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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社

       

发布时间:2009年04月12日
来源:不详   作者:郭绍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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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社又叫法社、莲社、净社、香火社等,是崇奉佛教的官僚贵族和在家居士同僧人结成的信仰团体。最早的莲社是由净土宗的先驱者,东晋高僧慧远创办的。慧远“博综六经,尤善庄老,性度弘伟,风鉴朗拔”。他对祖国文化的深厚修养,以及风度魅力,对士大夫很有吸引力,使得“宿儒英达,莫不服其远致”。彭城刘遗民,豫章雷次宗、雁门周续之、新蔡毕颖之、南阳宗炳、张莱民、张季硕等一百二十三人,都“弃世遗荣,依(慧)远游止”。慧远于是和他们集于庐山北面般若云台精舍阿弥陀佛像前,建斋立誓,共期往生西方净土。这样,中国的第一个莲社便产生了。莲社的创立开辟了僧俗交游的新蹊径。当时人选的条件比较苛刻,连著名诗人谢灵运一度被拒之门外。谢灵运通佛学,主张顿悟说,把《大般涅槃经》整理成南本。他的十世孙、中唐诗僧皎然对他十分推崇,曾说“康乐公(谢灵运)早岁能文,性颖神澈,及通内典,心地更精,故所作诗,发皆造极,得非空王之道助邪!”(《诗式》卷1)唐末诗僧齐己否定“心地更精”的说法,认为“谢灵运欲入社,远大师以其心乱,不纳”,“谢公心乱入无方。”很可能由于顿悟说尚未被当时的佛教界普遍接受,谢灵运主张顿悟说,佛教界的正统派人物认为他“心乱”,为了加以压制,以便不惹出麻烦,干脆连佛教的外围组织也不让他加入。
  到了唐代,僧社普遍发展起来。入社的士大夫成分也颇为复杂。由于历史的原田,庐山东林寺和西林寺仍然是僧社中活跃的处所。此外,洛阳和其它一些佛教寺院都有一些僧社。
  士大夫怀念僧社和社友,为被邀入社而高兴、欣慰,反之,则会失望,在下列诗句中有所反映。
  权德舆《酬灵澈上人以诗代书见寄,时在荐福寺坐夏》说:“碧云飞处诗偏丽,白月圆时信本真。更喜开缄销热恼,西方社里旧相亲。”
  白居易《与果上人殁时题此诀别兼简二林僧社》诗说:“本结菩提香火社,为嫌烦恼电泡身。不须惆怅从师去,先请西方做主人。”又《春忆二林寺旧游因寄朗满晦三上人》诗说:“一训东林三度春,每春常似忆情亲。头陀会里为逋客,供奉班中做老人。……最惭僧社题名处,十八人中空一人。”
  李涉《游西林寺》诗说:“十地初心在此身,水能生月即离尘。如今再结林中社,可羡当年会里人。”
  周贺《秋晚归庐山留别道友》诗说:“已许衲僧修静社,便将樵叟对闲扉。”
  张枯《题苏州思益寺》诗说:“会当来结社,长日为僧吟。”
  韦蟾《岳麓道林寺》说:“何时得与刘遗民,同人东林远公社。”
  戴叔伦《与友人过山寺》诗说:“谈诗访灵彻,人社愧陶公(陶渊明)。”
  刘禹锡《广宣上人寄在蜀与韦令公唱和诗卷因以令公手札答诗示之》诗说:“若许相期同结社,吾家本自有柴桑。”
  郑谷《次韵和秀上人长安寺居言怀寄渚宫禅者》说:“旧斋松老别多年,香社人稀丧乱间。”陆龟蒙《奉和袭美夏景无事因怀章来二上人次韵》诗说:“还闻拟结东林社,争奈渊明醉不来。”
  温庭筠《长安寺》诗描绘了自己游长安寺所见到的美景后,感叹说:“所嗟莲社客,轻荡不相从。”《重游圭峰宗密禅师精庐》诗说:“百尺青崖三尺坟,微言已绝杳难闻。戴颐今日称居士,支遁他年识将军。”
  僧人也有相应的反应。贯休《题峄桐(一作择词)律师院》中说:“如结林中社,伊余亦愿陪。”
  诗歌创作是唐人文化生活的一大宗内容,这也就规定了僧社活动的主要内容。《全唐诗》中儒释间互相奉和酬答的诗为数颇多,就是儒释联句的诗,也有将近六十首。当我们读到这些诗歌时,往往会听到僧人、士大夫信仰的回声。僧社活动的具体情况囿于资料的贫乏,今日已不可详知,下面一些零星资料,披露了一些消息。牟融《游报恩寺》诗说:“山房寂寂筚门开,此日相期社友来。雅兴共寻方外乐,新诗争羡郢中才。茶烟袅袅笼禅榻,竹影萧萧扫径苔。醉后不知明月上,狂歌直到夜深回。”温庭筠《寄清源寺僧》说:“石路无尘竹径开,昔年曾伴戴颐来。窗间半偈闻钟后,松下残棋送客回。帘向玉峰藏夜雪,砌因蓝水长秋苔。白莲社里如相问,为说游人是姓雷。”
  白居易在洛阳,“与香山僧如满等结净社,疏沼种树,构石栖,凿八节滩,为游赏之乐,茶铛酒勺不相离。尝科头箕踞,谈禅咏古,晏如也。”(《唐才子传》卷六)僧社的宗旨是期望往生西方净土,实际修行,戒律修禅,双管齐下。除了宗教活动外,还有一些其它活动。把上述考察,可知僧社活动是作诗,兼或品茶、唱歌、下棋、清谈、游赏,僧社成员平时靠书札进行联系,若相离太远,还写诗表达类似若干周年社庆之类的贺意。实际上是僧人和士大夫双方自愿举办的诗歌讲习班。和士大夫家容僧尼相对而言,僧社为佛寺容纳士大夫。
  这样的社会生活在今天看来是奇特的,而在当时是自然的,这是由唐代诗歌创作的普及化所衍生的。另外,儒释主张的调和也是重要的条件。士大夫思想受佛教影响,以居家出家的修行法,是能够为社会承认的。僧徒的不染尘俗,自然不参与世俗活动。诗歌所反映的内容其实是尘世的事。就连写诗已为司空图一语道破:“解吟僧亦俗。”
  白居易《题道宗上人十韵》诗说:“以诗为佛事。”尚颜《读齐己上人集》诗说:“诗为儒者禅。”李涉甚至赞美四川的道器法师是“冰作形容雪作眉,早知谈论两心知。如今不用空求佛,但把令狐宰相诗。”这样,士大夫和僧人各自向对方靠拢,彼此和悦地同处在一块空间,以相近的心情陶醉在珠联璧合、相得益彰的方外之乐中。在这种场合里,他们几乎是以平等的诗友身份结合的,于是乎无僧无俗,无长无少,无贵无贱,只有才思的敏捷迟钝之分,表达技巧的高低之分。“贵侯知重曾忘势,闲客频来也悟空”,就是这种状况的反映。
  士大夫平素在衙署里是官吏,在家庭中是家长或后辈,受着种种社会关系的制约,不得不峨冠博带,正襟危坐,道貌岸然,循规蹈矩,维持着榜样的形象。当他们在僧社时,才感到暂时摆脱了种种约束,放肆地“科头箕踞”,感到全身心的舒展,全身心的解放。只有在这种场合,他们的自然属性和本来面目坦露出来,才显示了自己是真正的人。这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他们真正地归真返璞了。可见,僧社是区别于一般社会的特殊社会,是区别于污秽龌龊尘世的“净土”。因此,僧社中的儒释友谊便显得十分纯真和谐,没有虚伪欺骗,没有矫揉造作,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尔虞我诈。当士大夫知道僧社中僧人去世的消息时,一方面从宗教的角度出发,说他已到“西方作主人”,自己不必惆怅,一方面又从世俗的角度出发,“故山弟子空回首”,寄托无限的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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