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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治前马新两地的日本佛教

       

发布时间:2009年04月12日
来源:不详   作者: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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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治前马新两地的日本佛教
  在马来西亚佛教史上,来自日本的各佛教宗派在马来西亚的传播是存在的,但却是较少见於前人记载的资料,也是罕有人论述的课题。在日治时代之前,日本的多个佛教宗派都曾有传教人员和僧侣在本地活动和建寺,也是历史的事实。日本南来的僧侣有的是单身着,也有的是有家室者。他们建寺多在墓园地区,他们的活动,主要集中马来各邦及包括新加坡在内的海峡殖民地。寺庙为移民当地的日侨,提供宗教咨询及负责养生送死等人生各阶段仪式。
  日本传佛教在马来西亚无力也无从向其他民族传播,且历史中断,其实也是日本军国主义侵略东南亚破坏了它的持续机会。有关这方面的史料少之又少,甚至让人忘记它的存在,後人主要还得从一些二战前日本侨民留下的零星资料去整理其梗概。
  战前马新日本佛寺分布的地区
  根据手头的记录,可发现战前马新两地的日本佛寺不多,个别分布在森美兰首府芙蓉、雪兰莪首府吉隆坡、霹雳首府怡保的郊区;其中,又以新加坡拥有最多日传佛寺,有记载可循的至少三间,各属不同宗派,槟城的情况,则是有僧侣,没有佛庙。
  根据战前日本驻新加坡总领事馆的记录,在大正六年(1917)和大正七年(1918)之间,马来各邦和海峡殖民地,已各有相当的日本人长期居留。属於海峡殖民地的三州府中,新加坡和槟城的日本人人口,前者过千,後者过百,这尚未包括朝鲜及台湾籍的“日本国民”。新加坡的日本人人口在1917年男女共2083人,1978年增加至2432人,槟城的日本人人口则从1917年的262人增至1918年的270人。三州府中,只有马六甲日本人人口不多,1918年才占93名。马来各邦方面,日本人人口超过百人的有霹雳(1917年668人,1918年601人)、森美兰(1917年570人,1918年622人)、雪兰莪(1917年931人,1918年799人)、柔佛(1917年182人,1918年465人)。(1)
  从这样一系列人口数字可知,第二次世界大战前,马新两地的日本人佛寺,分别建在好几州的首府地区;在当地出现常驻僧侣,都是与旅居本地的日本人的养生送死及精神慰籍需求有关。而且,恰符合人口比例需要,又以新加坡拥有最多的日本佛寺。
  人口多,各宗竞相传教,新加坡日本佛教徒,尚有流派之分。而槟城日本人人口虽然过百,但人数较其他地方少。所以在槟城,则有墓园及僧侣,未见有佛寺之记录。基於当时柔佛之日本人经常都是出入新加坡,反而不曾有柔佛之日本佛寺记录。这是可以想像的。
  据战前新加坡日本总领事馆“在留邦人职业别人员表”发布记录,1919年新加坡的“神职僧侣”人数是3名,其他地区人数6人,共得9人。(2)
  A)新加坡:
  新加坡曾先後有净士宗、真宗、日莲宗传承之足迹。
  当地的日本人坟场在1888年11月由两名妇女孝次郎夫人(原文:Hutaki Takaziro)和涉谷银子(原文:Sibuya Ginzi)合创。位於Serangoon,墓园之中,即有净土寺庙。最初时,先由是有一名叫百善(原文:Baisen)的僧人在墓园中建了一座小祠庙为死者祈福。在1911年,日本净土宗宗长(原名英译:Heki Mokusen)在前往曼谷参加泰皇加冕礼途中,停驻新加坡,为寺庙订名“西有寺”。过後宗长还送了一尊观音像作为西有寺主要供奉之圣像(3)。寺址是当时的日本人共同墓地,占地约有十二英亩大。(4)
  至於真宗的传播,据知在1915年之前早有传人,由佐佐木(原文:Sasaki Hosyu)及太田(原文:Oota Syukyu)两氏传教。到1915年,方才由桑野殿下(Kuwano Zyun Zye)出资建寺。另外,还有一日莲宗的寺庙,则是1917年由前田氏(Maeda Horyo)所建。(5)
  根据新加坡1920年发表的关系日本人之调查,当时在当地的日本人宗教团体之中,不论是禅宗、真宗、日莲宗都各有本宗的布教所。(6)
  从传法人员的人数来说,总领事馆记载日本国人在新加坡的神职僧侣只有三人,都是单身。人数之少可能不足应付当地需要,看来,可能有不少居民发心协助。
  B)芙蓉:
  芙蓉的日本寺庙最初是由朝永太太(原文:Tomonaga Tieno)在1926年7月15日创建。这间寺庙在日治时代尚存,估计当时的建造费用,大约是$2500。日治时代,由於日本士兵的照料,它也没有多受战火蹂躝的情况影响,它的外庭原本是许多日本移民埋葬之坟地。
  该寺主持斋藤(原文:Saito Hoko),源自日本山形县,原是在1924年来到芙蓉,任当地日本人会非正式之宗教师。1928年本寺从日本永平寺(Eihei Zi)之总本山获名,斋藤也成为芙蓉这一佛寺正式之宗教主持。由於当时英日己成故国,主持曾在印度被敌军扣留。66岁的他在1944年方才从印度回到马来半岛。他重回芙蓉,寺内也加添了不少神主,许多是在印度死难之日本人神主。(7)
  C)吉隆坡:
  原在Bellamy Road的日本人墓园创办於1899年。1927年3月,1名名叫清家(原文:Seki)的僧侣到达吉隆坡,并任墓园内的吉龙寺(原文:Kitiryu Zi)住持到日治结束止,本寺最初之监管人为近膝,登美子(原文:Tomiko,Kondo)和尼富士(原文:Amahuzi)三夫人,以後,则由竹内、贞子(原文:Satako)竹内(原文:Takeuti)、尼本及桑山(原文:Amamnoto及Kuwayama)四位管理。每一个的17日,当地都有26至27位祈祭者聚会,他们在一道举办日常的礼敬观音仪式。(8)
  D)槟城:
  大正八年(1919)六月的槟城日本国民人口调查显示,当时在槟城的僧侣人口只得一人,而其家族中包括另一男丁及妻子,一家三口人服务了当地组成六十户270名日本居民。由此亦证明,当地的日本人会人员少,日本人会支持下似乎未有正式的寺庙。(9)
  无论如何,槟城州的关打贺区(Gaunter Hall),早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已存在的日本人墓园,内部有不少女性坟墓,碑刻都依俗以“尼”为讳称以入土为安;许多墓石也有刻上经题以及刻上佛号的风俗,说明战前当地的日本人,多是认同佛教。(10)
  当年的旅槟僧侣住持的可能是家庭式的佛坛,为同胞负责各种从出生到婚礼及丧葬等仪式。
  E)怡保:
  战前怡保的日本人会文会至迟在20世纪20年代之前,已在当地经营墓园,并计划火葬场等事务。(11)
  在战前,至迟在1919年之前,当地淡汶地区已有着名的淡汶(Tambun)温泉,由日本人在当地锺乳石洞区经营神龙温泉(12)。温泉区附近,有日本人的石窟佛寺,并且亦有佛寺之住持,这一佛寺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是霹雳州以至全马唯一的洞窟寺庙,并且在温泉风景区,因此吸引了不少日本军人及官吏游访。(13)
  日传佛教寺庙在日治後的消失
  依本人浅见,日本军国主义侵略,是干扰了其他人对战前日本佛教认识的主因;第二次世界大战,是造成日本人佛教寺庙在马新两地衰微以至消失的最大原因。1945年日本帝国向盟军投降,导致在马仅存的日本军人及平民绝大多数被遣送回国,他们从此踏上回归原来国土生活之艰途并且必须重新建国。许多人也不一定重回马来半岛。这些留在马新两地的寺庙,也就不能不因这原本少数的信徒之离去而弃置。加上第二次世战的日治时代,实带给马新人民无限的痛苦,人们对日本文化生疏之外,也心怀阴影和歧见。
  这一类的寺庙在当时不可能被当地人民重视,谁也不会视为历史文物去爱护保存。
  无论如何,从手头上有限的材料试图重组昔日的情况,确是可以结论:在日治时代及之前,由於日本人在本地生活,源自日本的和传佛教各宗派,确是有寺庙也有僧侣在本地活动。基於日侨归国不易,且在南洋也有生老病死苦之烦恼,因此必须有宗教人员执行各种宗教及丧葬需要;又由於公共地段短缺,日僧多在墓园区建寺修行。
  日治时代後日本佛教传承在本地中断,一方面当然也是由於文化及语言的差距,使得人数原来不多的僧侣不可能向其他种族传教,另一方面又何尝不是由於政治阴影凌驾於宗教交流之上?教义由强势的暴政者拥护及信仰反而阻碍传教。纵然日本统治马来亚的三年八个月可以强硬灌输文化,纵然日本军队也配来了随军的僧侣,仿似增加了传教人数,但暴政统治一旦结束,反而促使了原本有内涵、有思想、战前在本地日本社群紮根的日本佛教各宗派式微。在1945年後可说是被连根拔起。
  1970年代後,日本一些佛教宗派以及某些以佛经为尊的新兴教团,在南传大马之初,纷遭阻力,即源於带着日治创伤阴影的迷信者不可能平心静气去客观认识。他们不从教义去认识,却一口咬定日本式的礼佛仪式是“拜日本兵的邪教”。这其中有历史留下的负面影响。历史,是值得借鉴的。
  附记:槟城极乐寺与日本皇室的深渊
  在日本人出版於1920之《南洋总览》中编《南洋志》三十六页记载的一段文字说明了日本皇室与槟城极乐寺有过渊源。这二段文字,内容大略是,日本皇子“东伏见宫殿下”及妃子,曾经在极乐寺游憩,并留下“御挥毫”。另外,也载及随行者有日本名将东乡平八郎及乃木希典留下书迹藏之寺内。
  而,其中,亦载及:“此寺之住持”原是“台湾人”,“其儿在东京医学院入学”。这亦显示,当时,极乐寺僧人,亦有诸日语者,而且是来自当时日殖的台湾。此位僧人,在书中被称为“住职”。
  对释宝慈编的《鹤山极乐寺志》,我们也许可以把上述的记载进一步厘清,使这一小片段的历史更为清楚。
  有关这一段历史,在《极乐寺》中卷┼〈外记〉有痕迹可寻,可证明是明治四十四年之事。
  无论如何,有关日人记载的“住职”之说,其实不应被误认为是住持。翻查《极乐寺志》卷二〈沙门〉的内容,仅有一位法师的生平简略,可能吻合上述日人的记载:
  “禅修首座:台湾宜兰人,志行诚朴,住寺二十余年,久修苦行,心无退屈。”
  从这段文字,可知,禅修法师即使有儿念书於东京医学院,也应是出家前生儿育女,他本人则在槟城“住寺二十余年,久修苦行,心无退屈”。当时能接待日本贵客而语言相通的,也许就是这位来自日殖台湾的法师。
  从这片段的历史,我们亦能理解,为何在第二次世战期间,极乐寺成了许多难民的庇护之所,而日本皇军亦不曾到寺中搜查干扰。从而,也证明槟城父老有“日军上寺,集体鞠躬拜佛而细毫不犯”的传说,是有根据的。这涉及了日本军人根深蒂固的天皇崇拜心理,也涉及了对战争英雄的崇拜。须知,东乡平八郎在日俄战争中的大捷,在当年日本军国教育中,被视为日本帝国崛起的里程碑。再说,日本民族原本就深受佛教信仰影响,极乐寺在战前早已闻名。所以,日治时代,不少佛寺幸免於难,尤其极乐寺亦不曾受太过份的蹂躝,正说明宗教在人心深处可化解残暴性,寺庙对战时引发的兽性毕竟还能有一丝的作用,使人性不至全然泯灭。
  (本文之日本人名翻译是根据参考资料原着之英文拼言揣译,不正之处,敬请见谅)
  注释:
  (1)河野公平编纂:《南洋总览》(新加坡:好文馆出版部,1920),(中编·南洋志),页14。
  (2)同上注,页12。
  (3)Iwao Hino, Stray Notes on Nippon-Malaysian Historical Connections, Kuala Lumpur Meseum, 1944, pg.136。)
  (4)同注(1),页23。
  (5)同注(3)。
  (6)同注(1),页25。
  (7)同注(3)。
  (8)同上注。
  (9)同注(1),页35。
  (10)现场观察。
  (11)同注(1),页65。
  (12)同注(1)<上编·论业)载佃光治撰《森林 国马来半岛系列》,页86。
  (13)同注(3),页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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