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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雨香云(六)

       

发布时间:2009年04月11日
来源:不详   作者: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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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六、悼念守培上人
   镇江玉山守培上人,为江苏僧界一致尊敬的师匠。他先参禅,继而主持寺政;退居而后,才进而专研教义,弘宣教法。他能诗,能书,能画。淡泊精进,戒行严净,数十年如一日。他不但是江苏希有的僧宝,实在是近代中国佛教界一位不平凡的龙象!最近,听说已经去世。耆旧凋零,关心佛教而与守老相知识的,都会同声慨叹──后学失却了典型,佛教减失了光辉。
   我与守老,相见仅二次,都不曾深谈。然从文字因缘,发见他有着自家的见地时──虽然彼此的距离很远,但对他的敬意,随着时间而不断增长。民国十四、五年,在『海潮音』上,读到他的『一心念佛即得往生论』。守老的思想,近于禅。他认为信、愿、行(称名念佛)三者,为钝根人全用,为中根人不定用,上上根人全不用。就是说:真是出格的上上根性,不需要信、愿、行,只要能契入一心念佛,便能往生。这对于一般弘传的称名念佛,三根普被说,是相当不同的。所以引起一位专心净土的王居士,出来痛加批评。守老又给批评者批评一番,真是纵横扫荡,勇不可当!我当时,还没有出家,不能辨别,更不知双方何以有着如此相反的立埸。但对于守老的论文,有着良好的印象。
   民国二十年,我到了闽南;我对于守老的印象,受了师友们的影响而变了。他曾与象贤法师诤辩唯识空有,对唯识宗采取敌对的态度。尤其是解说唐玄奘大师的八识规矩颂,而不依奘公所传的唯识学,照着自己的意见而强解一番,使人不能同情。同学们虽尊敬他的操持,但大都称他为外道──知见不正。说到这里,不能不说到近代佛教思想界的一度激汤。玄奘大师传入中国的唯识宗,元明以来,可说完全被轻视了。华严家判他为始教,天台家判他为别教,禅宗把他看作名相之学,净土宗更反对他的「别时意趣」说。唯识宗,只是被引用为贬抑的对象,或依据自宗理论说他只道得一半。奘公艰苦地从印度传来的唯识学,不但是被轻视,简直是被歪曲了。清末民初,佚失了的唐代的唯识章疏,一一流回我国,唯识学才开始了一种复兴的机运。这主要是南欧(南京支那内学院欧阳渐系)、北韩(北平三时学会韩清净系)的功绩,二梁(梁启超与梁漱溟)也给予很大影响,唯识学才引起了当时学界的重视。然在传统的中国佛教界(台、贤、禅、净),影响是并不太大的。大乘佛教思想,有着不同的思想系统。唯识宗被委曲了,忘记了,倒也罢了,等到唯识宗小露光芒,即不能免于诤论。民国十一、二年间,欧阳渐讲『唯识抉择谈』,以『起信论』的从无明而起三细六粗说,与数论外道的二十五谛说相比配。梁启超作『起信论考证』,否认『起信论』是马鸣所作,真谛所译。接着,内院的王恩洋,作『起信论料简』,明白否定『起信论』的教义。当时,还有『楞严百伪』一书,逐项指证『楞严经』的伪妄。这样,佛教界的激辨,是免不了了。一般维护『楞严』、『起信』的,大抵本着旧有的见解,自我解说一番。唯有太虚大师,本着融贯原则,认为唯识学虽好(与台、贤、禅者不同),『楞严』与『起信』也不错(与内院不同)。此外,以反唯识学的姿态而出现的,便是守老了。起初,梅光羲作『相宗新旧二译不同论』,以奘公的唯识学(新的相宗)为正。守老写一长文,一一的辨正,认为旧的相宗(地论、摄论)都对,新的相宗都不对。不但说玄奘不对,窥基不对,更说「护法妄立有宗」,连世亲菩萨也有问题。我在大家不满守老的气氛下,写了一万多字的驳论,发表在『海潮音』。我是为唯识宗作辨,所以解说为:旧的都错,新的都对。我与守老,就这样的结下一段诤辨因缘。
   廿一年秋到廿五年夏,我大部分时间过着阅藏生涯。一方面,圣华同学为我称叹守老的德操,一方面,逐渐了解到佛教思想的系别。对于相宗新旧之争,开始一种新的看法,觉得这活像两位近视眼,仰读「文庙」而互争「文朝」与「又庙」,纠缠不清一样。我与守老的诤辨,空热闹一场,回想起来,当然是多余的了!然我对于守老,读了他几本书,知道得更多一点,生起一种更良好的印象。觉得守老是直从经典中探索得来,他是有所见的,是笃于所信,忠于所学的。他不像一般人,照本宣扬的背诵古人语句,却看作自己的佛法。守老重于『楞严经』及『起信论』,然并不附和一般『楞严』、『起信』的注疏。他对佛法,有一整套看法。认为佛法只有大小乘:小乘有顿(缘觉)有渐(声闻),大乘也有顿(如来)有渐(菩萨)。对于修行阶位,断证位次,也成一体系。他本着这样的教判,不客气的批评华严五教,天台四教。世界佛教居士林首次请他讲经,他讲到判教,便痛斥华严五教与天台四教的谬误。上海,一向是天台(也兼弘贤首)的化区,当然有人提出反对,认为不行。守老却表示得很坚决:请我讲,就是这样;不这样,就可以不讲。这种忠于所信,不计毁誉的精神,是怎样的值得赞仰!
   廿五年秋,我到镇江,在玉山超岸寺住了几天。由寺主雪松的介绍,我向守老敬礼。慈和严肃的气象,增加我不少的敬意。他对于数年前不客气批评他的后学,没有丝毫介蒂,慰勉了几句。我在超岸寺为学僧讲演时,他就坐在讲堂的外室静听。可见守老所诤的是法义,而没有想到对方是谁;并非为了对人,而找一些法义来批评。
   抗战期间,我与苦读『瑜伽』、『阿含』的雪松法师,共住汉藏教理院数年。雪松是蕙庭的法子,蕙庭是守老的法子。但蕙庭曾与内院有关系,雪松又特重唯识,所以很尊敬内院系的王恩洋,尤其是注重『阿含经』的丘唏明。谈到守老,当然是称之为外道了。不过我那时却劝他含容,佛法可以论浅深、辨了不了义,可以据思想的递演而观其变化,却不能以一家之学而否定别人。何况守老是空诸依傍,直探经义,而能卓然成家的呢!
   卅五年,我在武昌出版了「摄大乘论讲记」,对相宗的新旧,表示一些见解。我认为:无着世亲学本身,就有不同的说法。例如『摄大乘论』等,着重「一切种子阿赖耶识」,一切依识种起,即成「一能变」说。『成唯识论』等,着重「现行阿赖耶识」,依心起境,当然是「三能变」了。我特地寄一部给守老,守老回了一封信,还附了一张精密的表──关于三性、真妄、八识等,都总含在内,表示他自己的意见(信由守老徒孙隆根转交)。他的见解,大体偏依真常论,与我承认大乘可有三系而重性空,当然是不能一致的。我还是答覆一信,表示愿加以研究。
   末后一次的法义辨论,是由我的『中观今论』而起;守老批评我的「中道的方法论」。中观与唯识,都是注重闻思熏修的,都是以分别抉择的观察慧,导入无分别智证的;与『起信论』等的修法,并不相同。守老的解说中道,引用了「不偏之为中」,「未发之为中」,也许是受着中国文化的影响吧!我只作一简短的答覆,载在『中流』。说明我所宗的中道,是依经说:「离此二边说中道,所谓此有故彼有」等──依缘起而明中道。所据不同,意见也难得一致了!
   三十六、七年时,守老的『大乘起信论注疏』,已经付印流通。『楞严经』的注疏,由于印刷厂的无信用,一时无法印出,不知后来如何(这两本书,该是守老的得意作品了!四十一年(?)在香港时,看到守老最近作品,最近印行的新书──依据『起世因本经』等,叙述佛教的宇宙形态,与众生的活动情况。他不管大陆是什么情形,不管什么叫唯物论,相反地宣说这「业感所成」的佛教旧说。守老的笃信精神,无畏精神,真使人肃然起敬!
   在近代佛教界,能提贡自己的见地,据我所知的,虚大师而外,便要推守老;虽然他俩的思想风格,相差都很远。一位佛教的思想家,一位敢于向旧有佛教提贡不同见解的勇士,一位被江苏僧界所推重的僧宝,在这大陆沈沦的时代去世,这对于持有不同见解,结过两次论辨因缘的我,感到了莫大的悲哀!
   谨向守培上人,遥致无限的敬意!唯愿以此论法因缘,生生世世,常在佛法的真义中,互相发扬问难,共向于无上菩提!
 二七、悼法舫法师
   港九佛教四众同人,在这寒雨霏霏的日子,共同来追念这一代佛教名德──法舫法师,情形倍觉凄其!依佛法讲,有生必有死。一个人活着的时候:所作所为的,都能够保证自己的前途。所以死是一期生命的结束,不论你愿意不愿意,都势必要到来的,本没有甚么可以悲恸的。不过在这佛教衰颓,社会苦痛到极点的时候,大家齐集一堂,追悼法舫法师,确实是后死者应有的表示。法舫法师的一期寿命,虽然是结束了,然而他是延续的,不是没有了的。我们以敬崇之意,追念法舫法师的功德,想法师在兜率天中,也必定是感奋的!
   关于法师的事迹和纪念的意义,陈静涛居士等介绍得很清楚了。我在这里想说的,即刚才道安法师所说,太虚大师门下四杰,对于印顺不免赞誉过甚!如道安法师所举的几位法师,在太虚大师门下,都是我的前辈。我出家的年代浅,所以是不敢当的。太虚大师的门下,人人都想学大师。但我觉得,大师的伟行壮志,面面充实,是很不容易学的。我们虽也算跟着大师修学:然自己所学的,都不过一分,或似是而非的。法舫法师,无论是在思想上,作风上,可算是学习大师,学得最多一些的人。每逢人们谈到太虚大师以后,何人能继起领导佛教时,大家就觉得大师是各方面都充实的人,要想找一个面面充实的人来继承大师,那是没有的!不过都希望法舫法师,能再多经历几年,能对于佛教,负起领导的责任。没想到这样早就去世了!站在同门的立场,觉得是很悲恸的!对于中国佛教说,也是莫大的损失!
   学习太虚大师的人,少有能学习得像大师一样的,但真肯学大师的,有一点却都是相同的,即大师以为佛教是整个的,不过为了适应各时各地的根机,所以佛法才有所谓大小显密等的差别。真正的说起来,佛法是不能分割的。所以大师曾经说过:「我不是一宗一派的学者」。如法舫法师、法尊法师等,都是站在佛法上来修学的,大家都想尽可能的多学一点,都不能硬性的说他们是某一宗的学者。有时碰到人问我:「你是学那一宗的」?我每感到无言以对。因为自已确实是说不出究竟是学甚么的。我们觉得,一切佛法,若大若小,若显若密,若中国,若西藏,若日本,以及其他各地方的佛教,都是应该修学的。过去是文化封锁的时代,所以才有各地不同的佛法。今后的世界,是天下一家的大同世界,各宗各派各时各地的佛法,都是应该学习的。因此,法舫法师近年来专攻巴利文系的佛法,也有些当教抑扬。然有人说他是学小乘的,这决是不符事实的。从他的思想作风来说,他是大乘而决非退拘小乘的。
   其次,我们今日在这里追悼法舫法师,要知道太虚大师是以上升兜率内院,亲近弥勒慈尊为目的。法舫法师是追踪大师的,当然上生兜率,是他的目的。现在希望四众同仁,以至诚心,回向祝愿法师上升兜率内院。但是现在距弥勒菩萨下生的时劫还很远,在这遥远的时空里,也需要预先为弥勒菩萨的下生作些准备。因此希望法舫法师觐见了弥勒以后,早日回到人间来,在这苦痛的世间,多给众生一些安慰!
 二八、我对慈航法师的哀思
   四十二年五月六日晚上十时,汐止弥勒院,播出动人的哀音──慈航老法师,突以脑溢血,在法华关中逝世。慈老的逝世,对于自由中国佛教界,损失实在太大!在佛教同人的哀悼声中,大家相见,都不免有「众生福薄,佛教不幸」的慨叹。
   对于自由中国的佛教,慈老有不朽的功绩,这一功绩,将永远地遗留于佛弟子的心坎。慈老是至性人,由于至性,所以为法为人,都流露充沛的热情。在大陆沦陷期中,慈老受请,从星洲来台湾弘法。当时,僧青年纷纷来台,因人地生疏,食宿为难,慈老起来普遍的摄受他们。在他看来,大陆佛教已土崩瓦解,复兴佛教的责任,何等艰巨!今日仅有的佛教青年,即是他日复兴佛教的法将。为了青年大众,他不怕人毁谤,不怕人误会,呼吁兴学,到处设法。这种为法真切的热忱,到底感召了汐止静修院的达心法师,佛门护法赵炎午长者等,为他发起筹建弥勒院,成为自由中国佛教青年的大集会。听说,房子没有完工,青年们背着衣单先来。这里面,僧青年有着无限的酸苦,而唯有慈老能给以无限的温暖。慈老赤手空拳,胆敢负起摄受青年、培养青年的责任:这不是别的,只是从内心流出,为教为人的无限热忱。在火热的责任感之前,但知道应该如此,不会多考虑能否如此的。这一伟大的功德,没有力量的不敢做,有力量的不肯做,而唯有慈老敢做、能做。放眼于今日自由中国佛教界,这是没有任何人可及的。几年来讲学不辍,到底为佛教保养了多少青年,培植了复兴佛教的佛种、佛印禅师说过:「三世诸佛,皆是至性中人」。确实如此,大乘的精进无畏;大乘的遍度众生,广学法门;大乘的广大如虚空,无厌足如大海,一切都要从至性热情中流出。谁说菩萨行者,是阴沈、虚伪而冷酷的呢!慈老的美德太多,而最可宝贵的,没有比这更可贵。我想,多年亲近慈老的青年,一定会深受感化,深深契合于慈老的精神。将这种真诚剀切的为人为法精神,扩充而发扬起来,将是复兴中国佛教最有力的保证。
   慈老游化南洋多年,南洋等于他的第二故乡,拥有不少真切的信徒。最近,中国佛教会拟组「东南亚佛教访问团」,请慈老出关来领导。这是最适当不过的,对于国际佛教的促进合作,加强佛教世界的反共大联合,一定会有非常良好的贡献!那里知道,正在大家的仰望中,慈老却去世了!这对于佛教,对于国家,除了「众生福薄,佛教不幸」八字而外,还有什么可说!
   慈老的遗偈说:「去去来来,永无休歇」。遗训徒众说:「如有一人未度,切莫自己跑了」。这是他为法为人,无限热忱的自白。谁说慈老去世了!他永不会离开人间,他将永在人间,予人类以无限的温暖!
 二九、怀念长老·想起佛教
   铁幕传出消息,当代的禅宗巨擘──虚云长老,已经在江西的云居山舍报。这一消息,在人海的心潮中,无疑的会激起壮阔的浪涛。
   虚云长老是一位了不起的大德!他在高□寺茶杯落地时,顿断疑根,彻悟本来;从此优游圣域,随缘益物。「前后修举废坠者,大小数十寺」;「归依门下弟子,中外百数十万」。云长老的自利利他,福德慧德,是这样的殊胜!去世的消息传来,香港与台湾的众弟子,为他修建盛大的法会。自由中国佛教会,发起了隆重的涅槃会。大众对他的怀念,又这样的热烈!云长老的一生,真可说至德盛业,了无遗憾。用不着悲哀,也不容易赞叹。用凡庸的口舌笔墨来称扬他,也许是画蛇添足。
   在这佛法衰微,世道险恶的今日,听到云长老去世的消息,倒不免引起了几多的感触·从佛教的兴衰来说:云长老的弘法利生,成就是这样的伟大!他的得力处,懿德高风,应该值得佛教界的借镜!云长老是教演华严的,但宗在禅门。在禅风扫地的现代,使我们还多少想像到一点,也许就是幸有云长老一人。他的深入禅慧,姑且不论。他的精苦淡泊,百年如一日。他总是「一笠,一拂,一铲,一背架,一纳随身」。进山如此,退院也还如此。一切为了常住,不图自己。这是出家本色,但在近代,尤其是位居领导的大德们,就很少这样的了。长老到处修复废圯的古刹,领导大众,搬砖担土,坐香参究,二时课诵,半月布萨,保存了古代禅门的风规。尤其是随缘修复,又随缘交托,毫没有居功归己的私意。至于忘身为法的精神,特别难得!民国二十年,我在鼓山佛学院任教,因此目见耳闻了一些云长老的事行。长老的复兴鼓山,真不容易,阻力是出乎意外的大!劣僧来纵火焚寺;在外的僧侣,想凭藉暴力,进山来作住持;他一回云南,就有人去信警告他,如再回鼓山,要置之于死地;还有耸弄疯僧,拿刀去方丈威胁他。对于这些,云长老是本着慈忍的精神,严肃的威容,坚强的毅力,不屈不挠,到底一样样的化险为夷,复兴了鼓山道场。我想,大家来追念云长老,如以他的高风景行来反省自己,检讨佛教。发惭愧心,生向往心,这对于佛教的起衰除弊,应该是最有意义的纪念!
   从教难的救护来说:近十年来,云长老留身大陆。民国四十一年,在云门事变中,长老是「受尽九磨十难」。他为了什么?无非想护持大陆的佛教。在他受尽酷刑以后,伪「政府叫我(云长老自称)入京,招待国际佛教友人」。他觉得:「时机至矣!今日全国僧伽……倘不团结,成立一有力量机构,其事变恐不止一云门也」。云长老是想组织佛教僧侣来维护佛教的。他在武昌三佛阁诗说:「尚想玉泉关壮缪,能于言下悟真常」。他是想感化魔京丑类,要他护国(汉)护教的。然而事实证明了:云长老的一片婆心是对的,对于感化魔类、维护佛教的希望,却完全落了空。当时成立的「中国佛教协会」,不许有纵的组织,一块空头招牌,能有什么力量?为了欺骗康藏同胞,诱惑佛教世界,伪政权也曾拨款修复了一些古刹(「名胜风景培修」),派出了一些佛教使节、但真能维护佛教吗?云长老在云居山,为什么不敢为外人授戒?大陆实行公社,寺院被并合没收,僧尼被奴役,云长老所陈述的三事,既然「当道许之」,为什么不能兑现?到最近,匪共血洗西藏;跃马喜马拉耶高峰,威胁印度、尼泊尔:连佛教国际友人,也已经不再需要了!这些,决非云长老的威德不足,而是在共产暴政下,必然如此。就是释迦再来,留居铁幕,也不会更有办法的。要知道,共产暴政是反宗教的,共产党员是不准信仰宗教的;他是一个纪律严格的思想集团。在铁幕内,对这严密的共产集团,佛教以及任何自由思想,想影响他而改变他的本质,是不可能的。不断的整肃,是维护共产暴政的法宝,也是排斥清除任何自由思想影响的有力武器。在这样的情形下,想感化魔类,维护佛教,真不知从那里说起。所以大家来怀念云长老,应从云长老近十年的苦痛经验中,接受宝贵的教训。佛教与魔党,不可能并存。佛教以及任何自由思想,在魔党的严密控制下,决不可能由影响而改变他。唯有彻底放弃了佛魔共存,以及用佛法(或任何宗教)来软化匪党的幻想,才能得到救护佛教的正确方针。这不但自由中国佛教界,一切佛教世界的友人,都应该认清这一事实。能这样,云长老的十年磨难,并没有白费;大家的追思,才有价值!
 三0、赞泉公和尚之功德
   余初出家于普陀之福泉院,闻之恩师念公,知闽南有泉公和尚焉!念公初主福泉,衰废已极,和尚首率善信来山以助之,于福泉盖有恩矣!民国二十年,游学于厦门之闽院。闽院为和尚主持南普陀寺时所建立。陶育僧材,于近代中国佛教,贡献甚多。余则初于此学。继于此教,来往三度,固莫非和尚之遗泽也。二十四年新春,谒和尚于厦门之万石岩。时和尚办佛学研究社于此,四众从学,蔚为名蓝。后举和尚德学以询常惺和尚、惺公誉为北方□(虚)老之流亚。余不足以知和尚,于惺公之推崇而想见之。三十七年冬,重游万石岩,知和尚已示寂于槟城。院刹依然,师匠云亡,为之慨然。顷以和尚座下上首广义法师来台,得读『会泉和尚传』,因详其参学之专,弘法之力,绍隆三宝之功德为难及!宜其被誉为闽省三大法师之一也!余福德微薄,未得及和尚之门,何足以知和尚之德学!姑记其所知者,以赞和尚之高深于万一云尔。
 三一、一代耆德邈兮难寻
   近代闽南多硕德,逢公长老其杰焉!公早岁参学江浙,礼四大名山殆遍。战时,公以七十衰老之身,遍礼印度圣迹,越喜马拉雅山而入西藏,其精苦卓绝,以视赵州之八十行脚,无多让也。公参学丛林,能得大公无我之□,身体力行,改其剃度之子孙道场──厦门南普陀寺为十方常住。后之南普陀寺能蜚声教界,蔚为国际知名道场,岂非受逢公毅然改制之赐耶!
   南普陀寺之兴僧教育,先后敦请常惺、太虚二大师以主其事,逢公悉赞助维系其间。晚年,公游川、滇、西藏,得散布各方之闽院学友之欢迎,亦可以稍酬其为法之一片婆心矣。
   胜利后,公卓锡新加坡,出主龙山寺。德望弥重,化缘普洽,为彼邦人士所称道。
   嗟乎!余生也晚,虽幸列闽院门墙,初未敢私谒请益,唯知公之爱护学人心切而已。迨民国二十八年,公来北碚之缙云山,礼请虚公大师游化云南。缙云师友,恳公开示,语多精采。第以逢公语音微阂,虚公令余为众覆述其大意,乃得与公晤对,亲承声□。今逢公示寂且十年矣,一代耆德,邈兮难寻!高山仰止,实不胜其低徊不已之私焉。民国五十一年六月二十日,写于台北慧日讲堂。
 三二、悼念续明法师
   民国五十五年四月二十六日,续明法师逝于印度之加尔各答。翌晚,讣电达台北。或以电(话)来告,余以且睡却之,殆预感而不忍卒闻之耶?不忍闻而终闻之,抚今怀昔,怅惘何能自己!
   忆三十三年夏,初相识于汉院。师不以才华显,刚劲内敛,和而不流。心器之,过从遂多。师结伴游西康,四事仰人而不为自谋。得间,则劝发史君建侯,刊行『摄大乘论讲记』,其欣乐法义之至情有如此。三十五年夏,余病留开封,多得其顾护。翌年春,从余编『太虚大师全书』于奉化之雪窦。自后展转相从于厦门、香港;四十二年春,来从于台湾。值世局震撼,人心浮动之秋,而师不事缘务。或编,或校,或讲,或记,唯以佛法安其心。朝夕相处,时或向对无言,或共话世事而归于佛道。先后六年,未尝闻有去思。来台十一载,住持福严,瘁心力于僧教育。受谤受诬,亦未闻有怨言。师体魄素丰,而心力每感不足。四十八年以来,职责倍重,任事又专,乃时以病闻。前年请辞福严精舍,不忍强留之。初冀其游化海外,身心舒达,康复返台,专心于佛法之弘扬。孰知貌倍丰而体转弱,竟以巡礼天竺佛迹,中暑而成不起。盛年遽逝,弘愿未酬,不亦悲乎!
   方余由杭而厦而港也,学友星散,苦于福缘不足,思摄聚之而无方,然犹得续明等诸人从。今台湾安定,四事不难,而师竟中道永弃之去,何哉!凄昔年摄聚之匪易,感来日佛法之大难。一切逐岁月而消逝,岂能独为续明悲而不自悲乎!往者长往,吾复何言!
 三三、护国净觉辅教大师章嘉呼图克图舍利塔碑记
   章嘉呼图克图,迦当巨子,蒙疆教宗,位居四大喇嘛之一。鹫峰记别,乘愿再来,震旦缘深,受封累叶,其本誓神德,固非常情之所可测也。大师诞降青海,幼着神聪。九岁,言游帝都,继膺章嘉呼图克图之封位。灵奇颖悟,誉满京华。迨长,教通五部之深广,学穷四续之精微,行秉菩萨比丘之仪,力修中观瑜伽之要。化孚僧俗,望重盟旗。辛亥鼎革,拥戴共和;北伐完成,翊赞枢府;受封号曰净觉辅教大师。值国运屯□,中经抗战戡乱诸役,大师效忠国家,号召边远,申张大义,屏斥异端,虽敌寇匪伪之胁诱兼施,而护国佑民之本怀不忒。胜利还都,增锡尊号日护国净觉辅教大师。赤焰肆虐,飞锡台湾,弘教牖民,孜孜不倦。殚忠诚于国族,崇德望于人寰,方之古昔,虽宝志之居梁,佛图澄之在赵,蔑以加焉!大师宣化蒙旗,普施法雨。主持中国佛教会,领表缁流,历时十载。
   化行鲲岛,与会东瀛,聿扬国光,严谴魔外。迎奘公之舍利,启末劫之法筵。体空有之一如,融政教而无碍。信乎师子□呻,非野干行迹之可比也!化缘既毕,遽返冥真,时民国四十六年三月四日,世寿六十有八。政府礼隆追悼,自总统以及各院部会首长,均亲临致祭,哀动朝野,悲感缁素,身后殊荣,唯唐之玄奘差堪比拟。荼□得舍利六千,灿若联珠,攒同结蕊。自非乘通致化,历劫行深,宁有泯迹权俗,而殊祥异端若斯之盛者乎!政府明令褒扬,追崇玄德,为建舍利塔于北投之福寿山。瞻贞石之嵬峨,缅灵风而□佛。于戏!圣德靡涯,悲愿何极!众生待度,当乘倒驾之慈航,密行难知,且记化迹之崖略云尔。
 三四、虚云老和尚舍利塔碑铭
   古岩虚云老和尚,以禅闻于时。其体道也深彻,履践也笃实,利生也过化存神。值危疑之秋,行难忍之事,若和尚者,可谓不思议者矣!和尚生有异徵,长慕至道,于物欲释然无所累。苦行则岩栖谷饮,衣不蔽体。出世为人则尽舍□施以着悲敬,虽严净道场,□皇扬丽,而和尚以一笠、一铲、一背架而来者,还一笠、一铲、一背架而去。方其家室聚居,己类大迦叶之不染,因知性自离欲,生有自来者也。和尚之参学也,学无常师。师天台之融镜,友九华之月霞,遍参金、焦、高□诸禅宿,而友冶开、法忍,结茆于终南。发心参礼,游海内名山,远及康、藏、印、缅。历霜天雪地,蕉雨椰风,巨流峻岭,靡不任境去来,禅心自在。而后假病缘以专心,濒死亡而遗我。于高□茶杯落地,顿断疑根,物无所累,定或兼旬。和尚精苦为道,近四十年而乃得之,殆示人以参学之典范欤!和尚孝思恳笃,拜香以见文殊,然指而礼舍利。困风雪,历病难,不悔其初志,其所以报亲恩者厚矣。鸡足之祝圣,曹溪之南华,云门之大觉,云居之真如,悉以和尚之发心感召,刹院庄严,禅风仍续。鼓山涌泉赖以中兴,广州光孝留斯弘愿。是皆感法乳之恩深,殚心竭力,图兴祖庭以报祖德。知恩者能报恩,和尚庶足以当之。和尚本禅者恬淡勤劳之风,以向上事为化。语简意深,人辄有所启发。或讲经论,或修忏法,或弭兵乱,或济灾黎,故得道俗同钦,朝野共仰。逊清得肃亲王之护持,民国蒙林主席之迎请。誉动逻京,王臣因定而皈依;道流美国,詹宁慕禅而来礼。滇、桂、闽、粤,和尚之所游止,当道之崇敬优礼也特深。及乎法难严重,应化沪、杭,归依者达四万人,见闻之益,末世孰有如和尚之盛者乎!大陆易色,圣教垂危,和尚不忍弃全国僧侣,留云门以资摄化。云门事变起,折肋伤目,再绝乃苏,而能心住无相,情忘怨亲,寂然不改其操。游北都,虽形格势禁,而犹以僧制戒法为必争,可谓大无畏者矣!晚居云居山,辟荒芜,兴丛林,而事与愿违,祸无宁日,住牛棚而几不可得。中国之法运日艰,和尚之病势益深,于民国四十八年十月十三日,吉祥入灭。殆感法难因斗争而方深,住世无益也耶!距生于道光二十年,世寿百二十,戒腊百岁。和尚之入寂焉,海内外痛悼良深,香港缁素思慕之尤切。爰就荃湾芙蓉山侧,建庄严之塔,以奉舍利,永式崇仰。民国五十五年仲春,塔成,舍利奉安。愿为众生作得道因缘,尽于未来!铭曰:
  来有所自,去无所住,证德难思,兜率是处。
  自性舍利,唯心塔婆,香海缘深,慈光永护!
 三五、性公老和尚舍利塔四众海会塔记
   佛法遍东亚久矣,而菲邦之蒙法化也独迟,殆因缘之有所待耶!抗战军兴,闽南长老性愿老和尚,始应化来岷,阐扬圣道,悲愿深而方便巧,化育及时,乃得信愿聿兴,华藏顿现;德音远布,被乎南岛。鸣呼!拓一方之化运,树中土之宗风,非夙缘有在,乘愿再来,其何以能此!
   中华民国五十一年三月,性公化缘既毕,安祥而逝。缅怀令德,缁素同悲。法在人邈,则唯树塔婆以显高风奉舍利以式敬思耳!性公晚年,每以建四众海会塔为言,创议而事未及举。菲岛佛教同人,乃筹建「性公老和尚舍利塔四众海会塔」于华藏寺之侧。以之树法幢,则凡圣同归。纪祖德,则孝思不匮。依大德而永缔法缘,凭佛力而直登净域。是塔也,其相也庄严,其意也深远。将见法界一化,华藏同归!佛恩祖德,亿万斯年!
 三六、祝性愿老法师七秩大寿
   弘化在菲律滨的闽南大德──性愿长老,今年已七十岁了。从性公受归依的菲岛侨领──施性统、姚乃昆、蔡文华、陈温良、蔡金轮、苏行三、龚念平、周冰心等,发起在农历三月十五日──诞辰,为性公祝寿;并印经,讲经,筹建华藏室来作纪念。对佛教有着非常贡献的耆年上座,四众弟子来举行庆祝,这是有意义的,可赞颂的。佛教同人知道了,都会随喜赞叹!
   性公有中国佛教传统的美德,简默,安祥。不大发表言论,也不大游行讲说,可是四十年来,对佛教确有很大的成就。在这七十寿辰,四众欢庆的时节,就我所知道的点滴,来作一简略的赞述,也就以此来表示我的敬意。
   性公法师,福建的南安人。光绪二十六年,发心从耀青大师,在南安石井的东庵出家,法名古志,字性愿。翌年,从喜参老和尚受具足戒于厦门南普陀寺。
   不久,就往南安的小雪峰,亲近佛化老和尚,一住五年。佛老为晚近闽南佛教复兴的功臣,门下极盛,如转逢、转解、转岸等闽南诸老,都是性公当时的雪峰同参。到了宣统元年,性公与转逢和尚结伴,到三江去参学。首先到了浙江的天童寺,入禅堂,亲近八指头陀,参究禅要。逢夏天,参预讲经的法筵,曾在天童及南京□卢寺,太湖圣因寺,从慧明、谛闲二老,受『法华』与『楞严』。辛亥革命前夕,性公返天童长住,历任首领执事,并且得到了净心长老的付法受记。在天童住了八年,对于禅教律并重的天童家风,受到了深厚的陶冶,一直念念不忘于天童的恩德。
   民国八年,性公回到了闽南,住厦门南普陀寺,漳州南山寺,泉州开元寺,承天寺等大刹。对于当时闽南各大刹的复兴──如圆映与转道二老的复兴开元寺,转道的复兴南山寺,都曾从旁赞助。并且,主持了泉州百原寺,永春普济寺的舆建工作。
   性公教禅并重,随缘摄化,早就被称誉为福建三大法师(圆映,会泉,性愿)之一。民国十七年,弘一律师与尤惜阴居士(后出家名演本)来厦门,性公都与之接近。特别是十八年、廿一年,弘一律师的再三来闽南,并且长住下来。性公从佛法与书法二方面,与弘公缔结了深厚的法缘,受到了深刻的影响。所以后来,性公曾发起筹印弘公遗著的『南山律在家备览』、『南山律比丘戒相表记』(第三版);又筹印了弘公手书的『弥陀经』、『金刚经』、『普门品』、『药师经』、弘公有关律学的一切著述,曾拟请人整理印行,只是受到了时代的障难,不曾能完成!他对于弘公的极其钦崇,可以想见他的心境。
   民国二十六年九月,性公答应了菲岛善信的请求,到菲岛主持大乘信愿寺。从此,性公的弘法工作,进入一新的阶段。近二十年来的弘法业绩,可分四点来说:
   一、古代流行在菲律宾的佛教,早已湮没了。近代的菲岛华侨,又从祖国带去了大乘佛教的信仰。起初,一部分善信,组织了研究的社团,后来又修建了信愿寺。但不但不能顺利展开佛教的工作,连信愿寺的经济,也老是入不敷出,这才感到有礼请大德长老领导的必要。性公的南行,使菲岛──马尼拉中心的佛教,活跃起来。特别是在日军入侵菲岛期间,性公在只园精舍的佛学研究小组,得到侨领们的赞扬,有的受归依而成了真诚的三宝弟子。从性公主持信愿寺起,菲岛才成为有僧伽主持的佛教,三宝具足。而马尼拉、宿务、三宝颜等的寺院,也迅速的建树起来。现在,菲岛的佛教,虽还待进一步的开发,但确已奠定了菲岛佛教的基础。这可说是性公对佛教的最大贡献,最大的功德了!
   二、佛教法务的开展,需要人,也需要道场。旧有的信愿寺,卅八年春受了火灾,性公与住持瑞今法师,重新修复,而且修建为更伟大更庄严的新刹,成为菲岛佛教的中心,摄化信众的道场。四十年,性公又在马拉闷,创建华藏寺,希望能成为修持与弘法的道场。单是建筑大殿,就费去菲弊三十余万,真是弥勒楼阁一样的□皇严丽。说到人,抗战期间,就请如满法师等去协助。战事结束,又延请瑞今、善契、常悟、妙钦等诸法师到菲,并请瑞今法师任信愿寺主持。华藏寺的建设,性公原有一番理想,想延请诸方大德来协助推进,到现在也还如此。
   唯愿三宝加被,使这一理想,能逐步的实现!
   三、菲岛佛教开展,性公得到了善信的崇敬。他所能发动集合的信众乐施,并不局限于当前的事业──信愿寺或华藏寺,而能作多方面的协助。如抗战胜利之初,闽南的大刹,部分小庙,都曾给予经济上的帮助。江浙大刹,尤其是天童寺,受到了重大的补助。三十七年冬,性公领导下的南普陀寺弘传戒法,经济都来自菲岛。甚至安海附近的轮船失事,地方人举行普度,性公也慷概的乐为劝施。对于佛教事业,甚至善举,能这样的普遍乐助,虽然也许有人觉得不能专心于菲岛的佛化,但这到底不能不说是难得的美德!
   四、近代中国佛教的衰落,与知识界脱节,因素极多,而对于佛化的教育事业的缺乏,实为一重要关键。性公到了海外,认清了教会学校对于青年的影响力量。而服务教育的佛教信众,如苏行三、刘梅生、龚念平、高文显等,也从旁劝发,因此对于兴办教育,引发了热忱。由于性公的号召,菲岛的普贤小学成立了;并曾一度提议办理佛教中学。虽然办理还需要充实发展,而佛教兴办社会学校,以维系培养增进少年及青年的信仰佛教的情操,方针是绝对正确的。希望能由此而充实发展起来,配合佛教的一般弘化,使菲岛的佛教,能更顺利的进展。至于佛教的宗教教育,性公曾在厦门,办理过女众的觉华佛学苑。由于适逢政局的变动,不能获得预期的成果。
   我从性公的晤谈中,听到过这样的意见:佛教在菲岛,还是一良好的原野,等待开发。就佛教来说,还说不上兴盛,但佛教内的不良现象也不多,不像某某地区,佛教界弛堕到不易整理。所以菲岛的僧寺,如能建立合理制度──契合于佛法,公而无私的制度,那末菲岛佛教的前途,是有无限希望的。性公这样的重视寺院组织的建立,在原则上是无可疵议的。深受丛林古制熏陶的大德,在适应新的时地中,能表现出重教育,重制度的精神,不能不说是难得的,可称颂的!
   性公二十年来的为法,已得到了相当的成就。未来的二十年,希望菲岛佛教能有进一步的发展!当然,性公已经是七十高龄,一切的推进,要靠菲岛的大德法师,与在家信众的协力了。菲岛的佛教,到现在,主要是华侨的佛教。菲岛华侨十九是闽南籍,现在菲岛的法师,也都从闽南来。虽然佛法不应囿于区域的观念,但从同一地区来的,语言与风俗等相同,应该是更能协和而合作的。现在菲岛的法师,如瑞今、善契、如满、妙钦等,都是很难得的。而侨胞的信众中,更多有信仰精纯的有力人物。大家能本着一致祝寿的热忱,来一致在性公领导下推进佛教,那末到性公八十岁,九十岁时,菲岛一定是开遍菩提的花朵,结满菩提的果实,菲岛是更灿烂而庄严的佛土了!谨以此菲岛佛教的隆盛,来祝性公无尽的法寿!
 三七、子宽居士八十寿序
   子宽居士,今年十月十日,八十初度。友好欲为之称庆,居士愿以世寿结法缘,因承其意而为之序。
   居士献身革命,矢忠党国五十余年,卓著勋猷,是世寿之应寿而未足以为居士寿也。获闻法于海上,始护教于闽垣,初皈依于汉皋,悉依于太虚大师。主持正信会,服务中佛会,编印太虚大师全书,又无不承虚大师意旨而为之弘护,殆与虚大师有夙缘,于大师之深智悲行特多钦奉欤!居尝服膺大师,以发菩提心,尽未来际,献身三宝,不以成败毁誉为念,则乃可为居士寿矣!
   海潮音月刊,为虚大师手创。发扬大乘真义,应导现代人心,历四十二年如一日,近十年则由居士发行。以是友好之欲为居士称庆者,希回礼物为礼金,悉以充海潮音经费。潮音永续,则居士之寿无尽矣!夫涓滴归大海而遍满,只羽入须弥而金色,金刚之身,无量之寿,岂特为子宽居士庆,共结法缘,将莫不同归无量寿海也!
 三八、掩关遥寄
   五月廿六日,为释迦世尊诞辰。中夜宁寂,举世欢欣。印顺于是日,就嘉市妙云兰若,虔诚忏愿,舍诸缘务,掩室专修。爰举偈遥寄,以告海内外缁素同道。
   (一)离尘卅五载,来台满一纪,风雨怅凄其,岁月惊消逝。时难怀亲依,     折翮叹罗什,古今事本同,安用心于悒!
   (二)愿此危脆身,仰凭三宝力,教证得增上,自他咸喜悦。不计年复年,  且度日又日。圣道耀东南,静对万籁寂。
 三九、净业颂
   心净众生净,心净国土净,佛门无量义,一以净为本。
   戒以净身口,定以净尘欲,慧以净知见,三学次第净。
   贪净三昧水,镇净悲愿风,疑净般若火,性地本来净。
   无边染业净,一切净行集,即此净心行,庄严极乐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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