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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行法师著:哼哈一如说(2)

       

发布时间:2009年04月12日
来源:不详   作者:西行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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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国王--螃蟹
  龙吟溪床中,住著多位红衣族。身材五短的红衣族,走起路来都是左右横著走,所以每个人都必须让他们,又因它们眼高过于顶,从不把邻居看在眼中。所以它们的生活,实在过得很孤独。
  其中有两位叫横行和霸道的好朋友,彼此商量了起来,“如何能让这一带邻居,跟我们‘好好’相处?”横行说:“我想,把我们家的通路,挖跟所有邻居家相通,这样他们出入也会经过我们家,就可以打招呼了。”霸道接著说:“对!对!将大家所有的通道,都毁坏,只留经过我们家的通道,让他们一定要经过我们家,跟我们打招呼。”“好!这么说,这么做。”
  隔天,当横行与霸道打扮准备好,在家门口与邻居打招呼时,等呀等!等到日午太阳落了西山。咦?怎么没有一个人经过?发生了什么事?去看看。唉!怎么都没人了?大伙都跑哪去了?
  有一只因为太老而不想搬家的老虾,慢条斯里的告诉它们两个,“它们呀!都搬家了唷!”“为什么他们要搬家?”“因为您们‘横行霸道’,大家都不再想跟您们为邻,只好都搬家了。”“哇~哇~哇~”“喂!喂!干嘛哭的这么大声呀?”“老虾伯,我们只是想改过修正,替大家做一点事,与他们好好相处嘛!为什么会变这样?我们又不是恶意的。”老虾说:“你们自己觉得是为大家好的事,把人家所有的路都断了,一定要经过你家门前,这真是自私自利。加上平常你们对邻居‘横行霸道’,哪有人愿意走你们家门前。”
  “‘好意’不是站在自己的立场上说,是视别人需要而真心给予。现在好了,以前它们都叫您们‘红衣国王’,现在你们还真是名符其实的一个人国王了。
  舍不得--鼠妈妈
  在龙吟溪畔的无住寺,本是与世无争,青山绿水,养心修性的好去处。
  今儿个小芧蓬忽然热闹了起来,尤其是晚上,简直像在开运动大会。终于使得大愚,想跟这群飞来客斗智慧了。
  晚上,趁它们正热闹时,扭灯一看。“好家伙!原来是老鼠。”嗯!知道是老鼠便好办。晚上放了一块上好的甜蕃薯在老鼠笼中后,便将所有,可以吃的食物,全部收起来。当天晚上,只听到很短暂的声音,便整夜悄然了。隔天,往笼中一看。“哇!哈!哈!”一个鼠妈妈,四个鼠宝宝。嗯!大愚想,把它们放生吧!鼠妈妈因为跑来跑去,弄断了一小截尾巴,大愚把它们拿到好几公里以外去放生。
  故事本该到此结束。可是...经过了三个的夜晚,大愚又听到。唉!又在运动会了,怎么回事?猜想那些家伙再也不上当了,“这如何是好?”原来每一种动物,当它们遇到危险,身上会放出一种特殊味道,以警告同伴,不要重蹈覆辙。大愚想,“不能每次买新笼子”。用芳香油,把笼子漆一漆,等干了,再放一块苹果。第二天一看。“哇!”居然是尾巴少一截的鼠妈妈。唉~这一次要放得更远了。它好像知道人会放生它,倒不怎么在意的样子。这一次把它放到几十公里外,心想“够远了吧?!”
  安心轻适的经过一星期。“咦?什么声音?”又再运会了。“奇怪?”故技重施,把鼠笼漆上松香油,放一块香饵引诱。大愚暗想:“不会吧?难道真的是鼠妈妈?”次日一看,“哎!真的是,断了尾巴一截的鼠妈妈。”这令大愚深思:“这太不可思议了!她只住了一星期而己呀!就认定这是它家了吗?这么执著。”哦!世间人的轮回就是这样了。“这一次拿去外县市放吧!应该不会再找回来了吧!移民应该也是不错的呀!明天再拿去放。”结果...早上一看。“哇!怎么会这样?”那只鼠妈妈居然快死了,它为要把它放到很远的地方而不愿意活了吗?她知道我的意念吗?
  人何尝不也是如此?这时候猛然觉醒。如果我们不肯用智慧去面对和解决问题,必将会彼此一直重复错误的交会,直到互相的毁灭,能不戒慎呼!
  移民--蚊子
  我们几个朋友,聚在一起聊天。
  保守说:“唉~现在觅食很困难,而且到处是陷阱跟毒药。想要搬家,又觉得外面世界不熟悉,万一闯出去碰到坏人怎么办?”炫耀说:“唉呀!您死脑筋啦!外面的世界可好多了,您不知道呀!我最近移民到另一个地方,处处都有食物,又鲜又嫩,您看我这不是又胖了不少呢!攀绿也说:“说得也是呀!我最近也移民到一片苍郁的森林,有吃不完的美食,每天又有轻风拂身,您们看,最近我都是绅士打扮呢?”
  一直沉默在旁边的知足终于开口说话:“保守不知进,饥饿随时临;炫耀移民虽然好,热汤侍候命难保;攀缘常处边缘界,爪子毒汁少不了;唯有常知足,进退皆得宜,时时以智观因缘,随处饱满随处好。”炫耀不满的说:“就属您会吹牛!什么热汤不热汤的。”不服气的攀绿也说:“您怎的咀咒人?看我打你!保守赶紧制止,“哎呀!您们静一静。知足老前辈这么说,必然是有他的道理。不然,前阵子不是有很多人移民了?我经常是看到他们一、两次以后,就从不见了呢?”“嗯!说得也是。那就请知足前辈说说看,让我们长长见识。”
  知足就蹲好架势,姿态优美的说:“各位年轻人,其实以前我的名字叫做‘爱出风头’,经过几次吓破胆的风险,才改为现在的名字‘知足’。我年轻时,很爱冒险。有一次,与一群朋友,移民到一个新的城市。看那里的朋友,都长得油亮亮,于是羡慕的很,准备大展身手。好好美食一顿,就在当天晚上。我们毫无顾忌大饱一餐后,我因喜欢探险,就跳高到蚊帐上面,仔细的观察,我们的食物,及我那些饭饱昏睡的朋友。突然发现食物站起来,怒气冲冲的吼了一句“我受够你们了!”他便走出去,经过一顿饭的时间,仍然怒气冲冲的端了一盆冒烟的东西回来,把我们整个城镇提起来,往盆子一丢,于是过了不久。所有的朋友,在睡梦中死亡。尸体也浮了上来。我吓坏了,心想‘肥肉可不好吃。’
  我又移民到会动的丛林,当然,也很饱食,不过有一次,吃饱正在剔牙时,刷的一声,一只爪子抓断了我一条腿。我吓死了,赶紧逃开。当我喘息哺定,身上疼痛,尚未停止,人类己经倒了很多药,在他的宝贝猫身上,无疑的,我那些朋友,一个个从丛林落了下来。猛然听到‘这些臭虫真讨厌,到处咬人血,又处处充满这世间。’。
  唉~自此以后,我知足多了,断了一条腿,学了一生警惕的经验。”
  谈情高手--青蛙
  夏夜,众多的音乐交鸣,最喜欢躲在莲花蓬下的男高音。这时必然为了吸引伴侣而引吭高歌,白天黑暗夜,都有它们的声迹。当然女歌手也不甘示弱,将自己最妩媚的一招给献于众多追求者。当它们互相追逐时,不亦快乐乎!
  大愚偶过溪,触目心惊,一只雌蛙,己经翻了肚白,浮在水面。于是,大愚蹲下,拿根小竹枝拨开一看,哇!十多只公蛙,全抓紧在这只雌蛙上。它己经无力挣扎,故而翻了个肚白,也是因为背部的公蛙太重了,翻到水里。
  大愚看著看著,不竟调皮起来,就用手把公蛙一只只扒开。每扒一只,母蛙身上就一道痕,可见黏得多紧。扒开后,那公蛙还要攻击大愚。大约扒了十多只,最里面竟然是一只最小的公蛙,怎么剥都剥不开,终于拨开一小脚看母蛙的皮也剥起来,于是,停手,不忍心再往下拨。那只小公蛙似乎与母蛙己合成一体。然,那天下午。再看那对蛙己死于溪边。
  招蜂引蝶可为之鉴,谈情高手必然心戒矣!
  忏悔的驴子--骡
  不知是打哪来的驴子,跑到清心寺的门口。向著笑口常开的弥勒菩萨,大声的哀啼了起来:“忏悔呀!忏悔啦!忏悔唷!忏悔嘛!”
  直到声嘶力竭时,突然听到旁边有人在说风凉话,“哼,干嘛出这鸡里古怪的尖叫。也只不过是两只脚变成四只脚,嘴巴长一些,耳朵高一点嘛!有什么了不起的,真是。”忏悔驴一听,君子熟可忍,此事不可忍。喂!你多嘴什么,你知不知道,拖的重东西,拉不走要被抽,吃的是糟糠,穿的是粗硬的毛皮,耳朵这么长,没发可遮丑,嘴巴这么长,吃东西难以到喉咙,忍饥受冻,不知哪年出头天。“唉哟!苦哟!苦哟。忏悔呀!世间人都笑我驴呀,我真是驴呀!”“你活该。”“喂!你这人怎么这么没口德,我己经这么苦了,您还骂我?”“我说您就是活该!做人不好好做,偏爱长舌,挑拨是非,又坚不承认,就弄一个长长驴嘴去盖你那个舌。又专喜欢听人道长短,奸发隐私,就让你耳朵长到不能掩盖。不只如此,你的淫欲又重,一天到晚沉溺欲中,所以,让你四脚趴。要不,我怎会这么倒楣,跟您们共业?”
  驴子听他一骂,气得七窍生烟,想仔细看清这家伙是谁?准备反击。突然,“哇哈哈!哈!哈!原来是一只不会下蛋的死骡子。哇!哈哈,笑死人了。笑死人了。不会下蛋的死骡子。这是‘忏悔驴’?”
  梦醒--春知了
  这那一天,大愚于傍晚静坐时,忽然一声,“谢--谢谢谢--”。“咦?”这么大声?是春知了来了,夏天的脚步又近了。
  “唧--唧-唧唧唧-”呀!被鸟吃了。一个生灭是何其短暂啊!。蝉从母蝉下蛋,埋到土里,化成土豆仁儿,即成为鸡母虫。因为白白圆圆的,母鸡啄土,一旦啄到这种虫,就会喀喀欢喜大叫,集中一群鸡宝宝大块剁啖,故称鸡母虫。如此一折腾,要很多年的功夫,受很多危险。想不到,一出土,正要快乐的迎接新生活时,却成为鸟的晚餐。
  古人说:“居安思危”原来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的呀!生命中处处充满危机,除了隐藏于身体内疾病的危机之外,更有促成任何危机的“欲”。
  “欲”是溜出来不见形,会煽动心来找理由,会推动身体去造作。欲从来不肯面对现实的家伙,是一切痛苦危险的来源。人如果能戒慎,常观自己欲起欲落,便不会受它操控,连怎么死都不知道了。
  万物皆有佛性
  “念佛”,确是不可思议,感应道交之微妙法。唯以佛念佛,相互垂念,能令久沉畜生,亦思返本还原,契性源本海之机。若非亲遇众生归投之景,实难生信。
  不谛于诸佛慈悲,显化凡愚之功,乘无缘性功德海,以维摩手段,入理出相,巨细展义。吾等溺沦缘躯,无由返航,于浊世险,欲入清流苦,然终不苦过铜墙铁柱热熔浓焰,身心碎然之苦。当感深恩,幸遇解脱味。任何情、任何爱、义无反顾,唯德进修业,为三界真自由人。
  本佛以无缘慈入六道提携,只是人类愚蒙,不解他道之语,即言无灵验之说。实不然,慈心于万物,众感皆归。乃以镜镜互照,唯内中之人心自明耳。
  后述因缘,皆事实,积串成册,聊述于未来,共尝一笑,稍解暑夏换阵清凉风罢了。信则信之,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莫管窥诸天,以缄造恶缘,殊为不值。傥得同心,回光一念,安住正法正念,解脱有期,不惟一乐乎!
  死后念佛也很有效--鸟
  记得愚初出家,听人讲念佛如何好。初不信受,也不明白好在哪里?我想是因缘福报到了。
  一日在常住扫地,扫到要通往楼梯时,突然看到一只鸟,不知死了多久?全身硬梆梆,有一点臭,带一些血渍。我赶快捧起那只鸟,拿到佛前,把新学的“弥陀大愿王”搬来唱一遍,然后念弥陀经、心经、大悲咒...。刚出家,会的都搬出来了。然后轻轻放在一个小盒里,拿至寮房,用收音机放佛号给它听。
  那整晚上,我算是好心,整夜趴在桌上,只要念佛声音停止,我就换面,如是折腾到早上早课完,又继续到早上八点左右,想来足足有十二小时了。从盒子抓起准备拿去埋。不料,居然全身柔软到头垂到一边,翅膀骨头都变得很柔软,臭味也不见了。我赶紧拿给一位师兄看,因为昨天看我为了一只死硬的鸟,弄了半天,颇不以为然。现在她也鸡嘴变鸭嘴没话说了。
  这是我第一次为动物念佛的经验。感恩佛菩萨对我的眷顾,让我刚出步就来了一个大丰收。无怪乎!我死也要念佛了。
  自知时至--免子
  何谓自知时至?就是能坦然面对死亡,自己知道时刻,且预备办好,不劳他人惶惧失守。
  此系愚乍入山时事,距今届十载。愚初独居山中,少与人来往。偶有人来,亦不知此处住人,但愚亦常将环境整理干净。
  一日,念完佛,正要去浇所种菜,顺散散步。忽见番石榴树下,一丛草特别茂盛。心疑,奇怪?怎么这丛草漏拔了?过去蹲下来,慢慢拔草,突然看到一毛茸茸小家伙,“呀!”是一只小兔子,将它抱起来,放入右边口袋里,继续拔。在将拔完,又看到一只,便把它捧起来,放在左边口袋内。带到佛堂,先给它们三皈依,再用大悲咒水净一净。就放佛号给它们听。
  每次一听佛号,就看它们弭耳伏首静听,一动也不动。那时尚未有念佛机,只能用录音带,每半小时要换一次。它们都静听到结束才有动。每次我诵经念佛或静坐,它们就乖乖的钻入我两边的衣服,好像要跟我一起静坐,我看经时,就放它们四处跑,只要弥陀佛圣号一放,它们就马上乖乖回来伏在收音机前听佛号。
  我用青菜喂它们,随它们喜欢吃,如此经过五天。家大人为愚送些资粮上来。愚示双兔给他看,他看一看对愚说:“这种山生野兔,不能离开母亲太久。你应该把它放去寻它母亲。”我想也是。待家大人下山。当天下午,愚再为此双兔说三皈依,并告诫:“您们现是佛弟子,离开这里,要去教化您们的兄弟姐妹及亲眷,使它们都能离开畜生道之苦。若有因缘,我放佛号或诵经,也欢迎您们回来听...”叙叙叨叨说了一大箩筐,大概有半个时辰吧!它们晚上睡觉,我都会为它们放约一小时的佛号,然后我自己才休息。
  那时山中尚无电灯,都是用蜡烛及手电筒,我将它们放在一个大盒子中,及一些食物,准备隔天清晨,做完早课,拿去放在隔山草丛。
  第二天,早上四点多,准备上早课,“咦!奇怪!”它们两个睡姿怎么如此可爱,以前都是四肢趴著,类似蹲伏,今天怎么面对面肢对肢相伸,好像合掌,后双腿伸直,侧卧面对面。以为它们还在睡觉,便没动它们。
  早课做完,早饭亦毕,想给它们念念佛,拿去放。唉!还是同样姿势。哦!头还朝西方,全身毛好像有水汶般的光泽。说真地,要不是去动它,实在以为它们在睡觉,就因为如此连几时断气也不知道。这是目前为止,我看过动物断气,最庄严的一对双胞胎。
  一看,它们好像知道我今天要把它们放走,就干脆往生了。其实不然,也许今日本该命尽,本该恐怖横死,改成安详吉亡罢了!怎么说呢!当然看到它们的无常,实是令我心中震撼很大,只好继续给它放佛号。
  在我发现它们死亡之后,不到半个时辰,不知哪里来的人,带了一车二、三十只的猎狗溜山。那时还没有山门。也就是如果将兔子放走,还不到十五分钟,它们就因来不及逃避或躲好,而死于穷凶恶极的猎狗脚下。成为“好鼻狮”的最美味早点。
  它们是自知时至吧!后来在屋子的角边发现了一只大兔子的尸体,己经发臭。好像有受伤,不知是不是它们的母亲?在自己知道命不保的情形,把小宝宝放在这么靠近佛堂的草丛中。
  更有意思的是,我一持续直放佛号到下午三点,才用卫生纸将它们包一包,外面加上报纸,拿去埋。将埋时,发现它们全身柔若无骨,毛软细滑,要不是学佛,实在舍不得这么可爱的小东西埋掉。全身好像有光明灵透,虫蚁不近,清净干爽,无任何不净之状。
  隔天,又是一个星期天。早上十一点多,供完佛,家父母又来。愚觉奇怪,问:“怎么又来了?”“记得这里有两只兔子,想要来带回去给孙子玩。”愚闻,不喜言“纵有也不会让您们拿去给小孙玩!何况现在己经没有了。”“兔子呢?”“死了!”“怎么死了?”我就将昨日情形略述,看他们的表情似乎不信,我说“不信?我去挖出来给您们看!”当我挖出双兔时,我自己也大吃一惊,真是感叹佛力不可思议!埋到泥土下二十小时,全身与昨日下葬一样,并没有虫蚁去啃食,而且还是不臭不烂,父母因看到这样,才开始发心念佛。
  若非亲见,又有谁能相信,一对兔子,埋到泥土中,全身柔软更甚于埋时,光泽也不减,也不臭,虫蚁也未曾近身。所以说“这是我看过动物死亡最庄严的一次了。甚至可说比人还庄严。”
  也因为它们,长久以来就想,有机会能把动物闻佛号、经典感应的事迹略述,以结将来众生缘,然碍于自己的智拙识浅,并诸杂事拖累,刹那已过十年沧桑。但“有志事成”,毕竟我终于还是写了一些,虽然写得不是很好,但愿诸位善识,不吝慈施,以欢喜心结缘。
  不能同日生;愿同日死--蜂
  一日绕舍利宝塔经行,目余光见五只蜜蜂排成一字,头皆朝向舍利塔。好奇的看了一下,殊不介意,继续绕塔。
  一师言:“您有看见那排蜜蜂吗?”“有呀!它们好像都死了!是谁特地把它们捡到舍利塔上排成一列?”他们一个个说:“我们没有捡,本来就是排成一列的。”“哦!我以为是谁故意放的呢!”特别走到塔前仔细观看,前脚俱往前伸,像顶礼的模样。并排整齐,似有事先规划。究不知为何,然全身似有光彩,虫蚁不近。实在像是有心人排的,但诸师都说没有,只好稍为略述,实不知是何因缘。
  据愚十年经验,凡听经或听佛号死亡断气的动物, 虫蚁都不近,且全身净洁不秽烂臭。若平常动物尚未死亡,虫蚁就已聚会咬啖,经过四、五钟头,腐死臭味即流溢,臭不能闻,不忍近。但若有念佛、听经的动物死亡。不但无前现象,而且全身净洁,微微有光明隐现。殊为胜妙不可说!
  去年今年两智光--白鹭鸶、鸽子-八十八年安居
  “感应道交难思议”,诸佛菩萨龙天善神鼓励修行人,往往现出其不意的形象,来勉励修行人增上菩提心,但又能令修行人不起粘执之贪心,实为用心良苦。
  去年在解夏前半个月吧,就是开始讲“动物念佛感应事迹”的第一天早上。八点上课时,不知是打哪来了一只白鹭鸶,奄然像似这里主人。左右寻视后,便随大众至讲堂听经,之后也就住了下来。大伙为它取一个很庄严的法号--智光。
  智光挺有意思,我们在出坡时,它会悄悄的跟去看,你们在干什么?你跟它讲“堕入畜生道很苦。”它就乖乖侧著头倾听;它知道我们住众的人数,如果发现少了人,就会在屋子前后四处找寻,一旦被它找到了,马上即假出若无其事的在旁边找东西吃,其实它正偷偷监视著你为什么没跟大家在一起?它只有“吃”跟我们不一样。有时它站在大殿门外与大众共修,尤其讲堂在讲经时,必定会看到它的身影。久而久之我们习惯了这位同参。直到解夏那天,将所作功课总回向后,它就消失不见了。经两三天,遍寻不著,确定它己离去。
  一师突然发现。它死在河沟中,看似经过两三天,显然是在总回向后就死。这几日下过雨,它竟不臭也不烂。姑且不论它是变化也好,或往生哪里。凡夫俗子们,也就不多附会。唯祝愿它往生佛国净土,亲聆解脱音,早证菩提,是众共回愿。
  故事本该结束了,谁知接续了去年故事,今年安居,竟然又来了一位菩萨子。今年它早来了十天,有意思的是,它竟然又住了下来。我们还是叫它智光,它的身上居然也有去年智光的影子。每天晚上打盹处,是去年讲堂门口(今己改成念佛堂)。它看我们不在,也会四处找寻,找到后,就又假装在那里闲逛。更有意思的是,每到讲经的时间,它会到楼梯口等我们下来,它才离开。也会找人,听到人讲话也会侧耳倾听,还真是有意思!不过愚不知今年它将何时化去,与此言时,尚未解夏。唯动物与人实是同一佛性,何忍食之口复?不同的是,今年的智光是一只灰色的鸽子。
  一回,它散步到芭乐树下,竟静静站了很久,如有所对。仔细一看,它与一条长菩萨(蛇)正在对峙。过了很久,一到长菩萨垂首游开,智光才挺胸走开。它们居然都这么君子,以眼神相对,以定力决胜负,而彼此互不相伤。可见它的智慧定力并不下于人。
  又一回,一师在剪手指甲,它假装晃呀晃到此师左边看看在作什么事?一旦被人注意到,又随即装做不在乎。后此师又剪脚指甲,它仍然看不清楚,晃晃的走到右边,一样看不到,跳下草坪,还是看不清楚。最后干脆走到此师前不远。哦!原来在剪脚指甲。其好奇心跟脑筋怎会少于人类呢?
  今年的智光因随地大便而受到愚呵斥,“若再如此,当为遣单,不复留汝。”它无辜的歪著头,告知我“大地不是随处都可以大便的吗?”,每日清晨它都会到楼梯口等我走向讲堂上课。被我呵斥,隔日竟没有在楼梯口等待,“它化去了吧!”。结果不是,只是认为我骂得很没道理,所以不想理我了。
  一次,它跟著一师在绕塔,可能因为脚短,走路辛苦,才绕一圈就自动退到旁边。
  我们经常施予一些持过咒的食物给鸟吃,见它一站就把盘子占去一半。好意告诉它,“您这么大只,应该慈悲。让一让,给其他小鸟有机会就食。不要这么贪,一个人独占。”它竟然马上让开,到边边去觅食,让其余的小鸟下来就食。看!智光真有如此的智慧和肚量。
  默思人有此雅量否?自感愧且不如多矣!
  合掌的青蛙
  愚对于这些随时随地,都在教导我们的善知识、菩萨,实在是有无尽的感恩。
  第一个感恩的理由是,虽然身现畜生道,受风吹雨打,日晒雨淋,弱肉强食,种种诸苦,令我们不敢心起恶念。万一日后堕落,亦复如是,永无出期,有“止将来一切恶”的警剔。
  第二个感恩是,我今人身难得,它们即止我一切恶,我复运此身,力行一切善。鼓励我增上的,正是这些默默身教的菩萨。
  第三个感恩是,虽现畜生身,亦尚能沐浴诸佛光辉。去世不受虫吞蚁螫之苦,并亦能无臭秽不净之恶。明示导我这愚痴众生“佛道不遥远,诸佛诚实语,绝不欺诳我们,一句弥陀接一句,从中得个好消息,念念回心生极乐,命尽定入宝莲胎。”
  一日早晨,众等正欲会集讲堂听经。一师告言:“您看,舍利宝塔第二层,有一只青蛙合掌死在那里!”愚随兴至,见有人已放念佛机在蛙侧。此蛙亦有意思,头朝西方,脚伸北方,面对舍利宝塔,双手合掌,五指显然,并像熟睡,全身伸直,无一点苦相。有很多蚂蚁穿梭左右,竟然不曾感觉这一顿大肥餐就在眼前。呈然是身心清净,而且神识脱离,无诸粘执束縳,也与这些蚂蚁无往昔仇怨对。
  在烈阳下听佛号,晒了六个时辰,不臭亦不烂,连我也不竟自觉惭愧。
  因果--狗
  有时感叹,物之知性,若人亦如此,必能善豁达矣,然有时实不如动物之智耳!
  愚住之处,来一条狗。此狗花白矮身,当属有主狗,只是不知因何来此?平常愚极不愿触动物,恐与之深入八识,结轮转之因,宁愿不要。故此狗来时,愚本不养,然另一师竟持食与之,遂留下,并取名为因果。
  次日不见,将衣至溪中欲浣濯。至莲花池边,惊见其躺于莲花池侧。惧其溺毙,抱之起,放于树下。第三日,复见其倒于莲花池侧。奇怪?亦不知何因。用草绳系于树枝桠间,则见此狗绕树旋转,直到绳与树纠结寸步难移,似要拧死自己,遂不敢再用绳系,便开始对它有所留心。
  “为什么它每天都不吃饭?”,到池边,原来是喝水!从此就将水加多,每日至少喝一盆至两盆水,饭吃的极少,渐至羸瘦,视之不忍,思其恐有病,试与胃药、感冒药,亦不见效,正感奇怪。
  倏忽一个月己过,一日正喂食,忽见此狗,腰身处皮破,流出绿色的脓,臭秽不可闻,竟不知何病?亦无可奈何,虫及苍蝇盈聚,趋亦不散。前给食之师,今见此,避恐不及,畏其传染及恶臭。愚言“我本不养!奈何汝赐食,将我累及。”,方请居士为买消炎粉、硫矿水,念大悲咒,为之轻濯敷药,然效果不彰。见它日趋瘦弱,腰骨突显,几将断,己不能行,隧铺报纸令其卧。将动前身拖后身,腰血杂污,惨不忍睹。
  愚为其放弥陀佛圣号三天,仍未断气,没办法,将仅有的录音带、弥陀经、金刚经、普门品、药师经,从早至晚轮放不断。晚将睡,复为放弥陀佛圣号(念佛机)。
  次日早课时,见其头枕西方,四肢平伸,睡姿尚安祥。待到七点,见原来姿势不曾变换,便准备一点食物,想看它吃不吃?愚近看方诧异,不知何时己断气?续为放佛号,并为念大悲咒水洗净。是日,凡来山居士,皆请彼等,为此菩萨念三卷弥陀经回向,愿其宿怨竟消,往生极乐。
  下午三时,愚翻其身,所有脓秽不净悉洁止,且虫蝇皆不见,亦无臭味,伤口也己愈合,全身柔软。麻烦前与食之师持去掩埋,此师尚惧其臭及伤。愚这“己皆无!”彼尚不信,勉强挖好坑口,手伸直持起才言“啊!真的耶!”,身体柔软,也不臭,伤口都好了。是晚梦此狗来顶礼敬谢。
  动物尚知择死处,而人反每每于人生一大事因缘而忽略,致使失措无安,惊恐而亡。奈何!
  自杀--小雀
  愚住之山中,有一种咖啡间白色的小雀,小巧玲珑,非常可爱。
  一年,愚在安居中,此雀于愚居近处做巢,一窝五兄弟。发觉时皆己出蛋,个个光头,全身无毛,光溜溜。我拿大悲咒水为它们净身,并为它们说三皈依。还跟它们说“以前总觉得做鸟很好,无拘无束,自由任西东。长大才知道,做鸟不好,整日为食物忧愁,风吹雨打,无可避处,常有生命之虑。再说鸟类也有家族界限之分,与人相同,有时为了争地盘打架,也是负伤累累。所以我觉得做鸟不好,也体会出‘心灵解脱才是真自由’,你们要想脱离畜形,就必需安住慈悲心,随我念佛。阿隬陀佛,转贪嗔痴念为佛心...”如是喃喃自言于诸小鸟。
  隔日去看。“嗯?怎只留下三只?”复为小鸟洒大悲咒水,复喃喃噜嗦一下。第三日再看,“哇!怎剩一只?”奇怪?仍为洒大悲咒水。四日去看,“竟没半只?”正感到奇怪。在地上寻找,果然找到三只死去的小鸟,而虫蚁不食。
  鸟爸爸鸟妈妈,突然带著一群朋友在我身边环绕,似认为我是什么魔鬼?被看到的孩子竟全部死亡。想把我看透,而我人大,它们鸟小,又不敢报复。从此这种小雀在我们这一带,竟然绝迹,大概它们相戒“不可入这怪地!”,要是出了寺院大门,偶而还会见到。直到舍利宝塔造成,才又看到它们来到莲花池嬉戏喝水,但也只到门口莲花池处。不再往内。
  我觉得好冤枉啊!我并未对小雀做什么事。这种鸟,我一直觉得很可爱的。
  自杀--鸽子
  今年结夏,许是造佛陀真身舍利,妙功德力难言难思,竟发生几件有意思的事,说来与有缘诸善友共享。
  结夏己近六旬的某一日,早上听完法时,中午休息过后,集念佛堂共修。虽仅聊聊几人,亦共修的有如合室皆人之势。忽闻玻璃“碰”一声,很大声。因为是共修时间,故大众不敢往外瞧。直到共修结束,到门外一瞧,一只鸽子居然撞倒在门前。原以为撞昏,后才知是撞死。大众将它捧到佛堂,将它平稳的放在念佛机旁,祈愿它听到阿弥陀佛慈悲些许的法音,能身心柔软,离苦得乐。
  经二十四小时,将要拿去掩埋。此鸟居然全身柔若无骨,并不臭秽。一般动物,但死四五小时,必将发臭,全身僵硬流脓,此鸽子全身洁净,就连这“解尸大王”--蚂蚁,竟然也不知此处有大肥肉。
  奇矣!此鸽通常养于平地,山中罕见,住了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看到山中有鸽子。而一来就撞死在佛堂正门。天地之大,一只于空中自在飞翔的鸟,如何能准确无误的撞上在深山中佛堂的正门?妙哉!缘。
  求救--鱼
  连日磅礴大雨,溪水暴涨。莲花池中的水亦从排水处满溢而出,愚每日必散步至莲花池问讯地藏王菩萨。池内并有一师及居士放生的金鱼数尾。一日,大雨甫过暂歇,愚本在静坐,忽思尽快去莲花池散步。愚想“反正坐不下去,散散步,再坐亦好。”走向莲花池的路上,起了妄想“池中的金鱼会不会顺著排水孔流到河里?”“不可能!嗯~可能哦?不、不可能!怎么可能?也许会有哦?”想著想著便爬上堤防,往排水孔一看,好多草,看不清楚,“应该不可能!”虽如此,仍不由自主往河边走去。
  下了提防,往排水孔草丛拨开一看,“呀!”竟然真的有一条大肚金鱼,口正一张一合,像是大喊“救命呀~救命~”沿著水道往下,拨开看一看,又有另一条金鱼,口也正一张一合,大声求救,我双手捧著两条金鱼(仔细搜寻己没有了)。返回莲池旁,心中有莫名的感恩,“地藏菩萨悲愿宏深,慈力所加,不忍一切众生受苦。”见这两位小佛子有难,即驱遣愚往护。
  亦令愚随学知深恩,欲助愚道心不退。感恩不尽,诸佛浩德弘恩。无以报矣!
  求救--鱼虾
  一日,愚经行于河边,突然感觉像似有人在呼救,奇怪又看不到其他之人。同伴们皆无事,正在纳闷,是何原因?本拟返回,突又往回走,向桥下一瞧,有一饮料铁罐,本不想理它,却不自觉走下桥,将此铁罐拿起来看看。“呀!”里面放了十多条的鱼虾。
  因为天气热,虽然一半泡在水里,虾子有的己变红,全部倒出来,尚有几只活的,多半也都濒死边缘,我想这一定刚放进去没多久,一定不是这些道人所为,必定是做工的人,习性所至使然,再想这几位菩萨来这么多次,也从末做此事。
  今日刚好新来一位小弟,以前从没来过,询知,果是他,对他劝诫“下次不可再如此。动物皆有命,咸希求长生乃至寿终不舍。您以己私的欲望害他命断,这是不可以的!”诫之后,他唯唯应诺。
  但觉奇怪,我怎会知道?说真的,我本也不知道“物之有灵”,岂是我这愚痴之辈所能揣测。愚常奉劝诸人一句话,学习敬重对方的生命,不管情与无情,然保持距离。何故?避免相续攀缘心之贪染,更堕轮回罢了。
  来去自如--蜂
  诸仁君莫笑,这愚痴的家伙,大概一天到晚,都跟这些动物鬼混。愚很惭愧!总觉得“度人实不易,弄不好还招积恨!”。动物语言我们也听不懂,不会话语扰嚷,您讲什么?它们必照单全收。所以应现世的因缘,方有这几篇短文。
  一只走错的蜂,误投房内,以为有蜂蜜,看它几乎快饿死了,赶紧捧放在念佛机旁仰躺。五分钟左右,它居然转身趴著,头朝佛像,动了三下,自己侧身。(您们一定爱笑了,蜜蜂侧身?)它的确侧向西方,第一对小手合掌,中间两手相接呈放掌,末双脚伸直一顿竟不动了。我以前看过很多蜜蜂死亡,都会将采蜜的长针全部吐出,想不到这只竟然没有。就这么洒脱自在的死在我眼前。
  诸佛菩萨啊!真是慈悲!它这儿不是在教我“像我般的畜生,听佛号,也能解脱。你不需自疑,应俱足信心,继续努力不会错的!”
  来去自如--蝶
  居山中,有许多许多的好处。无人终日喋喋声不休之声,更有无量菩萨示现教化。
  一日愚静坐树下念佛,将经书放于树根处。突然想念心经:“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有只小蝴蝶一直在面前左右飞舞,听我念经念到第三遍结束。我放下书本喝水。竟看到这一只庄严白绿色的小蝴蝶,头向经书展翅,好像申礼状,然后两只中小脚,往上洗脸,及洗前对小脚,复用中对小脚洗后对小脚,然后往后对小脚反复梳洗翅膀,洗净后,居然前双脚往前伸直,后双脚亦伸直,全身摇三下,即寂然不动。顿时,我感到无比的惭愧!我居然看到入神,呆掉了!看它一动也不动,我顺其自然的闭目念佛。
  约经过一个半小时,准备起身拿书。仔细一看,那只小蝴蝶,仍以同一姿势未变,显然己经往生了。许多蚂蚁来回在同遭觅食,竟不见这个美食,怪哉!下午,我回到此树下静坐念佛,此蝶仍在,傍晚也未有改变。隔天依旧如此,就这连续七天。同一姿势,同一位置,而且全身净洁,无散败之相,虫蚁不近不食。(第七天因下大雨,刮大风,才被吹落树根)
  善哉!何其大之金刚定呀,愚愧不如多矣!
  来去自如--蝉
  一日,众齐聚讲堂听“十往生阿弥陀佛国经”。一师自外,手捧一只刚出禅衣的夏蝉,放于讲桌上。看来!这一只禅正准备大展歌喉,好好清唱一夏。
  我时常想,这小小的蝉,叫出来的声音居然是这么大,甚至可以盖过人的声音,即使在很远的地方禅鸣,也能传入耳际。
  一日,正要讲“念佛的人,有二十五大菩萨随侍左右为善眷属。念一句阿弥陀佛,愿生西方极乐世界,临终二十五大菩萨接引往生...”正在讲述第一大菩萨,“观世音菩萨常有四十亿眷属,常临念佛人身边,令不退菩提心,念念提携...”这一只本来是放向上仰躺的姿势,突然间跃起,居然呈反趴形状,向经书展翅三下。复倒转身,头向西方,又展翅三下,便寂然不动。愚与众皆惊异,趋视居然己经奄化断气。真是不可思议!
  从泥土中隐藏十多年,好不容易脱下蝉衣,竟然有此定力及大福报,才听短短不到二十分钟的经,即能复脱畜生衣。惭愧!愚自学讲经,未曾再遇如此菩萨示现,善根上智,呈有时人似乎亦不及彼等坐脱立亡之自在矣!
  商量--小蚂蚁
  这是发生在初出家时,一回到南部结夏安居。
  南部很炎热,小动物进进出出忙得不亦乐乎!然寮房内到处爬满了蚂蚁,地上、床上到处都是,又想到不可杀生,真是恼人。
  想到一个妙招,它们无非就是为找水、找食物。用一小盘子装一点水,另一张小纸放一块小饼干。轻抓一只蚂蚁,告诉它“您这样东奔西跑,也不一定找得到食物,反而又累又饿。现在我将法食布施给您们,还希望您们慈悲,以此十公分内为界,不要乱跑。通知您的亲戚朋友,都到同一地方用食用水。避免我们互相结怨伤害,结未来恶缘。”说完,就将饼干及水放到窗口边,把那只小蚂蚁放到地上。
  也不知道它是否听得懂?早上放,中午休息时间,进房一看。地上、床上的蚂蚁都不见了。窗户边,整齐排列一排蚂蚁在吃饼干,另一排在喝水,若不是这一次学习,我也不可能知道,原来蚂蚁也有好规矩。它们一点也不贪心,四分之一小块饼干吃了三天,也没看它们偷偷将小块饼干搬回巢穴。原来连动物也可以互相信任。
  当然,后来的几十天,我都坐卧吉祥,高枕无忧。
  商量--蚊子
  我一直觉得自己很愚痴,初出家很多人也认为我很愚痴,常常做些让人莫名其妙的事,不按牌理出牌。
  其实是有原因的,不尽然全是愚痴。看到书上记载敲钟能度历代祖先,我就敲钟;拜经可以证三昧,我学拜经,长者说“动物也可商量。”,我就跟它商量。
  一回,早上六点多,热的正烦,一只蚊子飞来叮我。惭愧!一巴掌下去,它即刻不得动弹,两只脚一抽一抽,我便不再理会它。直到下午四点,发现它尚未断气,我才觉得恐怖,“众生贪命与我相同,它这怨必深。本有怨害因缘,才有机会吸到我的血。这次结的怨可结大了。”
  回想有一次,我在树下静坐,一下来了六、七只蚊子。我就看著它们的福报如何?各位,您们可知道连蚊子的福报也有所不同。有的吸一下就饱满走了,有的需吸两、三次才饱。其中有一只,是与这群同时来的,别人早就吃饱换了好几班。唯有它,连吸七次,用尽所有力气,却一滴血也吸不到。“大概是前生不欠它粮饷,只有些微伤害它吧!”
  回神看看这一只蚊子,跟它打个商量,“我将今日作的功课都回向给您,希望您告诉您的族类‘不要进来房子内,以免彼此又互相伤害。’现今是我的过失,跟您求忏悔。今天是您先叮我,以前生生世世,不知谁先伤害谁。我今日把所作功课回向给您,希望您生生世世衣食饱满美好,不再受此微驱之苦。”难以至信的是,话一讲完,拖了十个钟头不肯死的它,竟然就此断气了。
  佛陀说:“纵是物微亦不可轻。”信哉!
  商量--蚂蚁
  连续下了一个月的雨,小虫、小蚂蚁恣延繁盛,不亦乐乎!难怪佛陀要我们学习慈悲,三月安居,少伤物命,少结恶缘。
  一日,忽见房中蚂蚁顿增,寸步皆有相伤之虑!姑且抓起一只,看似队长的大蚂蚁,放在掌心,先跟它三皈依,而后对它说“菩萨!我不想无故伤害您们,但像你们来去穿梭,必定会有误伤。再说,外面广大,何处不足寻食?您为什么愿意放您的人民,丧命于我的足下?我每天一定会扫地,当然会将您们的食物都扫到外面。可不可以麻烦您?慈悲慈悲通知所有子民,以房子为界,不要进到屋内。拜托拜托。”
  讲完,把它放到地上。看它快速的穿梭于蚂蚁群中。经过约十多分钟,蚂蚁都向门口而去,半小时后,室内蚂蚁全部迁出。自此后,即少有此类蚂蚁撞迹室内(因蚂蚁种类繁多)。我也不懂,难道它们真听得懂?不过,‘学习尊重一切生命’,应该是美事一件吧!
  念观世音菩萨的鸟
  愚住之山中,有一种鸟,开口闭口都是叫“念观世音菩萨,快,快念观世音菩萨。”不时还可听到小鸟在学叫的声音“念!念观世,观世音,音菩萨”。在这个世间,无奇不有。佛菩萨要在任何层次角度,都能利益众生,就必需要有千百亿化身的慧力,应众生之所需。
  一回,愚至星洲,讲“十往生经”的那一个晚上,刚好讲到“二十五大菩萨”这一段,约四、五天左右,竟然在每晚八点半至九点之间,都有鸟来啼鸣“观世音菩萨!观世音菩萨!观世音菩萨!”声音之大,有时连门窗关起,都还觉得吵,且一次不只一只。此起彼落,直到二十五大菩萨讲圆满,晚上鸟声骤然不闻。
  妙哉!未尝听说在晚上,还会有鸟叫的因缘,而叫的声音居然是“快念观世音菩萨。”
  宿业--雨伞节
  世间人,蒙蒙混混,汲汲营求,得即欢喜,失则哀怨,殊不知若大善恶之因缘,冥中亦自有定数。因果之说,实为警钟,不得不慎耳!
  愚与一师同居山中。一日,此师往园中挖蕃薯,拟于隔日为食之用。时值初春,风清气爽。然蛰伏之物,尚未得时,仍避于泥土之中,以待近夏暖时。此师正扒泥土时,突然惊叫“挖到一小雨伞节!”尽快将土覆上,并未伤及此小长菩萨,便携空桶归。告于愚,愚不以为意。
  隔天清早,将上早殿,此师入小佛堂洒扫。“唉呀!一条小雨伞节!”全身软弱无骨,早己死亡。头出一滴血,在门槛及门板间。愚思,此蛇必是昨夜晚课诵时,己在门槛上。聆听梵呗及佛号,正听得欢喜入神,突然门一关,就挟死了。我们通常会在绕佛时将门关上,必定是它的头还在门槛上。故虽然经过,也没留心注意。更妙的是,它从昨晚到隔日己死足八小时。因佛堂习惯澈夜放佛号,故那条小蛇,居然全身洁净,更甚于活时,且虫蚁不沾身。
  愚将之盛于盘中,更放佛号、说三皈依,略述“此身苦,当随佛往生。”放三日,蛇尸亦不臭不烂,虫蚁亦不近身。第三日,正星期天。居士多位上山,愚尚举以视之,“谁谓狠类众生,不欲解脱耳?”
  想是与此师有宿业,云何不死于锄头?而死于彼关门时压死?然距挖蕃薯处及佛堂,有几百公尺,上下层高亦数丈,此蛇如何能到佛堂门口?盖因缘会遇,无可抵。不死于刑,乃于闻法欢喜中而亡,亦是善终也。
  善择--长菩萨
  说到所有生灵,实在彼等之心,皆与人心相同。爱命如故,爱眷属亦如故。谓长菩萨者,蛇也。
  愚初居山间。因思庄严佛净土。乏资请人。又近山河,便就近取材。河中多有平扁之石,捡来铺经行之处,及默坐处,皆善妙。
  一日,与一师。正往觅平石。欲返山居。乍见路中横一长菩萨,愚素小胆,心亦惧,想候其路过再返。熟知等了许久,菩萨皆无反应,谛视己僵硬死亡。唉!奇怪?刚才路过并没看到,怎么突然就死了?既死就不怕,愚提起蛇尾,即返山居。
  将之放于平石处,为之皈依、念佛、净大悲咒水、放佛号(佛号机),后仍复做事。
  待第二日,近日中,约彼已听佛号十二小时。才提起准备埋葬。“嗯!昨天拿时硬梆梆,像一只木棍,今拿却软绵绵,像一条绳子。”放入坑中将埋时,还可缠绕三圈。
  姑且不论往生何处?能令彼身心柔软,神识脱出,应不为苦,又念念听闻佛号。若生人中。第一念也是阿弥陀佛,举手之劳,何乐而不为?又彼何处广大不去死,偏横在愚前?似亦善知!愚会善护彼身,令其安乐耶!若如此,彼亦为有识之士。诚然一失正念,三途即趋,宁不戒哉?
  业力--母鼠
  本来所有动物于自然界自生自灭,若不居心,实不可知,彼等与人实是相同,现形不同而矣!
  一只是母老鼠和抱养四只小老鼠,个个看起来聪明伶俐。每晚都肆无忌惮的母老鼠,最为胆大过份。每每于深夜,拿起我家的花生米,“ㄎㄚ~ㄎㄚ~ㄎㄚ~”的大块剁颐!更甚的是,它不时在天花板上窜游。睡觉时,在你身边跑来跑去,简直无法无天。将棉被咬破,将书橱啃出一个大缺口,实在是让我忍无可忍。
  终究因鼠味而招感来一条龟壳花,它遣入鼠穴,显然母鼠己将幼鼠移走。而这位不速客,似乎也有定居的打算。我看势己骑虎,只好来个大扫除,将蛇轻轻用扫把扫出门。把老鼠待过的地方,全用清香油喷过。并将食物全部收藏,放一块香甜蕃薯入笼。当天晚上还听到跑来跑去,自在呼喊的声音,入夜就没听到了。
  隔天清早,“哈!入笼了!”我提著它到一公里外,无人耕作的山去放生,以为从此就有太平的日子了,谁知才维持三天的安静。第四天晚上,又有菩萨在运动,心想“看我明天怎么对治你!”我将鼠笼喷上松香水,以消除老鼠在恐怖时放的分泌液(会告知同类“危险”的气味)。晚上,放一块苹果。隔天一看,“这只老鼠挺像前一只的?!”把它拿到约二十公里外放生。心想“这一次该不会又回来了吧!”(这一次老鼠尾巴的皮毛有筴掉一些。) 经过半个月的某个星期四,又出现活动的声音。于是我故技重施,“呀!真的都是同一只!”因为我认得它的尾巴。我对老鼠说:“我将把你放到百里外,过很多桥。”我估计星期天会有居士上山,届时请他们带下山去放。我用食物喂它,并放念佛机在旁,希望它能跟著念佛。
  星期日,果有居士上山。一位女居士居然把笼中的老鼠甩来甩去,我马上制止,“虽然是畜生,但心性与人同,只是恶业因缘如此,您何必如此轻欺它?”然老鼠似乎不愿离开这里,又经此居士一番折腾,看来己像似奄奄一息。我将它轻放在念佛机旁,谁知居士竟不听劝,趁机将老鼠掉出鼠笼,摔在地上。我怒斥此居士,看著刚断气的老鼠。我亦烦恼“此居士与鼠结下生死恶缘。”好在当天是佛陀成道日,有上大供、诵经、燃香供佛。我将所有行法功德,悉回向此鼠往生善道,并与我等及彼居士解冤释结,慈悲受吾等忏悔。
  中午休息时,梦一出家人来告言,“彼鼠己往生善道,并愿与师众等解冤结,请我来证明。”顿醒,方稍感欣慰,不必积留宿业。
  然实想不透“这么远,它怎么回来?”想当时,我竟然如此小心眼,它既这么喜欢这里,我为何无此雅量,不再将它流放。”还好醒得快,不然这恶业因缘会遇,我亦将坐受笼蹲之刑噫!
  睡觉打呼的小鸟
  在自然界有许多的智慧,是我们所尚未发觉的,若只是一味的偏执,认为我没看过听过,就是没有。这种偏执会阻碍自己开发心量,及学习的机会。
  山中闲居,是很适意的,颇能体会一切众生都无时无刻不敷广长舌,转妙法轮之说。在我们住处常有各种鸟在果树上筑巢,有的筑的很低,有的巢很精致紧密,有的鸟很大很美丽,筑的巢确是稀松,看起来随时都会破的样子。想来也是粗枝大叶型的。
  一日,采芭乐,看到一窝小鸟巢,三个光溜溜的小家伙,应是刚孵出,掐指一算,大概六天后,羽毛将可以长差不多。因为有上次小雀的经验,所以没有洒大悲水,只说三皈依。等到第六天一看,果然三只重叠,羽毛长满百分之七十,差不多再两天后就会飞走。因为鸟爸爸、鸟妈妈去觅食,没人会打扰。趁著这个空档,将三只鸟抓放至手掌中,刚好站一排。前胸是鹅黄色的毛,后背则带有黄绿色。可爱极了。
  带著它们到大石上坐下来,听我诵弥陀经、普门品,诵完后回愿它们“将来与鸟类众相处,要教它们念佛念菩萨,脱离此身,迳往安乐国,不要再堕入畜道。”诵经时,中间那一只鸟一直在打瞌睡,睡到头东歪西倒时,都会倒在隔邻两只鸟身上,另两只鸟就会抖醒它。它会震一震身体,然后继续睡。每次,鸟睡得很熟时,我总是会听到很轻声的“呼噜~呼噜~”。这声音引起我的好奇心“奇怪,旁边又没什么东西,怎么老是有这种怪音?”把三只小鸟凑近耳边一听,才知道是中间那只小鸟正在打呼!
  “小鸟也会打呼!”各位!您们不相信吧!这可是千真万确的事实呀!
  说情的燕
  一般世间的人,总认为燕来筑巢,是会发财,吉祥的因缘,愚倒不觉为然。
  去年佛堂刚整修好,就有燕子欲来筑巢,其位在走廊上方,每天早上都要扫鸟大便。我拿楼梯,爬到巢边对母燕说:“你有多大的福报?要诸师每天帮你清大便。若再不知规矩,要将你遣单。”说完也不在意,每天仍是多处鸟大便。
  一日,忽然发现地上有一个己经破了的小蛋,要是一不小心就会踩到。这不知是母鸟睡觉翻身挤下?还是另有他因?隔日又发觉一只刚摔死的小乳燕。我将小鸟及鸟蛋放在鸟窝下的花盆里,并放念佛机为它们念佛。
  然公燕及母燕突然凶性大发,看到僧众来往走廊就攻击。我颇觉奇怪跟懊恼,“可能它们认为我们抓了小燕或害死它们。”,才会如此。我便对著小燕的尸体,三皈依,并告诉它“你的父母错误以为我们害你。其实我们也不知为什么您会跌下来?麻烦您今晚托梦给父母,告诉它们实情,请不要再与我们结怨。麻烦你!拜托!拜托!”
  隔天早上愚看到有四只燕,两只停于电线上,另两只前后来回于燕与电线之间,似乎在商量某事及解说。我猜想大概找了燕公公、婆婆说明,后四只燕皆去,不再伤人,也不复返回。
  难道小乳燕真的为我们说情?托梦给燕父母吗?愚亦不解,顺记而矣!
  鸭公--红面鸭
  此事亦有意思,原起于求学时代,有一同学绰号“鸭公”。于俗本是好朋友,愚出家后极少联络,也未曾至我住之处。
  于八十三年春,其家人忽来报“此友车祸死在新家门口!”愚心异,亦好奇,故往助念,同学中多诸善友,未学佛,亦痛好友早亡,愚劝彼等为其诵经,都至诚一心不敢散乱。
  亡后约一个月左右,突然来了一只番鸭公(红面鸭)。询之附近邻人,皆无人养此种鸭。每日来往溪中,亦上来我们住处寻视,但不近人,只在道场周围。一住便半个月。一日,愚得闲,即往此番鸭立足不远大石上,与之对坐,并言,“不管您是谁幻化或真业力所牵堕入畜道鸭类。我们非常谢谢您慈悲的守护,然此心是妄想不真,此行更是荒诞。若是业力,祝愿您舍此报身,能广修菩提,不复再入宰割之苦及恐惧。若是变化,万一您本处清净善妙,因这一念无明,忘失本处,随无明轮堕,则本是好意,反种苦因。愚等不知您从所何来,亦不知您将归何处,然十五日己够长,一念己经是百千劫开始,若幻亦应速速反回本位,促心修行。”啰哩啰嗦对这一只鸭公说了一堆。噫!此夜鸭竟然化去,经五年未尝再现。
  事后其家人来访,愚谈有一只鸭公来住半个月。家人告知,助念之后感应道交,其家人曾于梦中“现僧像,身金色,与观音势至二大菩萨相从归家视亲,安慰家人。对家人说‘有机会要来看看我!’”
  三界六道一念错失,即入轮转,能不戒慎欤!
  警告--白鹭鸶
  平常,山居,常有白鹭驻足,但从来不近人。偶见另一白鹭出现,即飞起趋逐,盖势力范围不可侵也。
  白鹭是非常美而庄严的鸟,不但也有著优雅的风度,亦喜独居,除了配偶时期,过了亦不双宿双飞。恒见其一,独立高树枝打盹。
  一日,愚与一师,搬一些石头,将地平整,欲作石梯,方便行走。突然,听到白鹭凄厉鸣叫,本不以为然。而续叫不断,声音凄惨不忍闻,想自居山中数年,未曾闻白鹭如此哀啼。寻其声在溪中。往视,噫!竟见其对峙处一灰黑色蛇,正欲从对面山爬到我们住的这边来。而蛇一向前,白鹭即飞跳趋之。愚本不管,想继续做事,此师竟不忍,爬下堤防助白鹭一臂,本山中白鹭一见人即飞走,怪的是此白鹭竟不走!愚方递木于此师言“切勿伤它,轻轻拨返即可。”此蛇惧棍,被拨返对面山中,犹数次潜出,欲至本山,而白鹭也每每鸣叫,我们亦驱之如故,蛇方放弃,往对面山窜去,白鹭才飞离。
  愚常自觉惭愧蒙盹,终究不知此蛇为何缘,而白鹭常来往于山边水涧处,何独不容此蛇过水?似在保护愚等。
  数年又过,偶记复述,终不愿穿鏧附会。平实记之,亦感念万物慈悲冥护于默默。
  护法--大蛇
  一日,山居大雨,几十年仅见,近将淹至房,放眼皆成泽国。寺中盛开的莲花池,一并为水沙所没。
  愚与一师、一居士,自揣度,雨不停,将漂溺。速蒸馒头,携雨衣,往高处爬,至小山最高处,三人挤坐念佛,情形颇为可怜。
  正祈请龙天善神、诸佛菩萨垂慈,停风停雨,忽来一条大蛇,从我们面前过,锦花斑纹灿烂,蜿延从前面横过。愚为说三皈依,并言“雨若是卿所运,当适可而止!莫伤物命太多。趋吾等道人离开,对您亦无多大益处,若吾等处此,梵音飏扬,许汝一分功德,同证解脱。”此蛇居然停止,视愚若有所闻。愚言止,方徐徐宛蜒而行尚回眸而视。
  然十五分后风停,三十分雨止,三个小时后水稍退。下山,幸水未淹及佛堂即退。然本坑坎不平之地,从上方山坡土崩运来数千吨沙土平填,本低地之处高添三尺至四尺之土。整个地为之改观,本已高及一楼的果树,摧折迨尽,皆与人齐而已。
  此蛇居此必久,极少见人,愚亦不知,究为神龙或诸佛冥感以应!聊做数语漫记。
  护法--青竹丝
  愚山居之屋旧将败,请人重整,亦有居士每星期日来做义工。
  中有一人,居附近,处事随便,颇不知礼。愚本不愿此人来帮,后乃别有因缘故,常叨其来做工。然愚亦常虑此人,对住众有失。有时亦规绳其过。彼亦唯唯。
  一段时间,愚往外地说法,不在约数日。彼竟率不识(愚等不识)之工数人,常过愚处,至彼租地。愚返闻,即趁彼再从愚寺经过时劝诫。愚托言,若僧众打坐,突然人声杂踏,易入魔境,届时谁负责而阻之?彼言诺诺。仍偶从此过,愚亦每数落。
  过一段时间,愚见其从门前过,再也不敢随便经过愚等住之地,甚觉奇怪,彼竟良心发现!又经一段时间,皆不再入地限,一日因有修建事,复请彼至。方询,近来何不见子从本地过?彼言“我吓煞。”,愚言“何事吓煞?”,彼言“一日,正与数位工人,欲攀绳,上吾等地界。爬爬爬至墙椽,头往上伸,手准备攀树而起时,突一条青竹丝,吐红长舌,伸至墙椽处,他一吓赶快往下窜,差一点没跌伤。自是再也不敢攀墙而随便入此地界。”
  愚心暗喜,菩萨护法为我驱此险缘矣!
  听佛号--青竹丝
  某日早,愚正往大殿礼佛。一师告愚,“不知几时,一条青竹丝蛇盘卷于洗手处!”。
  看它并无恶意,便放佛号(念佛机)在其侧,为说三皈依,且说“今现此形,令人惊恐招讥嫌,故愿请自速去。”谁知竟蛰伏终日不动,似有所愧悔。
  傍晚,一师拿桶。跟它说“对不起!虑晚上不小心互有所伤,故请您自入桶,拿去草丛放生。”竟依依默入桶中,将之放出,尤眷不舍之情。
  彼亦知吾等不伤它,然恐或误伤,商量竟双安。动物岂无识,唯人自招愆耳!
  听佛号--眼镜蛇
  愚尝往某寺安居,寺中有株大杉树,上有无数鸟窝,下则有蛇穴。
  那回,正好蛋孵出几条小蛇,见人则速缩于洞内。亦不识为何种蛇。一日众师乘凉于树下,愚即蹲于蛇洞口,轻声念阿弥陀佛圣号。不到三声,小蛇居然从洞伸出,且身形摇摆,似甚欢喜。愚亦欢喜更念。
  突有某师拿一树枝靠近,“嗖~”刹那小蛇即缩入洞口,愚抬头望某师言:“此蛇有善根,念佛号即出,兄何必拿此欺人恐怖于小动物?彼等若不信,吾等静默观。若您念佛号,它真的再出,我们就不干扰它。”愚诺,轻轻再为念阿弥陀佛。没几句,蛇仍如前状,身摇动慢慢晃出,似欣舞状。众咸以此蛇异,相诫不扰。
  然隔日,另一师亦效愚方式,先备一木枝,后念佛。念佛至蛇身窜出,竟以树枝力拨,使其摔下五层坎。此蛇即现忿怒至状身略呈隐红、身挺直、头张开,方知是条眼镜蛇。
  其蛇嗔心虽大,然人心险似乎亦过欤!常将责人之心责己,何事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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