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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持松阿阇黎贤密教衡释惑

       

发布时间:2009年05月15日
来源:不详   作者:王弘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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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答持松阿阇黎贤密教衡释惑(潮安王弘愿)(附 与常惺法师书等)

  去年持松阿阇黎着贤密教衡。吾着论以衡之。及近日阿阇黎又有贤密教衡释惑之作。其书之首。有郑重声明之词曰:在吾开始质疑之前。有一最要之事。亟须忏悔申明者。即为此书为吾?近作。且稿成后未经审削。登载时亦未得吾之许可。故致其中非难古人言辞过于疏薄之处。未得删改。此实吾深大惭愧而不能自安者也。

  弘愿案:阿阇黎此之声明。既自知其非难自宗祖师。过于疏薄。又引为大惭愧不能自安。可谓之知过。可谓之自讼。非有大力者不能。

  又曰。此稿既经登出。甚愿藉此为吾发露忏悔。至于显密分镳十心异住之教义。及今犹不能无惑。而居士之教我者。复不能解我所惑。仍不能墨守先哲之言。服膺大师之训。故急欲陈其所惑者。乞居士进而教之。果吾说而全亏也。吾将亟火吾书。而听命于十住心教。果吾说尚稍有理也。则因居士之反复驳辩。使吾书得尽其义。以备教门之一格。是居士之助吾者大且远矣。曷敢涉门庭之见。是非之情。徒尚争讼而已耶。

  弘愿案:阿阇黎此段言词。谦抑之至。诚非弘愿所敢承当。然阿阇黎既谦虚商榷。弘愿似亦不可徒事缄默以辜雅意。故再书其鄙怀以相质。更愿阿阇黎之进而教之也。

  吾之所欲与持松师相治者。问题有二。曰判教。曰末学之于祖师。此二根本问题明。其余支节。皆可以不事虚费肇舌。未审持松阿阇黎亦以为然否。

  今初。吾论判教之首。先当明佛教各宗之不能有定判。欲明佛教各宗之不能有定判。可先录告吾之前文。

  衡显密教衡之首曰。凡治学专则必精。精则必自以为至是。而具足无余。故性相之辨。原始印度。清凉以天台为一乘圆教。智者以华严为圆兼别。凡皆屈抑他乘以标高己乘也。今日欧阳竟无大居士以法相大师。直以唯识刀尺绳天台贤首之立义基础未稳。吾读之皆深是其言。

  以上所录。吾衡贤密教衡之文也。语似骑墙可矣。然实是无可奈何。盖学佛之人。既于本宗有得。又欲其自抑己宗以崇拜他宗。此实不可能之事也。此不但凡夫之有我见者未能免。即菩萨亦似未能免。此各宗之所以竞秀而标高也。

  然则学佛也而固可如此其纷纷乎。曰可小乘分二十宗。一一宗修之皆可以得果。大乘分多家。一一家学之皆是入佛之门径。所谓如折金杖。寸寸皆金也。虽显密精粗。不无高下。而既各自自以为至是。弥勒尚未出世。则又谁能抑扬。而判定之耶。嗟乎。此各宗之所以竞秀而标高也。

  持松阿阇黎之言曰。吾今试问诸宗之人曰。吾侪学佛者。为成佛耶。抑当作古人之孝子贤孙耶。设为成佛者。则所有圣教中。其能相应吾机。使吾速达觉地者。皆当取而习之。设当作贤子贤孙者。则人皆有高曾祖考。又胡为不孝。反攀异性之人孝之哉。

  愚案:阿阇黎之言。当分作一层商论。其曰吾侪学佛者。为成佛耶之问。吾知诸宗之人当应之曰。吾侪学佛。为成佛也。正惟成佛。所以学吾宗实最为速达觉地之法门也。

  其第二祖孙父子之比喻。则有可商榷。盖人之生乎人子。其生我之父母。一任业力因缘。而不能自由拣择其贤愚贫富。若学佛者之愿学何宗。则固可研求简别。审其宗之学说修法。甚相应吾机。使吾速达成佛之觉路者。而后从而宗仰之也。故生为人子。容有不贤之父母。而投身其本宗之裔。必不信服崇仰其祖师。阿阇黎于又引申其喻。生为富人之儿子。既受得其财产。则以其所受于其父母之财。买刀购杖。以攻打其父母祖父母。以为汝之愚老悖。不足为吾之父母若祖父母也。世有此人。人必呼之以枭獐。而必不许其为孝子贤孙。今吾与阿阇黎。亲从弘法大师之裔受得其印明等等丰富之法财。而受得之后。开坛灌顶。则......试自问良心。其可自同此受父母家财而买刀购杖以攻打其父母祖父母之逆子孙乎。

  吾之本问题。是在判教。而因持松阿阇黎之引喻。遂至蔓延。今当仍返归本题。

  判教自古迄今。不能有定解。吾前已说及。今之判教。只限于吾与持松法师所同学之本宗。及持松师所兼学之华严。原始要终。皆为显密教衡故。

  持松阿阇黎对于祖师弘法大师之十住心论既有不歉。今姑置之。请弘法大师所尊为高祖龙猛菩萨之学说。及师所比较信仰之祖师善无畏三藏不空禅师之学说。而上及龙猛菩萨所著之菩提心论大书特书曰。

  惟真言法即身成佛故。是说三摩地法。于诸教中阙而不书。

  今释之曰。真言法者。三密之法门也。真言者。语密。以语密赅身意二密也。真言即是二部大经暨诸经之真言。菩提心论后文所举例之阿字赞文及三十七尊三密五相成身之大法也。三摩地者。真言法之三摩地也。诸教者。非真言法之诸教也。真言法之三摩地法。是揭身成佛三摩地法。非真言法外之诸教所有。故诸教阙而不书。而句首之惟字。则作惟独之惟解。此即身成佛之三摩地。惟独真言法有。而诸教所无也。故阙而不书也。

  蒙之对于龙猛菩萨论文之解释。全依文义解释。请持松阿阇黎平心静气观之。亦有一厘矫强否。如以为此之解释尚妥。则尊着所云:“是又吾高祖龙树阿阇黎于菩提心论示我以是三摩地法。不离华严之范围也。”似不顾论旨。无中生有矣。又曰:“龙树阿阇黎宗金刚顶造菩提心论。而云是即身成佛之三摩地法。于诸教中阙而不书。意盖指小始而教之人。定经三劫修因而成正果。非必谓金刚顶以外诸经。皆不书成佛之事也。”谨案。凡解经论。当尊文义以求得佛菩萨之妙旨。今持松法师于此文。上既截去惟真言法四字而易以是字。下又删去即身二字而单存成佛字。对于龙猛菩萨之论。似已不忠。又所云意盖指小始二教等。须知此之意。是持松师之意义。非龙猛菩萨之意也。何以故。论文中无此意故。又论文云惟真言法即身成佛故。而持松乃曰非必谓金刚顶以外诸经。皆不书成佛之事。似此故意违背文旨。请持松师自问良心。对于尊为高祖之着书。可如是肆意侮辱否。又海内佛学家。不乏通达文理之人。即师之令高徒。亦定有通达文理之人。弘愿亦不乐持松师之自贬辱以取讥笑也。曰:“若华严在诸教范围内者。大日苏悉地等。亦应在诸教范围内矣。何以故。以菩提心论宗金刚顶经造故。”

  弘愿谨案:菩提心论自是宗金刚顶经造。然论文不曰惟金刚顶经。而曰惟真言法。则大日华严之谁是真言法。谁非真言法。稍涉猎佛典者。皆可明辨。吾辈固不能以一手掩尽天下目也。又论之第三三摩地段。既明月轮观。又说阿字观。自是总明两部之大法。吾辈对于佛菩萨之经论。宜崇仰正解。勿任意删削扰乱。胡说狂言。大日苏悉地之是真言法。而非华严之所能比拟者。吾又更得一证焉。谨案。不空译金刚顶三十七尊出生义曰。以不可思议熏而密移众生界。如是理用。余修多罗。或但有名目而无其法。至于作用仪轨。皆备此教门暨诸大乘。今释之曰。如是理用。即指以不可思议熏而密移众生界之理及用。亦通指全书所述之理用也。理用即下文之法字。法也者。以理而形之用也。前文所谓入不空王三昧。普集诸圣贤。削地位之渐阶。开等妙之顿旨。从普贤金刚性海。出尘数加持色身。然后演普贤金刚语业之密言。示普贤金刚身业之密印。启普贤金刚意业之意慧。成有情金刚三业之度门之大法也。余修多罗。即指华严等显教诸经。华严等于三摩地等。或但有其名目。或并名目而无之。而必皆无普贤金刚三业之不可思议熏而密移众生界之法也。至于法用仪轨。皆备此教门暨诸大乘者。此教门指金刚顶经。诸大乘则指大日经也。何以知是指大日经。以法用仪轨。胎藏与金刚之备无异也。加一诸字。则苏悉地等毕包之矣。凡备法相仪轨之经。皆含于此暨诸大乘之诸字中也。由是而言。则密林师欲用蒙混之法。尽将大日华严同纳入于菩提心论诸教字之中。非所谓自欺欺人自误误人乎。

  且即如其所说。则金刚顶三摩地法。终非华严所有也。愿持松师多诵读密藏。然后开坛灌顶。称阿阇黎未晚。

  吾之所以有此言者。以持松师之屡有轻薄事相之表示也。吾今引出生义之言以晓喻之焉。义之言曰。不达者以为运动支节未殊于戏弄。持诵文身。更成计着。安知夫入于此。出于彼。用于浅。成于深。亦由金刚手才乘。俊猊忽奋。王趾适按。丘陵已平。是不思议之源流。尚非三贤四果之境界也。岂区区常情所能臆中哉。持松师读此经。试目返观自前后所立义。宁能出此区区常情四字之外也哉。嗟乎。此本义之所谓自破舟梁者欤。

  衡因分果分中。吾引大疏之文。以证华严之不能并大日经。持松师谓作相似解而解之。今特全引大疏原文而释之。大疏卷三释经通达三乘云。又此经宗。横统一切佛教。如说惟蕴无我出世间心住于蕴中。即摄诸部中小乘三藏。如说观蕴阿赖耶觉自心本不生。即摄诸经八识三无性义。如说极无自性心十缘生句。即摄华严般若种种不思议境界。如说如实知自心。名一切种智。则佛性涅槃经一乘法华经如来秘密皆入其总。于种种圣言。无不统其精要。若能持是心印。广开一切法门。是名通达三乘也。

  遵善无畏三藏此疏。真言宗人之判教。断不能抑真言法以同于华严也。又三藏之意。似尚涅槃法华为在华严之上也。

  持松阿阇黎引大日经无觉本不生之文以教我。我读之甚喜。以持松阿阇黎之能尊重经义也。然此二颂文。善无畏三藏大疏谓为明菩提实义。又曰。出过语言道者。从此以下。皆是转释阿字门。此转释二字。明上句我觉本不生是释阿字门也。持松师能注重佛言祖释。则贤密教衡之非难阿字处。似宜删改矣。

  吾又请持松师细审。公于贤密教衡。说许多非难真言教法之语。吾引大日经文守护经文以晓公。意在于公之尊重佛说。尊重经文。其经文语意明白。能通文义者皆可了解。吾亦未尝下一语解释也。今公之释惑。忽云:不乐持松师之自贬辱以取讥笑也。曰:“若又抄录许多经文。亦以相似解而解之。”弘愿愿公之指出贤密教衡此段所引经文何处是弘愿所解。相似又是如何。又曰:不乐持松师之自贬辱以取讥笑也。曰:“且此言易使后人皆作未得谓得未证谓证之心。”公之此言二字。即是指弘所引经文。经文之言。佛之言也。是公之此语。明明说佛言不可信矣。嗟乎。同是经也。同是大日经也。云何真言教法。谓阿字门等。大日经之言也。而公则作许多俗情浅见之语以非难佛言。吾引大日经是我之自体等文。以证阿字门等之是如来内证自觉圣智之真言。公则诬之以解。斥之以相似解。而又明科如来以大妄语成之罪。然按公所以科如来以大妄语横之罪之公案。其所引律。则仍是大日经之我觉本不生之如来语。仍是以大日经之我觉本不生之说阿字门者之如来语也。是以如来语为律而科如来语以大妄语成之罪也。是以如来之说阿字门之语为律。而科如来之说阿字门之语以大妄语成之罪也。公是佛门中人。而欲科佛罪。吾复何敢向公说话。弘愿惟有请公自审。公与吾前日所引证诸说。是否皆是佛说。皆是经文。

  华严经是说因分。贤宗诸祖皆仰天亲菩萨十地论之果分不可说普贤因分可说之义以立宗。持松师在理不宜反对。若真言法。则五秘密轨云。若依毗卢遮那佛自受用身所说内证自觉圣智法。曰内证。曰自觉圣智法。自是果分。又金刚顶瑜伽圣位修证法门暨密教诸经。盖无不如此说明者。所以台密祖师安然尊者菩提心义引十地论之言竟而判断之曰。准今内证法乐秘藏。彼因分教成浅略。吾望持松师深味斯言。

  又须知华严不但果分不可说。即说因分。亦皆属浅略。善无畏三藏大日经疏曰。此经宗从初地即得入金刚宝藏故。华严十地经一一名言。依阿阇黎所传。皆须作二种释。一者浅略义。二者深秘义。若不达如是密号。但依文说之。则因缘事相。往涉于十住品。若解金刚顶十六大菩萨生。自当证知也。夫十地者。佛之因分也。佛十地之果分也。三藏明言华严十地经作深秘释。乃是大日之十地。是明言华严之说因分者。浅略于大日也。大日之初地。即得入金刚宝藏故。即是金刚萨埵故。即是普贤菩萨故。故大日经之初地。是华严之等觉也。大日经之初地。是华严之等觉。则华严之妙觉。又安能望大日经之初地。是又明言依阿阇黎所传。是此说乃传之龙智菩萨金刚萨埵大日如来也。今持松师虽学真言。开坛行阿阇黎事。而不解金刚顶十六大菩萨生。宜其敢执华严来压大日也。

  以上所论。大抵判教之说也。持松师是否尊重龙树善无畏二祖之义。如不尊仰。弘愿亦不敢相强。但亦不再作无谓之讨论矣。

  次论末学之于祖师。

  贤密教衡之非难弘法大师也。至责以聋瞽后学。今持松阿阇黎既有非难古人过于疏薄之惭愧不能自安之语。自可以不再提及。惟就本文所及者商之。

  持松师之论曰:“是设大师之言果为千古定论者。又何致有安然大师教时义之作欤。教时义中既破弘法大师所立之十住心教。居士宁得谓之非真言宗人欤。彼既舍十住心教以天台真言并重而弘密教。则吾何独不能舍十住心教以贤首并重而弘密教。”

  弘愿案:持松师肯引重安然大士。至为可喜。安然者。台密之祖师也。非东密弘法大师之法裔也。其所著书。博而能精。至可宝贵。衡贤密教衡引其判断华严密教高下之语。树义至精。持松师不能难也。非不能难。不可难也。今试读其书。其于经义师说。皆如义申释。不敢矫诬。虽不无宗仰。而亦不敢有奴主之执。其对于弘法大师也。述其学说。纪其逸闻。甚尊重矣。然至其不同意处。则明白说出。若于其祖师智证大师等之不同意处。则隐约谦谨其词。使读者之能明白其旨趣所归而已。斯真末学对于祖师应有之态度也。今公之对于祖师。不必谈及前篇。即在本篇。其态度何如。愿试目自取而读之也。又安然为台密中人。其不遵十住心论。而谓天台之谈理。可上望真言。此自台密宗徒当然之事。今公之所习传之真言法。传自何人。得自何处。源自何来。

  弘愿尝译刻明惠上人护身法功能钞于密教讲习录。附跋语云。明慧上人。讳高辨。生当我国宋时。弘修华严。兼学真言。法验既高。着书亦众也。日本有曰台密者。会天台与密教之理者也。余尝谓应有融华严以通密教之宗派。今得上人之着书。正符吾意也云尔。今公欲以贤首真言并重而弘密教。倘能如明慧上人之融贤首于真言而弘密教。弘愿宁有不协。然请公自取尊着贤密教衡读之。并请向曾读者询之。其真是贤首真言并重之论调者耶。且果明真言。华严又乌得并重者耶。法华尚不及。台密祖师固昔作是言矣。(附引台密祖师之言于后。智证大日经指归云。今案。此三摩地门。惟在此秘密教。自余一切修多罗中阙而不书。故云大乘中王。秘中最秘。法华尚不及。矧自余教乎。慈觉教王经疏云。三密结要。余教所无。五智奥源。惟在此教。又云。或大乘经虽明现证。但理非事。或大乘经虽粗说真言印契等。支分不具。未尽佛意。)

  弘愿对于持松师。有谨下箴规者二事兹录于后。

  持松师曰。弘法大师草创未完。即入定奥院。

  弘愿案:弘法大师三十一岁入唐。在唐三年。回日本之后。弘法创教。至六十二岁入定高野山奥院。彼之着书弘扬密教。将及三十年。前后宗旨一律。今公忽创作此草创未完等语。

  持松阿阇黎又曰。后之人多不善继其志。即有二三硕德。亦拘于国俗尊祖之习。未肯公然改作。

  弘愿谨案:吾阅至此。但觉其心之不安。而不忍下语。

  弘愿谨以至诚之语告于持松阿阇黎曰。弘法大师者。非他人。吾与公之祖师也。吾与公之圣祖师也。不有弘法大师。吾辈生在今日。何从闻即身成佛之真言法。接大日如来金刚萨埵之血脉。阅大师御遗告。大师神游都史陀弥勒内院。于征云管里见知其末裔之能否遵守其法规。今见公前后论文。宁不愀然不乐。而传弘法大师之法于公之金刚穆韶权田雷斧二大阿阇黎。又将何以自安耶。愿持松阿阇黎之深长思也。

  持松阿阇黎曰。不习十住心论。即指为背叛真言。是则金刚手龙猛诸大士。亦未尝习十住心教。岂皆为真言之叛徒欤。吾国祖师所传者。亦未明言十住心教。岂其所传者。皆违乎真言之旨欤。

  弘愿谨案:此等狠鸷之语。在文章甚易出色。而对于辩论佛理。似可不必多作。至十住心论者。祖师弘法大师本大日经住心品之所作者也。经文曰。离有为无为界。离诸造作。离眼耳鼻舌身意。极无自性心生。秘密主。如是初心。佛说成佛因故。善无畏三藏之译本经。谓极无自性心摄华严般若种种不可思议境界。则弘法大师列华严于第九住心。判为成佛初心。实本经义师训。案经文。大日如来实呼金刚手之名曰秘密主而告之。金刚手于南天铁塔传龙猛。龙猛传龙智。龙智传善无畏三藏。善无畏三藏释大日经时。亲传一行阿阇黎而记之于疏。自是经不空三藏至惠果阿阇黎。以传之弘法大师。是弘法之判华严为极无自性心者。本之佛经。传自祖疏。非己意也。持松师如信大日经。信大日疏。则当自悔其丑诋列祖为叛徒之言之牵于忿恚而不能自主也。呜呼。太不谨矣。

  以上根本二问题之说已完。其余枝叶。可以无须多说。惟持松师以吾之引慈觉大师梦语以证传密教者传天部之义。不明无害。因持松阿阇黎在理不应不知。今既不知。而与传天台者传中道之精语皆指为毒言。未习真言法之学佛人。则更难于领解。故不辩无害。若梦字之义不明。则有误世人。故略说明其理。谨案俗人之梦。固多虚幻。至修习佛法之人。其于梦确有可征可重者。藏中有舍卫国王十梦经。国王不梨先泥十梦经。不空罥索经言受持光明真言者之可得七大善梦。梦得佛菩萨灌顶。准提独部法。言梦吐黑物食白物为成就悉地之大征。大日经疏说弟子灌顶前眠坛中梦。阿阇黎可藉以断其根器。金刚智亦因梦而知不空三藏之为大根。灵觉大圆禅师亦因其徒仰山之梦而断其已登地也。梦果应如持松师之所斥乎。又慈觉传教。皆非常人。其将入唐。念念在求佛法。念念希其师之加护。如是而现梦以相指示也。宁可以寻常之梦视之乎。况众生日在无明眠梦之中。有何真实。金刚经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大日经说十缘生句。真言悉地。亦以梦中成也。故曰。生死涅槃。犹如昨梦矣。

  临末。吾有所赞扬于持松阿阇黎。则金刚笔三昧一段之妙文。实有得于真言法之理趣。非研究密教有得者不能道。吾更附带警劝于持松阿阇黎。勿以学真言法所得之理论。混用之显教。如本段所说之金刚笔三昧业形等。下文之此阿含等皆是法曼荼罗故等。

  嗟乎。公之传法于公师也。是否传金刚笔。公之授法于公徒也。是否授金刚笔。即公之贤密教衡及释惑。亦曷尝非法曼荼罗。然而侮祖慢经。肆无忌惮。窃恐其非佛菩萨之法曼荼罗。而恶趣之法曼荼罗矣。愿持松阿阇黎之深自警省也。

  卷终

  与常惺法师书

  常惺法师慧照。敬启者。阅十年海潮音。有密林阿阇梨贤密教衡释惑。末有大师法语曰:“窃以密教之在中国。教内教外。正在疑鬼疑神。今两大德旗鼓对扬,引起吾人研究之兴味。斯亦密教前途之曙光也欤。”读之至深感佩。密教之在中国方疑鬼疑神。而大师以弘愿等之辨论。足以引人研究兴味。许为前途曙光。斯谓佛之知见也欤。大德之美锡。弘愿曾不敢当也。而愿循大师之旨。草答复密林阿阇梨释惑之文。命曰真言教之根本问题。谨呈法座。而以有关本问题之“金刚顶经与华严经”,及“最录华严疏钞”附焉。根本问题三分:一呈正。一藉密林阿阇梨正。一藉寄海潮音登载以昭告海内。佛法非一人二人三人之佛法。乃十方三世如来之佛法。无尽无余众生界之佛法也。夫真言与华严。于佛教皆称高绝。能通其一。已不易其人。密林阿阇梨以一人而兼通两家。实为海内所仅有。其可敬可重,不异薄伽梵。贤密教衡之着,以海内之疑鬼疑神而有所趋避欤。抑别创宗派而以高祖自命欤。非佛菩萨之智通他心者不可臆测也。然以义案之,实期期以为不可。夫真言与华严,于佛法皆高绝。然显教自阿含层级而上,至于华严。高踞其巅。故全经皆显普贤之佛境界,其高不可攀也。至于二乘绝听矣。若真言则毗卢遮那佛说内证自觉圣智之法门也。其说华严不可说之果分处,诚领解不易。而以等觉十地不能窥窬唯佛与佛乃能知之之三密。直授与烦恼具足之凡夫,而使之修证。斯真非具观自在之法智者,不易仰其善巧矣。又安立无量乘。不但一乘三乘二乘也。外道魔者,皆包括靡遗。不空三藏译《金刚顶瑜伽三十七尊出生义》之论金刚神曰:“大惑之主魔醯首罗亦蒙被其害而成正觉矣。”夫蒙被其害与成正觉,实绝端反对之名词。而联而成一语。其超情离见,至足骇人。苟以常途佛教之义绳之,诚无怪人之疑神疑鬼也。密林阿阇梨虽学真言教,而慧解未超常者。且意别有在。故其着贤密教衡也,每以贤之至精,衡密之至粗。密之粗,密之至精也。又多作滞相曲解。意为抑扬。譬如植方寸之木于须弥卢顶,而侈语其高于岑楼。又譬如筑蜃阁于虚空,终不可以久立也。此不但真言诸祖不愿有此儿孙。台密诸师不乐有斯教友。即贤宗诸祖,亦岂肯有斯我慢自大之愚妄法胤哉。弘愿之着论衡之。非好辩也。不得已也。故语多不尽。但就其远者大者而已。今读释惑,则问题多归于真言范围。明白更易。而密林阿阇梨之论佛法,如恶吏之善于舞文。每多作蒙混涂饰影响之语。使逐语与辩,反足以晦正意。荧读者耳目。今弘愿所作,则尽扫去枝叶。专从根本立说。根本明枝叶不必词费也。借曰吾所谓枝叶者,亦多有关重要问题。然海内佛学家多矣。或有能继起而纠正之。即使无继起之人。而弘愿此作,自谓即使未研究贤密而能通文义之人,亦可以阅之而明了贤密之低昂高下。且可藉窥真言之正旨也。密教前途曙光,于公语虽不敢当。而亦不敢多让。专此达上敬颂。

  净安 俗士 王弘愿和南

  上本师大阿阇梨书

  承示高野大学一小部分纠合显荫诽猊下渡支传法居士事,螳臂挡车,诚如尊谕。

  谨案传法居士,敝国始自惠果阿阇梨。惠果阿阇梨者,不空三藏之高足。高祖大师之本师也。法验高骞。优入圣域。彼其行为,尚不足训耶。宁足置辩哉。又案,大日经疏第九云:尔时毗卢遮那复观察一切众会,告执金刚秘密主等。以下明曼荼罗法事时所要真言支分,阿阇梨宜应解了。故次说之也。同卷有云:次下有四真言,亦是曼荼罗阿阇梨庄严之相,故于此品中说。初如来顶相真言(中略)阿阇梨自作毗卢遮那时,结局髻而更结之。若出家人。应以右手为拳,置于顶上,然后说真言以加持之。则一切诸天神等,不能见其顶相也。诵此段圣训,居士可作大阿阇梨,行大日如来事,宁复待辞说。若辈胸驰臆断。背叛敷弘法佛大化之摩诃阿阇梨也哉。

  此书为去年所作,本年佛化报复板,不遂登载者,以显荫阇梨之诽权田大僧正,虽涉于触犯。而心尚在于护法。不过考之不详,稍有轻率。而其心故有可敬也。今大勇阇梨之持论,如刘显休所述,则此公亦未见此疏矣。大日经疏为密教根本之书。不图勇阇梨学密数年而尚未之见也。此书尝寄呈太虚法师,而近日太虚法师乃有密教以六大缘起,为近于外道之论,然此实无足异,佛教之迥超情谓,自二乘已然。层类而登,至于密教而极,则又远超二乘为外道。法相唯识之树义谈理,视诸二乘。高矣大矣。而其隔历不融处,实无以远异于二乘。故贤首清凉。判为大乘始教。大日经善无畏三藏弘法大师列之第六住心。秘密庄严,即身成佛,诚非唯识学人之所能梦见也。然则太虚法师之斥密教为外道也亦宜。且人之学佛者,原以自净其身心,并非资以为口说。自尔以后,凡对于大日经疏居士可作大阿阇梨之义有所教正者,鄙人甚乐为商讨。倘复以无关宏旨之说,扶嫉来诤者,鄙人一以听之,不答辩也。又苏悉地经亦有三部结发真言,不止大日经也。弘愿附识。民国十四年五月。

  与大勇阿阇梨书

  大勇阿阇梨佛照:前曾奉书,未蒙答覆。西藏小胡图克图,能不昧本性。而达赖班禅库伦活佛,反有不能。此理此事,度海内所欲知者,非止弘愿一人,愿与充公详考一切,垂示要旨,法施之大者也。近阅汉口佛化旬报,见刘显休居士与大刚法师书:述师之言,以掊击师之灌顶和尚权田雷斧大僧正,不胜骇吒。夫赞父而攻其父之父,世间必不有此逆伦之孝子。颂师而毁其师之师,佛法庸可有此背本之信徒。刘君既承雅训,何为不自重爱若此。虽然,使传法居士而果违佛制,则如授比丘戒于白衣,如专制时代之僭称帝号,背逆无道,犯天下之大不韪,则尚或可托于大义灭亲之谊。今其述阇梨之言曰:当时阿阇梨已得悉地,既能观机,可传则传,本无僧俗。如是则白衣传法,圣既有行,凡敢轻议。如是则白衣传法,非有所不可,非违背佛制,非若专制时代之僭称尊号比。法师固明以诏刘君。不过慎重其事,于是乎有观机之说。法师之言曰:余非得本尊三昧,能观机之后,决不妄传一人之传法灌顶,然则法师于未得本尊三昧不能观机之今日。必不能观他人之能否观机,法师果何为而对于尊师有不满之言,刘君更何得籍法师之言以掊击法师之灌顶师乎?其在师之今日,虽不能观机,其对于权田大僧正,犹尝亲受印可,五体投地。瞻仰尊仪也。其于弘愿,虽未尝见面,而尚尝通函,谬推为中华密教重兴之提倡者,即己之有志学密,亦激发于弘愿所译权田大僧正之书也。若刘君既与大僧正素未谋面。又与弘愿未尝通函,果有何所见,而无的放箭。古人云。蠢生于木而反食其木,刘君果有何苦,而乃学之。吾闻金山(穆韶)阿阇梨,曾为师(权田大僧正)开坛忏悔,今君此书,得过甚重,亦愿师发大悲心为之开坛忏悔也。又法师之言,已自相矛盾,既曰唐代有僧俗同受两部大法之事,何谓古无先例?又沙门传法白衣但受之言,了无依据。强生分别,盖师未读大日经疏,故作兹妄语也。兹特呈弘愿上本师书,愿涤虑一览。如有不台,请赐教正,荷如来大法,固应精思剥考,无轻以凡情测圣智也。此颂三密加持。王弘愿和南。 再佛化旬报又登有史善严君与弘愿书,此书自去年已曾寄到,弟以其无知妄说,不足与辩,只于古太虚师函,附片答他,请其学于师,待有心得。然后开口未晚。今既发表于报端,想经法师之鉴定耶?仰彼以得意文章。不能自抑。而自表之耶?兹将其自相矛盾及不究事实处说出,藉法师以转知彼。至其他之谬戾处,弟无许多闲笔墨,尚望法师悯彼之愚而教诲之。其书曰:见居士覆显荫阇梨书中,所引不空阿阇梨,以法传宝寿寺慧应慧则等,同时有居士吴殷。如此二居士皆受大法,此事固实。如其所言,则史君已信居士传法,唐时已实有其人其事矣。而其谤权田大僧正之传法居士,则毅然下语曰:来华竟开自古未有之局。此非自相矛盾之说乎。弘愿在潮汕为同门诸友讲习仪轨,不过朋友复习师说。不但弘愿不敢尸师之名。诸友亦未尝自居于弟子之列。且同时在座,亦并无所谓比丘。今史君忽妄诬为传法,不问事实,但图诽人,使非有恶口之戒,则尽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以世间不道之事转诬史君而痛骂之也。又白衣说法,比丘下听,为佛法之衰。但此乃佛法既衰之现象。非使佛法衰之因由也。史君自佛学院发函。当是佛学院中人。佛学院之白衣说法比丘下听之事。日日有之也。然佛学院固为振兴佛教机关。史君乃欲以衰佛法之罪责之耶?而史君乃云云。嗟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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