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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法师的出家因缘

       

发布时间:2009年04月12日
来源:不详   作者: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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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法师的出家因缘
  圣严师父的出家因缘
  一、民国三十二年(西元一九四三年),我已十四岁(其实还不满十三足岁),父母因为家境关系,我的学业,也是时辍时续,并且读私塾、读小学,没有一定,小学我仅读到四年级,便决定不让我再读下去了。
  那年夏天,有一位邻居叫戴汉清,到我家来玩,闲谈间问起我将来要做什么事,我没有回答,我的母亲却说话了:“我家很穷,子女也不算少,所以我想把他送掉。去年有人介绍他到无锡乡下做招女婿,那人家倒不错,有田也有产,可惜那个女孩是哑巴,同时这是我最小的儿子,我也舍不得送掉。”母亲接著又说:“这孩子身体很单,读书倒很用功,只是他投错了人家,我家培养他不起。将来他长大时,我们做爹娘的也老了,也无法给他娶得起媳妇,看样子,他只有去做和尚了。”
  想不到母亲的最后一句话,竟然触动了那位姓戴的灵机,他连忙追问我的母亲:“真的舍得让他去做和尚吗?”
  “有什么舍不得的,但也要他自己甘愿啦!”母亲跟著便以开玩笑的口吻问我:“保康,你想做和尚吗?”
  “当然想做。”我说。但我这一回答,倒使母亲愣住了。
  母亲停了一下才说:“你倒爽快,但还不知有什么庙里要你去做和尚哩!”
  原来那位姓戴的邻居,也是南通搬去的,他的老家住在南通的狼山脚下,他与狼山的和尚很熟,每次回南通,总要去看看狼山上的和尚。那一年,山上的和尚正巧托他代找小和尚,因此,他就把我看中了。
  跟著,他要我父母先将我的生辰八字开好,给他送去狼山,以便山上的和尚在佛前请示。我的生辰八字开给那位姓戴的邻居之后,父母以为是开开玩笑的,所以并不怎么认真,我却把它当成了一大喜事,天天希望著好消息的来临。
  夏天过后,秋天来了,那位姓戴的邻居,从江北回来,果然给我带来了好消息,并且来得非常积极。他一到我家,便要我把衣物收拾起来,马上跟他过去狼山做和尚。
  这事本已说好了的,但在没有心理准备的父母听来,又觉得非常突然了,尤其是母亲,甚至要反悔,她以为孩子去出家,总得先让父母见见山上的老和尚,看他们到底好不好,最低限度也得让父母给孩子做几件像样的衣服穿了去。
  但是戴汉清很会说话,他说:“不要紧的,现在只是带他去山上住著试试,至于出家与否,还不能确定,第一要他住得惯,第二还要师父喜欢。再说衣服,根本不是问题,狼山的和尚是财神,从狼山下来的和尚,等于是从钱山下来的,还怕没有衣服穿?”
  的确,狼山的富名,在南通境内可谓尽人皆知,狼山的香火盛,收入也多。因此,父母同意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起床,等候戴汉清来带我去坐船过江,并且在心里为自己编织起一个美丽的梦。母亲给我整理了一包衣物,又料理路上吃的,她看我非常兴奋,毫无一点离别的哀愁。于是她对我说:“孩子,你马上就要去做和尚了,你就一点也不难过吗?你娘养了你十四年,你就一点也不想念吗?你舍得你的娘吗?唉!你的娘实在舍不得你。”她一边擦著眼泪,一边又说:“只怪你的爹娘穷,还有什么话说!”
  母亲是不大流泪的,我也不是爱哭的孩子,但这时她很伤心,伤心我并不依恋母亲,所以她流泪。听了母亲的话,终于我也是在泪眼汪汪的情景下,离开了家!
  江南与江北,仅仅一江之隔,南通的狼山与常熟的福山,也是遥遥相对,彼此都可看到山影。从江南的东界港到江北的任家港,江南的十二圩港到江北的天生港,也都只有二十多里的水路,若是天气晴朗,江南江北,均可看到对面的树影。狼山是在福山对面,若从江南的四星港到江北的兔子港,那是最近的路途,但因北塌南长,两边的港口,均无定址,所以也没有固定班期的渡船。
  那天我们是乘东界港与任家港之间的渡船,这一带的长江渡船,都是用的帆船,可乘百把人,如果遇到顺风,个把小时就可过江,要是气候恶劣,逆风顶水,航上五、六个小时,也是常事,有时的偏差角度,多达数里之远,并且老在江心里画著曲线。因为我家的亲戚,多半还在江北,所以每年都会过江一、两次。
  这次渡江,非常顺利,仅仅个把小时。但是从任家港到狼山,虽然举目在望,甚至已能辨出山顶上树木的高矮,但要到达狼山的山脚,尚得步行两、三个小时。港口到达南通城里,一天有两、三班烧木炭的客运汽车,并且没有定时;到狼山去除了独轮手推的小木车,没有别的交通工具。
  我们没有什么行李,所以决定步行。沿著长江边上一直向南行,沿路很荒凉,江北的地质古老贫瘠,没有江南的肥沃,江南那种绿油油的田野,在江北的江边是少见的。
  我很兴奋,我的这次离家,比任何一次出门都感到高兴,虽然我已可能不再回家,虽然我已即将进入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我却毫不畏惧,好像我这次离家出家,就是去上天堂。故当我和戴汉清渐渐接近狼山之时,我已把早晨离家时曾和母亲相对而泣的情景,忘得一干二净。并且一边走著路,一边问著山上的种种情形,同时也在幻想著上山以后的生活,那是很美很美的,简直就是天堂。
  到了山脚下,巍峨的殿宇,已出现在面前,而且遍山都是高大壮丽的建筑物,那座山门第二进的大雄宝殿,高大得使我不敢相信,要比我家全部的房屋大数十倍,也高了许多倍,我家的房屋如果摆进这座大殿,那就像是玩具屋了。殿内佛像之大,也是从来未见,即使站在殿前,也得仰起头来,才能见到佛面。殿内的一角,有一个和我年龄不相上下的小沙弥,撞著幽冥钟,他梳著浏海头,穿著长领宽摆的和尚衣,撞一下钟,拜一拜佛,口里也在唱著「南无九华山幽冥教主地藏王菩萨”,喉咙清脆,韵律悦耳,超尘脱俗,发人深省。
  这一切,都使我神往。我想,我也就要住在这里了,我也就要和这位小和尚一样了。
  但是戴汉清告诉我,我们还要上山,我们的目的地是在山的最高处,那上面比这里更好更大更有趣。
  遍山都是碧绿苍翠的树木,在树荫丛中到处可以看到若隐若现的红墙绿瓦。山路上有碑亭、有神祠、有摊贩、有乞丐、有香客与游客。山势很陡,山上没有可供汽车或马车行驶的大路,只是步步拾级而上的小路,路面的宽度,只能容许三个人并肩通过。如果中途不休息,通常的人约需四、五十分钟,就可走到山顶,走得慢些,要一个多小时,走惯了的山上道人(工友),挑著担子也只消二、三十分钟。
  我们到了山顶,进了大殿,首先由戴汉清教我拜佛的动作,然后告诉看守大殿的道人,说我是来山上做小和尚的,要他转报当家师。
  道人进去了出来时,当家师并未跟出来,只对我们说:“当家师请你们进去和大家见面。”
  转弯抹角,走了好几条甬道,过了好几个门限,我从未见过这么多房子的宅第,简直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这个新环境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房子太多了。
  终于走到了一间屋子,里面有好多位和尚,有老有少,最老的须发皆白,最少的也有三十来岁,他们有的坐著,有的站著。当我一跨进这间屋子,大家都没作声,不约而同地眼光集中在我身上,将我浑身上下打量了一会,才由一位中年的和尚对戴汉清说:“就是他?”
  “是的,就是他。”戴汉清回答。
  于是那位中年和尚便向我说:“来罢,来认一认人。”他随即逐一介绍:“这是师太祖,这是太师祖,这是曾师祖,我是你的师祖,你的师父还没有来。”
  戴汉清在旁边,要我逐一顶礼,但我在这场合之下,已把刚从大殿上学会的顶礼动作,忘得一干二净,只得就地叩头算了。
  狼山这个地方,不是十方制,乃是子孙庙,唯恐子孙在接任住持的问题上发生纠纷,所以由来都是子孙单传,一个师父,只许有一个徒弟,如果同时收受两个小和尚,必定是一个师父,一个做徒弟。我的师公与师祖,是同时出家的,但是先进山门为师,所以刚刚出家,就做了师父。这次收受的两个小和尚,我是徒弟,另外一个也成了我的师父。
  但是,很不公平,照理是先进山门者为师,然我先进山门,仍旧是做徒弟。当我上山之时,我的师父尚未上山,据说他的年龄比我大一岁,介绍出家的时间也比我早。事实上另外有个最大的原因是他住在狼山脚下,并与我师祖的俗家,也有一点亲戚关系。唯我当时全不知道,只觉得能够要我出家,已经心满意足。
  (民国三十八年,师父因战乱舍戒从戎,民国四十九年退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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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
  我在十四岁的时候,曾经为我的出家而编织过一个美丽的梦,那的确是一个梦,而且,那一场梦是幻灭得如此的快!狼山的环境,像画一样的优美,像诗一样的可爱,可惜,我是生得晚了,去得迟了,当我上山的时候,那一幅画已在剥落,那一首诗已在消失!
  正因为我是抱著欣赏画与诗的梦想而去狼山的,那跟出家与学佛之间有著一段距离,所以我也毕竟没有保住那个出家的身分。
  不过,那个梦是做错了,那条路是走对的,所以绕了一个好大的圈子以后,依旧走上了原来的路。这个圈子绕得够辛苦了,但也不是冤枉绕的,应该绕的圈子,不绕也是不行,否则的话,今日的我,又是怎样了呢?像所有留在大陆的出家人一样,那是不堪想像的。虽然,绕这个圈子,也似一场梦,而且似一场千岖百曲的梦,比起第一个富有诗情画意的梦,那是迥不相同。因此,我对以往的遭遇,除了感到自己的罪障深重,并没有怨尤可言。相反地,站在一个佛教徒的立场,对于顺境与逆境,都该看作使我努力升拔的增上缘。所以,帮助我的也好,打击我的也好,在当时,我虽不能没有喜与怒的分别,事后想想,我倒觉得他们都是我的恩人了。没有正面的援助,我是爬不起来的,没有反面的阻挠,我是坚强不起来的,钢是锻炼出来的,能说锻炼的境遇是不需要的吗?
  最不容易争取的事物,便是最可宝贵的事物,最可宝贵的事物,也必是最足以珍惜的事物。这一条回头的路,是痛苦与折磨的代价。所以,我能有机会再度出家,是兴奋的、欣慰的、也是悲痛的,因为这是多么难得的因缘!佛说:“佛法难闻”的真谛,我已经用著这个悲痛的经验而有了领悟!
  当我把一切的退役手续都办妥之后,曾以慨然喟然的心情向东老人说:“这一次,我要好好地立志,做一个像样的出家人,否则,我便对不起协助我的人。”东老人却说:“对不起人家是假的,对不起自己才是真的;一切要对自己的责任与身分有交代有成就,才是立志的目的。”这是很对的,现在的人,往往不能想到自己的责任与身分,光把眼睛朝人家看,看人家做好做丑,自己的做好做丑,也以为是因了人家而做,这就是无根无力的人。像这种人,既不能成就他人,也不会成就他自己。我真感激东老人的开示。
  其实,能有一念为他人著想的心,已是有了自觉能力的人。回忆我在十四岁的那年秋天,去南通狼山出家,既无为人之心,亦无为己之志,很少有可敬的原因,也没有多少宗教的情绪,系出于一种偶然的机缘所促成。因此,后来的舍僧从戎,并且一去就是十年,好像也是早就注定了的。
  不过,我要特别强调,我的能够再度出家,并且誓愿再度出家,那是成因于童年曾经出家的缘故。致使我虽已经过了十年的风浪,这风浪之久,已超过了我初次出家时间的一倍,但仍念念不忘于出家身分的恢复。所以直到如今,对于童年出家时的环境和师长,犹觉历历如新,军伍十年的生活,却又恍如隔世了。
  因缘是不可思议的,在大陆来台的老辈法师之中,认识最久的是白圣法师,亲近最多的是南亭法师,见面最晚的是东初法师。我在办理退役的过程中,最先请求的是白圣法师,其次相助的是南亭法师,最后助成的是东初法师。我与东老人第一次的见面,是在民国四十七年(西元一九五八年)的佛诞节,那是在台北市新公园的音乐台前,浴佛大典尚未开始的时候,是由于我的同学,当时《人生》月刊的编辑性如法师的介绍。东老人为了助成我的出家,尽了最大的努力,他自民国四十八年(西元一九五九年)的六月下旬直到同年的十二月中旬,一直在为我的事情费神,也一直在为我的事情操心,他给我安慰和祝福,当我每遭挫折之时,他必给我鼓励,我到北投去拜见他的时候,往往也会送我百呀八十元的零用钱。对于一个与他毫无渊源关系的我来说,这实在是一件难能可贵而铭感不已的事。
  最初,性如法师曾向东老人提起,说我退役之后,重新出家之时,希望能给东老人做徒弟,东老人则说,他对收徒弟一事,并无什么兴趣。后来,隆根法师也代我向东老人提到这个问题,他还是说无多兴趣。
  渐渐地,我是真的退役了,我是必须重拜师父重新出家了,但还不曾确定,究竟跟谁出家。有一天,我在善导寺说起这个问题,演培法师则说:“现在由你选择,台湾的大德法师,谁都会乐意成就你出家的。”
  以我的看法,从关系及情感上说,应该去请南老人成就;从恩义的观点上来说,应该是请东老人成就。虽然这两位大德法师,于德于学,各有所长,都是当今教界不易多得的大善知识。
  也有人说:“你曾出过家的,你本来就有师父,何必再找一个师父的帽子戴在头上?”我却希望一切从头做起,一切如法而行。童年出家时,幼而无知,马马虎虎还不要紧,现在中年再度出家,绝不可以再事糊涂了。当然,我也明白,既然重拜师父,重行披剃,师徒之间,有互相的权利,也有互相的义务,一个做徒弟的人,权利可以不要,义务却不能不尽。所谓“师父的帽子”,当系指的是“义务”而言。
  我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也不是轻易能被任何方式束缚得住的人,所以,我还是决定拜一位剃度师;并在恩义的原则下,我便请求东老人成就出家了。
  本来,我的退役令是从民国四十九年(西元一九六○年)元月一日生效,我也准备于退役生效之后,慎重出家;但在东老人的劝说之下,在民国四十八年(西元一九五九年)的农历十二月初一日,我就改了装,那有两个原因:第一是性如法师已向东老人辞去了《人生》月刊的编务,东老人命我接替,并且为我取了一个法名叫作“圣严”,要在版权位置的“主编”项下刊出;第二是因为文化馆自腊月初一开始打佛七,要我随众参加。因此,我在腊月初一的早晨,便以出家相和大家见面了。
  原先隆根与性如二师和东老人接谈的时候,东老人的计画很好,准备给我举行一个比较隆重的仪式,请台北的诸山长老聚一聚,并且在剃度之时,受一下五戒,但到后来改变了计画。不过东老人的意思,也是对的,他对我说:“你的福报有限,要是举行仪式的话,请人家来,就等于向人家要一份礼;不请人家罢,那又说不过去。你刚刚出家,实在不宜劳累人家的。”东老人是一个最最惜福的出家人,所以他不会公开化缘,在省吃俭用之下,建筑了一座规模不算小的中华佛教文化馆,发起影印了一部《大藏经》,每年冬季,还做一次冬令救济。
  因此,当佛七圆满,腊月初八的中午,仅在佛前上午供时,说了一个简单的三皈。并无剃度的仪节,更无受戒的仪节。参加的人,只有我上海的同学,了中与性如二师,以及由法藏寺来打佛七的几位尼师。午供之后,莲航法师因为不知道我不举行仪式,也不知道我不想劳累人家,所以从中和乡赶到为我道贺。因此,“来宾”也就仅仅是莲航法师一个人了。照律制来说,这只算是皈依而不是剃度,但在中国的佛教,律制问题很不易讲究,我既承认剃度,并且也请求了剃度,虽然没有执刀而剃,也就算是剃度过了。
  但在农历十一月三十日的下午,也就是即将改装的前夕,为了以后便于师徒相接相处的问题,我向东老人提出了四点属于我自己的态度及愿望:
  · (一)我的身体,一向不好。
  · (二)我将尽心尽力为文化馆服务。
  · (三)我将来希望到其他地方住住,愿师父允许。
  · (四)我将来希望多读一些佛经,多用点修持工夫。
  东老人听了之后,只说:“三分师徒,七分道友。你已不是小孩子了,一切均由自己作主。”
  不过,又在他的语意之中,说到我想去其他地方住住一事,虽然未说不赞成,但总有些不乐意。这一点,我是最感抱憾的事,为了能够多用一点真工夫,在文化馆先后仅住了两年,便离开了;这也是最使他老人家失望的事了。不过在我尚未改装之先的个把月,东老人也自动地谈到这个问题,他要我出家之后,应该放下一切,少写文章,多看经,多忏悔,并要我找一个道场像关仔岭大仙寺那样的地方,静养静修一个时期,然后再出来。可是,当我尚未改装,便已接受了《人生》月刊的编校,这一个计画也就无法实现了。
  这次出家,虽没有举行出家剃度的仪式,但在事前事后,仍收到了几位师长道侣的贺礼,他们是东老人、南老人、悟一、妙然、成一、莲航、守成、隆根、性如、清霖、清月、慧敏等法师,以及孙清扬、张少齐、喻春宝等居士。我想,出家真好,才把头发削光,就有这么多人的布施结缘。但是,我又不禁脸红起来,刚把头发剃光,又凭什么接受这些布施呢?这使我久久不能自释,也使我更加坚定了将要多读经多用功的愿望。
  从此,我已算是再度出家了,我已成为东初法师的徒弟,我已不再叫作张采薇,我已叫作释圣严了
  果肇法师的出家因缘
  大凡有过生命思考的人都曾自问──人生的意义是什么?究竟的应安住在哪里?在出家前担任副教授十七年教学生涯中的果肇法师,他的自问是:“我在当老师,但我的老师在哪里?一群一群学生跟著我走,但我跟著谁走?”直到走进法鼓山农禅寺,一向以赵丽莲博士终身奉献教育之精神自许的他,才顿然憬悟,原来宗教是更大的教育空间,自此,他的生命仰角更高阔了;于是,他开始评估自己出家的可能。
  全非逃避、绝无任何纠纷,这是最基本的纯净原则,当年他虽已年过四十,但积累的专业知能正是奉献自己、成就人群的经验挹注。在他确定了愿将此生结缘大众的终极方向后,更细微深邃的思维开始了──自己能适应佛门生活吗?果肇法师回忆起当年的心境、并以此期许有意出家的人们:“圣严师父提示过三个自我思维的角度:一、必须相信自己需要修行;二、必须相信佛法僧三宝;三、必须相信依止的师父与僧团。有了这三重信心,出家之路就有了绝对的支持力度。”
  自我审视之后,紧接著就要面对家人亲友。果肇法师在这个阶段走得十分善巧。他是母亲的贴心女儿,自从父亲离世,虽有姊妹兄弟,但他与母亲睡同一间房、卧同一张床,在情感上相依为命。他一再思虑:当自己的路向转弯,七十老母该怎么办?但他不急于扭转母亲的心境,在打过佛七接著求受菩萨戒前,他告诉母亲:“如果你不放心,那你来护戒好了。”母亲真的来了,对佛门生活的观念大为改观,从此成为农禅寺的长期义工。
  有一天,他对母亲说:“圣严师父愿意收我在僧团出家,你觉得怎么样?”“你自己选的路,你欢喜就好。”离家前,他长跪辞亲,泪流满面,母亲强自镇定:“不要哭,这是你自己选的路。”可是当他转身下楼,背后的母亲已泣不成声。大姐为了安慰亲心,教了母亲一个法子,母亲真的照做了。她每天一如往常煮好晚饭,就像以前等女儿共餐一样,为她摆上一副碗筷,仿佛女儿就快回来。煎熬的三个月,无声无息的碗筷,老母亲痛苦但坚强,她没有去打扰进入僧团成为“行者”带发修行的女儿,只是安静守候,倚闾盼望女儿终于会回家。
  母亲的一副碗筷是沉默的呼唤,而女儿的一句座右铭则是挣扎中的坚持:“离开家门,除非大事,我绝不回。”三个月后,女儿不回,母亲就来。来农禅寺当义工、进厨房、打佛七,领略其中法味,老人家总共打了十三次佛七。“母亲直到病重躺在医院,胃部一直排血、口鼻罩上氧气,她还手拍床铺轻数节拍在念佛。在她生命的最后时光,念佛号、一心清明。有了佛法,母亲的生命超越依赖,我已完全明白,当初我对出家的思维、对辞亲割爱是否孝顺的巨大挣扎,至此确定那才是真正的大孝。如果我依然在家,顶多陪她吃饭、聊天,她的生活不可能在佛法中如此精进,生死关头不可能在佛法中如此自在豁达。”
  老菩萨的生命因皈敬佛法而圆满了,而果肇法师的慧命在僧团中进入深耕,一如每个佛门修行人。多年来他认为,世间法是加法,而出世间法则是减法,一般人习惯抓取,但出家人学习放下,从加而减、从抓而放,这当中需要消融自我、放舍主观、调伏习气,如此才能在修行自我、奉献社会的路上,真正找到著力点。大家必须厘清一个观点,并不是法鼓山需要奉献,而是众生需要佛法来救慧命;就像人们到医院捐血一样,并不是医院需要血,而是病人需要血来救命。
  在僧团十余年的果肇法师,用一颗桃子来比喻法鼓山外层、内层、深层、深深层的四个面向:“果皮是外层,果肉是内层,果核是深层,果仁是深深层,真正具有生命力、能连绵繁衍的在于深深层的果仁。以法鼓山而言,正如众所皆知的,圣严师父是一位国际禅师、是博士比丘,法鼓山很清和、很清流,这个外层十分美好。再进来的内层,任何一个初发心都是正知正见。更往内的深层及深深层,就是师父带领的修持,由个人而僧团结合成整体的气氛。我可以说,法鼓山的四层都是完美的。来法鼓山修行,可以循序进入法的深深层。”
  往深处进法鼓山,是入法之深深层;往高处进法鼓山,是升高生命的仰角。
  (宏暐,摘自《法鼓杂志》第152期)
  常谛法师出家因缘 
  原本在阳明大学担任教授的常谛法师,在带领学生进行大体解剖的工作中,不断思考生、老、病、死的人生课题,直到至亲的父亲往生,她更进一步体验到佛法的智慧与对人生的妙用,促使她发愿以自己的生命修学佛法。
  父亲往生那一段日子,常谛法师藉由拜佛、诵经的过程,深刻体会圣严师父所说:“佛法这么好,知道的人这么少!”并发愿要以生命来体会并依望有朝一日能分享给大众。
  拿到博士学位后,常谛法师原以为自己出家的愿望,因为年纪的关系而无法达成,因而积极参加八关斋戒、菩萨戒及短期出家。直到“出家体验暨僧才养成班”在2002年开办,常谛法师马上把握机会报名,开始如实修行,体验佛法的生涯,并期望能跟随圣严师父的脚步,实现三大教育的宏愿,回馈社会,帮助人藉由清凉的佛法,获得安心的力量。
  常闻法师出家因缘
  常闻法师生长在传统的天主教家庭,小学及中学均就读天主教学校,大学所学的是环境工程,在学术研究的过程中,发现科学的进步并无法解决自然环境污染的问题,由此产生许多对人类困境的疑问。
  在大学时期偶然从书中读到虚云老和尚的言论,深受影响,于是开始选读佛教理论的课程。在大学最后一年参加禅修,头一次了解并实际参与佛教僧侣们的生活,僧侣们如实面对自我,同时和谐的与自我、他人及自然环境相处,深深感动了常闻法师,也加深了他对佛教信仰的虔诚,并引发他出家的想法。
  大学毕业后进入社会工作,常闻法师开始寻找禅修的导师。无意间读到圣严师父的英文著作Complete Enlightenment,从中获益许多。之后的三年,常闻法师在纽约东初禅寺开始阅读、听讲、禅修以及做义工,在这段期间,常闻法师从圣严师父的演讲以及行事作风之中,深刻体认到圣严师父的智慧,因此更坚定他对佛教的信仰。而透过禅修的经验,也让他更认同法鼓山的理念。
  他了解到,要解决世界的问题首先必须解决个人的问题。只要心灵纯净,人就会自在。这一层体会,促使他决心奉献自己,跟随著佛陀的脚步,利益众生。
  常盛法师出家因缘
  “当自己对境起烦恼心时,会以《金刚经》经文‘应无所住而生其心’对治问题。”剃度的十三位法师中,年纪最轻、就读僧伽大学二年级的常盛法师,语气轻柔平缓地说著。
  大学期间,参加一次师父亲自带领的大专青年禅七后,从此只要有机会,喜欢听师父开示的他,总是主动发心担任护七义工,为了是“能听到更多圣严师父的开示。”
  虽然出家的念头强烈,但他仍遵行师父所强调的:大专生必须要完成现阶段学业的观念,直到僧伽大学开办招生,在许多的助缘下报考了僧大。严谨的课程安排,深刻体验僧众生活作息,让他一年多来觉得自己面临问题时,愈能先自寻解决方法,不仅愈加独立、认识自己,也愈清楚出家修行的方向。为了决心断除自己的习气,坚定自己弘法利生的责任,自觉因缘成熟了,如愿的出家。(黄美蓉)
  (法鼓杂志154期 2002/10/01)
  常平法师出家因缘
  一次和亲友到皈依典礼听师父开示的机缘,让已接触佛法三年多的常平法师,觉得师父平易近人的开示,更能使佛法贴切运用在日常生活中,于是开始大量的阅读师父著作,“觉得看完后心情轻松、平静,一本看完后会想接著看下一本”。阅读、生活实践,无形中也影响他未来修行的方向。
  接触佛法后,生命短暂、世间法非究竟出离之道的观念愈强烈,在家时生活就过得单纯的常平法师,觉得寺院简单的生活方式与环境,都与自己相契,所以当僧伽大学招生时,他抱著「对师父办学有信心”以及“选择更有意义的人生”的想法,参加了僧大的入学考试。而进僧大一年多来,除了体认到这课程的学习,是培养自我修行的资粮外,也发下生生世世要修行的愿,担起弘法利生之业,他选择出家来延伸自己的愿力。(黄美蓉)
  (法鼓杂志154期 2002/10/01)
  常轮法师出家因缘
  自幼个性中规中矩的常轮法师,虽深得老师喜爱,却成为同学欺侮的对象,心中的不平在他的心上抹了层阴影。一次带儿童学佛营的机会,让他接触了佛法,并从父亲公司老板的听障儿身上,学习到因缘和因果观念,明白世间颠倒的原因,心中的不平消融了,取而代之的是弘法利生的誓愿。
  从此他就像条涤清的河流,流向生命皈依的方向。虽然求法心切、出家心切,但深解因缘之道的他,并不大刀阔斧骤然改变,而是积极运用身边的助缘,缓缓推动生命的航向。得知法鼓山体系有任专职的机会后,他向家里争取北上,用一年八个月的时间,让家人放心、调适,并接受他出家的大愿。
  常轮法师唯一牵挂的是家人没有学佛,当他看到家中老菩萨在剃度典礼中充满法喜的容颜,他知道因缘已经改变了。
  (齐秀玲) (法鼓杂志154期 2002/10/01)
  常宏法师出家因缘
  在大三升大四那年,常宏法师开始思索未来,在一次禅七中,让他惊觉自己深受佛法的利益,却没有想到要分享与人!禅七后,他参加营队辅导员的培训,后来加入法鼓山专职行列,负责接引青年学子学佛。他觉得种种善巧方便,都是为了在青年学子心田上种下菩提种子,而种子终会随著因缘的浇灌而发芽、成长、茁壮。
  常宏法师自身正是如此,当接受佛法的刹那,便种下了种子,不论未来如何,他总不断以此检视自己,不论是在家、是行者、或是僧大学生。一次次的检视,让他更坚定自己的抉择,每一次挫折、烦恼的超越,也让他更能领略法喜的滋味。
  落发那一刻,他并没有外人忖度中的激越,除了平静,还是平静。剃度对他而言,是人生必经过程,一切都是自然而然,说起未来,只有“好好做好一个出家人的本分”这十二个字。(齐秀玲)
  (法鼓杂志154期 2002/10/01)
  常宗法师出家因缘
  “剃度的那一刻,我的心非常安定、平静,仿佛已经准备了很久。”笑容里自然发出一股温和与亲切气质的常宗法师,圆顶仪式时,看到家中老菩萨在家属席长跪念佛的那一幕,完全领会自己选择的被尊重,心中充满了无比的感恩。
  常宗法师一直非常清楚自己的意念,知道自己为何要出家,〈四弘誓愿〉已经帮他说得再明白不过,不过,他仍无时不刻提醒自己的初发心,用不断奉献的行动来实践自己的愿心。剃度之后,他总会不自觉得去摸头,倒不是留恋以往的三千烦恼丝,而是潜意识不断地在提醒他:自己是个出家人,而且要做持戒清净的出家人,“剃度之后,才深刻明白,做个出家人,真的很不简单。”
  若以一句话来形容剃度后的心情,“如释重负,还我本来面目吧!”常宗法师感受到,落发后的自己,变得好熟悉、好亲切。出家这条路,回归自我的选择,他定会坚定不挠地走下去。(陈玫娟)
  (法鼓杂志154期 2002/10/01)
  常和法师出家因缘
  和蔼、安静,是常和法师给人的第一印象,从他和善、欢喜的脸庞,很难想像他过去所曾历经和承担的苦难。
  回顾过去,一生历经了父亲车祸重伤到往生,或者祖母的佛事,或是在补校、家庭中面临的种种困恶,必须承担起一切,曾痛苦到想自杀,却想到母亲可能会更辛苦,甚至没钱办后事而作罢。后来因缘接触到佛法,并且看到一位同学更悲凄的遭遇,让他更生起要断五浊恶世的轮回之因,毅然朝向出家的目标前进。
  个性内向、腼腆的常和法师,在圆顶仪式前一刻,当知道现场有众多观礼祝福的人时,却开始紧张,然而因执剃法师的幽默与自在,不但化解他的尴尬,更让他破涕为笑,所以,当有人事后问他,为何笑得那么开心时,他会告诉对方:“出家本事一件令人欢喜的事啊!”(吴慧瑜)
  (法鼓杂志154期 2002/10/01)
  常赓法师出家因缘
  十几年前,从参与农禅寺义工中体验到修行况味,出家意念逐渐成形的常赓法师,却因为心中一个抱持已久的心愿——出国念书而有所犹疑,而周遭各种反对、质疑的声浪更让他陷于抉择的两难。
  一次突如其来的念头:“将这趟求学路当作是一回‘行脚’的磨炼吧!”此行除了考验自身道心是否坚定,也试图让自己放下长期与母亲相互依赖依存的情感,一路从加拿大转进美国攻读企管,刻意申请距离纽约东初禅寺较近的大学就读,在历时五年留学的漫漫岁月中,在自己坚持下,仅两次回家探视,“许多亲戚朋友都以为我失踪了。”法师微笑坦言。毕业回国后,即进入僧团,经过一年多的学习,如愿出家的常赓法师,无时无刻皆能感受到内心的踏实、喜乐。法师说,行脚一圈固然辛苦,但也让他更加珍惜落脚的安定与平静。(廖翌汝)
  (法鼓杂志154期 2002/10/01)
  常玄法师出家因缘
  常玄法师 在亲友眼中,一向活泼开朗的常玄法师,却在参加东初禅寺的一次禅七中,听到圣严师父一句“自自然然的呼吸”,当下直觉认为眼前这位老和尚,就是自己未来的师父,也因这句话,开启他对佛法的兴趣,进而走向出家修行的道路。
  在剃度典礼前一晚的圆顶仪式中,落发前首先要发三个愿。当时的常玄法师在佛号声中,发下第一个愿,当第二刀落下时,倏然觉得今后将担负起如来的家业,沉重的担子,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做得到,心中感到些许地惶惑与不安,然而,看到罹患癌症的好友坐在观礼席上,为自己祝福时,心中感到一阵心酸。
  常玄法师从好友所遭受的痛苦中,感受到众生的苦,体验到众生的爱别离苦与人世间的无常,由衷期勉自己,今后要藉佛法帮助众生皆离苦难。(黄岫妍)
  (法鼓杂志154期 2002/10/01)
  常愿法师出家因缘
  因为地缘关系,从小生长在金山乡三界村的常愿法师,首次接触法鼓山,便是参加法鼓山地宫奠基典礼,从此结下殊胜法缘。其实早在高中住校时期,因为个性内向,遇到困难时,便自然会念佛诵经,藉以安定身心。
  念的是汽车维修,从事的却是餐饮业厨师,连当兵时也在伙房工作。一次意外跌倒,改变了他的一生。当他在昏迷之中,隐约见到一片光明,以及慈眉善目的观音菩萨,当场就醒了过来。虽然并无脑震荡,但他仍是常为头痛所苦;退伍后,便经常到农禅寺礼佛忏悔,后来干脆申请至厨房当义工,长期跟师父学习佛法与禅修。
  当落发的那一刻,内心惟有感恩与感动,感恩的是父母亲友的成全,感动的是此生能出家,跟随师父学佛。所以期许自己把握修行的机会,朝宗教师的目标努力,学习师父的精神,荷担起如来家业,广度众生出离热恼。(李鸿文)
  常空法师出家因缘
  喜欢绘画与雕塑的常空法师,若不是因母亲罹患骨癌,也许绘图本永远也无法变换成佛经。为了替母亲祈福回向,他与二姊有志一同,经常持诵《地藏经》,虽然最后母亲仍旧往生,姊弟二人却从生死无常中,深有领悟,不约而同决定出家。
  由于父亲大力反对,孝顺的常空法师,只好先行服役;而个性较坚强的二姊,却常住精舍,经过多年,获得父亲谅解才如愿。为了不再让年老的父亲忧虑,退伍后的他,只能强压抑不断涌起的出家念头。
  也许因缘成熟,前年参加佛七之后,顺利考上僧大,发愿要行自利利他的菩萨道。半年后直接进入僧团。剃度对他而言,乃是效法师父毕生奉献给三宝的开始。好不容易皈依佛门,才真正了解师父的开示:“不为自己求安乐,但愿众生得离苦。”其实是自己此生最大的本愿。(李鸿文)
  (法鼓杂志154期 2002/10/01)
  常持法师出家因缘
  毕业于中兴大学法律系的常持法师,从小生长在风光宜人的宜兰乡下。也许是出生时,家里还笼罩在爷爷往生悲凄的氛围里,形成他较内向的个性,却也因此成就了他喜欢观察内省的独立人格。 
  提起自己的学佛因缘,法师说在学佛前一年,因两位同学相继在几天内意外过世,这个事件震撼了他,让他开始思考生命为何是如此脆弱,但真正开启学佛的因缘,是母亲病痛的示现。 
  从小和母亲特别亲近的法师,在母亲被宣告罹患癌症只剩一年不到的生命时,体会了什么是锥心之痛。为了让母亲睡得安稳,在他人的建议下,他每晚诵《心经》给母亲听,果然母亲真的睡得很安稳。这真实的经验,让他开始对宗教产生探究的心,就在此时有人给了一份《法鼓杂志》,他循著杂志上的皈依讯息,正式皈依三宝,开始了学佛历程,因此他说:“我是被《法鼓杂志》度来的。”
  学佛一两个月后,当时的他便生起出家的念头,却又担心只是为了逃避现实的压力,而佛法尚未与自己的生命结合;又因未能放下对父亲的情感,所以他决定给自己时间,检查自己并等待出家因缘的成熟。 
  就这样前前后后大概四年,他在许多善知识的帮忙下,从挫折中走过来,终于有一天在斋明寺礼佛时,体悟到“自己何德何能,一生可以承受这么多人--父母亲、朋友、亲戚的恩德...。”也在这拜佛的过程,突然“出家是最好的报答”的念头从心中浮现,于是在那一刹那,他觉悟到唯有把自己放下,才能用全部生命去奉献众生。 
  如今已现出家相的常持法师,感谢家人成全了他此生最大的心愿,他的内心充满著平静和欢喜。可以随僧团修学佛法,法师说会把师父给他的一句话:“不要想成为什么,只要好好地去奉献、去努力”牢牢记在心里,并时时检视自己的初发心,做好出家人的本分。(陈常贞)
  (法鼓杂志136期2001/4/1第6版)
  常智法师出家因缘
  自高中、大学时期接触林清玄、郑石岩的作品开始,当年的常智法师对佛教已很能认同,但对生死及生命的意义,并没有仔细深思过,后来因为发生一连串事件,促使他对生命的观点骤然改变。
  首先是母亲被检查出罹患癌症,刚好那时的他正忙于写论文,压力很大,又经常熬夜,以致于身体变得很不好。后来,在看了雷久南博士有关生机饮食的著作,开始吃素并持诵〈大悲咒〉,再加上舅妈的突然往生,更加使他认真看待轮回的问题。   
  但对常智法师来说,真正体会佛法的好,是退伍后在当红电讯事业服务的事。因为接触到师父的著作,受益非常深,因此在农禅寺皈依,隔年,又到安和分院参加禅训班学习禅坐,且经常请购师父的著作回家研读。 
  从那时起,他每天抽出一小时禅坐,但因为服务的工作极为忙碌,因此下班回到家,经常很晚了,眼看一天又将结束,这让他惊讶发现似水流年,日子是这样一天天快速地溜走,生命无常,还有多少时间可以蹉跎?对于想更精进修行的他,体认到唯有出家才能专心于学佛,更有师兄们的指正提醒。
  能够如愿出家,需要福德因缘的具足。他由衷感谢母亲的成全,及许多菩萨的助缘。例如一起在农禅寺听经、一同到安和分院上禅训班的许多共修的菩萨。 
  常智法师感恩师父教授的佛法稳健踏实,对于老实修行的学佛人生,他显现出无比的信心。(秦就)
  (法鼓杂志136期2001/4/1第6版)
  常宽法师出家因缘
  拥有美国东密西根大学硕士学位的常宽法师,在经过一系列有关生命课题的思考之后,在亲情、爱情与道情的取舍中,心中有了最后的答案:在农禅寺出家,将小爱化做大爱,奉献给三千世界的有情众生。
  美国求学时,法师因为看到父亲示现病苦,于是开始思索生命的意义。他尝试在宗教上寻求答案,但是各种宗教的说法并不能让他满意。直到一次偶然的机缘,听见学校里佛学社念佛共修的佛号声,他发现佛号声有著一股安定的力量,可以安慰内心对生命的不安。为了探索这股力量,他加入了佛学社,并开始阅读圣严师父的《法鼓全集》,这套书帮他解开了长久以来存在心中的疑惑。
  在学佛的路上,神秀禅师的一段“心是菩提树,身是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偈子,给了常宽法师很大的影响,包括回台湾后,在法鼓文化担任物流部门工作人员,也是他想要藉著劳力工作来消磨“我慢”的方法。他说:“这种渐修的法门对我非常受用,这一路上,我的心越来越清楚明白。”
  此后,他更加发现追求学业、事业与婚姻的传统人生规划,并不是最究竟的人生之道。虽然也曾和论及婚嫁的女友规划夫妻共修的菩萨道,但是当他一再检视内心时,却发现自己无法两边兼顾。“我没有办法一只手去帮助众生,另一只手被情执所牵绊。而女朋友和母亲也各有一只手被我牵绊住。”他说:“如果我们的双手都去奉献,力量将会更大。”
  对于出家,常宽法师说出自己的心得:“一开始我也以为他们会阻碍我,但很快地,我发现真正阻碍我的是自己的心,当我真的放下之后,所有的阻碍都化成了助缘。”
  在家人及朋友的祝福中,常宽法师希望在僧团的带领之下,学得慈悲与智慧,真正帮助众生。(唐鸿志 )
  (法鼓杂志136期2001/4/1第6版)
  果浩法师出家因缘
  从小就爱看书的果浩法师,因家境并不宽裕,所以,常常看些免费结缘的“善书”,其中,印象最深刻的一句话:“佛将顺逆因缘均当如意事来看,而众生却是要将顺逆因缘变成如意事。”这种“菩萨为因,众生为果”的态度与差别,成为他碰到任何境界时的座右铭,也种下了他学佛、出家的因缘。 
  出社会即执起教鞭工作,虽然甚受学生、家长的喜爱与认同,但他常自省:“这样的工作与生活对众生的帮助是不是太小了?是不是反而限制了生命的广度与深度?”在追寻的过程中,果浩法师接触过不同的宗教,曾经有人对他说:“因为你是好人,所以你才有资格被救。” 
  对于这样的说法,果浩法师心中起了疑惑,直至体会到佛法讲众生平等的“慈悲”,才深深打动了他的心;心中一股寻求生命的超越与弘扬佛法的心情越来越欲罢不能。 
  民国八十一年,果浩法师参加了一次佛七,感受到念佛、打坐的好处,于是正式皈依三宝成为佛教徒。八十三年在母亲往生后,这份无常的冲击触动并坚定了果浩法师的出离心,让他急欲寻找一个适合出家的道场。 
  而圣严师父所说的佛法是要可以落实运用在生活中,来建设人间的净土,而不是只求一己的往生净土,这样积极的观念,与他的想法非常相契,他知道农禅寺的道风正是他所向往的。 
  过去果浩法师总是在有经济能力后便捐款协助助印,如今他如愿走上出家的路,是更进一步将一生奉献给三宝,用整个生命奉献来续佛慧命、成就众生的法身慧命。
  (法鼓杂志106期1998/10/15第8版)
  果幸法师出家因缘
  国小三年级时,果幸法师在一天夜里突然梦见父亲往生,还好梦醒之后发现只是一个梦:一年后,父亲真的往生了,只是这一次的事实,不再因白天或黑夜的改变而有所不同。 
  父亲走了,在病危弥留时那种孤零零无助地躺在病床上,任何药物都无法减轻的苦,把父亲折磨得不成人形;“死亡已在前方等候,但是人死之后,究竟要往哪里去?”果幸法师当时只是个十岁的孩子,却已开始思索死亡的意义。 
  一夕之间,落在母亲肩上的担子一下子沉重了起来,当时的母亲为了改善家计开始跟会,结果却被倒会,从那时起,跟在母亲身上的除了家计的操烦,也增添一层负债的愧疚感,三兄妹虽然深深感受母亲的辛苦,却无为能力,仅能盼望母亲稍微快乐一些,但这个微小而真心的心愿却无法如愿。 
  然而在母亲的庇荫下,家终究是安全而温暖的,但是生命的考验却没有停止,一天早晨,当家人还奇怪于一向早起的母亲怎么错过了上班时间,这才惊讶的发现,母亲已经在睡眠中往生了,没有任何征兆,也没有留下任何一句话。 
  回想母亲的一生,自结婚、生子、多次面临生存的考验,而突然撒手?,这样的人生是必须的吗?当时的果幸法师穷极四处寻找可能的答案,“会不会有人知道?”他带著疑问出门,在路上见到的水果摊摊贩、骑车的人,及路人,他都在内心向他们质问:“这真的是你们想要的生活吗?”  
  在大哥的接引下,他认识了佛法,并且渴望藉由皈依让自己的生命“返还于白”,找到心的依止。后来机缘成熟,他参加了禅七修行,恍然大悟原来过去心念与行为脱离的人生,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这是他二、三十年的生命中,第一次实实在在地完全面对自己,也终于清楚了此后人生的方向。 
  虽然萌生出家的打算,但他仍然自忖,如果能在硕士毕业后继续攻读博士学位,将来才能对佛教多所奉献。这个想法被一位法师获悉后,适时化解了他对于学业的执著;因为对修行来说,生活的体验才是最重要的。 
  “我觉得自己很幸运能获为人身,修学佛法,也希望能尽一己之力,就如同师父给我的法名一般,让更多人有幸可以修学佛法。”谈话时的神清气爽及活络表情,就像是为果幸法师的选择,加了最佳的注脚。(胡丽桂)
  (法鼓杂志106期1998/10/15第8版)
  果启法师出家因缘
  小时候的果启法师,就对世事的变化感到特别的好奇,虽然好奇心重,但行为举止却比一般的孩子乖巧听话,让父母非常放心。只是,当生命存在的疑惑无法得到满意的答案之前,他总觉得这样的人生是不够的。 
  十年前,他第一次参加禅七,体会到佛法的“中观”思想,这样的观念适切地解答了他对人生的疑惑。一种想要出家修行的愿望开始滋生,但是他知道时候未到。 
  因为他已经结婚生子且育有两个小孩,所以出家因缘格外难求,尤其两个小孩都是众人眼中的“特殊孩子”,一个是越级读书的资优生,一个是低智能的孩子,两个孩子的成长,都需要当时为人母的果启法师付出加倍时间来照顾,出家的念头只能偶尔向先生提起,当时未学佛的先生却始终不明了。
  所幸生性乐观的他,凡事都能有正面的思考,而且做事总是冲劲十足,再怎么吃力的任务交待到他的手中,都能顺利达成,且成绩斐然。尤其是那个资赋优异的孩子,提早跨级升大学,前程一向受到大家的祝福,而家人也已为她安排好出国留学的计划。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一个意外,而让一个年轻的生命突然消殒。 
  可以想见的是,全家立即陷入一片顿失亲人的伤痛,良久都无法释怀,这时候只有学佛的果启法师能接受生命无常的考验,在一段时间之后,他重新回到职场,工作时全心投入,对家人的关怀一如往昔。这样的表现,终于让先生感受到学佛的力量,也开始学佛,并且进一步了解到出家修行的殊胜。于是有一天,同修开口对他说:“修行是必定要走的路,你先去吧,孩子我会好好照顾,你放心出家去吧!” 
  过去坚持反对他出家修行的先生,竟然开口鼓励他出家,这不可思议的转变,让果启法师在得到家人充份的支持与谅解后,终于步上出家之路。 
  在落发典礼中,家人都前来观礼,在佛号声中,果启法师坚定的神情,让人动容,就连俗家的婆婆见到落发之后的他,也肯定地说:“真的很庄严!”(胡丽桂)
  (法鼓杂志106期1998/10/15第8版)
  果旭法师出家因缘
  “人生忙碌,所为何事?”这样的疑问一直埋藏在初入社会就在忙碌的工作中打转的果旭法师心底,任凭怎样也挥不去;直至寻到生命中最笃定的抉择-出家,才解除了对生命的疑惑。 
  出家前的果旭法师,尽管在工作岗位上倍受肯定,然而一颗找寻生命答案的心仍是不安地跃动著;六年前,渴求自我成长的他,因参加一场心灵成长活动的因缘,而开启了学佛的历程。 
  虽然有时忙碌的工作掩盖了所有的思绪,但是一股不安的心则在他一次次参加寺院的活动时得到了些许的平静。虽然曾兴起上佛学院的念头,但碍于工作与责任的考量,他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再度回到那种工作等于全部生活的日子中,直到看到安和分院的禅训班广告,才又为他燃起了一些生命的希望。 
  禅训班结束后,果旭法师成为安和分院的义工,此后到安和分院当义工便成为他忙碌工作后不可或缺的缓冲剂。虽然那时他对出家生活相当向往与赞叹,但是偶有人提起这个话题,甚至鼓励他出家,他却总只会说:“不敢”,而匆匆带过。 
  正当沉浸在学佛喜悦中的果旭法师,却也面临了与一群曾经互相提携、勉励的道友们,因著不同的因缘,而不得不各分东西的事实,此时的果旭法师深切体认到佛法说的无常感,于是他问自己:“如果生命被预期即将结束,下一刻的你想做什么?”结果心里想的不是吃喝玩乐一番,而只有一个念头:“出家!”原来蕴藏在心底的出离心,已经终于萌芽了! 
  穿上僧袍,果旭法师感恩家人的善解、包容,种种的因缘而成就了此世的出家因缘;他说:“自己的根基不深,一年的行者生涯,要感恩身旁许多善知识的提醒,可以听闻师父说佛法,更是莫大的福报;但愿在往后的日子中,依众靠众、老实修行,尽自己的本分奉献一己之力。”(邱明玉)
  (法鼓杂志106期1998/10/15第8版)
  果乘法师出家因缘
  在今年七位新剃度的法师之中,果乘法师是相当引人注目的,正值知天命的年龄,他为何走上出家之途? 
  出家前的果乘法师,在台湾金融界有相当杰出的表现;赴美取得底特律大学企管硕士后,在美国银行界长达十七年的工作时间中,优秀的表现,使得雇主以每月加薪的方式奖赏她。 
  以前,在朋友眼中是位个性既刚直又具有自我主张的果乘法师,不但朋友们不相信他会出家,连他自己都未曾想过;然而,佛法却改变了他的一生。 
  学佛的因缘来自于李恒钺教授的接引与指导,也因为李教授的接引而亲近了美国东初禅寺,并开始随圣严师父学习禅坐。十多年前的禅训班只有五位学生,在师父亲自的指导中,受益良多。而且在一次次禅坐共修中,让他体验到禅修对他的改变,于是便积极投入了义工的行列,透过团体的运作,不但感受到工作即修行,而且也渐渐调整了他原本刚直的个性和行事风格。 
  在共修与义工工作之间不断成长的果乘法师,原本每周只去东初禅寺一次,后来看到寺里实在太忙了,索性天天都报到,也由于住家在附近,所以,除了工作之外几乎是以此为家;而这样欢喜的义工生涯一做就是十二年,如此的生活方式也几乎成为他生活的全部。 
  然而就在三年前的一次禅七中,脑中突然出现一个念头:“我将近五十岁了,还要如此过下去吗?”原本计划在五十岁退休当全职义工的他,想到今生得遇佛法、善知识,是多么有福报的事,然而仍有无数未曾听闻佛法的众生,在这三界火宅中受苦受难;每一想到此,一股已潜藏在心中许久许久的念头-“出家”,便占满了他的心中。 
  在禅七过后的心得分享,他与大众分享了这个想法,立刻受到很多人的鼓励,让他很快就做了决定,而由师父口中的常“来”众,成为常“住”众。由于长期担任义工,让他很快便适应了出家生活。 虽然家人对于他的出家感到非常的不舍,她告诉家人,出家并非不要亲人了,而是“从小家到大家”,在历经多次沟通后,欢喜地受到了家人的祝福。(许秀莲)
  (法鼓杂志106期1998/10/15第8版)
  果霁法师出家因缘
  “宿缘所追,今复来矣!”问起果霁法师的出家因缘,单纯的大概就只有这八个字。 
  生长在佛化家庭,读国小时就跟著父母亲在农禅寺随缘皈依的果霁法师,也在小时候,因著父母亲的要求背了《心经》;或许就因为这样,学佛以及出家对他来说似乎是水到渠成的事。 
  在升大四那一年的暑假,一向不喜欢说话的果霁法师听说打禅七可以一个礼拜不讲话,于是立刻报名参加了农禅寺的大专禅七。就是在那一次的禅七中,果霁法师感受到强大的震撼力,这份力量在心底久久无法抹去,也让他开始对自小认为理所当然的佛法想要更深的探索。 
  “怎会有如此有系统的方法,能够开发一个人的潜能、灭除烦恼,并彰显智慧?”果霁法师思索著:“是不是可以把这样的方法告诉全世界的人?” 
  “佛法这么好,知道的人这么少。”师父这一句话,一次又一次不断的敲击著初学佛的果霁法师的心,对于他心中的疑惑似乎也提供了答案。在一次与同是政大毕业的学长-果建法师谈话中,法师告诉他:“这里缺人。”当时他心底立刻出现另一句话:“别人抢著做的,我不做;别人不做的,我做。”因此,服完兵役半年内,果霁法师就立下了:“生生世世出家作沙门;上求佛道,下化众生。”的大愿。 
  决定出家时,学佛的父母满心欢喜的祝福他,果霁法师说:“感恩父母的成就,令我此世得现沙门身。更庆幸得遇师父这样的大善知识。”提到成就他出家的一切因缘,果霁法师不由得心生感激,包括曾经鼓励他的果竣法师、果建法师、果舟法师和果时法师。 
  在地藏菩萨诞辰日现出家相,果霁法师在佛前也发下与地藏菩萨同样的大愿:“愿尽未来际,用全部的生命、全部的力量,为弘化度众而努力”。(邱明玉)
  (法鼓杂志106期1998/10/15第8版)
  果迦法师出家因缘
  未出家前的果迦法师,生活过得闲适又自在,然而进到僧团后,却能在一打板即立刻起床,每天随众作息。问他生活型态转变如此大,是什么力量改变了他?果迦法师笃定的说:“当然是佛法。” 自小生活在优渥的环境中,在朋友眼中,对钱财、物质、婚姻都没有兴趣的怪人,虽有自己一套生活方式,却无法满足他内心对生命意义探求的渴望,“生命所为何来?”是他时常思索的问题。 
  直到有一天,为了寻找一位多年失去音讯的朋友,来到了农禅寺,从来分不清佛教与道教差别的果迦法师,在这里碰到许多从来没做过,也没想过的事:在朋友的接引下,第一次当义工,也第一次听到“法身慧命”这个字眼,然而就在做完义工,迷迷糊糊的要离开农禅寺时,却又发现了弥陀佛七的活动海报,算一算时间正好有个空档,不知什么力量促动,他就决定报名参加了。 
  佛七当中,因师父的开示,解开了他对生命的疑惑,以及对出家有了正确的认识,更感动于佛法的殊胜。第五天拜佛时,突然产生一股强烈想出家的心念,发现佛法正是他追求的,精进、充实、奉献的出家的生活更是他所企盼的,果迦法师当下在佛前发愿出家。 
  解七后他立刻向父亲表明心意。当他说出了想法,他见到一向坚毅的父亲的眼泪,虽然心里不忍,却未改变心意。为了让家人清楚自己是非常坚定的,他花了一年半的时间和家人沟通。 
  一年半的沟通、一年多的行者生活,过去的果迦法师被家人和朋友笑说一年换二十四个老板,对什么都不坚持,惟独对出家修行这条路,既笃定又坚持,如今在法鼓山找到了安身立命之道,最大的感触是:感恩三宝、感恩师父,让我找到了生命的意义,这件袈裟多么不易穿上身,愿如〈搭衣偈〉中的“生生世世不舍离”。
  (法鼓杂志106期1998/10/15第8版)
  果见法师出家因缘
  对很多在出家的生涯规划中走得跌跌撞撞的人来说,果见法师的出家历程毋宁说是相当殊胜而顺利的。殊胜的,是在这条从学佛伊始、到深思解脱道与菩萨道的差异的过程,甚至到最后向圣严师父提出要出家的关键时刻,都有善知识不断地支持他、协助他,乃至于推他一把。 
  而说到顺利,其实也经历过一番波折,尤其是内心的婉转回旋,更是曲折。早在纽约雪城大学念硕士时,异地求学的他就感受到一种人生的彷徨,于是同学开始引领他学佛、念佛。而那时佛法感动他的,是因为在同学们一片算命的风潮中,他听闻了一切众生皆有佛性的话,感到生命有了出路,不再只是紫微斗数命盘中十二个格子决定一生的宿命。 
  虽然置身于海外,当时又没有佛学社可深入佛法的他,居然也在一个特殊的因缘下,来了一批学佛的朋友,而使他拥有第一本属于自己的佛书《正信的佛教》。 
  此后他开始读诵经典,并走向学佛的路。然而就在毕业前,接到家人来电,获悉父亲胃出血,而自己却什么也帮不上忙,泪眼婆娑中,他决定回来台湾。并在一个因缘下看到圣严师父演讲的海报,进而接触农禅寺。寺里素朴而别有禅风的氛围,让他知道找到依归之处。隔天就皈依三宝的他,学佛的路算是定了下来。 
  随后他也动了出家的念头,学佛的过程中,家人的进出医院及同学的猝死,让他体验到生命的无常及诚心相信三宝所能感受到的力量。只是师父的一番话,又让他重新省思,师父说不希望弟子是因为厌离心而出家,要发大悲愿而来。这让他体会到自己的不成熟,所以他又开始点滴累积对师父弘愿的认识,也长养了自己的菩提心。 
  八十五年,随团与师父到香港的路上,内心产生极大的感怀,因此就在同年的浴佛节,他正式在佛前发愿出家,并确定了自己的方向。最妙的是,次一年随师父到菲律宾时,随团的菩萨知悉他的念头,就直接向师父报告,也促使这段因缘及早成熟。 
  就在一个不知如何正式向家人师长开口要出家的一个微凉的午后,车子停在公馆,不知不觉走进电影院的他,早已忘却电影的内容,只是剧中人一句台词“准备好了吗?”如一语惊醒梦中人般,让他发现“不是此时更待何时?”打算出家的消息,虽然引起家人不小的震撼,但还是在家人的尊重下,成就了他。于是他顺利地成为法鼓山农禅寺的住众,并在今年落发剃度,成就了在阅读经典时落泪的因缘:“菩萨因怜悯众生故,不舍生死。”
  (法鼓杂志106期1998/10/15第8版)
  果贤法师出家因缘
  四年前到国父纪念馆听圣严师父演讲的果贤法师,当时听闻出家前的果毅法师说,他即将住进农禅寺,并邀请他到法鼓文化工作。一时无法面对这个转变的他,除了因诧异过度而傻笑不止外,一股“义气”使然,当下决定进入法鼓文化,加入文字弘法的行列。 
  三年半来,果毅法师不但在工作上一路提携、协助,更在修行的历程中,给了果贤法师极大的启发。期间因而多次动念想走出家的路,但也因为置身农禅寺,看著法师们的生活,觉得好辛苦,自由惯的他更害怕过著看似被约束的团体生活,所以,对于法师们每每鼓励他出家,总只能傻笑。 
  接著更遇到生命的大转折,离散多年的朋友回国,在相处过程中,让他深刻感受到身陷情执中的苦。说到此,果贤法师特别感谢这位增上缘;而在法鼓文化的采访工作中,从受访者身上看到人生苦痛的示现,也让他更能体会“无益之苦当远离”的修行意义。 
  而曾经对生命彷徨的他,也因为圣严师父在禅七的一句:“生命的目的在受报,意义在尽责,价值在奉献。”让他更加的笃定,而去年因采访“出家生活体验营”,在活动结束前的“舍戒”仪式中,许多今生无法出家的菩萨们不舍地脱下戒衣,并泪流满面。那情景驱迫果贤法师认真去面对自己:“不知道来生还能不能得人身、得闻佛法。”而过去所担心、怕苦的心态,也因一股菩提心和成就道业的心,而不再重要了。心念一转,他于是在众人意外的眼光下成为去年结夏安居最后一位上法鼓山的住众。 
  平日就经常欢喜过日子的果贤法师,还是继续保持他的欢喜心,他希望让所有曾经质疑出家生活是不是很辛苦的人知道,出家生活其实法喜充满。
  (法鼓杂志106期1998/10/15第8版)
  果摄法师出家因缘
  今生得以出家,果摄法师最感恩的人是已经往生的母亲。一生贫病交迫的老菩萨,为他示现了人生的无常和苦痛,回想四年前与病榻中老菩萨的相处,果摄法师说:“以前我总认为是自己在照顾她,现在才了解其实是她指引我,陪我走上出家修行的道路。” 
  最初对佛教的认识,是来自文学作品的阅读,喜爱文学的果摄法师,透过许多当代作家如萧丽红、蒋勋、林清玄等人在著作中对佛教的描写,认知到佛学经典是相当优美的,而弘一大师的行谊更让他景仰,然而这些都还只是模糊的概念,直到老菩萨往生,他才机缘成熟的来到农禅寺。 
  在处理遗物时,为完成老菩萨布施的心愿,他来到了农禅寺,果舫法师慈悲的结缘了几本圣严师父的著作,透过师父的著作,让孩童时候就失怙的果摄法师,在遭逢母丧的哀伤时刻,如找到了长久以来“无依”的依靠。之后,他来到法鼓山、文化馆当义工,一切仿佛是安排好的一般,自然地就走上出家修行的路。 
  在医院陪伴老菩萨的日子里,果摄法师一直无法理解为何一向良善与和蔼的老菩萨,却一生都不顺遂?佛法中的因果、因缘法解开了果摄法师的困惑,他遗憾接触佛法太晚,来不及与老菩萨分享,因此在佛前发愿,帮助在痛苦边缘的人离苦得乐,得到佛法的利益。
  (法鼓杂志106期1998/10/15第8版)
  果妙法师出家因缘
  提起果妙法师,曾经接触过他的人,无不对他的妙语如珠印象深刻,而在厨房的行者生涯中,更发挥了这项特质,接引、帮助过许多菩萨。所以在剃度典礼当天,有许多菩萨们专程前来祝福他。 
  从担任义工、专职菩萨,到进入僧团,这一路走来,果妙法师对佛法、对严圣师父的信心更加坚固。因为曾经在生命最困顿的时候,依靠的是师父的智慧法语,让他渐渐地走出生命的低潮;而在体认世间的苦难,以及身边许多亲友的无常变化,一股对世间苦的出离,以及对三宝、师父的感恩心油然而生,尤其每当看到“但为众生得离苦,不为自己求安乐”的偈子时,更让他感动不已,因为想到自己曾经历过的苦痛,多么希望众生也能免于苦难,或是能和他一样的得到佛法的救渡。所以,出家已是他心中报三宝恩、父母恩、众生恩,以及师父恩的感恩之路。 
  虽然在这条出家路上,曾经有些波折,但对他而言,不但不退转,反而更增强他的道心,正如他的法名法号“果妙正湛”,如妙湛不动尊的走在这条出家道上,他感恩在这段期间帮助他的各种因缘,不管是关怀的,或是逆增上缘,都是他的善知识。 
  落发后,每当听到别人称他果妙法师,总让他惭愧不已,总觉得自己所学不足,对于这个为人天师范的称呼,他抱著师父所说的“生命的价值在奉献”,以及“会的做,不会的学”的积极态度,努力学习与奉献。因为今生受到佛法和师父的利益实在太多太多了,而在行者生涯中,更受到僧团中法师们的关怀和照顾,都让他无限感怀。
  (法鼓杂志106期1998/10/15第8版)
  果得法师出家因缘
  自小生长在书香门第的佛化家庭,果得法师得以每逢年节即与父母到寺院参访。虽然还不懂佛法是什么,但由于环境的薰陶,自小即对出家人庄严的威仪行止,非常有好感,每到寺院总是盯著法师看;如今自己也穿上僧服,除了感恩今生有此福报出家,更自期做个威仪庄严的出家人。 ]
  虽然早与佛教结缘,但是果得法师并没有理所当然的成为佛教徒,直到踏入社会,看到熟识的许多朋友在宦海中浮沉,往往一夕变天,才让他深深的感受人生的无常及如梦如幻。 
  为了寻求生命的自在,果得法师才开始用心的认识佛教,并参访了一些寺院,在寻寻觅觅中,直到十多年前,才依止在农禅寺,因为,师父自在的禅风,与父母的教育方式非常的相似,使得果得法师一听到师父说法就非常的相应,而能够遵循师父的教法,展开了修行与义工的生活。 
  当他逐渐的疏离过去的朋友,改变过去的生活方式,并开始吃素时,朋友们无法接受这样的转变,常常会用一些奇怪的方法阻碍他吃素或听经,让他要用“逃”的方式才能到得了农禅寺。虽然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是果得法师说:“这是自己过去所造的业。但他更了解了‘情执’的可怕,也增强了我的出离心。”因此,他坦然的接受这些障碍,却仍不改学佛的初衷、坚定的道心,终于让这些障碍逐渐减少。 
  虽然亲近农禅寺多年,早有出家的心,但是直到父母往生后才满了出家的愿。果得法师说:“农禅寺平实的道风和从师父那里得到的法宝,让我看到了自己不好的习气,也了解了修行的重要。师父帮我取‘舍得’的名字,正是时时勉励我,舍掉世俗的一切,修行才会更得力。”
  (法鼓杂志106期1998/10/15第8版)
  果云法师
  不管是义工或行者身分,未落发前的果云法师,总是引人注目的,满头银丝是他让人难忘的独特“招牌”,而安详的举止行仪,和蔼亲切的言谈,更让人印象深刻;接近他的人,总会油然生起如沐春风般的温馨感受。 
  民国七十五年即亲近圣严师父与农禅寺,在佛法中,不仅找到困惑他多年有关“生命疑惑”的解答,更帮助他走过生命最困顿的难关,同时也领略了圣严师父所强调的“奉献的菩萨行,正是解脱烦恼的重要法门。”所以,基于一份对三宝和师父的感恩,他将教学工作之余的全部时间,都投入在学佛、修行与当义工,十多年来,曾经担任过劝募小组长、护法会教育组副组长、禅坐会会长、义工团团长等;接引无数人一起加入护持的行列。 
  体验到佛法的好,受到三宝的利益,让果云法师十余年来精进而不退转,虽然明知出家是一条最究竟的路,但由于年龄较长,所以,一向抱著随缘的心,但去年自任职了二十六年的金陵女中退休后,因师父的慈悲而因缘成熟的进入僧团,这原来是他设想不到的。在正式落发前夕,他心中满溢感恩,十分感谢师父开方便门、家人的支持,以及法师们的鼓励与照顾。 
  一向乐于助人的果云法师,接引了无数人学佛,同时加入了护持佛法、法鼓山的行列,而能为众生奉献,是他最感到欢喜的;因为抱著「每一位众生都是我的母亲”之心面对大众、奉献自己,也成就了自己,这正是他一向抱持的“以菩萨道成就解脱道”心愿。
  (法鼓杂志106期1998/10/15第8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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