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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佛法遇上了科学

       

发布时间:2009年04月29日
来源:不详   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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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佛法遇上了科学

2006年12月26日

我从来没有受过科学训练。我的科学知识主要来自三方面:阅读杂志上重要科学故事的报道,象《新闻周刊》(Newsweek)之类的杂志。或是收听有关科学事件的广播,例如英国广播公司(BBC)的科学节目。最后,是我近年来阅读的天文学方面书籍。

近30年来,我有很多机会和科学家开会及讨论。过程中,我总是企图掌握科学思想的潜在模式与法门,以及特殊理论或新发现的涵义。但我对科学,却还有另一种更深层的想法:科学不仅涉及了对“现实”(reality)的了解,科学还涉及一个重要的问题,就是“它如何影响伦理道德与人的价值”。

这些年,我接触得比较多的科学领域有:次原子物理、宇宙论、包括神经科学在内的生物学、心理学等。由于我受的智慧训练主要是佛学思想,因此我当然会常常想到佛学核心观念和主流科学想法之间的出入。这本书是我长期思考得到的结果,也是一位来自西藏的僧侣,对我们这个充满了气泡室、粒子加速器、功能性磁振造影等现代设备的世界,所进行的一趟知性之旅。

在我到印度之后很多年,偶然看到一位西藏佛学思想家在1940年代的一封公开信。写这封信的人叫根顿群培,他是西藏学者,不但精通梵文,还兼通英文,这在当代是绝无仅有的。1930年代,他在英国统治的印度到处旅行,足迹遍及孟加拉、尼泊尔、锡金等地。这封信是他旅行各地20年之后所写的,令我着迷。信中明白指出,佛学和现代科学之间的对话,在很多地方都能使双方互蒙其利。我也发现,根顿群培的观察有很多都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

可惜这封信没有引起预期的广泛回响,部分原因可能是在1959年我到印度之前,没有正式印行。但是看到这封信,一股暖流在我心里涌现,原来我在科学世界里的摸索并不孤单,早就有西藏前辈做过同样的事了。更令人开心的是,根顿群培还是我同乡,是安多人。在这么多年之后,看到这样的一封信,真让我感动。

记得就在几年前,我和一位嫁给西藏人的美国女士有段有趣的会谈。她听说我对科学很感兴趣,并且计划和知名的科学家们对谈之后,很担心,她警告我科学对佛教的生存是有妨害的。她告诉我,历史证明科学是宗教的杀手,也认为我想和科学界的代表建立友谊,是不智的。

在个人探索科学的过程中,我认为,我是把脖子伸出去了。我之所以有信心在科学界探索,乃因为我有个基本信念:科学和佛学的基本目标是一致的,均是以严谨的验证来追求现实的本质。如果科学分析很明确的指出某些佛学观点是错误的,我们就应该接受科学发现的事实,放弃这些观点。

在我的内心,算是个有国际观的世界公民。因此,科学家有一项共同特质最能感动我:他们乐意彼此分享知识,丝毫不受国界的限制。即使冷战期间,国际的政治局势形成极度危险的两极对峙,我发现东西两方阵营的科学家还是有非常好的沟通管道。对身处于政治领域的人来说,这根本是无法想象的。我认为,这就是真正四海一家的精神。知识不是哪个团体或国家的私有物品,而是全人类共有的资产。

我对科学的兴趣还不仅是个人因素而已。对我和很多其他人而言,西藏主要原因就是我们不够改革开放、不够现代化。因此,到了印度,我们为西藏难民儿童设立学校,使用现代化教材,这是西藏首次的科学教育。至此,我终于了解,现代化的本质在于引进现代化的教育,而现代教育的核心则必须掌握相关的科学与技术。我亲身参与这项教育改革计划,鼓舞了那些处理僧务的同仁。他们的主要任务本来是教授传统的佛学思想,现在也把科学放进僧侣训练的课程里。

随着对科学的认识慢慢加深,我逐渐了解,科学发展到今天这种程度,还是只在物质世界打转而已。当然,传统的佛学在这方面和科学相比,不管是理论或诠释,都是非常粗浅的。但是,在此同时,就算是科学发展最进步的先进国家,人民仍持续经历到各种苦难,尤其是在情绪和心理层面。科学所能带给我们的最大好处,是有助于缓和人类在物质上或肉体上的苦难;至于精神上的苦难,则只能靠对人心品质的提升与态度的转化,才能处理与克服。换句话说,要追求根本的喜悦,增进人的基本价值是绝对必要的。因此,从人性本善的角度来看,科学与灵性(spirituality)并非毫不相干,两者对我们都很重要。我们需要这两样东西,来缓和生理与心理的苦难。

这本书并不想把科学与灵性(或许我应该说佛学,这是我最熟悉的思想)统整在一起。我只是想探索这两个人类最重要的领域,看看能不能建构出一个更全面、更整体的方式,来了解周遭环境;利用已发现的合理证据,去深入探索可见与不可见的世界。

我不是以做学问的方式,来处理佛学与科学之间那些可能可以融合与不能融合的论点。这一点就留给学有专精的学者去做。然而我相信,灵性和科学都追求一个更远大的目标,就是真理。因此在追求真理的过程中,两者应该是具有互补功能的法门、应该都能从对方学到许多,若能够充分合作,将更有机会扩大人类知识和智能的视野。不仅如此,经由两大学门之间的对话,我希望科学与灵性能对人类的需求和福祉,提供更好的服务。

除此之外,我把自己学习科学的历程公诸于世,正是希望遍布全世界的数百万佛教信徒能严肃看待科学,并且接受它的基本发现,把这些看法纳入自己的世界观。科学与灵性的对话,其实已历史久远,尤其是在基督教的信仰世界里。但在我自己的佛教系统,也就是藏传佛教,由于不同的历史、社会与政治因素,和科学的全面接触都还是很新鲜的事。关于科学能带来什么东西,目前尚不明朗。不管每个人对科学的观点如何,对于自然世界的了解和对人类生存的事实来说,你我都不能忽略演化论、相对论和量子力学的真知灼见。这就是我在本书里强调的世界观。或许,和灵性的接触当中,科学也可以有所学习,特别是碰触到更宽广的人世议题─从伦理到社会的各层面。当然,佛学自身有其特有的见解,如古老的宇宙论和初浅的物理观念,这在科学知识帮助之下,可以做些修正而提升。我希望本书的出现,能有助于科学与灵性之间的愉快对谈。

由于我的目标是想探索当今世界最深奥、最重要的议题,我希望能尽量和最多的人交换意见。有监于科学和佛学在推理和立论上都非常复杂且大相径庭,我知道这并非易事;为使讨论能够顺利进行,我偶尔会简化议题。

我很感谢两位编辑,即我长期以来的翻译图丹金巴(Thupten Jinpa)和他的同事艾斯纳(Jas'Elsner)。他们帮助我理清自己的想法,同时以尽可能流畅的英语表达。我还要感谢很多人,他们对原稿提供了许多意见。最重要的,我感谢所有和我见面的科学家,非常有耐心的为我这样一个迟钝的学生,不厌其烦的解释复杂的科学理念。他们都是我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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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笑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