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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含经》中的四无量心

       

发布时间:2009年04月12日
来源:不详   作者:释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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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含经》中的四无量心
  释传法
  一、绪论
  会选择四无量定作为探讨主题,是导因于研读上印下顺导师的《成佛之道》。在《成佛之道》的自序中,导师把他写作的宗旨写得很清楚:“依据虚大师的开示,参考宗喀巴的菩提道次,综合在法藏中的管窥一斑,……综贯一切佛法,而归于一乘。……本书的意趣——综贯一切佛法而向于佛道,以为序。”[1]虚大师所开示的佛道次第,也就是即人成佛的“人生佛教”,与宗喀巴大师的菩提道次最主要的差异,在于宗喀巴大师“以解脱道为本”的倾向,其“共下士道”以“念死”为入道之要门,虽然彰显了佛法超胜世间的出世教说,但是,这对于综贯成佛的菩提道次,未免过于重视“依声闻乘行而入大乘”为正常道。而且,“不念死,未尝不能熏修人天善业。这样的下士道,虽顺于厌离的二乘,但不一定顺于悲济的大乘道。”[2]是以,虚大师适应时代之机感,并揭示如来出世之根本意趣——“依人乘正行而趣向佛乘”,也就是摄得五乘共法、三乘共法功德而趣入佛道,不以出离行为初学之法门,抉择由二乘入佛或由天乘入佛,都是为根性偏狭怯弱者旁开的方便道(先锋佛学注:方便道是圣道吗?方便道有权遮蔽圣道吗?)。
  依据虚大师“依人乘正行而趣向佛乘”之开示,并从《阿含经》当中佛对一般众生,总是先“说施,说戒,说生天(修定)法”[3],然后对能发出世善根的,才进说出世法门,导师理解到,“三福业”之意义应不仅是为求人天乐果,而是为了保证不失人身、修人乘正行而进入佛道。因此,其中不论布施、持戒、修定,该当皆以“慈悲”为本,因为“菩萨但从大悲生,不从余善生(先锋佛学注:因果、轮回对应的是善,在极端意义上可以说与信仰无关)”。是以,导师在《成佛之道》(五乘共法)章中强调,为避免三福业当中的定福业,得以上生长寿天,反成为学佛的大障碍,除了应发求生人间、见佛闻法的正愿外,还应该要主修“四无量定”——慈悲喜舍,因为这与利益众生的大乘不共法,有密接相通的地方。职是之故,笔者想藉著研读原始佛教圣典之机会,探讨《阿含经》中有关四无量定之教说,以一窥原始佛教当中所透露大乘慈悲的讯息。
  二、四无量定释名
  慈(mettA)、悲(karuNA)、喜(muditA)、舍(upekkhA)——四无量 (catasso-appamaññAyo)定,也名无量心三昧(appamANa cetosamAdhi)、无量心解脱(appamANa cetovimutti),又名四梵住、四梵室、四梵堂(brahmavihAra)。在《阿含经》中并没有记载四无量心的各别说明。据《大智度论》卷二十所列举阿毗昙说之解释,慈是“与乐”之意,愿众生得到安乐,给予众生世出世间的利益;悲是“拔苦”之意,怜悯众生的苦难,并设法拔除其苦因,使其远离苦恼;“随喜”名为喜,见众生离苦得乐而心生喜悦,同情他人的喜乐,如自己得到一样的快乐;舍是“心住平等”,不忆念众生对自己的恩怨而分别爱恶,是怨亲平等的舍心。
  为什么叫做无量?据《俱舍论》卷二十九载,“无量”一词,凡有三义:(一)以无量之众生为此四心之所缘(注意:这里的价值发生不是从“人”的观点出发,而是从“菩萨天命”出发,这种“天命”不是什么姻缘注定,而是来自超越一切因果关系的信仰),(二)此四心能牵引无量之福,(三)此四心能招感无量之果。因为修习四无量心,是先观亲人,再观无关人,后观怨敌,从一人、少数人、多数人,将慈悲喜舍扩充到遍十方世界的欲界众生,愿他们离苦得乐等。缘十方无量众生,能得无量福报,所以名为无量。
  四无量定的修法,是以“心一境性”的定为基础(其实原始佛教不涉及“境”,应该是“界”或“相”,在经验层面是“行”,汉语佛学才把“境”作为根本范畴,由“诸行无常”到“心境一如”,其实已经形而上学化),遍缘无量有情,所以是“胜解作意俱生假想起故”[4]。修得四禅的,即可以修习四种观想[5],四无量定之依地(修观时所依止之定境),据《俱舍论》卷二十九载,因为第三禅心悦安静、住于胜妙之乐受——“离喜妙乐”,第四禅唯是一味平等的舍受——“舍念清净”,所以喜无量限于初二禅,其他慈、悲、舍无量则通依四禅。或者依四无量观想而得禅定[6],但因为四无量乃为依心识作意所缘之假想观,以有形、有相、有状之十方众生为缘,故无法入四无色定[7]。
  三、以慈心为本的四种观行
  在《阿含经》中,有多处提到“慈能止嗔”,如《增一阿含》说到:“当行慈心,广布慈心,以行慈心,所有嗔恚之心自当消除”[8]。三种观想对治三不善根——不净观治贪欲,慈心观治嗔恚,因缘观治愚痴[9]。另外,《杂阿含经》提到修习四类观想,对治四类烦恼:“有比丘,修不净观断贪欲,修慈心断嗔恚,修无常想断我慢,修安那般那念断觉想(寻思)。”[10]相同的教说也可在《中阿含经》见到[11]。佛法当中,慈心观被列为对治根本烦恼的修法之一,由此可见佛陀对于慈心的重视。
  其实,四无量心虽观行各不相同,实乃从慈心观开展的四个面相。同样的四类观想对治四类烦恼,佛陀对罗喉罗则开示为安般、无常、不净、慈、悲、喜、舍等七行,这显然是把慈行分为慈、悲、喜、舍四种观行了。这有经文为证:
  “汝今罗云(罗罗),当修行慈心,已行慈心,所有嗔恚皆当除尽;汝今罗云,当行悲心,已行悲心,所有害心皆当除尽;汝今罗云,当行喜心,已行喜心,所有嫉心皆当除尽;汝今罗云,当行护心,已行护心,所有憍慢悉当除尽。”[12]
  除慢之外,嗔、害、嫉都是嗔烦恼的流类,总的来说,皆可用慈心观来调伏。佛陀自己也说:“诸佛世尊成大慈悲,以大悲为力弘益众生。”[13]“如来恒行慈(悲、喜、护)心,……如来恒有此四等心,有大筋力,有大勇猛,不可沮坏。”[14]所以,慈悲喜舍原本只是慈心,约义而分为四类,如观想成就,就是四无量定。
  四、适应婆罗门教的世间定法
  四无量定综合来说本是慈心,这慈心原就是当时印度文化所重视的往生天国的法门。如《中阿含经》有两处记载佛陀本生——外道仙人“善眼大师”[15],教其弟子修习慈心,得生梵世界,善眼更加修增上慈(慈无量定),故命终后生在光音天,劫成时生梵界作大梵王。还有,《增一阿含》中佛陀说道其本生:
  “昔我自念七年行慈心,复过七劫不来此世,复于七劫中生光音天,复于七劫生空处天梵天处为大梵天,无与等者,统百千世界,三十六反为天帝释形,无数世为转轮王。”[16]
  在梵天中的大梵天王,统领大千世界,是修慈心定的果报。他的净行——克制世俗的情欲,以及慈悲博爱的精神,在一般宗教中可说是至上的,婆罗门教即以大梵天为最尊崇之主神、创造神—梵,以“梵我一如”为最高理想,也所以婆罗门又称为“梵志”。
  因此,四无量定可能本来就是外道婆罗门所倡行的生天之法,据《杂阿含经》卷二十七所载,诸外道本来就修四无量心,还因此轻蔑世尊“有何等异”[17]。又传说佛本生大善见王,也是修习四梵室而生梵天中的[18]。在《增一阿含》中有一段经文记载,尊者阿那律自承所修的四无量定,不是世尊所教,反而是“诸天来至我所而说此义”[19]的。又如,梵志陀然听从舍利弗修习四梵室,断舍欲念,身坏命终生梵天中,佛陀问舍利弗为何不教陀然“过梵天法”(出世法),舍利弗回答是因为“彼诸梵志,长夜爱著梵天,乐于梵天”的缘故[20]。智慧第一的舍利弗,面对“见异忍异行异”的老友梵志陀然,也难令其发起出世善根,不得不以四梵室来摄受他,而舍利弗自己还一样是婆罗门出身的呢!由此看来,佛陀以慈心为本的四无量来教授弟子,应是为了适应婆罗门教人天根性的定法。
  五、修慈心之人天功德
  依佛法真义说,“人间于天则是善处”[21],但为随俗方便,也说生天的修行,然佛法的人天法,扫除了印度宗教祈祷;、血祭、咒术等迷妄行为,纯为自他和乐的德行——施、戒、定。依功德来说,布施不如持戒,持戒不如慈悲等定,这因为布施毕竟是身外物的牺牲,不及节制自己烦恼、与人和乐善生的持戒,然而持戒多偏重身语的行为,不如慈悲喜舍等定,更能深化到“自净其意”,降伏自心的烦恼,扩充对于一切众生的同情。施、戒不如慈定功德,这在《增一阿含》说得很清楚:
  “正使彼人作如是施,及作房舍,又受三自归,虽有此福,犹不如受持五戒;正使彼人作如是施,及作房舍,受三自归,受持五戒,虽有此福,故不如弹指之顷慈愍众生,此福功德不可称计。”[22]
  另外在《中阿含经》、《杂阿含经》亦有相同的教说[23]。
  所以释尊开示之人天法,要生色界天以上,除了布施、持戒以外,非修慈悲喜舍四无量定或厌离的四禅八定不可。如《增一阿含》有说到:
  “比丘当知,由此慈园生梵天上,……若能亲近悲解脱心,生梵光音天,……若能亲近喜园者,生光音天,……若有人亲近护(舍)者,生无想天。”[24]
  此说明修四无量定最高能生四禅无想天,而且天寿尽堕生人间后,还得生豪族国王家之大果报。同一经的卷二一中(大正二?页658下),世尊除了开示四无量定得度欲界外,也解释了四无量定又称“四梵堂”的原因:
  “有四等心,……慈悲喜护。……比丘当知有梵,……统千世界是彼之堂,故名为梵堂。比丘,此四梵堂所有力势,能观此千国界,是故名为梵堂。是故诸比丘,若有比丘,欲度欲界之天,处无欲之地者,彼四部之众,当求方便,成此四梵堂!”
  关于慈心的殊胜功德,除了胜过布施与持戒,能生于梵天之外,还有不为诸恶鬼神所欺害的功德,如《杂阿含经》说:“于一切众生修习慈心,不为诸恶鬼神所欺。”“于一切众生修习慈心,若有诸恶鬼神欲往伺求其短,不能得其间便,正可反自伤耳。”[25]还有,《中阿含经》有说修习慈悲喜舍四心,得诸天守护赞叹之功德[26]。另外,在《增一阿含》中也说到修慈心的十一功德——现世或后世的人天乐:“卧安、觉安、不见恶梦、天护、人爱、不毒、不兵,水、火、盗?#092;终不侵枉,若身坏命终生梵天上。”[27]
  慈心不仅有如上共外道的人天功德,更有符合佛法人天乘的特殊意义——向上胜进,可直入出世大乘法。在《增一阿含》有段重要的经文,充分说明了这点,然经文太长,兹整理如下:
  “当行慈心,广布慈心,以行慈心,所有嗔恚之心自当消除。……
  是彼恶鬼即时消灭。……
  经历七成劫败劫,不往来生死,劫欲坏时便生光音天,劫欲成时便生无想天上,或作梵天统领诸天,领十千世界,又复三十七反为释提桓因,又无数反为转轮圣王。……
  身坏命终生梵天上,离三恶道,去离八难。……
  生中正之国。……
  颜貌端正,诸根不缺,形体完具。……
  躬自见如来,承事诸佛,不乐在家,欲得出家学道,……修无上梵行,生死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更不复受后有,如实知之。……
  若如来不出时,然善男子不乐在家,自剃须发,在闲静处,克己自修,即于彼处,尽诸有漏,成无漏行,……彼人当名辟支佛部。……
  吾昔日著此慈仁之铠,降伏魔官属,坐树王下,成无上道,以此方便,知慈最第一,慈者最胜法也。”[28]
  在这段经文中,佛陀透露了一个重要的观念——“人间胜于天上”,因为佛出人间,人间更适宜于修学佛法。修慈,不是为了生天,而是可以保证不失人身、六根具足,生于有佛法弘扬的地方(中国),甚至得以生逢佛世、见佛闻法修行。就算生在没有佛法的时代,也能因慈心无嗔故,厌离充满诤乱憎嫉的世间,无师自修、尽诸有漏证辟支佛果。最后,佛陀以自身经验为证:慈心有如铠甲,能降伏魔扰,护修道人成就无上菩提!
  六、通于无漏的解脱道
  虽然佛陀为适应婆罗门教而说四无量定,是随俗方便、摄受在家的人天法门,然在佛法初期,世尊显然本著佛法不共世间的解脱道,把慈、悲、喜、舍四定,净化而提升为趋向涅槃解脱的甘露门,这从四无量心又称无量心解脱[29],即可窥知端倪。而且,四无量心与初、二、三、四禅,加上四无色定,合称为“十二甘露门”[30],修此可现生得无漏智,或复有余得阿那含。又《增一阿含》卷六说,修四无量定能于三宝成就证信,依定引发神通、漏尽通而得解脱智。又如《中阿含经》卷三:“修慈心解脱者,不持此身往至彼世,……若有如是行慈心解脱,无量善与者,必得阿那含,或复上得。如是悲喜心与舍俱。”[31]在同一经的卷十八,则说先修得四禅后修四无量定,于二果必得其一[32]。在《杂阿含经》卷二七则说四无量心与七觉支俱修,能得大果大福利[33]。
  由此可知,四无量心当然通于无漏的解脱道,但一般声闻学者都以为:四无量心但缘有情众生,是胜解——假想观,是不能契入无为性的有漏定、俗定。其实,这是声闻佛教的偏颇,在《阿含经》中确有明白的记载,四无量心是可以体证法性的。经中有多处将无量三昧与三三昧——三解脱门并论[34],其中最重要的是,质多罗长者为尊者那伽达多说:四种三昧(或作“解脱”) ——无量三昧、空三昧、无相三昧、无所有三昧,有差别义,也有同一义。就修持方法上来说,四三昧实与四法印相契合而有所差别:无所有三昧与“诸行无常”印相合,对于世间的有为诸法,厌离而无所愿求、离欲解脱;空三昧与“诸法无我”印相合,从缘起诸法的相关性,了达独存的我性不可得,而空离一切我我所见;无相三昧与“涅槃寂静”印相合,不取著一切相,离一切相而向于寂灭的无相界——涅槃;无量三昧则与“诸受皆苦”印相合,观一切有情的苦迫而起与乐拔苦的同情,悯众生苦而达离嗔的无量心解脱。
  其实,四法印都是同一空性的开展,就“无诤”义来说,无量与空、无相、无所有,都有究竟的共同意义,同样都能空于贪、嗔、痴、常见、我、我所见的。因为,无量是“无有限量性”,向外是遍缘有情而没有限量,但向内谛观时,了达有情是相依相缘故自性不可得,唯是平等一味的法性,没有自他间对立的限量性。所以无量三昧,即是依缘起法相之相关性,超越相对的局限性,而契证缘起法性之平等性。与三三昧同样是直入法性的现观,无二无别的智证解脱。所以,“无量即是空”,由于声闻著重理智的智证而解脱自我,偏重厌自身苦,轻视悯念众生的情感,这才视无量三昧为缘世间众生相的世俗定、有漏定。这无量三昧的真实义——慈悲与智慧交融的正观,要到大乘的“无缘慈”,才圆满地开显出来。
  七、顺于悲济的大乘道
  如前所述,无量心解脱有适应世俗与佛法不共的两面,但在声闻佛教中,却被解说为纯世俗的,不能趋向解脱,这确乎是远离了佛法的本意:解脱,绝不是与慈悲相隔碍的。例如持戒,主要是从内心的净化而自愿地持守,绝非仅是来自外在戒条规章的约束。世尊最初也没有制定学处(一条一条的成文法),只是说些提纲挈领的道品以策励弟子自净三业,如四清净、正语、正业、正命。到后来的制戒,也是“随犯而制”,而佛陀也每诃责违犯者没有慈心。僧伽的规制是基于慈悲,护念个人道业与大众的和乐清净而制定的,目的不在于惩罚,是为了使“梵行久住”。
  就出家众来说,持戒多从消极地遮止恶行来说,对在家众则富积极地与人和乐善生的同情,不论在家戒出家戒,都是由于“以己度他情”——经中称为“自通之法”,而自愿克制自己的情欲,进一步更积极地“护生”。所以,持戒即是慈悲的实践,经中常有依五八戒、十善业而说到四无量心,由于戒业清净,同情众生的苦迫,而引发慈悲喜舍的“无上上人”法。所以,戒与四无量同样是侧重于离嗔的慈悲,在《增一阿含》卷十二[35],将五戒与四无量并称为“平等福业”,与布施、七觉支合为施、戒、定三福业,即是这一意义的明证。“平等”——没有自他的对立,?#092;者是以己度他的同情,深者在缘起自他依存中感到彼此的同一,大乘所说的无缘慈、同体悲,即是这一深义的发挥。
  依大乘法说,慈悲与智慧并非隔裂的两端。在佛法中,依智慧之浅深而把慈悲分为三类:一、众生缘慈:不明我法二空,缘实有之众生而起慈心,是一般凡夫的慈爱。众生缘慈修得慈定的,可以得生梵天。二、法缘慈:是二乘圣者的境界,虽悟解得众生的无我性,但却以为法是实有的,缘依法和合的假名众生而起慈悲。三、无缘慈:佛菩萨通达一切法空,然空有无二,缘起的假名众生即毕竟空,于空中即现起如幻如化的假名众生,菩萨即在这境界上生起慈悲。无缘慈——“即空而起慈”,不是偏证无所缘的空性,而是空有无碍、悲智平等的慈悲。
  多数小乘人,只观察自身没有实我,便能断烦恼、了生死——“所作已办”,因而认为没有再深入观察的必要。但是大乘行人,却能广观一切法,不但关心自己的身心,同时也关心自他之间的关系,以及众生与世界之间的关系,一切都是因缘所生。通达自他的相关性、平等性,而由衷生起对众生与乐拔苦的同情,施予积极的救护行动——“以大慈悲力弘益一切众生”。所以,大乘的现证一切法空,是悲智无碍而平等的;大乘的慈悲,是“即入世而出世”的,从自他和乐的悲行中去净化自心,并从净化自心的立场,成熟有情、庄严国土。这,不就是慈、悲、喜、舍四无量心的深化与广化吗?
  八、结论
  “如来恒行慈(悲、喜、护)心,……如来恒有此四等心,有大筋力,有大勇猛,不可沮坏。”[36]
  《阿含经》当中的四无量心,透露的是从人间正行而阶次佛乘的人菩萨行,是戒定慧三学的一贯完成,也统摄了学佛的三大心要——信愿、智慧、慈悲。四无量心,要从众生的相互依存、自他体空中去理解修习,这才是大乘的四无量心,否则,就只是世间一般的仁心普洽、爱人如己而已,算不上是菩萨行。慈、悲、喜、舍四无量,是慈悲与智慧平等交融的正观,不偏于世俗,也不偏于出世,而是“即入世而出世,即出世而又入世”的菩萨道。值此重视人乘正行与大乘悲济的时代,我们该如何地予以重视!(88.1.8于双林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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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成佛之道》增注本?页四—五。
  [2] 《成佛之道》增注本?页四。
  [3] 《中阿含经》卷六(大正一?页460中)。
  [4] 《阿毗达磨大毗婆沙论》卷八二(大正二七?页423上)。
  [5] 《长阿含经》卷四(大正一?页23下);《中阿含经》卷十八(大正一?页544上—中);《杂阿含经》卷二九(大正二?页209中、下)。
  [6] 《增一阿含》卷二三(大正二?页669上—中);《杂阿含经》卷二七(大正二?页197下)。
  [7] 但是《杂阿含经》卷二七(大正二?页197下)载:“心与慈具多修习,于净最胜;悲心修习多修习,空入处最胜;喜心修习多修习,识入处最胜;舍心修习多修习,无所有入处最胜。”说法颇有出入。
  [8] 《增一阿含》卷四一(大正二?页772下)。
  [9] 《增一阿含》卷六(大正二?页575下);卷十二(大正二?页604中)。
  [10] 《杂阿含经》卷二九(大正二?页209下—210上)。
  [11] 《中阿含经》卷十(大正一?页491下,页492上、中)。
  [12] 《增一阿含》卷七(大正二?页581下)。类似的教说亦可见《长阿含经》卷八(大正一?页52上);卷九(大正一?页54中)。
  [13] 《增一阿含》卷三一(大正二?页717中)。
  [14] 《增一阿含》卷二十(大正二?页646中)。
  [15] 《中阿含经》卷二(大正一?页429中—下);《中阿含经》卷三十(大正一?页619下)。
  [16] 《增一阿含》卷四(大正二?页565中—下)。这则传说,亦可见于《增一阿含》卷四一(大正二?页773上);《杂阿含经》卷十(大正二?页67下);《中阿含经》卷十一(大正一?页496中);《中阿含经》卷三四(大正一?页645下)。
  [17] 《杂阿含经》卷二十七(大正二?页197中)。
  [18] 《中阿含经》卷二(大正一?页518上—中);《长阿含经》卷四(大正一?页23下—24上)。
  [19] 《增一阿含》卷十六(大正二?页629下)。
  [20] 《中阿含经》卷六(大正一?页458中)。
  [21] 《增一阿含》卷二六(大正二?页693下)。
  [22] 《增一阿含》卷十九(大正二?页644下)。
  [23] 《中阿含经》卷三九(大正一?页677下);《杂阿含经》卷四七(大正二?页344中—下)。
  [24] 《增一阿含》卷二三(大正二?页669上—中)。
  [25] 《杂阿含经》卷四七(大正二?页344下)。
  [26] 《中阿含经》卷九(大正一?页483上)。
  [27] 《增一阿含》卷四七(大正二?页806上)。
  [28] 《增一阿含》卷四一(大正二?页772下—773中)。
  [29] 《中阿含经》卷十九(大正一?页550上)。
  [30] 《中阿含经》卷六十(大正一?页802中—下)。
  [31] 《中阿含经》卷三(大正一?页438上)。
  [32] 《中阿含经》卷十八(大正一?页544上—中)。
  [33] 《杂阿含经》卷二七(大正二?页197下)。
  [34] 《杂阿含经》卷二一(大正二?页149下—150上);《增一阿含》卷三五(大正二?页745中);《增一阿含》卷三九(大正二?页761上)。
  [35] 《增一阿含》卷十二(大正二?页602中)。
  [36] 见注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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