异。潮音编者(福善)不知,误题为“行政院批准维护佛教整理财产办法”,引起外间不少误会(海廿三、八──九“一月集锦”)。大师再呈行政院,未得批答(致蒋主席书)。十八日,大师以‘在全国痼疾通病下,当先去私戒懒,才能赶上人程;从佛教机关团体中,实习为公服劳,方可养成僧格'一联,为汉院毕业生训词,
    正果记(文)。七月一日,大师作“抗战五周年之新意义”,载时事新报七七特刊(文)。十五日,大师寓北碚,读冯友兰“贞元三书”,作“简评”。谓新理学之理气并重,低于程朱,更远不及陆王(文)。是夏,大师于汉院,讲“为支那堪布翻案”,以纠正藏僧及蔽于西藏佛教者对于中国禅宗之歧视,心月记(文)。冯玉祥寓缙云山,大师时与晤谈,冯氏有“见缙云山僧众学习藏文乃有感”:‘西藏关系重,藏文宜先通。革命四十载,边疆成化外。外人得侵凌,国权遭损害。政府应力助,训练好人才!已派往藏者,生活须善待。边疆事大振,外人无可奈'!郭沫若来山访晤大师,有诗和赠(诗存外集)。‘内充真体似寒泉,淡淡情怀话旧缘。长忆缙云山下路,堂堂罗汉石惊天
    '!八月,大师以福善可造,而憍矜不驯,不相得于友生,乃命离缙云山,去重庆编海潮音(恸福善;海廿三、七“编辑书屋二三事”)。九月二十四日(“中秋”),大师于观月亭待月“诗存续集”。十月十三日,一代艺人律宗耆德弘一卒于泉州(林子青“弘一大师年谱”)二十七日,印顺寄“印度之佛教”初章来请序,大师因撰“议印度之佛教”,为大师印度佛教史之概观(文):‘第一期之佛教,应曰“佛陀为本之声闻解脱”,庶于后行之大乘有其本根。第二期可曰“菩萨倾向之声闻分流”,但应历佛灭至马鸣前约五百余年,内更分小节。第三期应束三四期曰“佛陀倾向之菩萨分流”,此中可分四小节:一、佛陀行果赞仰而揭出众生净因之真常唯心论,此于六百年顷,法华、涅槃、般若、华严等渐兴,及马鸣诸论代表之。二、对治外小执障而盛扬摩诃般若之性空幻有论,此于七百年顷,龙树、提婆诸论代表
    之。三、依据法性空义而补充小大有义之有为唯识论,此于九百年顷,无著、世亲诸论代表之。四、空有剧烈争辩而小大宗见各持之渐倾密行论,此于千余年顷,清辨、月称、安慧、护法诸论代表之:则验之向传印华佛史无不符合之大乘时代也。第四期可曰“如来为本之佛梵一体”,则承前厌倦苦诤而倾向外内、大小、空有融合持行之趋势,龙智等密咒盛行,在佛灭千二百年起,奄奄五、六百年,内更可分小节;则适当我国唐开元前以至宋元时是也。‘基佛之淳朴,握持马鸣、龙树、无著之一贯大乘,前融采声闻分流,而后摄择宗见各持与如来一体;亦即依流传在中国者,摄持锡兰传者及择取西藏传者,成一批评而综合而陶铸之新体系,庶其为著述印度佛教史之目标欤'!是年下学期,大师讲“法性空慧学概论”于汉藏教理院,心月、融海、妙钦合记。又讲四教仪,了参、光宗记其悬论,成“天台四教仪与中国佛学”。大
    师学本中国佛学,而近二十年来,佛学院每偏重唯识,而四川又多重中观及密宗。是年后,大师乃多讲中国之佛学。十二月,南华寺虚云以主持法会之便,来访大师于缙云山,大师殷殷以共举佛教为望(海廿四、一“一月佛教”;海廿四、五“一月佛教”)。惜虚云为左右播惑(显明、张子廉),于净虚空中横生枝节。时林主席等发起“护国息灾大悲法会道场”四十九日(十二月九日始,明年一月二十六日圆满),戴传贤为法会会长,迎南华虚云主持之,法会甚盛。
    民国三十二年,一九四三(壬午──癸未),大师五十四岁。
    一月,大师在重庆,于钱业公会讲经(海廿四、二“各地电函摘要”)。十三日,陪都扩大举行释迦世尊成佛纪念大会,由大师及虚云分别开示,盛况空前(海廿四、二“陪都成佛日大会特辑”)。十四日,大师与冯玉祥、于斌、白崇禧发起中国宗教徒联谊会,举行发起人
    会(海廿四、二“函电摘要”)。是月,海潮音由福善移往成都大慈寺编发(海廿四、一“卷首三语”)。二十二日(“腊月十五”),大师应荣昌缁素请,车抵荣昌,驻锡宝城寺(寺主严定)(海廿四、三“太虚大师莅荣昌游化纪要”)。二十四日(“十九日”),大师应荣昌各界欢迎,就县庙讲“中国文化及佛教于战后欧洲民族之关系”,永远记(海廿四、三“太虚大师莅荣昌游化纪要”)。二月,大师度旧年于宝城寺。十日,回重庆(诗存续集;编辑室来函“摘要”)。大师于罗汉寺,逢星期六及星期日,公开答问(海廿四、四“破疑网于重重”)。”二十七日,唯识学者欧阳竟无,卒于江津之内学院(海廿四、四“一月佛教”)。大师挽之云:
    ‘胜军论后有斯文,公已追踪先觉;石埭门中空上座,我尤孤掌增哀'!是月,大师于金剑山(汉院属寺)创设大雄中学,筹备经年,至此始正式开。大师任董事长,以吴子诒为校长。大师书数语以赠学生:‘求学之道,要求学成为一个知识、德行、能力都完备的人。在社会中为一能自力能互助(之)份子;在国族为一能工作能贡献(之)国民;在世界中为一能承先能启后(之)世人;推至其极,则如释迦牟尼佛在宇宙中为一能遍觉能普救之大雄。大雄者,大英雄也;先从社会中在国族中做起'!大师初拟办一含有政治意味之学校,因介绍识(连谋有关之)吴子诒,惟幻、苇舫参预其事。后其事未能实现,乃改办中学。三月二十一日,大师以张道藩以“我们需要的文艺政策”相询,乃作“对于文艺政策之管见”。时“欲以恢复宋儒传统,袭取应用(西洋哲学)为范畴”之新儒家,日见嚣张;多师理学余绪而排斥佛法。大师故斥谓:
    ‘设一言固有文化,即随瞀儒浅见,笼统的以接受韩欧程朱一流为恢复;而不知韩欧肤见无识之偏狭,与程朱阴盗阳憎之欺伪,其狭伪实为中国文化千年来渐陷低弱之主因。则恢复固有文化,反成加三民主义以拘蔽,使不能有所择取于盛唐雄大宏远之全个民族文化也'!大师同时作“中国民间之教化何在”,后且数数论及此。实则新儒家也者,既不与一般民间思想相关,复不为新进思想所取,仅为御用文化耳!二十二日,大师于重庆狮子山,跋国际大学教授吴晓铃说“诸佛世尊如来菩萨尊者名称歌曲”(文)。某日(“癸未仲春”),大师偕定九、李子宽,往游涪陵普陀山之绍宗寺(诗存续集;诗存外集;海廿四、四“一月佛教”)。五月九日(“立夏后三日”),戴季陶(孝园)为康寂园(寄遥)、杨叔吉洗尘。席间,推大师为纪一诗(海廿四、八“一月佛教”):‘孝悌人之本,寂光佛所归,一园宾主序,林外日依依'。
    二十二日,中国宗教徒联谊会成立(“海廿四、六“访函记要”)。大师任常务委员(佛、回、天主、基督各一人),以卫立民为总干事。是会之任务,为“拥护抗战建国,尊重信仰自由,提高精神修养,励行社会服务,促进世界和平”五项(赞文)。大师留渝期间,广播“佛教与国民外交”。“佛教之中国民族英雄史”,“阅为性空者辨”,均是时作。月底,大师回缙云山。七月二十七日,大师以大雄中学立案事,在重庆(致海定书一三)。八月一日,林主席卒于渝。后蒋中正继任。夏季,大师应张治中、康泽之约,赴夏令营讲“佛教哲学与青年修养”(海廿四、九“一月佛教”)。是年夏秋间,大师撰“中国今后之文化”“大公报九月十九日);“联合国战胜后之平和世界”(新中华八月号);“人群政制与佛教僧制”“时代精神
    )。又讲“佛教徒应参与中国和世界的新文化建设”,了参记。于文化政治,多所论及。论平和世界,原则为:‘世界人类之利益为第一;国家民族之利益为第二;个人家属之利益为第三'。时滇缅路中断,西藏之对国府,日见顽梗。中央有武力解决之意,大师乃作“西藏问题之适当解决”(文)。八月三十日,大师作“再议印度之佛教”,为汉院学生讲之(中国佛学)。“印度之佛教”,于真常唯心论──即大师所赞之“法界圆觉宗”,颇有微辞。以大乘之发展,为性空、唯识而后真常唯心论,与大师之先真常而后性空、唯识相反,因再为评议。十月四日,大师“阅入中论记”脱稿(文)。月称之入中论,法尊于三十年译出,大师曾为删润。是论高扬中论空义而专破唯识;大师不忍唯识之被破,
    乃明唯识而一一反难之。评入中论为:“功过互见而瑜不掩瑕”。七日(“重九”),大师与黄忏华、陶冶公、陈耕石,在缙云山联句“诗存续集)。十日,国庆,大师于汉院讲“各人要在自己的岗位上努力”,光宗记(文)。大师谓:求学时,‘要警策自己,适应环境,利用环境去充实自己'。作事时,‘要透视现实,确定理想,根据理想去改造现实'。是年下学期,大师于汉院讲“中国佛学”,性觉、光宗等记,为大师对于中国佛学──中国独创之佛学,作一纵贯之叙述,讲经一载。大纲为:
    一佛学大纲二中国佛学之特质在禅一依教修心禅二悟心成佛禅三超佛祖师惮
    四越祖分灯禅五宋元明清禅三禅观行演为台贤教四禅台贤流归净土行一依教律修禅之净二尊教律别禅之净三透教律融禅之净四夺禅超教律之净五中国佛学之重建
    时大师又讲贤首五教仪,了参记其悬论,名“听讲五教仪拾零”(文)。是年秋冬,大师所作小品,多以“感”为题,如“杂忆和杂感”;“阅东方杂志漫感”;“偶阅理想与文化的随感”;“感愚昧之害他自害”;“谈中印佛教之偶感”。
    十一月,大师应复旦大学社会学系社会研究室之约,往讲“中国之佛教”,天慧记(海廿四、十二“佛教新闻”)。大师自复旦转金剑山,视察大雄中学,及塔坪寺民众学校(海廿四、十二“佛教新闻”)。诗云:‘金剑创开新气象,塔坪还保古风规。一般净化人间世,缙岭云深是总持'。大师于大雄中学,以“勤俭诚公”为校训,略为开示,尘空记(文)。大师抵渝。时以内政部颁布八月间修正之“寺庙兴办公益慈善事业实施办法”,‘既由县市政府主组委员会征收兴办;又于各僧寺每年收益在五万元以上者,即须征收百分之五十(以今之物价论,则五万元才为敷五人最低生活费耳);复全由县市主组委员会征收,不惟非自行兴办,且殆无过问之权'(呈蒋主席文):致各地佛教陷于纷乱。大师乃召集中国佛学会理监事联席会议,发出虞电,呼吁反对:
    ‘中央及地方主管机关,宜仍居监督指导地位,责令各省佛教会,联合恢复中国佛教会,并健全市县佛教会,自组“佛教自组兴办公益委员会”,集办应办公益,以符教产办教务之旨。要之,如认佛教为中华民国不可容存而欲毁灭之者,应明白宣布其理由。如认佛教为约法宪章所容许自由信仰宗教之一,佛教徒亦为中华民国国民,……则于类似天主教等教产之仅存佛教教产,固应同享法律之保护'。乃内政部主管司科,不允取消,竟谓此由参考大师前年“呈行政院文”意而订。大师乃迫得于翌年一月二日,致书蒋主席,作悲愤之陈辞,略谓:‘与太虚前呈行政院之文意,适成北辙南辕之舛驰:一系健全僧寺整兴佛教,一系掠夺寺产毁灭佛教,诚有霄壤天渊之别'。‘本年内政部所修订办法,则由县市政府乡镇保甲为刀俎而寺僧为鱼肉,可立致全国佛教于摧残者也。而整兴僧寺发扬佛教,以利益国家民族及世界人类,为太虚第一生命。太虚对于中国文化,世界学术之贡献非浅,而
    抗战在国民一分子之佛教徒立场上,……对于抗建之努力,亦不为少。乃未蒙中枢之佛教主管司科,及一分省县中乡保当局之谅察,时有摧夺僧寺,危亡佛教,以斩绝(太虚)第一生命之举动,则太虚固无负于国人,而国人实有负于太虚也'!‘如荷矜察,而令由主管官署贯彻施行,则太虚自当在佛教徒立场上,倍加努力以赞襄复兴中国民族之盛业。不然,则决不能坐视寺僧摧剥、佛教危亡,而再靦颜苟活于斯世也'!书上,得停止实行。十二月一日,大师应西南缁素之请,飞抵桂林,道安、李济琛(任潮)等来迎驻锡月芽山(海廿五、一“太虚大师飞西南宏法受热烈欢迎”)。三日,李济琛假佛教会设席欢迎,黄旭初、苏希洵等均来会(海廿五、一“飞西南宏法受热烈欢迎”)。四日,大师于广西省佛教会,公开讲演“中国之佛教”(与复旦所讲者同)
    (海廿五、一“飞西南宏法受热烈欢迎”)。连日畅游名胜,均纪以诗(诗存续集)。六日,大师偕湖南欢迎代表闻又、越培元,专车抵衡阳。老友空也,学生茗山等来迎,驻锡花药山(海廿五、一“西南宏法受热烈欢迎”;海廿五、二“五洲宏化的太虚大师”;茗山“痛哭老人”)。八日,大师应衡阳佛教居士林请,就社会服务处,讲“佛教与中国文化及世界和平”(海廿五、二“五洲宏化的太虚大师”)。大师偕空也、越培元等,经培元寺抵南岳。十四日(“十八日”),衡山佛教会及南岳各界,于祝圣寺开会欢迎。大师讲“佛法大意”,澄源记(文;海廿五、二“欢迎太虚大师诗录”)。大师畅游南岳名胜,所至均纪以诗(诗存续集)。且于水帘洞工校,讲“工业文明之佛教”;石头塔商校,讲“缘起性空义”等(海廿五、二“五洲宏化的太虚大师”;海廿五、二“一月佛教”)。
    大师与赵市长等返衡阳。翌日,大师被公举为花药山住持,大师以茗山任监院(海廿五、二“五洲宏化的太虚大师”;茗山“痛哭老人”)。二十一日,大师抵耒阳,驻锡金钱山寺。二十三(或作四)日,应耒阳民教馆请。于民众剧场讲“佛教与人生”,明真记(海廿五、三“大师弘化行踪”)。                               大师留耒期间,指导省佛会,集党政军代表,决议组织“湖南僧侣救护队”(海廿五、三“大师弘化行踪”)。二十七日,衡阳杜局长来花药山,礼请大师赴粤汉路大礼堂说法。大师讲“佛法原理与做人”,闻又、澄源合记(文)。三十日,大师抵歧山仁瑞寺(海廿五、三“大师弘化行踪”)。是年,圆映春在无锡、南京,秋去天津、北平、保定,于沦陷区大转法轮,受朝野尊敬(叶性礼“圆映老法师事略”)。汉藏教理院,建大讲堂及图书馆,法尊辛勤独至(汉藏教理院重建大讲堂功
    德碑)。吕碧城卒于香港。遗嘱以在美所有遗产,在太虚大师指导下,用于译经事业(陈静涛为编者说)。
  民国三十三年,一九四四“癸未──甲申),大师五十六岁。
    一月三日,大师任歧山寺住持(海廿五、三“大师弘化行踪”)。九日,大师于衡阳社会服务处,开讲心经(海廿五、三“大师弘化行踪”)。大师还抵桂林。十七日,于佛教会开讲“佛说观弥勒菩萨上生兜率陀天经”,一周而毕(海廿五、三“大师弘化行踪”)。二十五日(“甲申元旦”),大师以诗“书感”:‘五夜阵风狮子吼,四邻鞭爆海潮音。大声沸涌新年瑞,交织人天祝瑞心'!
    “狮子吼”,巨赞前年创办之刊物也。巨赞和之:‘入佛常怀援引德,榕城今又值雷音。魔强法弱浇风急,整顿僧规仰胜心'!‘独秀峰孤漓水涸,山门何幸满清音!狮弦岂入时人调,大地沈沈春有心'。巨赞初欲从大师为弟子,大师介绍令从老友玉皇出家;“援引德”者即此。大师还重庆。去湘桂前,大师号召各省佛教代表,来集陪都,除呼吁取销“寺庙兴办公益慈善事业实施办法”,且呼吁组成中国佛教会(海廿四、十二“佛教新闻”)。迨西南归来,中佛会之组立,迄未实现。则以政府中内政部意在提产;而部分信佛者,如戴季陶、屈文六之流,复多方阻挠其间。外摧内腐,致不易成功。二月十三日,大师为王普照序“舍利佛塔秘行钞”于渝(文)。
    三月十五日,大师访教育部长陈立夫,商汉院员生缓役事,得其允可。大师访军政部长,以全国僧侣免役以事救护工作为请(与海定书七)。是日,大师作“转移风气运动的原则”,主:‘一、以今融古成民族文化思潮;二、以中融外成国际文化思潮;三、以义融利成道德文化思潮;四、以雅融俗成进步文化思潮'。大师应中央文化委员会约,讲“佛学与文化”,程心勉记(海廿五、五──六“点滴”)。大师回缙云山。四月,海潮音移衡阳花药寺编发。当大师抵衡时,以孙尔昌、越培元之请求与赞助,乃移衡(茗山“痛哭老人”)。五月十四日,顾一樵次长陪印度大学校长罗达克利西那,来访大师于缙云山。大师集合全院欢迎,赠之以诗(弘悲“汉藏教理院欢迎罗达克利西那先生记
    ”):‘自昔佛曾华贯注,乃今儒与梵交流。人间共感相争苦,永缔和平祝此游'!六月(“甲申五月”),司法行政部彭养光、陈观圣等,迎大师至部,讲“佛法之内容及佛学理论之研究”。大师偕彭养光,于高根岩观瀑(诗存续集;诗存外集;海二十五、九──十“佛教新闻”)。十二日,行政院指令军政部,准免汉僧服常备兵役(海二十五、九──十“汉僧免服常备兵役”)。此由清定(黄埔军校生,新从澄一出家)及吴致诚,以四川省佛教会及重庆市佛教会名义请求而成。大师于三月中,叠访军政部,后感免役为难,乃作“丛林、学院免役,小庙服役”之呈请。大师呈上(中间搁置而取回),适清定等要求成功。缘斯引起川僧一时之误会。七月十五日,大师复美国纽约宗教联合会姜摩西书(文)。时衡阳陷敌,福善奉海潮音移贵阳黔明寺编发(海廿五、九──十“佛教新
    闻”)。八月八日,大雨新凉。大师以陈铭枢、黄忏华、潘怀素、张剑峰等来山,召开座谈会,以“佛法能否改善现实社会”为题。陈铭枢仍不改内院──比丘行必头陀,住必兰若──之僻论(文)。九日,大师患轻中风(海廿五、十一──十二“点滴”)。缁素闻者,咸为大师体健关心。在山养屙数月,始告康复。屈文六来山探病,时症已大减。屈语大师以‘万缘放下'。大师笑谓:‘吾几曾提起'!盖大师不以体健为虑,惟以未能组整佛教为憾。九月,国立炖煌艺术研究所,函聘大师为设计委员(海廿五、十一──十二“国立炖煌艺研所延聘太虚大师”)。是秋,大师病前编集“人生佛教”目次,嘱妙钦集理为学僧讲之。其“代序及“人生佛教之层次”,则秋季开学,大师勉于病中讲出。时以杨嘉骆之引发,尘空奉大师命,检读大师著述,初有编纂全书之议。
    初冬,蒋主席来游缙云山,经国、纬国从行,与大师晤谈。大师去重庆,驻锡“太寓”(是夏新建)。独山沦陷,海潮音乃移来重庆太寓编发。年来转辗移徙,备历艰困,福善终得称其所职!福善虽不如大师内有悟入,而风度颇类大师青年时代,大师亦以是器之(恸褔善;海廿六、一“首页”)。
    民国三十四年,一九四五“甲申──乙酉),大师五十七岁。
    一月二十日,国际宗教联合研究会成立,大师莅会演说(海廿六、二“佛苑零讯”)。大师应国民外交协会请,致电罗斯福(海廿六、二“佛教新闻”)。二月十三日(“乙酉元旦”),大师试笔:‘战火延烧十五年,人间阿鼻苦熬煎。木鸡喔喔一声叫,已到升平庆祝前'。
    是春,西安(大兴善寺)巴利三藏院成立开学,大师任院长“海廿六、四“最后消息”)。五月二十二日,大师出席宗教徒联谊会二周年纪念(海廿六、六──七“佛教新闻”)。作“中国宗教徒联谊会赞词”(文)。二十九日,大师初回缙云山,集汉院教职员,开谈话会,指导分西藏佛学、印度佛学、中国佛学、现代佛学四组,各别研究而期协调沟通(修持与研究)。六月二十四日,卢作孚与何北衡,陪英美大使来缙云山参观,与大师晤谈(海廿六、六──七“法苑珍闻”)。七月四日,大师以德国投降,乃作“告日本四千万佛教徒”,劝其慨然无条件投降。由福善代为广播“海廿六、六──七“法苑珍闻”)。五日,大师发自传旧稿,删补重抄(自传序)。时邵力子、沈钧儒等,发起创办“文化研究院”,敦请大师为名誉董事(海
    廿六、六──七“潮音信箱”)。八月十日,日本宣告无条件投降,中国八年抗战终获最后胜利。大师作“告世界佛教徒”,俾有所贡献于永久和平(文)。略谓:‘亚东南各民族,尤当以佛教加强其联合。以联合的力量来共同努力发扬佛教,以对世界永久和平作非常有力的贡献'!‘中日佛教徒,尤应密切联合。一方面肃清魔鬼们遗留的毒素;一方面发扬最彻底自由平等博爱民主精神的大乘佛教文化,努力于人类真正和平的推进'!时经法舫与锡兰摩诃菩提会会长金刚智洽定,由大师以世苑苑长名义,与之交换教授一人,互派学生一人(致康寄遥书七──九;海廿六、十“佛教新闻”)。九月,大师推法尊任汉藏教理院院长,俾专职守。十四日,大师离八年来常住之缙云山。
    十五日,大师于北温泉,举行(南洋访问携归)佛教文物展览会(师曾“汉藏教理院与佛教文物展览会”)。其后又在重庆、汉口展览,保存于武昌世苑图书馆。十八日,大师抵重庆,驻锡太寓(致法尊书五七)。是月,大师抵重庆中国佛学会,讲“原子能与神通”,程心勉记(文)。时收复区缁素,纷纷函电向大师致敬,并乞领导(海廿五与廿六卷)。苏联与美国之扩展政策,日趋强化,大师乃作“因果昭然纵恶者可以止矣”。其中有云:‘乃今国际间,犹有恃势横行,肆力侵掠。得意忘形中,不知不觉中,步上希特勒之后尘者,抑何迷倒之甚耶?其速警觉,回心向善'!十二月一日,汉藏教理译场正式成立。初,法尊迎喇嘛东本格西来川。得刘文辉、格桑泽仁、牛次封赞助,成立译场于缙云山之石华寺。大师任场主,东本任译主(海廿七、一“一月佛教纪要”)。由法尊初译大毗婆沙论(二百
    卷)为藏文。然大师初意,乃主先译大智度论者。二日,大师应英人蒲乐道请;为序所著“今日之中国佛教”(文)。十七日,内政与社会部训令,“依法组织中国佛教整理委员会”。委员为:太虚、章嘉、虚云、圆映、昌圆、全朗、李子宽、屈文六、黄庆澜。并指定太虚、章嘉、李子宽为常务(海廿六、十二“中国佛教会整理委员会附刊”)。大师因作“中国佛教会整理委员会之诞生”。是月,大师命苇舫赴武汉,设法恢复世苑图书馆(海廿七、一“一月佛教纪要”)。时福善离职赴京沪,海潮音二十七卷,乃移汉口,由苇舫编(海潮音月刊特启)。是年冬,大刚卒于拉萨(海廿七、一“一月佛教纪要”)。比年,袁焕仙以禅风耸动川西,集其语为维摩精舍丛书。或以贻大师,大师略评数语,有“掷付侍者”,“两样畜生”,“一般假名”,“一场败阙”诸语。盖恶其狂嚣,轻而勿与。致引起其徒辈林梅坡、寒涵等之老羞成怒,跳
    踉狂呼!
    民国三十五年,一九四六(乙酉──丙戌),大师五十八岁。
    一月一日,大师受国府胜利勋章(无言“太虚大师行略”)。是日,扫荡报改和平日报,大师赠以诗:‘十年扫荡妖氛尽,一旦和平庆到来!犹有和平暗礁在,迅行扫荡勿迟回'!盖时国共倾向和谈,而前途未可乐观。十日,国民政府,承美国意旨,与共产党及民主同盟等代表,开始政治协商会议。时政治趋势,中国必需一番改革。大师深觉僧伽应配合政治之革命运动,有组党之意。而智识青年僧伽,大师尤望其与革命行动相配合,乃作“知识青年僧的出路”:‘中国的国家社会,深深地陷在贪官恶吏、土豪劣绅的操纵中。当政的民
    权民生主义的施设,势将成为贪恶土劣的假民权民生政治。且无论何党何派起而当政,亦必仍为贪恶土劣的政治。这是什么缘故呢?因为朝野各政党,虽都有相当好的政策,和少数正洁的人才,但是从乡村以至都市,充满著土劣贪恶。任何实际的政治,非通过了贪恶土劣不能施行;及至通过了贪恶土劣,任何的主义政策,在实施中,都成了操纵于土劣贪恶的假政治'。‘所以若要中国能够好起来,无论如何,要由无党无派各党各派的公正的知识分子、产业分子,联合教导资助著贫苦劳动工农。共同意识著警觉著土劣贪恶的毒害,自身困死饿死也不肯变为土劣贪恶。并专以土劣贪恶为革命的对象,坚毅强劲地、巧妙婉委地,渐渐根治尽绝附于国民背上的土劣贪恶痈疽。然后当政的民权民生主义的政治,才能实际施行,才能走上现代国家社会的大路'。‘由此,知识青年僧,不用对腐恶的寺僧和国人,歆羡或惊怖!须知这都
    是在贪恶土劣操纵下使然。只要认清了土劣贪恶的革命对象,加入公正的知识分子、产业分子、和贫苦劳农联合阵线,勇猛前进,则以无家室之私的青年知识僧,无疑在公正知识中,可为最公正最强毅的知识分子。待土劣贪恶一经肃清,现代佛教也随著现代国家社会而涌现'!按:大师僧伽从事政治运动之动议,当昔共产党、青年党、民社党发表声明,获得国民政府承认之际。胡子笏五台来信,亦以此为言。大师约少数人集议于重庆,惟信众中,如李子宽、陶冶公等,多属国民党,自不欲退出而别树一帜(此非二十八年,即三十年春夏事)。胜利后,大师离渝顷,曾宴各党派有关人物。谈次,大师论及佛教需有一政治性组织,以代表佛教立场,维护佛教利益。来会者,均不甚深识其意,而以今有中国佛教会,此后当无问题答之。比年来,政党渐见活动,大师之友生,亦遍及各党派及无党派者(佛教不要组政党)。国民党人而外,如张君劢、曾琦、邵力子、李济琛、冯玉祥、陈铭
    枢等,均多联络。且与中苏文化协会张西曼,数商结伴访苏联佛学界(苏西曼“挽诗并序”)。盖大师本大乘泛应精神,惟期佛法得以遍入各方,祛滞释蔽,于融和进步中,日进世界于大同为鹄。十三日,以蒋主席令吴文官长(鼎昌)致函垂询,大师乃复吴文官长书(书)。是月,大师命又信奉中国佛教整理委员会及中国佛学会文件回京(又信“侍座回忆”)。二月二日(“丙戌元旦”),时协商会议宣告成功,大师乃“试笔”以志庆:‘初日披呈春节瑞,宿云敛作夏时霖。世经丧乱人思痛,国庆升平民定心。和气致祥成协议,安生乐业戒相侵!怨魔尽化慈悲佛,仁寿同登任运骎'!三月七日(“二月初四日”),圆映于上海圆明讲堂患中风。历二月余始康复叶性礼“圆映法师事略”)。
    二十日,大师由重庆飞汉口,驻锡佛教正信会。受武汉缁素盛大之欢迎,于汉口正信会讲维摩诘经(海廿七、四“一月佛教纪要”)。时世苑图书馆,日兵去而国军又来;院舍圯落。众以不忍大师伤心,阻之未过江一行。按:四月五日大师致陈静涛书云:“四月一日,由渝飞汉”。现前事,不知大师何以有误!四月,海潮音移南京普照寺(寺主昙钵)编发。福善编一期,即由尘空编辑(尘空“胜利的回顾与前瞻”)。大师所派锡兰留学僧光宗、了参成行(海廿七、六“一月佛教纪要”)。二十八日,大师附江安轮抵南京,驻锡毗卢寺──中国佛教整理委员会(海廿七、六“一月佛教纪要”)。三十日,大师假毗卢寺招待记者,报告整理佛教计划(海廿七、六“一月佛教纪要”)。‘一、政府应本宗教平等、信仰自由之原则,切实保护僧寺及公产。二、
    著手计划僧尼普受教育,及兴办农场等。三、办理服务社会及创办公共慈善事业。四、佛教会将登记僧寺信徒,使成为有系统组织。五、佛教徒有政治兴趣者,可参加政治(并举国外教党情形为例)。六、佛教徒应全力宣扬教义,化导人心,改进社会,促进和平'。是日,南京各界,于毗卢寺举行盛大欢迎会。大师讲“胜利归来话佛教”,尘空记(文;海廿七、六“一月佛教纪要”)。五月六日,大师由京抵沪,驻锡静安寺(监院密迦)。是日,上海佛教界,假静安寺欢迎“海廿七、六“一月佛教纪要”)。七日,于静安寺接见记者。论及政治,担心于国共局部冲突之严重,不满于政府收复区之措施(灯霞“原子时代的佛教”;文汇报“太虚大师谈政治”)。上海沦陷期间,有(盛普慧施资)“普慧大藏经”之编纂。其时,工作陷于停滞。大师为改名“民国重修大藏经”而序之。后“七月九日)为作“中华
    民国大藏经编纂纲领”(文)。大师应上海佛教界请,讲“佛说弥勒大成佛经”于玉佛寺,松月记其悬论(文)。时福善任玉佛寺监院,大师因多驻锡玉佛寺直指轩。留沪期间,大师访老友圆映于圆明讲堂,探问其病。六月三日,大师携福善至杭州,驻锡灵隐寺(寺主弘妙),晤老友玉皇(觉群一)。“宿听涛轩”诗云:‘一换西潮劫后痕,十年重宿听涛轩。小康民族大同世,次第冷然入梦魂'。四日,(“端午”),大师泛舟西湖(诗存续集)。九日,杭州佛教界,假灵隐寺欢迎。大师略示“佛法要义”,程净保记。留杭半月,返沪(文;海廿七、七“一月佛教纪要”)。
    七月八日,中国佛教整委会举办之僧材训练班,于镇江焦山开学,芝峰主持其事(觉群四)。十日,锡兰来华传教及留学之索麻、开明德、潘那西哈三比丘抵上海(致康寄遥书十五)。滞留不进(赴西安巴利三藏院),于上海安居(致康寄遥书十八)。十五日,大师于上海筹办之觉群周报创刊。大师为社长,以福善主编务(觉群一)。大师成立觉群社,本意为佛教之政治组织。惟以僧伽参政,多滋异议,乃创“问政不干治”之说;‘问政而不干治──觉群社'。‘在家出家少壮佛徒,聒余创导组织者,不下十余人。问询长老缁素,则缄默持重,大多不以为可。余亦迟迟不决'。‘然超政,遇政府与社会摧教,易遭破灭;从政,亦易随政府而倒;二者利弊各关。况今中国,无论在政府社会,尚无在家佛徒集团,足以拥护佛
    教,则僧伽处此,殊堪考虑!今以多人对此问题的研讨,余遂不得不加以深思熟虑,而于孙中山先生所说政权治权,得一解决,曰:“问政而不干治”。‘孙先生谓:政是众人之事,治是管理,政治是众人之事之管理。又政权是人民有权,议定政法;治权是政府有能,治理国民。僧伽不得不是众人之事中的众人,所以于众人中的本人或同人的事,不得不问。要想问问众人之事,讲讲其所感之祸害痛苦,所求之福利安乐,不得不参加社会的地方的国家的合法集议众人之事的会所。所以对于有关之民众社团,及乡区自治会议,县参议会,省参议会,国民代表大会,均应参加一分子,为本人同人全民众人议论除苦得乐之办法。但所参预的,以此各种议事场所为止,亦即人民政权机关为止;而执行五权治权的中央和地方机关,概不干求参预。换言之,只参加选举被选为议员,决不干求作官,运动作官将文官武将等'。
    ‘中国现阶段的中国僧伽,对于今所提出的“议政而不干治”,愿皆透澈了解,切实践行'!此惟限以僧伽。以中国僧伽量之少,质之低,于政治素鲜注意,其难以有为,盖在意中。其后,觉群周报,仍等于一般通俗之佛学刊物,知议政亦不易!时李子宽,承大师意,创立佛教文化社于首都,大师任董事长(海廿七、七“一月佛教纪要”)。以流通佛典,尤以流通大师作品,编印“太虚大师全书”为宗旨。二十八日,上海虹口西竺寺,创立中国佛教医院,大师任董事长“觉群七)。八月六日,大师抵镇江,去焦山。八日,大师主持僧材训练班结业典礼,以“存在、僧、僧羯磨”为训。尘空记(海廿七、九“佛教新闻”;觉群六──七)。
    十一日,镇江佛教界,假金山寺欢迎。大师讲“人生的佛教”,茗山与觉先记(觉群七)。时世苑图书馆驻军离去,得正信会协助,苇舫为之修葺。下学期招研究生数人。二十五日,上海市佛教青年会开成立会,大师出席指导(觉群九)。九月一日,大师致函慈航。先是,焦山东初为福善所动,发表改革僧装之议。焦山僧伽训练班结业顷,大师特制一新僧装,寄赠芝峰。慈航赞同黄色袈裟,因致函大师责难,有退出“新僧”之愤语;大师乃痛责之(与慈航书)。二十一日,大师以“关于寺庙问题”,致函申报(文)。时上海市政府(张晓崧主谋),欲强占寺院以作机关学校,引起僧众请愿。是月,大师发表“集团的恶止善行”,作道德重建之呼吁。十月,大师抵南京,驻锡(普照寺)中国佛学会,讲出生菩提心经(海廿七、十一“一月佛教记事”)。
    十七日,大师于南京卧佛寺新创之大雄中学,不慎失火;主事务者(又信)竟不知所往(又信“侍座回忆”)。善后事宜,大师之精神物质,均大受损失!十一月十六日(海刊作十七),中国佛学会召开代表大会(觉群廿四)。二十五日,大师作“由经济理论说到僧寺经济建设”(文)。是年冬,佛教文化社发行“太虚大师全书”预约;大师约北平杨星森来编校推行。初以中国宗教联谊会于斌之推荐,经蒋主席同意,圈定大师为国民大会代表。以陈立夫力持异议,致其事中变。时京沪报章,多传大师组党及出席国大之说;鉴于政府歧视拥有广大信徒之佛教,大师殊深悒怅!蒋主席与大师之友谊,久为近侍集团所碍,日以疏远。二十余年来,佛教为拘于理学窠臼之中国本位文化者,凭藉美国路线之基督福音者所扼抑,处境日艰。大师于国民政府领导者,于执政之初,未能高瞻远瞩,求中日之协和,谋以东方文化
    ,复兴全亚民族,招来东方文化、亚洲民族之大苦难,每不胜其感慨!十二月七日,大师于首都监狱说法:“佛是我们的善友”,隆信记(文)。九日,大师返沪(海廿八、一“教闻摘要”)。二十五日,应宁属缁素邀请,至宁波,驻锡观宗寺(觉群廿五)。三十日,“腊八”,宁属六邑佛教会,于观宗寺开会欢迎。大师讲“世出世间善法嗢舵南颂”,无言(芝峰)记(集施颂)。颂曰:‘缘起无实,相续互关,如理行事,济众勤勇'。大师移锡延庆寺,大醒、亦幻、芝峰,随侍左右(旡言“菩萨学处讲录记述序”)。
    民国三十六年,一九四七(丙戌──丁酉),大师五十九岁。
    一月三日,大师偕芝峰等去溪口,回一别十年之雪窦寺。留三宿,不胜废兴之感(觉群廿六;廿七)。“重归雪窦”诗云:
    ‘妙高欣已旧观复,飞雪依然寒色侵。寺破亭空古碑在,十年陈梦劫灰寻'!时雪窦寺住持职,大师已于夏季交与大醒。大师去天童、育王访旧。与芝峰度旧年于阿育王寺(诗存续集)。闲读史达林传,于共产党员应具之体力、智力、意志力,予以同情之感云(记阅书遣闲):‘看完这一段话,真同看到瑜伽师地论察验菩萨种姓应具的六度善根一样,令人肃然起敬地,感觉著如遇到了菩萨;但缺少一些慈悲仁爱'!二月二日(“丁酉元旦”),大师于延庆寺开讲“菩萨学处”,凡三日,为大师最后说法。无言记,成“菩萨学处讲录”(旡言“菩萨学处讲录记述序”)。大师新春试笔,作“中国应努力世界文化”(文)。六日,大师至慈溪普济寺(又信“侍座回忆”)。
    大师留甬期间,礼奘老,解常佩玉玦,亲为奘老悬于胸前(奘老为编者说),有诀别之兆。又作诗“奉奘老”,为大师最后诗篇:‘吃亏自己便宜人,矍铄精神七四身。勤朴一生禅诵力,脱然萧洒出凡尘'!锡兰僧索麻等,不守信约,藉口沪地天寒,去香港过冬。一月六日,即离华返锡。徒耗香港、上海、西安等信施,且有不利中国佛教之传说。大师因拟“致摩诃菩提会书”,嘱苇舫以世苑秘书名义,由法舫转交。原书云:‘法舫来函,亦忘了原约(以彼等为来华传教者),措此错误言词。今可以世界佛学苑秘书苇舫名义,正复一函与哥仑布摩诃菩提会。‘一、原订约双方,为“哥仑布摩诃菩提会”与“西安世界佛学苑巴利三藏院”。双方交换各二僧,华赴锡二僧,以学巴利佛教为主,兼传华文佛教;锡来华二僧,以学华文佛教为主,兼传巴利佛教。各期五年。二、双力未达目的地前,及离目的地后,来回一切费用,皆由自备,到后,由订
    约双方,互供膳宿,并供每月三十罗比备用。三、事前曾警告,应由加飞重庆转飞西安,不可走海道。乃回信:经海道所增困难,及一僧之费用,概由自任,故只可听之。四、索麻等抵沪,为备供膳宿处一星期,便即赴陕(上海并无世界佛学苑机构)。后以索麻等要求在上海安居三月,另筹备宿处及食费,约耗万余罗比(由上海佛教团体及信徒筹付)。然索麻等只热心传巴利佛教,对于学习华文佛教,无表示求学。五、当安居初,西安已派善归比丘来接待。至安居将终,索麻等决表示返港过冬,善归始返西安。为修住处及种种筹备欢迎,与专员往返,结果不去;不惟大失人望,且空耗经费不赀矣!六、决返香港,系出索麻等自意。然苑长仍嘱香港信徒予以资助,并约春暖再至西安。后因索麻又怕西安寒冷,及疑地方不安等,重庆、峨眉、汉口,及宁波之延庆寺、雪窦山等,亦均表示可欢迎前去。乃索麻等突然来信,于一月六日,乘船经新加坡而返锡矣。今详告索麻比丘来华离华之经过于贵会者,非欲责以他事,但欲贵会明了种种违
    约行动,全出索麻等三比丘,而敝苑之西安巴利院,不仅忠实履约,且曾为种种额外之招待也'。大师组党未成,梵波(尘空)作“关于佛徒组党问题”,谓大师“立于超然地位,从未向任何人作任何活动之表示”。“他本人却无任何活动和领袖的企图”,殊与大师态度不合。大师作“佛教不要组政党”,对大师政治活动之态度,表示最为明确。大师以为:‘极力表扬我的清高,与我舍身为佛教、为大众的态度,却不尽相同'。大师之意境,使佛教有组党必要,且需其出而领导者,则自当舍身舍心以图之。今虽无组党可能,因缘未具,仍望以觉群社为其联络。时大师有论时事小品数则,如“呼吁美苏英倡导和平”,“国内和平的前途瞻望与中间调解”,“救西洋之乱即救世界之乱”。十七日,大师得福善病讯,于寒雪中自甬来沪,驻锡玉佛寺直指轩(恸福善)。福善于二十日不治去世,大师深恸之,作“恸福善”。不独惜其人,且
    为上海佛教之开展惜也。三月五日,大师于上海玉佛寺,召开中国佛教整委会第七次常务会议。时整理大致就绪,议决于五月二十七日起,开全国会员代表大会七日(中国佛教会整理委员会附刊十七)。十二日,大师为玉佛寺退居震华封龛,书“封龛法语”,为大师最后遗墨。略谓:‘为震华法师封龛太虚老人‘诸法刹那生,诸法刹那灭,刹那生灭中,无生亦无灭。……卅六年三月十二日在玉佛寺般若丈室”。按:震华未及大师之门;或传其与福善为大师得意弟子,非也。大师说法且竟,忽中风旧疾复发。京沪杭甬间弟子,闻讯来集,多方医护。
    而大师殆以化缘周毕,竟以十七日下午一时一刻,于玉佛寺直指轩安详舍报。时玉佛寺主苇一;出家弟子大醒、亦幻、尘空、灯霞、月耀、松月、演培;在家弟子李子宽、谢健、沈仲钧、卫立民、杨树梅、过圣严、胡圣轮;侍者杨承多等侍侧,助念弥勒圣号,祝上生兜率,再来人间(尘空“虚公病室日记”)。十九日为大师行封龛礼,老友善因亲来主持。参加典礼者,寺院及佛教团体外,到当地党政机关代表,及马占山、汤铸新、黄金荣等,凡三千余人。中宣部摄影场,及中外日报记者,竞为摄影报道,月耀“虚公治丧处日记”)。治丧期间,重庆法尊,武昌苇舫,西安超一,开封净严,杭州会觉、巨赞、宏妙(大师徒孙)、印顺、妙钦、续明,南京昙钵,镇江雪烦、茗山,常州明智等,均先后来集。弟子集议对于大师志业之推进。议决:重庆世苑汉藏教理院,由法尊主持;武昌世苑图书馆,由苇舫主持;海潮音由尘空主编;
    大师色身舍利塔,建于奉化雪窦山,各地得分请舍利建纪念塔;大师法身舍利,由印顺负责编纂;大师遗物,概移存武昌纪念。时政要、名流、海内外佛教缁素,电唁哀挽,备极哀荣!四月八日,举行大师荼毗典礼。自玉佛寺趋海潮寺(寺主心缘),参加恭送荼毗行列者,长达里余。是日,仍由善因主持说法举火(月耀“虚公治丧处日记”)。十日晨,法尊等于海潮寺拾取灵骨,得舍利三百余颗,紫色、白色、水晶色均有。而心脏不坏,满缀舍利,足徵大师愿力之宏(月耀“虚公治丧处日记
  ”)。十四日,大醒、亦幻、净严、尘空等,恭奉大师舍利灵骨至雪窦。翌晨,抵宁波,缁素集迎致祭。专车入雪窦山,安供法堂(尘空“奉骨入山记”)。五月二十日,印顺、续明、杨星森等,开始于雪窦寺圆觉轩,编纂“太虚大师全书”。其缘起及编目云:‘佛法为东方文化重镇,影响我国文化特深,此固尽人皆知之;然能阐微抉秘,畅佛本怀以适应现代人生需求者,惟于太虚大师见之!大师本弘教淑世之悲愿,以革新僧制,净化人生,鼓铸世界性之文化为鹄。故其论学也,佛法则大小乘性相显密,融贯抉择,导归于即人成佛之行。世学则举古今中外之说,或予或夺而指正以中道。其论事也,于教制则首重建僧;于世谛则主正义、道和平;忧时护国,论列尤多。大师之文,或汪洋恣肆,或体系精严;乃至诗咏题序,无不隽逸超脱,妙语天然!然此悉由大师之深得佛法,称性而谈,未尝有意为文,有意讲说,盖不欲以学者自居也
    。文字般若,未可以世论视之!平日所有撰说,或单行流通,或见诸报章杂志,时日不居,深恐散佚。为佛法计,为中国文化计,全书之编纂自不容缓。同人等拟编印全书,奉此以为大师寿。举凡部别宏纲,编纂凡例,悉遵大师指示以为则。且将编印矣,不图世相无常,大师竟忽遽示寂也!昔双林息化,赖王舍结集,乃得色相虽邈而法身常在。则是本书之编纂流通,弥足显大师永寿之徵矣!全书都七百万言,勒为四藏二十编,次第印行。若此胜举,吾文化先进,佛教耆德,当必将乐予指导以赞助其成矣!法藏──一、佛法总学; 二、五乘共学; 三、三乘共学; 四、大乘通学; 五、法性空。慧学──六、法相唯识学; 七、法界圆觉学。制藏──八、律释;九、制议;一0、学行。论藏──一一、宗依论;一二、宗体论;一三、宗用论;一四、支论。杂藏──一五、时论;一六、书评;一七、酬对;一八、演讲;一九、文丛;二0、诗存'
    二十五日(“四月六日”),中国佛教会整理委员会,中国佛学会,暨南京市佛教会,假毗卢寺,举行全国性之追悼会。到国府委员章嘉、国府各部会代表,及全国各省市代表等千余人。会场满悬哀挽诗联,有蒋主席“潮音永亮”等五千余件(海廿八、七“佛教新闻”)。其余各地追悼会,遍于全国,以重庆汉藏教理院,汉口佛教正信会,最极隆重。国际若印度新德里召开之泛亚洲会议,临时举行追悼会(觉群四十──四十二);摩诃菩提会建“太虚图书室”为纪念(海廿八、七“佛教新闻”)等,并见大师德化之溥!二十六日,首都毗卢寺,举行“中国佛教会胜利后第一届全国会员代表大会”(海廿八、七“特刊”。中国佛教会务,经大师一年来领导,得以正式成立。方期整建不远,其如政局复陷动乱,功败垂成,缅怀大师,孰不怆恸!六月六日,政府颁褒扬大师令:‘国民政府令三十六年六月六日
    ‘释太虚,精研哲理,志行清超!生平周历国内外,阐扬教义,愿力颇宏!抗战期间,组织僧众救护队,随军服务;护国之忱,尤堪嘉尚!兹闻逝世,良深轸惜!应予明令褒扬以彰忠哲。此令'!
    民国三十七年,一九四八(丁酉,──戊戌)。
    一月,海潮音由大醒编辑。五月三十日,大师全书编竣(续明“太虚大师全书编纂始末略记”)。七月,大师全书初编“佛法总学”(四册),以李子宽、苏慧纯协力,由上海大法轮书局印行流通。
    民国三十八年,一九四九(戊戌──己亥)。一月六日(“腊八”),雪窦山大师舍利塔工事粗备。以时局动荡,大醒奉大师灵骨入塔。
    时各地舍利纪念塔,武汉由李子宽、钟益亭、吕九成等,厦门由蔡契诚、许宣平、虞德元等发动兴建,先后完成。余香港、暹罗由优昙,重庆由法尊,西安由定悟,开封由净严等分请舍利,犹在筹建中。二月,大醒以海潮音移台湾编发。
    民国三十九年,一九五0(己亥──庚子)。
    二月,大师全书“二三两编,上海排印未及发行而政局突变)第四编“大乘通学”(四册),在香港出版。优昙、李子宽、陈静涛、蔡契诚、何心尊等集资,组太虚大师出版委员会于香港,发心次第付印流通。四月一日,印顺编“太虚大师年谱”,脱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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