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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顿大师:佛教史大宝藏论 第四总纲 所修之法如何而来的情况(1)

       

发布时间:2013年03月29日
来源:   作者:布顿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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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顿大师:佛教史大宝藏论 第四总纲 所修之法如何而来的情况(1)

 

  甲初 总说世间中佛法如何而来的情况

  总说菩萨的资粮或宏愿圆满,及佛土清净,并应化有情的善根成熟,佛始出现于世。即由佛宣说正法。此甲初中又分三乙目:

  乙初 总说在何劫中有佛出现于世的情况;

  乙二 分说在贤劫中有佛出现于世的情况;

  乙三 特别是在此娑婆世界中释迦牟尼王佛出现于世的情况。

  今说乙初 总说在何劫中有佛出现于世的情况。总的说来,劫[1]分光明劫与黑暗劫二种。光明劫中有佛出现于世;黑暗劫中无佛出现于世。光明劫的贤劫中有千佛或一千零五佛出现于世。此后经过黑暗劫六十大劫,又于光明劫的大美称劫中有一万佛出现于世。继复经过八万黑暗劫后,到名为如星劫的光明劫中,有佛八万出现于世。继此又经过三百黑暗劫,到名为功德庄严劫的光明劫中,有佛八万四千出现于世。这是《贤劫千佛名经》中所说。

  乙二 分说在贤劫中有佛出现于世的情况。此中分二丙目:丙初 《大悲妙法莲花经》中说一千零五佛出现于世的情况;丙二 《秘密不可思议经》等所说千佛出现于世的情况。

  今说丙初 《大悲妙法莲花经》中说一千零五佛出现于世的情况。经过往昔久远时期,此世界名持大劫中第四洲,有转轮王名“轮辋”出现于世,他有王子名眼不瞬等一千人,及小邦国王八万四千人,其座前要臣名婆罗门[2]海尘,此臣有子八十及门徒婆罗门一千人。其公子中有一名叫婆罗门“海藏”的,出家受具足戒,后来成佛名“大宝藏如来”。转轮王轮辋于此如来座前,作承事供养三月之久。此后其王子千人,每王子各自供养如来三月。经过二百五十年零三个月,父婆罗门海尘复承事供养如来七年之久,并在佛座前闻法,之后观梦徴,梦见轮辋王噉食许多动物,于是虎豹猛兽将王杀死,另见部分臣僚坐大车正步入邪途。遂以梦问佛,佛便授记[3]说:“国王贪著国政并作不善业,因此将轮回于恶趣中;彼诸大臣有得声闻和独觉果的,有许多证得大菩提的。”于是婆罗门海尘到国王座前说道:“大王,得以投生而为人,已是很难,得佛出现于世,尤其难得;能闻正法更为难得。我劝请大王发无上菩提心[4]。”国王说道:“我不乐意成就无上菩提佛果。”而且说了原因,不乐意发心。后经婆罗门海尘再三劝请,国王始允说:“如能变现成佛的美妙佛刹,我决意发心”。于是“大宝藏如来”入于庄严明镜三摩地,示现不可思议庄严佛刹,随其美妙,令王选择。国王当即生信,为了取受自己之佛土,入住城宫中,断绝访客,一心专修其事。他的一千王子也各自为了取受自己之佛土,住宫室中,而专心其事。婆罗门海尘也于其中,对广大众生,作许多善事。如是经过七年之久,国王及其眷属等,经天神劝请,起而来到佛的,各自受持自已之佛土而发心。佛授记说:“国王于极乐世界中成佛,号‘无量寿佛’;长子‘眼不瞬’至无量寿涅槃,初夜受法,次日黎明,现证成佛,号‘普光圣吉祥积王佛’;彼示涅槃后,次王子得证,号‘极坚功德宝积王佛’;第三王子妙吉祥于离尘清净积佛土中成佛,号‘普见佛’;第四王子为‘普贤佛’;第五王子为‘正莲佛’;第六王子为‘统治自在王佛’;第七王子为‘离尘现见最上自在王佛’;第八王子为‘智金刚威严自在佛’”。并在此期间尚有一万有情成佛。此后第九王子为“阿閦佛”(意为不动佛),第十王子为“金花佛”,第十一王子为“月王佛”。如是一千名王子都有授记。其次对于八万四千小邦国王,九亿又二千万众生及海尘的八十位公子及其门徒一千婆罗门,以及三千万婆罗门等都作了授记。直至成为“毗婆尸佛”(意为胜观佛)、“顶髻佛”、“毗舍浮佛”(意为一切胜佛)。其次为一千“吠陀仙人”[5]中的第一仙人授记;然后为一千“吠陀仙人”中的第二仙人“星护”授记,即贤劫中第一佛“拘留孙佛”;相继为第三仙人“当布惹”授记成佛,号“拘那舍牟尼佛”(贤劫第二佛);为第四仙人“普护”授记成佛,即“迦叶佛”(贤劫第三佛);为第五仙人“无垢光”授记,即“弥勒佛”(贤劫第五佛)。如是直至第九百九十九位,一一都作了授记。于是婆罗门海尘嘱咐“吠陀仙人”千人中最末一仙人为取受佛土而发心。仙人说,容我有暇略思。后来海尘的五位侍从选受佛土而发心,得佛授记于贤劫中成佛。此后,最末一位仙人于“大宝藏如来”座前说:在贤劫中将有佛名:“牟尼日”出现于世。佛明示说:将有“牟尼日”一千零四佛出现于世(其中第四佛即释迦牟尼)。仙人启请说:“我愿彼一千零四‘牟尼日’住世,寿有多长,则度化多少有情。”发愿后,佛道:“善哉!如愿成就”,并为之授记成佛,号“开光佛”。此后,婆罗门海尘心想,国王等许多有情发心,而且已取受佛土,如今我当发心。以此想到不净刹土娑婆世界[6]的有情残暴而行十不善[7],造五无间罪[8],最难调伏。以悲心观察后,发五百大宏愿,以真心向佛陈说。“大宝藏如来”当即授记说:“善哉!如愿成就。诸菩萨修行四正勤[9],为发愿于不净刹土而成佛,汝是白莲般的菩萨,其他是如花的菩萨。”作了如此不可思议的赞颂,并授记于贤劫中成为第四佛的“释迦牟尼”[10]。此时十方诸佛都馈送礼品,一切众生都作供养。后来“大宝藏如来”示现涅槃后(原注:于三十六千万年间),建灵骨塔以为供养。婆罗门海尘出家后,二万年间都修梵行[11]。由此看来,在贤劫中当有一千零五佛出现于世。

  丙二 《秘密不可思议经》等所说千佛出现于世的情况。经过往昔长远时间,到美妙光明劫中,在此庄严世界,有佛出现于世,名“功德无边众宝庄严王佛。”那时,于清净宫中,有统治四洲的转轮王名“护国王”在位,他有妃子七十万,王子一千。此国王于佛和比丘僧伽众前,作承事供养一千万年之久,并于每个比丘前供侍仆三人。那时王子们作颂说:“佛经万难始一出,获得人身更为难,凡诸净信闻法者,百劫之中亦难得。”于是国王与王妃、王子等进住以蛇心旃核所建室中,并腾飞于虚空,去到佛前安坐时,佛世尊说了“大王,所谓信,当圆满不退,能成就众生……”等法要。王等众人闻法后,返回宫中,至月望日,在王妃“殊胜母”怀中变化出“法心童子”;在王妃“无喻母”怀中变化出“法智童子”。此二童复于佛前闻法。那时,国王心想一切王子都已进住菩提,当观是何王子首先成佛,于是将所有王子之名写出,置于七个宝瓶中,供养七天后,在王妃的眷属等及一千王子并二童子之前,由家里人抽出瓶中名单,最初抽出的是“法智童子”之名,那时大地震动,音乐自鸣,此即(后来的)“拘留孙佛”[12];其次抽出“胜军”之名,即(后来的)“拘那含牟尼佛”[13];次名为“根寂”,即(后来的)“迦叶佛”[14];次名为“一切义成”,即(后来的)“释迦牟尼佛”;次名为“具腰带”,即(未来的)“弥勒佛”[15];次名为“胜智”,即(未来的)“狮子佛”;次名为“电天”,即(未来的)“顶髻佛”;次名为“妙贤”,即(未来的)“妙花佛”;次名为“光吉祥”,即(未来的)“美花佛”;次名为“现莲”;即(未来的)“提舍佛”(意为星王佛),次名为“无垢光”,即(未来的)“善目佛”;次名为“无尘”,即(未来的)“妙臂佛”;次名为“智王”,即(未来的)“光明佛”;次名为“善立王”,即(未来的)“喜星佛”;次名为“方富”,即(未来的)“现圣来佛”;次名为“清净庄严王”,即(未来的)“功德佛”;次名为“吉祥隐”,即(未来的)“财德佛”;次名为“分身”,即(未来的)“智慧生源佛”;次名为“猛力”,即(未来的)“宝生佛”;次名为“宝称”,即(未来的)“普照佛”。如是一一抽出,一千王子名单中,留下一个未抽外,直至“庄严冠”王子之名单都已抽出。此“庄严冠”王子,即(后来的)“功德无边名称佛”。后来抽出最末一名单为“智无边”王子。那时血缘亲族等众人及诸弟兄责问道:“我们作了成熟一切有情,已作佛的事业。此后,你有何事可作呢?”“智无边”王子作偈说:“一切佛法似虚空,我思有情无穷尽,由戒能成此愿净,愿我所愿成现实。汝之寿量总若干,所有众王总几何,总诸所有成我寿,我比丘众亦普获”。这是指千名王子中最末王子所成的信念,即享九百九十九位王子成佛的寿量,及获得所有声闻僧伽。此即为我的信念。其次问千名王子中的“法心童子”与“法智童子”二人道:“你二人所发何愿?”“法心”答道:“我愿成为你们一切人手中的金刚杵,于内行持,从一切如来秘密中,不现于外,而能听信一切内外诸法,获得通达。”此即“金刚手菩萨”[16]。之后结集千佛法语者,得佛授记;将于未来世,“净治劫”中一切世界普遍清净时成佛,名为“金刚映蔽佛”。法智说:“我发愿劝请你等诸人转*轮”。此即(未来的)“梵天顶髻佛”。至于“护国王子”,即(后来的)“燃灯佛”。以此看来,此是千佛。所谓一千零二佛,以及是金刚手的信愿的说法,是愚人蠢话,不可附和。

  那末,何谓“贤劫”?当此世界遭受洪灾时,海中涌出千朵金莲,诸天神齐作观察,知道将有千佛出现于世。齐声赞说:“盛哉!”故此名为贤善时劫。从此遂称为“贤劫”。这是《大悲妙法莲花经》(此经系佛的遗嘱)中所说。《广智经》中也说:贤劫之名,是见千莲劫而立之名。”其中千佛出现于世,是指住劫[17]人寿从八万岁渐减至百岁而言,八万岁以前佛不出现,是由于忧苦减退,不易生起求法义之故。人寿百岁以后佛不出现,是由于寿命浊、众生浊、烦恼浊、见浊、劫浊等五浊横流之故。增时即增劫[18]中,佛不出现,是由于自然地远离不善,物质丰富,不生忧苦之故。如《俱舍论》中说:“减者谓减劫[19],至百岁佛出。”这也是思及贤劫而安立,并非想到一切时间而言。《大悲妙法莲花经》中说,此世界到人寿十岁时,人小如姆指,其中有佛,名“喜星佛”,身量仅一肘零七指,并说较八万岁为早,有许多佛出世。那时人寿四万岁时,“拘留孙佛”出现于世;在三万岁时,为“拘那含牟尼佛”;二万岁时,为“迦叶佛”;人寿百岁时,为“释迦牟尼佛”;人寿至八万岁时,“弥勒佛”将出现于世。《贤劫经》中宣说了佛的诞生地、种姓、光辉、父母、子嗣、承事者、具智胜者、具神变胜者、会集徒众、寿量、正法住世量、灵骨塔等。每一佛各有二胜弟子[20],各有十三事(二胜弟子加前面十二事,共为十三事)。有人说加“氏族”在内,则为十四事。至于会集徒众,有人说是个别的,有人说是众多的。至于灵骨也有两种说法,一种说法是广大增长;一种说法是只一整体存在。以导师释迦为例,如经所说:妙喜王,我之诞生地为“迦毗罗皤窣都”[21];种姓为王种;氏族为“乔答摩”[22];光辉为“身光一寻”;父为“净饭王”[23];母为“摩耶夫人”[24];子为“罗睺罗”[25];承事者为“阿难”[26];具智胜者为“舍利子”[27];具神变胜者为“阿泥律陀”[28]。所谓聚会徒众,第一次有比丘二千二百五十人,寿量为百岁;正法住世为五百年,直至五百年中能现见正法;灵骨能广多增长。

  那末,这与所说有佛的信念,同人寿无量岁相矛盾,况且说人寿八万岁以前,佛不出现于世。答:是事实。但应知这是佛的愿力不可思议之故。又如果千佛为决定数,岂不与《般若八千颂》中所说:“于此贤劫中,有一万比丘现证成佛的说法相矛盾?”答是事实。但应知在贤劫中,称说有千佛,是说就主要者而言,而并未排除其余的不出。此是“圣解脱军”所说,即彼所著《二万般若经论光明释》中说:“千佛的决定数,是为了应知于在此娑婆世界贤劫中,称说的千佛数,作为善巧方便,并不排除由此成就其余的所出。”又一层意思是说此世界坏灭后,于此形成;对于成佛来说,意思也是于此成佛。而于劫的识别,也是在坏灭之后,此即形成。如说于此世界中,而识别有此大劫。

  又所谓千佛或一千零五佛的说法,是因于此间示现成佛十二种事业而言。至于有众多佛的说法,是因在彼诸贤劫长久时间中,有证得菩提者,或能变化而言,如说由婆罗门童子师而成佛。以此看来,一个教法中,不能有二大师。即虽记, 取成佛,但不说法。若说此劫中,以前只出有四佛,那末,与《时轮》中所说:贤劫中“毗婆尸佛”[29]等至最后的“释迦牟尼”,名为七如来,这与世间中传称为过去七佛的说法相矛盾。其实并无过失。如果想到此世界中所出的佛,亦是过去的佛,也就不矛盾了。须知不同的经典中,千佛的名称也互不相同。如“顶髻”称作“深明”,“胜解”称作“普明”或“显扬”,这是异名。也有部分是因翻译上的差别,故此无须怀疑。

  乙三 特别是在此娑婆世界中释迦牟尼王佛出现于世的情况。此世界名娑婆。所谓“娑婆”,意为“忍”。是说不为烦恼三毒所劫夺,而且乐意忍受,以能坚忍,故名“堪忍”。《大悲妙法莲花经》中说:“此世界因何名为娑婆?即以彼诸有情能忍于贪欲,能忍于瞋恨,能忍于愚痴,以及能忍于诸烦恼之缠缚,故此世界名为‘堪忍’。娑婆世界是在名为大贤劫中而生出。因何名为‘贤’?是由于在大贤劫中,在诸有情行贪、瞋、痴诸行中,有具足大悲圆满正觉的一千佛世尊出现于世之故。”或说此世界中的诸菩萨,有如是功德,故以彼(娑婆)名之;或说佛具有忍德,故以名之。《开示文殊佛刹功德庄严经》中说:“菩萨乘人于过去诸佛前,作增上行。所生善根,于百千众多佛前作承事时,具有能忍、调柔、善良诸德。彼堵有情,一切众生虽以责骂、恐吓、器械而作伤害,彼均能忍受,而且不为贪、瞋、痴诸烦恼所劫夺。故以此诸善男子贤善士夫之名,命名此世界为“堪忍”。如是也说了立佛号名称的情况。

  再说释迦牟尼佛出现于世的情况:阿阇黎龙树著《八大灵塔赞》中说:“最初发心胜菩提,三无数劫积资粮,摧毁灾障四大魔[30],释迦狮子前礼敬。”以此可见,最初是发心的情况;中间是积聚资粮的情况;最后是成佛的情况。此有二规。即小乘声闻之规与大乘之规。此中分二丙目:丙初 小乘声闻之规;丙二大乘之规。

  丙初 小乘声闻之规。分三丁目:丁初 发心的情况;丁二 中间积聚资粮的情况;丁三 成佛的情况。

  今说丁初 发心的情况。往昔有一国王名“显称”,他有一侍从能知驯象术,王以一象今其驯化,侍从驯顺该象之后,禀告国王。国王吩咐说:“牵象来”。国王乘象外出,象嗅到雌象的气味,而生起欲念,直向狭谷森林中狂奔,无法阻挡。国王惊恐地问驯象奴有何办法?驯象奴禀告道:“请王抓着树枝”。国王抓着树枝堕下而昏倒。驯象奴扶起国王,国王苏醒后,怒斥驯象奴将象未驯,谎说己驯,下令将驯象奴禁入牢狱。驯象奴禀告国王道:“我虽已调驯象身,但未调驯其心哬!”国王说:“你有何证明说已调驯象身。”驯象奴禀告国土道:“七天后,象将返回原处,到时王即可知。”过了七天,象果然归来,驯象奴将铁球烧得红透炽热,置于象前,喝令吃下,象依命难受地强将火球吞下而死。驯象奴以此陈示于国王面前,禀告道:“此即我所说的已调驯象身,未能调驯象心。”国王信服,当即发心,并发宏愿(释迦事纪中说,王问,有能调心的么?驯象奴禀道:“大王!能调治身、心二者的,唯有佛世尊”。于是国王发愿成佛——译者)。作颂道:“愿由布施力,得生释迦种,功德种平等,转变能成佛。直至大梵天,所有苦缠众,愿广证涅槃,无畏得解脱。”如是发愿,即为发心。

  丁二 中间积聚资粮的情况。从此以后,直至“护国佛”之间,在七万五千佛尊前,作了承事供养,并积了无数劫的资粮,此即是圆满一大阿僧祇劫(即无数劫)资粮。经中说:“从佛释迦牟尼(古佛名)起,直至导师‘护国佛’之间,在七万五千佛尊前,我往昔一一作供养。”又从“善业佛”起,至“幢王佛”之间,在七万六千佛尊前,作了承事供养,并积圆满二大阿僧祇劫资粮。如经所说:“复从‘善业佛’尊起,至彼‘幢王佛’之间,在七万六千佛尊前,我往昔一一作供养。”又从“燃灯佛”起,至“迦叶佛”之间,在七万七千佛尊前,作承事供养,而圆满三大阿僧祇劫资粮。又如经所说:“又从‘燃灯如来’起,直至‘迦叶佛’之间,在七万七千佛尊前,我往昔一一作供养。”《俱舍论》中说:“由‘大宝顶髻如来’以上圆满第一阿僧祇劫资粮;又由‘燃灯佛’以上圆满第二阿僧祇劫资粮;再由‘胜观佛’以上圆满第三阿僧祇劫资粮。”如颂所说:“胜观燃灯大宝髻,三大僧祇至最后,初为释迦牟尼佛。”此后,又于一百大劫中,修相好之因,名“住定地菩萨”。其次在所余百劫中,在“提舍佛”尊前,七日中,以一偈赞佛,并不断地绕佛,以此精进之力速得圆满九大劫的福德资粮。此后,经过九十一大劫,于“具近”城中,  “迦叶佛”出世时,生为婆罗门子名“无上”。在此以上圆满了相好之因。

  丁三 成佛的情况。后来,往生兜率天子名“圣善白幢”等示现成佛十二事业的详细情况,应阅读《阿含经》及《出离经》便知。如颂所说:“宣说独觉证菩提,最后静虑成遍知。”这是说凡俗有情积三大阿僧祇劫资粮,顺合解脱,由此于初夜降魔,中夜依四静虑[31]正行,心中生起“加行道”[31]以上证德,至黎明东方发白时,刹那间而圆满六度。如经所说:“大悲一切众,由施圆施度,虽断体肢节,坚忍及戒行,佛所赞精进,无间生定慧。”这是说圆满六度而成佛,成就法、色二身的主体,遍知一切,转正*轮,直至最后度脱外道师“极贤”,而始乐意示现无余涅槃[33]。

  丙二 大乘之规。此中分三丁目:丁初 最初发最胜菩提心的情况;丁二 中间积聚无数劫资粮的情况;丁三 最后摧伏四魔而成佛的情况。

  丁初 最初发最胜菩提心的情况。分五戊目:戊初 发心的体性;戊二 发心的因缘;戊三 发心的胜利;戊四 发心的差别;戊五 应如何发心。

  今说戊初 发心的体性。《庄严经论》中说:“大喜与大进,大义与大成,菩提萨埵心,二利大心生。”这是说当具足“披甲”(如披甲胄而无畏的精神)的助伴,及加行(预行)的精进(勤作)。其果是能成自他二利,并证得大菩提。目的为大菩提[34],以及缘有情的心思,此即为发心之相。《现观庄严论》中说:“发心利他故,希求正菩提,彼彼如经论,由广摄门说。”在其释论中也说:“为利他之放,而希求正等菩提[35],此即是发心之相。”

  戊二 发心的因缘。见如来或菩萨的神变;或从他而闻得(生业信念);或闻大乘经藏(由此发心而信);见菩萨法将近衰落(由此对法生爱惜心);见浊世众生的烦恼(由悲悯业生心)等四缘。以及种姓圆满;为善知识所摄受;大悲;不畏轮回痛苦等四因,并自力、他力、因力、加行力等四力。即是说依此十二种各自的因素,或积聚的因素而发心。《菩萨地》中也说:“发心是从四因、四缘、四力而生起。”《庄严经论》中说:“从彼助力、因力、根力、闻力以及善习力,生出坚与不坚类。说由他力而发心,世俗发心之因缘,及修圆满正觉佛,广积福慧二资粮,于法为生无别慧,彼即希求正胜义,说为胜义发心因。”“摄义”如经所说:“最初由彼种姓力,大悲种子极觉醒,加行意思圆满中,完全受持菩提心。”

  戊三 发心的胜利。最初有俱生所得的奇异果;中间有获得如意宝心之果。因此一切所需,如雨下降。究竟果,即不可思议的成佛果。《圣勇加持所问经》中说:“菩提心福德,彼若有形色,当遍虚空界,尤较彼为胜。”

  戊四 发心的差别。由体性门而分,有愿行两种发心;由粗细门而分,有由名称而得,由法性而得两种;由境之门而分,有世俗(即凡夫)与胜义(即圣者)两种;由地界而分有四种,如颂所说:“发心诸地中,胜解增上心,异熟乐为他,如是离盖障。”以助伴与比喻而分有二十二种,如颂所说:“地、金、月、火”,或说“发心如地”。《摄抉择》中说:“发心有十种:从正受名称而来;由法性而得;未决定;决定;不清净;全清净;力小;具力;果未成;果全成等。”又“从正受名称而来”者,是指未进入清净无过菩萨中的一切有情;所谓“由法性而得”,是指已进入清净无过菩萨中的诸有情,及声闻回向菩提的诸人;“未决定”,是指非彼之种姓诸人,及凡是彼种姓从发心中退缩的诸人,“决定”,是指非从彼发心退缩的诸人。至于“不清净”,是指某些附和他人之后的,或畏国王,畏盗贼,畏鲸鳄,畏河海,或为了生活,为了利养,为了恭敬,为了奉承,为了巧行乞求而未作决定的观察或完全未作观察,矫诳而发心,以及凡是与此矫诳发心相顺的发心,都应认为是不清净的发心;“全清净”,即是与“不清净”的相反的发心;所谓“力小”,是指部分菩萨从发心中被贪、瞋、痴诸束缚所压伏,从正修行中极度衰颓,而作的颠倒诸加行;所谓“具力”,即是与“力小”相反的发心。至于“果未成”,是指从胜解行地起,至十地之间;“果全成”,如《如来地》中说:“薄伽梵言。我是从难行而解脱,而且证得我之清净愿,及最胜菩提。”

  戊五 应如何发心。《大悲妙法莲花经》说:“(释迦牟尼)生为婆罗门海尘时,是最初发心。”《贤劫经》中说:“我昔生为下劣时,曾于释迦如来前(上古释迦佛),以诸细软作供养,最初我发菩提心。”又《报恩经》中说:“导师释迦往昔由业力生为地狱中炽燃红铁的地上拉车力士时,其助手力不能胜,屡遭阎罗使者阿汪刺击,生起极大悲恼,由此而发菩提心,对阎罗使者说,请对我助手略生悲悯。使者大怒,他以三股叉猛刺其身,拉车力士遂得以解脱地狱,而消灭了八劫的罪业。”又如《三蕴经》中说:“导师释迦生为商主之子名‘现喜’时,在‘大美如来’前,最初发心。”又导师释迦往昔生为制陶师之子名“日光”时,曾在“大释迦牟尼如来”前,供陶罐一个、海贝五粒、靴一双、伞一把,发愿说:“我愿能成似如来之身相、眷属、寿量、刹土、名号等”。

  丁二 中间积累无数劫资粮的情况。此中分三戊目:戊初 明所积聚资粮的情况;戊二 积聚若干时间;戊三 如何积聚资粮的情况。

  戊初 明所积聚资粮的情况。分八己目:己初 资粮的体性;己二 配合六度的情况;己三 训释字义;己四 “业”;己五 修法;己六 “果”;己七所缘境(目的);己八 分类。

  今说己初 资粮的体性:如《庄严经论》中说:“一切菩萨之资粮,福慧二资无相等,由福能作增上果[36],以慧除尽烦恼障[37]。”这是说能成为增上与解脱因的有漏[38]和无漏[39]诸善法,即是资粮的体性。

  己二 配合六度的情况。如颂所说:“布施、持戒为福资,智慧即是智慧度,余三(忍辱、精进、禅定)福慧二俱合,前五(度)亦是慧资粮。”

  己三 训释字义。如颂所说:“常于修得中,善法再三修。”这是梵语“桑坝惹”,意为“资粮”;“桑达那”意为“常时”;“坝娃那”,意为“修”,“惹底米”,意为“再三”。即是由常时不断地再三修行所得的“资粮”。

  己四 “业”。如颂所说:“凡是坚资粮,能成一切义。”

  己五 修法。如颂所说:“入行及无相,以及任运成,授权为究竟,能作坚资粮。”这是指由胜解行及初地,至六地之间,以及七地、八九两地与十地的一切资粮,其数次为:入行地、第七无相地、第八任运成地、(原著中缺第九。按《菩萨地》中,为“行决定地”)、第十授权地,为究竟佛地而修。

  己六 “果”。《大宝鬘论》中说:“诸佛之色身,从福资粮生,总摄佛法身,从慧资粮生。”又《六十如理论》中说:“愿从福慧中,获得二正果。”此又是由主因门而开示,一般地说,彼二身,也是二资粮之果。

  己七 所缘境。有福资粮的所缘境,即“尽所有”——世俗;慧资粮的所缘境,即“如所有”——胜义。

  己八 分类。仅以十二门来分,此中分十二庚目:

  庚初 就大乘之规而论。是说方便与智慧,即指能断相执的智慧,摄集善根的方便。《伽耶廓山经》中说:“方便知聚集,智慧知能断。”这是说由智慧缘空性而通达,以大悲方便能作利益一切有情事业,故此称为具空性大悲之必要。

  庚二 以摄法而论。六度摄一切善法,即能圆满佛的教法。如颂所说:“应知一切白净法(即善法),散乱住定分二类,波罗密多二(散与定)与二(福与慧),是由彼二全收摄。”又说:“现前受用不意乐,极重二资不厌离,瑜伽行相不分别,一切大乘尽于此。”这是说一切大乘为六度所摄。那末,声闻、缘觉中,是否有六度?答:没有。如《摄大乘论》说:“如麟独居之独觉,彼等六度名亦无,唯一只有薄伽梵,堪住六种波罗密。”那末,声闻经藏中何以也开示六度菩萨诸行?答:那是略作开示,不能看作全面开示。如《宝鬘论》中说:“声闻乘之中,未全作开示,岂能成菩萨,菩萨愿行故。”又《庄严经论》中也说:“不全与相违,非机未示故,此等声闻乘,不名大乘法。”

  庚三 由“地”之门而分。如《宝鬘论》中说:“如彼声闻乘,声闻地有八,如是大乘中,菩萨地有十。”又《三皈七十颂》中说:“如是罗汉慧,先趣七地者,如是圆觉慧,十地为加行。”因此声闻中有:见净地、种性地、第八地(亦名八人地)、见地、薄地(亦名柔软地)、离欲地、作护地(亦名已办地),以及独觉地共为八地。大乘中则有“极喜地”[40]等十地,每一地中都以十波罗密多[41]为主。其余一般的,是以净行而论。这是“地”之主要部分。一般的,如颂所说:“由住于信地。”是说资粮道[42]为“信地”。又说:“登地为胜解。”是说“加行道”以下也有“胜解行地”。又《菩萨地》中也有说七地的:即种性地、胜解行地、增上意乐清净地、决定地、行地、行决定地、趣究竟地等七地。

  庚四 就四摄而分。如《现观庄严论》中说:“等施示取行,由自诸随行,爱语及利行,即是求同事。”这是说与施度等同的布施,及对于他人开示的爱语,他者取行六度的利行,与自己行于六度是同为一事,此即是四摄。

  庚五 就四行而分。《现观庄严论》中说:“大乘及小乘,有情作胜解,二者应希求,为应化机故,诸坚之四行,如经随行说。”这是说为了对大乘胜解诸有情,而成为十波罗密多的体性——波罗密多行;为了胜解小乘诸有情,而开示“三十七菩提分”中与菩提分的相随行;由于希求大小乘诸胜解力,而明六神通的自性——神通行;为了成熟三乘中应化有情,而开示无量的成熟化机有情的方便,即普遍成熟有情行。共为四行。此如《顶上大宝经》中所说。《菩萨地》中也说:“当知由此四种菩萨行,摄一切菩萨行。”

  庚六 就八十无尽慧而分。如《二万般若颂释具足清净论》中说:“发心加行增上心,以及六度无尽等,神通以及四摄事,各别明示二资粮,顺菩提分寂止等,密等正法经所说,同一方便是善巧。”这是说发心、意乐、加行(即预行)、增上心、六度、四无量(慈、悲、喜、舍。)、五神通(天眼、天耳、神足、他心、宿命。)、四摄(布施、爱语、利行、同事)、四无碍解(法无碍、义无碍、辞无碍、辩说无碍)、依法不依人、依义不依语、依了义经不依不了义经、依智不依识(共为四依)、二资粮(福、慧二种)、三十七菩提分、止观二、陀罗尼(即咒)、辩才二、有为无常、有漏皆苦、诸法无我、涅槃清净(为四法印)、同一行、善巧方便等,此为《开示八十无尽慧经》中所说。《庄严佛意论》中也说:“以此诸法摄一切大乘道。”

  庚七 就二十二种发心而分。《现观庄严论》中说:“地及金月火,藏与宝生海,金刚山药友,如意宝日歌,王库与大路,乘骑及喷泉,弦乐水云等,二十二种相。”以此比喻所表示之义,如圣解脱军及阿阇黎狮子贤所乐许的友伴是:希求、意乐、增上心、加行、十波罗密多、六通、二资粮、三十七菩提分、悲心、胜观、陀罗尼、辩才、法喜庆、具同一道、具法身等。《庄严经论释》、《二万般若颂释具足清净论》、《庄严佛意论》等论中,及八十无尽慧中的六度,都一一列数,其余项目,是举出一目后,按其次第配合编出的。阿阇黎狮子贤,及无畏师等许多论师都认为以上的二十二种发心摄自大乘的道果等。而有些人则认为是学道所摄。

  庚八 就四加行而分。则是:一切行相的圆满加行、顶位加行、究竟加行、刹那加行等四加行。或是披甲修行、入行、资粮修行、出离修行等四行。(以上指修行中的初段预行法)

  庚九 依共通乘的说法就四道而分。则是:资粮道、加行道、见道、修道等四道。究竟道属于果,故未包括在四道内。资粮、加行两道仅是胜解真实性行,而未现证,因此是胜解行地。见道与修道,则是现见真实(空性),所以此是现证。初道和二道(资、加)是有漏世俗识,因此非真实“道谛”。那末,《摄论》中何为“道谛”?凡是资粮道,凡是加行道,凡是清净道,一切都摄而为一,即名“道谛”。《集论》中也说:“五道为道谛。”意思是说“道谛”的所属,或说是“随顺道谛”。如《集论释》中说:“所谓五种道,是以五抉择位(即阶段)来说的。”此种抉择也是“道谛”所属的阶段,故说为“道谛”的所属。何以说破除诸世间法后有(即轮回),而且能生起不趋向于彼的出世间道,是“集谛”[43]所摄?乃是由于真实性是不趋向于后有的,但是它与后有的身、语、意的善行相随顺,所以彼诸法也是“集谛”所摄。有人说资粮、加行两道的反面,即是无漏,是合格的“道谛”。这种说法是不合理的。《摄论》中说:“以闻、思所生慧、勤、行‘念住’(即系念)等,也是世俗识有漏善法。”依此修顺抉择分加行所生念住等精进而行,也是世俗识有漏善法。依此而勤行具足见道加行顺抉择分的诸念住等,也是世俗识有漏善法。依此能生见道中无间断道所摄世间胜法,也是世俗识有漏善法。因此说此等为有漏善法。

  庚十 就三学而分。即增上戒学、增上心学(即定)和增上慧学。《现观庄严论》中也说:“依三学而言,佛正说六度,初戒前三度,后二即二学(定、慧),余一(精进)通三学。”

  庚十一 就三种福资而分。一、布施所生福资;二、持戒所生福资;三、修所生福资。一是施波罗密多;二是戒波罗密多;三是忍辱、精进、禅定、智慧等波罗密多。

  庚十二 就七道或三十七菩提分而分。如前所说,是由一切经中所说而得知。

  戊二 积累若干时间。经论中有许多不同的说法。有三无数劫、七劫、十劫、三十三劫等说法。也有说十三劫的。其中所谓“三无数劫”的说法,在一般经典中较普遍。“无数”之意,也是《俱舍论释》、《庄严佛意论》等许多经论中所说的“超越数计”而不是“无量数”之意,认为六十个数目中达到“阿僧祇耶”的,即是“无数”。其数目是:一、十、百、千、万、亿、兆、京、梯、垓、壤、溝、涧、正、载、矝羯罗、大矝羯罗、频婆罗、大频婆罗、阿閦婆、大阿閦婆、毗婆诃、大毗婆诃、嗢蹭伽、大嗢蹭伽、婆喝那、大婆喝那、地致婆、大地致婆、醯都、大醯都、羯腊婆、大羯腊婆、印达罗、大印达罗、三磨钵耽、大三磨钵耽、揭底、大揭底、拈筏罗阇、大拈筏罗阇、姥达罗、大姥达罗、跋兰、大跋兰、珊若、大珊若、毗步多、大毗步多、跋罗攙、大跋罗攙、阿僧祇耶。至此还有其余八种数目(即阿毗达磨——对法藏中所出数目)。《菩萨地》中,对于“无数大劫”的算法(即阿僧祇耶劫的算法)有两种:一是指每一大劫中,有年、月、刹那[44]等是无数的,故名为无数大劫——阿僧祇耶劫;二是大劫是超越数计的无数,故也名为无数大劫——阿僧祇耶劫。此两种算法中,如果说成佛需要许多无数劫则取第一种;如果说成佛需要三无数劫——阿僧祇劫也可以,则取第二种。这样的说法,显然与诸经中所说,超越所有恒河沙数大劫是相同的。《般若八千颂释》的密意是说三无数劫,《了义论》中则认为是三十三无数大劫。如经所说:“由第一阿僧祇劫而圆满的资粮地起,至初地之间的资粮;由第二阿僧祇劫而圆满的无垢地起,至第七地之间的资粮;又由第三阿僧祇劫而圆满的不动地起,至‘佛地’之间的资粮。如是由此三阿僧祇劫而成佛。”如认为按数(三)字之义,则与经典自语相矛盾。实际不然,由于等同三段之故,则说由三阿僧祇劫而成佛。并且知道不了义经所说,是与其极相矛盾的。如世亲菩萨说:“普遍完成‘资粮地’,则超一大阿僧祇劫;此后圆满‘胜解行地’时,则超二大阿僧祇劫;此后从‘极喜地’起,至菩萨地的‘法云地’之间,每一地须经三大阿僧祇劫,而始圆满菩萨地,而至佛地的‘普光地’”。如果是这样,须经三十三阿僧祇劫始成佛。《广大游戏经》中则说:“经七大阿僧祇劫,圆满一切善根(福德资粮)始成佛。”有些声闻部则认为十大阿僧祇劫,即净天部各别念诵中所说。由此可见有多少宗规,也就有多少看法传称于世。弥勒菩萨说:“希求为初地,此由无量劫。”又说:“由三阿僧祇而圆满,达到究竟为修道。”因此,应当说这是三阿僧祇劫。再者应当知道它不是从发心立即起算而进入阿僧祇劫中。如《宝云经》中说:“善男子如来是经过许多阿僧祇劫而成正觉。善男子如来为不可量!不可思!不可寻伺观察!”除盖障菩萨问佛尊说:“世尊,诸如来是否经过三大阿僧祇劫而成正觉?”世尊开示说:“善男子,何以说菩萨修行如来境界为不可思议?他经过三大阿僧祇劫不能成正等觉,何时菩萨住入法平等性中,应从何时开始计劫,并非从初发心而计劫。”因此《摄大乘论》和说:“贤善具愿力,心坚殊胜行,由此诸菩萨,始计三僧祇。”《摄大乘论释》中也说:所谓“贤善”即善根,成为具足彼力,即具贤善力,彼有此力之意。所谓“愿”,为希求之愿,彼有希愿,以此为具愿力。”其中“具善根力”,是说不被不顺品所压服之意。所谓“具愿力”,是说常遇善知识之意。所谓“心坚固性”,是说虽被恶友颠倒其胜解,但仍然不舍弃菩提心之意。所谓“殊胜行”,是说所见法及后生中能增善法,而不退失之意。何时其善根与愿力,及心坚固,而不退转,并具胜行,不执少分功德以为足,则从此开始计入三阿僧祇劫。又有些人说,阿僧祇劫是从“加行道”开始,如《菩萨地》中说:“一大阿僧祇劫,是从住‘胜解行’中圆满后,到住‘极喜地’始成。”《菩萨地释》中说:“开示由不断地精勤于善法,而是从‘胜解行地’到达阿僧祇劫。”其中需要研究的是,应说是从“胜解行地”精勤。那所谓从“加行道”精勤的说法是不能成立的。而且《菩萨地》也说是:“胜解行地”初发心以上。在《集论释》中也说:“住于‘胜解行地’的菩萨种姓,从最初发大宏愿起,到未进入‘极喜地’之间,其每一阶段都未获得出世间之果。”所以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则与前面所说经教,及阿坝亚嘎惹古巴达论师所说。第一阿僧祇劫,是从“资粮道”起,至圆满“初地”之间的说法相矛盾。所以在“资粮道”中,何时完成具贤善力而始计阿僧祇劫。《摄论》中也说:“何以由一生而现证无上正等圆满菩提?”对于阿罗汉来说,短暂的一生也没有,更说不上“生流相续”不断。答曰:是延长寿行而现证的。中观师法友说:“若是菩萨根器,及依精进等力,则不一定须经三大阿僧祇劫。”

  戊三 如何积聚资粮的情况。如《菩萨藏》中说,最初在尊胜幢王官中,生为“寿胜王”的太子名“童精进行”时,有“大蕴如来”出现于世。王子在如来前恭敬承事,并造作善根起,积聚一大阿僧祇劫的资粮,由此而登“初地”(即菩萨欢喜地)。此后,在赡部河金城中,生为“美光王”的大臣——商主“智贤”时,有“宝支如来”出现于世,于“如来”座前作敬仰承事,随之从思修教法起,又积聚一大阿僧祇劫资粮,由此而证“七地”。此后,生为婆罗门之子名“童云”时,在婆罗门师“大宝”前学“吠陀”[45],为了寻求承事供养的资财,而往中部诸大城,最后,到了“克敌王”宫名“具莲”的商场。那时,有婆罗门名“燃灯主”之子“燃灯如来”出现于世。“童云”眼见虚空住有诸天神正在作散花奏乐诸供养,因此,问道:“你等在作什么?”答道:“你不知否?此地住有‘燃灯如来’”。“童云”悚然起敬而叹道:“大哉!得遇如来出世甚难,我应以恩酬婆罗门师之资粮供如来。”于是愿以五百“迦利沙钵那”[46]供于佛前,想毕去到(卖花女)“具受善女”前,以允诺一切生成为夫妇作恩酬,购买了“邬波罗”花五朵散供于佛前,并以斑羚皮铺陈于佛前,而启请说:“愿燃灯如来尽知我的‘增上意乐’,请如来置足于此兽皮垫上,祈悦我来此。”遂铺展其金色发髻,而坚定地发誓说:“我今在‘燃灯如来’遍知眼前,请置足于发上,为我授记。若不能允所请愿,我当身枯于此而不起.”佛如愿置足而说道:“诸比丘,汝等勿以足践此婆罗门子之发,何以如是说?因此子是人天等世间的供养处,当在未来世成佛号‘释迦牟尼’”。听了授记后,生大欢喜!在婆罗七树之间跃起示现百千三摩地,而获证八地(即不动地)。如经所说:“燃灯佛前供五莲,铺展发髻以作垫,获得无生法忍已,授记将成释迦王。”又如《阿含经》中说:“燃灯如来于何时,于我亲作授记已,尔时我获八地果,十自在等我亦得。”从此又积聚一大阿僧祇劫资粮,由此圆证“十地”(即法云地)。钦巴氏则说:三大阿僧祇劫之末,显见是“如来胜星”出世,那时,虽圆满诸资粮,但未圆满一切行相,因此彼劫,为人寿二万岁时,在“具受”城迦叶佛出世,直至生为婆罗门子名“无上”之间,积聚资粮。在此一切时间中,仍然承事无数如来而闻法。《月灯论》中说:“百万那由他数佛[47],逾此恒河沙数佛,咸于灵鹫此处住,彼诸佛前我承事。”

  丁三 最后摧伏四魔而成佛的情况。此中分三戊目:戊初 明佛之自性(即本质);戊二 分说佛的事业;戊三 分别抉择佛转*轮之义。戊初中又分:说一切佛能依身,所依智慧,佛之事业三者,以及身、语、意、功德、事业五者,和断、证、事业三者;并说二或三种圆满等诸多说法。《佛地经》中说:“以‘极略五法’而摄佛地。”何谓五法?即法界清净、大圆镜智、平等性智、妙观察智、成所作智等五者。也有说三身或四身的。

  戊初 明佛之自性(即本质)。分五己目:己初 三身的体性;己二 解释名义;己三 数目决定;己四 是何境界;己五 辨别。

  今说己初 三身的体性。《现观庄严论》中说:“自性法身及报身,化身等名以此异,应说此为佛世尊,清净圆满法界性。分辨一切佛陀身,自性法身及报身,此外即为佛化身,前二种身为能依。”所以“自性身”与“本体性身”都是法身的异名。“法界清净”及“大圆镜智”,实即法身。因为自他平等,修成之果,即安住于无住涅槃的“平等性智”,与无碍通达一切所知境的“妙观察智”,此二者即是“报身”。由种种变化完成有情意义的“成所作智,”即是“化身”。如《现观庄严论》说:“佛陀化现有无量,幻化之身随所愿,以作圆满二利者,一切现相住二种(二种,即以上二智)。”

  己二 解释名义。梵语“达摩嘎耶”,意为“法身”。“嘎耶”的字根名“支扎耶”,意为“积聚”,即是说积聚无漏之法。所谓“身”字义,如《二谛论》中说:“彼是诸法之身故,无边功德皆依故,随于智明体性故,即是诸佛之法身。”这是说由于成为普遍、能依、本体性,所以名为“法身”。梵语“三菩噶嘎耶”,意为“圆满受用身”。即是说对于大乘法能圆满受用,因此名“圆满受用身”。也即是对于种种法能圆满受用。或者说:对于彼此法能圆满受用,所以对于法能圆满受用。梵语“尼玛罗嘎耶”,意为“化身”。以其决定转变或常不坚固,或决定转变为他,所以名为“化身”。如颂所说:“化现无量无边身,能作利益有情事。”

  己三 数目决定。如颂所说:“若以法报化,摄诸佛陀身,应知彼三身,二利示依等。”因此决定利自为报身,利他为化身,此二身的能依则为法身。

  己四 是何境界。“圆满法身”,唯佛有此境界。八地或初地也只能证得随顺之境;胜解行者仅能证得同类相似之境。至于“报身”,有人认为唯证得十地菩萨以上,始有此境界;亦有人认为一切登地菩萨的境界有两种许承法。第一种许承法,如《宝鬘论》中说:“无边智慧境之主,即是最胜大自在”。中观师法友也说:“正规报身是证得十地者的境界。”第二种许承法,如《三皈七十颂》中说:“从福资粮无量中,获得涎生为佛子,已住十地诸菩萨,以其成为能见身,即法圆满受用身,是诸佛子所行境。”这是连同住十地诸菩萨一起而言的。关于化身,或所谓最胜化身,这是指证得“暖位”[48]以上之诸菩萨何时意乐,即能现见,证得“资粮道”菩萨大部分都能见。《现观庄严论》中说:“这般难见的,能见者常见。”又说:“彼以下诸人也能见。”有颂说:“转世种种之化身,随处应化而示现,何处何者何应机,何时应化成有益,彼即于彼能现见。”又非应化机,或不能见的诸化机,都不能见。如《现观庄严论》中说:“犹如破水器,不能现月影,此喻恶众生,不能见佛身。”

  己五 辨别。关于法身,如《金光明经》中说:“唯住于真实性,及清净智性,即名为‘法身’”。所以说为有法、法性;或体性、智慧;或有为、无为二法。关于受用身(即报身),如中观师法友说,大圆满受用(身)是证得十地以上菩萨的境界,及登初地以上菩萨的境界,并对殊胜化身立名为报身。前者具足五项决定,此中以住处决定,即“色究竞天”[49]。《译例中条》中说:“色究竟天中,另有一‘净居天’”。《楞伽经》中说:“以诸摩尼宝庄严,色究竟处可悦意,净居天上安住已,正觉于此成正觉,化身亦于此成佛。”《密续》也说:“远离净居时”。阿阇黎莲花戒说:“所谓色究竟,即净居天”。其中有一方隅住有净居种性诸天众。其处纯为圣者所住,彼处之上有名为大自在天居,其处纯为十地菩萨所意乐最后转生之处,其处为如是化身的所缘境。因此在普通色究竟天上,其本(质与心)藏是以花而为庄严的刹土,即报身的刹土。这是法友论师所承认的说法。一百俱胝(即一百千万)四洲为一“三千界”;一百俱胝“三千界”为一“近极边际”;一百俱胝“近极边际”为一“根本极边际”;一百俱胝“根本极边际”为一“中根本极边际”;一百俱胝“中根本极边际”方为“本藏庄严世界”,即毗卢遮那刹土。这也不过是毗卢大海中如手掌上的一粒微尘。并承认此为毗卢报身。其体相决定为相好庄严;侍眷决定为十地菩萨,受用决定为对大乘法能圆满受用;时间决定为时续不断。至于化身,如颂所说:“常示造业与转生,大宝菩提及涅槃,如此佛陀之化身,是为解脱大方便。”这是说:一、佛示现一切作业或曾变化为“乾闼婆”[50];二、示现鸟等相;三、示现释迦牟尼;四、示现涅槃相等。对此法友论师说,分异熟与非异熟二种。如是许多菩萨成佛,非一非多,一与异任何也不能成立。《现观庄严论》中说:“无漏法界诸正觉,喻如虚空无身故,以其前身后续故,非一亦非多数身。”又说:“因无各异理义故,终结起始两俱无,佛陀非一无垢地,故非各异亦非多。”

  戊二 分说佛的事业。牟尼事业,不可思议!但就意乐数次及主要者而说,诸智者都以“十二事业”作区别。白玛昂楚论师说:“当思佛身或十二事业,以息除心中惽沉”。法友论师也说:“佛是以兜率下降等的十二事业,作成熟所教化的众生。”对此,如《宝鬘论》中说:“为成悲愿一切义,降世诞生及游戏,婚配以及诸苦行,为证菩提降魔军。转正*轮从诸天,下降复来此世间,如是最后示涅槃,此为释迦之事业。”在此等事业中,将“从天降临事业”合一而计算,其中复有在印度“博俱罗”大城,佛为度其母而上升三十三天,此后复临阎浮提,下降道路为吠琉璃宝阶,以此名为“从天降临”。《善巧方便》等经中说:“对于正法衰没,善巧名为‘法衰没”。(是对法不能成为有义时,而开示说为“法衰没”)。这也是与事业合一而说,是为止息众生造谤法罪业而示说的。《金光明经》中说:“正觉全不示涅槃,正法亦不变衰没。”有人说,这是将往生兜率合一而说的。其他人则认为此说于理不合。在《庄严经论释》中也说:“由示现住兜率之门”。又《现观庄严论释》个也说:“可遍示住在兜率处。”《宝性论》中说:“往生与现生。”是说佛住在兜率时,为事业之始。此与《解深密经大疏》中所说,一切世界中,化身先从兜率而下降时起,至最后示现大涅槃之间佛的十二事业一起而说的说法,是相符合的。那末,此诸事业为佛的事业,抑或为菩萨的事业?《父子相见请问经》中说:“释迦能仁王佛,早于无量劫前成佛,名‘帝释顶佛’”。复示现成佛及菩萨相者,为作利他之故而化现。如颂所说:“八十俱胝佛世尊,佛虽已示成佛相,仍为消除满足想,复入菩提胜心中。三千六十一佛刹,诸刹土中成正觉,如是能仁善方便,佛世尊前普遍礼。仍示最初发大心,彼彼义中尽开示,仍复数数作化导,示现许多正觉相。”又《妙法莲花经》中也说:“不可思议俱胝劫,从彼何时难量劫,我获最胜妙菩提,常时广说诸正法。”这是示现早已成佛。此中密意如领会为“平等性”而言,则有三种宗规的承许法:其中声闻宗规的承许法,如上面所说。至于大乘所许之规,则说诸佛于色究竟天成佛,于欲界中示现十二种事业。如《楞伽经》中说:“欲界无色界天中,彼处不成正等觉(佛的异名),色界天中色究竟,离欲世尊成正觉。”《大乘密严经》中说:“于色究竟一切佛,若未成佛于欲界,正觉事业亦不作。”《宝性论》中也说:“由佛大悲世间智,遍观一切诸世间,从彼法身不动中,示现种种变化相。不现转生诸现生,从兜率天往生己,示现入胎与诞生,以及善巧工巧明。爱乐妃眷游戏等,发出离心行苦行,来临菩提藏树下,降魔成就圆满觉。继转菩提正*轮,末示涅槃等事业,于诸不净刹土中,住世时中常示现。”这是说“化身”。《论议正理释论》中也说:“佛从示现生为婆罗门之子名‘无上’时起,到示现圆满大涅槃之间,仅是化身所示现,其中有何意义?”此之释论说:“佛世尊在迦叶佛时,生为婆罗门之子名‘无上’,安住梵行,为化身所示现。后生兜率天中,名‘圣善白幢’。末后示现为净饭王的太子名‘萨婆悉达’(意为“一切义成”),以及婚配、出离家眷、修远飞等行、觅菩提大道、渐次成佛、转*轮,至示现大涅槃之间,仅是化身所示现。”昂旺扎巴师也说:“厚德庄严中,解证殊胜义,为利兜率众,曾为圣善白。从彼利此众,转成释迦尊,胜伏诸死主,普化愿尊胜。”如上说法,不止一端。因此可以说从圆满资粮,到证得十地最后有所依身,于色究竟天中成佛,而于欲界中示现十二事业等,这一切均可说为佛之事业。释迦协业等论师根据《密集》之规说道:“释迦行苦行时,置异熟身于‘尼连河’[51]畔,而智慧身则往‘色究竞天’,成就圆满受用身正觉后,其智慧尊复入行苦行的身中,而作来到菩提树下等事业。”可见此师是承认行苦行的后阶段为菩萨,前一阶段为成佛。又大译帅仁清桑波也说,在《黜邪密集》中也是这样说的。中观师法友说:“于色究竟天成佛,于此世间示现事业,如释迦牟尼即是这样。”并且说在欲界中示现十二种事业,与现证正觉有二解。以共通乘的法规来看,如《集论》中说:“何以说如来不可思议?从住兜率起,至圆满涅槃之间,是示现一切菩萨行;成佛之行也是示现为利于欲界中的有情。”此之释文中说:“所谓一切菩萨行,是指从住兜率起,至胜伏魔军之间的阶段;所谓成佛之行,是指从现证菩提起,至圆满大涅槃之间的阶段。”这和本论的说法一样。

  译者按照以下原文,标出十二事业名目:

  (一)从兜率下降事业:于此应引《宝性论》中所说:“婆罗门子‘无上’寿尽后,往生兜率,名‘圣善白幢’,为天众说法。”那时,由他的福德力,及诸佛加持力,天乐齐鸣声中发出偈句:“广大福资证悟力,无边智慧放光明,具无等力大幻术,请忆燃灯所授记。世尊胜生福德力,兜率天宫虽美妙,但因具足大悲心,愿由悲幢降甘霖。”唱偈已复作颂句说:“请勿弃置时己至,今以悲意而劝请。”这是以偈颂作了劝请。那时,净居天诸天子作如是念想:于菩萨入胎前十二年,将化现为婆罗门,如果由下面所说的形相入胎,将具相好,将得转轮圣王位,或将成佛。并对诸独觉说:“十二年中,菩萨将诞生,应舍此住处。”话往下传时,为住在“王舍城”[52]下“转尾山”中的一位名“朗波”的独觉听得,他当即在石上留下足印以示寂。又在“婆罗尼斯”城[53]中,也有五百独觉入火荼毗而示寂。由于有舍利下落,遂传称为“下落仙人”。后来,菩萨忆念所有劝请的意义,而观察了时间为人寿百岁时,生洲为赡部洲[54],生处为中土,族姓为王族等四种。如《阿含经》中所说:“观种姓、观时、观生处、观血统、观妇女等五观世间,将开始下降人间时,菩萨对诸天人说:“善友们,这一百零八种见法门,是佛子将往生时所开示。善友们,‘信心’即是见法门,能令意思不分散之故;‘净念’即是见法门,能令浊心转成清净心之故。”继之又说:“灌顶处也即是见法门,将从入胎起而至示现大涅槃”。菩萨说后作偈说:“何时从此兜率天,导师狮子往生时,我向诸天所宣说,愿友舍离放逸行。”说此等话后,并将宝冠给弥勒菩萨戴在头上,而复说道:“善友们,我降赡洲去成佛,弥勒开示汝等法。”菩萨说后,诸天人心生忧苦说道:“圣者士夫不住此,兜率天宫失美严。”复说:“菩萨,赡部洲中,现有富兰那迦叶波(意为护国究竟)、未伽黎拘余黎(意为善行黑神男)、删阇夜毗罗胝(意为男女具胜尊)、阿耆多翅舍钦婆罗(意为具胜)、迦罗鸠罗驮加旃延(意为加旃延子)、尼键陀菩提子(意为裸体亲男)等六种外道辩论师,以及婆罗门胜因、婆罗门耳击、婆罗门具善、婆罗门梵天寿、婆罗门莲心、红色婆罗门等随传外道六师,并喜乐子余行、精艺师远飞、梵志极贤、婆罗门子普胜、无烦恼仙人、上广迦叶具髻等外道证会派六师,共十八种外道宗师。彼等正造作不净凶残恶业。故此,非下降之时。”菩萨答道:“螺音、乐声不同他声,如阳光不同他光一样,我之法不与彼诸师之法相混杂,我能慑伏彼诸外道。比如一狮可令百兽惧伏,一金刚杵可摧众多坚岩,一帝释可威慑一切阿修罗,太阳一出可消除一切黑暗。”菩萨说后,又问:“我当以如何形相下降?”有些天人说:“应以梵天的形相。”有些天人说:“应以帝释形相为善。”天子“正威”说:“根据吠陀典籍所说应以大象形相为宜。”于是菩萨离诸天人而起行。

  (二)入胎事业:那时,净饭王宫出现十八种瑞相。严冬过后,春天氐宿降落时(即四月十五日),月轮圆满,鬼宿现时,菩萨化作大象形相,适值母住“长净法”[55]时,从母右胁入降胎中。同时摩耶夫人梦中见得瑞相,就将瑞相作偈向婆罗门等问道:“金络妙覆顶头红,具足白牙数有六,色如螺雪与白银,如是胜象入我腹。彼象一入我身心,顿感发生极妙乐,昔日经受未曾有,犹如安住禅定乐。”诸婆罗门记别说:“将生一殊胜王子,如居宫婚配,当为转轮圣王,如出家则当成佛。”于是菩萨住母胎中,仍不失妙宝庄严佛子行以为加持,住胎十月,圆满受用无漏乐,从而成熟人天众生三十六那由他数。

  (三)诞生事业:此后,复现百花盛开等三十二种瑞相。在“兰毗尼园”[56]中,菩萨母手攀“无忧树”时,菩萨即从母右胁而出,菩萨母在无苦恼和无损害中,生下太子。那时,天神散妙花,梵天、帝释捧持“迦什迦天衣”,难陀及优波难陀二龙王为之沐浴。菩萨说:“憍尸迦(即帝释)将我放下,步行到东方说,当是一切善法的加行;到南方说,当成为人天大众的福田;到西方说,世间中唯我最胜卓越,此为我之最后生,当出离生、老、病、死之边;到北方说,一切有情中我当成无上;到下方说,当粉碎诸魔及魔军,当降大法雨,让雨云熄灭一切地狱有情住处的地狱火,以满足地狱众生所求之安乐;指上方说,一切有情当向上而观。”菩萨说毕行七七步,步步都生起莲花。那时,各方都呈现吉祥瑞相:四大国中生四太子;上等种姓生五百男孩,及“具美称”等八百女子;有名“意乐”等五百男仆;名“堪赞”等牝牡马驹各万匹,黄牛万头;于洲之中部生长菩提树;出现美丽园林五百处,及宝藏五百处。王子遂名为“一切义成”。于是去到供奉种姓神祗之所,由于太子在一切释迦族人中,为最能者,因此命名为“释迦牟尼”。由于释迦种姓神名“增盛”(此神最大)向太子敬礼,故诸天神也向太子敬礼,故又取名为“天中天”。摩耶夫人生太子七天后,即寿终而往生三十三天。这不是菩萨有何罪咎,而是如果摩耶夫人亲视太子,心将碎裂,实为寿量已至究竟之故。其他经中说:“住在‘普持山’中的无烦恼仙人的侄儿‘火施子’,他心中有所察觉,即问师道:‘教师此间如日聚,同时普照是何因?如是山中诸岩穴,一光照射皆显明’”。师答道:“日之光明常炽热,一子所发之光明,触其末端光凉爽,定是能仁所发光。”于是无烦恼仙人入住“劫毗罗城”[57]作偈启请说:“大王!我辈今来此,敬求一见王太子,世间之主作导师,我求一见彼能仁。”那仙人无论梦中或睁眼时都难忘睹世尊面,便作偈说:“具足善种诸良驹,夜间入眠一时辰(即一夜的四分之一),能获有义诸梦寐,双目不须久睡眠。”仙人见太子后,心想一切相师都预言王子将作转轮圣王,何以这些预言有所变化?感而作偈说:“大王!相师皆意乱,诤劫不来转轮王,子是胜福法宝藏,解脱罪业将成佛。”那时,太子由姨母“摩诃波阇波提”抚养,并有怀抱太子的保姆八人、哺乳保姆八人、戏玩保姆八人、拭污保姆八人,依此保姆三十二人而长养。如此神异奇迹,被一位有五种神通住在雪山中名为“黑仙人”的所察觉,同他的外甥“火施”运用神通来到“劫毗罗”城窥视太子相,他知道太子将得怎样的成就,叹为希有!并生悲伤!王子足下礼,右绕王子身,同时流泪而作出预言说:“我观所生太子相,三十二相以庄严,将有二成余皆非,在家则成转轮王。离俗出家则成佛,不随他人之后转,此世圆证菩提果,殊胜密根隐蔽没。众生难见顶髻故,在俗居家将不能。”王问:“那末你何故而哭泣?”作偈答道:“大王,我遇法藏胜丈夫,叹未成义我寿终,未得解脱见已过,因此悲痛而哭泣。”说偈后,仙人也就返回他的住处。

  (四)学书习定事业:以后,太子年渐长大,王命太子向释迦族姓儿童约万人一起到教书法师跋陀罗尼(意为普友)的学堂中学书习字。太于问:“教师,梵天文字等六十四种中,我学那种?”教师听太子一问,很感惊奇,叹为希有!而作偈说:“正大有情真希有,一切论典虽已学,随入彼彼世间故,来到此地学书堂。一切字书虽有名,我亦未能尽知晓,彼于此等已熟悉,仍来学书此塾中。”

  此后,太子去到林中,在阎浮树下,止息入定,从初禅证到第四静虑[58]。有五位具神变的仙人飞经此地上空时,欲飞不能,只得降落,绕太子身恭敬礼拜。那时,其他树木的荫影已没,独有太子坐处阎浮树影未消,诸仙人视此奇景,心生希有!作偈说道:“能仁何时诞生已,彼时修入具光定,导师如是二次修,我今敬礼怙主足。”说偈已毕,即向太子顶礼。

  (五)婚配赛艺事业:继后,释迦族姓的长辈们都来到国王前,启请道:“大王,过去相士们都预言太子如留宫婚配,将成转轮圣王。请为太子选择贤妃吧!”于是国王吩咐道:“速去看何处有和太子相配的美女吧!”遂有五百释迦种姓的人说:“我们的女儿能和太子相配。”王说:“此事须问太子。”太子说:“七天后我当答复。”太子考虑后而作偈说:“我知无边贪欲过,争斗结怨成苦根,犹如可怖毒树叶,亦加烈火与剑锋。欲乐功德非我愿,我与女会不美严,运用禅定息心乐,我愿默然住林薮。”太子进而观察,出善巧方便和悲心之门感觉到:“污泥草塘莲花茂,众人群中国王尊,菩萨何时得胜眷,彼时度生千万亿。往昔善巧诸佛子,亦曾纳妃生子嗣,我当随学此诸德,但须无贪住禅乐。”太子想后,将应具之女德写于书面,回答说:“能有如是德相的女子,我愿纳受。”国王立即吩咐御前大臣道:“你去看何处有如太子所写德相的女子,速召进宫来。”并作颂说:“婆罗门及王种女,诸侯庶民种姓中,谁有如是功德女,即时召来我宫中。并非爱执吾太子,种姓高贵与希有,功德真实诸法相,是其心中所喜爱。”于是婆罗门到各地遍访,见到一位释迦种姓持杖者的女子名“俱夷”(梵语,藏文意为“地护女”),将女德相书交她看。俱夷看后笑容满面说:“梵志!我全具如此德,彼具胜相是我夫,太子愿纳勿迟延,万一可能娶俗女。”大臣将此情况禀报国王,国王说:“此女子多虚诈,不可尽信,七天内召所有女子前来宫中,将赏赐悦意的物品。”到了七天,所有女子都来到宫中,王赐以物品,众女子慑于王宫的威风,很快离去。待到俱夷来时,赠品已完。俱夷微笑说:“我有何过错,讨得对我如此的忿恨?”太子答道:“并非忿恨,而是你来迟了。”说罢即将价值千金的戒指给她。俱夷走后,护卫人等向国王禀报:“太子对俱夷垂恋,并且亲自对她说了一些话。”于是国王遣使到释迦种姓持杖者那里说:“请你把女儿嫁给太子。”持杖者说:“我姓之宗法,须通晓技艺的人,方可把女儿嫁给他,太子生长在快乐的深宫之内,未必能通技艺,不通技艺的人,我怎能将女儿嫁给他呢?”使臣将持杖者的话回禀国王,国王心中暗想这女子我见面两次,居然对我这般无礼。正在这样想时,太于得知,当即对父王说:“这有什么过错?请下命令,否则是不可以的。”国王虽与太子发生一些争论,由于太子应允比赛技艺,国王心生欢喜,而宣告比赛技艺。到了七天时,聚集释迦种姓的五百青年,俱夷竖立得胜旗,约定比赛剑术、射箭、角力等项目,获胜者夺此旗。首先来比赛者是“拉金”(藏文意为“天赐”),他面对牵来的大象,生起了嫉妒和骄傲之心,用掌一击将象击毙。难陀前来将象抛掷在城门之外,继由太子菩萨前来用足趾挑起象尸抛出七道围墙和七条沟渠之外,约一“俱卢舍”[59]远的地方,象尸落处成一盆形洼地。此地故名为“象洼”。其次,由教师跋陀罗尼作证,比赛文字,仍然是太子菩萨得胜。次由释迦有成(当时著名数学家)作证。比赛算数,结果仍是太子菩萨获胜。而且数学家释迦有成也只能通达到“阿閦鞞”数位[60],而菩萨则通达到“阿伽罗婆罗”[61]的数位。再次比赛跳跃、游泳、跑步等项目,太子菩萨都比他人优越。此后,难陀与阿难陀二人,认为自己的力量超过他人,因而来到太子面前角力,太子刚与他们一交手,二人即倒仆在地。次由拉金来角力,太子菩萨用右手举起拉金在空中旋转,然后置于地上,不伤其体。继而所有释迦种姓来此的青年们一齐合力袭击太子,他们刚一接触太子,就全部倒地。再次比赛射箭,阿难射程达二“俱卢舍”;拉金射程达四“俱卢舍”;阿难陀射程仅达六“俱卢舍”。持杖者于二由旬以外竖立铁鼓一面作靶。他们只能射到各自所及的射程,没人能射中铁鼓。太子菩萨则在十“俱卢舍”以外,置一铁鼓,鼓的前面排列七辆车,车的后面竖立一头铁猪,然后取出天祠中祖父“狮子颊”留下的宝弓,半扣弓弦于指环上,拉弓一射,当即射穿铁鼓、七辆车和铁猪等物,并穿入土中小见,穿入处成一井眼般的洞穴,因此将这井名为“箭井”。后又比赛掐算。总之从御象术起,直到配香诸方的一切技艺都是太子菩萨获得胜利。于是持杖者只得将女儿供与太子。太子菩萨为了随顺世俗习惯,选俱夷为八万四千宫女中最胜女妃,并为她灌了顶,也和这些女众嬉戏娱乐。

  (六)离俗出家事业:此时有一些天神、龙王,暗地里为太子忧虑,念道:“哎呀!这样的圣者如果长久住在美妃眷属相娱乐之中,将变为不成法器的有情。”顾虑太子此后不能出离欲境。都向太子恭敬顶礼,诚意劝请道:“愿太子发出离心成佛说法”。一切诸佛也由乐声中发出劝请声道:“观见盛苦诸众生,愿成怙主皈依处,能作救主亲饶益,子昔发愿如古德。善士勇行与利众,所发愿语请回忆,此是子之时与量,能仁速作出家行。”从一切妃子所奏的乐声中也发出这样的颂声:“过去生中君曾说,三有老病苦炽热,不死永生无此怙,众生不明出生死。轮回犹如入瓶蚋,三有无定如秋云,有情生死如观舞,众生寿命如闪电,亦如瀑布瞬时逝。”又有偈语道:“请忆宿世诸善行,对被痴暗所缚众,施与正慧善光明,正法眼藏除烦恼。”太子菩萨听了这些偈语的声音,也就断除了妄自骄慢之心,而发起菩提心。复有三十二亿天神子也作偈劝请道:“转世已安稳,人狮寿亦固,复示纳妃等,随顺彼世间。世法后得中,成熟人天众,现在是出离,发心时已至。”又有劝请偈句道:“妙音祥和音,速忆燃灯记,如记勿差迟,请发佛声音。”那时,国王在梦寐巾,梦见太子菩萨出家,问侍从等太子在宫内否?答道:“在宫内”。国王想到这恐是太子出家的征兆,为了使太子贪恋欲乐起见,增修了春和、夏凉、冬暖的华美宫殿三座,每座宫门梯栏间,用五百人守护。在建造过程中,不让任何青年察觉,迅速建成。若于此处,说话声音可以传到半由旬[62]远。相师们又作出预言说:“将由吉祥门出离俗家”。于是国王又增设可发声达半由旬的大闸门,各以五百人监守开关。

  后来,太子希望一游园林,命驾车者配备车马,驾车者将太子的希求向国王启请。国王认为少见太子有欢悦的行动,今有此欢喜准如所请。于是太子从东门出行,由感召力天神等变现出所有老苦的形相,太子见此情景,问道:“御者此人形色衰,血肉枯瘦筋皮缩,头白齿脱身枯槁,倚杖歪行是何人?”驾车者答道:“殿下!此人被老所迫害,诸报衰残精力弱,亲眷欺侮无怙主,不能作事如朽木。”太子吩咐道:“快探询这‘老’者之法,是宗族种姓法?抑是众生都有此一法?照我话快去问来,我听得回答后,对所说的意义,当如法思考之。”驾车者回答道:“殿下!老非宗法非国法,众人至壮被老残,王之父母亲眷等,定皆老去无他途。”太子菩萨道:“驾车童子智浅薄,年轻狂妄未见老,今欲返宫速回车,我为老至何可乐!”于是驱车返宫。继后,太子复出南门,见一病人而问道:“御者:此人形色恶,诸根衰弱气息喘,肢枯腹隆容颜痿,二便遗地此何人?”驾车者答道:“殿下!此人已被病缠身,病卮常在将近死,永健不存神形衰,此世难寻救怙友。”太子道:“梦想无病等儿戏,病之煎熬极难忍,智者今见此病状,如何能生游览乐。”此后,太子复出西门见死者而问道:“御者此人在辇中,发残头上散黄土,杂声呼号捶胸泣,人众绕辇是何人?”驾车者答道:“殿下!赡洲此是已死人,以后难见儿孙悲,舍离资财与亲属,转趣他世不见亲。”太子说道:“何能变老为青春,转诸病害为无病,变不长存为常活,贪者转为善巧士。老病死苦纵成无,执此五蕴仍大苦,老病死随何须说,应思善遣谋解脱。”太子复出北门遇见比丘而问道:“御者此士心安静,目视路行一轭量,身著缁衣持戒行,持钵无骄此何人?”驾车者答道:“殿下此名比丘僧,断除欲乐调柔行,自寻安静已出家,远离贪瞋行乞食。”太子说道:“此谓善业我亦求,是诸智者所常赞,此行利已又利他,安养将成无死果。”

  于是太子菩萨返回宫内住下,国王得知太子所见所闻,为了监视太子,增修围墙、沟渠、门栅,在城中十字街头设置守护队,井命宫妃等作一切嬉戏以娱乐太子。那时,出现了太子菩萨发心出家的各种征兆:如众鸟不鸣、莲花萎谢、树不开花、琵琶断弦、击鼓无声等。国王对此等征兆,有所惊觉,王妃俱夷也在梦中梦见大地震动等相。而太子菩萨于梦中,则梦见以手足搅翻大海,大地变为卧褥,须弥山压伏枕下,光明普照,除尽黑暗,从地面涌出一伞,覆盖三界。现出黑白四兽,和四色飞鸟,一时都变为一色。登吐污山,而身不沾秽。取来清泉,治愈诸病。梦坐在须弥山上的狮子座上,受一切天神恭敬礼拜等。这时太子菩萨认为得不到父王许可出家,是不好的。于是去到父王座前禀求道:“我出离的时辰已到,愿父王不必作障和不悦。”国王说:“你无论希求作何胜施,郁必须在家。”太子道:“请父王赐我以不老、不病、不死和不衰败。”父王说:“这种希求,正是我所无,无能赐与你。请求其他吧。”太子道:“父王,老病死衰等不变,四胜施等若难赐,请王赐我一胜施,即是赐断生死流。”于是国王只好应允说:“我愿圆满你所愿。”太子菩萨便回到自己的住处。但是国王仍然为了此事,命释姓人等严加监视防守,并同释姓人众共商后,就在四门,每门各安置五百释姓青年,每五百人配备五百车辆,每五百车辆配备五百少年军。释姓长辈等都安置在十字路口和三岔路上巡逻。国王也亲自巡查。那时,一切药叉和五百遍入天神子[63]也为太子菩萨将在今晚出离俗家,而辛勤地作一切供事;四大天王[64]也在考虑抬托乘骑;三十三天界诸神也在作供事。于是太子菩萨就能以实践自己的四大宏愿。法行天子以神变之力使宫妃等变为各种不净相。太子生起此地为尸林的想象,而说偈道:“噫嘻!徒众已极苦,妖魔群中有何乐,贪欲非法执为法,痴暗紧缠智慧劣。如同飞鸟入网中,何时能出不可得。”说偈毕,便观察三十二相修不净观[65]。于是太子菩萨登上美妙宫的宫顶,向一切诸佛恭敬顶礼,而仔细观察,见帝释[66]和四大天王及日、月神等也都在向他礼拜。同时一见“胜星”[67]出现,便对驾车者说:“此吉象征成诸义,今宵成义定无疑,御者迅速牵胜马,备装鞍具供我骑。”驾车者禀道:“请示有何趣向?”太子道:“我当实现出离。”驾车者多次劝太子回心转意。而太子向驾车者说了许多贪欲的过患,而自己心愿坚决,毫无转意。静慧天子、悲严天子等众神,以神力使迦毗罗皤圣地人众都昏睡不醒,声音不响。太子遂命驾车者将马牵来。那时,帝释、四大天王来到迦毗罗皤圣地。驾车者又恳求道:“没有到出离时候。”太子说偈道:“为求利益众生义,愿证菩提无老死,解救众生我久愿。于今成熟时已至。”同时诸天神也作偈劝请道:“由缘圣者已速起,解救一切苦难众,迄今出离时已至。”于是由帝释开了吉祥门,驾车者备好宝马“堪赞”(旧译为“犍陟”),侍奉太子起身上马,四大天王托着马足向空中飞腾而出,梵天帝释作前导指路,顿时光明照耀,消除夜间的黑暗。在一切供养和各种乐声中,太子菩萨离开王城越过“力士城”(古印度一城名),而到了清净塔前。太子将宝马和自身上的一切饰具赐给驾车者,命他返宫。后来在此处建塔,名为车匿还宫塔。于是太子菩萨在清净塔前剪下头发,诸天神当即请发造塔供养,以此命名“下发塔”。太子菩萨认为“迦尸迦”装(珍贵俗家衣装),与出家装不合,想求一件出家装时,净居天神知道后变成猎人相,将出家缁衣供与太子菩萨,太子也将迦尸迦装送给猎人,猎人捧置头上,为了供奉将衣装迎到了净居天界。车匿见此情景后,即在当地建塔,取名叫“受缁衣塔”。那时,传出“萨婆悉达”(释迦牟尼少时名讳,意为:“一切成义”)出家了的声音,响彻色究竞天界。车匿遂将宝马和饰具带回宫中,用以解除国王和妃眷等的忧苦。   (七)行苦行事业:太子菩萨下发毕,身穿缁衣出家之后,往婆罗门“具种”的住处走去,来到了“毗舍离”城[68],去到“通艺子”名为“远飞”有门徒三百人的“无所有处”[69]师的座前,获得允诺作为弟子而修学,真实生起了“无所有”之心。菩萨问远飞道:“你内心所领会的,仅此一法么?”远飞答:“仅此一法”。菩萨说:“仅此一法,我也能通达了。”远飞说:“我所知的,你既知道,你所知的我也知道,我二人可一起开导徒众吧!”菩萨认为仅以此种法门,是不能获得出离的。故求一种更为优越之法,渐次来到“摩揭陀”[70],在“灰白山”中安住。次由“温泉门”来到“王舍城”中住下。那时,城内市民和“影胜王”[71]对菩萨十分敬信,以一半江山供于菩萨,未被纳受。继后,菩萨见“喜乐子余行”(外道师名)给其七百门徒,宣说“有顶心识”(外道修定法)。菩萨自念:“我今开始修此禁戒苦行,当生起殊胜超越的想念,并可破除有漏禅定。”菩萨得到“余行”允许收作弟子,不久,菩萨也就通达了“有顶心识”。他如过去问远飞那样,并说以此种法门是不能获得解脱涅槃的。菩萨作破斥后而他去。那时,憍陈如等五人仍追随着菩萨,菩萨修行境界渐次登峰造极,昔日未知的三喻也已通达,而来到尼连河畔,菩萨心想:“五浊恶世众生,念行卑劣,勤修恶劣的禁行,而执为清净。我为破除邪谬,解度众生,当修禁行和苦行。”于是在“周遍虚空三摩地”(一种禅定名)住了六年,只食一粒芝麻或一颗柏实或一粒米。这样苦行了六年,连呼吸运行都已停止。那时,有部分天神之子对已住天界的摩耶夫人说:“太子死了。”摩耶夫人来到释迦静坐处,只见菩萨的身体干如朽木,真象死去一般。因此,悲叹地说道:“你刚诞生说,这是我最后发的誓言,也未完成;黑仙人的记别也成虚妄。”菩萨作偈答道:“日月星群可堕地,虽非圣者我未逝,但愿母亲勿忧苦,不久即见我成佛。”摩耶夫人听说后,心生欢喜而返回原处。当菩萨对其母说话时,那村庄的牧牛人等也故作擤鼻涕、塞耳孔等各种讥笑姿态,以表示自己不愿听信;恶魔等也故意花言巧语,说“请你爱护自己的生命吧!”说着想寻机扰害,但未得逞。

  (八)誓得大菩提事业:于是菩萨为了破除行苦行可以得解脱的谬见,心念我当受食,遂走向菩提树下。憍陈如等五人,听得菩萨说要受食,认为菩萨修心不坚,而对其失去信心,都离开菩萨而到了“鹿野苑”[72]。菩萨接受了“善供母”的女仆“仰玛”用洁巾包盖的食品后,入于“天掘池”中,帝释所置大石板上作沐浴,浴后疲乏,想从池中登岸时,恶魔故意变化高岸,使菩萨不得出池。天女等为菩萨捺低树枝,使其攀着树枝出池,继之走到“梵王树”前,穿好粪扫僧衣,这时净居天神也供上黄色法衣,菩萨接受下来,即安住于行境中。“善供母”得到天神的告知后,她用千头母牛的乳汁提炼七次取出乳中的精华和以米及鲜谷熬成乳糜,她见糜中现出吉祥八结等相,心生欢喜!当初相师们也曾说过获得甘露的预言。于是敬请菩萨赴宴受食,以金器满盛加蜜的乳糜供于菩萨,菩萨接受乳糜去到尼连河畔,安置食品和法衣后,而作沐浴。此时天众也向菩萨礼供,并将浴水取去,剃下胡须为“善供母”取得。菩萨安住在龙女所供的狮座上,而受用乳糜。盛糜金器坠入水中,为“海龙王”获得,帝释复取此器到三十三天,每年都作“糜器胜会”。菩萨沐浴受食后,体力充沛。为了降伏魔军,菩萨运用大士之气力而来到菩提树下。那时,和风细雨自然地清扫地面,弄净了菩萨走的道路,一切山峰和树梢以及初生婴儿的头部也都朝着菩萨走的方向,这时三界主大梵天王向所属神眷发出号令说:“菩萨今日去到菩提树下,你等速作一切供事。”作供天众遂化现出了不可思议的庄严供物。于是菩萨放大光明,止息一切烦恼和痛苦,净治了器世间。黑色龙王也向菩萨作了赞颂。当时,道路的右边有一卖草人正在割吉祥草,菩萨向他说道:“快给我吉祥草,草今于我成大义,降伏魔军和魔眷,将证寂静妙菩提。”卖草人立即将柔软发青的吉祥草奉献与菩萨。菩萨受草绕菩提树三匝后,将草尖向内,草根向外铺设座垫,面向东而坐,并端正身体,安住正念,发誓说道:“我今坐此身可枯,皮肉骨血毁亦可,多劫难得菩提果,不获誓不起此坐。”一切天神为了守护菩萨,分布十方严加守护。于是菩萨放出名为催动一切菩萨的光明,遍照无量刹土,一切菩萨顿时来集,向菩萨作供。

  (九)降魔成佛事业:菩萨复念我今成佛不可不令众魔知道,于是从眉间放出名为摧毁魔坛的光明,遍照一切魔官,令其摇撼,顿成黑暗。并且发出偈句的声音道:“净饭王太子,极净胜有情,多劫行善业,今舍王位等。彼能作饶益,现求获甘霖,菩提树前座,放光示留神。”那时,罪恶魔王(有人说即“他化自在天王”)在其梦中,见住处普遍黑暗等三十二种梦相。魔王即时传知他的魔属等。魔王子“妙音商主”虽作劝阻而无效。于是所有药叉鸠槃荼[73],摩睺罗伽[74]及罗刹[75],食肉鬼众并魔属,齐来显现极恶相。菩萨虽见许多凶残极恶形相,但仍如偈句所说:“释迦太子证诸法,依缘所生无实性,心如虚空泰然住,虽见魔军亦不迷。”于是魔王从右方命令一切迷人悦意的魔女,从左边发动一切令人可怖的魔类向菩萨进攻,所有魔军射向菩萨的各种军器,不仅未伤害菩萨,而且变成花朵。于是魔王对菩萨说道:“以你这点福德,怎能获得解脱?”菩萨道:“你因作了一次‘无遮供施’[76]所感褔果,而获得‘他化自在天王’[77]。我作了许多次的‘无遮供施’”。魔王说道:“往昔我作唯一施,虽无计册有你证,今你于此无证者,徒说无益你已负。”菩萨说道:“这大地是我的作证者。”一面用右手压地,一面作偈道:“众生住处是此地,动静平等无爱憎,此地作证我无诳,对此汝须作我证。”说偈已毕,大地顿起六种震动[78],此时,“地坚母”[79]即从金刚际(即金刚地基的底基)的地缝中现出半身,合掌对佛说道:“如世尊所说,真实不虚,我亲见此。世尊即成为人天大众世间之作证者。”说后,遂入土不见。于是“诡魔一闻地母语,如狐乍闻狮吼声,石击乌鸦顿惊起,惊惧心裂皆溃散。”这时魔王心中很不安然!便从自己的魔女中挑选妖艳媚巧的,遣去迷惑菩萨,她们施展出三十二种媚术迷惑菩萨,菩萨心里不动。魔王心中更感不乐?那时有名“具德”等八树女神齐声唱出:“菩萨之功德,犹如中夜月,正圆复美妙……”等十六赞偈以颂扬菩萨。此时净居天神[80]也齐声说道:“魔王汝极恶,犹如陷泥牛,颓弱不得出……”等十六种贬词以责魔王。众天神复作了十六次阻止,魔王也仍没有回心转意。魔军复抛掷各种军器,现出各种幻变也未能得到丝毫损害菩萨的机会。魔军败阵溃散,时过七天,也没有聚合拢来。遂之许多魔类也生起了趣向菩提的心。

  于是菩萨生起了四禅定[81]、三明[82],到了后半夜东方发白时,通达了十二缘起,及四谛具足刹那智慧而现证了正等正觉(即成佛)。于是说:“多罗树间我圣超,道流已断等……”颂词。众天神普散没及膝盖的天花以作供养。一时世界大放光明,无处不照,大地震动。十方诸佛也敬祝法喜,作礼说道:“今佛如我等,所证菩提果,酥油与酥汁,本质实相同。”一切天女也都齐来赞佛。佛世尊也作偈道:“福果获胜乐,解除一切苦,具福诸人士,如愿亦成就。降伏众魔军,速即证菩提,从此大解脱,获得清凉果。”一切天神也作广大的赞颂。

  于是佛在一七天里,未解开跏趺坐,双目注视菩提树王。在二七天里,行遍三千大千世界[83]。在三七天里,佛说:“我今于此超出苦边际。”说毕,一心注视广大地方(即指菩提道场)[84]。在四七天里,佛作东西间的短程游行,魔王请佛入涅槃[85],佛允以所应度者都得度后,方入涅槃。魔王听说,心中忧恼!遂遣其魔女“喜女”等来到佛前,佛即令她们变作老妪。在五七天里,发生大灾害(其他经中说是风雨灾),佛安住在“持施龙王”处。在六七天里,佛前往“尼拘卢陀”树前,救护了风神罗刹等。并对一切风神作偈道:“欢喜见闻佛正法,住寂静处是安乐,防护一切众生命,勿作损害世界安。”在七七天里,佛安坐于“救度树”前,受商主“迦贯”(意为蔓青)与“妙贤”二人所供之蜜和麦粥,及净蔗(已剥皮的)等。佛世尊心想,不宜用手受食,应象过去诸佛那样用器受食。那时,四大天王等当即以金质所造钵供佛,佛未接受。继由“毗沙门”[86]天王从“额那山”取来天神所赐四个石钵,每一钵中满盛香花,恭敬顶礼而供于佛前。佛说偈道:“如来座前供此钵,汝将成就胜乘器,如我诸佛前供钵,正念智慧永不失。”佛说偈后而受钵,并加持四钵,使四钵合成一钵,佛即捧持此钵。于是“迦贯”及“妙贤”二人用千牛乳精凝结的奶皮置于宝盘中而供佛,佛受用后,宝盘落下,为大梵天王拿去供养。同时,佛说偈道:“天中吉祥成利义,诸方吉祥由此兴,愿汝一切义成就,迅速皆得顺利成。”佛说吉祥偈后,并授记供者将来成佛,名为“蜜生如来”。

  (十)转*轮事业:继后,佛意转淡而说偈道:“甚深离垢染,光明如虛空,甘露微妙法,我今已获得。我虽欲示说,他人莫能解,意欲趣林薮,不说默然住。”佛生起如此意念后,复念本愿而说偈道:“于诸世间中,悲愿我无边,他者若启请,我亦难默坐。但此诸众生,皆信梵天王,若由梵王请,我即转*轮。”佛作如是念后,便放光照彻十方。三千大千世界之主大梵天王“具髻”知道佛之意旨,告知友伴六十八亿(十万为亿)大梵天众,皆向佛合掌顶礼而说偈启请道:“成就大智胜坛城,放光遍照十方界,慧光照世莲正开,世尊因何等居住。”他们说偈劝请后,佛仍默然不语。他们暂行退去,以此情告知帝释,帝释作偈启请道:“佛心犹如圆满月,从曜蚀中得解脱,请起战胜诸怨敌,世间暗中显慧光。”经如是启请,佛仍默然不语。最后大梵天王启请道:“由此普遍恭请佛,启请世尊示正法。”佛说道:“众生被缚诸欲中,相继不断极增长,此为大难我尽知,故此宣说亦无益。”说偈毕,佛再度意趣平淡。此时出现升火而不燃等不祥征象。梵天王“顶髻”再三启请说偈道:“于此摩揭陀,往昔法不净,来此宣说法,皆为染垢心。今有闻法众,故我来请佛,大开甘露门,宣说无垢法。”经梵天王再三启请后,佛观察不定众生,而接受启请说偈道:“梵王汝须知,摩揭陀众生,已具闻法耳,与具敬信根。认识人生义,常闻于正法,我于此等众,愿启甘露门。”于是菩提树神等请示道:“世尊先在何处转*轮?”佛说:“应在鹿野苑,因彼处众生不多而垢障较轻。”树神复请道:“宜在他处。”佛开示说:“诸贤首,勿说此言,我因念最初谁为易受教化者而为之说法。我已观知‘喜乐子余行’[87]已逝世七日,‘远飞师’也已死去三日。因此我应先为憍陈如等五人说法。”佛说此意愿后,即从摩揭陀赴光明城。在那里遇见一位活命外道[88],交谈甚久。活命外道问佛道:“你从何教下修梵行,而获得如此诸根明智,肤色光洁?”佛说:“我无阿阇黎,无与我伦比,佛陀我唯一,无漏得解脱。”活命外道说:“那末,你亲口承认自己是‘阿罗汉’[89]么?”佛说:“我是世间阿罗汉,我即无上之导师,天与非天寻香[90]等,无有与我等伦者。”活命外道说:“那末,你亲口承认自己是佛么?”佛说:“漏尽声闻皆倚我,与我等者即是佛,我已战胜诸恶法,故应承认我是佛。”活命外道问道:“拟往何处去?”佛说:“我今拟往鹿野苑,去到光明大城中,此处如盲人世间,我放无等大光明。”活命外道听偈后说:“将如是成就。”说后往南方去了。佛往北经过“迦耶山城”、涌泉、(印度金刚座附近地名)檀香山、调御城等处,而来到恒河[91]畔。恒河船师撑来破旧的船只,佛说:“不用这破旧之船。”当即腾空而过。继后“影胜王”听说此事后,下令以后不准再以破旧船只渡出家僧众。佛来到鹿野苑,受用供食后,去到“降落仙人”住处(旧译作波罗奈仙人住处)。憍陈如等五人见佛来,互相私议道:“沙门乔答摩甚是懈怠,他已废弃禁食苦行。今既来此,我等谁也不去迎接,不必起座,不须给他捧持法衣及钵。这里有一空座,他愿坐的话,随他的便罢。”他们私下立约后,遍知一切的佛世尊心中不以为然,来到他们的面前,而他们五人不由自主,各背私约,从座而起,有的去恭迎佛世尊;有的为佛铺设座处;有的为佛陈设洗足水。他们对佛说道:“世尊来得太好!请在这座上安坐。”佛就坐后,为了使他们满足,对他们进行了不少开导。五人问佛道:“具寿乔答摩,你的身心诸根,很是明智,你的肤泽也很光洁,你已真实证得殊胜智慧么?”佛说道:“汝等勿对如来称呼具寿,如此当成永久不安!我是已获甘露者,我已成正觉,已是一切智。汝等不是已定下如是的私约么?”佛说后,他们都发心成为比丘,顶礼佛足而忏悔罪过,心中生起了虔诚的恭敬。佛身凉爽后,心念当坐于何处转*轮。于是绕千佛七宝座(其处将出现)的前三佛座三匝后,自己坐在第四座上,放大光明,遍照三千大千世界,大地震动,净治一切有情。此时一切天神在佛前,供上千辐金轮,而启请转*轮。那时,正当初夜,佛默坐不语;中夜发露清净语;于后夜开示五比丘道:汝等比丘,彼二边者,非进入出离所应作业,实为欲乐福德衰损之边,疲劳困苦之边。如来宣说正法,是以离二边而显中道。如是所谓“八圣道分”[92],汝等比丘应知此为苦、集、灭、道四谛。苦应知,集当断……等。已知苦,已断集……等。当三次宣示四谛、十二行相*轮时,憍陈如当即证得阿罗汉果,而成为三宝(已有“佛宝”及正“法宝”,憍陈如证得阿罗汉,而始有圣“僧宝”,故言成为三宝。)。如颂所说:“由示如是十二行,广转微妙正*轮,彼憍陈如皆解知,现前成就圣三宝。”

  一、初转四谛*轮:关于“*轮”,分转*轮的处所、时间、眷属(即听法众)、法、效用等五方面来说:第一、处所,即为“柯摩季”(意为“破围城”);第二、时间,有人说是六年六月,钦巴译师说是七年;恰译师说是七年少二月;第三、眷属,为憍陈如、马胜、婆沙波、大名、跋提等五人,以及许多天神等众。第四、法,为三转四谛、十二行相*轮。《俱舍论》中有颂说:“见道[93]为*轮,速行具辐故……”。所谓“见道”,即喻如轮,能速行,能拋离,能进入。又从尚未获得尊胜者中,能获尊胜,能建立心中的泰然尊胜,能作升降等,它与法相顺,所以名为“*轮”。准巴央卓(意为传音尊者)说:“八圣道分中的见、寻思、勤行、念想等如轮之辐。语、无间业、生计三者如轮的轴心。三摩地(即定)如辐的边缘。此等与法相顺,所以称为‘轮’。‘见道’即是*轮,对憍陈如今生起如是*轮,所以称‘转*轮’。所谓‘三转’者,即是说‘此即是苦……等;应当知苦……等;已知是苦……等’”。每一转*轮中,生起了法眼、知、明、慧等;以及生起加行、无间断、清净解脱、胜道等,是为十二行相。那末,如果改变说为十二转六十四行相,由于三的数品和十二的数品,法数相同(三四为十二),这种说法也是无过失的。又“说一切有部[94]的人士说:“由三转开示见道、修道、无学道三者。”如此就不成为三转十二相*轮,这是因其所说不只是三转见道十二行相的原故。因此应知法的品类本身即是*轮,是作三次转的,这是指三转“四圣谛”[95]。所谓十二行相,即是苦、集、灭、道、应知、应断、应证、应修等;并已知、已断、已证、已修等。所谓“转”者,是说能使他人心中了解,或能使他人得知,因此叫作“转”。所谓“效用”,即第一转时憍陈如及许多天神生起了“见道”;当二转时,憍陈如证阿罗汉,其余四人也生起“见道”;当三转时,其余四人也证阿罗汉。这即是现实的效用。至于由传承所产生的效用,或说特殊的效用,则是能摄受应度的众生,使其转化并安置于四果[96]。

  二、中转无相*轮[97]。关于处所,即为灵鹫山[98]。关于时间,措译师说:三十年。钦巴译师说是二十七年,恰译师说是三十一年。还有人说是十二年。当时的眷属:为一千二百五十人;或五千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及菩萨百千万亿眷属等。那时所转的“法”,则为“无相*轮”——即般若波罗密多教法,及属于中转*轮的一切法等。关于般若波罗密多教法,法友论师说:有示说要义,及示说现观义两种。第一种为示说胜义空性或三解脱门[99],如《般若波罗密多心经》等。第二种,为广义《般若十万颂》、中广品《般若二万五千颂》、中义中品《般若一万八千颂》、中略品《般若一万颂》、略义广品《般若八千颂》、略义略品《佛说佛母宝德藏般若波罗密多经》。此等与示说八种现观没有差别,只是在词句上有广略之分。如释论中有颂句说:“其中之差别,唯有广略等。”此诸经中,初五种是同时宣说的;而且启请者也都相同。在净治刹土中,恒河女神记别也是相同的。是有周遍的意义。因为一佛仅为一有情屡次授记菩提,是于理不合的。那末,这与多次授记龙树,岂非矛盾么?须知授记各有不同,一类是为显明圣教而授记;一类是为菩提而授记,授记恒河女神和为菩提而授记的一类相同。那末,缘起分(即经的序分)中,说那时眷属众为一千二百五十人俱,这与说五千大众,岂不是有多寡不同的矛盾么?应该知道这是计算僧伽数和计算一般有情数的差别而已。又《般若十万颂》中,没有“常啼法圣”四段结尾,这是当时“龙树”还未到龙宫取出《大般若经》的原故。但是如颂句所说:“本说一语教,亦可别若干。”又如颂所说:“法语本一说,可成若干语,因人而说教,大众皆得解。”这是结集者依照闻法众钝根、中根、利根三种根器的人,所能知的广、中、略三种语教(即佛经)而结集的。假如说结集者不能如是作结集,也是没有过失的,因为这是佛的加持力(能使摄知)。或者说这是佛的神变。这是“绷察松巴”(意为三般若译师)、措普译师及恰译师所说的。在《般若释论》中也说:“结集者,为了后来的四众弟子生喜,以摩揭陀语[100]而说。”关于中转*轮的效用:则为所教化的众生遮除一切成见,而安置于一致通行的道路——空性理中。《普曜经》(亦名大游戏经)的颂中说:“无阿赖耶[101]无戏论,无有生命无取舍,空性一理正*轮,是为佛陀最善转。”以上属于中转*轮。如《般若经》中说:“诸天众闻到空中发出鼕鼕之声,齐声赞叹,盛哉!重见赡部洲中正转第二*轮。”

  三、胜义抉择*轮:转此*轮的处所,是摩罗耶山,及毗舍离城等处。关于眷属闻法众:有人说是能胜解各乘的有情,但应说为清净住入于一切教乘的菩萨众,较为合法。关于时间:钦巴译师说是十年,措译师说是十二年,恰译师说是七年或九年,也有些人说是二十六年,或二十八年。总之,著者还未见有明文根据的肯定性时间。关于所转的“法”:即为胜义抉择法。先是以初转*轮遮除计无之见(计诸法无有自性),此后大部分又成为计有(计诸法有自性)。次由中转*轮,而使大部分成为计无之见。由此开示说“遍计无”;(指转般若空性*轮);依他起世俗有;两种圆成实胜义有(以上三句是唯识宗见解)。因此,这是遮除二边执,成为无净了义(此二句是唯识宗所主张的了义)。最初两种*轮,为有诤不了义。以上说法,系是“唯识派”[102]所承认的。《解深密经》中说:“于是启请薄伽梵,以最清净胜义作如是说,薄伽梵最初于“鹿野苑”“降落仙人”住处,为清净住入声闻乘诸人,宣说四圣谛希有*轮。往昔无论转为天众,或转为大众,也都随顺正法。世界中转此*轮,为有上、为有时分、为不了义、为有诤论处(此为唯识派承认最初两种*轮为不了义的根据经典)。

  薄伽梵示现一切法从无自性中而生起;不生、不灭、本来寂静,从圆满涅槃自性中生起而为清净住入大乘诸人,示现胜胜解空性,而转第二希有妙*轮。薄伽梵转此*轮,也仍是为有上、为有时分、为不了义、为有诤论处。

  薄伽梵示现诸法从无自性中生起,不生、不灭、本来寂静,从圆满涅槃自性中生起而为住入一切乘诸人,转第三具善分别希有妙*轮。薄伽梵转此一*轮,为无上、为无时分、为了义、为无诤论处。关于效用:是除二边执,建立中道义。

  一切“中观见”的人承认,初转与末转两种*轮,是有例外的(或译为是有考虑的),中转*轮才是了义。前面引用的论文,可认为是例外。又有人为了消除初、二两转的矛盾,而引《楞伽经》所说:“于世俗中一切有,胜义谛中非有故,事物因法一性中。有无云何成相违。”这是“中观派”[103]所乐许的经典,而不是“唯识宗”所意趣的。因为唯识宗不承认于胜义中无谛实(即无自性);唯识宗它不能离开声闻和中观见中的矛盾。有部分人说:“初转为四谛*轮;二转为二谛*轮;末转为未安立谛*轮。而在末转中,是以量来成立四谛或二谛。又有人说:“末转中宣说种种乘,即转种种乘*轮。”而且引据《普曜经》中说:“如梦幻阳焰,水月与回声,喻种种*轮,我佛怙主转。”班智达倖澎桑波(利他贤)说:“为无种姓者转增上*轮。”桑扎罗师说:“为独觉种姓者转独觉*轮。”恰译师说:“在三种*轮中,显然,没看到有相违之处,也没见到另有如此之教藏。”如来已断语的“等起”(即动机)习气,没有用语说法,从成佛直到示现涅槃虽未说一字。然而由于众失意乐而示说种种之法。正如《如来不可思议大乘经》中说:“造出铃铛等,风吹发响音,实无敲击者,亦能出音声。此喻佛语净,不起彼此别,众意劝请力,而来佛语教。”由此看来,佛观一切众生被“无明”[104]的眼翳所蒙蔽;被我见的绳索所束缚;被我慢的高山来压倒;被贪欲的猛火来烧毁;被瞋恨的军器来刺伤。而仍住在轮回修院中,还未渡过生、老、病、死等河之苦。因此,为了解救众生从这些苦中获得解脱,佛尊从他的吉祥妙喉到白雪般的牙齿之间,伸展幻化广长之舌,发出妙梵音而转所有一切*轮。

  (十一)从天降临事业:即佛升三十三天度化其母后,复降临人世间,详前初叙事业文中。

  (十二)示涅槃事业:次为示涅槃事业:佛世尊为了启发阿难劝请佛不般涅槃,佛告阿难:“诸有修四神足,多修习行,常念不忘,在意所欲,可得不死,一切有余。阿难!佛四神足已多,如来可止一劫有余。”当时,阿难默然不语。如是再三启发,阿难为魔王所蔽,朦朦不悟!……尔时魔王波旬道:“佛意无欲,可般涅槃”。……佛告波旬,是后三月……当取灭度。……佛舍命住寿。当此之时,大地震动,流星陨落,诸方焦热,天鼓齐鸣。……”阿难问佛是何因缘?佛告阿难:“地动有八因缘。”因此,阿难知佛舍命,请佛留住,未得佛许。于是佛告诫“离遮毗”(古印度一地名)诸僧伽后,来到毗舍离城,注视右方而转赴“枳正城”北沉香林,对诸比丘开示“三学”,渐次又到“受用城”北沉香林。地大震动,佛说即将入涅槃因缘,开示深入经藏,明毗奈耶(即戒律),与法性不相违等。如是为受持正法,否则为未受持正法等语。继后来到“萨巴城”(译音,佛经作“拘尸城”),佛接受工师之子“纯陀”的最后供养,而为之说法。佛赴“扎金城”(义为草城)行至“波旬城”,于具宝河之间的途中病倒,阿难取来迦拘达罗河的浊水,佛洗足之后,转现身安,遂即起立。为了使“力士城”豪门所辖的“补羯娑”(低级种姓)圆满敬信,佛接受“补羯娑”所供金色布一对,裁去布的机头,呈佛服用后,佛身之色极其明朗光耀,问佛是何因缘?佛说:“此种因缘,为示今晚灭度。为消除‘纯陀’的失望,佛受谁供食,无论佛初成道时作供食者,或佛临灭度时作施食者,此二功德,正等无异”。阿难问佛如何教化众生?佛说:“应使畏惧犯梵罪过,生起厌离。”于是令迦旃延那受教。佛说已行至“扎金城”(佛经作“拘尸那城”)途中,突然病卧。阿难唤菩提支起来,于“扎金城”力土地区附近“娑罗双树”间,敷置床座。佛右肋贴卧,两足重叠,作明空想念,具正念正知。念想涅槃而卧。阿难握着床沿哭泣而发悲声。希有的四法(即四法印)消除其忧苦后,问佛何以要在这里示寂?佛说:“往昔这地区有国王名‘大善见’等反复六生作转轮圣王,都是在这里示寂,今我在这里示寂,是第七次了。”那时,具范比丘光辉普照,威风凛凛,使诸天神难忍而惊遁。阿难问道:“应如何供奉舍利?”佛说:“应如转轮圣王,用毛褐缠裹佛身,用五百匹布包裹全躯,奉入铁棺盛满香油,上而盖两大铁盖,然后,堆以香木焚化。佛骨装于金瓶,于十字路上建塔供养,并作纪念盛会。”预先传告“拘尸那城”的力士等,说今晚如来灭度。一切力士顿时聚集而来到佛前。佛为他们说法;阿难为他们传授“优婆戒”(即在家居士戒)后,他们也就暂返住处。佛为了圆满度化最后应度化的有情“极贤”和“极喜”二人,首先调伏“极喜”,佛化现为“乾闼婆”,手持吠琉璃空弦琵琶,来到“极喜”门前,和“极喜”比赛音乐,“极喜”弹至各弦均断,只余一弦时,声音仍与前一样。佛弹到此弦也断,在无弦空处弹奏,声音仍如前美妙。以此摧伏了“极喜”的骄慢,心生希有。佛方出现真容。“极喜”心生敬信,顶礼佛足,为了听法,也就请佛住下,开示正法。他获得证见真谛。那时,“拘尸那城”有一位享寿一百二十岁,传称为阿罗汉(外道所称的阿罗汉)名叫“极贤”的,他见徐流池畔青莲园中的香花萎谢,听到佛将灭度的消息,他想消除自己心中的惊疑,而来到阿难面前,经三次请求见佛,都未得到许可。佛知此情形后,吩咐道:“放他进来吧!这是我和外道最后的交谈。”佛对“极贤”说了许多大生欢喜的话。佛说:“极贤!我二十九岁出家以来,在五十一年中,凡是善业,我都完成。极贤!任何调伏法,它既没有八圣道分,也就没有声闻四果;如果有八圣道分,也就有声闻四果。除此之外是无声闻。”由于佛的开示,极贤获得亲见真谛。同时来到佛前受具足戒,证得阿罗汉果。他不愿见佛般涅槃,动此念头后,即得加持处所,而示寂了。于是佛吩咐道:“除异教徒,‘侠加’及事火‘长发外道徒’退出外,嘱四众弟子当诵十二部经,依别解脱教诫;长老辈用财具聚集青年后辈,青年后辈不得直呼老辈之名。并吩咐具净众信徒宣说佛降生、成佛、说法、示涅槃等四分事业。汝等比丘,对于三宝及四谛,如有所疑,今可问明。”于是佛世尊掀开上衣,告诉诸比丘:“如来仪容,难得亲睹,汝等速观如来身容。诸比丘你们暂作静默,应知一切有为,皆是终归坏灭之有法(即一切因缘和合而有的万事万物都无常存者),此是如来最后所说。”于是世尊入四禅定、四无色定、灭尽定、顺行定、还灭定。复入四禅,从极边际起而般涅槃。阿阇黎“戒护”说:“《经杂事释》中说,到极边际之后,从无记心识而般涅槃。它与极边际相近,以此说为极边际。当佛般涅槃时,大地震功,流星陨落,诸方焦热,天乐齐鸣。那时,大迦叶[105]住在王舍城中,知佛示寂,心念一切有为,法尔如是。不过此噩耗,如被‘阿阇世王’[106](即未生怨王)得知,将昏厥而丧命。我当想一方便解脱此危。”大迦叶便吩咐婆罗门“雅界”道:“你可快到林园去,将佛的入胎、成佛、转*轮,于‘舍卫城’示现神变,从天降到未生怨王城,将在拘尸那城示寂等绘成画,于长盘中满注鲜酥,用白檀香装满,然后呈王观览,王必晕倒,继之将王安放于第七长盒及第八檀香中,王即可复苏。”雅界依照迦叶的教导,依次呈于王前,说这是佛在拘尸那城示寂,王问道:“何故以此示我?难道佛示寂了么?”雅界默不作声,王昏厥而倒,雅界当即依照迦叶教导的方法,使王复苏得愈。那时,有一比丘说偈道:“于此妙花苑,婆罗双树间,世尊示涅槃,散花以供养。”帝释也作偈道:“噫嘻有为皆无常,生是坏灭之有法,生已转变成坏灭,此诸寂灭获安乐。”梵天作偈道:“此世众生究竟田,欲乐世中唯佛尊,具佛诸力与慧眼,如是世尊亦涅槃。”阿泥律陀作偈道:“意坚作救怙,获证不动寂,解脱今还灭,世尊般涅槃。”那时,一部分比丘倒地痛哭,悲痛欲绝;一部分比丘嚎陶大哭;一部分比丘悲苦交集;一部分比丘依法性理,心中有所通达,坦然安住。

  第二天,阿难告知“拘尸那城”的一切力士,在七天之内,作了应作的准备。到了第七天,力士们的妻室儿女都来张挂宝盖,青年力士们设置奉安佛身的辇床;诸天神齐供名香、薰香、幡盖、缨珞。然后,擬从拘尸那城西门到中心地点奈毗(即火化)。出东门到达宝天冠塔前,安置好佛身,诸天神散放大量的香花,高积齐膝以为供养。那时,有一位“寻行资生修行”的外道(古印度教派之一)捧了很多花朵,去到“波旬城”中,在佛身未焚化之前,与前来礼拜的大迦叶相遇,从他的口中得知佛入灭的消息,耳边有如是话音:“唯!汝等比丘:此等应作,此等不应作。”又有:“可能的去作!不可能的不要去作”等话音。天神故作阻障,因此除大迦叶听到这种话音之外,其余的人都听不到。大迦叶为使诸僧伽在佛身未焚化之前,都能亲睹佛身,他催促众人快走。那时,力士们依照对火葬转轮圣王的法俗,虽欲立即火化佛身,但举火不燃。阿泥律陀得知乃是由于大迦叶尚未到来,便说明缘由。大迦叶一来,便开棺取掉布棉等缠裹物,亲睹佛的真身而作礼拜。那时,大声闻弟子有阿若憍陈如、纯陀、十力饮光、大迦叶等四人,由其中的智慧、福德较大的大迦叶以棉花和五百匹布,另裹佛身,装入铁棺,满注香油,盖以两铁盖,架起所有香木,火未举而自燃。阿难作偈道:“导师具有大宝身,神变显示梵天界,法衣及布五百匹,用以缠裹我佛身。由我尊者福慧力,缠固佛身猛炽燃,其中内外二层衣,即佛法衣全未燃。”于是力土们用牛奶拨灭了火,乳汁中生出金色、淡黄、五彩、青色四种邬波罗花。将所有“舍利”[107]装入金瓶,安放在城内中央,并作一切供养。此后,波旬城的所有的力士们得知佛已示寂七天的消息,立即点齐四种甲兵前来拘尸那城,对该城的力士们说道:“佛世尊长久慈爱我等,今于你城附近示寂,请将佛舍利分给我们一份,以便在我波旬城修塔供奉,并聚会纪念。如果不给,我们将用兵夺取。”众人答道:“本应照办,但前来索取者,还有遮罗颇国的跋离种民众、罗摩伽目的拘利种民众、毗留提国的婆罗门众、迦维国的释种民众、毗舍离国的离车民众等,也当分给。特别是摩竭陀国阿阇世王听得这些国家的民众前往取佛舍利份的消息,立即乘大象起程,但思念起佛的恩德,一时悲恸倒地,只好遣使名“雅界”前来传话说:“问候诸位力士,无病少恼,诸行轻利,生活力健,起居安乐!世尊长久爱我,为我所依上师。今在你土附近示寂,请分以佛舍利一份,我将在王舍城修塔供养,并按期聚会纪念。“雅界”依照阿阇世王的话传达后,力士们回答道:“我们也同样要供养舍利。”使者说:“你等如此无理,我们只得出兵夺取。”力士们答道:“我们将照样奉陪!”于是力士们的妻小和年轻人等也都学会射艺,以便迎战他国的兵甲。力士们即点齐四种甲兵来到现场。那时,有婆罗门种“平斛氏”(经中作“香姓婆罗门”)心想:一旦争战爆发,定有一场厮杀伤亡。于是对拘尸那城的力士们说道:“佛世尊长久以来,告诫忍辱!如今为了舍利,互相残杀,岂能合理。因此我主张将舍利分作八份,分给你们大家。我只取瓶回去供养。”拘尸那城的力士们答道:“愿如‘平斛氏’所说办理”。依次从波旬城的力士们,到使者“雅界”也都同意按“平斛氏”所说办理。于是将舍利分作八份,从拘尸那城的力士,到使者“雅界”都分得舍利。人们各自将舍利迎回本土,修塔供奉,并定期聚会纪念。而“罗婆迦”国所分得舍利,被龙神夺去供奉,装舍利的瓶,则由婆罗门“平斛氏”迎回平斛城中,修塔供奉。佛身火化后,地上的焦炭,则给与“毕钵村”人,由婆罗门子迎回“毕钵村”,修塔供养,并举行定期纪念会。因此共修成十塔,连同四座佛的四虎牙塔共十四座。如颂所说:“世尊舍利计八斗,赡洲共得七斗供,所余佛舍利一斗,罗婆迦土龙王供。佛所具全四虎牙,三十三界供第一牙,持语城供第二牙,迦陵王供第三牙,世尊虎牙第四枚,罗婆迦城龙王供。阿育王住‘甲那布’(城名),广大兴建七佛塔,于此大地以塔力,并以实愿作庄严。如是世尊之舍利,天与龙王国王等,人与龙族药叉主,深生恭敬而供养。具悲智力生释迦,于摩偈陀证菩提,迦尸迦国转*轮,拘尸那城示涅槃。”

  关于涅槃的意义:小乘宗的看法是:“如薪烬火灭”。即承认一切色法心法,常流断而涅槃(即示寂)。大乘宗有部分人说:“圆满受用身(即报身)虽示涅槃,而眷属谁也不知其已示涅槃。此如帝释,一死即有一帝释复生,而其眷属天神众并不知其死。”这种说法是不合理的。因圆满受用身,是相续不断而常在的。不杀害生命和布施他者,是长寿之两种因缘,而且彼二因是究竟积聚二种资粮之故。即经中说:“依修四神足,多修习行,随意所想,可住一劫有余的原故”。《无边门修法陀罗尼释义》中说:“化身示涅槃,非说另一方,具足常住因,不应说涅槃。”所以他是化身示现涅槃,而不是受用身示现涅槃;虽是化身示现涅槃,然而不是常流中断。《妙法莲华经》中说:“喻如良医之子,病而不服药,但说我将死,祈救我死难。幸存有配方,命子服之,子知父已死而他人无知药者。为了活命,而服父所存方,病霍然而愈。此良医之子虽认为其父未死,但也不成为虚妄的过失。”《金光明经》中也说:“诸佛不涅槃,法亦不衰灭,成熟众生故,示现般涅槃。”又《庄严经论》中说:“如火他处燃,他处复转灭,如是佛众生,应知现不现。”《庄严经论》中又说:“化身相续之‘常’,这也如屡屡施食,作为常时施食。由于屡屡示现化身,故说为‘常’。于此处示现涅槃,于他处则未示寂而安住。此处因无能见佛身的应化有情,因此见为示现涅槃;但如帝释等(能见佛身的)应化诸众,则是未见示现涅槃。”所以《勇行禅定指示经》(又名首楞严三摩地经)中说:“现在东方妙相庄严佛刹中,为毗卢遮那如来光明所庄严,名为幻化王,寿七百阿僧祇劫,彼即(现在)此世尊。于百俱胝四洲中,有示现诞生的,有示现成佛的,有示现转*轮的,有示现般涅槃的。”故由此断除所有一切障染,并非未般涅槃;由于未圆满事业,亦非般涅槃。《摄大乘论》中说:“一切障中解脱故,亦诸事业末满故。”

  那末,佛在多少岁时示寂的?有人说:在“度化‘极贤’和‘极喜’时,每处住了一年;或说因‘纯陀’启请延长了两年,是八十二岁时示寂的。”但是这种说法,并无根据;而且这种说法和《八大灵塔赞》中所说,由“纯陀”启请佛住三月的说法,是相矛盾的。又有一部分持律师说:“佛经《杂事》中说,佛是八十四岁逝世的。”但查尽《杂事》一书,也未见有此种记载。而佛经《杂事》却说:“阿难,如来寿届八十,身已老迈。”由此看来,佛是八十岁逝世的。又《金光明经》说:“如来寿至八十”。《大悲妙法莲花经》说:“如来寿八十”。如此等等。其他许多经论都认为是八十岁。正如《毗婆娑论》所说:“*轮处及毗舍离,天居处与白土城,摩羯城及娇赏弥,塔山与及寂静地,有声城及竹林城,迦毗罗皤等诸地,世尊每处住一年。二十三岁住祇垣,药林之中住四年,焰窟之处住二年。王舍城中五年住,苦行时期为六年。甘九婚配居宫中,如是我佛寿八十,世尊示现般涅槃。”

  关于示现涅槃的时间:《大涅槃经》中说:“暮春氐宿月(四月)十五日半夜,佛示寂。”阿阇黎“戒护”所著《佛经杂事释》中认为是:“季秋(九月)昂宿月(十月)上弦初八日中夜,佛示寂。”班智达释迦悉利也说,昂宿月上弦初八日半夜,月落山峰时,能仁般涅槃。”

  关于这一点,还有部分声闻众的说法是,黄昏时,佛降伏天子魔,黎明时入金刚三摩地降伏烦恼魔。魔王启请佛入涅槃,佛答复未完成度化四众事业之前,不入涅槃。由此而摧伏死主魔。一部分人说:“佛行苦行的时间,即摧伏了‘蕴魔’(或名五阴魔)。”又有人说,是因示现涅槃,故摧伏了死主和“蕴”两种魔。不过佛在竹林城中修夏[108]时,示现患重病,于是魔王启请佛入涅槃,佛舍寿行,加持度命延续,渐次摧伏了死主和“蕴”两魔,这是很明显的。耶喜领波论师说:“由此种种语句门,示现加持彼众等,悲悯应化诸众生,以故摧伏二种魔。”应知佛世尊为了悲悯所有应化众生,摧伏死主魔和蕴相魔,而作加持。为了示现具有死的自在,所以舍寿。为了示现具有“蕴”的自在,所以作加持。故应作这样的决定认识。如果按照大乘宗的“佛证菩提果同时摧四魔”的说法来看,应说四魔是一同被摧伏的。

  关于十二种事业:在《阿含经》、《出离经》、《普曜经》等经中,有各种不同的说法,这里是引据《普曜经》来说的。至于涅槃的情况,是根据《佛经杂事》而说的。此等密意,应在善巧方便的经论中,细心研究而得知。

  戊三 分别抉择佛转*轮之义。此中分三己目:己初 由结集者作结集法藏的情况;己二 所结集教法的情况;己三 住法之末衰毁的情况。

  己初 由结集者作结集法藏的情况。又分二庚目:庚初 依声闻小乘之规而说;庚二 依大乘之规而说。

  今说庚初 依小乘声闻之规而说。先说三次结集中的第一次:自从佛舍利塔修建以后,所有“舍利弗”[109]徒众眷属八万人,“目犍连”[110]徒众眷属七万人,佛的比丘徒众眷属八千万众都已逝世。因此佛对人天等众所开示的经教,在长久的寿数中,犹如缕缕炊烟未绝。而且有权的诸比丘也相继逝世。因此,大迦叶为了消除诋毁三藏教法不能传扬的说法,为了召集诸比丘,对满慈子(又名富楼那弥多罗尼子)吩咐道:“汝速召集诸僧伽!”于是满慈子入极边际禅定观察后,敲动犍椎召集憍梵钵提。满慈子为传召憍梵钵提,运用神变术去到憍梵钵提的住处——“尸利婆林林园无量宫”中,向憍梵钵提作礼后,说道:“大迦叶等比丘僧伽向你礼拜问候,祝具寿的憍梵钵提你无病少恼!兹因僧伽的事,请你迅速前往。”憍梵钵提虽已断除贪欲,但仍以慈爱为怀,问道:“具寿满慈子,薄伽梵为了利于应化有情,是否示寂去到他方世界?僧伽大众是否发生诤讼及隐瞒过失?如来转正*轮,是否未能破除外道?是否召集大众令其对声闻僧伽不作损害?被烦恼缠缚的沙门、婆罗门、瑜伽者、外道游仙等对太阳般的如来,是否作了诋毁?被无明黑暗所障覆的有才智者,是否作了破坏召集僧伽的事?对于如来的正法和毗荼耶(即戒)在与法相似的词句、文字和观点上是否发生过玷污的事?诸等同梵行的人们诵读和作意中,是否发生变心而说恶毒的语言?由疑虑和二意的心思,是否说了非法是正法,正法是非法,非戒律是戒律,戒律为非戒律的话?诸比丘由于被吝啬的污垢所障覆,而对于突然而来的等同梵行诸人士,是否未作‘普喜六法’[111]并有轻视的行为?是否有些恶劣的出家众对于具信的婆罗门和在家主,作了使他们对正法丧失信心,转而去依止外道?是否作了一切邪念生计,如耕地(比丘不许耕地)、作商、依仗王势、生活腐化?是否取受净治功德后,而于边隅处,斜靠卧具,失去净治的功德?是否将非沙门认作沙门而扰乱了等同梵行?虽是如此,尊者满慈子!可以说为佛的比丘僧众或迦叶等人,我要问他们:安住于大悲的佛世尊在无余涅槃法性中,是否已入圆满涅槃?是否由于失去众生的舵手(指佛),而世间混乱起来?具足十力者(指佛),是否被无常之力所压制?众生的导师、能使我们觉醒的怙主,是否长眠?佛日是否西落?能仁月光是否被罗睺蚀灭?三十三天[112]的自在如意宝树,以芬芳美妙的菩提枝上的花朵作装饰,结出具修善四妙果,这些是否被无常狂象所摧毁?智慧明灯,是否被无常狂风吹来,而示现圆满涅槃?”满慈子作偈答道:“为使具慧教法住,会集声闻僧伽众,彼处召集诸众人,祈君安坐勤作此。航船舵手我世尊,虽如慧山已示崩,神圣教法具慧力,多数僧伽相寂静。不集凡夫召善者,遣我作使到此来,为使教法常留住,祈君定往助一力。”憍梵钵提听后说道:“满慈子!我应前往献微薄力,但时候不大适宜。”并作偈道:“众生怙主住世时,我有奔走效劳心,今佛示寂趣彼岸,如此世间谁愿行。此诸胜妙钵三衣[113],祈君献于诸僧伽,我愿寂灭无后有(转世),谨恳谅我卓越意。”说偈后也就显现各种神变而示寂。他的身体自然地焚化,而降落到四大河中。这时空中响起四偈句:“现时诸非吉,众生依自业,引路明灯灭,当知应去处。”又说:“有为刹那成坏灭,生等具足苦烦恼,异生执我起慢心,应知彼等无作者。”又颂:“善巧常思不放逸,意中精勤福事业,万物终归是坏灭,生命吉祥常变动。”又颂:“正慧敬礼能仁前,我意无余皆已作,愿以虔诚报敬意,憍梵钵提随佛行。”于是满慈子仍用神变返回僧伽众聚会中,顶礼之后,将衣钵等物供上,作偈说道:“彼闻世尊身入灭,由福业力亦示寂,此是彼之衣钵等,祈诸僧伽思容恕!”大迦叶说:“诸比丘静听!如是圣者而示寂,他众勿作示寂行,尤应致力于事业,此时当集具权者。如是成就福业根,‘尸利娑园’胜牛王(即憍梵钵提),汝未思及如是义,利众集会献智能。”说后即定出戒约。又说:“宣说正法在此处,众多比丘若聚扰,将能生起散乱心。故尔须往‘摩揭陀’”。众人回答说:“好!”除有学比丘外,其余众人都请暂退;并选出阿难为供水的职事人。阿难随同僧众前往集会地点。大迦叶直往王舍城,阿阇世王一见到他,便想念起佛世尊,因伤感而从象背堕落,幸被大迦叶及时运用神力将他扶住,嘱咐他定下晢约今后不再这样作;并同他在此圣地共商有关教法的事宜。阿阇世王说:“很好!我愿准备一切资具。”于是就在那里集会。国王在“诺瞿陀树石窟”处,备齐了卧具和用品,便于大众在那里安居修夏。

  大迦叶全面地观察了阿难的意识后,对阿泥律陀说:“此处之事,佛徒众曾为如来所称赞,但其中有贪、瞋、痴、爱、取和有学的比丘。”阿泥律陀运用先知观察后,说道:“请明察吧!比丘僧伽,原本是舍离无义,洁净的本质,是世间的布施处——福田。以阿难为例,原先也是这样的阿!”于是大迦叶为了使其知道佛律,用呵责的语气对阿难说:“我不让你出面,是因召集不同的胜众。你不应和胜众在一起商决正法事宜,你走开啊!”阿难如被击中要害般地激动起来,说:“大迦叶,够了!够了!我没有退失戒律的见行生活;我对僧伽未有过丝毫的过失。请你容恕吧!”大迦叶说道:“你在世尊跟前服役,说未作过四种坏戒的事,这有什么值得奇怪!你对僧伽未有过失么?你站起来捧着‘筹木’[114]吧!今当众宣布你的罪过。”阿难站了起来。瞬间三千世界震动起来。诸天神惊叹道:“怪哉!大迦叶在此能仁超圣的处历,说出真实而有利的话,严厉地呵责阿难。”大迦叶斥阿难道:“你启请佛世尊接受女人出家,而世尊对你说:‘阿难!不要说请允许妇女出家’,并给她们授具足戒,而使她们成为正比丘尼。这是何故?应知这对教法《毗奈耶》(即戒律)来说,如果让女人出家,要影响《毗奈耶》正法不能长住。这好比丰收在望的稻田,一场雹灾把它打光一样。度女人出家,影响正法‘毗荼耶’不能长住。那时,世尊没有对你说过么?!这是你不知羞耻之事。佛姨母‘摩诃波阇波提’是哺乳世尊的乳母,可以说这是为了报恩和具足四众弟子[115]而作。但是你所作的报恩,是对法本身的损害。是对圆满正觉田中降下冰雹,以致减短正法住世千余年的时间。应知往昔众生烦恼轻的缘故,具足四众是合理的,而现在世尊不愿接受的情况下,强作启请,这是第一种罪过。你放下筹木吧!(意思是因有罪过不能参加与会数)。其次是你未作佛世尊不入涅槃的请求,这是为诸魔所喜欢的事情,也是罪过。你放下筹木吧!另外你对佛世尊所问,作了所答非所问(据《俱舍论释》中说:“在佛与僧伽大众面前,舍利子言道,比丘证得‘灭尽定’时,身离饮食,生起‘意生身’,彼仍入于‘灭尽定’。优陀夷尊者说:‘此为无住、无间、无机缘’。佛问其原因,答道:‘由于从贪中舍离贪欲,彼‘意生身’生于‘无色’界中,彼无入‘灭尽定’之可能。佛世尊以阿难为多闻者,希望他作出分析。直至再三催问,他未如佛意而作分解。佛问阿难:‘阿难!如牛一般的痴人,对妙高山般的阿罗汉如此讥讽,汝能忍受么?’阿难回答:‘世尊!这是不能的。’他答非所问地说了:‘此具善比丘,以他者所说,能作他者加行……’等语,将佛所问语随风飘散。对此佛世尊所作正直的分析是:‘意生身’为‘色界’有情,能入‘灭尽定’”(《俱舍论释》中引有此段经教,有些经教中缺少此节;有些经教复不可解)。你放下筹木吧!再者你抖佛衣时,足践佛衣,当时虽没有帮助牵持佛衣的人,但佛衣下坠时,是被天神捧持着的。你放下筹木吧!你又取来浊水(给佛濯足),这是罪过。因那水是‘迦拘达啰河’中,有五百乘车过道时搅浑了的浊水,幸而向空中捧持时,天神速以八功德水注入。你放下筹木吧!还有依照所论戒律“细分”与“杂事”对于僧伽外活动,应当考虑触乐环境的,但你未告知他们《杂事》中是怎样说的。其中对于五堕、波罗提提舍尼(即个别忏悔)、波逸提(即犯堕)、作弃堕、不定等以下的事,在“杂事”中是有说明的。因此,有部分人除四波罗夷外,其余都不守护,有一部分人除不定以上,其余都不守护。因此外道乘机毁谤,当时为离开佛世尊的悲戚心情所压制,而未顾及此事,但这也是罪过。你放下筹木吧!又你展示世尊的‘马阴藏相’(三十二相之一)给在家人和妇女看,你虽然想展示妇女已离此男相,但这事也是罪过。因此你放下筹木吧!又你展示佛身给妇女看时,以致泪水堕下玷污佛身,你虽然想使人们看见佛身,将发大心!岂知这是罪过,其中具有一些贪爱。因此,已断离贪欲的殊胜众在此聚会,你不能参加,你走开吧!”

  阿难环视四方,以悲戚的心情缓慢地叹息道:“唉!我真不幸啊!我离开了如来,谁来作我怙主?作我明师?”那时,天神齐声赞叹道:“佛胜了!”诸非天(即诸神)也赞道:“如佛一样的声闻尊者呵责了如佛一样的声闻弟子。”阿难说道:“大迦叶请你宽恕吧!这是依法的作为,今后我决不再犯。世尊是将我托付给了你的啊!世尊曾经说:‘阿难,你勿忧伤!我已经把你托付给大迦叶’。你不要因为我这些小罪过而不宽恕我,你应如命奉行。”大迦叶说道:“阿难,你不要流泪!你的善法不会衰退,将会增长。我是为了使你精行教法,才对你作了呵责。”阿泥律陀对大迦叶说道:“如果没有阿难参加,如何结集佛经呢?”大迦叶说道:“阿难虽有功德,但不应和圣众住在一起。因为他还有贪欲等污垢,尚须再加学习,而不应和圣众在一起念诵。”于是对阿难说:“你走开吧!你精勤地去成就阿罗汉后,方能同圣众在一起正净地念诵。”于是阿难眼泪盈眶,心生悲苦,如与佛世尊分离那样便走开了。他去到“枳支城”中,枳支氏子给他服役。在他说法时,枳支氏子观察了阿阇黎的心而作偈道:“释迦未作放逸行,林中斜倚示圆寂,注念心中勤禅定,不久将除正解脱。”如《能断子教授》中所说:“阿难在昼夜的初时分,忏悔罪过,以此净治了心中的障染。到半夜在经堂外面洗足后,入内刚侧右胁,头未落枕也就证得阿罗汉。他复往“诺瞿陀”树林深处去了。

  于是大迦叶为了在未来时中,所有比丘不至忘怀的缘故,上午商谈有关偈颂,下午商谈有关散文。首先商议结集经藏事宜。由大迦叶启问阿难,以两次启请的作法,而结集经藏。由五百阿罗汉在狮子座上。铺陈祖衣。阿难入坐其间正想将记持的经藏说出。诸天神知道后,生起恭敬前来谛听。于是由大迦叶作启请偈语道:“我佛利世间,所说诸正法,皆具最胜相,请尊说经藏。”

  于是阿难念起佛世尊的功德,面对菩萨树王,合掌高声地说道:“如是我闻,一时佛在‘婆罗尼斯’仙言鹿野苑中……。”刚一说起,人天大众顿生悲感,作偈叹道:“噫嘻此诸世,无常无差别,谁说大宝藏,功德海亦竭。由谁说我闻,正法能解脱,合说如是闻,彼是今传播。”又说了“薄伽梵对五比丘说:‘诸比丘,未闻之法,即是苦圣谛……等’”经藏。阿难诵说了经藏。于是阿难对迦叶说道:“我亲闻此法类,曾流尽我的血泪海,越过白骨山,断绝恶趣道,得启增上解脱门。皆因说此法而使我和八万天众证得法眼。今在此听说‘如是我闻……’噫嘻!一切无常无差别。”如此说罢,也就从座垫下来呆着。其他人们也都下座,说道:“我们真实地见到所说法中,无常的力量使薄伽梵于闻道中逝去。”继此,诸阿罗汉运用神通观察后,问阿难道:“你诵说的教法,是这些么?”阿难说:“我们的教法,是这些。”又问:“你们的教法,是这样的么?”阿难回答说:“这是唯一的”。于是迦叶说:“我初结集经藏,谁也没有异议,应以此为正法。”复问阿难道:“第二经藏,应如何说?”答:“如是我闻起……云何为苦圣谛?如前面一样说生苦……等。”又问:“第三经藏如何说?”答:“如是我闻……等句起,诸比丘,色非我……等”。由阿难念诵,由五百阿罗汉(其中不足一名)共同结集成教典。而且是具足“蕴”者,结集于“蕴”中;具“处”者,结集于“处”中;具缘起与圣谛智者,则结集于缘起分(即序品)中;多数为声闻所说者,则结集于声闻所说中;属于佛的,则结集于佛所说中;具菩提分者,则结集于道之支分中;多论说者,则结集于正论说部中;颂偈多者,则结集于正具名中;为长《阿含》者,则结集于长《阿含》中;为中《阿含》者,则结集于中《阿含》中;一言者,则结集于增一《阿含》中。于是迦叶问阿难道:“此《阿含》已是一部完善的经典么?”答道:“已获完善,没有较此更胜的了。”说后,也就下座坐于地上。

  于是款待优婆离尊者,并作了两次请求后,才安排他结集《律藏》的事宜。优婆离尊者安住在狮子座上,阿罗汉们问他昔日佛婆伽梵在何处制定第一律事?答:“在婆罗尼斯(即鹿野苑)。”问:“为何而制定?”答:“为五比丘而制,应穿着圆相僧裙。”诸阿罗汉运用神通观察后,念道:“此即是正法”。继而又问:“在何处制定第二律事?”答:“在婆罗尼斯。为五比丘说应穿着圆相法衣……等。”又问:“在何处制定第三律事?”答:“在嘎伦达嘎城,对僧人‘善施’非梵行犯‘波罗夷’(他附罪),而制定波罗夷、僧残、未定、作弃堕、流逸提、向彼悔、多学、息诤、附制、取舍、出家、长诤、解制(即开禁)、细事、根由、信乐。”阐述此等(指以上各种律事)而结集律藏后,优婆离尊者也就下座。

  这时迦叶为了利于未来的有情,而结集《本母藏》[116],他是通过两次请求而进行结集。所谓“本母”是指唯我论。即如根本之母者,是说它能明显一切所知相。这仍如前所说四念住……等。五百阿罗汉结集了三藏之后,诸天神齐声欢呼:“天神当兴!非天当哀!”并命名为“五百(罗汉)正结集”。

  于是迦叶作偈道:“圣哉!佛语十力真无量,为利有情集此教,世间恶慧成昏暗,除翳智慧正明灯。”迦叶尽力完成佛语的结集事宜后,还作了一些有益的事情。想到谁也不能完成的一切事宜今已全部完成了,现在我当入涅槃了。于是作偈道:“能仁三法藏,我今正结集,所有佛语教,一一长久住。惩罚无耻辈,摄受知耻人,我已作善益,入灭时已至。”并吩咐阿难道:“你应知道!世尊以教法托付于我而示寂。我今复将入灭,望你护持教法。你以后将法藏交付‘麻衣’比丘吧!”[117]

  于是迦叶供养“八大灵塔”后,又到龙宫供养佛牙,赴三十三天界,目不转睛地朝谒佛齿,将牙置于头顶之上,虔诚地供养,对天众说道:“你们应勤行善法,切勿放逸!”他进行了这样的说教后,去到王舍城中,遣使通知阿阇世王,此时王正入睡,只好留言待王醒时转告。之后,他即登‘鸡足山’(即现在云南鸡足山),在三座山头的中间,铺草座,身着佛世尊的“僧伽梨”(即祖衣),加持发愿,直到弥勒成佛,佛法大兴时,令身不坏。示现各种神变后入涅槃了。继之由诸天神礼拜供养,将三座山头封闭起来,再三地悲伤嗟叹,也就不见了。那时,阿闍世王在梦中,梦见王族母系的亲属断嗣,醒来听得迦叶示寂的消息悲痛晕倒。王苏醒后,即登鸡足山,遣药叉开山,王在迦叶身前,礼拜供养,正打算开始作荼毗事宜,阿难阻止道:“迦叶骨身作了加持和发愿,直到弥勒成佛兴法时,他的骨身不坏,还要出现于世。那时,弥勒有声闻徒众九亿九千万人,有的指着‘迦叶’的身体而问的,弥勒开示说:‘这是释迦牟尼的声闻弟子,净修成就圆满殊胜功德。他结集了三法藏’”。因此他们才知弥勒成佛时(人类)的身体大,往昔人们的身体小。于是弥勒指着迦叶说:“他穿的是释迦牟尼的僧伽梨”。徒众听得弥勒的开示,都受持净修功德,而证得阿罗汉果。因此,这骨身不能荼毗(火化),应修塔供养。于是修塔供养之,且将三座山仍然封闭。阿难也答应他示寂时,将明示阿阇世王。

  当阿难住在竹林园的时候,“麻衣”平安渡海来到竹林园说:“我来作五年期会,佛世尊现住何处?”答“已示涅槃。”他听后悲伤地昏倒在地上。苏醒起来复问:“舍利弗等现住何处?”答:“也都已示寂。”于是阿难同僧伽等作了五年期会,最后“麻衣”出家,精通三藏。那时,有一比丘作偈道:“任谁活百岁,定如水中凫,譬如凫见水,独善其生活。”阿难听后作偈答道:“此语佛未说,说过活百岁,定是生与灭,佛示二有情,此土说常者,不信被生瞋,信则成颠倒。颠倒持经藏,如牛陷泥淖,彼将成坏灭,无死想无智,昧闻则无果,邪知则如毒,能知正闻者,离系果即慧。”比丘将此情况告知其教师,教师说道:“阿难已老迈,他的记忆也衰退了。”并作偈道:“因老成昏迷,此人正念衰,不随彼正念,彼智被老抑。”阿难听得此语后,心想我如果和他谈活,便会起争论,我如往彼师前,也是不明智的。以此想到这乃是入涅槃的时候了。于是作偈道:“旧主早入火,新徒不我顺,我独习禅定,犹如从卵生,友辈与诸亲,昔日已逝去,此处无师友,如何念禅住?”又对麻衣比丘说:“佛世尊以教法托付尊者迦叶,迦叶复以教法托付于我,现在我将示寂,今将教法托付于你,你当护持。将在姆吐罗城山界处,有商主的儿子‘啰达’及‘帕达’作施主修建寺庙。在那里将有度香商隐者的儿子名‘近隐’出家。我示寂百年后,他将成为无名(或作无相)的觉者,成佛的事业。”阿难授记后,麻衣答道:“我当如尊者所示而作。”于是阿难明示阿阇世王后,即前往恒河中间去了。阿阇世王在梦中,梦见伞柄折断,醒来得知消息悲痛晕倒,苏醒后,当即率领队伍前往恒河。那时,天神对毗舍离城人说:“众生明灯圣者阿难,对广大有情慈悲,他将在毗舍离示寂。”于是离遮毗等人也都前往恒河。那时,一有徒众五百人的仙人,在阿难面前,请求出家,阿难在恒河中间,化现出一座寺院,给他授具足戒,使他得度成阿罗汉。由于时间和处所的因缘,也就称他为“日中者”或“水中者”。他请求在阿难未示寂前入灭。阿难向他授记道:“于迦湿弥罗。顺修禅定,有最胜住处和敷具(座卧具和坐垫等)。我示寂一百年后,有一名叫‘日中比丘’的,能安定佛教。你如是作吧!”答:“我当如是作。”于是阿难示观各种神变而示寂。他将骨身一半给毗舍离人,其余一半为阿阇世王所得。如颂所说:“愿以智慧金刚杵,粉碎我之骨身山,半赐世间之人王,半施能仁徒众等。”于是在毗舍离及嘉纳布修建了灵骨塔。继后,“日中比丘”为了依照尊者的记别和完成教师所说的事业,他前往迦湿弥罗地方,跏跌而坐以入定。虽有龙王作乱,大地震动,狂风暴雨,但是“日中比丘”的法衣周围,全无震动,安然无恙。复降下箭雨,也都化为花朵。诸龙王为之惊服,请求命令,愿如命奉行。尊者授记说:“此处应为我所有。”于是龙王依照尊者以跏趺所覆九区之地(运用神变之故)供养尊者。复问:“尊者有若干徒众?”答:“有五百阿罗汉”。龙王说:“如果此数有一不满,此处仍旧荒凉。”尊者说:“诚然。但是有施主来取用此处,彼诸人等也当安插下去。”为了安插人群并使其兴盛起见,尊者特往“盛香山”采集红花(俗称藏红花),遇见龙族跟他捣乱,尊者降伏了诸龙族。龙王问尊者护持的教法,能住世若干年?答以一千年。诸龙王当即应允凡在尊者教法住世期间,愿供奉此花。尊者说:“但愿如是”。就这样在迦湿弥罗安立教法后,尊者也就示寂了。在此阶段,由麻衣将教法托付“近隐”;“近隐”将教法托付“底底迦罗”;“底底迦罗”托付给黑尊者;黑尊者托付给“善见”,直到“善见”示寂。

  关于第二次结集法藏:是在佛尊灭度后一百一十年的时候,由毗舍离诸比丘称“十事非法”;即高声呼、随喜行、观旧事、盐事、道路行法、两指抄食、(藏文缺“治病事”)、酪浆搅法、座具事、金宝事等。由此诸事制定净戒的缘起,即第二次结集。这些都属于行为方面的戒律。那时,毗舍离所有阿罗汉均无异议,但尚须有一个具足八清净解脱,办事谨慎的人。具财城中,有一阿罗汉名“扎巴”(名称)有徒众五百人,一同游方前往“毗舍离”,适逢分摊财物份,获得大份财物。问知“十事非法”后,前往“普求比丘”的住处,问道:“大众高声共许,则为净法么?(即不是“非法”)此为何故?”答:“由于‘毗舍离’诸比丘作(与众)不顺的非法之羯摩,大众高声共许,则其法成(即成净法)。具寿尊者此为非法。”问:“在何处制戒?”答:“是在‘涨巴’(或作跋阇)。”问:“依何而制?”答:“依六比丘而制(戒)。”问:“如何能成堕罪?”答:“已经造成罪过。”长老:“违犯第一根本经藏;违犯毗奈耶;远离佛的教法;不能入于经藏;不见于毗奈耶中;与法性相违。与其依彼说为净法而行,不如对彼说弃置不管,或默然不语。”长老进一步问彼事:“随喜净法,可成净么?”答:“如前配合而说:如前作羯摩(法事)已,求近侍者比丘随喜而听可,则其法成(即成净法)”。所谓“非法”,是指“涨巴”六比丘已造成的罪过;所谓“行法”,是指比丘自掘地,作为净法行。舍卫城六比丘如是犯了堕罪。关于盐事净:乃是说生存的时间,都可用盐,不禁非时。由于在王舍城中,对舍利弗作了犯堕事(而制)戒。关于道路行净事:是说走了一由旬或半由旬,聚会而食物,作为路行净法。由于在王舍城中,对“天授”犯了堕罪之故(而制)戒。关于两指抄食净;即不受残余的食物,若以两指抄食物而食,不作非法(即成净法)。由于在舍卫城中,芒波(或作信度比丘)比丘犯了堕罪之故(而制)戒。关于治病净法:如病人用莲花虫(或作萤火虫)泡酒饮用,病者成为净法(即不是非法)。由于在舍卫城中,善来比丘犯了堕罪之故(而制)戒。关于酪浆和合净法:用乳一升与酪一升,混合搅拌饮用,虽非时受用,也成净法(即不作非法)。由于在舍卫城中,信度比丘犯了堕罪之故(而制)戒。关于座具净法:旧座具作如来一卡手高(约五、六寸高),新座具不补缀而受用,不成净法(即作非法)。由于在舍卫城中,信度比丘犯了堕罪之故(而制)戒。关于金宝净法:以香涂钵而安置在沙门头上,或者几上、凳上,于街道中或十字路口,宣说此钵最为善妙;若于钵内投入一切施舍与物质,将成为很大善果。因此,他人也就以金银投入钵内,得后而受用(即非法,禁如是作,即净法),为六比丘等制定作弃堕戒。继后,“普求”长老说道:“你去寻觅地方吧!我当如法作援助。”于是“名称罗汉”去到具财城的约登师,桑嘎夏的具财师、玛布城弯月处修灭尽定的心乐师、苏纳城的无能胜师、玛嘿登城的正生师、俱生城的奎宿居师等面前,说了如前情况,众师说:“尊者请你休息吧!我们去寻觅地方。”他们也就寻觅地方去了。

  于是毗舍离的诸比丘向“名称罗汉”的门徒探问道:“你们的教师到哪里去了?”答:“去寻找作驱逐(戒律称摈逐)你们的地方去了。”他们说道:“这作法不妙,世尊灭度后的语教中,‘以各种方式生活均可’,为何加害于我们?”另一人答道:“因你们作了非法的事,对于佛法犹如长了疮伤。故此必须作驱逐的羯摩。”那些比丘闻之恐惧起来,有的将祖衣和法衣送给“名称尊者”(梵语,旧译为“耶舍陀”尊者)的弟子,托他们从中说情。

  以后,“名称尊者”寻找到作驱逐的地方后,即返回原住处。徒众向他说道:“教师您的这种意志,在有理由的情况下,是可以改变的。由于世尊灭度后的经典中说,‘以各种方式生活均可。’何故要加害于他们?”尊者知道这些门徒受了贿,才说这种话。于是作偈道:“由谁所延误,急务故缓作。远离如理事,此子趣苦处。彼无名称缘(他和我名称尊者无缘的意思),断离交友相,彼事不增长,犹如下弦月。由谁意速作,具智勿迟延,远离非理事,此士得安乐。彼具名称缘(他和我名称尊者有缘的意思),友辈不断交,彼事能增长,犹如上弦月。”

  于是“名称尊者”走进徒众们的院中,祝愿后,即运用慧观,击动犍椎[118],召集了七百阿罗汉,只差一位未足此数,而且全是阿难的弟子。弯月修灭尽定者,未听见参加集会的消息。“名称尊者”想到如果除去“弯月灭尽定尊者”的名,而作念诵,会起大的扰乱,应宣布不除其名,而命他在老辈的身边,合掌而坐。那时,“弯月灭尽”从“灭尽定”(定名)起时,有一天神告知他说:“你和教师一起的阿罗汉七百人,只有一位未足数,现在即将结集法藏,请你快快起程!”“弯月灭尽”运用神通来到僧院门前坐下,并敲起门来。里面问道:“是谁?”他作偈答道:“我是红城住沙门,多闻严持毗荼耶,从彼众中独来此,我名‘调根’在门前。”里面说道:“名‘调根’者甚多,你究竟是谁?”他断然无愧地说:“我叫弯月”。于是门打开,让他进去了。

  于是“名称尊者”说道:“具寿长老们,高声共许净法,是净法么?……等”如前作了共许羯摩。继将一部分还未除名的比丘名字念出,并郑重其事地说:“我们应驱逐这些人”。当即详说“十事非法”之后进行驱逐。并敲起犍椎,召集了毗舍离所有的比丘。而在老长辈中,也提了清除毗舍离比丘的名字,再次详说了“十事非法”。所有与会者都说:“我们应把他们清除出去”。由此处传称为“七百正说”。这样为了除净“十事非法”,于佛灭度后一百一十年,在毗舍离城波利迦园(藏文作“古玛布山寺”),由无忧法王(或阿育王)作施主,而由七百阿罗汉作了第二次结集法藏。

  关于第三次结集:由于经中没有明文叙述,因此有许多不同的说法。有人说:“佛灭度后一百三十七年,难阿迦王及大莲王在世,当‘白崛城’长老大迦叶和上师等还在世时,有一罪恶者名‘贤善’,装饰比丘外相,示现各种神通,使诸僧伽内部分裂,佛教发生混乱。那时正当‘龙军’及‘悦意’两位尊者护持教法,僧伽分成各部各家,经过了六十三年,‘上座寓母子部’,才结集法藏。”又有人说:“佛灭度后一百六十年,正当‘花开城’无忧王在世时,由于诸阿罗汉用梵语、俗语、讹误语、罗刹语诵读佛典,他们的徒众也因随此(诵法)而分开,成为十八家。由于产生了不同的宗派,而使佛教混乱起来。后由阿罗汉和善巧的凡夫等在‘健陀罗寺’中聚会,结集法藏。”此说认为那时已是佛灭度后三百年的时候。我(著者)想这种说法,与《大悲妙法莲花经》中所说:“我灭度后一百年,白城子‘摩啰’种姓中,无忧王出世,一日内造八万四千佛舍利塔,”与“有光”论师所说:“阿育法王逝世,诸阿罗汉为了调伏爱用俗语、讹误语、平常语念诵经句,渐次与其他经典相混杂。例如掺杂普通语的经典等,教法遂分为十八家”等等说法,是互相矛盾的。有人说:“‘效用’在排除十八家非佛语的疑虑。其时间为佛灭度后三百年;其处所为‘迦湿弥罗’的‘恭巴那’寺;施主是健陀罗国迦腻色迦王;结集者有‘波哩迦’等五百阿罗汉,及‘嚩苏弥扎’等五百菩萨众,并凡俗班智达二百五十人,或说一万六千人集会而作念诵,同时审定十八家为佛语。”关于其中分部的情况,坝嘉论师说:“‘根本’原来是‘多僧部’及‘上座部’两部。”有人说:“连同‘修姤路句部’共三部。”至于“说一切有部”则说:“到了第二次结集时,只有‘说一切有部’一家,后来,由于用各别的语言念诵而分为十七家。但他们不是佛的教法。由于未被戒律所摄集,所以不见于《毗奈耶》中。因其义彼此矛盾,故未列入经藏。又因解释其他不同的句义,与法性不顺。所以非是佛语。”实际上所分出十七家的教典,都是佛语。由于戒律中有所开示,也见于《毗荼耶》中。由于开示“增上意乐”[119]故列入经藏。由于与涅槃相顺,而开示“增上慧”[120],所以与法性并无矛盾。由于传播一切法无我等的三法印[121],由于只承认佛的教义为主;由于诸阿罗汉作了区别;更由于这些家派都是从佛的加持而出,如《及利及王说梦经》中说:“大王,你在梦中见到的十八人牵引着一匹布,这是能仁的教法将分为十八家的象征。那一匹表示解脱的布是分不开的。”由因以上经中说到,所以成为佛语。“调伏天”及“诺枳”阿阇黎他们承认根本四部。“调伏天”论师有颂说:“东西两部雪山部,超出世间言语部,执一语言部等众,与及摩诃僧祇部。说根由家护光家,示地家与法护部,多闻部与红衣徒,与及修姤路部等,皆为说言一切有。作圣住及芿山部,法胜部及上座部,新演家及守护家,寓母子部等各家,恭敬诸师相有三,由地语义师有别,故成各别十八家。”如以诺枳阿阇黎来说,他认为摩诃僧祗部中(即多僧部)有六家;说言一切有部有四家;一切所贵部中(即恭敬诸圣家)有五家;上座部中有三家。其中由于说蕴、处、界三者,或说三时一切有。因此名为“说言一切有”这是从上流世法中所出,操梵语而且是出生他部法规的根本,因此名为“根本说一切有部”。这一部的阿阇黎是王族,修学声誉,受人尊敬,名罗睺罗贤,操梵语。所披的祖衣有二十五条,九条以上有优波罗花、莲花、大宝、树叶等花纹。所谓“摩诃僧祗部”,也是为数最大,所以称为“摩诃僧祗部”,或称作“多僧部”。这一部的阿阇黎为婆罗门种姓,修德甚高,名摩诃迦叶,操俗语,祖衣有二十三条,七条以上有海螺花纹。一切所贵部(即恭敬诸圣家)的阿阇黎为戍陀罗陀种姓,持律德高,名“优婆离”,操讹误语即阿婆商夏语(古印度四大语系之一),祖衣有二十一条,五条以上有婆枳迦花纹。所谓“上座部”(即圣住坚固家),由于是上座圣者的种姓,故名为“上座部”。这一部的阿阇黎为王种,为调伏边地的高德,名“迦旃延那”,操平常语,其祖衣条数和花纹与一切所贵部相同。有人说“摩诃僧祗部”用平常语,一切所贵部用俗语;“上座部”用讹误语。对于十八家之见(见解),是有极大差别的,但都是佛的教法。如颂所说:“见中有分别,因此成差异,并非师不同……。”又有颂说:“释迦狮子教,分作十八家,是彼众生师,为昔业决定。”如此作了第三次结集经藏。据说由于那些没有得到陀罗尼(总持文)的一般俗人念诵佛经,而发生了增减,为了使能仁教义不致衰减,才建立了有文字的经函。在这以前全是背诵,并没有文字记载的经函。有人说,这种说法是不合理的,因《文殊根本续》中曾说:“阿阇世王(亦可译为“未生怨王”)的儿子‘邬巴’将佛的一切语教,用文字记录了下来。”又《无垢光明论》中也说:“薄伽梵圆满涅槃后,由诸结集者将三乘教法书之于经函。”由此可推想早就有了书写的经函。

  庚二 依大乘之规而说。众生传说,在王舍城南方“毗玛那婆嚩哇”山中,集会菩萨十个十万(即百万)众,由妙吉祥(即文殊)主持结集《阿毗达摩藏》(即现对法藏);由弥勒结集《毗奈耶藏》(即律藏),由金刚手结集《经藏》。清辨所著《中观心要八十颂释》中也说:“大乘为佛所说,而根本的结集者,为普贤、文殊、秘密主(即金刚手)、弥勒等大菩萨。非如我等的根本结集者为声闻大众。因大乘之语教,非彼等(声闻)的行境。”《十万般若疏》中也有“金刚手菩萨为结集千佛教法者,秘密不可思议……”等语。《金刚手灌顶续》中也说:“金刚手菩萨为结集者。”所以经言:“金刚手菩萨对弥勒等诸大菩萨,作如是言而结集。”

  己二 所结集教法的情况。分三庚目:庚初 教法能住世若干时间;庚二 悬记教法住世时所出住持教法的有情;庚三 得悬记者对佛教法所作的事业。

  今说庚初 教法能住世若干时间。有一部分持律师说:“《毗奈耶杂事》中说,佛的教法能住世七千年,由于度‘摩诃波阇婆提’(佛的姨母)出家的原因,减短二千年,而只能住世五千年。”这种说法和《杂事》中所说住世千年,是相矛盾的。《贤劫千佛经》中说:“教法住世五百年,像法住世五百年。”即一千年。《俱舍疏释》的《金鬘论》中也说:“大王!您于梦中,见召集大众,作诸恶语,并惩罚加害等,是何因缘?”王说:“此为释迦世尊的教法住世千年,后来由于邪恶论说与惩治因缘,而有使教法毁灭的预兆。”又《俱舍论自释》中也说,佛法住世千年。其他还有人指出《金鬘论》中就是那样说的,而在《阿含经》中说是长久住世,也就是住世千年的长久时间。《报恩经》中说:“如来若许可度女人入佛教法,正法将提前五百年被毁灭。以此因缘,如来的密意未思及诸女人入于佛教。”这是说,由于度女人出家,以致佛法住世减短五百年。《无尽慧菩萨所示经释》中对于末后五百年中“末后”的解释是:例如以人寿能活到百岁来说,活到五十岁之间,为增盛时期。在这时期,身体、智慧、能力等都旺盛发达。过了这五十年,到后阶段的五十年,是减弱时期。在这时期,身体、智慧、能力等都将衰弱减退。如是释迦能仁的教法,证果与极盛时期,为一千年,住于此赡部洲中。复将这千年,各半分开,前五百年确定为旺盛时期,后五百年则确定为衰减时期。又《月藏经》中说:“我灭度后,像法住世两千年。”以及《大悲妙法莲花经》中说:“我灭度后,正法住世一千年,像法住世五百年。”这是说教法将住世一千五百年。《金刚经注释》中说:“所谓最后五百年,是五个百数的聚数为五百。”即是通称佛的教法,将住世到五个整五百的年数。因此,“最后”是分别(五个的最后)而说的。又《佛意庄严论》中也说:“薄伽梵释迦牟尼的教法,将住世五个五百年。”这类说法,是说教法住世二千五百年。《十万般若注疏》中说:“教法住世五千年。”是将每千年各分为半,因此为十个五百,而作为十品。此中第一、第二、第三等三个五百年中,如其次第出有许多阿罗汉、阿纳含、须陀垣[122]。故此名为阿罗汉品、阿纳含品、须陀垣品。即是“悟解”三品。续为第四、第五、第六等三个五百年,如, 其次第出有许多具足胜观、三摩地、戒律等功德的人。因此名为胜观品、三摩地品、戒律品等,即是“修三品”。继为第七、第八、第九等三个五百年,如其次第出有善巧《现对法》、《经藏》、《毗荼耶》等的许多导师。因此名为对法品、经藏品、毗奈耶品等,即“教三品”。第十个五百年;由于仅有出家相,而不具足正确见行,因此名为“唯持相品”。此即最后五百年。阿阇黎妙吉祥称说:所谓十个五百年,即是指通“达对法”的三期。即修的三期,教的三期和“唯持相”的三期。初三期又名为“果时期”。帕巴嘎尾协业(圣喜友)所著史籍中说:“赡部洲的人寿由下减到十岁时起,至上增到人寿六百岁时,薄伽梵释迦牟尼的教法将能存在到这样长久的时间。”至于说教法住世一千年、一千五百年、二千年、二千五百年等说法,显然是不了义(即不彻底的)的说法。而密意的根本,是针对修行等的衰败而言,如《佛意庄严论》中说:“正法的衰没,是修行完全衰败之故。”又《金刚经注释》中说:“正法示现败坏相,是对教法的信解、阅读、念诵、领受经教、说法、听法、思维等产生动摇之故。”所以其目的是,使应化有情生起忧感而警省。又如《无垢光母授记经》中说:“我灭度后,二千五百年时,于赤面疆土,正法将兴。”此与无著菩萨昆仲等的授记,是相矛盾的。《俱舍释论》中说,教法长久住世,是说千年以后,还能住世。所以应认为此种理解(千年后还能住世)为正理。

  关于住世五千年,是了义(即决定的或真实的)的说法。其中若以往昔的年代而言,阿底侠尊者所承认的说法,是说佛世尊于甲子年住胎;乙丑年诞生;已亥年成佛;甲申年秋末上弦初八日示涅槃。而萨迦法王则认为:丁卯年住胎;戊辰年诞生;丙寅年成佛;丁亥年三月十五日或九月初八日示涅槃。其中佛灭度后,一百三十七年,“能喜王”出世。以后,到佛世尊灭度后八百年时,“月护王”出世。由此又过了二百三十一年,“多忘王”出世。此后又过了七百二十四年,延至八百一十四年间,尼泊尔“光铠王”出世。此后又过了二百四十二年,西藏“赤祖德赞?热巴瑾王”出世。在此之前,已过去的年数,共计为二千九百五十五年。这是印度和西藏的历学家,和诸藏王精研计算的。继阿底侠尊者提出的看法之后,钦?朗喀扎的看法是:到丁巳年之间,已过去了三千三百九十三年。因此戊戌年以前,已过了三千四百五十八年。按认为佛世尊辰年(诞生)的说法,大德扎巴绛称在丙子年作“静逝*轮”时,按萨迦班智达所算,那时恰好到了三千三百四十九年的时候。以后,于丁丑年,作“泉源*轮”时,按喇嘛却嘉所算,则已到三千四百一十年的时候。因为壬戌年,是喇嘛帝师恭嗄洛卓绛称在西藏受具足戒之年,在这年以前,已过去的年数为三千四百五十五年,也就是恰在五十六年上。以此来说,果期与修期的六个五百年,和教期中的四百五十五年,都已经过去了。剩余的年数,还有教期中的四十五年,及经藏、毗奈耶、唯持相等的三个五百年,共计还余一千五百四十五年。又迦湿弥罗的“释迦悉利”于甲子年在“措朴”地方所算,以及丁卯年在“素纳汤清”所算,见颂句说:“秋末上弦月,初八中夜分(半夜),时值月落山,能仁示涅槃。”此后又过去的年数为一千七百五十年又两个半月再加五天。未来教法住世,尚余的年数为三千二百四十九年又九个月另十日。如以丁卯年仲春五日计算,及庚午年以“萨迦”所算的方法来说,则应认为壬戌年以前,已过去的年数,为一千八百六十五年。萨迦法王说:“这种算法,是印度‘生达哇’诸声闻报时说佛世尊灭度已若干年数而说的。”又据《一日间农历算法》一书说,这种算法,是根据阿阇黎脱准杰及“邓杰达波”所作算法,依摩揭陀旃檀树浆凝结成天然的大菩提像时算起,而报时说佛已灭度若干年。所以这种时节是不免错乱的。随后同意这种算法的人士,虽有印度、尼泊尔、迦湿弥罗等地的诸班智达用他,但不可确信。因为他和“无垢光母”记别中所说的赤面地区,即西藏,和龙树等记别的年数,及诸国王的年代算法,都是相矛盾的。《巴协》(即桑野寺志系西藏一种古代文书)中说:“所谓‘赤面地区’是指汉地。”一些人说:“按《时轮》的算法来说,则壬戌年以前,已过去的年数,为一千六百一十三年,尚余一百八十七年。”这种说法,是未知《时轮》密意之所在。又有一些人说:“按莲花戒之说法,已过去的年数,为二千零四十年,尚余四百六十年。”这种说法也没有充分的理由。因此以《时轮》之说法,如《时轮根本续》中明确指出,于壬戌年以前,已过年数,为二千一百九十八年。至于说教法能住世到人寿增至六百岁时的说法,是否指骨身舍利塔等能住存到那时而言。

  庚二 悬记教法住世时所出住持教法的有情。如颂说:“迦叶、阿难、麻衣,近隐、帝底、黑尊者,善见七代付教师”,此为《杂事》中所说。《楞伽经》的颂句说:“如来涅槃后,由谁持正法?……”颂解释说:“从佛世尊传至‘帝底迦’之间,和《阿含经》的说法是相同的。”此外由帝底迦传给毗坝迦罗;毗坝迦罗传给大德菩达烂底;菩达烂底传给菩达弥达,菩达弥达传给肋支比丘(想即胁尊者);肋支比丘传给暑纳侠达罗;暑纳侠达罗传给马鸣;马鸣传给玛喜哇;玛喜哇传给龙树;龙树传给圣谛婆;圣谛婆传给惹呼那(罗睺罗);惹呼那传给桑迦烂帝;桑迦烂帝传给罗汉比丘;罗汉比丘传给迦罗侠;迦罗侠传给古玛惹达;古玛惹达传给侠雅达;侠雅达传给坝暑奔达;坝暑奔达传给玛诺达;玛诺达传给哈嘎里嘎纳雅纳侠;哈嘎里嘎纳雅納侠传给狮子比丘等。《大悲妙法莲花经》中说:“启问世尊涅槃后,谁来住持教法?”佛说:“阿难,勿忧!迦叶比丘与汝二人将住持我之正法四十余年。于‘旧坏城香山’及大面山,在三宝林园竹林苑中,将有‘补城’比丘出世,其地复有‘具喜比丘’出世;于马兰草山(摩揭陀一带的山脉)将有比丘四万四千人;‘白子城’名庆喜园路有‘马隐’比丘;家禽园有‘无上比丘’。在支城五年盛会上,有阿罗汉一万三千人;在金斗城有善巧比丘和‘正胜’二人;于‘住有城’有大精进比丘;北方一带地区的‘持香城’有‘饮光比丘’等。此诸比丘,皆具大神通、大能力、大自在、声誉显著、无畏、多闻、住持经、律、论,能住持正导师,极堪赞誉!以此能大弘我教。又于北方一带的‘安石城’,将有在家主名热巴瑾出世,他将供养佛身像及声闻众,经千劫至贤劫中,将于‘盛妙庄严世界’成佛名‘普光’。又于北方具盛宫中,将有众多婆罗门及在家众虔信佛法,来世生于兜率天。而出家众反多不按教法而行,以致堕入邪途。于其地将有一具神变力的优婆塞名却迫(法增)出现了世。又北方将有一大乘比丘名措杰(能养)出世,此人修建一座佛塔,以黄金装饰,他来世将生于极乐世界。又于边地林区安静王宫中,将有国王名‘火施’供养舍利和声闻众,并于其地会集阿罗汉三千余人。又于北方地带‘普生树’城,大兴供养佛牙舍利,将有不少持戒比丘出世,皆能入三乘而证涅槃。此诸人士将大弘我教,而不入涅槃。”又《楞伽经》中有颂说:“南方白达地区中,具德比丘有盛名,彼名称中呼作龙,能破有无二边执。于此世间我教乘,无上大乘彼深说,修证获得极喜地,极乐世界彼往生。”又《文殊根本续》中说:“如来涅槃后,直至四百年,名龙比丘出,于教信且益,得证极喜地。享寿六百岁,孔雀大明王,彼修得成就,各种论藏义,彼达无实理。至彼舍身时,得生极乐土,最终彼大德,清净证佛位。”这是对龙树作的授记。又记别说:“比丘名无著,善巧经论义,善辨经藏中,了义不了义。成世智导师,启论具真性,彼所成持明,名娑罗女使。由彼明咒力,生起妙觉慧,为令教长住,彼作经摄义,享寿百五十,命终往天界(兜率天内院),圣众围绕中,长久享大乐,最后彼大德,得证菩提果。”这是对无著作的授记。又有颂说:“我若涅槃后,时至九百年。”这种说法,不见于经续(即密经),这是汉地阿阇黎卓色(圆测)所作《解深密经释》中所写的。又颂说:“未来时间中,比丘名罗汉,彼是密教师,多闻密续义,善诵药叉咒,彼成妙瓶法。”这是对罗汉比丘作的授记。又颂说:“多闻比丘者,未来将出世,彼亦名‘未沸’,于我作赞颂。将其妙功德,如是将示说,出众心极净,虔信诸佛教。善修难修密,能如妙吉祥,具德复具戒,多闻且说法……将证菩提果。”这是对大德玛底支扎作的授记。又颂说:“世尊经教于此土,末法世间衰退时,比丘国王等身相,将出于世不须疑。例如未沸是其名,尚有妙花名著称,名有玛字童子称,始终对法生欢喜,有名龙者亦著称,命名宝生将出世,有名嘎字童子称,名有坝字心奉法,名有阿字彼大德,对佛教法爱护持。具慧功德普恭敬,显示名首有啰字,既是国王亦佛徒,世尊教义彼能显。比丘名有阿字称,彼从婆罗门出家,娑枳多城中安住,彼寿存活八十春。名首有阿之比丘,彼于南方将出世,此师具慧寿六十,光明城中彼安住。名有大字此比丘,南方地区有盛名,能破敌对所诤论,如是比丘亦修密。此外出家正士中,僧伽那城彼安住,彼非圣者名圣者,僧伽城中彼安住,能破敌对所争论,驳斥彼诸外道密。尔时实堪生畏惧,末法世间将出现。名有大字首字那,精勤戒律善说教。名有惹字首坝字,此一比丘示出家,彼能开显世尊教,将出于世不须疑。说彼名为黑色王,名有玛字戒德出,彼于塔寺园林住,一切池水及井中,彼能观察佛身像,将造一切渡船筏,及诸桥梁定无疑。‘兵解’[123]舍身增上生,此后名中有莎嘎,正念首一字音中,如果名有惹嘎字,首先念说语句中。名首有一坝字者,如善示善是其名,能施所施二俱作,能破其他一切宗。昔日商人昔医生,二者能作诸布施。名有坝字戒德称,从彼余者及惹字,首有坝字之名称,彼亦建造诸佛像,具慧士夫首玛字,如是具信僧人出,示说多种出家语,尔时将出无边众,一切僧侣有盛名,亦能显现佛陀教,尔时大地佛教法,完全不现衰退相,一切悦意佛陀像,将能建造不须疑,一切授记大菩提,将证佛陀胜菩提,将成世间供施处,并能出离三有边,勤修明咒与密续,应知彼持善名称,具婆罗门法本性。名有大字应善念,勤修明咒与密续,善秉国王之政权。尔时一切难忍受,将于世间普现出,胜婆罗门坝字称,既富且智到彼岸,所有此土一切方,为辩论故遍风行,所有三海一切域,乐与一切外道辩,何故如是主要语,对诸众生求利益,以此向诸青年说,六字明咒亦念诵,广博仪轨由彼等,于彼有益对彼示,尊胜而且能善胜,具盛名称胜他善,具种而且具善法,斗争时间善遍行,如饮甘露与妙蜜,如是成就与善舍,惹迦萨与戌陀种,如是其他生迦尸。此中童子所念诵,一切士夫亦将出,彼诸大众亦贤善,具慧亦是具多闻。”又有颂说:“此后尊胜美名称,有婆罗门首毗字,地名称作妙花城,彼修明王能有成。”又有颂说:“后有尊胜美名称,彼婆罗门首阿字,彼具法义与善根,具自在力说真谛。”又有颂说:“此后有具美名称,彼婆罗门达教义,名末呢字百侠字,玛那地区将出生。”又有颂说:“此后将有美名称,南方地区婆罗门,名首示有坝字者,佛陀教法彼勤行,塔寺林园中安住,彼建悦意诸佛像,其地直抵二海边,一切处所皆庄严。”又有颂说:“此后出有美名称,婆罗门主具财富,名首具有那字者,南方地区清净依,此德具持大明咒,决定趣向菩提果。”这两起授记,虽有很多方面符合于“世亲”和“陈那”两位大德的情况,但似乎不仅对此二德而言,而是对除开出家人的作业说的。又有颂说:“中原地区佛正法,有婆罗门名满贤,毗奈耶理称贤善,坏灭处中彼安住,名首坝字财宝目,为诸国王所赞供,诸婆罗门所奉教,是我世尊正教法。”又有颂说:“从东大海沿岸起,直至山野尽边区,具慧诺亨达以外,如是北方雪地域。”此颂所说,兴许是指“雅卓”地区降生的“诺扎哇”(大译师),然而此段是为国王授记,因此应细加考究。而且其下文说:“西方迦尸喜相城,如是有名顶端城,此诸城中有国王,能显佛陀正教法,彼当名为五狮子。”

  此外佛世尊灭度后,一百年时,于“具花城”巾,有阿育王(或无忧王)出世,享寿一百五十岁。他在八十七年的长时间里,供奉佛塔。以后,又有阿育离王在七十六年的长时间里,供奉佛塔。此后,为勇军王护持国政七十年。此后为难陀王执掌国政五十六年。他的良友即婆罗门?巴里利,继后有月隐王出世。此后,为月隐王的太子“心滴”护持国政七十年。他的大臣“扎纳迦”曾经游行地狱。继此在难陀比丘之后,有名“旃檀护”的人出现于世,享寿三百岁。此后,有国王名“准巴”出世,他焚毁从东方到迦湿弥罗所有的寺庙佛塔,杀害了一切大德高僧。此后有国王名“佛方”将出现于世。此后有国王名“普喜”出现于世,享寿三百岁。他的太子名“深方”将在“五取城”出世。雪山丛中北方“安登”(具五种修行)地区,将有国王名“弥伊拉”(人中天)出世,享寿八十岁。于印度一地区,将出现国王名“宝心”,享寿一百五十岁。他的国土上,菩萨具大勇,文殊大光明,于彼国土中,示现童身住。北方将有国国名“杜汝喀”出世,享寿三百岁。此后,有国王名“杜汝喀?众敬王”出世,享寿二百岁。西方印度国土的彼岸“那达”城中有国王名“本性”出世,他将执政三百年。此后,有国王名“震动”将出世,执掌国政五十五年又五月。以上所授记的诸人士,大都证得菩提果。此外,还有许多对于国王的授记,恐繁累篇,所以没有逐一录出。

  《现出怙主密续经》中也有记载说:有一渔夫因食鱼死去,继生而成为瑜伽者名“达日嘎”,他投掷绳索于恒河中,刹那之间变为名叫“缚达哈”的大城。他的明咒效果,能缚空行和空行母。又在“阿汝毗”地区,有大精进士夫出现,其名同“波惹玛尼”字经的第一组“嘎”字,以第一韵母为修饰,和第七组第四字带“纳啰”声字(元音),这一瑜伽自在师,将得八大成就。此一名字为嘎哈、纳、巴,即为“纳波觉巴”(黑行尊者,即黑尊者)所授记。文中又说此师有弟子瑜伽修士六人,都将舍此现身证得大手印。将有成为一切班智达中的主要人物名“法称”和六位贤土出世,他们对教法作饶益,安住梵行,他们都将证得悉地(成就)。后来有名玛亨那、桑嘎惹、坝哇雅哥喀、萨哈扎嘎那等人出世,他们将经十三年修行而得证果。将于南方“阿乍惹约根里”城中,有名龙树的瑜伽士他以香树名“侠那迅巴哥巴那”赐给巴那国王,因为王子死后,将有“坝哈纳”的侄儿国王出世。又《时轮后续》中有颂说:“比丘名龙树,一切功德源,导师名慧坚,断执建长寿。有名一万众,成就十善业,圣天及马鸣,方象利众心,月莲莲中苗,难胜通达王,其名坝萨啰。著名那波王,英扎菩提名。有名智慧者,持铃杵诸人,饮酒用颅器,手持喀章嘎,酒器江得乌,骨饰以庄严,大名那波巴。”以上所授记的诸人士,他们都能护持佛的教法。有些人说:“对于有瑜伽装束的,没有记别。”但不能以这些(服装)作为阻碍。总的说来,他们都能护持佛的说、修事业;特别能护持千佛教法者,有金刚手菩萨;护持释迦能仁教法者,有文殊、金刚手、梵王、帝释等。《文殊根本续》中有颂说:“能仁灭度后,为护正法故,彼时常护者,是彼妙吉祥。”特别还有十六尊者作护持教法;住在三十三天界的,是摩诃泮陀迦尊者(又名大路尊者);住在雪山区的(有的说是西藏),是阿秘特尊者(即护不坏尊者);住在西牛贺洲的,是胜金尊者;住在北俱卢洲的,是圣跋古拉尊者(亦作薄拘罗);住在东胜神洲的,是婆罗陀尊者;住在赤铜洲的,是迦里迦尊者(具时尊者);住在悉嘎领的(有的说是锡兰),是伐阇罗佛尊者;住在支央古洲的,是罗睺罗尊者;住在雅穆那河洲的,是跋陀罗尊者(贤德尊者);住在毗呼那山的,是能隐藏尊者;住在广阔山的,是那迦希尊者(龙军尊者),住在七叶山的,是住林薮尊者;住在灵鹫山的,是周利泮陀迦尊者(小路尊者);住在迦湿弥罗的,是迦罗迦伐磋尊者(金犊尊者);住在底湿罗的,是因陀罗尊者(生支尊者);住在仙人林的,是阿底多尊者(难胜尊者)。以上十六尊者都有许多阿罗汉围绕之,他们都不入涅槃,仍然住在世间,护持释迦能仁的说、修数法。

  庚三 得悬记者对佛教法所作的事业。佛世尊灭度后,过了四百年,南方“贝达坝”城有一富有的婆罗门,苦无子嗣。他在梦中梦见天神对他授记说:“你若能迎请婆罗门百人,供法宴斋食,则可得子嗣。”于是他按照授记行事,祈求子嗣。果然过了十月后,生一男孩,请相师看相,相师说:“公子的相虽然很好,但只能活七天。”因便问“有何解救方法?”相师说:“你如能迎请婆罗门百人,供法宴斋食,能活七月;如能迎请比丘百人,供法宴斋食,能活七岁,除此再无别的方法了。”听后婆罗门只好依照所说的办理。将到七岁时,父母为了不忍目睹儿子的尸体,只好命仆役侍其子出外游历,  渐次周游各地,朝见“喀萨巴里”(古观音立像),来到“吉祥那烂陀”寺门前,此寺以诗学著称,寺中的婆罗门萨惹哈大师听说游人来到的消息,下令将孩子引入寺中,仆役们向大师如实地说了出游的原因。阿阇黎萨惹哈说道:“孩子,你如能出家,就有了解救的方法。”于是他当即出家,得到为他传授无量寿摧伏死主的曼荼罗灌顶,令他持诵“陀罗尼”(即明咒),特别是在满七岁的那一天晚上,他通宵达旦地念诵,结果从死主手中得以倖免。于是他回到家中和父母相见,二老心中十分欢喜!此后,他在萨惹哈大师座前,求得《密集》等密续的所有教授。继后,又请求那烂陀寺的堪布罗睺罗为他作亲教师,并受“具足戒”名“具德比丘”。当他任那烂陀寺僧伽大众的执事僧时,适逢大灾荒的年时,他用“点金术”获得了黄金后,并用来作僧众的膳费,以此度过了修夏安居。僧众见着肌瘦的饿殍和饿死者,方知荒年早巳来到(因僧众修夏不知外面的情况)。便问他是怎样维持僧众膳食的。他才说了过去的实情,他由于未求得僧众的许可,使僧众过上了“邪命生活”[124]。因此应受处罚,将他驱逐出寺,命他修造寺庙和佛塔忏悔其过。此后,他获得世间和出世间的诸悉地。那时,有一名“行乐”的比丘(即商羯罗),著了一部一百二十万颂的《明智庄严论》来驳斥一切(大乘)。龙树为了调伏此一比丘,即在那烂陀寺说法,此时,见二童子前来听法,潜入土中而去。便问:“你等何人?”答:“是龙。”龙树也就吩咐他们取“药叉泥”来。他们便向龙王请求赐泥,龙王说:“须请阿阇黎亲自来。”龙树知道此次迎请,将成大义,于是应邀到龙官说法。龙王请大师在龙宫安住,阿阇黎说道:“我为寻求修造千万佛塔(小泥塔)的龙泥,并迎请《十万般若》而来,无暇安住此地,以后我可以再来。”于是获得大量的龙泥,并迎请到了《十万般若》及少许经文。传说《十万般若》末尾的少许经文,龙王未给。后来,就用龙泥造了千万座小佛塔,在龙王的协助下,大多数完成,因再未去龙宫,所以有一些未造成。由此因缘遂得名“龙树”(修龙法得成就之意)。后来,在“里喀惹”地区(印度一地名,盛产甘蔗),龙树用点金术变金作广大的布施。那时,把许多黄金给与两位婆罗门老人,老人对阿阇黎生起敬信,并作侍者,听受教法。老人死后,转生为阿阇黎龙菩提。阿阇黎龙树又到东方巴扎毗萨地区,广修佛寺,在“惹达惹”城也建佛寺。又想将一如铃形的岩石,变为黄金时,天神阻止。继后,他前往北俱卢洲的途中,在“婆罗玛”城给一童子名“枳达嘎”看手纹相,授记他将作国王。继到北俱卢洲中,他将衣服挂在树梢上,去到水中沐浴时,衣服被当地人取去,他嚷道:“衣服是我的。”当地人察其言而叫他为“有我主”。他在那里作了有益的事,在返回的途中,见到过去的那一童子,已当了国王。这位国王向他供了许多珍宝,为了答此盛情,他将自己著的大宝正法《宝鬘论》赐给国王。阿阇黎龙树对佛教所作的事业是,曾作僧伽大众的职事;修造了许多佛塔和寺庙;在金刚座建造金刚网络的围墙;修建“伯哲绷”佛塔(吉祥积米塔,在古迦扎迦城附近)。关于龙树在“内明”方面的论著是,以开示正见为主的,即离二边的《中论》,其中分教理二门:由教义门而开示的,如中观赞颂类;由理智门而开示的,有各种如理论著。以开示行为主的是:由教义门而开示的,如《经集论》;由理智门而开示的,如《大乘修心论》;警醒声闻种姓的,如《梦说如意摩尼珠》;开示在家人以行为主的,如《亲友书》;开示出家人以行为主的,如《发菩提心诸论》。关于密乘方面:见行摄要的,如《密续集论》;抉择见的,如《菩提心释论》;开示生起次第的,如《密集修法》、《密集摄要》、《密集生起次第修法合经集论》、《曼荼罗仪轨》等二十种。开示圆满次第的,如《五次第》等。关于“医方明”方面的论著:如《治疗法一百种》等。关于修身格言方面的论著:有开示民众的,如《士夫修养心滴》;教诫臣宰的,如《智慧教诫百颂》;开示国王大乘见行合修的,如《宝鬘论》。此外还有《缘起算法》、《和合香法》、《点金术》等许多自撰精要的论著。其它释论,如《密集释论》、《圣稻秆经摄颂》等。《教授花穗》中说:“四手印,非龙树所著。”阿阇黎协饶迥勒洛卓(智慧生处)在其所著《入行论释》中说:“阿阇黎龙树也著有一部《集学论》。”如此等等,阿阇黎龙树在他享寿六百岁中,为教法作了许多事业。

  那时,塔卓迅朗德觉让波(乐行贤王)王,有一儿子名“具能童子”,当他的母亲给他一件无缝大衣的时候,他说待我执掌国政的时候,才需用这件妙衣。母亲说:“你不可能执掌国政,因为你父亲同阿阇黎龙树修长寿辟谷法,并获得成就,他的寿命将和龙树的寿命共存亡。”于是王子去到吉祥山阿阇黎龙树的住处,请求菩萨满足他的愿望,施给头首。龙树对他说法,他以利剑砍龙树的头,但未能伤。阿阇黎龙树对他说:“我往昔曾以吉祥草杀害昆虫命,方有此异熟业果报应,因此可用吉祥草断我头首。”王子用草断阿阇黎的头首后,从头首的脖根发出声音说:“我到极乐世界去,此身将来复入愈合。”王子拿走头首,又被药叉母夺去,丢在一由旬之外。传说头首和身躯两不腐坏,一年复一年地两相接近,最后合拢而复活,再作弘法利生的事业。梵文所谓“那迦阿殊那”中的“那迦”意为“龙”,龙含义生于法界,不住常断二边,拥有经教大宝藏,具足毁邪显正之见,故名为“龙”;“阿殊那”意为成政,其含义为能护持正法的国政。调伏一切罪过怨敌等类,因此名为“成政”。简摄其义即为“龙树”(树字成立义)。《明显句沦》中说:“常断二边处,谁能离边执,并证圆满觉,生起智慧海。正法宝藏中,甚深真实性,如其所通达,悲心作开示。由谁正见火,焚敌教如薪,世心诸黑暗,一切尽灭除。由谁无二智,一切法语箭,于诸人天众,应化世间中,与及三界处,善作胜方便,一切生有敌,咸被毁无余。应知是龙树,彼圣前敬礼。”又有颂说:“为求头而来,由悲施头去,佛子圣龙树,往生极乐刹。”有一部分人说的“《大云经》中说,我在‘离遮毗’示寂后,过了四百年,有名‘龙’比丘出世,彼能弘我正教法,后于净光世界中,成佛名‘智慧生处光明如来’”。而《大云经》中说:“于南方仙人秃头城中,有国王名‘养衰’将出世。那时八十年中,正法衰坏,所存无几,在具福城大沙河美丽富饶的北岸,甘枣王种地区中,有‘离遮毗”童子,世人见而喜悦,为了显现如来正法,具我名者将出世。彼于‘龙种明灯如来’前,立下宏誓,‘为能仁教法,愿舍生命’,彼能弘我教法”等语中,没有明显地说出“龙树”的名字。又有一些人说:龙树之名,犹如“释迦友”所认为的那样,这是应该加以考究的。又《大鼓经》中所说,对龙树作的记别语,也是应该加以考究的。

  阿阇黎龙树的弟子阿阇黎提婆:他由“楞伽岛”(有人说是锡兰)莲花中化生而出,那里的国王将他当作自己的儿子来抚养,到成年时,前往龙树座前求学,普遍地学习一切明处学术,和内外宗派,成为善巧精通者。那时,有一外道师名“未沸”,(藏语“麻柯”)修大自在天神有所成就,凡是胎生的人类,都难以和他较量诤胜。这一外道师对佛教作了许多摧残和损害的事,将大部分人引入他的教法中。他特来到那烂陀寺,那烂陀诸人士只好到吉祥山中,迎请住在山中的阿阇黎龙树前去对付。阿阇黎提婆应允他调伏这一外道师,当他来时,遇到大树女神向他求施眼珠,他施给了一只眼珠。此后,他战胜了外道师。那外道师问:“这一只眼睛,应怎样说呢?”阿阇黎提婆答道:具有三眼的威猛神,不见其真实;帝释虽具有千眼,也不见其真实;提婆因何只具有一眼,能见三有一切之真实。”阿阇黎提婆以正法义使外道一切诤论全归失败,于是将外道师引入佛教,后来这一外道师则成为班智达(即精通五明和内外宗派的大师)。据说阿阇黎提婆证得八地果。而《文殊根本续》中有颂句说:“非圣而具圣者名。”这是应加思考的。

  阿阇黎提婆对于无自性理义,曾广作开示,他摄略《中观四百颂》理义,而著述《中观学中论》、《中观灭妄论》(即断诤沦)、《成就破妄如理因论》;为了开示建立显密宗派,著有《智慧心要集论》等。关于密宗方面,对于抉择密教见行方面,有融合显密经教而著述的,如《摄行明灯论》(藏经目录中,译作《行合集灯》)、《理智成就净治心障论》等。关于成熟灌顶仪轨方面,著有《四座曼荼罗仪轨心要略集》。开示生起次第的,如《四座修法》、《智慧空行母成就法》、《供垛玛仪轨》。开示圆满次第的,有《一树难义释》等。有的说还著有《明灯论释》,但是否与时间相合,应加考究。

  又阿阇黎龙树的弟子“龙菩提’(藏语“鲁衣绛秋”),他精通一切内外宗派的教义,并亲见本尊,证得长寿成就。相传直到现时(著者的当时),仍未示寂,住在吉祥山中。这位大师著有《密集曼荼罗仪轨》、《五次第论释》等许多著述。

  阿阇黎月居士(藏语“真扎峨弥”),生于东方“跋迦那”地区,少年时代已成为一位精通学术的人士,他入赘“摩热那扎”国王的公主“达惹”。当一女仆呼公主“达惹”名时,他想到公主和本尊的名讳相同(月居士所依本尊为“救度母”,梵语“达惹”),是不允许的。祈祷本尊谅恕!当即私自逃离而被侍从拿获,问他何故逃走?他只好说出真实的缘因。国王知此事后,立即吩咐说:“他既然不和我女儿同居,将他投入恒河中去吧!”刽子手将他投入恒河时,由于他常修本尊救度母,在赞诵救度母时,救度母从恒河中幻化出陆洲,并亲自现身加持他。直到现时,那里的地名,仍叫作“月洲”。之后遇到一位渔夫,将他渡过恒河。后来摩热扎王也对他生起信仰,为他建造庙堂。最后他来到“那烂陀”,那里的人问他通达什么学术?他答道:“我只通达声明‘巴尼巴’[125]、名称颂、一百五十赞颂等三种。”由此知道他是一位大善巧者,对他表示欢迎和尊敬。那时,他著有“医方明”等类的许多论著。后来至尊观自在菩萨对他启示说:“应多作大乘教法的论著。”因此他著有《月灯论释》、《入三身论》等许多论述。之后,有一门徒,系王种比丘,作恶多端。他为了调伏这一门徒,特著有《寄弟子书》和《巴尼利》相顺的声明论述三十二品七百颂及其支分词基、转变、字经、邬那等声义、“苏巴”及“帝”字等义,以此调伏这一门徒。当他作《妙吉祥(即文殊)赞》时,文殊菩萨也歪着头来听他的赞颂词,由此这一赞文被称为《文殊歪头赞》。

  那时,阿阇黎月称著有声明论《普贤颂》,月居士阅读这一佳作后,自愧所著的声明论述不好,想将自己的著作沉于水中,当他将自已的著作投入井中时,观自在菩萨对他说:“你以增上意乐(即赤诚之心)著作,定将大有禆益,从井中取出来吧!”于是又从井中取出,此井就叫作“月井”。据说喝了这口井的水,能使人心智锐利。

  那时,他和月称辩论,有时当日应作的答案,他要请教观自在菩萨后,待到明后日才作答。月称生疑,尾随追踪仔细观察,看见观自在菩萨正在指教他作答案,月称上前道:“恭请圣者勿作亲疏偏护之事?”说时菩萨手指未能及时缩回,所以至今称为“竖指大悲观音”。后来,月居土由于具足大功德而护持了佛的教法。

  阿阇黎月称生于南方“萨玛那”地方。这位大德对显密教义,彻底精研,并依龙树师徒论著而成为大善巧者。他五百生中[126],都获得文殊的加持。能从画中的乳牛身上挤出乳汁来,举手挥过石柱,毫无阻碍,如断春风。

  阿阇黎月称著有《五蕴品类论释》、《四百论释》、《入中观根本释》,特别是他著的《中观根本明句释》,为众称赞如日月光辉,最负盛名!和他著的《密集注释明灯》,被誉为最有名的“二明”论著。

  像这样的大德,还有“佛护”。他同月称一样,在这一时代里为一切学者称作“中观应成派”[127],也就是“中观行派”。阿阇黎“坝嘉”等为“中观经部行派”。慧心、吉祥隐、寂护、莲性、狮子贤等为“中观瑜伽行派”。他们都宣说龙树师徒的旨意。《明句释》中说:“龙树罗睺罗(对龙树的誉称,言如日蚀人皆仰知),贤善人士和天神也都步迹其学说。因此,他的宗风,盛行丁很长的时期,他的弟子对他的论著,能作深入研析,而成为抉择智慧的诸人士,并能在长时期里,宣说教法以破斥和击败所有外道。”

  圣提婆的弟子“未沸”也著有许多论著,并作了不少有益于教法的事业。他的平生事绩是很多的,恐繁累篇而未录。

  关于无著昆仲的出世情况。如《对法藏》中盛传的“三次报复”所说,初次有一外道的老妇说:“我们听见他们的佛教有所谓‘犍椎声中出毁灭’的说法,我们应当考察它对我们是否有损害。”经考察后他们知道了其书中有颂句说:“天龙八部所敬供,三宝胜众击此椎,粉碎外道邪头颅……”等语。于是他们兴起大军毁灭了佛教。

  第二次是继后佛教略有兴盛的时候,中印度王赠送波斯王的礼品“无缝衣”,于胸前处有一块似足印的痕迹,波斯王认为这是对他诅咒的符箓,因此,领来大军毁灭了佛教。

  第三次是此后佛教再次略有兴盛的时候,一佛寺门前,来了两个乞讨的外道乞者,因泼沐水溅湿乞者的身体,他们忿而修炼“日火法”,得成就后,即以“日火”烧毁许多佛寺和经典,使佛教遭到极大的毁灭。

  那时,有一婆罗门女子名“明戒”(藏语“色尾楚称”),她想《对法藏》中虽有“由三次报复而毁教”的说法,然而未见如何才能复兴佛教的明文,我生为妇女,虽难以身兴教,但我应当生子来作兴教事业。于是她和王种同居生了“无著”,和婆罗门同居生了“世亲”。孩子生下时,她依《锐利智慧仪轨》用牛黄在孩子舌上书写阿字等等,作了许多妙法。孩子长大了,问母亲道:“父亲是作何种事业的?”(古印度的制度是子随父业)母亲说:“我不是为了你父事业生你们的,而是希望你们勤奋修心,振兴佛教。”于是弟弟世亲就到阿阇黎“聚贤”座前修学;哥哥无著想专修至尊弥勒以振兴佛教。遂去到“鸡爪山”洞,专修弥勒,修了三年,毫无成相,便心生厌倦而出山,路上遇到一老妇用棉絮磨擦铁棒作针。他问道:“这怎能磨成针?”老妇说道:“具足毅力士,有志事竟成,虽难仍坚忍,高山亦能摧。”听到这样很有启发的话,复又回山专修了六年,前后专修九年,仍无成相,灰心出山,又遇见滴水穿石和鸟翎锯岩的情况,发心再修三年,前后共修了十二年之久,仍毫无成相,心灰意冷而出山,途中见一将死的母狗,狗的上半身已被蛆虫咬食而腐坏,下半身蛆虫还在咬食着,母狗现出疼痛难忍即将死去的惨状,他生起了怜悯的悲心,但想到除去狗身上的蛆虫,而虫将死,不除去蛆虫而狗将死。因此,想到割下自身的肉来饲养蛆虫,使虫离开,两者均得存活之法。于是他就去到“阿遮那达”城,以锡杖作抵押,借得金匕首来割下自身的肉,怕用手捉虫而虫死,他只得闭上双目用舌头舐取蛆虫,此时母狗忽然不见,只见光明庄严的弥勒菩萨显现在自己的面前。他感动地说偈道:“噫嘻,唯一救怙尊,虽经千辛不获见,何故甘露云海中,万苦熬煎始降霖。”他埋怨地说道:“至尊对我的悲心,感觉稍薄!我百般苦修不得成相啊!”至尊弥勒说道:“犹如焦芽与败种,天虽降雨不生芽,若无贤缘与福善,诸佛虽临有何益。我自始至终在你的面前,因你有业障阻碍不见我。现在你生起了大悲心,以此令业障清净,而得见我。你如果不信,把我掮在你的肩头,再向大众说一下。”他对其他人众说:“菩萨在我肩头。”此时大众都无所见,他便生起了诚信!菩萨问他:“想求什么?”他启请说:“我愿弘扬大乘佛法。”菩萨说:“你来握着我的法衣吧!”于是将他带到了兜率天。此天界一昼夜为人间四百年,此天界一时分(一日为八内分),为人间五十年,或说为五十三年。《五地品旁注》中说:“无著在兜率六月,听受弥勒宣说教义。”如按阿阇黎狮子贤的说法,无著菩萨在兜率听受《般若》诸经和《瑜伽行地论》以及许多大乘经教。同时,还请求(弥勒)著作开示诸经义的论述,因而著作了《慈氏五论》。《教要月光论》中说:“以住兜率的(短暂)时间而言,是不能通达精深和摄略教义的,弥勒菩萨的悲心为了使其通达,而著作《现观庄严论》来阐明其深奥的教义。那种由无著启请后,才著论述的说法,实系狮子贤论帅的误会。至于先著作论述的说法,那是其他的(一种)说法。阿阇黎辛底巴虽认为《对法集论》是弥勒所著,而实际上为众人所称道的是无著听受《慈氏五论》后,返回人间,而著《瑜伽行地》等抉择大乘法藏及三藏的广论——《五地品》,以及摄略上述法义的《二种摄论》(即《对法集论》和《摄大乘论》)。《对法集论》是共通乘(显教大乘)的摄要。有一部分人说:“阿阇黎‘阿坝雅’说,《对法集论》的大乘的论法,而又说是‘共通’的,实为不合。”殊不知这并没有过失,虽是大乘论法,然而它与《地品》中宣说的三乘教义,是不矛盾的。

  无著菩萨不仅对《慈氏五论》录出文字,复又著作开示《现观庄严论》及般若教义的《抉择分》、《大乘最上要义论释》、《解深密经释》等,并证得“三地”(发光地)果位,由此对教法作了许多事业。略释本的《明句释》中说:“阿阇黎无著虽证得‘三地’,然为了调伏‘世亲’起见,而开示‘唯识”。对此在《庄严经论》中说:“彼即慈氏无著说,亦为龙树所意趣,具足定量与经教,即此所说二谛法。”此颂的注解说:“弥勒是证得‘十地’的菩萨;无著是证得‘三地’的菩萨;龙树是住入‘初地’的菩萨。”有一部分人说:“《地品赞颂释》中说:‘菩萨名无著,为利诸世间,法流禅定力,引生甘露教。合掌而启请,敬礼于座前,听受圣弥勒,倾瓶注甘露’”。又《入菩萨行解说摄义》末篇中说:“无著菩萨已达到一切宗派海的彼岸,特别是获得法流三摩地,从圣弥勒座前,顶礼听受取来清净不谢的教要莲花。”以此来看,无著菩萨已住入“法流三摩地”,即住于“资粮道”。因此虽对于“因”尚不是圣者,但他是安立于“果”的圣者,这种说法是不合理的。阿阇黎狮子贤说:“虽说‘法流三摩地’是在‘资粮道’中证得的,可是没有说出它的后相,以此不能认为是‘凡夫’(非圣者)。” 《庄严经论广释》中说:“法流三摩地,是已彻底完证胜解行。”又大德无自性的释著中说:“法流三摩地,为世间胜法。”那末这种“胜法”是同“见道”起于一座的,所以明显地确是“圣者”了。虽有无著菩萨享寿五百岁的说法,而实际住于此世为一百五十年,作出了弘扬大乘教法的广大事业。

  次说世亲菩萨:他所依大师,为往昔许多独觉中曾经发愿弘扬《对法》者,也是《医经》中的记别说的,能随顺生起“胜观”的殊胜依止处——迦湿弥罗的大德,他于阿阇黎“聚贤”的座前,学习过“具静”及“驼背”等许多阿罗汉所著的《七部对法藏论》和摄略教义的摄论。所谓《毗婆娑亿颂大论》这部大论著,在《具足光明论》中说是“近隐尊者”所著的。此论著的《胜子释论》中说为“毗婆娑说海”。这是以形象化的修饰词而言,并不是真正的名称。同样如果说它是“毗婆娑说藏”,也是不合理的。世亲菩萨学习《毗婆娑论》及《七部对法藏论》等教义时,不很费力就通达了。当他想去到印度的时候,被其地方关税监护人知道,便将他所供的“毗娑门”天王像夺走,并且三次阻挡他出境。但经细查他没有什么财产,只有一颗不舍求法的心。因此,也就把他放出境了。当他来到那烂陀后,听说他的哥哥无著著有许多论述,遂生反感而作颂道:“噫嘻无著住林薮,已修禅定十二年,不成退而著宗书,冗长杂乱满象载。”他又大肆诋毁大乘人士和大乘教法。这情况被其兄长无著得知后,担心他会成为邪执和非义,为了挽救他的错谬,即派两名门徒携带《十地经》和《无尽意菩萨所说经》到兄弟那里,并吩咐二徒在黄昏和黎明时分,取经给世亲阅读,二徒依师所嘱去办了。黄昏时,世亲阅经后说:“这大乘教义,因是善因,而果的方面,却似乎漫无统系。”阅读到第二天黎明时分,他才受到很大启发说道:这大乘教义,因果二者都是好的。我所作诋毁大乘的罪业,应断我舌以悔罪。”当他寻找利刃的时候,二徒劝阻说:“请勿毁舌,净此罪障的方法,尊兄是有的。请你到他那里去吧!”因此,他去到哥哥无著那里,听受了许多经教。弟兄二人交谈时,世亲的口才十分锋利,而哥哥无著回答迟钝。因此,他问兄长何故这样迟而作答,无著说:“你是五百世的班智达,你禀赋的智慧,本来就大,我没有你那样的因缘,须请教本尊后,才能作回答。”世亲请求道:“请兄长许我一见你的本尊”。无著说:“待我向慈尊请示一下。”启请后,慈尊给世亲回话说:“你是凡夫,而且最初曾经诋毁大乘,因此,你此生无缘见我,为了净治罪障起见,你当多著大乘的经论释典,并诵《顶髻尊胜陀罗尼》,将来才能见我面。”此后,他对兄长无著更为敬信。他作颂说:“我兄似龙尊,我如待雨燕,龙王虽降雨,燕喉未下咽。”于是他依慈尊所说的去办,并著作了《对法俱舍颂》,然后将所著颂文和供礼送到聚贤大师座前,聚贤的门徒说:“据其著述所说,对于我宗是一种讽刺。”聚贤说:“他善于著作论述,修词也非常美妙。”说后心生欢喜,也就著了一部与本颂相合的注释。后来,世亲对这一释著,引经据理地加以驳斥,并将使其论理挫败的释论寄给聚贤。聚贤说:“我将走去叫他用自己的手涂抹掉这样的论著。”同时又作了一部论述——《答蕴集》。当启程到印度去的时候,世亲得知这一消息,他公开说:“阿阇黎聚贤,是彻底通达了毘婆娑宗义的大德,不易使其转变,也没有再使他负堕(即认失败)的必要。因此只好任其如自然出现的佛塔,巍然存在下去吧!”说后,想回避一下,也就去到了尼泊尔。后来聚贤座下的门徒,拥有如阿阇黎桑迦坝聚贤,或叫作“僧贤”等许多出家第子,曾经出现僧衣如红彩光辉,映满虛空般的盛况。聚贤后来在“那烂陀”寺示现圆寂。

  阿阇黎世亲在尼泊尔见到名叫“哼都”的出家人,身着出家服装而不守戒律,手中捧着酒瓶。他说道:“佛法衰落了啊!”心生厌离而悲伤!继即示寂。传说他的骨塔至今还在。总的说来,世亲菩萨从最胜种姓——婆罗门中出家成为比丘,而且五百世都成为班智达,他具有妙宝般的智慧,以蔴油浸体,能在十二天内,将九十九部,或八十部般若经义,体会通达,而牢记在心中,能全文背诵出来,正成为智慧的“世”宝;由悲心之门作出弘法事业,而成为众生的“亲”友。如颂赞说:“世间众智中胜者,有如第二佛世尊,随说能成众亲友,能作此者是世亲。”《地品赞释》中也有颂说:“无著所成如意树,发出语枝文字花,花雨注饰成智德,世亲座前恭敬札。”值得如此赞颂的阿阇黎世亲,他根据初转*轮,以智理的利剑作解剖分析,而作成《对法藏根本释》;他对于中转*轮的教义,于开示“唯识”教义中,著有《佛母般若经释》等;他对于末转*轮的了义教法,著有《品类解说八论》。此外,对于《十地经》、《无尽意所说经》、《伽耶山经》、《六门陀罗尼》、《四法经》等,都著有许多经释。还著有《辩法法性论释》等许多论释。如《八千般若释》中有颂说:“盛称圣者无著名,成就明智具德尊,由此抉择造深论,并由所作诸论力,分别实与非实义,善巧通达意气高,从彼所演释义中,世亲获得正解处。”

  阿阇黎世亲有四位著名的善巧弟子,其中首先是喜学《对法藏》,而且特别善巧的弟子,即阿阇黎“安慧”。早先阿阇黎世亲住在“坝迦坝哈惹”地方时,坐在注满麻油的铜锅中(印度天热,坐在蔴油中可以耐热),念诵八十部般若经时,有一鸽子常来听他念经,有一天,鸽子死了,投生为边区扎玛地方“戌陀种”的儿子,刚生下就问道:“我的阿阇黎住在那里?”问:“你的阿阇黎是谁?”答:“是世亲”。他的父亲向到中原地区的商人们打听,听说世亲还在,待儿子稍长,就将儿子送到世亲座前,阿阇黎世亲从字根起,到所有一切明处,都尽心地教导他,使他成为善巧。此师在幼年时,去到“那烂陀”寺,在救度母像的手上,献上一些“豆新”,念道:“度母请吃吧!”但所供的“豆新”都滚掉了,再供又滚掉,他想度母既然不吃,我自己也不能吃。于是将所有的豆都供完,而且豆也都滚掉了。这年幼的孩子哭起来了!圣救度母现身对他说:“不要哭!我加持你,你回家去吧!”从此以后,他的智慧逐渐广博无碍。这一尊度母像,也就通称为“豆度母”。据说阿阇黎“安慧”能将《宝积经》四十九品以上的全文牢记不忘,并著有《宝积经释》。那时,他的智巧美名,遍于各方。当时,阿阇黎“德光”的施主“西哈尔夏王”问法称论师道:“现在谁是智巧者?”法称论师作颂答道:“我王所敬师,德光是智人,作论著师中,唯一推安慧。”阿阇黎安慧所作著述,计有《俱舍释论霹雳雷光》、《对法集论释》、《品类解说八论》等许多论著。

  有一部分西藏人传说:“自从外道乞丐修‘日光成就’焚毁佛经后,阿阇黎安慧能将《宝积经》背诵出来,但是有自心和他心的两种安置法。以黄昏时分来衡量,他的‘自心’偏重一点,由此心而引生的我慢业力,受生为猪身,细听猪的嚎哭声,是说:‘我是昔日智安慧,因我慢业受猪身,此身一死生兜率……’”等语。我想(著者口吻)这种说法,一来时间有矛盾,二来他是佛所授记能住持教法的士夫,不会因业力而往生恶趣。有的说,他的弟子是满增,满增的弟子是“积那弥扎”及“西伦乍菩提”等,是否确实,须加考究。

  其次世亲的弟子中,特别善巧精通《因明》的,是大德“方象”(即陈那)。此师系婆罗门种,从寓母子部中的阿阇黎门下出家。他对于“声明”等名言学术,极为熟练。他在阿阇黎座前,请求传授修禅定的要诀,阿阇黎对他说:“你去观修那除‘蕴’之外,无可说的‘我’吧。”他如法修之,而“我”不可得。他想这也许是被内外诸障所蒙蔽的原故,于是在四方点起大灯火来,露出赤祼的身体,睁开眼来看,向周围十方去寻觅“我”,而“我”仍不可得。那时,他的这般行动,被法友们看见,转告他的出家师阿阇黎。阿阇黎问他为什么要这样作?他答道:“寻找‘我’”。阿阇黎说:“你是破坏自宗的家伙,你滚开吧!”他想本可以据理驳斥阿阇黎的,但想到这种作法是不允许的。此后他渐次来到世亲的座前,勒学三乘教法,成为善巧;特别是对于明智的诸宗,及《因明》学术,尤为精通。此后阿阇黎“方象”想到一切众生病苦的根本,确是不明清净正义(即无明)。为了断除无明,和生起能对治无明的智慧,他著了《俱舍颂释》、《无边功德赞》、《观所缘释》等论著及零散著述约有百种。他感到这些论著过于零散,因此归纳在一起,而作出集量的教典——《集量颂》;而且在名为“方象山窟”的岩石上,用白土写下颂文道:“我乐成量利众生,世尊怙主前敬礼,为成量论集自著,零散诸作集于一。”出他写下这样的礼供词,和立志要作论著的颂词后,顿时出现了大地震动,大放光明,发大声响,以及外道师们腿发僵直等许多奇特的象征。那时,他的住处附近,有一外道师名“黑色能胜”,他用神通仔细观察,知道是“方象”的能力所致,因而生起了嫉妒之心,暗中伺察阿阇黎“方象”托钵去受食的时间,他两次前去擦掉岩石上的颂文。阿阇黎方象第三次再将颂文写好,并于颂末写道:“是谁擦去我写的颂文?如果只是与我作戏,因我此颂文有其广大的作用,请不要再擦去!如因嫉妒而擦,那末,记在我心中的颂文,是擦不掉的;如因有错误可容许辩论,那末,请现身出来,我当奉陪作辩。”写后,仍被擦掉。该外道师最后擦字时说:“当辩论一下。”说后,坐在那里不走了。待阿阇黎方象托钵受食归来,和他相遇,立即立下谁败谁即入胜者的教下为徒的保证后,辩论到第三轮,外道师负堕无言。方象对外道师说:“这下你应归入佛教为徒。”外道师羞忿交集,口吐火焰烧毁阿阇黎方象的一切资具,而且阿阇黎也快被烧着的时候,阿阇黎心生悲苦而想道:“唉呀!我本来为了作利于一切有情的事,而现在我连这一外道都对付不了。”因此他想示现为自利解脱的寂乐(即示现圆寂),将写颂的白土抛向空中,白土还未落地时,正想放弃发心,身刚跃起还未堕地时,文殊菩萨现身对他说道:“我儿!不能这样作,这种和小乘相遇合的业力,是能生劣慧和恶心的。应当知道你的这些论著,外道们是不能损毁的。直到你证得菩萨地之前,我都作你的善知识。你的论著,将成为诸论中的唯一慧眼。”有人说,菩萨随即摄受了。阿阇黎“法胜”所著《量决定论广释》中说:阿阇黎“方象”位于山窟寂静处,勤修时,有时生起厌离轮回的心,将他所作利于一切有情的心放弃,乐欲证得独自解脱时,刹那间文殊来到他面前说道:“我儿!随顺于恶劣的人们之后,心也依他们而转变,你原有能作利于一切有情的心,因何而等闲置之呀!”阿阇黎方象答道:“薄伽梵!轮回中有众多难忍的苦,在不能忍耐的情况下,此心也就动摇起来,而顺随非正士的行为。菩萨你见到了也没有对我作加持,我又有什么办法呢?”菩萨答道:“我儿,直至你证得菩萨地之前,我都作你的善知识。”说后也就不见了。迦湿弥罗的遮纳西论师所著《疏释》中说:“菩萨说的是直到你证得佛位之前,我都作你的善知识。”阿阇黎方象著有《集量颂释论》等论著,而且降伏一切外道,使佛法大为振兴。

  阿阇黎方象的弟子,最负盛名的是阿阇黎自在军,他善巧精通诸学处,著有《集量释论详解》。

  此师的弟子,即法称论师,出生于印度南方名“胜顶宝”的外道婆罗门种姓中,少年时代学习“声明”最为熟练,后来他到舅父(系外道师)名“童弃”座前,领受外道婆罗门出家装具的时候,遭到舅父的痛骂并驱逐。于是他想到我将来定要作一番破斥一切外道,使之归于失败的事业。因此他从佛教出家,学习经论,特别是在阿阇黎自在军座前,听受三遍《集量颂》,他听完第一遍时,心中得到的体会,和阿阇黎自在军的意旨一般无二;听完第二遍时,他的体会和方象的意旨相同无异,而对于自在军所承认的旨趣,认为有错误;继求师讲说第三遍时,师说:“我认为‘方象’大师没有比我更好的弟子,而我也没有比你更好的弟子。看来听一遍的规矩是没有的,听第二遍也是应当的。现在我只为你一人讲一遍,看来是无益的了。我还有班智达应作的事业要作,准备油灯,今晚再讲。”说后,按吩咐地去作了。他对于“果”能随“因”的差别之分,获得殊胜的通达,因此他将过去的悟理向阿阇黎陈述了,阿阇黎对他十分欢喜地说道:“我所持的宗见,所有错误之点,你可依前正宗来作纠正。今后你可以著作一部《集量释论》。”此后,阿阇黎法称为了精通外道“数论宗派”的一切内传秘诀,他经过一番化装,给舅父的妻子当了奴仆,并使女主人满心欢喜,他要求女主人在和丈夫行淫时,乘机问他们宗派的要点,在女主人脚上拴一长绳并叮咛道,请你记住,当你问到他何处是难点时,你即拉动绳索,我可以很好地体会并记下来。(另一记载中说,法称事先藏在床下)从此他对于外道宗派的要点和难义等,都能普遍地通晓了。那时,他通知各方说,如有善巧人士,都请来辩论。但大部分外道师纷纷逃到外地去了。前来和他辩论的人们,也均被教理所击败,安入于佛道中。他作颂说道:“设我法称所说教,如日没落诸人士,均已熟睡或已死,则诸非法(指外道)还应起。”其他人对他也赞颂道:“一切作赞诸人士,亦赞外道善声量,待得破敌尽已空,皆服唯有法称师,于彼座前恭敬礼。”

  渐次,阿阇黎法称到诸大城及各处游方。据说后来去到“花繁王”的宫门前,王问他现在谁是智者?他作颂答道:“具智慧者为方象,言说正净推月官,诗雄中出善撰著,百花盛开王具富,尊胜诸方我为尊!”国王说:“那末,智者就是法师你么?”答:“正如所说。”国王立即迎请他,并作了他的施主。他也就著作了七部品类论述。(译者按:许是除了《量释论颂》以外的《量决定论》、《正理一谛品类论》、《因论一谛品类论》、《观相属论》、《观相属论释》、《论议正理品类论》、《成他相续论》等七部),最后他还著作了《量释注初品疏》。据说这些论著还寄往各处有名的讲学寺院中传阅,大部分人都看不懂,即或有一些能懂的人,也由于心生嫉妒,故意贬说这是有过错的论著,而将此论著系在狗尾巴上。因此,阿阇黎法称说:“我的论著将如狗一样遍行于诸大城市的大街小巷中,从而兴盛起来。”他在《量释注》的篇首写道:“大部分人士都喜欢庸俗的论著,由于没有智力,不仅得不到各种箴言论著的密意,而且由嫉妒的垢染变成为瞋恨!所以我的这些论著,说是利他,其实我没有这种思想,我的私心只是因为对箴言论著生起长久熏习之念,而对这些论著发生欢喜的心情而已。”

  继后,班智达帝释慧对法称的论著作了释论(即《量释论释》),第一次将所作的释文,呈阿阇黎阅览时,阿阇黎用水洗掉;再著呈阅,阿阇黎又用火烧掉;最后一次作好释文后,作颂说道:“多半缺少福因缘,时间又不能久持,兹为学修串习故,总摄作此难义释。”附此说明后呈阅,阿阇黎阅后说:“尚未解释出我论著中所包函的各种密义,然字句显示之义,已解释出来了。”据说阿阇黎因想到自己这种理论,他人还不能无误地领会。故在《量释注》的篇末,加上附语说:“恐将如百川归海,江河自身与海相合而湮没。”(恐怕将来湮没无闻)

  帝释慧的弟子是“释迦慧”,他著有《量释论释》。据说释迦慧的弟子是“慧光”。有一部分人说:“乍玛日”或作“夜魔梨”是法称的直传弟子,法称对他曾传过《量释庄严论》的论教。乍玛日的弟子据说是“律天”,“律天”的弟子是“法胜”。但是《大疏》中说:法胜是“法源施”和“善护”二师的弟子。传说“夜魔梨”著作了《量释庄严论广释》;律天及能乐二师著作了七部量论的释论。

  阿阇黎世亲的弟子中,擅长波罗密多的是圣解脱军。此师是“广大众寺”的寺主,系圣“古汝古里”部落主,阿阇黎“佛民”的侄儿,他是已证“极喜地”(菩萨初地)的大德。此师曾在佛真实现身的座前听受教法,他为了宣示波罗密多教义,而著作出《现观庄严颂释》名《二万五千般若光明论》。这一释沦是对照《二万五千般若经论庄严释》而著的。但有一部分人还认为是“圣解脱军”的弟子等所作的。

  特别是阿阇黎狮子贤的故事:传说往昔东方名叫“竭地罗”的森林里,在一大树中有树神,当地有一牧人,逾时未归,牧人的妻子是一容颜美丽的女人,她到放牧地方去寻觅丈夫时,树神和她私会,从此生下一个出众的儿子,起名叫“迦巴罗”,其父树神给了儿子一个法宝,用此法宝统治了一切地区,并修建了那烂陀寺。这里的国王有一个不大受宠的妃子,她为了从国王那里得到权势,就到一婆罗门师前求赐妙术。婆罗门师从雪山采得妙药,包封盖印后寄给了王妃,继因安放妙药的台子滑倒,使药堕入水中,渐流大海,为龙王取得而吞服,由此龙王成为统领诸海的龙王。后来龙王和失药的王妃私会,而生太子“吉详法护”。在良辰节日作供的时候,太子忽然现出蛇头来,国王见状大怒!在即将治罪的时候,出示指环,国王看见指环上有龙书便心生恭敬!就将太子抚养起来了。后来,这位太子想修建一所胜超无比的庙堂,因此向相师请教,相帅对他说:“须用沙门和婆罗门的棉絮作灯炷;须取用王宫和商人家中的好油;须到苦行神地去取灯盏,然后在本尊前,点燃油灯,一心祈祷。将会感到有护法神化身抛出灯盏,就在抛出灯盏的地点,修建庙堂。按相师的话作后,果然有一只老鸦飞来口衔灯盏向海中抛下。因此王子相信了相师的话。到了夜里,来了一位有五个蛇头的龙王对王子说:“我是你的父亲,前来告知你,当海干陆现时,即可开工建庙,你应当在七七天中大兴供养。”他依照所说的作了后,到了二十一天,果然海水干涸了,立即开工建起“乌仗延那补梨寺”。

  这位国王有四个王子,有当国王的,有成为班智达的,有获得修证的,有变成暴君的。国王宠爱最小的王子怕他缺乏财宝,就将龙宝给了他。这位王子名叫“瓦巴那”,是一位发愿而来的人,他对《般若经》极生敬信,偷偷地把父亲的龙宝供给一位宣说《般若经》的比丘,父亲知道后,对比丘说:“宝贝是归国王所有的,你身为沙门应当寡欲知足,但你不是这样的人。”说后用手扼住比丘的喉咙,夺回宝贝。该比丘气将绝时,发下誓愿,愿转生为他的弟子——王子的儿子。后来如愿以偿,名叫“地护王”,成了对《般若经》获得信念的人。他派人到各方访求能讲《般若经》的人。那时,有一阿阇黎名叫“狮子贤”,他是从王族中出家的,精通一切内外宗派,特别对于《般若经》义,经过长期的修学。传说他在其师“光贤”的座前,请求传授修弥勒的成就法,他如法观修后,于梦中见着一位身著红色僧装,威仪庄严的比丘,对他授记说:“你速往东方喀萨巴梨(即观自在菩萨立像)那里去。”他醒来后,立即前往,修了三天“观音斋戒法”,并注意观察梦相,在即将黎明时的梦境中,梦见乌仗延那补梨寺的“毗哈梨根洛山”顶虚空中,现起浓厚的云层,透出菩萨的上半身像,并供有各种供物。因而问道:“这是在作什么?”回答说:“这是为至尊弥勒讲说《八千般若》而作的供养。”他经过长时间地细心观察后,仅见至尊弥勒的金色容颜,顶上有佛塔为之庄严,右手作说法印。他当即礼拜而作供养;并向慈尊启问道:“慈尊的论著,如今已有多种论释,我当以何种为指南呢?”慈尊道:“你当很好地去通晓一切论释,而将合理的总摄起来,综合在一起来著作论述。”他得到慈尊的嘱咐,醒后作了供养。他为了寻求作论述时的施主,从东方来到西方,恰好那时“地护王”要迎请一位讲说《般若》的人,听说阿阇黎狮子贤很精通《般若》,就派使者去迎请他。他和使者相遇应邀而来到国王面前。他随顺“圣解脱军”的广释,而著了《二万五千般若合论》(又称《二万五千摄义八品论》)及《八千般若广释》(原名《八千般若现观庄严光明释》)、《般若教义明显释》、《般若摄颂释沦易解》(亦名《薄伽梵功德宝集颂难语释》)、《般若经论现观庄严释》(简称为《般若修法》)等论著。他在所著《八千般若广释》中说:“是‘吉祥法护’作施主,而在‘枳地都迦’三热寺中著作论述。”又阿阇黎“智慧生处”说,后来听说阿阇黎狮子贤为实现利于一切有情的心愿,宣说般若波罗密教义时,因见到许多部论释,所主张的意趣种类繁多,而一切说法者所说的教义,又彼此矛盾。当他心生厌烦时,得到大悲慈尊为了消除他心中的厌烦伤感进行的启示,而对他讲说现观庄严等佛母般若经论。

  次为阿阇黎法友:他十七岁就得到善知识(老师)对他的爱护。虽有人说他是在梦中获得弥勒的摄授,而能讲经说法,但实际上是他自己从善巧的四部释论中获得了要义,特别是依二圣(圣无著和圣解脱军)的论释来作解说。他的《广释》中说:“此释论是依圣无著等所说的教义而写出的,故应以为正量。”又有颂句说:“依圣解脱军,得见教义门”等语。

  此师的弟子,即著名的阿阇黎“佛智”。这是一位曾得文殊给予灌顶的阿阇黎,他在僧会中,被阿阇黎“桑哇”(隐密)取掉眼珠,仍能忍受。后来他又获赐昼夜能明视的双眼。经他的弟子“古那弥遮”劝请,他著了《摄论释》;《密集》方面他根据经教著作比十四种法类。据说即是《文殊语教》、《成就法普贤集》、《普贤本母集》、《自我成就生起法》、《杂色*轮》、《宝焰》、《根本大智》,和《颂库》、《解脱心滴》、《菩提心滴》、《吉祥说集》等四法,以及《供垛玛法》、《护摩作法》、《供养仪轨》、《曼陀罗和净水灌顶修法》等。

  次为世亲的弟子中精通戒律的“德光”大师:如《广释》中说:“圣说一切有部中的持律大德,出身于婆罗门的阿阇黎尊者功德光,他是从自他宗派大海中达到彻底通达,并饱餐如来戒律正法的甘露精汁,而成为大智王,复对如来正法心要勤奋修学,旧生起了美妙功德。”他著作有《律经》、《百一羯摩论》、《菩萨地戒品释》、《律经本释》等。有一部分人又认为《百一羯摩论》是律天所著。有入说阿阇黎“德光”是“近隐尊者”的弟子;又有人说他是“善见”的弟子,然而他们根本不是同一时期的人。由此说明这些说法是错误的。有人说“上区传律”(自阿里地区,胜慧、满慧、狮子觉等所传承的戒律系统)等,系由“善见”传“不还”;“不还”传“慧增”;“慧增”传“德光”。但是这种说法并非可信,传说‘德光”享寿四百岁。有人说此师的弟子是“释迦光”,这个确实。“说一切有部”的《沙弥颂释具足光明论》中说:“我的阿阇黎福称常住摩竭陀,成为戒严大德,获得美誉名称。我是从他那里听受法之后,才述说自著的戒律仪。这一著述的解说,是根据三明诸大德所说,而作开示的。”又说:“我祈愿常住美誉名称诸师中,‘寂光’大德忆念于我,而始作此显明教义的释论。”这里明确说他是“福称”和“寂光”的弟子。此师的弟子是“释迦友”,这是沙弥的《三百颂》中所说的。而沙弥的《三百颂》及《沙弥三百颂释具足光明论》,都是“释迦光”所著的。有一部分人认为《律经广释》是“法友”所著,并说“法友”是“德光”的弟子。有人说释迦光的弟子是“狮颜”,“狮颜”的弟子是“枳那弥遮”,这种说法尚有待考究。

  其次关于“寂天”菩萨(亦译“静命”)的史实:一般流传有七种奇异的故事。如颂所说:“本尊生喜住烂陀,示迹圆满破诤辩,奇异事迹与乞行,为王降伏诸外道。”先是南方“贤疆”地区,有国王名“善铠”,生子名“静铠”。这位王子自幼学识出众,特别是他在“古苏噜”上师座前,求得《文殊锐利智成就法》修行后,得见本尊。他的父王逝世当夜,即是他登上王位举行授权灌顶仪式的头一天晚上,他在梦中,见到明天自己将登基的宝座上,有至尊文殊安住着,并对他说:“唯一的爱子,这是我的宝座,我是你的善知识,你和我同坐在一个座上,是不适合的。”醒来后,他知道自己不适宜于掌管国政。于是他逃到那烂陀寺,在五百班智达中首屈一指的大德“胜天”的座前出家,起名“寂天”。此师的德行内隐,在圣本尊前听受教法,精修禅定,并著作精深的论著;但是在外观上,除了饮食、睡眠、步行三事外,其余事情全不知道。因此,都称他为“三想者”(只知食、睡、行三想)。一般人都以他的外表来衡量他,而且认为出家人应作的事情,是修学“三轮”(即身、语、意三净业),他却不具备任何一种。像这样的人受用信士们所施财物,是不应该的,本应驱逐之,但暂时容许他念诵佛经,让他自行退出吧!于是命他诵经,他说不会念。且在阿阇黎前说明不会。师说:“你自己单独地念诵吧!”他只好答应了。有一部分人不知其中缘因,心中怀疑是“要考验他吧!”因此在众人聚会时,陈设起高座。他一时未看清这高座的地方,用手一撑也就上了高座。大伙都对他产生怀疑。然而他却问道:“念过去已普遍传称的呢?还是念没有普遍传称的呢?”众人请求道:“请你念还没有传称的那一类吧!”他想:诵《集学论》(即《大乘集菩萨学处论》),嫌文章太广;诵《经集论》,又嫌太略;因此想诵文简而义广的。最好是念诵《入菩萨行论》吧!他也就从“慧度品”中“何时能通达,实与非实义……”起诵,同时他的身体上升虚空,浙升渐高,最后升至看不见他的身体为止,但仍能听到诵声,直至全文诵完为止。此后获得陀罗尼的人们都很奇怪,怀疑他是怎样记诵摄略七百颂、一千颂、一千余颂的(实际《入菩萨行论》是寂天自己著作的,只是当时还没有人知道)。而且《集学论》也说,应再三细读;或者暂时作总摄,并应阅读《经集论》(二论都是寂天所著)。但是又有谁认识这些经论呢?后来听说他住在南方“吉祥功德塔”处,于是派了两名比丘去迎请他,他见比丘后,授记说:“《集学论》和《经集论》在我们自己的住处前面的房隙中,还有一部班智达(我)所写的小楷经函,那即是全部一千颂的《入菩萨行论》。”他即将这些论著的说修论文传授给二比丘。继后他去到东方,在一场大辩论中,运用神变使一切争端和解,而获得安乐。

  在距离“摩揭陀”西方不远的一个地方,住有持外道邪见的五百徒众,一时由于地方遭受天灾断粮,在饥饿的烦恼痛苦中,只好宣布说:“谁能募化来食物,就推谁为众人之首。”阿阇黎(寂天)得知后,用米饭盛满钵中,作法加持后,使外道徒众取食不尽,得以饱腹。终于使外道徒众改变外道邪见,归于佛门。

  另一时期,有乞丐约一千多人,受着饥渴的痛苦,正在束手待毙的时候,阿阇黎将他们收养了起来,并为他们说法,最后将他们安置在快乐之中。

  此后,在东方地区,“阿梨毗侠那”国王受到财源空虚的威胁,以致生活穷困。有一部分人为了暗害阿阇黎向国王进谗言,使国王杀害他。此时阿阇黎为了保护财施不断,当了国王的护卫。大伙见他手持文殊手中举起的那把木剑,便向国王谗言道:“此人是个狡诈的家伙,请王看他手中的武器吧!”国王听说后,大发雷霆地对阿阇黎说:“取出你的剑来我看!”阿阇黎启请说:“如果这样作将对王有害!”王说:“有害也只好听天由命吧!我决定让你取出来我看。”阿阇黎说:“那末,请王闭一只眼睛,只用一只眼睛来看吧!”国王依他所说的作,阿阇黎将木剑抽出时,耀眼的剑光,逼射国王难于忍受,结果损坏了一只眼睛。国王只好求阿阇黎容恕,最后求得皈依,进入佛教正法之中。

  继后,阿阇黎来到吉祥山的南方,他修“邬粗玛”密行,身着乞丐装束,以裸体外道沐身和残余的烧食为生活。那时,迦底毗哈犁王的女仆名“迦遮那哈”倒浴身水时,溅在阿阇黎的身上,那水顿时沸腾起来。适逢那时有外道师名“香迦梨得坝”向国王启请说:“我将于后天在虚空中,布绘大自在天的曼陀罗,如果佛教徒不能销毁我布绘的曼陀罗,我将焚毁佛教的经籍、佛象等,佛教徒也须投入我的教门。”于是国王召集了僧众,将此事告知众僧,谁也不敢答应能销毁外道的曼陀罗。此的,国王一时焦虑万分,女仆“迦遮那哈”想起昨天所见的情况,便对国王说了。国王说:“赶快去寻来吧!”女仆寻遍各方,最后在一株树下见到阿阇黎,当即说明来意并向他求助。他答应说:“我能消毁。你们去准备一大瓶水,两匹布和火种吧!”女仆照他所说,准备停当。第二天晚上,外道师来量了一下曼陀罗的绘线,也就走了。第三天清早,外道师前来布绘曼陀罗,刚刚绘出曼陀罗东门的时候,阿阇黎入于三摩地,顿时刮起一阵暴风,卷走了外道的曼陀罗,所有草木和房屋也被狂风卷动,势将倾圯;在那里聚会的人们,都吓得发抖,外道师大惊失色!狂风暴雨如秋风扫落叶,将那些如小鸟惊飞的外道师们吹卷到各方各隅。此时大地一片昏暗景象,阿阇黎便从眉间放出光来为国王和王妃照亮走路的方向;这时王和王妃已是衣装不全,满身尘土,当即用事前难备好的大瓶水来洗净,用那两匹新布裹在身上,将那火种燃烧起来取暖,顿时痛苦全消,舒适如常。继后将外道所有的庙堂拆毁,外道门徒们也都投入佛门中了。传说直到现在,那一地方仍然叫作“外道失败地”。阿阇黎承认自已是凡夫,但是依阿阇黎耶喜迥勒说:“阿阇黎寂天已是圣者。”那波巴也称赞说:“寂天是亲近顶礼文殊莲足的阿阇黎。”这位阿阇黎广泛宣说的是他自己所著的《集学论》;总摄而开示的是他所著的《经集论》;摄义广而词简略的是他所著的《入行论》等三种。据说关于《入行论》的释论,在印度就有百余种之多,而在西藏译成藏文的释论,只有八种。

  《楞伽经》中有记别说:“‘声明学’的著者,为‘波腻尼’”。《文殊本续》说,由获证菩提的记别者婆罗门“波腻尼”等著作的《声明论》中有一故事,先是三十三天名为“娑跋遮罗”的天神造了一部《声明大论》,所有天神用后即毁灭了。因此没有传到“南赡部洲”来。后来由“帝释”作了一部《声明论》名《因遮跋雅迦尼罗》,这部论著经“朴布仙人”很好地学会之后,即传授给一切天子。因此称他为“天中师”,或叫作“声明师”。这位声明师“朴布”心想没有比自己更善巧精通“声明”的了,因而生起骄慢之心,“帝释”从大海中取了一瓶水,以“吉祥草”尖端沾出瓶中的一滴水来,对“朴布”说道:“总的说来,‘声明学’如大海,我所知道的,只不过如这一瓶水,而你所知道的,只仅是这草尖的一滴水。”“朴布”听说后,十分失意,不想再讲授“声明”。“帝释”继续吩咐说:“虽是如此,你仍应当就你所知的传授。”他为了不违抗“帝释”的命令,应允除了“四吉日”不传授外,其余时间继续传授。因此,至今一切婆罗门仍然严守此旧规。即是说初八日定毁阿阇黎;十四日定毁门弟子;三十日定毁明智;初一日对一切都犯毁。守“四吉日”即是此四日。这一《声明论》原来传到赡部洲曾盛行一时,后来衰没了。此时婆罗门“波腻尼”已出世,他很想学“声明”,请来相师看他的手纹。相师说:“以你的手纹看来,学不会‘声明’”。于是用利刃在他掌中刮出好的手纹之后,他立即去寻访教“声明”的老师,但是没有寻到。从此,他修《摩诃提婆成就法》,而得到亲见“摩诃提婆”。“摩诃提婆”问他要求什么?他说:“我请求能通晓‘声明’”。摩诃提婆对他作了加持后,传说他在诵读阿、咿、邬时,顿然通达了一切“声明”。佛教一般人士都说,修“观者法”可以得加持而懂得“声明”。这种说法和记别是相合的。如《文殊根本续》中有颂句说:“婆罗门子波腻尼,定获声闻菩提果,此为我所示记别,彼复顶礼观自在,并修本尊大明咒。”这位阿阇黎著作了一部有二千颂的《声明论》名为《波腻跋迦惹罗》。对于这一论著,又有一龙王著了一部有十万颂的论释,名《摩诃跋喀》,是十分盛行的一部论著。后来“能乐王”有一个略懂“声明”的妃子,她和国王同沐的时候,国王向她洒水,这位妃子用“桑支达语”(古梵语)对国王说道:“麻谟达迦舍遮(意为不要对我洒水)。”而国王对此突然发出的语音没听清,听成是叫取芝麻食品来,即命仆人献给妃子以芝麻做的“欢喜团”。妃子一时懊恼难当,心想我和这牛一般的人作伴侣,不如死了还要好些,当她正想寻短见时,国王问她为何这样作?她说出了羞愤的真情。此时,国王的舅父名“娑坝哇玛”,对国王说:“我修昂宿童子(二十八寂之一),获得赐我以‘语自在成就’。国王如能照办,也将通晓‘声明’。王妃!今后你千万不要这样作。”国王依照舅父所说作了,取得王妃的欢心。娑坝哇玛修“昂宿童子”获得亲见本尊,昂宿问他有何请求?他请求加持学会“声明”。昂宿对他从“悉帝哇呐娑芒罗耶”讲起,讲到十五品时,他对所讲学处,自认为已通达并广博便生起了骄慢。他启请昂宿道:“现在可以了。”昂宿听后,对他生厌,忿而乘骑返驾,当他的坐骑——孔雀转尾回返时,娑坝哇玛急忙请求道:“迦罗波谅恕!”所谓“迦罗波”,是请求留下片刻的话。传说昂宿未同意也就沉入孔雀的翎眼中消失了。于是舅父娑坝哇玛传授了国王,国王学会了“声明”,并获得妃子的美满欢心。在尚未齐全的“声明”(十五品)上面,娑坝哇玛和婆罗门“胜欲”二人再加以增补,最后著了一部有四百颂二十四品的《声明论》。对于这部论著经班智达“难行狮子”作了注释。继由班智达“满称”著作了《迦罗波经释利益后学论》。继后著作了《旃陀罗雅迦尼记论》(即《集分派声明论》)。对于这一记论,月居士的舅父“法民”又著作了一部有六千颂的释论。又由阿阇黎仁清洛卓(宝慧)作了一部有关此一释论的一万二千颂的解说。对于这部解说,又由班智达“月满”作了一部有三万六千颂的详解。此后,班智达“罗遮喜”复作了一部名《迦罗波与旃陀罗二经要义摄论》,又名为《罗遮喜记论》。到后来班智达“弥底”(阿底峡之一上师)著作出一部对西藏有益的声明著述,名为《言说门如锋论》。这样的声明论著,及诗词、歌午、医药等学术的详细史料,详阅其他著作即可了知。特别是此类记别有情,由“说”,“修”之门住持效法。其所作著述事业,迄今仅有部分存在,没有完善的典籍。如《论议正理释论》中有颂句说:“正净摄事已衰残,所以应知非全豹。”又如《苦蕴经》、《能现所问经》、《尊长经》、《阿难经》、《迦叶经》等许多经典,在世亲菩萨住世时,就已毁没。此外,如《宝积经》本来有十万品,现存仅有四十九品;《大方等大集经》本来有十万品,现存仅有《宝顶》等八十九品;《大方广经》本来有十万品,现存仅有四十多品;《楞伽经》本来有三万六千颂,现存仅有三千六百颂;《大乘密严经》本来有一万二千颂;现存仅有一千三百颂;《大云经》本来有十万颂,现在仅存少数几品;《三摩地王经》仅存十五卷,而且其中有一卷还是残缺的,一卷从一到一百颂中尚有残缺,一卷仅有一品到十品;《涅槃经》及《正法念处经》末篇未译完;《勇行禅定指示经》(又名《首楞严三昧经》)本来有十万品,现仅存一品;《如来顶髻经》、《大证悟经》、《月藏所问经》等原来有很多品,如今每部仅译出一品,此类旧译也遭到相当的毁没。此外梵本的一切广释论著中,所引的许多经教,现在也见不到了。还有《大瑜伽行地经》等经典,存在于天界中;原有一百俱胝颂的广本《佛母般若经》存于乾闼婆王尊胜刹中;原有一百亿颂的中本《佛母般若经》存于帝释天居中;原有十万颂(普遍传称为十万般若)的略本《佛母般若经》全部存于龙宫中。(言龙树从龙宫取出的并非全部)

  关丁密宗的经典:有四千种《智慧金刚集续》(密经称“续”),有八千种《行续部密续》,有四千种《分别续》,有六千种《二俱续》(内外二者俱备),有一万二千种《大瑜伽续》,有一万四千种《大瑜伽无上续》等说续和释续,每一种密续,又有许多《本续》和《释续》等。在此动摇不定的世界中,有五十万种《欢喜金刚续》,有二万五千种《密集续》,有十万品的《胜乐广续》(存于天界),有十万颂的《胜乐后续》,有一万二千种《时轮续》(存于香跋拉),有三万六千种《瑜伽随明续》,有一万六千种《幻化网续》(存于喀什米尔的坝苏达惹龙王处),有一万八千种《摩诃摩雅密续》,有三十万种《红色阎曼德迦密续》,有七百品的《救度母现生密续》,有七百品的《马头金刚续》,有七十万种《不空绢索续》等密续经典。相传它们都分散地存在于天界中,及香跋拉和邬仗那等处。此外据说印度、喀什米尔、尼泊尔、黎域(即现在和阗一带)、汉地、跋尼什、藏巴迦、赭鸟、金目(意译)、那汝迦玛、让玛、赤铜洲(意译)、桑迦罗洲(或说即锡兰)、支央古洲、雅莫那洲、金洲、月洲、玛喀、喀侠、季江、象雄、住侠(勃律)、阿夏(吐谷浑)、松巴(苏毗)、萨霍尔、木雅、将玉、约古、妥嘎、邬仗那、飞翔地(意译)、盲地(意译)、卓那、迦陵迦(印度一城名)等广大地区,及西藏各地区的佛陀教法,在初建的情况下时兴时衰,还存在着全与不全的三乘教法。据说有很多佛经仍存在于龙宫海窟中。月居士著的《寄弟于书》中有颂说:“教法如胜宝,妙好未残缺,何为清净相,应作如龙冠,诸王顶髻宝,敬仰而忆念,并为诸众生,消除诸翳障。”

  己三 住法[128]之末衰毁的情况。《月藏所问经》中说:“薄伽梵:最后正法将如何毁没?由何因缘而衰没?是谁将留此世间而未逝?”佛说:我涅槃后,五百年时,将有众多行我教法的清净解脱有情出世。继后五百年,将出现众多修禅定者。国王和一切有情大都对佛法信仰而依行,退信失修者很少。此后五百年,将有众多宣说正法,引导众生能得解脱的阿阇黎出现于世。彼时声闻阿罗汉将希如晨星;国王和众人大都仅能闻法,不能精勤修行,将退减信念;守护正法的诸护法神将对不信正法诸有情产生憎恨,显示往昔誓愿的威力,而诛灭彼等;赡部洲诸国王将彼此交兵,发生战乱。于此五百年中的最初三百年间,行持正法的天龙神众也不住此土;诸有情将不信教法;诸行持教法者也将不依正法教典而行事;由于缺乏精勤之力,成就者也将稀少;四显色(青、黄、赤、白)将成为四色互混而不清;香、味等也将减淡;瘟疫流行,灾荒大起,人畜遭损。最后二百年间,诸比丘将不如法而行事,于世间争名夺利;悲心减退;戒律废弛;诽谤如法正行;劫夺财物;依仗世间国王以执掌国政;为国王作信使并寻求差事;离间国王和人民;寻求从商图利之方;正法行者也仅作想修而不能实行;大都口头空谈,诡诈万端。那时,一切欢喜正法的天龙神众皆舍离此间,如是行非法的比丘所在处所,彼诸魔类,毁法诸障,将降临此间,而生起魔害灾祸;国王和臣僚信心减退;不分善恶;对法寻过;盗劫三宝及僧伽财物;不畏罪过;捣毁一切佛象及佛塔;诸供养资具也将减少。那时,只依少数如法正行的比丘,及在家善信大众的福力,使疆域中普降及时雨雪,禾稼丰收,人疾畜瘟也渐减少,疆土安宁。但善信未住处所,产生一切痛苦和不安。那时,印度及印度以外的地域,将出现名叫“耶婆那”、“钵罗坝”、“西姑那”等三王,此三王不依正法行事,领兵作战,西北两方疆域,多遭毁灭,所有塔庙,亦遭毁灭,所供养资具和三宝财物,互相掠夺。三王彼此残杀,以此三国的国政不得安宁。曾有一时期,彼三王媾和,政治统一,集中众多兵力,强占印度恒河北岸的梗达罗及玛哈德侠等地区。那时,恒河南岸“果乌香毗”地区,有王名“摩因陀罗西那”,生子名“都遮娑哈”,眉间有黑痣,手腕以下色如涂血。同时,五百大臣亦生有子,手腕以下色亦如涂血。与此同时,彼王的马厩中,生有一能言小驹,当天晚上降下血雨,国王以此种象徵问于仙人相师(具有五种神通的),相师说:“王今生子,将于此阎浮提多杀生灵,流血遍野。此后即作阎浮提王(即统一此世界)”记别之后,王子年事渐长,至十二岁时,耶婆那等三王集中兵力约三十万众前来进攻“摩因罗陀西那王”的国土,兵临国境,国王大生忧苦!王子都遮娑哈问父道:“父王因何如此不乐?”父王说:“三王领兵来战,以此不乐。”王子听后,劝其父道:“父王勿忧,我能胜敌。”王听后甚喜!于是王子统率诸臣之子,集兵二十万众出征。王子作战时,眉间黑痔增大,渐遍全身,顿成乌黑,忽生怒威,即时破敌,凯旋而归。国王对其子说:“你与三王作战,得胜而归,甚妙!今后你掌国政,我即退位出家为僧。”下命后,即由其子继承王位。此后,新王领兵继与三王交战,达十二年之久,众多敌军,渐次归顺,三王被擒,亦遭诛戮。从此以后,新王即统领阎浮提。于是国王问诸大臣道:“我如今作阎浮提王,心里虽得安慰!但多杀有情,罪恶极大!委实不安,应作何法,以净此罪?”诸大臣答道:“此去‘巴扎利弗扎罗’(古印度巴连弗国)国,有一精通三藏教法的阿阇黎,是婆罗门‘阿迦罗达多’(亦译“阿耆尼达多”)之子名‘有徒’,他住寺中,迎请来此,能净此罪。”王听后甚喜!当即迎请比丘“有徒”前来。国王向他恭敬顶礼,而问净罪之法。此师答道:“十二年中,一心供养三宝,虔诚皈依,即可净罪。”于是国王召遣阎浮提所有比丘,齐聚“果乌香毗”(旧译“侨尝弥罗国”)国中。因此,所有其他疆土,行法诸僧,一时尽空。而诸比丘在前来途中,大多数作了杀害野兽和野人,浪费泉水等恶事。来到王前的比丘,约有十万,国王对诸比丘大舍供施。此后,诸比丘互相交谈,问汝师为何名?门徒去何处?有何同戒伴友等等。其他诸比丘听彼等所说,顿生忧伤,挥泪呜咽,悲痛捶胸!于是国王面谕诸比丘,勿作悲伤!诸比丘不听王谕,国王甚感不乐,垂头丧气就寝,入寝时,发愿道:“现今世间的憎伽,难作依怙,我愿一睹罗汉真额。”继入梦中,世间神祗为他授记说:“此去犍陀摩罗山,有‘惹达那侠’之子,名‘柔和’证得阿罗汉果,住彼山中,迎此师来,可净罪障,除诸怀疑。”国王醒后,当即如梦遣使迎来圣僧,顶礼供养。继此于十四日夜,集会僧伽,诸比丘启请阿阇黎“有徒”宣说戒律。阿阇黎“有徒”说:“兹人如盲,复无鼻耳,纵有明镜,亦复何用。我虽说戒,汝不依戒而行,不如法守护,说戒何益?”阿罗汉“柔和”如狮子吼声一般说道:“我受得佛戒以来,象‘拘尸那’(一根茅草)那样大的戒也未触犯过,请不要这样说,应为大众说戒。”阿阇黎“有徒”知“柔和”已成为阿罗汉,心生惭愧,默坐无言,然而“有徒”的弟子比丘名“臂严”从座而起,对阿罗汉说:“你无律仪也不知戒,我阿阇黎精通三藏。为何轻侮!”说后心生极大忿怒,欲杀阿罗汉。此时有一爱护正法的夜叉名“斑面”,手持金刚杵,现身而来责斥恶比丘“臂严”道:“汝因何杀害阿罗汉?”说罢,即以杵击杀“臂严”。罗汉的弟子比丘名“格热”也来杀阿阇黎“有徒”。结果诸比丘彼此互相杀害,无一幸存。那时,虚空界所有天龙护法诸神,大都不悦,心生悲痛,哭泣堕泪,顿成血雨降彼王土,虚空变成黄、黑、红等颜色,电闪雷鸣如巨大吼声,“计都星”[129]发出黑烟,日月星光,亦不复见。那时,三十三天诸天神及“大幻化母”等来临彼土,大生悲戚!收回诸僧伽的所有衣具,并携返三十三天。以后,国王问道:“从何而来如是喧哗之声?”侍臣回禀道:“僧众大乱,互相残杀!”国王闻后,不乐而起,黎明外出,赴寺观察,见诸僧伽,断首截肢,或被挖目,各种死相,目不忍睹,心生忧苦!立即寻觅罗汉与三藏有徒尸体,挟于左右腋下,悲痛地作颂说:“罗汉为我母,三藏是法库,二者俱逝世,我命有何惜。谁欲抚国政,我即付与彼。”说后闭上双目不想再看诸人。诸大臣为了消除王的忧苦,当即找来五百出家众,剃去须发不用利刃,而用火燎,然后蒙以黑红畜皮,来到王前,众臣禀告王:“五百僧伽,前来朝王。”王闻心喜,睁目细观,皆蒙畜革,头面发须被火燎尽。当即吩咐,取诸供物,敬奉三宝,供此诸僧。于是国王启问诸僧教法,然而,此等僧伽连一法句亦不会说。国王复生忧苦,悲泣堕泪。只好收殓诸比丘尸身,荼毗作供。那时,赡部洲所有正法,全部尽灭。此后,黄金变劣银,或变砾石;白银变劣铜,或变顽石;黄铜变劣铜,珍珠变骨角等。六味仅剩苦、酸二味。“僧增”授记的典籍中说:“神象由龙宫迎去供养;一切文字自然变为鼠雀;诸衣将变为粗劣;诸味仅剩苦涩二味;诸宝将尽没灭;诸王亦将为教法尽灭而悲伤致死。”这些说法是指教法仅住世二千年而言。“法友”所著的《现观庄严论注释》中说:“显然如上所说,早已过去了。总之,教法尽灭之因,实为佛发愿力已尽,实为教法应化的众生已完。”此诸因缘,如诸经中所说:“一切沙门废弛见、行;诸檀越(施主)等对教法减信;魔王及诸魔神眷和诸饿鬼等扰乱。此是产生灾障之三因,它将使教法终归尽灭。”其实佛世尊教法毁坏之因,已在上述一二两因中,明确地说了。又《世间实设论》中说:“教法尽灭的时间,是在人寿减至四十岁时。”冾译师却说:“是人寿减至三十岁时而法灭。”但未见到如何得知是三十岁的根据。《妙法莲花经》中说:“释迦牟尼如来的正法尽灭后,诸塔下沉至‘金轮地基’[130]底下。到娑婆世界诸宝匮乏时,诸塔变为吠琉璃髻慧妙宝,以消除诸贫乏。此后,诸塔复上升至“色究竟天”之间,而降下各种花雨,由诸花雨发出三宝音,及各种法音。此种法音,欲色两界诸天一闻之下,顿时忆念往昔善根,降临阎浮提,安置诸人于十善行之中。之后,虚空中的诸花变成诸宝,下降于娑婆世界,娑婆世界一切众生的相互斗争得以平息,无病少恼,人寿年丰。任何众生一见诸宝,或一接触,或受用诸宝,都能进入三藏,得不退转。最后,复入住金轮地基下,如是刀兵、饥馑,及瘟疫三劫到来时,诸塔变为“帝青宝”上升至“色究竟天”之间而住,亦复如前,降花雨,传法音,降宝雨,以息灭一切违缘。复下降到金轮地基下而住。“善友”所著《语录》中说:“当人寿增至七百岁时,十六尊者[131]将于此土,集会所有住在此世的一切释迦牟尼佛教徒众,造七宝塔,一切来会诸人,在那里共同绕塔,跏趺而坐,齐诵“南无薄伽梵如来罗汉正等正觉释迦牟尼佛”而恭敬顶礼。十六尊者也就全体示现涅槃。七宝塔也下沉至金轮地基下而住。从此薄伽梵释迦牟尼的教法,也就尽灭。此后,将有七俱胝独觉出现于世。此后,一切众生人寿增至八万岁时,弥勒如来将出现于世。据《菩萨藏》中说:“人寿从十岁增至弥勒出世之间,在这一‘上增劫’里,将有八万独觉出现于世。”有一部分人说:“释迦牟尼如来入灭后,经过五十七俱胝年时,弥勒佛方出于世。”

  我佛教法大宝炬,已成福善功德藏。

  时间缘会咸遇合,犹如鲜花渐萎谢。

  如今教法不常住,寿如风烛亦不固。

  烦恼死神魔力增,以此于法应勤修。

  思此我愿诸释子,正定力舍此世心。

  如鹦布顿著此要,愿由此善谒弥勒。

  《佛教史大宝藏论》第二卷总说佛法出现于世的情况叙述完结。

  注释

  [1]“劫”:言长期,长时。在佛典中有许多劫的名称。

  [2]婆罗门:古印度的贵族僧侣阶级名。

  [3]授记:即预言。旧译“授记”、“记别”、“悬记”。

  [4]无上菩提心:即利一切有情,希望成佛的心。

  [5]吠陀仙人:“吠陀”意为“明论”,印度古典宗教的仙人。

  [6]娑婆世界:即此世界。“娑婆”,意为“堪忍”。是说此世界众生能忍受诸烦恼痛苦,故此世界又名忍土。

  [7]十不善:即身的三种:杀、盗、淫;口的四种:诳语、恶口、两舌、绮语;意的三种:贪、嗔、痴。

  [8]五无间罪:杀父、杀母、杀罗汉、破僧和合及恶心出佛身血。

  [9]四正勤:即:一、对已生恶为断除而精进;二、对未生恶为使不生而精进;三、对未生善为使生起而精进;四、对已生善为使增长而精进。

  [10]释迦牟尼:佛教创始人。“释迦”意为“能”;“牟尼”意为仁、忍、寂、满。

  [11]梵行:清洁纯净的行为。

  [12]拘留孙佛:过去七佛之第四佛;贤劫千佛之最首一佛,人寿六万岁时出世。

  [13]拘那含牟尼佛:意译为“金寂”。过去七佛之第五佛,人寿四万岁时出世。

  [14]迦叶佛:人寿二万岁时出世。释迦佛以前之佛。

  [15]弥勒佛:贤劫千佛之第五佛。自今经过五十六亿七千万年时出世,继承释迦佛。

  [16]金刚手菩萨:手持金刚杵,亦名“金刚萨埵”。

  [17]住劫:四“中劫”之一。谓自“成劫”至“坏劫”间,此世界有情“住”之一期。

  [18]增劫:于“住劫”中人寿自十岁每百年增一岁,至人寿八万四千岁之间,谓之“增劫”。

  [19]减劫:于“住劫”中人寿有二十次增减,由第一次至第十九次减寿之时期,谓之“减劫”。

  [20]二胜弟子:指释迦牟尼二弟子,即舍利子和目犍连。佛各有二胜弟子。

  [21]迦毗罗皤窣都:古印度城名。释迦牟尼诞生地。

  [22]乔答摩:旧称“瞿昙”,释迦佛姓氏。

  [23]净饭王:释迦牟尼之父。

  [24]摩耶夫人:净饭王之夫人,释迦牟尼之生母。

  [25]罗睺罗:释迦牟尼之子,后来随佛出家。

  [26]阿难:释迦牟尼座前服侍之弟子。

  [27]舍利子:释迦牟尼大弟子之一。

  [28]阿泥律陀:释迦佛十大弟子之一。

  [29]毗婆尸佛:过去七佛之第一佛。

  [30]四大魔:蕴魔、烦恼魔、死魔和天子魔。

  [31]四静虑:初静虑、第二静虑、第三静虑、第四静虑。

  [32]加行道:加行道有四位,即暖、顶、忍、和世第一。

  [32]无余涅槃:二种涅槃之一。为身智皆灭之涅槃。

  [34]大菩提:或称无上菩提,即指证得佛果位。

  [35]正等菩提:或称正等正觉,即指圆满佛果。

  [36]增上果:指人、天两种善果。

  [37]烦恼障:二障之一。一切根本烦恼及随烦恼,能恼乱有情之身心,能障涅槃。故名烦恼障。

  [38]有漏:“漏”是烦恼的异名,含有烦恼的事物,谓之“有漏”。

  [39]无漏:离烦恼的出世间事体,尽为无漏法。

  [40]极喜地:是菩萨十地中的初地。

  [41]十波罗密多:布施、持戒、忍辱、精进、禅定、智慧、方便、力、愿、智十种波罗密多。

  [42]资粮道:为五道位的第一种。

  [43]集谛:“集”聚集之意,“谛”意为“真实”。言实能召集三界生死苦果,故名“集谛”。

  [44]刹那:极短时、瞬间。佛典中谓一弹指时间有五百刹那。

  [45]吠陀:意译为“明论”,有四种,即:祠祀、禳灾、赞颂、歌咏等四者。

  [46]迦利沙钵那:钱量名,一颗可当四百钱。

  [47]那由他数:数目名,谓之“千万”。百万那由他数佛,即有一百个千万数的佛。

  [48]暖位:加行过四位之第一位。

  [49]色究竟天:属于第四静虑的第八处,为密严刹土,金刚持住地,报身佛住地。

  [50]乾闼婆:天界司伎乐之神。

  [51]尼连河:亦称“尼连禅河”,佛将成道,先浴于此河,后坐菩提树下。

  [52]王舍城:印度古城名。有五山,第一山即灵鹫山。

  [53]婆罗尼斯城:印度一古城名。

  [54]赡部洲:亦称“阎浮提”,佛典中说环绕须弥山的四洲中的南方大洲名,又称南赡部洲。即指此世界。

  [55]长净法:一种斋田名。即八关斋已法。

  [56]兰毗尼园:古印度净饭王国中一名胜花园。即诞生释迦太子之处。

  [57]劫毗罗城:古印度城名,释迦太子“悉多”之生地。

  [58]第四静虑:有八处:无云天、福生天、广果天(此三处为凡夫住地)、无想天、无烦天、善观天、善见天、色究竟天(此五处为圣者住地)。

  [59]俱卢舍:里程名。牛声或鼓声得闻之距离,约五百日或五里。

  [60]阿閦鞞:阿毗达磨所出数目中,第20位大数。

  [61]阿伽罗婆罗:阿毗达磨所出数目中,第21位大数。

  [62]半由旬:为四俱卢舍,约十三市里。

  [63]遍入天神子:不属于四禅天界之一天界神的儿子。

  [64]四大天王:东持国天王、南增广天王、西丑目天王和北多闻天王。

  [65]不净观:五停心观之一。为治贪欲心,观自身及他身之不净。

  [66]帝释:亦译“桥尸迦”、“因陀罗”,为三十三天之主。相当于汉族所说“玉皇大帝”。

  [67]胜星:为二十八宿中的鬼宿。

  [68]毗舍离城:古中印度一国都名。第二次结集经典处。

  [69]无所有处:无色四处之第三处。修禅定者观所缘皆无所有,依此行力所生之处,名“无所有处”。

  [70]摩揭陀:古中印度国名。王舍城之所在国。

  [71]影胜王:佛在世时摩揭陀国王名。

  [72]鹿野苑:亦称仙人住处、仙人堕处、施鹿园、鹿林。佛成道后,最初来此说四谛之法。

  [73]鸠槃荼:鬼名,啖人精气之鬼。

  [74]摩睺罗伽:八部众之一,为大蟒神。

  [75]罗刹:恶鬼之总名。

  [76]无遮供施:宽容而无阻遮,贤圣道俗贵贱上下无遮,平等行财法二施。

  [77]他化自在天王:欲界六天之第六。此天假他之乐事,自在游戏,故名“他化自在”,为欲界之主,四魔中之天魔。

  [78]六种震动:东涌西没、西涌东没、南涌北没、北涌南没、边涌中没、中涌边没。

  [79]地坚母:世界大地之神,魔王问佛何能作证时,地坚母从地涌出为大佛证。

  [80]净居天神:即指净居天界的天众。

  [81]四禅定:即第一、第二、第三、第四禅定。每一禅定中,有各种天界。

  [82]三明:宿命明、天眼明、漏尽明。

  [83]三千大千世界:以须弥为中心之世界,为一小世界;合此小世界一千,为一小千世界;合此小千世界一千,为一中千世界;合此中千世界一千,为一大千世界。三千大千世界,表示此中有小、中、大三种之千。

  [84]菩提道场:即释迦牟尼成佛的古印度菩提伽耶城。

  [85]入涅槃:“涅槃”意为脱离忧苦,旧译为“寂灭”。魔王请佛入涅槃,即请佛入寂灭(逝世)不再度众生。

  [86]毗沙门:四大天王中,北方之天王。又名多闻天王。

  [87]喜乐子余行:即古印度外道师名。

  [88]活命外道:即古印度一种外道。有人认为是大医,能医人活命者。

  [89]阿罗汉:意译为已伏烦恼,已灭怨敌。梵文音译为“阿罗汉”。

  [90]天与非天寻香:“天”指天界有情;“非天”指介于人天之间一种神类,即“阿修罗”;“寻香”亦名乾闼婆,即天界之“乐神”。

  [91]恒河:亚洲大河名,其上游经我国西藏,流经北印度,至东巴基斯坦入海。

  [92]八圣道分:与八正道同。即:正见、正思维、正语、正业、正命、正精进、正念、正定。

  [93]见道:五道之一,证得见道即入圣流,而不是凡夫。

  [94]说一切有部:小乘二十部之一。立有为、无为一切法之实有,故名“说一切有部”。

  [95]四圣谛:即四谛。详见30页注[20]。

  [96]四果:指声闻乘四果。即:预流、一来、不还、阿罗汉等四果。

  [97]中转无相*轮:指佛三转*轮中,第二时教无相*轮,即说空义谛之《般若经》等。

  [98]灵鹫山:此山在古印度王舍城中,佛曾于此处说法。

  [99]三解脱门:即:空、无相、无作,称“三解脱门”,又称“清净解脱”。即:身清净、心清净、相清净三种。

  [100]摩揭陀语:即摩揭陀国语。

  [101]阿赖耶:心识中之第八,意译为“藏”,含藏一切事物种子之意。

  [102]唯识派:信奉大乘“唯识宗”的派系名。

  [103]中观派:大乘佛教一派名。

  [104]无明:即:不明事理、愚昧、痴。佛书译为“无明”,是烦恼的根本。

  [105]大迦叶:释迦牟尼佛十大弟子之一。为初次结集经藏上首,第一代传法藏师。

  [106]阿阇世王:意译为“未生怨王”,佛在世时,是摩揭陀国王舍城之统治者。佛灭度后,五百罗汉结集佛说,王为作护法施主。

  [107]舍利:意译为“灵骨”,即佛或大德圆寂后,焚化尸体所发现之坚固不化莹洁之颗粒骨身,有五色舍利。有能增长和不增长两种。

  [108]修夏:又称安居,坐夏。佛教律制比丘须于夏季雨期三月,安居一地,足不出户。

  [109]舍利弗:释迦牟尼大弟子之一。

  [110]目犍连:释迦牟尼大弟子之一。

  [111]善喜六法:即:财、食、资、具、利、济等。

  [112]三十三天:即帝释所住的天界。

  [113]钵三衣:即祖衣、七衣和五衣。

  [114]筹木:佛教僧侣举行大法会时,计算人数的木筹码。

  [115]四众弟子:在家、出家男女弟子共为四众。

  [116]本母藏:此言论议。集诸经义,论议明之,出生诸经别所诠义,故名“ 本母”。

  [117]麻衣比丘:如来灭后,迦叶尊者结集法藏,后将法藏交付阿难,并嘱阿难以后将法藏交付麻衣比丘。

  [118]犍椎:即:钟、磐、打木等,用以打击出声,呼召僧伽之物。

  [119]增上意乐:是言热忱、忠心、忠贞不逾。佛书译为“增上意乐”。

  [120]增上慧:戒、定、慧三学中的增上慧学。

  [121]三法印:即:无常、无我、涅槃,谓之三法印。

  [122]阿罗汉、阿纳含、须陀垣:阿罗汉详见165页注 [88]中;“阿纳含”意为“不还”,小乘四果中之第三果;“须陀垣”意为“预流”,小乘四果中之初果。

  [123]兵解:修行人在成道时,死于刀枪军器之上的,称“兵解”。

  [124]邪命生活:比丘不以乞食如法自活,作违法事而生活,谓之“邪命生活”。

  [125]巴尼巴:古梵文“声明”四大论著之一。属古南印度语系。

  [126]五百生中:即五百世受生中。

  [127]中观应成派:佛教宗派中的中观派之一。

  [128]住法:谓佛法住世时期。有佛戒律存在,即法尚住世时期。

  [129]计都星:九曜之一,即彗星。

  [130]金轮地基:金轮之上为“地轮”,自水面至金轮地基,深八万由旬。

  [131]十六尊者:受佛嘱咐,永住此世,济度众生。一、宾头卢尊者;二、迦诺迦伐蹉尊者;三、迦诺迦跋厘阇尊者;四、苏频陀尊者;五、诺距罗尊者;六、跋罗婆罗尊者;七、迦里迦尊者;八、伐阇罗弗多罗尊者;九、戌博迦尊者;十、半托迦尊者;十一、啰怙罗尊者;十二、那伽悉那尊者;十三、因揭陀尊者;十四、伐那婆斯尊者;十五、阿瓦多尊者;十六、注荼半托迦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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