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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民初五台山的普济及其教团

       

发布时间:2009年04月12日
来源:不详   作者:王见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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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末民初五台山的普济及其教团
  王见川
  南台科技大学通识教育中心助理教授
  摘 要
  五台山南山极乐寺的普济及其所领导的教团,在清末中国宗教场域中崛起。这一股的宗教势力,流行于华北,东北广大地区,直至1949年中共建政才逐渐匿迹。
  较早的成果揭示普济的佛教性格,而最近的研究较强调普济作为教门(九宫道)领袖的一面。
  不过,他们皆未使用五台山南山寺、龙泉寺的碑刻等一手史料。本文利用这些罕见碑文与教内文献、官方档案,考察普济受戒、传戒、收徒、传教、修建寺院、是否参与义和团运动等事迹,并略述其派下组织及他们所从事的社会慈善事业。
  关键字:普济、五台山、九宫道、南山极乐寺、龙泉寺、启秀、
  护道榜文、义和团运动、普济佛教会。
  在清末中国宗教场域中,普济所领导的教团组织及其活动,在五台山崛起。这一股新的宗教势力,流行于华北、东北广大地区,一直延续到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普济及其派下,可说是近代中国重要的宗教团体。
  学者很早就注意到普济,一九四○年代初三上谛听、小野胜年等在关于五台山的著作,都记录当时流行普济的事迹[1],后来吉冈义礼、酒井忠夫在此基础上,配合教内文献《三教公书》对普济教团的内容,作进一步的分析[2]。他们的研究大致上揭示普济教团佛教的一面。
  相对于此,近来学者较强调其教团民间教门性格的部份,如孔祥涛、路遥都认为普济就是九宫道首李向善[3],这是个以佛教合法掩护发展的教门。笔者在二○○四年引用罕人注意的五台山碑刻资料初步对普济的生平大概做了探讨[4]。究竟普济是怎样的人:佛教禅师或教门领袖?他领导的教团做了那些事?
  本文利用新近发现的档案、教内经书、文献以及五台山相关碑刻[5],勾勒普济的生平大略,并尝试回答上述问题。
  一、关于普济的生平大略
  就目前掌握的资料来看,有下列几种史料言及普济的生平大略:
  1.普济派下经书:《弥勒九转家谱》[6]。
  2.日人调查报告:如《五台山》、<五台山と普济禅师>[7]。
  3.九宫道道书:《立世宝卷》、《根本经》[8]。
  4.五台山碑刻:如<化公普老和尚碑序>等[9]。
  这些资料,真伪相杂,差异颇大,以下引述叙述最完整,出自五台山极乐寺的《弥勒九转家谱》为主,分成几个部份,辨证、分析普济的一生概况。
  (一)普济的早年情况
  《弥勒九转家谱》提到普济出家前的经历是这样:
  古有弥勒佛念切度人,屡经降世,于前清末季,曾托生于直隶赵州宁晋县庞庄李姓…俗名明生,号恒义,圣天赐名向善,出家法名教化字普济,后接法派名杲化,敕封真如自在弥勒尊佛…父名韶,母李氏,三世同入佛门吃斋行善,念佛看经。弟兄五人,长兄明耀,二兄明伦,三兄明辉,四兄明中,道光三十年岁次庚戍三月二十八日辰刻为佛诞辰…佛至五岁时,乃咸丰四年…父母逝世,家贫如洗,难以度日,弟兄离散,各奔西东,佛无人照管,自发呆傻…至十岁时乃咸丰九年夜梦董老师指点,学诵经卷参禅打坐、念佛吃斋…至十五岁时…遇翠花老母李王氏即南海观音菩萨落凡…收为弟子…十六岁即同治四年乙丑领宫卦发起修藏岩山,至十八岁即同治六年丁卯发贼阎王张总愚造反…乱到直隶省赵州宁晋县庞庄村…贼人在佛之脑后斫一刀…文殊将佛之伤痕治好,奉命替中天办事…文殊指点佛帮助催功菩萨李赵氏办事…文殊领老主爷之旨意,派佛与修正二人重修苍岩山…[10]
  关于普济的出生年代,民国时期有(1)道光年间[11](2)道光二十三年[12](3)道光二十七年[13](4)道光三十年[14](5)咸丰元年[15]五种说法。对于这些看法,目前尚无资料,可以证实,可见在民国初期,信徒已不太清楚普济的具体出生年代。
  相对于此,《立世宝卷》等经书,对普济的家庭状况描述,颇为一致,说他自幼父母双亡,兄弟有五人[16]。这样的说法,不宜轻信,光绪十八年的碑文即说他于“同治十二年告假回籍养亲,父母辞世,遂无志功名”[17],可见普济的父母是在他成年当完兵后才去世的。
  根据清代碑文记载,普济确是直隶宁晋县人,不过,他的本名叫李得胜[18],并非叫李恒生。《弥勒九转家谱》等道内文献,都记载他在五台山南山寺出家之前,在九宫道经验历过一段宗教生活[19]。这样的说法,对不对呢?光绪十八年的碑文显示,李得胜在同治十二年后至光绪元年出家前,有近二年的时间事迹不详。从其派下的经卷与与寺院佛、道融合的形式来看[20],李得胜(普济)在出家之前,可能曾经接触或是民间教门份子。只不过,不像孔祥涛等学者所言,他年轻即加入九宫道[21]。因为南山寺现存二块普济在世镌刻的清代碑文清楚提到他弃官为僧的事迹。尤其是<五台山敕建万圣佑国南山极乐寺碑记>更清楚记载:他在同治十二年前的当军经历。
  (二)普济的出家及其早期活动
  孔祥涛等学者依据《立世宝卷》等资料,认为普济是在光绪初年,由崔奎剃度出家的[22],而《弥勒九转家谱》则说他在苍岩山火焚后,赴五台山在日照寺居住几年才出家的情况:
  …佛至二十八岁时,即光绪三年岁次丁丑,请教心师替圣伏静玉禅师,为佛祝发出家,法名教化,号普济,称教心师兄…[23]
  小野胜年等人采录的说法是“普济咸丰元年生,十二岁时入五台山日照寺修业,六年后移住南山寺受教于教心大师”[24]。
  从佛教惯习来说,僧侣若由在家人剃度,这是属于私度,不符合佛教律制和世俗法律。普济既然在五台山以僧人身分活动,不太可能由崔奎剃度为僧,毕竟当时五台山尚有僧官[25]及地方官员的制约。依此来看,路遥等人的说法,可以先排除。那么,普济的剃度师父是圣伏或教心?南山寺光绪十八年碑文提供解答:
  …光绪元年赴南山寺,皈依圣福禅师,法名普济,受戒修行,呈明府提邱院存案…[26]
  就清代的法律而言,出家要有度牒,才是合法出家,而这些出家人要列册报官[27]。由此来看,这个碑文记载普济于光绪元年由南山寺住持圣福剃度出家,是值得信赖的。
  资料记载,普济出家后最重要的活动是受戒与兴修南山寺。《弥勒九转家谱》提到普济受戒的情形:
  …佛三十二岁时即光绪七年…闻北京法源寺开戒场,佛发心求戒…进戒堂领受昌涛和尚三坛大戒,期场圆满。佛又到正定府大佛寺接义定和尚法卷。义定和尚号静玉圣祖第四十代,佛为第四十一代…[28]
  对照光绪十八年的碑文,可知普济在出家后,确曾受戒[29],但是否到法源寺受戒,尚待其他资料证明。至于普济接临济法脉的问题,小野胜年等人的调查,提及普济在光绪十四年,三十四岁成为临济宗四十一代传人,法名叫杲化[30]。南山寺光绪二十四年的碑文言及普济又叫“杲化普济”[31],可见小野等人的说法,有其真实面。
  关于普济兴修南山寺一事,《弥勒九转家谱》提及这是他出家前的事情。这样的说法,并不正确,光绪十八年的碑文即说他“受戒修行”后,“…立愿兴修禅寺,募化浩大工程仰赖诸佛保佑,多蒙众善助成”[32]。这里的“兴修禅寺”系指修建南山寺。当时这个大工程,得到不少善信的帮助。据说,此重修工程是在光绪十年,落成时光绪皇帝因此敕赐新寺名〝极乐寺〞[33]。
  (三)普济与清朝皇帝(权)
  除了光绪敕赐寺额外,相传慈禧太后曾赐〝真如自在〞匾和《大藏经》予普济[34],所以学者认为普济和朝廷关系良好。这样的说法对吗?关于普济得到朝廷敕封与赠匾,《弥勒九转家谱》的说法是这样:
  …光绪十八年壬辰,有无知恶人在外边散布流言,说五台山南山极乐寺有传邪教之说,佛是该教之头目。此等言语传到北京朝内皆知,即发京兵到极乐寺将佛与修正一并解到北京,下到刑部狱中…李修正服毒而死…佛在刑部监狱,每日用圣筵四顿,由此现法身…照得满狱中,光耀夺目…刑部大人奏明太后。慈禧太后带领宫人亲自观望,真是活佛降世,名不虚传。太后心中慌恐,急速跪拜,亲口封弥勒尊佛真如自在。太后及皇帝由此皈依,佛收为弟子,急速差人送回五台山。临行之际,太后钦赐匾一面,系真如自在四字亲笔所写,又赐金钵玉盏。五府六部大人及众官员各送匾一面,有写佛光普照与登欢喜地者,也有写普济群生及登菩提坐等字者,共匾十余面。[35]
  《立世宝卷》的说法,颇为相近[36]。现存光绪朝的档案,颇为齐全。从中,我们可以发现慈禧太后会在平时赠送重要官员“福”、“寿”的字,而于其大寿时则会特别开恩予家有老母的官员、宗室赠匾。对于寺庙的赐匾与神明封赐,则都是由地方大员奏报该寺庙神明灵验事迹,皇帝或太后批示转由礼部奏议,才下赐。据查对,计有光绪十三年朝廷曾应刚毅奏山西宁远厅吕祖庙、城隍庙“神灵显应请颁扁额并加封号”,“著南书房翰林恭书扁额”,赏给匾额、钦遵悬挂[37]等案。而受封的对象并未出现当代僧人,更罕见五台山寺院。由此可见,《弥勒九转家谱》、《立世宝卷》等记载是有问题的,也就是说慈禧并未亲封普济为〝弥勒佛真如自在〞、亦未敕封极乐寺〝真如自在〞匾。假如,普济真的受封,南山寺真的有慈禧下赐的“真如自在”匾。这么光荣的事,为何光绪年间的南山寺碑文都不提呢?有人可能会质疑说:南山寺在光绪十八年不是称“五台山敕建万圣佑国南山极乐寺”吗?确实,南山极乐寺额是朝廷核准的,所以称敕建,但这是承继前代的封赐并非光绪朝新给的封赠。
  《五台县志》“文物志”提到极乐寺存有一〝真如自在〞石刻,〝字体和婉端庄,系慈禧所书,正中上方所刻御印〞,〝光绪年间,当家和尚普济同清政府往来频繁,慈禧亲书四字赐普济后,普济于光绪十八年(1892)将其刻在石上〞[38]。撇开调查者的猜测,值得注意的是:普济在光绪十八年刻石一事。
  如果我们不健忘,应该记得在这一年〝钦命头品顶戴世袭承恩公干清门头等侍卫志钧〞曾替极乐寺撰一碑记,赞扬普济师徒[39]。所谓的〝真如自在〞御书,可能即经由志钧之手取得的,而非正式的赐予。
  另从光绪十八年的碑记,我们亦可得知普济的影响力已扩及京城。民国二○年代北京普济佛教会代理会长李福田提供的<普济化公祖师事略>云:
  普济化公祖师…于前清二十五年…曾示梦于太后传经说法,乃承皇恩赐大藏全卷,直如自在匾额一方,是年奉旨到京,领取大藏经。在朝宰官,归依甚众,如状元徐郙、尚书启秀、直隶提督马金叙、水师统领郑崇义等,皆蒙祖师示觉而忏悔,恳求归依座下…[40]
  小野胜年等民国三○年代初的调查则说:普济在光绪十四年接临济法脉后,以其与生俱来的神秘教化力,屡屡下山传教,足迹遍及河北、山东、满洲,屡得大官皈依,曾驻锡北京西单牌楼双塔寺,阜城门外圆广寺、天津白衣大寺、奉天万寿寺等地[41]。虽然关于朝廷下赐《大藏经》一事,教内有不同传说(详后),但<普济化公祖师事略>提到光绪二十五年有徐郙、启秀等人信仰普济,值得重视。
  (四)普济与义和团运动
  光绪二十六年五月义和团运动进入高潮,北京流行各种传言,其中几则云:
  1. 启尚书秀…曾奏保五台山僧人普静为圣僧,调令攻袭什库…(佐原笃介、沤隐《拳乱纪闻》)[42]
  2. …启秀言使臣不除,必为后患,五台僧普济有神兵十万,请召之会攻…(李希圣《庚子国变记》)[43]
  3. 尚书启秀函请五台山普净,来京攻西什库教堂。僧言关圣降神附其身,携青龙刀一柄,《春秋》一部,骑赤兔马往攻,入阵便中炮亡,惟马逃归。(高树《金銮琐记》)[44]
  当时不少身历其境者如陈恒庆、高楠都提到有一五台山僧骑马持刀往攻西什库教堂,结果阵亡[45]。由此来看,当时确有一僧号称五台山僧莅临北京参战。不过,这位五台山僧并非普济,因为在光绪二十六年六月二十日朝廷还发上谕,谕令普济到天津〝联属义和团民〞,设法御击剿灭凶夷[46]。档案记载,该上谕由启秀转传该僧,经办此事[47]。当时,普济已在天津。档案云:
  军机大臣 字寄
  直隶总督裕 光绪二十六年六月二十日奉上谕,现在天津事机紧迫,闻五台山南山极乐寺住持僧普济戒律精严深通佛法。该僧现尚在津,著裕禄传旨,谕令该僧联络义和团民,设法堵击,毌令夷逆北窜,是为切要,将此由六百里谕令知之。钦此,遵旨寄信前来。[48]
  参照相关记载,普济似未奉旨参与天津战事。虽然如此,可知普济的声名已名闻朝廷。
  (五)关于普济取藏经一事
  关于《立世宝卷》、《根本经》等书,记载慈禧太后在光绪二十九年下赐普济《大藏经》一事。《弥勒九转家谱》说:
  光绪二十九年癸卯佛到西陵益州房山县界又接云玺寺及善心寺…佛回五台本寺又领护起、护中带现银三千两去北京请藏经…佛以印经之事,无有办法,见候老班前后细说一遍…侯君即时回家对妻言及此事,该妻乃是慈禧太后之侄女…夫妇定议印经买纸钱项一切完全担任…不数日将经印完,佛将此经收妥,侯君助佛之功德,不可思量…佛将藏经装入套内…奏明圣上,请旨回山。太后及皇帝钦赐圣旨牌…龙藏牌一对,奉旨传戒牌一对,钦赐衣钵牌一对,钦命方丈牌一对,万寿无疆牌一对,敕赐极乐寺牌一对…太后又赐大光明藏匾一面…[49]
  很清楚,《弥勒九转家谱》提到,普济等人在光绪二十九年得到的《大藏经》是透过〝侯老班〞夫妇,花钱请来的,而不是慈禧或光绪直接御赐的。这个〝侯老班〞,可能就是九宫道书中提到的普济信徒〝侯俊山〞[50]。学者普遍认为侯俊山是当时朝廷大官,通过他进一步影响朝廷[51]。其实,这是个误解,只要翻阅光绪中期的档案,即可知道侯俊山并不是当时朝廷大官,而是升平署外学子弟(演戏者)。他在光绪十八年入籍升平署,开始参与宫中演出[52]。他是个旦角,虽不是主角,但也略有名气,名列〝内廷供奉〞。[53]
  从侯俊山的经历来看,他决不可能影响朝廷,他的妻子也不可能是慈禧侄女,通过他,普济是得不到《龙藏》的。
  一般来说,佛寺中拥有《大藏经》,有二种可能,一是寺方请来的,一是皇帝御赐。后者的例子在明末清初颇多,但在清末颇为罕见。通常是寺方主动请藏的,如福建名刹鼓山涌泉寺住持妙莲在光绪九年后整理复兴涌泉寺、漳州南山寺、槟榔屿极乐寺“各请龙藏,奉旨赐紫”[54]。时任光绪老师的翁同和在日记中则提到光绪七年七月七日“萧山和尚淡如来请藏经”[55]之事,他在七月十日并记录内务府“掌仪司帮印恒润谈请经事,以为由僧录司掌印帮,经板在柏林寺,该僧自备工本往印”[56]。这个柏林寺,是北京名刹,位在雍和宫旁,雍正时征集、开雕,迄乾隆完成出版的《大藏经》(又称《龙藏》),即在柏林寺进行。当《龙藏》刊印后,其经板就留在柏林寺。资料记载:“旧例,凡请经者,牒由部题奏,奉旨颁给,需费三、四千金,寺供刷印。”[57]
  结合以上资料,可知僧侣在清光绪中期来京请藏经,要先到柏林寺,经由僧录司发公文至内务府,再转呈皇上核可。如皇帝同意请经,就下旨颁给《龙藏》及相关物件,但印经经费,要由请经者自出,约三、四千金。
  近代著名居士高鹤年曾参与光绪二十九年的请藏经活动云:
  (光绪)癸卯四月十日,偕高旻月朗诸老乘轮往天津,渠等进京请藏经也……十四日乘火车……直达北京正阳门,俗呼前门下车……进城,由北新桥往雍和宫间壁柏林寺。寺内有大藏经板。住持昆峰迎入,送往行宫,治开观月长老约会于此。南省入都请颁藏经者,共有九家,一常州天宁寺治开长老……一常州清凉寺静波方丈,一上海海潮寺观月老人,一扬州万寿寺主人寂山,一高旻寺退居月朗,一如皋定慧寺主席达悟……一东台三昧寺住持海霞,一镇江竹林寺……一宁波西方寺退院净果……以上诸山长老同寓此寺。外有五台山南山寺广慧和尚。首由诸山请僧禄司具呈内务部转奏,御批知道了,僧禄司始出示开印,每部共约费洋三千元之谱……[58]
  由此可知,五台山南山寺人员确曾到北京请藏经,时在光绪二十九年三、四月,但不是去雍和宫,而是到柏林寺。当时请经者是广慧和尚。这个广慧和尚就是普济或是其弟子,尚待进一步资料证实。由此来看,<化公大师功德碑记>上的“达哩王引见圣主,圣赐藏经万部,入宫卫参礼太后,恩赐匾额悬庭,并夫袈裟锡钵,如意钩伞扇”[59]。
  记载,就值得怀疑。
  不论是普济或其徒弟,南山寺的请藏成功,不仅“大振宗风”,更凸显他的佛教认同。其实,早在请藏之前,普济早已认同佛教,这主要表现在二方面:传戒与修建寺院。
  (六)传戒
  《弥勒九转家谱》提到普济升为方丈后传戒的情形:
  光绪十年甲申五月,佛入院升为方丈和尚,众头绪等发起给佛传五百罗汉大戒一坛,于前五月十二日开期送堂。后五月十二日说沙弥戒,至二十七日说比丘戒。六月初八日说菩萨圆满大戒。期场内,分为七众弟子即比丘僧比丘尼共二百余人,优婆塞优婆夷共五百余人。又童男童女什叉摩那以上共七众弟子,将三坛大戒说完毕,于初九日出期场。羯摩教授七尊证八引礼及外执事与新戒善人等一齐走完将戒传毕…[60]
  除了此次外,<化公普老和尚碑记>尚言及普济“广传全戒多坛”以及信徒“受三皈五戒”的情况[61]。这里要说明的是,普济“广开全戒多坛”,系指他自极乐寺住持后,开设出家戒(三坛大戒),传戒法于出家众多次。而对于在家信徒,普济是传给他们“五戒”:不杀生、不妄语、不偷盗、不邪淫、不饮酒。这是佛教徒的基本守则,也就是说持守五戒才有资格称作佛教徒。其中不杀生意指不伤害生命,反映在饮食上,则是不吃肉。《弥勒九转家谱》云:
  (光绪十一年)…是年三月场间十七天众头绪等齐来赴场。佛与大众言曰:汝等既归佛门应当守三皈持五戒吃斋念佛才为善人,不可贪食酒肉葱蒜等。今生吃肉四两来生还肉半觔。佛念到大众必得吃斋,大众听说不甚欢喜。虽然如此,外面不能出口。佛见众头绪不大如意,又曰:咱今天先吃肉饭一顿,然后再忌口。说罢令人到台怀镇买猪肉数十斤放在锅内煮熟,将肉放在桌上每人一盘。众头绪心中欢喜,佛曰:此肉大众暂时不要用,等我下妥细材料再用,说罢由怀中掏出针数十包,将针按桌每盘完全扎在肉上。佛让大众吃肉,众头绪见肉上针满,谁也不敢用。佛自己连针带肉用在腹内,连用数盘。众人见佛如此,心中著忙,全都叩头求佛慈悲,弟子有过急改。佛曰:我教你等吃斋,大众都不如意,岂不知众生不食众生肉,吃了不能消化,恐造罪业。我吃他,他能以超生,汝等吃就欠下债了…众头绪给佛叩头曰:弟子等从今以后忌口、吃斋再不动荤就是。佛曰:忌口分为三种,上等办事头绪吃长斋,家中人等忌口。如不方便就初一日前后吃三天斋,十五日前后吃三天斋也可。无论头绪散众不可吃大五荤及牛马狗肉等,如能谨戒方为佛家弟子皇胎儿女…[62]
  这个记载,虽似奇诞,但反映出普济教法与民间教门九宫道的分野。从《弥勒九转家谱》中,我们看到普济的信徒中有九宫道份子(头绪),可是在普济的要求下,他们受五戒,并改变习惯。也就是说,普济并不像学者所言:只是打著佛教招牌掩护活动,而是真诚的信仰佛教并以此规范信徒的行为。
  当时,普济颁发给信徒的戒牒,其内容是这样:
  钦命五台山敕建大万圣佑国南山极乐禅寺建立大乘戒坛
  钦奉累朝
  圣旨,按梁武兴崇,至唐麟德二年出给度牒,明洪武十年三月十五日出给度牒,钦奉永乐五年五月六日出给度牒。顺治十五年四月十五日礼部尚书赵钦、吏部尚书许贺、兵部尚书徐京、工部尚书刘志高、户部尚书林如、申边经历司亦同奏准皇帝陛下圣旨,知会天下僧道二司出给护僧护道榜文:凡天下一十三省布政案察各府州县庵观寺院、城市乡村一切出家僧尼道姑、在家善男信女看经持斋、遵规受戒人等,各取一张名山庙宇、佛堂圣地等处,随僧延寿庆祝。凡一切出家僧道、在家善人求旨请牌,礼部奏准,康熙六年三月初一日,圣旨敕赐龙牌与天下庵堂修道大众人等,钦奉圣旨,凡朔望之日拈香宣读、供养佛坛、礼拜开经,为国报恩,祀延圣寿,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五谷丰登、六合清宁。引文者许令修行持斋、受戒参禅,护戒榜文,随身佩带。钦奉圣旨,在前通行,移文知会一十三省布政案察各府州水司哨保,不准火居,毛头善及摇铃持杖、私斋设醮、假拜疏章、杀牲祭肉奠酒、五荤冲坏佛坛、冒渎上帝,天宫风雨不调、黎民有难,追荐宗先,带累六亲眷属,堕落地狱,不能出离苦海,扭锁到宫,依律治罪,发边外充军。严禁火居道、白莲、天朱、三乘等教,邪书胡行背人不明,不依佛教诓唝男女,足蹬妻子,手抱孩儿,头带毛发,饮茹荤,使六亲眷属,堕入地狱,万劫不离苦海。若是僧尼男女归依佛教,遵规受戒,身披如来戒衣,肩担锡杖托钵,掐珠念佛一声,六亲眷属,皆生西方极乐世界。火居道、白莲、三乘、无为、皇极、宏阳、亲查等教不遵者,拿送到官,按律重究。
  康熙四十年四月十五日游江南镇江府金山寺,钦奉圣旨晓谕一十三省布政案察各府州县官员与大小衙门,不许持经受佛戒真人、比丘僧、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而为菩萨跪拜,只许问讯。钦奉圣旨晓谕文武官员,移文知会各府州县各属军民人,不准毁骂佛教经律、受戒僧尼男女人等,如违朕意者,按律治罪。钦奉圣旨晓谕天下名山城市乡村任意僧道男女修行,结草为庵,讲经演教,劝化世人看经念佛参禅、坐静焚香礼拜、持斋行善、斋僧布施教化善,如朕亲临教训察明。若有度牒者,受过佛真正修行大善之士,不许开斋破戒无缝作有、行凶霸道,仗教欺人,毁灭佛法,还随外道。乡民人等严查开斋破戒匪教之人,拿送到官,按律治罪。若无度牒者天下丛林宝刹十方常住大和尚替佛说法传戒,求受佛戒,归依正教,受领度牒执照。奉旨晓谕各省布政案察衙门军官差役人等,如有倚官为势强取佛门银钱物件,损坏经卷者,扭锁到官,按律治罪。钦奉圣旨晓谕禅门,许令一切僧道受戒,男女焚香宣读雍正元年四月十五日戒法,侍郎李义镇、大监李如格、礼部尚书贺顺、兵部尚书刘志林、户部尚书林如申,水边经历司亦同奏准皇帝陛下,圣旨晓谕:知会僧道二司出给护僧护道榜文,凡天下一十三省布政案察各府州县文武官员,移文知会各处官员、哨保士民人等,不准擅入僧庙,冒称山主,乘凉拷火,图财害命,违律取斩。取财以及什物等件,许僧人到官,焚香宣读钦奉圣旨,拿送到官,按律治罪,杖一百,发边外充军,不准归家。钦奉圣旨晓谕各省官员,一切僧道男女受戒听教参禅,或在山林或在寺院,或在家中、或出外游方参学,凡遇关津渡口把隘人等,不许阻拦。游方僧道受戒男女随身佩带执照,如有不法之人,许令官员拿问究法施。今上乘干御极,护持法门,恩赐天下寺院传戒,正未可量也。为此合行遵奉,如律传戒。今于五台山敕建大万圣佑国禅寺,前朝英宗皇帝,钦赐圣旨及太后命遣殊祥院使执礼和台送至佑国禅寺为长讲法主,赐以袈裟衣服。凡此山之僧,皆统于公。文宗皇帝极诏,遣太禧院乘驿,致之京师,住太承天护圣寺,授荣禄大夫大司徒银印一品。在山第一代方丈和尚广公真慧国师,奉旨传戒于我朝。乾隆十一年奎衷则公大和尚奉太后命,修造大万圣佑国南山禅寺,重开山。历代方丈和尚支领恒亲王钦赐白银制造衣钵,奉旨传戒。今于本寺嗣法方丈和尚建立戒坛说戒。内有永传戒法、永执国恩。为此具牒者,各给一道,随身收执,游方参学。凡遇关津把隘处,执此验实须至戒牒者。本坛说法传戒和尚普济大宗师,羯摩阿阇黎礼登,教授阿阇黎禅谷,尊证阿阇黎乐净悟乘、髻造元亨、赴会、衡慧金门,右牒给付菩萨戒弟子收执 年 月 日[63]。
  对照福建鼓山涌泉寺光绪四年颁发的<护戒牒>等材料[64],可知普济授与的戒牒并非正统佛教的戒牒,而是综合佛教传统戒文和民间教门流行的<护道榜文>内容[65]的新度牒。这份戒牒的重点大致有四:一、是铺陈历代政权对佛教徒的戒约与保护,二、护戒牒是受戒僧侣徒众通行无阻的证明,三、是强调佛教徒与火居道、白莲等教的不同。四、推崇佛教及受戒遵规的价值。由此可见,普济佛教性格之一斑。
  (七)兴修佛寺
  民国初期的碑记记载普济一生共修建二十余处寺院[66],三○年代日人三上谛听在实地调查报告中则说,清末以来在普济的感化下,重兴不少寺庙,计有:
  金阁寺  重修时代不详
  古佛寺  光绪二十二年普济重修
  龙泉寺(九龙岗)普济第一代,微东(满洲国人张国文)第二代,三代护明
  南山寺  …第三代普济,石碑塔、文殊师利塔,光绪十年普济建立…
  普济寺  光绪二十九年重修,由圆照寺下院变为南山寺下院。
  海会庵  光绪普济重修  南山寺月额若干支给。
  车讲寺  光绪普济重修  南山寺月额若干支给。
  日照寺  光绪普济重修  南山寺月额若干支给。[67]
  除此之外,《弥勒九转家谱》中亦言及普济接收不少寺院:
  光绪十一年佛到盂县接释迦寺…此寺…住持…因度日为艰,故推于极乐寺…佛…派微穷、微法经理…有外九天头绪来请佛下会,佛至曲阳县东北灵山北镇法兴寺住宿…该寺之住持对佛谈叙之间,言及本寺度日非常困苦,不能支持,欲将此寺作为南山寺之下院…佛即应允…派微中到…法兴寺当家…光绪十九年…九月有外九天头绪请佛到天津走会,于十月间至天津关上白衣大寺…将该寺接收为极乐寺之下院…光绪二十三年…乃接千佛洞…佛又接修石咀普济寺,派微宝当家、刘富财坐库…光绪二十九年癸卯佛到西陵益州房山县界又接云玺寺及善心寺…三十一年…至北京接双塔寺,派护宣光大经理…光绪三十二年…佛圣见关东之会大兴,又接跁跁石云霞寺、海会庵…又至红道镇接修贵如寺…佛由此将金阁寺收为极乐寺下院,派发徒达芳通公和尚至该寺当家…[68]
  这些寺院,有的是普济修建的,有的是普济买的,有的是主动归附普济派下。对于依附的寺院,普济按月提供金钱援助,并派弟子去管理。
  二、普济的弟子
  资料记载,一九一二年六月十五日普济于河北法兴寺去世[69]。在他出家生涯中,究竟收有多少弟子呢?当代专研民间教门的学者孔祥涛根据九宫道书,认为李向善(普济)收有十八个俗家徒弟:
  义子˙王僧宝
  余九天筹阙都上升宫   吴英俊
  外九天催功都进中宫   孟广业
  下九天幽冥都戊己宫   石克俭
  东南九天掌严都龙廷宫  韩守信
  东北九天万法都神聚宫  李百溪
  中九天诸佛都黄廷宫   周 俭
  西北九天玄妙都碧霞宫  冉成文
  西南九天成保都入里宫  杨春华
  北九天水晶都壬癸宫   崔 奎
  东九天木刻都甲乙宫   庄 贵
  南九天火轮都丙丁宫   徐柏梓
  西九天金丹都庚辛宫   乔心宽
  保中天万圣都聚贤宫   葛怀玉
  左中天日宫都普照宫   郑学士
  圣中天圣境都奉天宫   李明忠
  右中天月宫都星宿宫   刘大荣
  护中天宝藏都金刚宫   徐维嗣[70]
  以往,学者大都相信九宫道书记载,李向善(普济)在五台山是由崔奎剃度出家的[71]。如果崔奎是普济的徒弟,他怎能帮普济剃度呢?可见,九宫道书的叙述,不宜轻信。其实,这份名单反映的是普济后期徒弟。在早期,普济先设十二都盘组织:
  中九天聚佛都黄庭宫   周 俭
  南九天火轮都丙丁宫   吕秉章
  北九天水晶都壬癸宫   崔 奎
  东九天木刻都甲乙宫   张兴泰
  西九天金丹都庚辛宫   乔喜成
  东南九天掌严都龙庭宫  韩守忠
  东北九天万法都神聚宫  田 普
  西南九天成保都入里宫  李和玉
  西北九天玄妙都璧辖宫  冉成文
  外九天催功都进中宫   郭殿魁
  余九天等阙都上升宫   吴英俊
  下九天幽冥都戊己宫   赵开亮[72]
  到了光绪十一年后,普济再加组织“续五天”:“保中天万圣都聚贤宫葛怀玉、护中天宝藏都金刚宫郑学诗、在中天日宫都普照宫梁人成、右中天月宫都星宿宫乔刚深、中天圣境都奉天宫李明中”并调整信徒领导,南九天由徐伯祥接替吕秉章,东九天庄桂替代张兴泰,西九天则是乔心宽接任,东南天则由韩守信领导,东北天推刘太荣、西南天换成杨春华,外九天由孟广业,下九天由时克俭主导[73]。这些变动中韩守信取代韩守忠、乔心宽替代乔喜成似乎显出家族领导的特色。而赵开亮在光绪五年“剃发出家,法名微行字道芳,得戒”[74]。由此可知,赵开芳被替代的原因不是去世,而是出家。这个情况显示在普济教团中,一、十八天的组织是约束在家信众,二、出家的价值高于在家。既然如此,那普济有多少出家弟子呢?《弥勒九转家谱》提供一点线索:
  …佛(指普济)与教心师兄弟二人共收徒二十余名,前后一一排名曰:林中聚会、修行大道、念经说法、智慧开通、保化无穷福、尽善德庆立,共二十六以微字为头…[75]
  也就是说,普济收的出家弟子,是以微字排行,如微林、微中、微聚、微会等。资料记载,在微立之后,普济尚收有微东[76]等僧侣。
  其实,在这之前普济即收有出家徒弟,如光绪十八年碑刻提到的隆法、护起,<化公普老和尚碑序>言及的屿净。在这些出家徒弟中,隆法原名胡治国,出身军旅,立有战功、有官职,于光绪十八年出家,为普济早期最重视者[77],而屿净则管理大显通寺,他并在普济去世二年后,由常住众迎请入主南山寺任住持[78]。此外尚值得注意的则是微立。微立生平不详,但收有一位高徒“带发僧人”苑增福。在微立去世后,苑增福常蒙普济“指教”,积极传教,先后收有宋兰凤、胡瑞霖二位高徒。其中宋兰凤为普济教法传到东北的关键人物[79]。根据《弥勒九转家谱》,光绪二十八年时,宋兰凤为“外九天头绪”,到“关东开会”,在奉天省台安县碰到王起,隔年先收有董君凤后收有“王起、张国文、邢福、胡振翎、陆永昭、王佐恒、王明德、姜玉德等数人,由此而后,关外之会大兴”[80]。
  由于关外人士大量信仰普济教法,普济特别将关外信徒,分为五会:
  南会:南果性空明通号,王起、董凤和、王佐恒、王明德、夏春喜等为该会头绪。
  北会:北花真传立通号,胡振翎、刘奎成、胡振邦等为该会头绪。
  东会:东香信佛舍通号,张国文、姜贵斌、姜玉常等为该会头绪。
  西会:西土修正光通号,邢福、石成明、张绅等为该会头绪。
  头会:头灯心法宝通号,陆永昭为该会头绪。[81]
  后因关外信仰者愈来愈多,普济又将“南会一枝,分为四线”:正枝董凤和,明枝夏春喜,成枝王明德,真枝王佐恒负责[82]。关外总共有九枝传教,势力可谓庞大。资料记载这批关外信众不只捐款,兴修金阁寺等五台山寺院[83],在民国早期还亲至五台山监工,一九三六年记者陈兴亚至五台山考察,发现如此情形:
  …九龙岗…龙泉寺,寺新建,亦多东北施银,内有吉林同乡董其事…极乐寺、佑国寺…二寺亦多为东北施财,寺内主工事者,亦多为关东居士…玺峰新寺,(亦东北人修)行三里…乃普化寺是也,昔为玉皇庙址,今则东西三院,栋宇相望,不下数百余间,出为招待者,又为辽东口音,亦为住此监工者。观于所过各寺,大兴土木,争奇斗胜,重修费约计数百万金,多是东北金钱,工期皆在十年以上,东北善人之名,台山人无不知者…[84]
  东北人除在五台山修庙,更结合华北各地的普济信者,投入社会事业。
  三、普济佛教会、普化佛教会与普济真原佛教总会
  民国十七年(1928)二月“杨万春、朱庆澜、朱绍阳等鉴于各地灾难频仍,爰集同志,发起五台山普济佛教会”,以不涉政治,宏扬佛法、实行慈善为宗旨,“拟定简章,呈由内务部及京师警察厅立案,即于四月在斋内老君堂二十二号成立会所”。分设总务、救济、文牍、交际四股办理会务,会员公推朱庆澜为监督,杨万春为正会长,朱绍阳为副会长。遂即选派同仁,分担主任理事、干事、募赈员等职,筹办拯济事宜,“并在五台山设公会一处。又以山东灾情奇重,关外富庶劝捐较易,乃呈内务部转咨奉天、吉林,黑龙江各省政府及哈尔滨特别区行政长官公署、京兆尹公署,转令所属县政府协助办理。”[85]
  五台山普济佛教会成立后,积极参与慈善救济活动,其概况如下:
  十七年,城郊春赈,发玉米面九一三○斤,现金二四四八元。临时赈济玉米面一四○○○○斤,善材二五○具,内一、外三两区棉衣二○○○套。施助文贫一○人,旅葬费二二八元。在老君堂设粥厂一处,散小米三五○石…协助平市各粥厂小米一○○○石,经费一五○○元。又助警察厅产科讲习所一○○○元…北平育婴堂月捐共八○○元,送婴费四○○元…北平疯人收容所二○○元。
  十八年,在老君堂、右安门、西便门、安定门、西直门设粥厂五处,开办费七○○元,小米一○○○石…临时赈济善材七五具,棉衣三五○○套,款八○○元,王米面洋四一七○元。又助平西四王府粥厂三○○元。又助育婴堂月捐及基金一九○○元,佛教学校五四四九元五角四分,华北赈灾会四○○○元,道德会平民女子学校一○○○元…北平特别市乞丐收容所鞋袜三○○元,文贫六十名二二○三元,实善中医院四○○元,平民医院七○○元,慈工商店三○○元。是年,在西城永泰寺成立女子挑花工厂,开办费及基金二四○○元。
  十九年,在老君堂、右安门、安定门设粥厂三处,开办费一三三八元,小米六○○石。临时施助善材二○○具,玉米面一○○○石。又助育婴堂月捐共一二五○元…佛教学校月捐共八一八八元。平市各学校临时助款一二二○元,各医院八三○元,各寺院一○三八元…第三十自治坊所四○七元。临时救济文贫一二一人,八二五一元。是年,设平民女工厂,费三五○○元。接办平民医院二三九六元。又与三十自治坊合办民众学校三三七元。
  二十年…设粥厂三处,费款二九四六元,小米一三三○石…关外难民一○○○元…接济文贫、学校、寺宇四三四九六八元。又助平东郊三十村赈款三○○元,临时灾黎二○○○元,育婴堂二四四○元,第三十自治坊公所三三○元,佛教学校四二○五元…铎民小学校六○○元,其附设之平民医院等照常。
  二十一年…粥厂三处,费款二九二二元,小米一○○○石…临时赈济善材一五○具,棉衣三四七套。又助育婴堂三○五三元,第三十自治坊公所三○○元,育人艺术传习所二○○元,乞丐收容所修澡堂费六○○元,赈务处六○○元。临时捐助寺宇、团体、学校、文贫等三八三一元…设育幼院于西郊万寿寺西行宫旧址,以朱绍阳为院长。三月筹备,七月开办,先后接收育婴堂等处儿童九十余名,并收陕西灾童百余人来院就学。教养兼施,工读并重…其女工厂等照旧。
  二十二年,在老君堂、右安门设粥厂两处,费款二一○○元,小米五五○石…又助贫民救济会二○○元,广化寺临时医院五○○元,国医馆施药红灵丹一○○○瓶,育婴堂一二○○元,自治坊公所三二二元,育人艺术传习所八八○元,十方僧伽疗养院六○○元,乞丐收容所棉衣三百套…女子青年会二○○元,临时补助各团体、学校、文贫二三○○元,其育幼院等皆照旧。
  二十三年…设粥厂二处,费款一五○五元,小米一七五石。又助育婴堂一二○○元,坊公所一二○元,平市戒毒所一○○○元…临时补助各团体、学校、文贫二三○四元,育幼院等仍旧。
  二十四年…设粥厂二处,费款一七一六元,小米二二五石。又助育婴堂一三三五元,实善民众学校二四○元,僧伽疗养院三○○元…平民女工厂及民众学校皆暂停办。
  二十五年…设粥厂二处,开办费八四七元,散小米八四七石,玉米面二万斤…助育婴堂六○○元…平民医院、育幼院依旧…
  二十六年…办粥厂二处,费款一○五五元,小米六六四石…又自八月十二日至十月十二日,设难民收容所一处,费款五二四元。又助育婴堂七○○元…育幼院等依旧。
  二十七年…设粥厂二处,费款二二六一元,小米一○一五石。又助社会局济贫袋二三○元,旅京满洲难民回籍旅费一四八五元…育幼院等依旧。[86]
  五台山普济佛教会自民国十七年四月至二十七年十二月,共发出善款一百一十万三千七百余元,救济范围遍及山东、河南、陕西、辽西、北京,被时人誉为当时首屈一指的慈善团体。[87]
  民国二十一年(1932)二月,王春暄在北京市西城阜内大街设立“北京五台山向善普化佛教会”,从事社会事业,至民国三十年调查,计设有小学一处、女子工厂一所、施药处三所,舍书处一所等[88]。
  民国二十七年六月,杨绍业等,以弘扬佛法,救济灾黎为宗旨,成立〝普济真原佛教总会〞,下设总务、施赈、调查、交际四股,从事会务。“夏施暑汤、冬施面票,外施设诊处三所”[89]由以上这些组织的慈善行为来看,普济教团有其正面功能,不应忽视。
  四、结语:关于普济的宗教性格
  根据前面的叙述,我们知道普济在出家后非常重视戒法,除受戒外,亦多次传戒,对于兴修佛寺亦非常尽力,是位活动力极强的宗教家。他收有多位出家、在家四众弟子。前者负责住持寺院,而后者则承担推广教务,募集善款。
  从这几方面来看,普济无疑是位恪遵传统佛教仪制的法师。不过,我们也不必讳言普济的教法,离正统佛教尚有一段距离,三上谛听等人在五台山上采访到如此的讯息:普济教法杂揉道教,被时人视为外道[90]。民国时期刊印、传抄的经书,如《立世宝卷》、《根本经》等则记载普济教法中含有大量三期末劫的民间教门的思想。笔者最近收集到一张<对单护照>则透露其三教杂揉的情形:
  五台山极乐寺佛坛先天大道,星宿天盘,圣帝收元,郜爷来脉,赵家开度,魏李榜样,木子得道…明先天圣祖存心养性,治立白阳星宿,未来世界。无为先天教主,传道天尊,未来弥勒君皇教主,无极佛母命圣帝诸佛菩萨二十八宿同下天堂,按治未来乾坤大道,万佛归一,普渡九十二亿群星,天榜挂号。望圣准恩,大赴蟠桃灵山聚会,对验合同,齐扶中京,共证云城,归家认祖,南无天元太保阿弥陀佛,谨遵:
  玉清圣境元始天尊
  上清真境灵宝天尊      三清教主
  太清仙境道德天尊
  圣人教主佛  无生老母  文殊老母  地藏老母
  释迦教主佛  九圣老母  天仙老母  南海老母
  老君教主佛  大悲老母  普贤老母  九龙圣母
  东极圣祖天尊
  北极圣祖天尊
  皇极圣祖天尊
  南极圣祖天尊
  西极圣祖天尊
  诸佛菩萨公议佛榜德贤
  催功都  枝会明  盘 真人  对单护照[91]
  很明显这个佛坛传的先天大道是八卦教郜文生的余绪。为什么普济派下会信奉如此道法呢?一般认为普济是郜文生派下九宫道领袖,所以以佛教面目掩护九宫道传播。如果我们接受这样的看法,那普济何必要受戒、传戒及禁止信徒吃素呢?显然假装佛教说不通。较可能的情况是,普济对信徒较为宽容,只要接受形式上的佛教价值:如吃素、剃头、受戒,其内涵是否真的佛教,并不在意。或许,这与普济识字不多,不习经书[92]及出家前可能是民间教门的份子有关,也说不一定。
  补记
  结合志钧、启秀是旗人和《庚子事变文学集》第四卷〈救济日记〉云:“…当时洋人已将入都,有某旗员盼望五台山和尚来京,可保无恙…”可见当时普济在北京旗人间,似有不少信徒。
  又清末名叫李得胜的武将,有多人,如《清国史》〈忠义传新办已进〉提及的湖南李得胜,光绪朝宫中档记载于光绪二十九年病故的永城营参将李得胜。
  另中国一档馆藏《清代官员履历档案全编》(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1998年)第8册44-45:“恩霖系镶红旗满洲多禄佐领下人……光绪……十九年……十月补授山西雁平道,二十一年署理藩篆,是年八月代办巡抚事务”,可见光绪二十四年碑记,颇为正确。
  又《光绪宣统两朝上谕档》二一,页440:“光绪二十一年十一月初八日奉上谕,员凤林奏五台山菩萨顶于本年八月间不戒于火,延烧仓库楼房间等语,著胡聘之查勘情形……”,亦可见光绪二十四年碑记之可信。
  附录:五台山普济及其教团资料
  一、遗留万代
  钦命二品衔曾任代办山西巡抚事署理布政使司雁平兵备使者他他拉氏恩霖撰文
  <五台山万圣佑国南山极乐寺香火斋田碑记>
  …极乐寺住持僧杲化普济弃官为僧,祝发于此,见其沉心认理,严守清规,访察其寺院,向有斋田在小车沟地…沭浴堂,南山寺香火之地…至乾隆十年九龙岗住持僧通运、道盛、心福等无力小车沟之业,公立舍约与恒亲王用代管沭浴堂,奎衷大和尚使银参佰捌拾柒两赎回拾贰股地,又与九龙岗还债银肆拾柒两…丙申十年余…赴菩萨顶,勘验火灾毕,便道至其寺降香。普济和尚复言前事,余嘉其存心朴诚,允为竭力襄助,当请其广为募化,共成善举,阅丁酉冬共募化集余,拨赎价银千陆佰伍拾两,外息银壹佰零伍两,将前项小车沟地亩、房屋,同原当契券概行收回,山林树株,并无遗漏,言明南山寺愿助明月池租粮拾石,菜籽壹石,经理其事者为台怀巡检司杨君国梁,显通寺都纲司怡彻、塔院寺都纲司昌禄,日照寺当家住持成济也,以后小车沟赎回之全庄地亩房屋,永为南山极乐寺中万年香火。善举既成,普济来问余曰:事创虽难而废之甚易也。伏思昔本寺院祖师检身约己,始行置此庄田。迨后迭生枝节,复经奎大和尚再赎其地,同房屋。今普济蓄愿有年,幸仗□法与诸君护持襄助为理,得遂初心。但恐他日僧众中再有如昌莅者,似不宜不预为之防也。余答曰:丛林古刹斋田等物,不准私行□买,违者治罪,例载明条,不容妄作也。自此以后,凡寺僧众倘敢再将小车沟斋田房屋等,妄生异念,一经官为访知或为呈控…买各主一并治罪。普济和尚苦心扬励,有志者竟成,且服深思远虑,尤堪嘉赏,遂书起讫,俾勒诸石…
  台邑陕□书
  大清光绪二十四年桂月榖旦
  住持僧杲化普济同众勒石
  按:丙申为光绪二十二年,非十年,疑十为衍文。
  二、<捐款碑记>(笔者代拟)
  夫以建功修而成佛果,重赖群功培善根,以种福田,尤须众善。顾千间大厦,非一木所能支,而万仞高山,岂微尘所得筑,是知善须度善,乃能善与人同,善始绵长而不替。功则加功,因之功垂无量,功乃盛著而常昭…夫善士之所以欣然布施乐助功修者,概皆因蒙化公普老和尚之慈心感化,祗缘觉路通开,遂使尘迷顿醒。易曰作善之家,必有余庆,书云皇天无亲,惟德是辅,亦惟期德者辅之,善者庆之耳。至于所修之佛阁殿堂已经注载前碑,统计工程约费实银六千余两,故再志斯文,以明众善士之功垂不巧焉。树碑二通,常山自在山人天空子撰并书。大国师章嘉佛助银壹封,邢福、张绅二人助羌钱壹仟圆,栾中正、王修君、冯玉山、张学纯、韩君显、徐万有、邹福庆、王希颜、孔昭来、李明中、李广福、孟昭好、孔广利、李德云、姜陈氏、栾玉凤、王修明、刘渔、魏德胜、杨殿彬、邹盛春、邹福财、孔昭魁、隋万有、李黄氏、无名氏、无名氏…孔宪斌、张吉元、姜鸿金、栾玉科、王修金、赵廷壁、周世英、杨殿风、韩本善、高信、孔广宽、潘成荣、无名氏、姜□□、栾玉斌、孔昭富、朱永起、姜鸿儒、衣显、王修品、冯希顺、王茂福、杨乐山、张维凤、周智祥、杨桂满、潘会升、高□、无名氏、□□、孔广耀、栾玉亮、朱永梅、刘相君、衣栾氏、王修典、田秀女、王□氏、陈凤文、陈旺、丛庆徐、韩根先、高凤、姜玉常、□□辉、崔万禄、栾玉喜、朱永山、刘相臣、衣有、王修□、田福、王谭氏、陈广德、卢连春、丛周氏、傅礼、□升贵、
  民国六年……季夏……关东三省众善人等薰沭敬立
  三、<化公普老和尚碑记>
  盖闻天下之至贤至圣,乃儒道之大成,而禅林之明性明心,实释家…南山极乐寺化公普老和尚者,□丛林释子中之一代传法祖师也。自有生以来,淡泊…未读,博施济众,俨然圣道之精微。为僧则经藏不翻,悟妙参玄…至其南募北劝,东化西度,视天下犹一家,视众生如己身。举凡…鲁晋秦之域,燕赵郑魏之区,受三皈而持五戒,进布施而供…谒皈依,因之广传全戒多坛,建立功修数处,徒子□五世,发弟子…比比然皆是也。惟吾北境一带州邑,发徒受惠良多,蒙恩尤大…救护,不思吾徒之堕夫尘轮也,将来之荣登佛国。待赴…邑龙泉北镇法兴寺遽尔圆寂,佛性归西。呜呼、我…普老恩师之灵性虽宾天,则其遗徽遗泽,善言德行,犹存人间…
  民国五年…
  四、<化公普老和尚碑序>
  …洪扬佛法,扩充宗风,必须不世出之僧,始能成无□之果。如南山极乐禅寺,自前清康熙年间,有一奎公和尚者,南山一代祖师也。其志心怀远大,气概卓然,于南山重修改建上阁下洞,南北西高楼三座,其余禅堂、客室、大殿、天王钟鼓,一切维新…其后守成者非旷即惰,递至清同治间百有数十余岁则殿阁之凋零残败…几不刹宇,止有教心一衲苦守寒窗,不惟修补无资而且饔餐不继,迨光绪二年春,自我化公普老和尚到院,睹□残零景况,慨然叹曰:佛光宝地,圣境灵区一若是…发大愿力,普度直鲁晋豫,化及京都津门随处宣明善□,论道修因,切切婆心,惟恐不至。凡得拜□,皈依者莫不…来渡迷津乎?□以携布施助功修源源而来者济□之士矣,随即补旧…之制,斋田五,七租庄,立下院一二十处,度子孙百十余人,化善士亿万…壬子岁季夏望日攸然辞尘,溘逝圆寂归西,因之丈室空虚,无人承守,逾二岁乙卯夏四月有四日,本常住执事僧人偕同善士参诣大显通寺,敬请化公嗣法门人屿净和尚入院,升位丈室,卓锡南山。夫和尚之到院也…阔渡律法明通,一如前者之欢迎善士,慈待僧人,整理清规,井井有条…尤倍于昔,即此万善堂之修也…
  …燕南常山张东篱拜撰
  中华民国拾壹年
  五、<普济化公祖师事略>(李福田提供)
  普济化公祖师,原籍河北省寗晋县。本姓李,生于前清咸丰辛亥年(咸丰元年、1851)三月二十八日。该时满室异香,鸾凤绕于庭,声如作乐。即生后香气匝月不散,貌异常人,面方耳大,口可入拳,舌能舔鼻,寡言语,无憎爱人,皆以其痴戆。年甫十二(同治二年,1863),一即入五台山日照寺,入观虔修,苦修六载。五台山南山寺,慧星照现,光遍全山,群僧见明星而奉经祈祷。该时普济化公祖师参禅,睹明星,豁然彻悟。施入南山寺,敬恳住持教心大师剃度。心早了知前因,并睹明星决为菩提,据善根之人转世,乃即代为剃度,收为师弟,命名教化法号普济,是时南山寺群僧正奉经之际,空中如有乐声大作,僧人仰观天空,见瑞云于本寺,香气袭人,由云中忽有五色云,直降于寺院,中隐弥勒法身,群僧出迎,见法身迳进大雄宝殿而不见,惟有普济化公正参禅,群僧不解,乃报知教心大师。大师始知普济为弥勒化身,当时劝祖师上坐,施法雨于灵山,普润含识放毫,光于刹土,接引群生,开山普度,建修寺院,救众生脱苦海,于是将南山寺更名为极乐寺。从前善门大开,皈依日众,于光绪十年(34岁,1884)七月十五日,得续临济法脉第四十一代,法名杲化。光绪十一年(35岁,1885)即将极乐寺,悬挂钟板,改为十方丛林,大开戒场,续派传灯,迄至民初,庄严佛土二十余处。吁化公祖师不愧弥勒化身,应运降生,转世救劫,人天教主,于前清光绪二十五年(49岁,1899),曾示梦于太后传经说法,乃承皇恩赐大藏全卷,直如自在匾额一方。是年奉旨到京,领取大藏经。在朝宰官,归依甚众,如状元徐郙、尚书启秀、直隶提督马金叙、水师统领郑崇义等,皆蒙祖师示觉,而忏悔恳求归依座下。祖师幼未读书,入寺亦未习学经卷,如藏经之批讲,一切经典,有问必答,此非佛祖转世,其谁能之。凡有所请各经卷,皆一一详加解释,惟所传之法,偏重密宗,局外人不明真像,未见妄加以毁谤,化公一生,神异显迹,著著可考,如龙来朝见,虎来闻法,麻顶归依,时疫流行,化水医救,天旱指空而降雨。如遇善良之人,指示善途,其言不爽,遇恶人示警,使其早离迷景,是以归依日众,笔难详述,祖师法迹。于民国元年六月十五日,无疾静坐而化,寿享六十有三。详示弟子等指明地点,建浮屠于大五台山九龙岗之山麓,以期佛教流传,善道永固,谨此志略。
  ——录自三上谛听<五台山と普济禅师>页75-76。
  六、<北京五台山普济佛教总会简章>
  第 一 条 本会定名曰北京五台山普济佛教总会。
  第 二 条 本会以信仰佛法,实行慈善,办理救济各事项为宗旨。
  第 三 条 本会设总会于北京,并于五台山设立招待所,嗣后各省市如有设立分会,必要时次第推广之。
  第 四 条 本会应行办法事项如左:
  一、关于救济事项,凡地方发生灾难时,由本会酌度情形随时前往振济,并举办工厂医院学校等事项。
  二、关于宏扬佛法事项,组织佛教研究会,刊印佛经并举办超渡等事项。
  第 五 条 凡本市及各省市县民赞成本会宗旨,无监督慈善团体法第五条规定情事,由会员二人以上之介绍,填具志愿者,经本会审查认可者,发给证书徽章,得为本会会员。
  第 六 条 本会会员应纳会费如左:
  一、入会费贰元于入会时缴纳之。
  二、常年费肆元,按年缴纳之,但无力缴纳者得声明情形,经会长认可后免缴。
  三、特别捐无定额。
  第 七 条 本会会员于开总会时有平等表决权。
  第 八 条 本会会员欲退会者应于二月前,预告本会,经会长认可后始得退会。
  第 九 条 本会会员如有违反会章或其他不法情事者,应由总会决议开除之。
  第 十 条 本会会员退会或开除后,对于本会之财产无请求权,在退会或开除前有欠缴会费仍须负责清偿。
  第 十一 条 本会设会长一人副会长二人,遵照总会决议案,负责办理一切会务。会长因故不能执行职务时由副会长代理之。
  第 十二 条 本会设监察三人监察本会一切事务。
  第 十三 条 本会会长副会长及监察均由总会选举之,其任期三年但得连选连任。
  第 十四 条 本会得聘请名誉会长顾问襄助本会一切事务。
  第 十五 条 本会设理事若干人由会长聘任之,办理会长交办特殊重要事项,并由会长酌派干事若干人协助理事办理事项。
  第 十六 条 本会设总务股文牍股救济股交际股,承会长之指挥,办理各本股事务。其办事细则另定之。
  第 十七 条 本会各股设股长一人股员若干人,由会长于会员中选任之。
  第 十八 条 本会会长副会长如有违反会章或总会决议案之行为,应由总会决议罢免之。其有浸蚀会款或其他重大不法情事者,并应依法呈送法院究办。至于其他职员如有不法行为,由会长撤惩或送法院究办之。
  第 十九 条 本会每年一、七两月召集全体会员各开总会一次,讨论一切应行兴革事项。其日期由会长决定之,如遇紧急事项或由全体会员十分之一以上之请求,得随时召集临时会。
  第 二十 条 本会总会开会时须有全体会员过半数之出席,决议事项须有出席会员过半数之同意。惟关于变更章程事项须有出席会员四分三以上之同意,其表决方式以举手或投票行之。
  第二十一条 本会会长于开总会时应报告本届详细收支账目,并说明办理事务经过情形。
  第二十二条 本会会长应于每月终,将一月内收支款目及办事实况报告监察审查,公开宣布。
  第二十三条 本会对于左列各款应于每年六月及十二月呈报社会局查核。
  一、职员之任免。
  二、职员成绩之考核。
  三、财产总额及收支概况。
  四、会员之加入或告退。
  五、办理之经过情形。
  第二十四 本会各职员概不支薪,但因事务繁重得酌给津贴。
  第二十五条 本会以会员所纳会费及特别捐助,办理救济事业并开支,经常费用如遇有必要时并得募集捐款。
  第二十六条 本会办理特别募捐时,应将捐册收据编号呈经社会局核准盖印后,方为有效。
  第二十七条 本会收支款项物品应逐日登入账簿,所有单据应一律保存。
  第二十八条 本会得随时以全体会员三分二以上之同意呈报,解散之。
  第二十九条 本简章如有应行修正之处,由会长提交总会修正之,并呈报社会局备案。
  第 三十 条 本简章自社会局核准之日施行。
  中华民国二十九年七月 日
  ——录自三上谛听<五台山と普济禅师>页79-82。
  七、<山西五台山南山极乐寺方丈普济化公大和尚重建金阁寺行实碑记>
  …四海九州之内,名山有五,五台山乃其一也,夫五台山,乃文殊化身,现在庄严之地,实诸佛菩萨显圣,利众之所。素有常住大寺一十二区,罗汉圣僧,迭出无数,金阁寺乃其一也。夫金阁寺,始创立于大唐,后重修于明代,历朝累世,帝王所重,显官名士,瞻礼不绝。寺内高阁大殿,俱是铸铜为瓦,佛神法相,咸以黄金饰身,大佛一躯,有三头四十二臂,大佛法相,高有五丈三尺,阁建三层九楹,院有东西二六,极其庄丽,巍辉可观,气象光明,固有如礼乐辉煌,西雷音宫殿赫赫之美,比丘众多…凡忠孝之真心祈祷者,诚求必应,凡贤良之苦心治事者,必结正果,堪称古来高深福地,曾经斋僧十万八千,实天地间之灵秀圣境,山西省之第一功程也。只因乱世,屡被兵火焚,雨滂沱,又加浸毁,高阁虽在,残缺太甚,殿堂虽众,坍塌尽灭,大佛三头四十二臂,仅存数肢,帅神左右众尊,立者一二,凡来瞻礼者,目不忍视。凡诚尊亲者,心觉惨然,但功程浩大,殊难修整,住持比丘,束手无策,惟望高僧,来经此地,大发恻隐,举废兴衰,非稍竭绵薄者,所克济事,期望日久,志有未遂。世值清代,贤王在位,国正天顺,人杰地灵,道光年间,希有一人,生来慧根深厚,体具仙风道骨,年至初冠,顿遇尊神指点,因知佛法,深得真传,悟明天机妙理,参透丹经奥秘,适至五台南山极乐寺,师圣福方丈,削发为僧,名曰普济化和尚,驾动金船开法普度。比丘弟子绳绳众多,优婆弟子,等于河沙,极乐宝刹,开明大道,佛光照耀,贯彻六合,制买寺院,二十余处。极乐宝刹,焕然一新,又买金阁寺宝刹一座,欲要重修,商及弟子时侍立于左右者,有微立、苑增福、宋兰凤、王起、陆永招、夏春喜、刑福、胡振铃、张国文等,大家欢喜,互相称赞,遂命王起一名,又命下边五人,随王起关东募化,关东善士,大施资财,布施云集,蜂拥上山,遂仿故形,构成殿阁三层九楹,大佛三头四十二臂,金身五丈三尺,庙院一十二区,并左右前后殿阁,佛宇俱成,焕然一新。巍巍荡荡,照耀峥嵘,声闻海内,远近驰名…今普济化公,造大佛一躯,三头四十二臂,身高五丈三尺,尊显罕闻,遍观晋赵十余府郡,舍镇州一佛之外,再无与此同高而峻者,始于中华元年春月,起工修造,成于中华八年秋月,开光报竣,共花大洋三十余万,皆赖众贤良之虔心感化。夫以至难举之功,而举之若易,是以人借佛力,佛助人功,互相维持,共为治造也,可知矣。功程甫毕,又买清凉石宝刹一座,其清凉石寺内住持比丘,有言在契,凡守清规者,于寺内吃穿到老,不遵法戒者,准显通寺僧官革退。相随修造,一一整齐。中华五年,又接十大常住,道场圣会,匀流排设,敬谢天恩,一切善事,功德无边,咸赖关东三省众善士之力也。是记相传,乃为铭曰,积善余庆,造佛奇功,仁寿圣域,福海无边,超凡入圣,直赴灵山,成此功德,神人共悦,皆普济化公大作宏休之化也,人成善功,佛光普照,上庇皇图万龄之祯,下阐寰宇无强之庆,天赐祯祥,恩及万类,八方清平,四时顺序,国泰民安,举世清淑,冲和正气,贯满十虚,素文勒石,以乘永永,乃为千古不朽云。
  ——《三教公书》卷下,页86-87。
  追记:本文之完成,感谢野川博之、阚正宗、路遥、陆仲伟诸先生之帮助,不胜感激。关于普济的相关传说,笔者另文会处理!
  Master Pu Ji and His Religious Order in Wu Tai Mountain in the Late Nineteenth and Early Twentieth Century
  Chien-ch'uan Wang
  Assistant Professor of S.TU.T
  Summary
  Located in the Ji Le temple (极乐寺) in the South mountain (南山) of Wu Tai mountain (五台山), Master Pu Ji (普济) and his religious order surfaced in the historical stage in the late Qing Dynasty in China. The influence of his religious order was wildly spread all around the northern part of China, including the Manchuria area. This order was not diminished until the China Communists took over the Mainland in 1949.
  In terms of the academic researches, the earlier studies showed Master Pu Ji’s personal belief in Buddhism, whereas the recent papers stressed more on the characteristic of his leadership.
  These scholarsic studies however are not taking epigraph sources into consideration. In this present work, not only these epigraph materials are utilized, but also the religious documents, and the official files. By using these sources, several aspects such as the ordination and the ordination ceremony in this temple, the ways of taking and training the pupils, the evangelizing methods, repairing and adding the improvements to the temple, the relationship with the Boxer Rebellion of Righteous Harmony (义和团), as well as the organization and the philanthropic works of this religious order, are all accounted for.
  Key words: Pu Ji, Wu Tai mountain, Jiugong Dao, Ji Le Temple in the South mountain, Long Quan Temple, Qi Xiu, public apology, the movement of the Boxer Rebellion of Righteous Harmony, the Buddhist association of Pu Ji.
  [1] 三上谛听<五台山纪行>页77、82-87,《支那佛教史学》4卷4号,1941年。同氏著<五台山と普济和尚>页75-82,《日华佛教研究会年报》第五年,1942年。小野胜年&日比野丈夫<五台山の现在と过去>页53-54,《日华佛教研究会年报》第五年,又同氏著《五台山》页123-128<普济和尚とその教团>,东座右宝刊行会,1942年10月。
  [2] 吉冈义礼<五台山の普济佛教>,《吉冈义礼著作集》第一卷,页459-470,东京五月书房,1989年6月。最近的成果,见酒井忠夫《近、现代中国における宗教结社の研究》页47-48,东京国书刊行会,2002年3月。
  [3] 孔思孟、陆仲伟<晚清时代九宫道研究>,《民间宗教》3辑页5-15,1997年12月。路遥《山东民间秘密教门》页288-344,北京当代中国出版社,2000年4月。孔祥涛<晚清时代九宫道研究>,孔祥涛、刘平主编《我看中国秘密社会:蔡少卿先生执教五十周年暨七十华诞纪念文集》页171-189,广西人民出版社,2002年9月。
  [4] 王见川<〝义和团运动〞中的宗教与信仰:普济、张天师、孔圣人及其他>页136-139,陈方中等编《义和团运动与中国基督宗教》,台北辅仁大学出版社,2004年11月。
  [5] 如笔者购买的普济颁发的<护戒牒>,其派下发行的真言、榜文。至于五台山碑刻,系指几年前阚正宗先生在南山寺、龙泉寺帮笔者拍的碑文照片。以上这些资料,收在文末附录的<五台山普济及其教团资料>。
  [6] 此书为季继纯游历五台山所携回,是其与“其引师张希孟从诸经佛批及郑君学礼并各会善人记载内摘取,凑合而成”,石印本,上下卷右文左图。正文前有卜继阳(升阳)民国二十四年梅月所写之序,及民国二十五年桃月辽东张义明(希孟)撰之<弥勒九转成道记>。
  [7] 小野胜年&日比野丈夫《五台山》,三上谛听<五台山と普济禅师>,感谢野川博之先生惠赐相关影本。
  [8] 感谢陆仲伟、路遥先生惠赐影本。
  [9] 此外,尚有<五台山万圣佑国南山极乐寺香火斋田碑记>、<化公普济老和尚碑记>、<捐款碑记>(原碑无名称,此为代拟。)这些碑文,参见本文附录<五台山普济及其教团资料>。另光绪十八年<五台山敕建万圣佑国南山极乐寺碑记>,见王见川<〝义和团运动〞中的宗教与信仰:普济、张天师、孔圣人及其他>,页138-139,陈方中等编《义和团运动与中国基督宗教》,台北辅仁大学出版社,2004年11月。
  [10] 季继纯编纂《弥勒九转家谱》卷上<弥勒初生>、<父母升天>、<观音授法>、<佛性归天>、<佛遭魔难>、<佛遇白衣>、<佛封圆觉>。
  [11] 普济门下孙莲善辑《三教公书》卷下页76<山西五台山南山极乐寺方丈普济化公大和尚重建金阁寺行实碑记>。此书刊于中华民国八年(1919)。
  [12] 孔祥涛<晚清时代九宫道研究>页173-174。
  [13] 路遥《山东民间秘密教门》页289。
  [14] 季继纯编纂《弥勒九转家谱》卷上<弥勒初生>。
  [15] 小野胜年&日比野丈夫《五台山》页125,三上谛听<五台山と普济禅师>页75。
  [16] 《立世宝卷》(抄本)页3。另见梁景之《清代民间宗教与乡土社会》页159-160,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4年5月。孔祥涛<晚清时代九宫道研究>页174。
  [17] 光绪十八年<五台山敕建万圣佑国南山极乐寺碑记>。
  [18] 同前注。
  [19] 《弥勒九转家谱》<观音授法>、<性见文殊>…,《立世宝卷》页4-5,《根本经》(石印本)页2-3。
  [20] 如《立世宝卷》、《根本经》、《三教公书》、《弥勒九转家谱》中都可看到民间教门的思想痕迹。至于五台山普济派下寺院三教杂糅的性格,见三上谛听<五台山纪行>页77、83,<五台山と普济禅师>页78-79。杨玉潭等编《五台山寺庙大观》页111-113、114-121,山西人民出版社,1985年5月。
  [21] 孔祥涛<晚清时代九宫道研究>页173-178,路遥《山东民间秘密教门》页289-291。
  [22] 孔祥涛<晚清时代九宫道研究>页178。
  [23] 季继纯编纂《弥勒九转家谱》卷上<落发出家>。据同书卷上<日照留批>,圣伏静玉叫圣福静玉。
  [24] 小野胜年&日比野丈夫《五台山》页125,三上谛听<五台山と普济禅师>页75-76。
  [25] 光绪二十四年<五台山万圣佑国南山极乐寺香火斋田碑记>提到当时僧官设在显通寺、塔院寺。
  [26] 光绪十八年<五台山敕建万圣佑国南山极乐寺碑记>。又见王见川<〝义和团运动〞中的宗教与信仰:普济、张天师、孔圣人及其他>页138。
  [27] 刘锦藻《清朝续文献通考》卷八十九<选举六>“宗教”,页8487-8489,台北新兴书局,1959年2月。
  [28] 季继纯编纂《弥勒九转家谱》卷下<修宝藏塔>。
  [29] 同注26。
  [30] 小野胜年&日比野丈夫《五台山》页126。
  [31] 光绪二十四年<五台山万圣佑国南山极乐寺香火斋田碑记>。
  [32] 光绪十八年<五台山敕建万圣佑国南山极乐寺碑记>。
  [33] 小野胜年&日比野丈夫《五台山》页126。
  [34] 赐匾见《立世宝卷》页6,赠《大藏经》见《根本经》页3。
  [35] 季继纯编纂《弥勒九转家谱》卷上<修正归天>、<太后敕封>。
  [36] 《立世宝卷》页6。
  [37] 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编《光绪宣统两朝上谕档》十三,页423-424,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1996年10月。此书页455、497、498等,记载其他地方神明受封情形。
  [38] 五台县志编纂委员会编《五台县志》页467,山西人民出版社,1988年6月。
  [39] 即光绪十八年<五台山敕建万圣佑国南山极乐寺碑记>。关于立碑人志钧,光绪十三年正月二十一日后至二十三日间的上谕提到:“新袭三等承恩公三等侍卫志钧,赏给头等侍卫,在大门行走”,《光绪宣统两朝上谕档》十三,页22。由此可见,光绪十八年极乐寺碑记,似非伪造。据同档二十六,页389,志钧为镶黄旗满洲人。
  [40] 三上谛听<五台山と普济禅师>页76。
  [41] 小野胜年&日比野丈夫<五台山の现在と过去>页53。
  [42] 中国史学会主编《义和团》(一)页217,上海人民出版社等,2000年6月重印。
  [43] 中国史学会主编《义和团》(一)页17。
  [44] 中国社科院近史所编《义和团史料》下,页730,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2年5月。
  [45] 陈恒庆《清季野闻》<义和拳>页637-638,中国社科院近史所编《义和团史料》下。另见徐一士《凌霄一士随笔》(二)<五台僧攻西什库教堂散记>页465-467,山西古籍出版社,1997年7月。高楠《高楠日记》五月十二日部份,中国社科院近史所资料编辑室编《庚子记事》页165,北京中华书局,1978年10月。
  [46] 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编辑组编《义和团档案史料续编》页681,北京中华书局,1990年8月。另见路遥《山东民间秘密教门》页291。
  [47] 《光绪宣统两朝上谕档》二六,页199。另见孔祥吉《晚清史探微》页242、260,四川巴蜀书社,2001年1月。
  [48] 《光绪宣统两朝上谕档》页198。
  [49] 《弥勒九转家谱》卷下<挂号取经>、<侯君助佛>、<圣赐鸾驾>。
  [50] 《根本经》页3,另见孔祥涛前引文,页183。
  [51] 路遥《山东民间秘密教门》页291。
  [52] 王芷章编《清升平署志略》页564,台北新文丰出版公司,1981年2月。此书是根据清宫档案编成的。在该书页564云:“光绪十八年……侯俊山,旦。年三十五岁,十一月二十九日交进。”
  [53] 溥雪斋述、傅杰记〈晚清见闻琐记〉页48,收入中国人民政协会议全委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编《晚清宫廷生活见闻》,北京文史资料出版社,1985年3印。
  [54] 民国丙子年(1936)鼓山涌泉寺重印《增校鼓山列祖联芳集》页33<妙莲>部份。
  [55] 陈义杰整理《翁同和日记》第3册,页1590,北京中华书局,1998年6月,2印。
  [56] 陈义杰整理《翁同和日记》第3册,页1591。
  [57] 周肇祥撰、赵珩等点校《琉璃厂杂记》页92,北京燕山出版社,1995年4月。
  [58] 高鹤年《名山游访记》卷二〈天津北京游访略记〉页67-68,台北佛教出版社,1983年10月再版复印本。此书叙及清代部份原刊于1912年。
  [59] 《三教公书》卷下,页78。
  [60] 《弥勒九转家谱》卷下<极乐传戒>。
  [61] 民国五年<化公普老和尚碑记>。
  [62] 《弥勒九转家谱》卷下<吞针妙法>、<毛孔现针>。
  [63] 此戒牒为笔者在文物市场购得,十分庞大。从内容来看,似为清末文物。
  [64] 鼓山涌泉寺戒牒,见丸井圭治郎1919年《台湾宗教调查报告书》卷一,页73-74,台北捷幼出版社,1993年9月复印。
  [65] 五台山南山极乐寺普济似在光绪二十五年四月八日刊行—《护道榜文》,见宋军<明清民间宗教结社《护道榜文》考析>页104-106,《台湾宗教研究通讯》第六期,2003年9月。
  [66] 《三教公书》页76<山西五台山南山极乐寺方丈普济化公大和尚重建金阁寺行实碑记>。
  [67] 三上谛听<五台山纪行〉页86-87。
  [68] 《弥勒九转家谱》卷下<续十七天>、<接法兴寺>、<入十大寺>、<挂号取经>、<佛至盂县>、<捏词告佛>、<佛游觉山>、<命修金阁>。
  [69] 这是综合<化公普老和尚碑记>、<化公普老和尚碑序>而来的说法。
  [70] 孔祥涛<晚清时代九宫道研究>页185-186。
  [71] 同前注,页178。
  [72] 《弥勒九转家谱》卷上<十二都盘>。
  [73] 《弥勒九转家谱》卷下<续十七天>。
  [74] 《弥勒九转家谱》卷下<微行开会>。
  [75] 《弥勒九转家谱》卷下<修宝藏塔>。
  [76] 三上谛听<五台山纪行>页86。
  [77] 光绪十八年<五台山敕建万圣佑国南山极乐寺碑记>。另见王见川<〝义和团运动〞中的宗教与信仰:普济、张天师、孔圣人及其他>页138-139。志钧即可能因隆法,而写此碑记。
  [78] 民国十一年<化公普老和尚碑序>。
  [79] 《三教公书》卷下,页80-81。
  [80] 《弥勒九转家谱》卷下<宋君开会>。
  [81] 《弥勒九转家谱》卷下<佛立五会>。
  [82] 《弥勒九转家谱》卷下<佛立九枝>。
  [83] 三上谛听<五台山纪行>页82-83、86-87。
  [84] 陈兴亚《晋察绥游记》页32-36,北平京城印书局,1936年3月。
  [85] 这是综合1943年8月重刊《北京五台山普济佛教总会历年经办救济概况说明书》页1、3,吴廷燮等纂《北京市志稿、民政志》页180,北京燕山出版社,1989年7月而成的说明。
  [86] 吴廷燮等纂《北京市志稿、民政志》页181-185。此部份是根据《北京五台山普济佛教总会历年经办救济概况说明书》整理。其中误植部份颇多,现据原资料改正。
  [87] 同前注,页185。
  [88] 《华北宗教年鉴》页52,兴亚宗教协会,1941年3月。
  [89] 吴廷燮等纂《北京市志稿、民政志》页186。
  [90] 三上谛听<五台山纪行>页86,<五台山と普济禅师>页78。
  [91] 笔者在文物市场购得。此照似为民国时期文物。
  [92] 民国五年<化公普老和尚碑记>,《三教公书》卷下,页78,<化公大师功德碑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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