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一大师行谊大事年表详细版 (简化版)
萧枫著

1880-1915) (1816-1932) (1933-1937) (1938-1942

  

一九三三年(民国二十二年)
  五十四岁。
  一月,自万寿岩正式移居妙释寺。在该寺作《改过实验谈》及《人生之最后》两次讲演。《改过实验谈》实际上是弘一大师自身学佛与自我修炼的经验的总结。他归纳出十条法则:一、虚心;二、慎独;三、宽厚;四、吃亏;五、寡言;六、不说人过;七、不文己过;八、不覆己过;九、闻谤不辨;十、不瞑。《人生之最后》则说明佛徒在病重。临终、命终后的注意事项。
  二月十日在妙释寺作题为《南山律苑讲别录》的讲演,内容包括:一、余弘律之因缘;二、略述律学之派别;三、此上流传之次第;四。示今所宗;附:南山律典目录及灵芝律典目录;五、此次讲律之学程;六、所用之讲授法;七、问答遣疑;八、未来之希望;九、此次讲解之程度。
  二月十五日起,在妙释寺宣讲《四分律含注戒本疏》及大师自作之《四分律比丘戒相表记》,此前发愿弘律,重振南山律宗。
  三月,自初九日开始在万寿岩向瑞今、广洽等律学弟子宣讲,“蝎磨”,至五月初八圆满,律学弟子们深得教益,全部向大师学习,发心过午不食。
  在此讲律期间,大师重新编定藕益人师之警训录《寒伽集》。
  此间,大师还在五月一日、三十一日于万寿岩分别作题为《地藏菩萨之灵感》、《授三归依大意》的讲演。
  五月初上日,在灵峰大师诞辰日,率性常、广洽等学律者撰写学律发愿文一篇,愿尽形寿,到来生多世,“誓尽心力宣扬七百余年来湮没不传之南山律教,冀正法再兴佛日重耀”。
  六月,应泉州开无寺主持转物老和尚的邀请,与广洽、性常等一同到开元寺尊胜院“结夏安居”,研究律学,并宣讲《四分律含注戒本疏》及《四分律随机羯磨》,宣布成立“南山律学苑”,并撰联表明自己弘扬律宗之志:“南山律教已八百年湮没无闻,何幸遗编犹存东土;晋水僧园有十余众承习不绝,能令正法再住人间。”
  六月七日,在开元寺作题为《放生与杀生之果报》的讲演,论述了放生的种种功德:一、延寿;二、愈病;三、免难;四、得子;五、生西。
  同日,还作了题为《敬三宝》之讲演。
  到开元寺第二月,弘一大师作《地藏九华垂迹图赞》,全文十颂,讲述了地藏菩萨垂迹的全部经过。
  七月底,大师依《瑜伽师地论》,录下自誓的受菩萨戒全文,给法侣们随意在佛前自受。而后,继续编撰《戒本羯磨随讲别录》,于八月二十·四开讲。此间大师还编定《南山道宣律师简谱》。
  八月,至开元寺后一直在进行的点校《南山钞记》工作告一段落,大师亲自为之作跋。
  八月三十一日,在泉州承天寺为幼憎作题为《常随佛学》的讲演。
  九月,十九日在开元寺作《菩萨缨络经自誓受菩萨五重戒法》一文,后收入上海大藏经会一九五七年编印之《普慧藏》。
  十月,大师游潘山,见晚唐诗人韩(亻屋)墓,感其与自己经历多似,遂萌为其作传之念。他搜集大量资料,嘱高文显撰写《韩亻屋传》,此传三年后完成,大师亲自力之作序,抗战前本拟由开明书局出版,后因毁于战火,遂未得问世。
  是年秋季,在泉州承天寺作题为、改习惯、之讲演。并作《毗奈那质疑编》一文,后收入上海大藏经会一九五七年印行之《普慧藏》。
  十一月初,大师完成《梵纲经菩萨戒本浅释》,请瑞今法师代座,于妙释夺开讲。
  十一月中旬,大师受城南草庵主持之请,偕传贯法师一同去草庵过冬。此间为草庵书写对联:“草藕不除,时觉眼前生意满;庵门常掩,毋忘世上苦人多。”
  

一九三四年(民国二十三年)
  五十五岁
  二月,十三日(除夕),弘一大师于草庵意空楼佛前,为传贯、性常二们法师选释《灵峰藕益祭颁愚大师爪发钵塔艾》,而后书“绍隆僧种”大字横幅,赠与性常法师。
  二月,应厦门南普陀寺常惺、会泉二位法师邀请,赴南普陀寺协助其整顿闽南佛学院之风纪,但因僧纪涣散、因缘不具,遂另起炉灶,委托瑞今法师筹备在南普陀建立“佛教养正院”。
  三月,“佛教养正院”正式建立,陆续培养出·一大批优秀的佛教人才。弘一·大师则隐居于“兜率陀院”,请校《大正藏经。戒律部》二十五日,作《行事钞资持记随讲别录、一文,后收入上海大藏经会一九五七年印行之《普慧藏》。
  六月,于南普陀作《四分律行事钞资持记本考校序》、《四分律含注戒本校序》及《随机羯磨疏跋》。
  七月,于南普陀作《律相感动传校跋》。
  夏季,在南普陀患重病,不肯就医,惟颂念佛号不止,谓:“阿弥陀佛,无上医王,舍此不求,是谓大错!”
  八月,六日于南普陀作“四分律行事钞资持记校记 》;二十二日于南普陀作《四分律删补羯磨题记》。
  九月,继续居于南普陀,二十九日作《日本纹藏经校记》, 三下日作《华山见月律师行脚图跋》。是月,在厦门万寿岩作题为《万寿岩念佛堂开堂演词》的讲演。
  是年秋,在南普陀作《庄闲苏手书法华经序》、《扶桑本南海奇归传解缆钞序》。
  十月,对明代见月大师之律学著作《一梦漫言》的校注告一段落,作《一梦温言》、《<一梦漫言>跋》并作
  《见月律师年谱摭要跋》。是月,书一长联赠广义法师:“愿尽未来,普代法界一切众生,备受大吉;誓舍身命,宏护南山四分律教,久住神州。”落款:甲戌九月,昙fan并书,以奉广义法师。
 

一九三五年(民国二十四年)

  五十六岁。
  一月,为南山律学院之律学生心灿法师作《心灿禅师传》。是月,又作《鼓山皮藏经版目录-序》。
  三月,在厦门万寿禅万寺作题为《净宗问辨》的讲演。是月,由广洽、传贯诸法师陪同,赴泉州开元寺,讲授《一梦漫言》而后去温陵养老院小住数日,适逢老人院有意修复古迹,大师遂为之题写“过化亭”横额,并为是院之叶青眼居书写一幅华严联句:“持戒到彼岸,说法度众生。”
  四月,于十一日傍晚,由传贯、广洽二法师陪同,乘船
  飘海赴惠安崇武净峰寺,一路上风浪颠簸。十二日晨改乘小舟抵净峰。十五日为当地僧众说戒。十六日赴崇武,住普莲斋堂。十七日为道友讲授三皈依、五戒。十八日为僧众讲授观世音菩萨灵感。十九日讲授净土法门,是日午后返回净峰。
  二十一日开始讲授《华严经·普贤行愿品》,至五月一日圆满结束。
  五月,三日系灵峰大师诞辰,宣讲灵峰人师之事迹;十日,开始第二次校点《钞记》,至“受欲篇”,暂停,又开始校点《成疏记》,至古十H校毕。
  六月,七日系日本明忍律师之涅pan 日,开讲《戒疏》,至二十日讲完第一册。
  七月,三日讲授地藏九华示迹大意。
  八月,五至七日,讲授《华严经·行愿品》偈颂;二十三日,性愿法师莅临净峰;二十五日性愿法师讲授佛法大要。
  十月,一日于净峰寺作《菩萨戒受随纲要表》一文,后收入上海大藏经会一九五七年编印之《普慧藏》。下旬,决定离开净峰回泉州,临行前留下《净峰别菊占绝》一有:“我到为植种,我行花未开;岂无佳色在?留待后人来!”诗后并附小记:“乙亥四月,我来净峰,植菊盈畦,秋晚将归去,而菊花含蕊未放,口占一绝,聊以志别。”、二十二日,离净峰,至惠安县城,二十三日,上午在科峰寺讲授佛法,卜午回到泉州“温陵养老院”。
  十一月,十四日在承大芋作题为《参学处与应读的佛书》之讲演,而后又至惠安乡间讲经弘法,作《惠安弘法日记》。
  十二月,泉州承天寺请大师讲律,遂作名为《律学要略》之讲演。是月底生病,起初为“风湿性溃疡”,而后手足俱溃烂,伴以高烧,遂归泉州草庵养病,立遗嘱交传贯法师执行:“我命终前,请你在布帐外,助念佛号,但也不必常常念,命终后,不要翻动身体,把门锁上八小时,八小时后,万不可擦身、洗面。当时以随身所穿的衣服,外裹夹被,卷好,送到寺后山谷。三天后,有野兽来吃便好,否则,就地焚化,化后,再通知师友。但千万个可提早通知。我命终前后,诸事很简单,必须依言执行………
  是次为弘一大师一生中第二次大病。
  

一九三六年(民国二十五年)

  五十七岁。
  一月,病势有所好转,在正月初八日致信夏丏尊:“此次大病,为生平所未经过。虽极痛苦,幸佛法自慰,精神上尚能安也。其中有数日病势凶险,已濒于危,有诸善友为之诵经忏悔,乃转危为安。近十日来,饮食如常,热已退尽。惟外症不能速愈,故至今仍卧床不能履地,大约再经一二月乃能全愈也。”
  此后,大师在致仁开法师的信中又言及:“朽人初出家时,常读灵峰诸书,于‘不可轻举妄动,贻羞法’‘人之患在好为人师’等语,服膺不忘。岂料此次到南闽后,遂尔失足,妄踞师位,自命知律,轻评时弊,专说人非。大言不惭,罔知自省。去冬大病,实为良药。但病后精力乍盛,又复妄想冒充善知识。卒以障缘重重,遂即中止。至古浪后,境缘愈困,烦恼愈增。因以种种方便,努力对治。幸承三宝慈力加被,终获安稳。但经此风霜磨炼,遂得天良发现,生大惭愧。追念往非,噬脐无及。决定光将‘老法师、法帅、人帅、律师,等诸尊号,一概取销。以后誓不敢作冒牌交易。且退而修德,闭门思过。并拟将《南山三大部大部》重标点一次,誓以努力随分研习。……朽人当来居处,无有定所。犹如落叶,一”任业风飘泊可耳。”本信表现了弘一人帅严格自律门、勇于反省的可贵精神,以及献身佛法的坚定决心。
  二月,自泉州草庵移居厦门南普陀,经著名医生黄丙丁博士连续使用医药、电疗、注射等方法治疗,至五月初方全愈。黄医生因钦敬大帅之为人,拒收医药费“五六百金”,弘一大帅遂乎书《心经》一卷及数件字幅赠谢。
  三月间,带病在南普陀闽南佛教养正院开学并作题为《青年佛教谋应注意的四项》讲演,以“惜福,习劳持戒、自尊”四事,教育青年僧侣。
  是年春季,应杭州《越风》杂志之约,口述《我在西湖出家的经过》一文,由高文显记录并整理,后刊于一九三七年一月《越风》杂志增刊《西湖》。该文详尽地回忆了大帅发心向佛以至落发出家的全过程,是后人研究大帅经历的宝贵一手资料。
  是年春季,为传贯法帅亡母龚许柳女士书写《药师如来本愿经》,五年后,被影印出版,广为流传;另为支世的学生金咨甫书写《金刚经》,是年十二月影印出版,徐悲鸿、丰子恺为之作插图。同期,作《奇憎法空禅帅传》,发表于厦门《佛教会论》是年第三期。
  四月,大病全愈,书《华严经·渴颂》“能于众生施无畏,昔传世间得光明。”
  五月,移居鼓浪屿日光岩闭关静修,在此完成《道宣律师年谱》及《修学的遗事》。
  是年夏季,与十二岁的童子李芳远结识,李少年早慧,诗书俱佳,深得弘一一大师喜爱,二人遂成“忘年交”。李芳远在大师圆寂后,陆续编印了《弘一大师年谱》、《弘一大师文钞》、《晚晴山房书简》等书,以纪念弘一大师。
  六月,应上海佛学书局之约,在大量佛学书籍中,选《释门自镜录》(唐·怀信著)、《释氏要览》(宋·道诚集)、《释氏蒙求》(宋·灵芝著)等加以校点,编辑成《佛学丛刊》第一辑,并作序:“廉其直价,广以流布,阐传佛法,利益众生。”该刊由世界书局之蔡丐因居士设计出版。
  八月,继续闭关于日光岩,校录《东瀛四分律行事钞资持记通释》完毕。
  是月,《清凉歌集》由上海开明书店出版发行。弘一大帅作词,刘质平等作曲,夏丏尊作序。因义词较深奥,弘一大师特请芝峰大师作《清凉歌集达旨》,犹如白话翻译,附于正文之后,便十读者阅读。
  十二月,著名文学家郁达夫专程由神州来日光岩拜访弘一大帅,人帅赠之以《佛法计沦》、《寒茄集》、《印光大帅文钞》。郁达夫为此行赋诗一首回寄弘一大帅:“不似西冷遇骆丞,南方有意访高僧;远公说法无多语,六祖传真只一灯。学土清平弹别调,道宗宏议薄飞升。中年亦具逃禅意,两事何周割未能!”诗前有引言:丁丑春日,偕广洽法帅等访高憎弘一于日光岩下,蒙赠以《佛法导论》诸书,归福州后续成长句即寄。”
  是月,大师离开日光岩,重返厦门南普陀,临别手书《佛说无量寿经》留赠日光岩岩清智长老。
  是月,大师允诺刘质平,将编写、清凉歌隼》续集,约作歌。‘五十,,或“百八”首,供“高中、专科所用”。但遗憾的是,此事因种种原因未能成就,
  

一九三七年(民国二十六年)
  五十八岁。
  一月,居于普陀寺,静修之余,协助瑞今等主持佛教养正院的教学事宜。
  二月,为佛教养正院之学僧们讲授《随机羯磨》。
  是月,婉辞到厦门大学讲演的邀请,以表自己远离尘嚣、清心净修之决心。 ”
  三月,二十一日在南普陀作《自恣法略例》一文,后收入上海大藏经会一九五七年印行之《普慧藏》。
  三月二十八日.在南普陀作题为《南闽十年的梦影”之讲演,总结自己在闽十年的弘法经历,以“失败不完满”者居多,“成功完满”的极少,所以“常常自己反省,觉得自己的德行实在十分欠缺”,因此,“自己起了,一个名字,叫“二一”老人”,取“一事无成人渐老”与“一钱不值何消说”之意,以此作为“在闽南居住了十年的一个最好的纪念!”
  是月,在南普陀作题为《弘一大师最后一言——谈写字的方法》之讲演。
  四月,由传贯法师陪同由南普陀移居厦门万寿岩,此间在厦门《佛教公论》上刊登一则《释弘一启事》:
  ‘余此次到南普陀,获亲近承事诸位长老!至用欢幸。近因旧疾复作(肺病),精神衰弱,颓唐不支,拟即移居他寺,习静养病,若有线索过访,恕不晤谈;惑有信件、亦未能载,答,失礼之罪,诸祈原谅!”
  希望以此断绝外界的扰搅。
  是月,“厦门市首届运动会”筹备处请弘一大师为运动会谱制“会歌”,初被大师婉拒,后筹备处又送上一首已完成的会歌请大师修改,此次大师慨然应允,对词、曲均进行了认真的修改,五月该歌在大会上演唱,受到广泛欢迎。
  是月,巨赞法帅以“万钧”之笔名在《佛教公论》上先后发表《先自度论》及《内僧教育进一言》两篇言文章,被不知情者疑为人师所作,弘一大帅对这两篇文章极为赞赏,遂设法查访到“万钧”其人,并书《华严经》偈联相赠:“开示众生见正道,犹如净眼观明珠”,并谓:“求诸当代,未有者,因呈拙朽,以志敬仰!”
  正月,青岛湛山寺住持谈虚派梦参法帅专程赴厦门成寿岩恭请弘一大帅北上青岛弘法,大帅为其诚意所感,偕传贯、仁开、圆拙三位法师,于旧历四月初五乘船北上,大帅事前即向梦参法师言明,此次北上弘法,“不为人帅,不要为他开欢迎会,不在报章发表新间”。途经上海,大师于二十日抵达青岛,受到青岛佛教界的热诚欢迎。
  大师抵达湛山寺后,即开始讲律弘法—— 初讲授“三皈五戒”,而后讲授“律学大意”,再往后,即开讲艰深的律学名典《随机羯磨》,亲自讲授十多天后,因体力个支,改由山仁开法师代座,将全部《羯磨》讲完,而后,仁开法帅又讲授了《四分律比丘戒相表记》,弘一人帅对仁开的讲授予以指导,并负责解答疑难。
  湛山寺一百多位法师俱聆听了弘人师与仁开法师的讲授,受益匪浅,自此之后,湛山寺常年轮讲《随机羯磨》与《四分律比丘戒相表记》这两部律学名著,并将律制广传至长春、哈尔滨等地。
  五月,二十九日作《说戒法略例》一文,下旬作《安居法略例》一文,俱收入上海大藏经会一九五七年印行之《普慧藏》一书。
  六月,作《结戒场及大界法略例》及《受戒法略例》二文,后均收入《普慧藏》一书。
  是月,青岛海军总司令兼市长沈鸿烈三次相请,大师均婉拒不见,并留偈于沈,以明心志:“明日曾将今日期,出门倚仗又思维,为僧只合居山谷,国士筵中甚不宜。”
  在大师讲律期间,佛教界很多人闻讯后专程来青岛听律,当时苏州灵岩山僧人妙莲法师亦与道友专程赶赴青岛,学律并随侍在大师左右。
  七月,伴随芦沟桥事变,抗日战争爆发,青岛作为军事要地,形势甚为危急。弘一大师教导僧众:“念佛不忘报国,救国不忘念佛。”大师之在俗弟子蔡丐因来信恳请大师速速离开青岛返沪,大师回信言:“惠书诵悉,厚情至为感谢,朽人前已决定中秋节他往,如果今因国难离去,将蒙极大讥嫌,因此青岛虽发生大战,亦不愿退避,诸乞谅之……”又大书“殉教,,二字,并作跋:“……值倭寇之警,为护佛门而舍身命,大义所在,何可辞那?”
  九月,告别湛山寺诸僧,乘船返回上海,临行将自己手书之《华严经·净行品》留赠梦参法师,并附跋文:“居湛山半载,梦参法师为护法,特写此品报之。晚晴老人。”
  弘一大师抵沪后,会晤挚友夏丏尊,并合影留念,又与夏丏尊、丰子悄、钱君甸等人在觉林蔬食处共进午餐,三天后,不顾友人之苦苦劝阻,毅然返回面临战火威胁的厦门,同行者有传贯、圆拙法师以及由苏州来的妙莲法师。
  抵达厦门后,大师即居于万寿岩。时厦门局势更加危急,各界人士纷纷劝大师赴内地躲避战火,但大师言:“为护法故,甘愿不怕炮弹!”并在禅房悬挂横额“殉教堂”。他在致夏丏尊的信中表示:“我决定住在厦门,在战乱中,与寺院共存亡!如果要我离开厦门,除非厦门平静,再往他处!”并在致其他友人的信中表明自己誓与城池共存亡之决心:“如厦门失陷,我愿以身殉。古人诗说:‘莫嫌老圃秋容淡,犹有黄花晚节香!,做一个出家人,对生死当不容怀恋!”同时,他在给上海弟子郁智朗居士的信中,附灵峰大师诗,以表心志:“日轮挽作镜,海水挹作盆;照我忠义胆,浴我法臣魂。九死心不愧,尘劫愿尤存;为檄虚空界,何人共此轮?”
  不久,大师移居中岩,静修讲律。此间,厦门一带局势渐趋平静。
  十二月,大师离开厦门赴泉州晋江草庵寺,妙莲法师陪同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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