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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侠居士:让《龙藏》原貌呈现,让佛法传承内涵

       

发布时间:2009年07月04日
来源:不详   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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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御制龙藏》的首发式已经圆满举行,而《中华全藏》的编修也同时启动,能否向我们介绍一下这两个项目的关系?

刘侠居士:《龙藏》大家都知道了,是我们历代传承下来的《大藏经》的一种。而历代的《大藏经》的正藏所收录内容大部分是重复的,续藏这部分就不一样了,尤其像《嘉兴藏》的续藏,据考证,它从明代一直做到清朝雍正年间,期间90多年的时间,发行了很多不同的《嘉兴藏》续本。到现在都没有完整的归纳整理。

我们做的《中华全藏》,就是以《龙藏》做底本。把中国历史上从北宋年间的第一个刻版大藏经——《开宝藏》,一直到民国时期的《普慧藏》全部收入到其中。包括《正藏》、《续藏》。重复的内容——如前面提到的正藏部分,把重复的剔除;没有重复的内容——如一些续藏中的内容,按照老一代佛学研究大师吕澂先生的分类方法,分为四十三类,作为我们《御制龙藏》的续藏,这样合到一起的就是这次编修的《中华全藏》。《中华全藏》把中国这一千多年的佛教经、律、论全部涵盖在一套书里面,这就是续藏起到的关键作用。我们这部《御制龙藏?续藏》部分,凡是遇到重复的经文,只要一百字以上,我都加标记。“此经段与某一经,某一篇,第几行相重”,这样大家在阅藏或者研究藏经的过程中,就不用再去寻找别的藏经里面哪段跟这段相似或者重复。我都给你讲明了,页码都标好了,你就可以直接知道这一段与哪部经里面的哪一段是重复的。这样对于经藏的检索就会省去很多不必要的力气。

同时,我们参照《龙藏》之外的其他《大藏经》进行校对、勘正,这样我们就以《龙藏》为主,使它涵盖了从北宋年间到民国年间的22种大藏经的全部内容,并且还包括日本大藏经的中国部分和《卍字续藏》的中国部分。在编修《龙藏》的同时,为整理历代《大藏经》做好了准备。所以呢,实际上《御制龙藏》和其他整理的历代《大藏经》是一个整体,不可分割,相当于我们系统地、成体系地做了一部《中华全藏》。

我们在这套书中做出了20种《大藏经》的目录与索引。你拿到每一本目录,比如说《毗卢藏》的目录与索引,你就可以用这个目录,从我们这部书中把《毗卢藏》的内容查出来,而不用再去检阅《毗卢藏》。所以说它起到了一个“中华通藏”的作用,涵盖了从北宋一直到民国所有大藏经的全部内容。

记者:您是出于什么样的考虑而要选择《龙藏》作为底本的呢?

刘侠居士:为什么以《龙藏》为底本?第一,《龙藏》延续了从宋、元、明、清、民国一直到现在的一种历史传承,有一个渊源传承的关系。它是皇家的,当时只有皇家才有这个物力和财力,有这个严谨性,才能完成这样一套书。当时是中国比较繁荣的时期,举全国之力来做这个事情。而且《龙藏》的底本是《永乐北藏》,《永乐北藏》是明朝永乐皇帝来做的,也是国家传承下来的。所以它延续的是的一个国家出面对于传统文化的传承和发展而进行的努力这样一个脉络关系。我们选择《龙藏》为底本,也就不会从中断掉这种渊源关系。

第二,《永乐北藏》本身就校对过七遍,所以它的精确性比较高。而《龙藏》又以《永乐北藏》为底本,相对来说,《龙藏》这个版本,其中的错误会较少一些,况且《龙藏》所搜集的经文篇目是历代《大藏经》最多的一部。

有不少朋友和专家学者给我建议说,底本可以用别的,比如直接用宋代的底本,用早期的原本针对性、学术性都会更加强一点,但是我觉得做这个《大藏经》,一个是保证它的质量,再有一个也得注重我们传统文化本身的那个渊源系统,佛教的这个传统也应该好好的维系,我觉得这两点是主要的原因。

记者:能否谈一下《御制龙藏》在编修过程中的思路或者整理的原则?

刘侠居士:这一套书,我当时的定位就是以它的原貌出现。我们整理古文献最忌讳的是改动它原有的东西,只有原汁原味,你才能继承它本身原有的历史的原貌。你用它做学术也好,对古文献进行保护也好,只有这样才能体现它在传承方面的价值。

现在来说,科技比较发达,比如互联网上有很多相关资料,但是我们做这个《大藏经》绝对不能随便用网上的一个字,图省事,从网上下载经文下来,这就麻烦了。

因为《大藏经》里面有很多别字、异体字,虽然你也知道什么意思,但写法不一样,我们做这样的古籍文献整理,必须它是什么样,你就得是什么样。保留它的原貌,不去改它。你要随便把它改动了,就不能叫《龙藏》,就变为你自己的《大藏经》了。

那么我们怎么办?我们用《龙藏》为底本比较其他版本的《大藏经》做出校刊记,把每一部《大藏经》,比如用《普宁藏》为校本,来校点《龙藏》,找到《龙藏》跟《普宁藏》某经某篇甚至某字是不同的,我们把这些不同记录下来,作出《校刊记》,单独刊印。大家再看藏经的时候,就可以参考这个,很容易的就能知道《龙藏》某经某篇某字,在《初刻南藏》中是什么字?在《普宁藏》中是什么字?在《嘉兴藏》中又是什么字?《大正藏》中是什么字?我们都作了注明,让读者、学者和研习人员自己来断定。

这就是我们的出发点,按照文献学的要求,通过文献性的价值,原原本本得反映《龙藏》以及《龙藏》之前的佛学典籍全貌,体现一种文化传承意义上的内涵价值。

记者:除了我们在体例安排上,像《中华全藏》这种涵盖了历代藏经的这种体例,以及我们的整理思路是原原本本呈现文献原貌的这些安排之外,我们这次整理的《御制龙藏》还有哪些自己的特色?

刘侠居士:做《大藏经》,你肯定要做文献资料,所以,首先要逐字逐句来考证它,必须做校对,原本的呈现藏经面目;第二,字意基本上不要偏离,不要偏离怎么讲?对于佛经断句,一是有一个教内的诵读方法;另外一个是学术角度的文献断句方法。诵读方法,它比较押韵;文献断句,得按照字意训诂进行。而我们这次的标点、断句,是取了一个中间,希望探索一种既符合文献的句读,又接近于教内的诵读的方法。尽量使两者可以通用。

有很多佛经你们可以看到,它只是用了或者是诵读断句法或者是文献断句法。有些佛经的断句,就跟原故事一样,感觉特别流畅,但是对于字意、经旨方面就不好理解。所以在这方面,我们采取的是一种取中的方法。当然你要说这样来断句一部都不差,我觉得可能性不大,我们只能说,在现在保留下的文献典籍中,在所有我们能够搜罗到的现存典籍中,我们的断句是经过深思熟虑的,都是负责任地进行标点和校对的。

我们做这个《御制龙藏》用的是最传统的工艺。你比如这个《龙藏》的纸张,它里面加了檀香粉。这个纸的研制方式是用乾隆年间白棉纸的方法研制的,纸要有棉、柔、挺的特效,这种纸是当时雍正年间和乾隆年间做的最好的一种纸,我们现在是用机器把这个纸还原出来。但是这个纸的造价成本很高,研制了好几个月。为什么呢?因为这样的纸张它能存放很长时间,绝对没有虫蛀的问题。

我们用的墨,是纯矿物质墨,永远不会变色,你放多少年都是这个颜色,你说碳能变色吗?我们这么做就是为了保证这套书的质量。而且古代的《大藏经》也是这么做出来的。

有时候你们见到古代一些佛经,再了解一下当时的古代文化背景,就会觉得根本不知道他们是用什么方法去做得当时的《大藏经》。对于我们来说,我只能保证用现代最好的科技,最好的元素,最好的质量来做这件事,包括咱们上面的布,那个纯天然的,加厚的,那个造价成本很高。包括用的布的织法,包括里面的纸,全都是我们自己特制的。而且有机会的话,你们可以拿尺子去量量《御制龙藏》的规格,所有的里面的线条,上下的规格,全是佛教的数字。

之所以要这么来做这些好像是细枝末节的事,并不是我们有什么目的,古代的《大藏经》也是这么做出来的,而且相比而言,我用现代科技,虽然做的比它复杂,但是没有他们费力。

记者:您是《御制龙藏》这个项目的执行主编,以您的角度,您觉得标点、校对《龙藏》这个过程,有什么的困难地方?

刘侠居士:《大藏经》很多人觉得它很容易做,但真正动手的时候,他就知道难度有多大。整理《大藏经》会出现很多问题,有些问题需要专家学者们去解决,但有些教界之内的问题,就得需要教内人士的协助。我的师父上传下印长老,在这方面对我的帮助很大,比如佛教教派义理方面等很多问题都是向老和尚请教的。还有上净下慧师父也是如此,对我的指导非常细致,甚至连编书之外的修行打坐,长老都会给我指导。我们做这一套书,会随时遇到问题,学术上的、技术上的等等。

尤其在做《续藏经》的时候,我们出现了很多问题。你知道台湾曾经出了25种《大藏经》目录与缩影,但是只是有经目,而且这里面就有很多问题;咱们大陆出版的《二十二种大藏经通检》,是童玮老先生出的,也是只存经目,内容你查不到。因为有些《藏经》、经书历史上就只保留下来一个目录。比如,有人说元代有个《铜版大藏经》,但是到现在也没有谁考证出来到底哪一部是《铜版大藏经》,只是史料上有这样的记载,可能已经散佚了,可能还堙没无闻。有些《大藏经》,它只有目录保留,但是经文没有保留下来,这种现象很多的,所以你不知道它到底在藏经里面重复不重复。

所以整理《大藏经》,许多发生的问题,我们没有可借鉴的,不是说前面已经出了很多,我们可以借鉴,别人怎么做?把别人的优点都拿过来。我们没有,我们是一直在探索,摸着石头过河,走一步是一步,走到哪做到哪,出了问题再考虑这个问题怎么解决。

记者:您在组织这些事务时,有没有除了学术方面的困难之外,在其他方面比如人事方面遇到的困难?

刘侠居士:像我们来说,都有20多年的编辑经验,作为编辑,首先来说,头脑要很敏捷,他要把一些很乱的东西穿针引线,引出一套东西来。对我们来说,我们做了25年编辑,我们所做的工作也是穿针引线的工作,要把很杂乱的东西一步一步归纳出它的程序、它的条理。只要你能把它的程序、条理归纳清楚,这个书,你就知道该怎么来做。很多专家学者在学术上对我们的帮助很大,但是他不是搞编辑的,在这个程序的过程中怎么可以系统的协调、组织,使之成为一种循环的状态,走成一个循环的状态既可以节约资金,又可以提高效率地推进工作的进程。

记者:7年多修行的路,您最大的感触是什么?您怎么评价自己的工作?

刘侠居士:感触,我没有感触。净慧长老说,这件事情过去了。昨天遇到再大的困难,到了今天,那些困难都过去了,过去了就不要再想它。你做过了还要去想我当时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这个对你个人来说也没有多大的意义。我觉得这就是人生当中一个过程,一个走向,它只是时间的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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