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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伽教育的检讨--福严佛学院座谈会

       

发布时间:2009年04月13日
来源:不详   作者: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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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僧伽教育的检讨--福严佛学院座谈会
  第三届两岸僧伽交流,于十月二十日上午来到福严佛学院参访,双方就“僧伽教育的检讨”之主题展开座谈。座谈会由福严佛学院院长厚观法师主持。厚观法师首先表达欢迎之意,并介绍台湾方面出席法师,包括福严前教务主任广净法师、现任教务长赍因法师等。紧接著由【大陆佛教访问团】团长圣辉法师介绍访问团成员。双方并互赠纪念品。

  由于座谈会以僧教育为主题,故先由厚观法师简介福严佛学院、圣辉法师介绍大陆僧教育之概况,做为讨论之基本认识。之后,即正式进入主题座谈:

  厚观法师:

  首先欢迎“大陆佛教访问团”莅临福严。大家刚来台湾,生活上应该还适应吧!我只去过大陆一趟,而惠空法师可说是大陆的常客,所以有很多地方值得互相学习、参考。希望在座谈会中,大家能好好讨论。
  惠空法师因为对于两岸的僧教育都有参与,或许从他对两岸僧教育的独具慧眼,可以提供我们更开拓的思考。所以先请惠空法师发言。

  惠空法师:

  现代的佛学院教育,是民初仿照西式学校制度设计的。由于是多位老师面对多位学生,冲淡了传统师徒关系,造成学生在人格教育上没有熏习师法的对象,这是最大的问题。这点暂且不谈。就目前的佛学院教育现况,在此提出三点看法:

  一、课程应朝向培养大思想家的理念规划。现行僧教育学程规划太短,充其量只是师资的培养。优秀的学生,读了三、五年,就去教书、任执事、当住持,很少再有时间进修。面对中国佛教的新时代,应该有培养时代佛教大思想家的心态,以十年、二十年的长远眼光,以教育学生成为思想家的心态去规划。“取法乎上,仅得其中;取法乎中,仅得其下”,即使学生素质平庸,亦可达成某程度的提升。

  二、课程中极须加强修持观念与实践。台湾很多大学生、硕士、博士到灵岩山、中台山去出家;大陆很多优秀的出家众也到四川色达去,为什么?因为这些地方以修持为号召。真正有道心的人,他思想的深层,必然会导引他走向修持的路去。目前佛学院教育,多偏重义解,极度缺乏禅修教育,这是佛教发展最大的危机。修持,不仅要纳入僧教育主轴的佛学院教育里,而且要作为其重要的内涵,净土、戒律、禅宗都好,重点是确切的贯彻执行。

  三、僧源必须抓住人才的命脉。学院招不到学生,当然关键在于课程和师资。但就整体佛教而言,必须主动去争取整个社会人力资源的菁英份子、知识份子、大学生,这是社会人力的金矿、钻石矿。大陆可以吸收台湾这方面的经验,像在座的厚观法师、广净法师、我个人,以及大航法师、法藏法师、惠敏法师、慧律法师等等,都是在大学时代学佛的。大陆柏林寺净慧法师很有远见,六年前开始办大专学生的生活禅夏令营,现在他的干部、学生、弟子很多都是重点大学毕业的,人才马上凝聚起来。智者大师有灌顶大师传承、窥基大师替玄奘大师传承、六祖替达磨传承,如果没有好徒弟、好学生,传承马上断掉,佛教就会面临断层。所以我们必须从大学里把人才吸收到僧团来,更进一步从高中生开始培养,这样佛教才有希望。

  厚观法师:

  台湾在弘法方面很便利,可以在大学弘法,也可进大学讲学,故能带动校园大学生学佛,而这些大学生能力较高,比起一般社会人士而言,带动学佛的力量相当大。因此出家众常为大学生举办佛学营,引导大学生学佛,甚至因而出家;也有出家众受邀在大学里任教,不知大陆出家众与大学生的互动如何?

  楼宇烈教授:

  以大陆的情况,出家法师直接在大学任教的目前还没有;不过,大学生选择出家的情形则有。已经出家再到大学来读书的,则相当困难,虽然有法师想要再取得研究生的资格,但因为佛学院的课程与一般学校考试学科不太一致,所以也不容易。

  但今年北大宗教学系设有研究生班以培养硕士,可以先进去读,经过考试后可以提出研究生论文。在这个班里,就有五位出家众,因为不须要完全在学校里读书,可利用寒暑假集中课程上课,对出家人取得学位比较方便。在北大、人大、南京大学也都有日本、韩国、斯里兰卡等多位国外的出家人在求学。

  目前大陆值得思考的是:佛学院教育如何与大学课程交流、或课程贯通一致性?这对出家人进大学读书可能会比较方便。

  学诚法师:

  就佛学院的僧伽教育来谈,我个人认为主要有三个问题:

  一、僧团戒律问题:大陆僧团是比丘和比丘在一起,但在台湾有些佛学院可能四众弟子在一起,造成僧团律仪混为一团的问题,如比丘和沙弥在一起求学研讨,这一点如果没有在戒律上好好规范的话,这样成员的混杂,设立佛学院就值得商讨。

  二、实践问题:如果在戒律上无法遵循,即使拥有很多学生,有人喜欢念佛、坐禅、学密等等,他们在修持实践方面就无法得到处理,那么在佛学院里,修持的方法和修持的知见也就难以照顾。

  三、管理方式:传统佛教或佛陀在世的原始佛教里,修行者是整个身心都投入修行当中,都在智慧观照之下,现代佛学院是套用社会教育的管理模式,但这一套模式是否适合佛学院就值得研讨了。

  至于在文化层面上,因为佛法学无止尽,而且三根普被,乃至于接引外道,所以文化方面的课程如果能够设计在课程里也是有必要。至于在教育效果上,是否能具有虔诚的信仰、能够发挥比丘坚固的使命、能够护持佛教、能具有正见,这是最重要的。当然学生素质参差不齐,也是佛学院的一个重大问题,佛学院办不好,我们可以把高中部与大学部老师分开,但学生程度意愿的差别,就很难处理,我认为这与佛学院办不好也有相关性。

  惠空法师:

  之所以提出修行的重要,是因为我对台湾佛教、大陆佛教观察后的感想。我们现在面临的问题是汉传佛教修持传承断掉了,这是很严重的问题。今天,修行是我们必须要面对的问题,如果避讳不谈,事情还是没有解决。所以,当面临问题时,我的态度就是从头开始,走出自己的路。

  圣辉法师:

  佛教二千五百多年,才有一位释迦牟尼佛,培养一个佛或是祖师,不是一朝一夕可成的,在佛学院、研究所几年里如何培养出一位大思想家?三十年培养一个大思想家、高级人才,那普及化的人才、教育的人才,不就没有了。这问题要如何解决?我想教育主要目的还是在于配合佛教事业的需要,尽快的培养大批的人才。当然人才培养像金字塔一样,愈尖是愈高层次的,但基础还是在普及化。中国寺院这么多,僧人也这么多,但是能够住持一方、讲经说法的佛教人才确实是太少。惠空法师有这样远大的眼光,来考虑进行高级僧才的培养,值得赞叹。要注意的是,如果需要几十年才能培养一位大思想家,那么在这长远的时间里该如何解决眼下急需的弘法人才?

  惠空法师:

  的确,如圣辉师法师所说的,人才培养是一个金字塔,所以应该说我们必须要订目标来解决问题。在培养人才方面必须慢慢将层次拉高,这样的带动下,二、三十年后,佛教的整个思想必然会提升,乃至于戒律或生活模式也会跟著提升。

  广净法师:

  惠空法师认为许多知识份子在禅修的道场出家,是因为我们没有修行。事实上台湾有很多很有修行的地方,只是没有被大家注意到而已。

  我想提出另一个思考,就是以大乘佛教的观点来看,怎样的修行,才算有修行?一般中国传统佛教所强调的修行其实是中国佛教丧失大乘佛法的精神后,注重自我了脱的延续。之所以会这么强调修行解脱,其实我认为是自己不能对大乘佛法有深刻体会与融合,了解不够深刻而丧失信心。大家认为印顺导师这样方式的展现算不算修行?你问导师,他会不会对大乘佛法丧失信心?我相信他是不会的。在我接触的外国法师中,也没有这个问题。

  就以玄奘大师和窥基大师来看,他们有没有修行?如果他们没有修行,为什么那么多人要跟他出家学习呢?而且不只是中国的一流人才,包括韩国、日本、越南等国家的一流人才都涌向他们,如果他们没有修行,就不会有那么多人想跟他们修学了。这是我个人所提供另外一个多元化思考的方向。

  能进法师:

  关于现在的僧教育,我从佛教今后发展的趋势来谈个人的观点。圣辉法师说要培养大量的僧才,成千成万。这一点恰恰提到了台湾目前佛教的困惑,不管在弘法或教育上,缺少最直接对于宗教具有热诚的僧才。而惠空法师说佛教需要出大思想家,他是希望在大陆或台湾再出现像印顺导师一样的人,像过去佛陀、历代祖师一样,以一领百。它是两种思惟方法。我承认我自己没修行,却感觉现在整个僧团里面出现一种误区,就是把自己的目标定得太高,认为有修行的人才能与他相比。大家都要到有名的佛学院去,都要找有领导魅力的人。也就是说,现在的出家人把自己定在菩萨不退,认为我在修行没有证地、不退以前,不敢度生。这其实是我们现在佛教,特别是汉传佛教一种很大的曲解心,可以说是一种自私。

  我最近到斯里兰卡去学习,发现上座部的佛教和藏传佛教,他们的尊者和活佛们是有修行,但他们是否如我们所想像的,有修行就有一定的见地、有一定的证道、有一定的不退呢?这是我们给自己所定的一个死角,标准订得太高,认为“我的心在没有了达以前,不能教育别人。”所以很多基础很好的大学知识份子,出家以后只是平淡的过生活,没有发挥其他作用。同时佛教的储才期非常长,出家五年要学律、再花若干年学三藏十二部法,那需要多少时间?

  所以,佛教的僧才由于成长期长,又把目标订得太高,以至于一辈子都难以达到自己的目标。而我个人认为,现在的僧伽教育不是在于学习方法,也不在于基础的好坏,而是在于信仰热诚的培养。过去的祖师,像地藏菩萨自身从高丽到中国来;法显法师、玄奘法师自身到西域去;这些一定都要有自己的见地才能够发挥一定的作用吗?不是的!是我们大众的信仰热情不够、护教热诚不够,我认为只要这个热情够,达到相当的水准以后,其他事情都可以迎刃而解──学习方法的问题,我们可以邀请专家学者们研究;信仰方面的问题,我们可以邀请老修行者、从各自的传承单一获得。而这种热诚不是仅仅靠某一个人来主持的,而是大众随时随地要有“我入众可以与大众一样,要说法随时可以说法”的心情,随时可以承担起各自的责任。

  我觉得现在的僧伽教育有走向“学修两极化”的感觉:很多有学识的、办理社会慈善公益事业的人会被认为他们似乎修行不够;但有修行的人又没有相当的弘法力量,这是目前的问题。所以我个人主张,在今后僧伽教育中,无论是丛林式或学院式,都要以信仰热诚为主,既然是大乘佛教,就要从大众利益出发,我们自己的修行是自己的事情,不能因为自己的能力不够,就不为大众考虑。

  厚观法师:

  能进法师的发言,令我有很深的感触。佛教确实面临既要深入又要普及两方面兼顾的问题。我曾请教印顺导师有关修证的问题,他说“强调急著要修证的人,这不是菩萨。”老人家的意思是说,真正大乘菩萨就像《阿含经》所说的“正见增上者,不堕三恶道”,具有正见就能不堕三恶道,正见增上得人身,最好能再行十善的菩萨行。所以如能拥有正确的知见,再强调大乘菩萨行,或许就能呼应能进法师所提的热诚。很多人热诚得不得了,可是知见听起来就有些问题。所以热诚,事实上也要以知见作引导。例如对于苦行的人,一般人敬佩得不得了,可是对于一个具有正确知见的人,一般人不容易从外表看出来。我们所强调修行、修证,一般人比较重视在身、口中表现,但是他这种修证修行是否符合教义,这是一个思考的方向。我想最好是能以知见、信仰、菩萨行来培养良好的宗教情操。

  而未来我们努力的目标,就是要兼顾优良的修行传统,以及新的研究方法。在日本,我发现学者与寺庙僧众分家了!有不少学者其实也是寺院出身的,可是却很少对信众弘法,一般信众到寺院来也很少请法,实在很可惜。另有强调修行的僧众,不太研究教理,不重视学者之研究成果。如何将教理的研究与精勤的修持结合起来,实在是个重要的课题。

  一般人或许认为日本佛教没有修行,其实也是有的,如日本比睿山有一种“千日回峰行”的修行法,立志修此法门的阿阇梨,先在不动明王前发誓,每天清晨两三点就起来绕山,一天数公里至数十公里,到天亮才回寺里,一年连续一百天或两百天,不管刮风下雨,如果一天间断了,就要切腹自杀!这样的修行者感动了不少人,但这样的修行法,不是一般大众所能实行的。所以除了“精勤的修持”之外,兼顾“契机的方便”也是很重要的。

  另外,我们也应该留意电脑、网路所带给社会、文化等各层面的影响,因为未来资讯的发展,连带会影响宗教的传布。中央研究院谢清俊教授说过,“任何一个媒体的转变,都可能会造成一次宗教革命。”比如说,在还没有文字以前,人与人必须靠语言来沟通;但有了文字之后,即使没在现场,也能获得相关的讯息。印刷术的发明,传播的层面更广、速度也更快了。有了收音机、电视、录音机、录影机之后,资讯的传达不但可以跨越空间,还能跨越时间流传到下一代。像这样,随著媒体的发展,布教方式、度化信众的方式也都会跟著起变化。现在进入网路时代,度化的对象都已经受到资讯影响,挡也挡不住。所以,我们教育出来的僧众,能否面对未来的十年、二十年,能否了解现代年轻人的想法,与一般社会大众做流畅的沟通,能否掌握时代动脉,了解他们的问题与时代众生的趋势,这些都是值得我们留意且必须未雨绸缪的。

  济群法师:

  谈到修行的问题,有广义和狭义两种修行,狭义的修行是指形式上的修行,广义的修行是指生活上的修行。惠空法师刚才所提到的,是比较属于形式上的修行,就是坐禅、念佛、拜忏等等,是一种特定的宗教形式,以此来完成佛法所说修行的目的。生活上的修行则是在日常生活的行住坐卧、语默动静之中修行,即禅宗所说的“平常心”。事实上两者应该是相辅相成的,也就是要能在生活中保持一种修行的状态。像印顺导师、古代玄奘大师在佛法的知见、义解认知上都达到非常高的程度,但是修行的程度就不能用坐禅多少时间,这种我们所认知的方式去衡量。

  能进法师谈到宗教热诚的问题,就我几次来到台湾的认知,台湾的宗教热诚确实非常高,我开玩笑说“弘法都带有竞争性的”,而此中知见的正确性确实很重要。对佛学院学生的培育,在佛学知识上学了多少,并不是特别重要;重要的是正确知见的建立。另外,就是使命的建立,这就包括宗教热诚的问题。当然对宗教的热诚必须要以信仰为基础,没有信仰就没有热诚。如看到古德们为法忘躯、舍身,这样的热诚对我们来讲真是太重要了。所以使命感在佛学院的教育中,是非常重要的。

  另外谈到僧格的问题:过去出家众五年学戒,事实上并没有特别去学戒,因为在僧团的生活中,戒就是生活,生活就是戒。一个人如果生活在戒律的范围里,如原始佛教的僧团,其实很简单,戒就是生活之中的事,很快就可以掌握。那么为什么还要特别学戒?主要是僧格的培养,从一个世俗人变成一个如法的僧人,他需要五年的时间来培养,所以不能离开师父的身边,出去一定要请假。但是现在有很多师父自己不懂,不知该如何教导徒弟,所以这个任务就落到佛学院的身上。合格的僧伽,就要有僧格,要有健全的僧格为基础;有健全的僧格必然就有热诚,而如果没有正见,光有热诚,也是很糟糕的事。所以在教育方面,知见、使命、僧格这三个部份都非常重要。

  厚观法师:

  我看僧教育这个问题确实值得大家思索与长久努力。但因为时间关系,就讨论到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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