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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应部选读·第三单元:拘萨罗相应

       

发布时间:2009年05月10日
来源:不详   作者:吕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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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立成功大学中文系“宗教与文化研究室”

  原始佛教读书会

  【相应部选读·第三单元:拘萨罗相应?2003/4/12】

  主讲人:吕凯文

  吕凯文:首先感谢国立成功大学中文系让我们有机会一起研讨‘阿含经’。毕业快一年,不过学校教的内容和‘阿含经’没什么关系。

  这个礼拜要读的是“拘萨罗相应”。先稍微介绍一下“拘萨罗”这个名词,拘萨罗是一个王、是一个王国,这个相应是跟汉译的‘杂阿含’的刹帝利相应几乎是同一个相应的内容。印度这个国家有所谓的种姓制度,它把人分成四个阶级,第一阶级是婆罗门也就是所谓的宗教师的阶级,认为婆罗门是从梵天的头部生出来的。再来是刹帝利阶级,刹帝利是武士阶级,就是现在讲的拘萨罗王,他是属于刹帝利的武士阶级,一般来讲他是属于政治的核心地位,依照婆罗门的观点解释,刹帝利武士是从梵天的胸部生出来的。第三个阶级是吠舍,属于一般的工商阶级,负责国家的经济命脉,认为这个阶级是从腹部生出来的。还有一个阶级首陀罗,一般来讲是所谓的贱民,贱民就英文来讲是untouchable,也就是没有办法去碰触的种族,如果被碰到的话,饮食、水被他碰到的话,就会被视为不净,一般来讲是不跟贱民来往的。刚刚所提到的是种姓阶级内的四个阶级,不过还有一个阶级叫做“非人”,因为这一阶级不被视为人,所以不被纳入人的范围当中。

  今天我们所探讨的“拘萨罗相应”基本上是属于‘杂阿含经’的刹帝利相应,也就是佛陀向武士阶级,尤其是向拘萨罗王,应该是拘萨罗国的波斯匿王,所做的一些开示或一些谈话内容。我先做个导论,这个相应第一个要探讨的是第四经,第四经在汉译的第132页,我有带一份‘杂阿含’相对应的经给各位做一个参考,第四经是“爱者”,巴利文是piya,相对应的经文可以看到‘杂阿含’no.99卷46,第二册335页的下栏,第1228经,这是一个。第二个也可以参照‘别译杂阿含经’第55经,在所发的讲义第一页都有提到,可以对照看看。现在回到南传的译本,它这个第四经是“爱者”,现在我念一下并边做解释:

  “(尔时,世尊)住舍卫城……。坐于一面之拘萨罗国波斯匿王白世尊曰:‘世尊,我于此独坐静观,生如是思念:自我为何人所爱者,不为何人所爱者乎?世尊,我生如是思念。’”这句话稍微作解释一下,中文看起来可能比较难懂,就巴利文来看就是说,波斯匿王问佛陀的问题就是,“到底是谁把自己当作一个爱者?”或说把自己当成一个亲密的人、亲爱的人,“谁又没有把自己当作一个不亲密的人?”他用这个问题来问世尊,他继续说“世尊,我生如是思念”,第三行下来他提到“任何人皆依身以行恶行、依语以行恶行、依意以行恶行。”就是如果我们透过身语意来作恶思的话,“此等诸人乃非爱自我者。”也就是波斯匿王认为,用身语意来做恶行的人,他们都不是真正爱护自我的人,“假若彼等虽云:‘我等乃自我之爱者。’”虽然他们都会说我们都是很爱自我,可是“但彼等却非自我之爱者。”,波斯匿王的观点,认为有些人虽然宣称我是很爱护自己的、照顾自己,可是如果这些人的身语意,行为的动作、语言的说话、意念的出现,都是带著恶的动机、恶的语言、恶的行为,那么波斯匿王认为这些人并不是自己爱自己的人,并不自爱,继续看下去,“不论如何,非爱者所以为非爱者,乃彼等之自所作为。是故彼等非自我之爱者”这边只是在重复刚刚所提到,那些宣称自己爱自己的人,如果他们是用身语意的恶行来从事的话,那这些人并不是真正自己爱自己,刚刚提到的是恶行的方面。第四段提到“任何人皆依身以行善行、依语以行善行、依意以行善行、此等之诸人乃自我之爱者。”换句话说,这只是把第三段的恶行改成善行,也就说波斯匿王认为,一般人如果能善用身语意,以善的行为来对待外在世界,以善的语言来对待外在世界,以善的念头来对待外在世界,那么这些人才是真正爱自己的人,那么再看下去“假若彼等虽云:‘我等乃非自我之爱者。’但彼等却是自我之爱者。”就是说他们认为自己不爱护自己,可是就波斯匿王来讲,这些身语意行善的人,才是真正爱护自己的人,“不论如何,爱者所以为爱者,乃彼等之自所作为。是故彼等乃自我之爱者。”其实第四段只是跟第三段稍微变化一下而已,第六段,只是佛陀对波斯匿王刚刚所说的一个肯定,所以他提到“大王!如是,大王!如是。”没有错“任何人依身、语、意以行恶行,此诸人乃非自我之爱者。任何人依身、语、意以行善行,此诸人乃自我之爱者。”这部经很简单,它提到爱的观点,爱护自己的,会以善来行身语意三种业行,那些不爱护自己的人,会以恶来行身语意三种业行,这种例子很多,其实好好照顾自己,就是好好照顾别人,如果可以用慈悲的眼睛、慈悲的意念、慈悲的耳朵来听、来看世间的声音,你会发现世间会因为你这样看跟听而获得柔软。

  吴达芸:第二段里“自我为何人所爱者,不为何人所爱者乎?”这个句子看起来像是被谁来爱,但是下面又像自爱,所以上下之间怎么衔接?

  吕凯文:谢谢!这是我们要南、北传经文对译的一个好处,看一下汉译‘杂阿含经’,请看第一页1228经,同样的文字刚刚提到“自我为何人所爱者,不为何人所爱者乎?”,但看一下第1228经是翻作“云何为自念。云何为不自念。”,再看一下‘别译杂阿含经’第一行后面,“云何爱己。云何恶己”,在经文对照后发现,反而‘别译杂阿含经’比较接近原意,因为巴利文的翻译当中,或英文的翻译当中,其实“云何爱己。云何恶己”,把英文念一下“who now treat themselves as dear”谁对自己是当作亲爱的人,“who treat themselves as foe”谁把他当作是一个恶人,意思是“云何爱己。云何恶己”,‘别译杂阿含经’比较接近那意思。

  祝平次:为什么这样翻译?

  吕凯文:这样的问题可能要回去看‘南传大藏经’的日文译本,因为汉译很多直接从日文本译过来的,一定会有问题,譬如现在是第四经,后面看到第十八经,还是会有翻译的问题出现,有时日译会有错,英译也会有错,可能要看巴利文才比较正确一点。

  祝平次:另一个问题就是第三段的翻译意义好像不是很平衡,想问一下原文的意义是什么?

  吕凯文:看一下第三段“任何人皆依身以行恶行”,先看一下“依”字,他的巴利文应该是具格,他是藉著身体来从事恶的行为,这个“行”跟后面那个“行”到底有什么不一样呢?刚刚的问题是身语意三种行也是行,如果行跟行在一起会不会double?

  祝平次:中文的“依”在这里所做的解释是做这两件事,从中译本来看就是口善行、意善行、身善行,身语意本身就一种行为?

  吕凯文:这边的意思是藉著身体来从事恶的行为,所以刚刚提到的“行”可以去掉一个,“藉身体以行恶、藉语言以行恶、藉意念以行恶”。

  那么接下来看第八经,第八经是“末利”,末利夫人是拘萨罗王的王妃,他提到“(尔时,世尊)住舍卫城……。”“又,尔时,拘萨罗之波斯匿王与末利夫人,具在高楼之上。”“时,拘萨罗之波斯匿王言末利夫人曰:‘末利!可有其他之何人比汝更可爱耶?’”意思是有其他人比你还要更可爱的吗?“‘大王!无有其他之何人比我更可爱者。大王!有其他之何人比汝自己更可爱耶?’”“‘末利!无有其他之何人,比我更可爱者。’”“时,拘萨罗国之波斯匿王,走下高楼诣世尊处。诣已,礼敬世尊,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拘萨罗国波斯匿王,白世尊曰:”“‘世尊!我于此与末利夫人于高楼上,以此言末利夫人:‘末利!可有其他之何人比汝更可爱耶?’”有谁比你更可爱的呢?“‘世尊,如是言已,末利夫人以此言我曰:‘大王!无有其他之何人,比我更可爱者。’”没有人比我更可爱,也就是我最可爱,我最爱我自己“‘大王!可有其他之何人,比王我更可爱耶?’世尊,如是言已,以此我对末利夫人曰:‘末利!无有其他之何人,比我自己更可爱者。’”没有人比我更可爱了,也就是说我比任何人都还要爱我自己,“时,世尊了知此义,其时,唱此偈曰:‘思虽往一切,不达于比己,更为可爱者,其他之诸人,亦是可爱己,是故为自爱,勿以伤害他。’”这经的重点是说,每个人最爱的一定是自己,不过这经的后面并没有完整的论证出来,他的前提是说,每个人最爱的是自己,因此不希望别人来伤害自己,所以你也是爱你自己的,所以你也不希望别人来伤害你自己,那这个自己换成他人,他人也是爱他自己也不希望别人去伤害到他,基本上是一个同理心的观点,因为每个人所保护、所爱护、所尊重的一定是自己,当然不希望别人来侵犯我,也不会希望别人来伤害我,依此同理来类推,别人也是最爱自己,不希望别人来伤害他,更不应该因此而伤害别人。这经在汉译‘阿含经’并没有相对应经,不过他出现在南传的udana的自说偈里面。

  祝平次:这边有一个问题,这边英文翻译是四句,一般是翻双数,为什么这边的偈句数不同?

  吕凯文:偈的形式问题,可以看一下巴利文,巴利文只有四偈而已,为何多出一句?

  祝平次:另外的问题是,这里的逻辑是跳跃的,每一个人都爱护自己,为什么会推出不伤害他人呢?如果比拟古代的思想,比如墨子他把中间的推论过程铺陈出来,因为你爱护自己,在爱护自己的情况下,如果你去伤害别人,别人才会伤害你,所以他才会推出因为自立所以自立自强,可是这边没有这种推论的过程,“是故为自爱,勿以伤害他”,因为每个人都爱护自己,所以不会去伤害别人?我不晓得这个推论的过程是怎样?

  吕凯文:应该是说,因为每个人都爱护自己,所以不希望别人来伤害你,因此可以推到,因为别人也爱自己,所以也不希望别人来伤害他。

  祝平次:这里的关键是说,因为你伤害别人,别人会来伤害你,这个推论才会合理。如果伤害别人,别人不会来伤害我,那我伤害别人并不会影响到这个推论。

  吴达芸:你刚说的是墨子的,但是孔子的就不一样。

  祝平次:墨子是有一个推论的过程,孔子不是推,是一个欲,因为我自己的欲望,所以也知道别人的欲望,这里的脉络是比较清楚的,这边推论的过程是比较不清楚的,他只说,每个人是爱护自己的,下一步就变成,所以我们不要伤害别人。

  吕凯文:这边是比较不清楚,可是不代表别的地方也不清楚,应该有别的地方很清楚而没有看到,这边一般来说如果是很短的经文,很少能够完整的交代过去,就逻辑学来讲这是一个推理,所以要用推论的方式将他完整化。

  祝平次:这是经典有趣的部分,例如它的形式先重复前面的话,再放到引言的部分,这是一个很有趣的问题,后来宋明理学的发展,就是类似这样。在对话里面,因为省略的关系,所以比较不清楚,但是我同意你说的,这里不清楚不表示其他的地方也不清楚。我想了解清楚类似的议题,这会导出来,怎样从自我和他人建立出关系,如果你有‘阿含经’关于这方面的资料,也许可以提供让我们了解,我是关心宗教社会学的问题。

  吕凯文:“缘起”的地方会有谈到,一般来讲“缘起”是谈“十二缘起”,但是‘阿含经’有一部份谈到“社会关系的缘起”,譬如用刀杖会有憎恶、会有诉讼、会有斗争、会有国家战争,一个一个的缘起上来,可是在什么地方,我可能要回去查一查,应该会有啦。

  施懿琳:我想这边跟他后面用的偈语方式有关,它的偈语有它的推断过程。

  祝平次:如果同样类比“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

  吴文璋:我想回答几个问题,这里不是说“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亦即不是从正面来讲,他所说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是从反面来讲,我们最爱自己,别人也最爱自己,因为最爱自己,所以不愿意被伤害,所以我们也知道他们最爱自己,不愿意被伤害,我们不要去伤害他,这里有好几个推理的过程。拘萨罗王说:我最爱自己、我太太也最爱自己,释迦牟尼佛就说每个人都最爱自己,可是到最后有一个转化的推论,因为前文是散文的叙述就没有讲出来,而是在后面的偈才讲出来,所以直到讲出来时,已经有好几个转折,我们也不清楚他意思是怎么做,一般来说前文会讲清楚,偈再做总结,但是这边没有把推论的过程讲清楚。

  祝平次:这只是形式上的问题,第二个是意义上的问题。所谓意义上的问题,就是刚才提出来的:儒家会非常注重推的能力,那如果你有推的能力就表示你的人有能力,那关系要如何去了解佛家传统里的能力,在‘论语’里面很明显的就是仁,当然‘孟子’会复杂一点,可是这里面应该有个意义,这就是我要问的。

  吴文璋:也许后面会再讲到。

  赵飞鹏:“勿以伤害他”,“他”是指他人吗?“他”会不会是指自己身体呢?

  吕凯文:相对自己就是他人,相对他人就是自己。这里的“他”,英译是他人。

  赵飞鹏:我觉得如果从中文来看,也可以衍申出另一个意义,既然自爱就不要自伤,“勿以伤害他”就是不要伤害自己,既然这么爱自己,就不要伤害自己,对应到前面的经文的话,远离恶行就不要伤害到自己,远离恶行就不会伤害到别人。如果回到英文来看,翻译成不要伤害别人,那就会产生问题,所以回到自己本身来看。

  蔡奇林:原典是param,是“别人”。

  王慧昕:这边有一个想法,最末两句“是故为自爱,勿以伤害他”,因为每个人都爱自己的话,就不会去伤害别人,如果中文翻译做“是故为爱自,勿以伤害他”,因为每个人都爱自己的这个真理,所以就不应该伤害别人。

  吕凯文:“是故为爱自”和刚刚所提到的经文是相呼应的,你爱护自己的话,自然就会行善,而身语意就不会去伤害别人,是可以相通的。

  蔡奇林:这句是比较不好读,巴利文有一个“别人”在那边,第三句他说…

  释智学:请写在黑板上好吗?

  蔡奇林:原文偈诵第三句的这个paresam,意为“别人”。这句巴利不是很好读,可能有两种解读方式,一个是:像这样,每个人(A)都认为自己(A)比别人(B)更可爱,也就是每个人都爱自己胜过爱别人。第二是:像这样,别人也都认为他个人、他自己是可爱的;也就是,别人也都最爱他自己。第一种读法还是站在自己的立场,第二种读法已经推论到别人的立场了。

  祝平次:所以汉译的第一句是英文的第一句,“思虽往一切”是英文的第一句,“不达于比己,更为可爱者”是英文的第二句,“其他之诸人,亦是可爱己”,是第三句,“是故为自爱,勿以伤害他”是英译的最后一句,所以汉译两句合起来看比较接近第二种解读。

  吴文璋:蔡老师可以再把后一种解读(指巴利偈颂第三句)翻译成中文吗?

  蔡奇林:“像这样,别人也都最爱他自己”。也就是说,每个人基本上都是比较“自我中心”的。那要怎么推到“勿以伤害他”呢?既然每个人,包括自己跟别人,都最爱护自己,这是从末利夫人和波斯匿王的对话,就已经透露出来的消息,佛陀很善巧地在这个观念上,也就是在每个人一般都比较自私、自我中心的想法上,再往上提升,成为自我的克制:既然我们都爱护自己,都不愿意自己受到伤害,那么将心比心,就像刚刚吕老师说的“同理心”,别人也一样,都爱护自己,都不愿意受到伤害,那么我们就不应该去伤害别人。

  吕凯文:下一经是第十经“缚”,在139页。关于他的相对经文,请看讲义第二页,第1235经,可以对照看。首先看南传汉译,“又,其时,拘萨罗国之波斯匿王,捕缚甚多人。”抓了很多人,“有者以绳、有者以网、有者以锁(缚之)”有的用网、有的用绳子绑。看下一页140页,二,“时,甚多比丘等,于晨早,著衣持钵,入舍卫城行乞。舍卫城行乞食已,收放钵后,诣世尊处。诣而礼敬世尊,坐于一面。”这段是说很多比丘去托钵,托完钵之后就去拜访世尊。第三个提到“坐于一面之彼等诸比丘,白世尊曰:”,这些去托钵的比丘跟世尊说,“‘世尊!彼拘萨罗国之波斯匿王,捕缚甚多人:有者以绳、有者以网、有者以锁(缚之)’”。第四个提到“时,世尊了知此义,于其时诵此偈曰:”世尊知道这个消息,他就提到“铁绳以及木,或以苇之网,贤者不云缚”用铁炼、绳子、枷锁、草做的网子把贤者“缚法”,“以心为迷醉,宝玉及珠环,又心系妻子,贤者云强缚”心如果无明或者失去方向,被身外财法诸欲,或是家中的妻子、老公所牵系的话才是真正的“缚法”,“牵引于此人,虽缓亦难离”一旦被这些所绑,那种绑看起来很和缓,但是很难离开,所以做出一个结论,“无欲舍欲乐,断此而出家。”舍弃这些欲乐没有欲望,把欲望“断此而出家”。最后的小节是做前面这个经文的总评,相应部有哪些经出现在这里他把它列出来,譬如说“幼少”、“人”、“王”,“嗢陀南”是一种唱颂体,古时候比丘他们是透过脑袋引义,如果说忘掉的话需要目录,可以当成一种对照。在佛经里解释“系缚”,是解释成“内在系缚”比“外在系缚”还要强烈,因为坐牢是五年、十年,结婚是一辈子出不来。

  在附的讲义第二页中有两经,一经是‘杂阿含经’1235经,一经是‘别译杂阿含经’62经,它的内容和刚才我们提到南传的这部经有些小小的出入,譬如说1235经提到,囚犯包括刹帝利、婆罗门、鞞舍、首陀罗、旃陀罗,还包括持戒、犯戒、在家、出家等,这是多出来的部分。‘别译杂阿含’和‘杂阿含’是比较接近的,反而是南传的没有把那些身份给写出来。不同的原因可能是不同部派的传承集结的过程中,有所遗失或补充,这都有可能。

  马森:我有一个问题,从经文中看来,比丘就是行乞、论道,向世尊问一些问题,那么这种实行的方式,如果社会中的情形很多,求道的人多,而做事的人少,也就是社会中一半的人向另一半的人要东西吃,而别人必须苦苦地工作。这会不会影响印度社会到现在经济问题?也就是宗教影响的原因。

  吕凯文:宗教会不会影响社会经济发展的问题?我想这是一种传统。

  马森:现在印度人还是游手好闲。

  祝平次:现在的知识经济,高等的知识份子都是印度人。

  马森:其实多数的宗教都是这样,论道的多,所以游手好闲。

  吕凯文:可是问题该怎么看呢?中国可能会,在历史上确实因为出家众太多,所以国家下令限制人数。

  蔡奇林:大乘的兴起和这个是不是相关?我看过泰戈尔的一些论述,当中有反省劳动力和经济力的问题,至少在婆罗门教,有一个阶段必须从事劳动工作,这或许是佛教在印度没落的原因之一。

  吴文璋:在婆罗门教中,他们将人的生命安排分成好几个阶段,包括生活的阶段、工作的阶段、生小孩的阶段、求道的阶段等等,这样才不会影响社会的经济发展。但是佛教世界是可以不必经过这些阶段,可以直接到修行的阶段,得到解脱。针对这样的问题,佛教界的回答是,事实上真正出家修行的人不会很多。但是实际上如果出家人增加,还是会造成问题,而针对蔡老师所说,大乘佛教的兴起,是鼓励大家在家里也可以修行,确实是针对这样的缺点,来加以修正。因此这个问题还可以再讨论。

  吕凯文:在禅宗里,百丈禅师就提出了“一日不作,一日不食”,一定因为有问题存在,才会做出制度的改变。

  林朝成:“游手好闲”是现代人才有的焦虑,以前的人,游手好闲是代表有文化、有地位,“职业”是现代人的东西。一定要有职业,否则很多东西无法展开,例如想法、抱负。

  赵飞鹏:这个问题如果从原始宗教的经典上来看,修行本身就是为了减低我们的欲望、远离烦恼,在家人如果有职业、工作,并不影响他对佛法的修行,所以最初佛法的传授对象是以在家人为主,只是如果要做到彻底的修行,就必须出家,原本是身心上的修行,最后会变成形式上也必须达到彻底的出家。因此除非特别去鼓励出家,否则应该不会有太多的出家众,所以出家众太多是不是会影响经济?这个问题应该要看政府政策如何?只是说,因为出家人不用缴税,有许多人假借出家的名义,为了逃避兵役、税赋,所以政府才必须对出家众有所限制。

  林朝成:这个问题很复杂,中国后来的佛教有庄园、有财产,但是在印度、南传是不能有财产的,那这些变成佛教的财产怎么办?因为没有生产,所以不需要缴税,可是他们所收到的田税,都缴到宗教司去了,其实收入很多,但是都不缴税,当然会影响国家的经济啦。

  祝平次:现在的情况呢?以前寺庙的财产是在住持个人的名下,那现在呢?

  林朝成:像在泰国就不一样,他们是有工会的,而没有个人。

  马森:那现在台湾的寺庙财产大概是不缴税的吧!

  男声:台湾现在的法律是将寺庙的财产分成两种,一种要缴税,另一种不需要,例如奉献箱中的香油钱,因为不能确切掌握数字,但是政府鼓励寺庙主动申报全部的财产。

  林朝成:中国佛教的传统是不行乞,所以变成拥有庞大的财产,因为在中国,行乞的地位是很低的,像乞丐一样,和印度不一样,印度的行乞地位是很高的,因为他是在向你说法。

  吕凯文:其实行乞就是向人放低姿态,必须把自尊丢开,因为自尊是人的欲望、执著之一,所以如果你可以向人行乞,把自尊丢开,就是放弃执著,他们是透过这种方式修行。同时出家人是接受在家人的经济布施,在接受经济布施的同时,也必须把法布施给你,所以是一种互相的回馈,你回馈我以食物,而我则回馈给你法的食物。

  吕凯文:补充一点,刚才提到出家的问题,一般来讲我们所说的“家”指的是外在形象的家,但是回到‘阿含’,比较深的“家”的意思指的是五蕴、六入、七处,除了五蕴的家,其他真正是出家。看下一经十一经,十一经是结发行者,他的相对经是第3页,中间的‘杂阿含’1148经,先看南传汉译,一开始提到“尔时,世尊住舍卫城东园鹿子母讲堂。”“又,其时将日暮世尊从独坐静观起座,出而坐于门外之小屋。时,拘萨罗国之波斯匿王诣世尊处。诣已,礼敬世尊,坐于一面。”“其时有七名结发行者,七名尼乾陀徒,七名裸行者,七名一衣者,七人名游行者等,其腋下毛或身毛均长,爪亦长,持游方者之用具,通过离世尊不远之处。”有一些其他的修行者经过他们的地方,“时,拘萨罗国之波斯匿王,即从座起立,著上衣、偏袒一肩、右膝著地、向七名结发行者,七名尼乾陀徒,七名裸行者,七名一衣者,七名游方者合掌,三次称呼其名:‘尊者!我乃拘萨罗国之波斯匿王,尊者!我乃拘萨罗国之波斯匿王。’”看下一页142页,“时拘萨罗国之波斯匿王,离开彼等七名结发行者,七名尼乾陀徒,七名裸行者,七名一衣者,七名游行者去后,直诣世尊之处。诣已,礼敬世尊,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拘萨罗国波斯匿王,白世尊曰:‘世尊!此等之诸人,于此世间,为阿罗汉,或具足阿罗汉之诸人中耶?’”他的问题是说:世尊,刚才的那些人是这世间的阿罗汉呢?还是已经进入阿罗汉中的修行者呢?“‘大王!此等诸人是阿罗汉耶?为具足阿罗汉道者耶?即如王者之在家受用欲乐,住于子嗣之障碍中,即使用迦尸国之栴檀,用华鬘、香、涂料,贮蓄金银者亦不易知。’重点在后面的“亦不易知”,像国王你在家享受五欲,有孩子们的这种障碍,生活都用奢侈品,像迦尸国的栴檀、华鬘、香、涂料等等,像你这种享受五欲的人,不容易知道他们是不是阿罗汉。“大王!彼之戒依于共住而且非短时,依长时而非不思惟、依思惟而非无智、应依有智慧而得知。”这段话的意思是说,对于那些修行者持戒的德行,要跟他们一起住,时间不能太短,要很长的时间一起住,同时不可以不思惟,要用注意力去观察他们,不可以用没有智慧的眼光去看他们,那么你才会知道他们戒的是不是很清净。“大王!彼之清净是依于共语,而且非短时,依长时而非不思惟,依思惟而非无智,应依有智慧而得知。”你要懂他们的心是不是清净,要看你是否能和他们谈话,而且要长时间交谈才行。“大王!彼之确立,于不幸之时,而且非短时,依长时而非不思惟,依思惟而非无智,应依有智慧而得知。”要看他们的证量、证果,要看他们遭遇到人生的困难,无法越过那些挑战的时候,他们的反应是怎样,同时要看很多次才能去判断他们。“大王!彼之智慧,依共同商量,而且非短时,依长时而非不思惟,依思惟而非无智,应依有智慧而得知。””要看他们是否有智慧,要透过和他们沟通、询法的情形,同时要常和他们询法,用智慧才能去判断他们。第十二应该是波斯匿王的话,“‘世尊!诚然希有。世尊!诚然未曾有。世尊,此事确实是依世尊之所说。’”波斯匿王在赞叹佛陀所说的,要按照佛陀所说的,长时间去观察他们的智慧、戒行、道行、清净等等,十三“世尊!此等我密访、访察者之诸人,于访察各国归来。最初依彼等之所察访,于后我来做结论。”访察者就是间谍,在跟随著修行者访察各国回来以后,依照他们所察访的结果,我来做结论,结论在哪里呢?十四提到“世尊,如今彼等为去其尘垢,沐浴涂以香料,剃除须发,穿著白衣,为五欲所缠绕,所具者是乐。”波斯匿王提到,他之前派出去访察的间谍回来报告,那些修行者回来以后进行沐浴,涂以香料、穿著白衣、为五欲所缠绕,也就是这段话印证了佛陀所说的,必须长期观察,观察之后发现他们不是解脱者,接下来他又提到“时,世尊了知此义,于此时唱偈曰:”这是佛陀的总结“色貌之于人,实是不易知”要依照一个人的外貌、肤色、外相来判断一个人,实在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即刻见勿信,善制者其相,非为制御人,此世普横行,如似是而非,泥土之耳环,镀金铜半钱,人人装饰美,内怀于不净,外面美横行”总结这一经,佛陀劝诫波斯匿王不要以貌取人,要长时间观察判断。1148经的对比有一个差别,波斯匿王看到这些人经过之后,他也往前去合掌问讯。

  马森:“一衣者”是指穿一件衣服的人?

  吕凯文:是,古代的袈裟就是一块布缠一缠,不同的迦裟有很多功用,可以当成座垫,也可以当成枕头,所以“一衣”是指穿一条布。一般来说“结发者”,是指印度盘头发的。好像没有缠布,一年洗一次头发。

  林惠胜:“善制者其相,非为制御人,此世普横行”的意思可否再解释清楚?

  蔡奇林:前三句是两个句子,后三句是两个句子,“善制者其相,非为制御人,此世普横行”这三个是一个句子。意思很简单,“制御者”就是修行的人,“非为制御人”就是没有修行的人,在世间有很多没有修行的人,以修行者的面貌在世间行走。

  吕凯文:佛陀对于宗教家是蛮理性的,不要求一开始就去相信,有一部经提到,有一个聚落在交通要道上,很多南来北往的宗教师会经过那个地方,他们的村长就很头大,每个宗教师来到这里就说,我是真理,他无法判定谁是真的,他因为很烦恼,就去问佛陀这个问题,佛陀就跟他提示有十个原则,不要相信传说、不要相信谣言、不要相信逻辑、不要相信推论、不要相信经典,而是说你要按照自己的体会,去感觉他们所说的是否能带给你宁静安详,这样才能去接受他。

  吕凯文:接下来看第十八经,153页,不放逸,“(尔时,世尊)住舍卫城……”“坐于一面之拘萨罗国波斯匿王以此白世尊曰:‘世尊!我于独坐静观以生思念:‘依世尊之善说法,而与善友、善朋、善伴交;非与恶友、恶朋、恶伴交。’’”波斯匿王跟佛陀说,按照佛陀的说法要教好朋友不要交坏朋友,“‘大王!如是,大王!如是。大王!依我善说法,而与善友、善朋、善伴交;非与恶友、恶朋、恶伴交。’世尊接著提到他以前的事情,“大王!尔时,我住释迦族邑。”“大王!时,阿难比丘诣我处。诣已,礼敬于我坐于一面,大王!坐于一面之阿难比丘谓我曰:‘世尊!此善友、善朋,善伴即梵行之一半。’”善友、善朋就是善知识,善知识是梵行的一半,“大王!我如是言已、以此谓阿难比丘曰:‘阿难!不然。阿难!不然。阿难!此善友、善朋、善伴,乃是梵行之全部。阿难!有善友、善朋、善伴之比丘,得以期待于修行八支圣道,屡修八支圣道。’佛陀不同意阿难所认为的“善知识是梵行的一半”,佛陀认为善知识是梵行的全部,有善知识才能走向八支圣道的修行。“阿难!如何有善友、善朋、善伴之比丘,屡修八支圣道耶?”“阿难!此比丘依远离,依离贪,依灭,以修正见,舍离(烦恼)及转向(涅槃)。依远离,依离贪,依灭,以修正思(……乃至……)正语(……乃至……)正业(……乃至……)正命(……乃至……)正精进(……乃至……)正念(……乃至……)正定,而舍离及转向。阿难!如是有善友、善朋、善伴之比丘,以修行八支圣道,屡修八支圣道。”有善知识才能走向八圣道。“阿难!依此应知有善友、善朋、善伴,乃梵行之全部。”善知识乃是梵行的全部。“阿难!不论如何,依以我为善友,生法之众生,依生而解脱。”依是藉的意思,在生的法里的众生要藉著生而解脱,“老法之众生,依老而解脱,病法之众生,依病而解脱,死法之众生,依死而解脱,愁悲苦恼闷之众生,依愁悲苦恼闷而解脱。阿难!依此应知有善友、善朋、善伴,乃梵行之全部。””“大王!是故,王不能不如是学。我应容有善友、善朋、善伴。大王!不能不如是学。大王!欲有善友、善朋、善伴者,不能不依此一法而住,即于善法不放逸。”如果你要有善知识,就必须依这个善法来住,接下来提到“大王!王依不放逸、住不放逸者,王之后宫亦应如是思念:‘王依不放逸,住不放逸,我等亦应依不放逸、住不放逸。’”这是王的后宫,接下来提到刹帝利的侍臣。“大王!王依不放逸、住不放逸者,刹帝利之侍臣等应如是思念:‘王依不放逸、住不放逸;我等亦应依不放逸、住不放逸。’”后面还提到国民,国民也是要“依不放逸、住不放逸”。提到“大王!王依不放逸、住不放逸者,当亦护自己,亦护后宫,亦护库藏。”要保护自己,保护后宫,保护库藏。最后说“(世尊宣说……乃至……)继续负愿望,欲得至大富,贤者行功德,以赞不放逸,贤者不放逸,以得二种利,现世之益利,以及未来利,依得于此义,英雄谓贤者。”这部经的重点是说,第一个是善知识是梵行的全部,有善知识才能行八支圣道,第二是有善知识之后,还必须依不放逸的法才能尽得全功,这大概是这部经的内容。

  吴达芸:八圣道是什么?

  吕凯文:正见、正思、正语、正业、正命、正精进、正念、正定是八圣道。

  吴达芸:(……乃至……)是放在哪里?

  蔡奇林:这里的“乃至”是指一种套句,指重复前面的句型。

  祝平次::这里的“乃至”用得不太好,其实意思就是指重复前面的句式,包括开头的“阿难”和后面的“舍离及转向”。我的问题是,“远离”是什么意思?

  吕凯文:它是“三依一向”,佛教修行有四个式定,其中的“法次法向”就是指“三依一向”,依远离、依离欲、依灭、向于舍。这里是翻译成依远离、依离贪、依灭,向于舍翻译成舍离(烦恼)及转向(涅槃)。

  祝平次:我还是不太明白,“远离”了什么?

  蔡奇林:“远离”一般是说到树下、林间等等,也就是离开吵杂、喧闹、多事的环境,到安静、没有干扰的地方去修行。

  祝平次:那“灭”呢?

  蔡奇林:“灭”通常是指灭贪、嗔、痴。“离”是指过程,还在断的过程,“灭”是断除了。

  吕凯文:用戒定慧三个来看“依远离”,就是要远离那些令你烦恼的事,就是划定一个范围和会干扰的事隔离开来。“依离欲”的话,修行初禅的时候至少已经离开欲界了,就可以观察缘起。“灭”的话,观察缘起的过程中,可以发现生灭无常,灭有“戒定慧”的慧行在里面。

  祝平次:另外还有个问题,第十“不论如何,依以我为善友,依生而解脱……”,和英文翻译不太一样,英文翻译是说,有生的问题,在生的里面得到解脱,有老的问题的,在老里面得到解脱。

  吕凯文:“依”应该是具格没错?

  蔡奇林:前面大部分是“从格”,从格有“离开”的意思,所以解脱的对象就是要离开的对象,也就是:“生法之众生,‘离’生而解脱”,是比较正确的;或是说:“‘从’生而解脱”。从格是away from,具格是with,或是with的反面,without,都可以用。

  林朝成:“格”是很重要的,不管是巴利文还是梵文。

  蔡奇林:它是藉由语法形式去表达语意。他们的名词有“格位”的不同,中文就没有,例如“我吃饭”,在中文“我”没有什么格的形式,“饭”也没有什么格的形式,但在巴利语,“我”要用主格的我,“饭”要用受格的饭,饭有很多种格的饭,有主格、受格、具格等,不同的格,表达的意义就不同,“受格”的饭是做动作的受词,“主格”的我是做动作的主词,“具格”是做动作的方式、状态,“从格”是表达动作的起点、原因,“为格”表达动作的间接受词、对象等等。

  赵飞鹏:那生老病死是生命的本来,要怎么去离开它?

  蔡奇林:它的方法在八圣道里面,要一个步骤、一个步骤操作。

  赵飞鹏:可是那还是在烦恼的解除,不是生死的解除。按照刚才的脉络,是我们远离之后得到解除,可是生死没法解除啊。反倒是,我们在生死当中而不为生死所缚。

  蔡奇林:但是在原始佛教当中,就是最后要远离生死,没有生死。

  马森:所以,有离生而解脱,也有离死而解脱,离生或离死都可以解脱?

  蔡奇林:对。

  马森:但是离生不就是死吗?离死不就是生吗?

  蔡奇林:不是,是一种超越,是超越生死。

  祝平次:面对生的时候,有维持生的烦恼;面对死的时候,有害怕死亡的恐惧。

  马森:所以佛陀是在劝人超越生死?

  蔡奇林:是,但也不只是生死,上星期我们提到的“焰摩迦比丘”,他说他理解了佛陀的教义,阿罗汉解脱,死了以后就一无所有,这在佛陀来看这是一种断灭见,是错的。所以,死了不是一无所有,也不是我们这种“有”,但是到底是哪种“有”呢?佛陀就搁置,没有继续说。

  马森:还有一个文法的问题,刚刚说“依生而解脱”是离生而解脱,离的意思,下一句“不能不依此一法而住”是不能不离开这个法吗?

  蔡奇林:这个“依”应该是“靠”的意思。

  祝平次:是具格。

  吕凯文:一定要藉由这个法来住。

  马森:可是中文是不是合适用这个词来翻译?

  蔡奇林:这部经用“依”来翻译的地方很多,他是想用比较文言的方式来翻译,可是掌握得不是那么准确,就经常造成混淆。

  吕凯文:从格和具格应该用不同的字比较好。

  吕凯文: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那今天就到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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