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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佛教灵山

       

发布时间:2009年04月12日
来源:不详   作者: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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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佛教灵山
  最近,天台县委、县政府召开全县旅游工作会议,分析了天台的旅游资源,确立旅游产业在经济发展中的战略地位,确立“佛教名山”在旅游产品中的品牌地位,确立游客在旅游业中的中心地位,为天台旅游实现跨越式的发展描绘了蓝图。
  本文拟从历史和文化的角度,对天台佛教名山文化的内涵与其在中国和世界佛教史中的地位作一述评,为打响“中国佛教灵山”品牌提供史料依据和决策参考。
  渊源有自
  天台山自古以来就是一方神奇的风水宝地。其名始见于黄帝《内经·山记》;战国时期的《山海经·大荒南经》亦称:“大荒之中,有山,名曰天台高山,海水入焉”(1),故又被视为“海上仙山”,并成为道书中洞天福地最多的地方(全国108处,天台独得其5)。早在东汉兴平元年(114),释道两教即已传入天台山,在南乡建起了石头禅寺(今属仙居);三国时期建有更多的佛寺庵堂和宫观殿宇。正如东晋孙绰《游天台山赋》所描写的“法鼓琅以振响,众香馥以扬烟”,一派佛国仙山的气象。因此,早在西晋,陆机(265-303)就有“遗形灵岳,顾景忘归”之句,称天台为“灵岳”,亦即灵山;孙赋开篇也高呼“天台山者,盖山岳之神秀者也”,尊之为与五岳媲美的“台岳”。
  据《高僧传》载,东晋兴宁(363-365)间,五百罗汉在天台石梁飞瀑显圣说法,称敦煌高僧昙猷,度过石梁来到一处佛寺,“林树石畔见梵僧,或行或座,或招手之状,或卧空之形,瞬息之间千变万化”(2)。接着又去万年山建庵,夜梦五百大士游戏习定于八峰双涧之间。这正与佛教典籍《西域记》中所称“佛言震旦天台山五百阿罗汉居焉”吻合。故天台山有五百罗汉道场之称,由此而被列为佛教名山。元代寺院铸造罗汉钱以填充佛脏或作为香资,一边镌“名山天台”,一边镌“五百罗汉”即是明证(3)。
  佛教传入中国在公元前2世纪,其初依附于神仙方术以“道面俗身”出现,与中国传统文化有一个碰撞、磨合和融合的过程。而身居天台山的智(智者大师)适应时代的需要和佛教的发展趋势,折中佛教的各类经典和学派,调和南义北禅,融通中印不同的思想学说,而建构起完整的佛学体系,创立了天台宗,第一个完成了佛教中国化的进程,因而被人们誉为“东土迦文,释迦再现”,将其功绩比拟作释迦牟尼之创始佛教,而其创宗地亦因此而被比作印度佛教的发祥地——灵鹫峰,天台遂有“即是灵山”之称——智者塔院的照壁国清寺匾额就有如是题辞。
  另据《华严菩萨住处品》称:“东南方有处名支提山,从昔已来,诸菩萨众于中止住。现有菩萨名曰‘天冠’,与其眷属诸菩萨众一千人俱常往其中,而演说法。”对此,唐清凉国师澄观说:
  支提,梵语,此云可供养处,即塔之异称。惟东南方有赤城(山),其形如塔,且其巅又有舍利宝塔(按,指梁妃塔),应是支提。
  明释传灯据此,指为天冠菩萨住处(4)。今赤城上岩有天冠洞,与此相合。
  丁福保《佛学大辞典》还有一个词条,称“天梯山”为天台山之异名,并引唐湛然《摩诃止观辅行传弘决》卷一:“有云本名天梯,谓其山高可登而升天。后人讹传,故云天台。”(5)又给天台山披上一层神秘的轻纱。
  天台宗是汉传佛教第一宗,而且是八宗中唯一以地名宗的。因此,不妨从传统地理学和天文学对天台山来一番探究。
  天台宗中兴之祖传灯,不仅精通佛学,而且对堪舆学有精深的研究,他在《天台山方外志》中多处以风水观点分析事象,尤其是卷一《山源考第二》,不啻是一篇以中国和印度的传统地学考证中国和天台的山脉大势的专题论文。首先他从“山之为气,风则散、水则止”的观点出发,批评“中国名山有七而五岳为尊,山自昆仑发源”之说为“见其近而未见其远,闻其小而未闻其大”,接着以佛教的宇宙结构论和堪舆字相结合,从宏观上分析华夏三龙,进而从微观上分析天台诸山的龙脉走向,得出天台山者,东濒大海界水而止,为东南一大结局,而父于南岳、祖于峨山,曾于昆仑、高于雪山的惊世之论,并称:
  自雪山东南而下,不减四五万里,其中所有灵粹之气,莫不毕集于此,为神仙之窟宅、罗汉之道场,间生圣贤,养育英哲,岂徒然哉(6)!
  论证了天台山是钟灵毓秀之地。
  再从古天文学三垣二十八宿理论看天台之得名。南朝梁陶宏景《真诰》称其“当牛女之分,顶对三辰,上应台宿,故名天台”,亦即天台正当太微垣的“牛(牵牛)”、“女(须女或婺妇女)”、星宿的分野(印度亦有二十八宿的说法)。《史记·天官书》称:“魁(按,北斗第一星)下六星,两两相比者,名曰三能(按,音tāi)”。《晋书·天文志》有更详细的解释:
  三台六星,两两而居,起文昌列抵太微,一曰天柱,三公之位也,在人曰三公,在天曰三台,主开德宣符也。西近文昌二星曰上台,为司命,主寿;次二星曰中台,为司中,主宗室;东二星曰下台,为司禄,主兵。所以昭德塞违也。
  三台为天阶,太乙蹑以上下。一曰泰阶,上阶上星为天子,下星为女主;中阶上星为诸侯三公,下星为卿大夫;下阶上星为士,下星为庶人,所以和阴阳而理万物也(7)。
  从古代“天人合一”的观点来看,三台星下应最高统治阶层,摄理阴阳万民万物,是最尊贵而作用最大的星官。
  可见无论从古天文抑或地理来看,天台山都是充满灵秀之气的华夏第一山。
  值得注意的是,当代地理学家发现了一条穿越地球种种秘境的神奇纬线,这就是北纬30°线。它是一条为方便研究地球而划出来的一条看不见的虚拟的曲线,然而却没有任何一条经纬线有着它那么神奇的魔力。它所经过的是地球上最亮丽、最神奇的风景线,在这条线及其附近,有张家界、庐山、黄山、珠峰等名山胜景,也有武当、峨眉、普陀等佛道名山和乐山大佛(8),而天台县处在北纬28°57′02″~29°20′39″之间,29°线恰好横贯辖境。这里有倒流的溪水,天生的石桥,山里生墙、河里淌石,既是佛教五百罗汉道场、天台宗发祥地和禅宗圣地,又有道教南宗祖庭桐柏宫,有许多神奇的谜等待人们去破解,是一处充满灵异气象的圣山。
  天台是中华佛教灵山,当之无愧。
  特色鲜明
  天台山作为佛教名山,与其他佛教名山既具有相同的一面,如都是佛教文化与秀丽山川的完美结合,有众多创建时间早的寺院庵堂,历代高僧辈出信徒遍及各地,但也有其别具一格的特色,从而在诸名山中独树一帜。
  一、儒释道三教睦居互相融摄
  与五台、九华、普陀、峨眉佛教四大名山相比,天台是一座释道睦居的圣山;与五岳相比,华山、恒山偏于道,泰山、衡山、嵩山虽则三教互融,难免各有偏重;至于其他名山,黄山、雁荡、天柱、丹霞、长白以景胜,武夷、青城、龙虎、三清、崂山以道名,鸡足、鸡公、栖霞、天童、雪窦以佛名,唯天台与庐山、千山等极少数名山真正称得上三教睦居互相融摄,而从中外文化交流之频仍而言,则天台称最。
  天台山在汉晋时代,葛洪等高道多在县北结庐修持,儒官高察、儒师兼道教学者顾欢分别在北山、溪读书课徒。而此时寺院多在县南,有兴教、翠屏、资福等多所,包括西晋黎护将军刘玄舍宅所建阐法寺及开岩寺、隐岳寺。到了五代,则转为以赤城山为界的“西道(儒)东释”而互有穿插的格局。此时,东有智者塔院、国清、高明、华顶、方广、天封、传教、通玄、宝华、慧明诸刹;山势深曲的台西则有刘阮遇仙的桃源及刘阮庙、孙赋称为“仙都”的桐柏、琼台和众多的书院,还有道书第十六福地天姥山、第二十七洞天金庭、第六十福地司马悔山。而赤城山既是天台宗五祖灌顶、九祖湛然讲经说法之地,又是道教葛洪、魏夫人修炼的第六大洞天玉京洞之所在,还是儒师学子的教读之处。这种格局有利于三家减少磨擦和互相融摄。
  正是在天台这座三教圣山上,儒释道鼎足而立,在共同维护王权而又得到王权扶持的同时,又在义理修持上互相融摄。智者创立止观双修学说、湛然发展天台宗,既受到儒学的影响,也对仙道经说有所摄取。高道司马承祯、杜光庭采用天台、三论的思辨方法和词旨,发挥老庄哲学实质,发展了重玄学派。司马承祯的坐忘去欲说中的定观与天台止观类似,真观与“对治修观”相当。杜光庭还纳儒于道,文饰斋醮,使之义理化;而其气有清浊之说则开理学之先河。张伯端始则出儒入道,倡以内丹为中心的三教归一论,继则出道入禅,以彻了性学为归宿,终则禅道双融而酿成性命双修、生命后性的内丹术。程、朱和陆九渊建构理学时,同样吸摄了杜光庭、陈景元和张伯端关于道器、理事、体用和明心之说。在修持上则更多地吸摄释道功法,提倡养心修性。朱熹及其天台门人潘时举、陆九渊门人詹阜民(天台县令)均擅静坐(9)。
  钟灵毓秀,天台山不仅出了很多精通三教的高僧名道儒师,而且寺观和民间庙宇供奉着一些横贯三教的神祗。如王子晋,又称王乔,本来是儒家眼中贤明的太子,虽不为父皇周灵王所赏识,却被后世太原王氏奉为家族之神。从战国时开始又被神化为仙人,在 陶弘景《真诰》中进而成为领五岳司侍帝晨的桐柏真人;佛教方面,在《高僧传·昙猷》中又称之为“山神”,进而发展为拜谒智者大师、受五戒嘱任天台宗寺院的护法伽蓝。“天台山僧坊道观,皆塑右弼形象,荐以香果。”民间称为“山王土地”。宗淳熙七年,知府唐仲友还将神像迎至郡城求雨。“凡为民间侵渔者而山神辄能致祸”。国清寺伽蓝殿昔日宿夜祈梦者人满为患,称其十分灵验(10)。最澄西来求法,也将“王乔信仰”东传,与当地民族宗教结合,成为“山王一实神道”或称“天台神道”,明治维新前,在僧俗中具有莫大的权威(11)。
  再如寒山子,终隐寒石山,以山自名,寿至期颐。他出身仕宦之家,有儒家兼济天下之志。后来理想破灭,辗转来天台山寻仙访道不果,与国清寺僧人丰干、拾得结为至交,时以诗偈唱和,创造了一种雅俗共赏的“寒山体”,坦露其由儒入道、由道转佛、达于禅悟的心路历程。故佛教虽视之为文殊、普贤和弥陀化身,民间亦尊称为“寒山老佛”,道教奉为“和合二仙”,而学者以为寒山子是具有三教合一思想的诗人、隐士(12)。
  甚至一些民间的俗神也被赋予三教和合的色彩。如九遮山亚父庙所供奉的范增,本为楚国军师,而乡民称之为“仙皇佛祖”,定期举行庙会。这些神佛是贯通三教的纽带。至于一些乡村小庙,更是一殿之中无分儒释道,三教神祗同坐一堂,只是佛更突出些。无论是礼拜哪一教神祗都说是“拜佛去”。
  二、精英佛教与大众佛教交相兼美
  几乎从佛教传入之初,就存在着精英佛教与大众佛教两个层面。在天台山,精英佛教表现在创宗立派和弘扬宗派上,则有智者之创立天台宗,湛然、知礼等弘扬之;禅宗方面,有唐遗则之创立佛窟学,后传日本;五代德韶直承清凉文益,盛弘法眼宗,以帝师之尊成为佛教领袖;表现在会通诸宗及内外之学上,则有德韶弟子延寿以会通禅、台、净著称,被奉为净土宗第六祖 。他们一般都有较多有分量的著作传世。如智的《法华玄义》、《法华文句》和《摩诃止观》被称为“天台三大部”,与“五小部”一起奠定了天台宗的佛学基础。日本池田大作尊之为“中国杰出的思想巨人”。其理论体系“在近三千年的佛法史上始终保持着最高的水平”(13)。台湾牟宗三教授甚至认为西方从柏拉图到奥古斯丁、康德、黑格尔等“在其学术传统中,都未必能有他这样的地位和造诣”(14)。灌顶、湛然、知礼等在哲学史上具有较高地位(15)。方立天新著《中国佛教哲学要义》还将天台宗列在最富于中国化的三种佛教宗派哲学的首位。此外,天台宗也编有自己的“天台教典”,重视编纂本宗通史,如志磐的《佛祖统纪》(16),并争取到将本宗重要经论收入《大藏经》。
  北宋第一部官刻《太藏经》的出现,是精英佛教集大成的标志。其后精英佛教层面的发展在总体上趋于递减和停滞(17)。宋代,佛教进一步世俗化,以广大市阶层及下层僧侣为信众主体的佛教出现了热烈蓬勃的景象。
  表现之一,净土宗与禅宗逐渐双分天下,渗入天台、禅宗等宗,甚至流变为“禅净双修”的模式,成为大众佛教的主流。受此影响,经过延寿与天台宗第十七祖知礼师弟遵式的提倡,“从宁波直到天台寺一路,皆不外此放生、往生、忏罪、受菩萨戒之修行与止观”,人称“天台净土教”(18)。
  表现之二,教义化为娱神和自娱的传奇人物及其有趣故事,以济公和弥勒为最成功的典型(19)。
  济公,俗名李修元(1130—1209),出生于天台县城永宁村信佛的仕宦世家,是驸马都尉李遵勖的裔孙。由皇亲后裔而成为临济宗杨歧派的得道高僧。圆寂后,其师侄居简为他撰《湖隐方圆叟舍利塔铭》。他平日诗酒为伴,佯狂济世,好打不平,人称“济癫”,经过民众的神化美化,出现了许多曲折动人的济公传说。人们为这位“活佛”建造了各种庙宇堂殿。
  近代以来,上海和天台还以济公名义成立了慈善组织。民国6年(1917),著名佛教居士王震出任中国济生会会长,以政界和工商界的信徒为主体,通过济公降坛主乩来筹募钱物为各地灾民提供人道援助(20)。民国15年,天台县知事李景枚以济生会为模式成立天台济公会,自任会长(21)。三位秀才先后在泉亭、石寨济佛院和赤城山建造明善坛,为人释疑卜吉、诊病施药,印制善书《清夜钟声》。每逢济公诞忌,信徒在赤城山礼拜“济公忏”。影响所及,自近及远台州各县、江浙两省乃至广州港台均出现了众多的济公坛。东南亚流行的德教也以济公为主神之一。建国后,《中国民间文学集成·天台卷》和《山海经丛书》收集了大量的济公传说故事。
  相传济公母亲去国清寺求子时,罗汉堂里的降龙罗汉倾倒,遂被视为降龙罗汉投胎。无独有偶,国清寺还出了一位伏虎罗汉,这就是明代中叶的裘清逸,后来挂锡宁海广润寺、精秘庵,人称“裘活佛”,也有很多传奇故事,至今流传于他的家乡下园徐和三门海游一带(22)。
  价值影响
  天台山佛教文化精博绚烂,价值多元,影响深广。
  一、中外佛教史上的崇高地位
  佛教的故乡在印度,其创始人释迦牟尼(前565—前485)以超然于一切现存的旧的价值体系之上的态度,从根本上关心人世苦难,思索其根源和出路,被人们看作大彻大悟的“佛”。在其身后统一的教团形成了上座和大众两大部派,公元1世纪中叶又出现了大乘佛教,包括主张一切皆空的中观学派和瑜伽行派(大乘有宗)。7世纪开始,密教成为印度佛教文化的主流。1203年,中亚伊斯兰军彻底摧毁了超戒大学,印度佛教文化全面垮台。直到19世纪后半叶才稍稍有所恢复。而佛教传入中国之后,虽然也曾经历过“三武一周”的劫难,但一直法脉不断。而且进而传入朝鲜、日本,形成“东亚佛教文化圈”。
  天台山在汉传佛教中具有不容争辩的突出地位。因为佛教之所以能在中国立足生根,最根本的原因就在于中国化,而智者创立的天台宗正是中国化的第一个宗派,它对三论、华严、法相、禅、律、密、净土诸宗都产生了深远影响,而且由最澄(23)、义天(24东传日韩,对两国文化影响尤大,韩日天台宗及日莲宗均认国清寺为祖庭。南宋时,日僧荣西二度至万年寺,从学于虚庵怀敞,归创日本临济宗(兼修禅)(25);华僧兰溪道隆挂锡护国寺(26),后赴日创立日本临济宗(纯粹禅)。晚唐时曹洞宗创始人良价法孙幼璋曾在天台建金光明道场(27)。宋时日僧道元,谒见万年寺元鼒,归创日本曹洞宗(28),所以,不但日本临济宗以万年寺为祖庭,日本曹洞宗僧人也常来山礼祖。
  此外,唐时牛头禅慧忠弟子遗则(773—803)隐居桐柏瀑布西岩40多年,打破禅宗“不立文字”的传统而从事著述,开创玄学化的“佛窟学”。他的著作由天台宗寺门派圆珍带往日本(29)。云门宗创始人文偃早年曾在天台山活动(30),该宗名僧雪窦重显在天台弘法的弟子颇多。尤其是法眼宗二祖德韶(891—921),有智者后身之称,长期居住台岳,创建13年道场,吴越王尊为国师。正是他建议吴越王以宝物赠予朝鲜、日本,取回天台教典,使天台宗得以中兴(31)。由此可见,天台山又是禅宗圣地,在中外文化交流史上有十分重要的地位。
  天台山素有研习佛学的优良传统。1931年,国清寺恢复天台宗祖庭地位后创建了佛学研究社,近年又创建了天台山佛学院。天台佛教诸宗宏深的教理教义和止观禅修体系、悲智双运的情怀,以及中外文化交流的丰富内容,都成为深研弘扬的重要课题。
  二、文化艺术的丰富宝藏
  天台山的高僧大德,学养深厚,睿智高超,除佛学方面的造诣之外,于传统学术、科技、文艺多所创获。各举教例,以见一斑。
  史志方面,灌顶随师多年,所撰《智者大师别传》开僧人别传之先河,也为《续高僧传》智传史料的主要来源。其《国清百录》四卷,保存了创立中国佛教第一宗的第一手资料(32)。高明寺传灯的《天台山方外志》30卷(1601),是广义天台山成熟志书,侧重于释道,“甚有禅藻”,与成书于1624年的《幽溪别志》16卷同为《四库全书》存目(33)。万历年间(1617),慈云寺如惺的《大明高僧传》八卷是中古代四大高僧传之一(34)。
  科技方面,唐释一行是著名的天文学家,他学习天文算学于国清寺大德,编订《大衍历》行世,并传入日本(35)。山僧修持,茶禅一味,以茶供佛,出了很多“茶百戏”和“分茶”艺术的高手。茶种和茶艺经最澄、茶西带回日本,成为日本茶道的源头之一(36)。唐文宗赐给新罗遣唐使天台山茶籽四斛,种在南智异山双溪寺附近,成为韩国的“茶祖”。鉴真带去天台乌药,治愈皇太后疾,被誉为日本“神农”。
  文学方面,唐寒山子的诗可谓天台山佛教文学的代表作。他“白日游青山,夜归岩下睡”,“好为诗,每得一篇一句,辄题于树间石上”,“都来六百首”。现存313首,可分为世俗诗、写景诗、佛道诗三类,其中以佛禅为题材的占去一半,语言浅显通俗,富有寓意,深受文人喜爱,王安石、陆游、朱熹等无不服膺称道,江西诗派领袖黄庭坚甚至说自己“更读书作文十年,或可比陶渊明,若寒山子者,虽再世莫及”。今人项楚亦称“寒山诗是佛教思想在中国诗歌领域中结出的最重要的果实”(38)。寒山诗不仅从唐五代起屡屡为国人所征引、拟作和赓和,而且早在宋元时代即已东传朝鲜、日本,当代还在大洋彼岸引发了“嬉皮士”热,影响了美国一代人。此外,济公也是诗文妙手,尤其是所写绝句,台湾南怀瑾以为与宋四家比并无逊色,“如以禅学的境界论诗,几乎无一句、无一字而非禅境”(39)。至于以台岳为目的地的“唐诗之路”的数以百计篇什,内中有很多“三宝”题材的作品。祖可、志南、惠崇、担当、梅谷、敬安、耀冶、斌宗等诗僧均留有佳篇。
  艺术方面,书法有智、湛然、元通、志南、昙噩、传灯、兴慈的作品映照古今,柳公权、黄庭坚、米带、朱熹、董其昌、康有为、赵朴初的作品为佛国增彩。唐代禅林寺翛然、宋代慧舟、明代昙噩善画。宋代周季常、林庭珪《五百罗汉画》以及明代蒋贵、江必明、戴本孝的作品,至今存世。千漆夹苎工艺为天台山民间所创,国清寺的隋代七尊线刻菩萨石像、元代楠木十八罗汉像都是不可多得的精品(40)。佛教音乐方面,颜真卿的《智者礼赞》的日本版“唐乐”古谱犹存。
  天台的民俗也深受佛教影响。大年初一早晨吃“五味粥”即由寺院腊八粥演化而来。春节“游八寺”是礼佛习俗。“南无谛”、“活现世报”、“阿弥陀佛”、“各村各大套法,各庙各菩萨”、“捣蟹酱,念弥陀”等涉佛俗语内涵丰富。
  最近,天台山佛教文化和干漆夹苎工艺、佛教音乐、济公传说,已由省政府申报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与此同时,作为天台宗止观修持的入门之学《童蒙止观》中的“六字诀”,已与天台山紫凝道人宗衡的《易筋经》一起,由国家体育总局作为健身气功的四种功法一起推出。
  三、旅游开发,前景无量
  1985年,天台山名列浙江省首批风景名胜区之首;1988年,天台山列为第二批国家重点风景名胜区;2001年,天台山列为4A级旅游区。天台山旅游,资源丰富,起步早,但除开头和中间有段时间外,总体上发展比较迟缓。其原因是多方面的,缺乏总合全局的品牌是其中之一。
  现在主打“中国佛教灵山”和“佛国仙山,济公故里——天台山”的营销品牌,就能整合天台的旅游资源,避免多向出击。使佛教第一宗——天台宗、五百罗汉道场、寒山大士隐居地、济公活佛故里、日本临济宗祖庭等具有唯一性的世界和国家级的宗教资源都统辖于中国佛教灵山的主题之下,而“佛国仙山”这一提法又吸纳了与佛宗睦居的道教南宗发祥地等宗教资源——当年智者从京城来到台岳就是冲着这里是一处释道睦处的“仙山”而来的。此次《天台县旅游业发展总体规划纲要》(征求意见稿)就将大规模的桐柏宫养生基地项目写入。
  “天下名山僧占多”,这句名谚道出了汉地佛教文化在地理上的特色。据不完全统计,天台山历史上共建有佛门寺院114处,还不算盛时茅篷百余处,而目前上规模的寺院不到十个。四大名山中的五台山,唐代全盛时有寺庙360余座,现存大小寺庙百余座,其中规模较大的47座。峨眉山在明清时大小寺庙近百座,僧尼数千人,现在约50余所。九华山盛时有佛寺300余座,僧尼4000余人,现存80余座。普陀山虽小,在1936年有三大寺、88庵、148茅蓬,有僧尼2000余人,现经修缮对外开放的寺庵也有十多处。要打响佛国灵山品牌,就应该恢复部分寺院,招徕僧众。当务之急,是收复修禅寺,接着就是上方广寺(有中、下方广寺就不能无此寺)、传教寺(中韩佛教文化交流重镇)以及药师庵等茅篷,扩大紫云洞尼庵。
  要打响中国佛教灵山的品牌,建设天台佛国,就必须改变原有观光朝觐的单一旅游方式,而应该扩展到度假、修学,增加参与性。作为佛教灵山第一宗所在地,天台有必要增建一处佛教博览园,将中国乃至世界佛教景观加以浓缩,将佛教文化的丰富内涵加以展示,在充实佛教城佛雕工艺内容的同时,组织佛教音乐团,成立佛教文化研究所,并与周边县市区紧密合作,形成以天台山为中心的东南佛国旅游圈,合理布设旅游产品,科学设计旅游线路,形成旅游服务一龙。
  注释:
  (1)《四部精要·史部七》第13册198页,上海古籍出版社,1993年2月。
  (2)〔梁〕释慧皎《高僧传》卷11,404页,中华书局,1992年10月。
  (3)《珍稀钱币图谱》
  (4)〔明〕释传灯《天台山方外志》上册,卷一《山名考》。
  (5)丁福保《佛学大辞典》237页,文物出版社,1991条。
  (6)同(4)上册2—4页,百通(香港)出版社,2001年12月。
  (7)《二十五史·晋书》32页,上海古籍出版社,上海书店,1986年12月。
  (8)尹祥智《神秘探索之旅·北纬30°线》,第十章北纬30°上的名山胜景,250—297页,天津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04年4月。
  (9)参见拙著《唐宋时期天台山三教关系雏论》,《东南文化》(南京)1994年第二期28—31页。
  (10)释赞宁《宋高僧传》上册400页,中华书局,1987年8月。
  (11)杨曾文《日本佛教史》468—472页,浙江人民出版社,1995年9月。
  (12)钱学烈《天台山与寒山子其诗其人》,载《东南文化》(南京)2004增刊Ⅰ《天台山文化专辑④》297—298页。
  (13)〔日本〕池田大作《我的天台观》序言,四川人民出版社,1999年3月。
  (14)《中国哲学的特质》86页,上海古籍出版社,1997年。
  (15)潘桂明、吴忠伟《中国天台宗通史》678页,江苏古籍出版社,2001年10月。
  (16)《中国大百科全书·哲学卷Ⅱ》1140页,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88年7月。
  (17)何云《中国佛教史·大文化史·当代史·心灵史》,《佛学研究》(北京)第二期119页(1996年)。
  (18)陈荣富《浙江佛教史》400页,华夏出版社,2001年6月。
  (19)同(17)120页。
  (20)陈兵、邓子美《二十世纪中国佛教》486页,民族出版社,2000年11月。
  (21)〔民国〕佚名诗集(手稿),藏天台林强华处。
  (22)许尚枢、周荣初《名人与天台山》49—51页,西安地图出版社,2004年5月。
  (23)〔日本〕道端良秀《日中佛教友好二千年史》40页,商务印书馆,1992年6月。
  (24)〔韩国〕金得《韩国宗教史》112—115页,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1992年5月。
  (25)同(11)292—296页。
  (26)拙著《天台山般若寺考》,《正法研究》(普陀山),1999年创刊号168-169页。
  (27)同(18)279页。
  (28)同(11)381页。
  (29)杨曾文《唐五代禅宗史》289页,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9年5月。
  (30)同(27)293页。
  (31)[日]忽滑谷快天《中国禅学思想史》357-358页,上海古籍出版社,1994年5月。
  (32)陈士强《佛典精解》418、785—790页,上海古籍出版社,1992年11月。
  (33)《四部精要·四库全书总目》。
  (34)同(32)359—364页。
  (35)《中国大百科全书·天文学卷》497页,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85年3月。
  (36)〔日〕千宗室审订、滕军著《日本茶道文化概论》9页、19页,东方出版社,1992年11月。
  (37)〔韩〕李恩京〔中〕许廉明《中国浙江天台山和韩国智异山茶树比较形态学研究》,《东南文化》(南京)2004增刊《天台山文化专辑④》392—395页。
  (38)项楚《寒山诗注·前言》。
  (39)《南怀瑾选集》第四卷93页,复旦大学出版社,2003年9月。
  (40)丁天魁主编《国清寺志》,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1995年10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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