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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足观佛

       

发布时间:2009年04月12日
来源:不详   作者:程明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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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足观佛
  程明琤
  走在大足走在历史中
  去年二九八四)夏天,我从桂林飞重庆。本来只想搭船看三峡,后来听到有关大足的石刻,就在桂林打电报去旅游社,要求备车,开赴大足,希望在那里过一夜。第二天可以一整天在崖旁观赏佛像,黄昏时再返回重庆,第三天搭船东行。
  大足离重庆有一百六十五公里,深处群山环抱之中,规模上属于小型县市。从重庆到大足已修筑柏油公路,但多属山行,路面不宽,曲折蜿蜒,车行缓慢。飞机到达重庆是正午,两两在机场餐厅午膳后即首途大足。抵达大足时已夕照冉冉。
  “大足”这个名字很特殊,我怀疑和它的特殊街形有关。大足全境就那么东西t条大街,廷绵十多里,街两边店铺民居杂陈。暮霭晚凉里,沿街信步,街道上几乎没有车辆,只行人闲闲往返。街边有居民坐在门口聊天、抽烟、观望。入夜的市面,仅见小贩零售冰棒、水果和杂食,还有三两处小小的书摊。我站在一个书摊边浏览时,身旁一个戴眼镜的白发长者,忽然用英语问我从那里来?我微微一惊,连忙回答说从美国来。他高兴地继续用英语和我攀谈,有些话我听懂了,有些听不懂,他说,三四十年没说过英文了,英文也生锈了。离开小书摊继续前行,街边有个年轻的母亲,正带着她胖胖的小娃娃在屋门口玩耍。见我拿着照像机,玩笑地朝我说,替孩子照张像吧!我答应了,并向她要地址,以便日后将照片寄上。我低头在笔记本上记下她的住址,那是大足东街。我走了那么老半天,仍逗在那条街道的东端。要走完那条长街,真的是需要一双“大足”。
  大足古属昌州。目前的大足虽然不大,唐朝时代却是昌州的首县。一千多年,韶光在那条长街潺潺而流。带走了唐,带走了宋,带走了元、明、清,也带走了那个白发长者的青春。一眨眼,年轻母亲的怀抱里,又茁长菪那胖胖的小孩童。历史的古老,何碍生命的常新?大足街上的夜市、人群、笑语,何异千百年前的昌州往昔?虽然,历史的轨辙不曾显著于那条长街,附近周遭的山崖石壁上;五万多尊佛雕石刻,昭显著历史透过人类心灵的伟迹。
  大足今名虽不美,却有很美的古名。大足县志记载着,唐代多种海棠,各处海棠有色无香,唯昌州海棠色香兼具,历代诗人多加吟哦,号称“海棠香国”,又名“棠城”。张大干先生故乡内江县离大足不远,内江古名嘉州。在一幅赠画家张采芹的“海棠圆”上,大干先生这样题诗:“锦绣里城亿旧游,昌州香梦接嘉州,卅年家国关忧乐,画里应嗟我白头。”大干先生已然长逝,想心魂一点,已超越海空,去到昌州和花魂同住。而我,一昼夜大足驻足,只略观“佛容”,未见“花容”。
  大足一条街佛像五万尊
  依大足文物保管处的资料提示:分布于大足群山间的摩崖石刻,共有四十多处,造像达五万多躯,以佛像为主,道教儒家雕像间有穿插,还有历史人物的纪念像;如巧匠鲁班、齐文宣王,以及始倡大足石刻的唐靖南军使韦君靖。此外更有文字碑刻;如北山石窟的“韦君靖碑文”、古文“孝经”二十二章,以及宝顶山大佛湾的“父母恩重经变圆”铭文。由此可知大足石刻艺术所表现的,是中国文化融合儒释道的整体精神。
  我在大足所看到的石刻,限于北山和宝顶山两处。这两处是大足石刻区的重点文物,规模最大,艺术特出,时间上也概括了大足石刻所属的晚唐南宋始末期。
  北山由大足长街右转北行,距街市仅两公里之遥,由山下开路建阶,直达摩崖石窟。路宽阶齐,沿途有矮丛山花,让我想起从前爬过的木栅指南宫石级山路。到达石窟时,首先看到的是韦君靖遗像石刻。北山一带是韦君靖当年屯兵贮粮的永昌寨。唐景福元年(八九二年)首先于北山摩崖壁湾营造佛像。韦像之左所刻碑文纪年唐乾宁二年(八九五年),文中述及北山造像之始,以及黄巢之乱、晚唐川东形势等史实。韦君靖所遥佛像,据碑文所记,有“金刚杵菩萨”、“毗沙天王”、“千手观音”、“释迦佛”等。造像遵唐风,体态丰满、气质浑厚、衣饰无华。
  北山佛像中以宋刻为精华,造像也最多。刻像体态渐多变化,衣饰也趋于繁丽。佛像在宗教意义上的超越“神性”,逐渐融铸于中国文化观念里而予以“人化”了。在造形艺术上更能表现亲切生动的美感。“心神车窟”是一座最大的宋刻石窟,堪称北山石刻中的明珠。窟中雕刻完好如新。窟中心是一座八柱镂空的心神车,象徽常转的法轮。“法轮”后正壁上是释迦佛租,左右及两侧窟壁上,有文殊、普贤、观音等二十多尊菩萨。耐人寻味的是,普贤菩萨已非常见的男身,而是一个笑容甜美衣饰华丽的女像。女像造形中除普贤外以观音形象最为称著。心神车窟中的“天印”、“净瓶”、“数珠”、“日月”等观音像,都是精美之作。此外还有独据一窟的“水月观音”,以及俗称“媚态观音”的三尺立像壁刻。
  宝顶山的著名石刻多汇聚于大佛湾的窟壁,距大足有十五公里。入山之前的路边摩崖壁上,就开始出现零星石刻。到达佛湾时,首先映现眼前的是寺塔庙宇,大佛湾就处于塔庙之下的一个亘大凹型崖谷中。崖谷东南北三面岩壁上刻藩数以万计的石像,分龛成组,叙说了不同的佛经故事。佛湾入口处有榜文简述宝顶石刻的历史宗教背景及创建人物。
  宝顶山在宋代是一处佛教胜地。唐末时期,四川成都密宗瑜伽派始租柳本尊,苦行修炼,创立教统,承续了当时几乎绝迹的密宗教派,并使之盛行于川东地带。南宋时,大足倌人赵智凤,十六岁西行云游,习柳本算法旨,三载后返回大足,于宝顶山开宗传教,号称六代祖师。当今宝顶山大佛湾的东北岩壁,刻有赵智凤生前老中青三时期修行法相。而柳本尊行化道场图像,则见于西北岩末端巨龛中。赵智凤在宝顶山大小佛湾主持刻石造像,历时七十多年,当年香火之盛和峨嵋山齐名,所谓“上朝峨帽,下朝宝顶”成为一时鼎盛的十方丛林。
  宝顶山在赵智凤年代称为密宗道扬。什么是密宗?时下台北的众影星,卜卦算命看风水,好像也归之于密宗,可见密宗在观念上演变的混淆。据佛学辞典(丁福保编)称,密宗是公元五世纪后由大乘佛教演出的一支教派;针对凡众生皆可宏法成佛的显教而言,密教认为佛法内证,非属内人不传,是为密。此外另一说是,大乘显教以释迦为本尊,密教则以大日如来为本尊,大日佛象徽宇宙生命,庄严奥秘,是为密。然而纵观宝顶大佛湾众多的刻像,虽有密教三尊的大日、文殊、普贤亘像,但佛湾里最庞大的佛像是“释迦涅槃”。此外描述释迦出生的石刻,有“九龙浴佛乙。北崖中段一组重要石刻,是唐人所撰“佛说父母恩重经变”。南崖东端亘窟中独据千手观音金像。南崖西端的“牧牛图”,本是禅宗描述禅修的十个进境图颁。如此看来,宝顶石刻可以说,是佛教在中国民族化后掺融各教派的艺术表现,不必规限于密宗一派。
  北山女菩萨造形最动人
  北山女菩萨的造型中,最动人心弦的,一是那身高不过三尺的壁刻“媚态观音”,二是那心神车窟中面带甜笑的普贤菩萨。
  “媚态观音”的立像;是一个窈窕少女之身。头戴花冠,胸垂璎珞,腰间的飘带迎风而起,足下的裙裾随波微扬,分踏在两朵莲花上的双脚,赤裸半露。她的脸容不是一般观音所表现的慈祥和悯穆,而是笑意隐约的妩媚,好像不经意地触到心灵里一个可欣悦的秘密。我们在她身上看到的不是“神”的崇高和超越,而是“人”的烂漫和青春。想当年;刻像的艺师在创作过程中所揣摩的形象,必也是“人”。而这“人”的品质意态藉着造“神”的心念而完美化了。
  普贤菩萨在华严经里,和文殊、毗庐迦那共称三圣。毗庐迦那代表光明彻悟,文殊代表智慧才学,而普贤则是纳智学于行动的创造精神。通常所见三圣多为男像,宝顶山所刻三圣巨像亦复如此。北山心神车窟中的文殊,是个传统造型中持剑骑狮的男身,而骑在白象莲座上的普贤,却是一个温婉华贵,甜笑莞尔的美丽女菩萨。这种造型上的转移,令人寻思。
  是谁说的呢?“美,是?永生”的揽镜自照。”生命的内在品质要藉外形来投射表达。艺术是表达美的形式;将生命质朴的原型提炼引渡到美的境地。“女性”是一种生命原型,将这原型资质中的妩媚、优雅、华贵提炼出来而形象化,就是造像雕刻艺术上的表达了。本来,菩萨无所谓性别,外形上的女貌或男貌?都是内在精神品质的一种提示。神、佛和菩萨,基本上都是人心对某种精神品质至高至善至美的投射。普贤代表了引接智慧,使之超越到彻悟的动力。这种动力不是刚厉的权威,而是潜柔的化力。女性的温婉当更切恰地表达那样的力量,普贤也因而成为女菩萨了。这和观音因抉危救苦的慈悲品质而在中国化为女身,是同样的造型心理。
  千手观音的造型,却是女性资质中另一种层面的表达了。现实生活中的女性,习于校枝节节的忙碌和关注。她的权能不表现于统治和制范,而是无远弗届无微不至的庇怀和护佑。千手观音的千手和千眼,不正是那种届远至微的象征吗?宝顶山佛湾南崖东端的石窟大悲殿里,坐镇着那金身辉煌的千手观音,据说是全中国千手观音遥像中最大的一座,本像并不高大,容颜也十分慈和。但她身后支天而起的一千零七只手,持法器,执慧眼,显得气象森严。瞻仰的人也在眼花撩乱中心生一分敬畏。
  探讨宝顶石刻中的生死境界
  北山石刻所表现的多为个别佛像的形象美;宝顶山的石刻,却透过成组的群像及辅佐的铭文,叙述了佛经的故事。这种形象文字并列而具叙述性的石刻艺术,据说是全中国绝无仅有的一处。因为有故事,也就有故事所透露的思想。宝顶观佛,寻思石刻故事中的思想境界,无非有关人世的生生死死。
  宝顶北崖中段岩石上的“父母恩重”图像,虽然在思想主题上强调了“孝”字,在石像分组的艺术表达上,我们看到的是一幅一幅的生活景象,一段一段的人生过程——佛前求子、怀孕哺育、远行怀念、为子婚嫁……以至念念于八十儿的百岁终程,强调的尽管都是一个“孝”字,展现眼前的图像,却是生生不绝绵绵相续的人世,千余年前生命的基本型态虽无异当今,而“孝”,落入现代生活里,就需要思索它更丰富的涵义,本来,古人也曾提到“孝”这一概念中所含藏的人性问题。北山石窟所刻古文“孝经”,就有这样一句话:“……当不义弗争(诤)而从父之命,焉得为孝乎?”父母生我,故有恩,父母是人,当亦有过,不义便是人性在道德范畴里表现的错失。在同为“社会人”的基本立足点上,父母和成年子女是相等而立的,因此,在人性的缺憾上,父母子女相互间都有指责诤谏的责任。子女婚嫁后,也同样将为人父母。在这个知识繁复价值混淆的当今社会里,仅仅行守对上一代的孝行,是不足以为下一代的典范的。而且,当今的父母;也不能只尽养育而坐待反哺,必须以身作则来进行教化——辨是非、明善恶、拓识见、去愚顽……这不仅是为父母的责任,也是为人的内在奋勉,人生是一种过程,必须一步一步励进和跋涉。人和人之间,包括父母子女之间,是日新又新的境地和关系,不是一成不变的各就各位(因而造成代沟)。我但愿“父母恩重”石刻所激发的人心反应也能与月俱新。艺术就可以因而永生了。
  宝顶佛湾各雕像中,最庞大的,是那几乎占据整个东崖的佛陀涅槃像。佛像全长三十一米,膝部以下匿入山岩,使上半身的涅槃卧像更为显著突出。卧身之前,有十多弟子的立像,下半身都隐埋地中未予刻出,一如佛陀卧身之下半部匿隐山岩。弟子身形比例在庞大的涅槃佛像前,显得十分傈小。弟子手上各捧香花、净瓶、宝衣……身上方刻有九个衣带飘然的女像,象征九天仙女,各捧花果相迎。涅槃像之侧的东北崖角,有“九龙浴太子”石刻描写佛陀出生,这是宝顶造像艺术中巧取天然的手法,东北崖顶有泉池,利用天然岩石结构引泉人龙,使龙口终年喷水,浴在佛像身上。此初生佛陀刻像只有普通儿童大小,盘膝而坐,低眉俯首,双手交抚胸前,符合佛像一贯的悲悯沉潜形象,和一般其他佛出生造像不同。常见的佛出生像,是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天上地下唯我独尊”。总觉得这种“除了我,你不可敬拜别的神”一般的霸气,全然不符合佛教的无我宗旨。宝顶的初生佛,更能切合佛陀一贯所表现的慈穆。这个“佛之生”的浴佛像和“佛之死”的涅槃像,紧相连接。而造像的大小却有别天坏。为何将佛之灭度表现得那样巨大宏伟呢?佛之生,有如一切人之生,而佛之修行、顿悟、宏法、救世而至于圆寂,是自身生命的无限扩大和圆满,苦海无边的人间世,因而展现了方向和涯岸,佛之死,诚然“大”矣。
  宝顶山石刻中,表现死亡的还有西北崖的“地狱经变图”。虽然在行教的意义上是劝善诚恶。从深处想,地狱之苦也是人世之苦。因果轮回,“死”不是最后的终结。一个人的罪行恶思,不会因形逝而消灭,或多或少遗留世间而酿成灾害。而且,一种罪恶所造成一个家庭一个社会的创伤,也可能不是一个世代可以疗补弥缝的。这样一种人的死,卑秽一如鬼魅。
  在“涅槃”和“地狱”之前,佛湾入口边的南崖悬壁上,立着一个恐怖巨大的阎罗形象,捧着一个法输,小鬼列在两侧推动而使输回不息,那就是所谓的“六道轮回”图了。在那巨大的法轮中心,刻着一个坐姿人像,从那人心窝里发出六道豪光,而豪光闪处,一连串全是“人”自己的形象,就在这些“自我形象”下轮盘的规格中,旋转出人世的无常运命——贵贱、兴亡、离合、悲欢……,轮回无常的人世,其实就是千千万万“自我”的“境由心造”。佛家认为一切罪恶起自“无明” (愚昧),而无明源出“我执”。以“自我”为世界中心是“我执”,人若不断地极尽“自我”,就断绝阻挡了一切可能心智上的提升和突破。就如豪光六遗,成不了普照,闪闪烁烁,总是一个中心自我。
  牧牛坪上天人无心
  宝顶观佛,一路观去,总是凝重肃穆惊怖。离开了西崖末的“地狱”,拾级下阶,由谷底转上南岩西端,去看那一组光天化日下的“牧牛圃”。
  “牧牛图”的意象构思;是北宋禅师廓庵始创,将禅的修行过程喻为牧童之于牛的关系,由寻牛、见迹、见牛、牧牛、骑牛还家、忘牛、人牛两忘、返本归源;这样十个进境完成禅修。据日本铃木大拙所说,廓庵之后还有三个不同画本,世上所见“牧牛图”有此四种。如今加上宝顶石刻,也可说有五种了。不同的是,宝顶石刻不是一幅一幅个别地象征宗教心灵的层次进境,而是完整的浑然一体,像一首乡野田原的牧歌。大足人称此“牧牛图”为牧牛坪。
  牧牛坪上的“牧童”,有的在相互调笑,有的在吹笛自娱,有的,干脆仰天席地睡着大觉,“牛”呢?或吃草,或饮水、或休憩,林泉间,“小猴子”伸手探身,想捉弄睡觉的牧童,更有“白鹤”悠然栖息。石刻所呈现的不是兢兢业业的宗教修炼,而是天人之间的舒徐谐和,以及生命所表现的天真活泼。于此,轮回、涅槃、地狱,都一下子忘得精光。心情也由凝重肃穆惊怖中脱出,变得简净纯明。我立在岩畔,伸手去摸“牧童”;仰卧袒身的胖肚皮,一笑莞尔。
  想当年,雕刻的艺师刻这一组“牧牛图”像时,他们的创作意识中可能根本就没有宗教理念,有的,怕只是他们十分熟悉的生活意境,创造这一组图像时,想他们也必最感亲切快乐。寻寻觅觅?思思索索,一路刻来,最好的境界还不是涅槃,而是这样一种天人无心的归真反璞在那样的境界里,生死疑难,不见痕迹。佛,可以相忘了。
  后 记
  大足石刻区在年代上比敦煌云冈为晚,规模也较小。但石刻雕像保存完好的程度上,却非前二者可比。敦煌云冈石窟中所藏经卷、圆书、壁画、塑像等,在二十世纪初到三十年代间,先后被英、法、日、、美诸国偷运盗凿。而大足石刻区,深藏于川蜀天险,不为人知,加之大足人的捍卫,既不曾为外侮所辱,也不曾为内愚所毁。
  台湾某些人士认为发现大足石刻的是杨家骆先生,并不正确。第一个开始记载并研究大足石刻的人是清代的张澍,著有“蜀典”一书,是有关四川的重要文献。十九世纪初张澍在大足渡过夏暑和春寒,半年之间,登山越谷,寻采佛迹,著有诗文描述佛刻。杨家骆是一九四五年应大足陈羽珊先生之邀,组团前往考察。当时大足当局正拟修县志而特请杨家骆等专家前往(据大足文物保管处资料)。那以后大足石刻才为人周知。文革时,愚昧的红小兵藉着“破旧”之名,毁壤了无数中国文物,造成空前的文化浩劫。但大足石刻却幸免于难。据说,大足人对捍卫本地传统是闻名史册的。清光绪年间,欧洲传教士到大足兴建教堂,受到大足人的群起反抗。大足的佛像仍在大足人的香火中活着。当年的红小兵要是冒犯了他们的圣地,定会在大足人眼中死有余辜?
  我在宝顶山观佛时,就看到一个乡人背着一筐香纸,一路焚香礼敬。我的眼光不自主地一直随着他虔诚专注的眼神和身姿,直到他消失远处人群中。黄昏时,我下山搭车返回来处,路途遥遥,车子在辉煌的夕照中扬尘行驶。我试着回想一天来所观“佛容”,但出现脑中的,总是那个乡人虔诚专注的脸。佛呢?佛呢?
  佛就是众生。(转载中国时报副刊)
  摘自《海潮音》总第69卷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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