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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长梦孩儿枕 送巧迎财“磨喝乐”

       

发布时间:2010年12月04日
来源:不详   作者:王志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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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长梦孩儿枕 送巧迎财“磨喝乐”

  作者:王志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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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孩罗荷叶伞儿轻,总排列、双双对对。花瓜应节,蛛丝卜巧,望月穿针楼外,不知谁见女牛忙,漫多少,人间欢会。”

  由此可知,早在宋代,摩孩罗——这个从天竺东来的佛教文化之神,已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逐渐由佛教而佛教文化,进而走入民众的生活之中。

  “摩孩罗”为佛教文化中“摩侯罗”神,意为创造之神、再生之神、舞蹈之神,亦可化生为伎艺天女,至于如何自汉代佛教传入后到宋代再成为了“磨喝乐”——长江流域和黄河地区广大地区儿童偶像,至今尚无明确的文字记载。或谓“磨喝乐”为佛子的化身,世俗又将儿童比喻成圣洁的佛子,意喻着智慧、平安和天真。这在佛教盛行的宋代以至于今天,确实是一个美好的解释。

  当年在北宋都城汴梁“七夕节”期间的繁华集市中,皆有买卖这种小巧细塑的土偶,“磨喝乐”既有各地窑场烧制的瓷制品,也有用泥土捏制的泥塑。有的卖家还将其置于木质彩绘的底座上,有的卖家则用红绿绸绢披饰,上嵌珠宝,价格最高者可值钱数千。禁中及官宦人家乃至士庶,皆迎请回家以应节日之景。供奉“磨喝乐”的风俗在宋代十分盛行,可见“磨喝乐”在人们心目中的崇高地位。“磨喝乐”能有这样的高度不单单是朝野的追捧和市场价值,而是在于它屡经神话后的精神作用,以及佛教文化和中国民俗的相互融合。中国人自古以来就喜欢多子多福,子孙的绵延不断被视为是兴旺发达的表现。在北宋时期每年的七月初六,富贵人家多结彩楼于庭院,谓之“乞巧楼”,在楼上铺陈“磨喝乐”、花瓜、笔砚等一干物事,焚香列拜,谓之“乞巧”。“磨喝乐”成为“乞巧”的主要内容,这种风俗后来影响到社会中的各个层面。从两宋时期的绘画、玉器、瓷器等文物上,我们可以看到大量的儿童形象,并在金代向着更加通俗的领域蔓延。

  最为著名的是海峡西岸故宫博物院藏的金代定窑孩儿枕,其亦为“磨喝乐”的一种表现形式,而与其相似形态各异的小型瓷制“磨喝乐”,双双对对,或手持荷叶伞或轻托香囊,让我们分明看见从早期的乞巧偶像,发展到活泼生动的嬉戏器具,这与宋代著名人物画家苏汉臣所绘的婴戏图中生动传神的形态相比,毫不逊色。

  金代定窑持荷“磨喝乐”像,其为正反两面模制。童子双腿盘坐,面带微笑,两手一上一下抱置胸前,各握两枝荷花和两枝荷叶,形象写实,无玉雕中伞大于荷叶的问题。这件“磨喝乐”像胎质硬白,满施白釉,釉中闪黄。釉色随着纹饰中釉层薄厚变化而呈现出色调深浅,从而使这件一握之物充满了生机。

  金代定窑捧钱“磨喝乐”像,亦为双面模制,童子双腿盘坐,面带微笑胸前置一巨型钱币上手执素钱丝带。下手托住钱币,是一副“送财童子”的形象,它生动亲切地向人们表达了“乞巧”“送财”的内涵。

  金代捧香囊“磨喝乐”像有着多种形态,最精彩的为金代定窑孩儿枕。童子侧头枕在左手上,右手拿着不再是荷叶而是一个做工精美的刻画钱纹香囊,浑圆略大的头部微抬,双脚叠压上翘,腰部形成自然的凹度,既满足了实用又突出了结构的巧妙,通过童子传神专注的眼睛,让人更加觉得童子的可爱,同时它又是金代所有“磨喝乐”形象的完美集合。由此我们可以继续延伸这种美的观赏,这些金代捧着、托着、执着香囊的童子——小小的“磨喝乐”们,如同走马灯似的一一在我们眼前掠过……

  他手抚香囊放在盘坐的左腿上,右手拄膝,身着短衣,面带微笑,目视前方,流露出希望的目光,引发我们遐想。另一位盘坐的童子,双手一上一下合托着香囊在胸前,香囊表面的纹饰是两端系扣和流苏,儿童的发型五官与定窑孩儿枕的特征十分相似,惟纹饰不如瓷枕精细,神态和器形微有差异。这件作品的童子也是笑口微张,流露出抱香囊童子的满心愉悦……

  形态各异是金代瓷制“磨喝乐”的显著特点,不论是抱香囊的“磨喝乐”还是双手合抱香囊的、盘腿而坐的“磨喝乐”,它们大都胎质细白,是满釉,釉色白中闪黄,积釉处色泽略深,有细小开片,定窑白瓷的“磨喝乐”完全靠器形变化带来的釉色变化,而纹饰的繁密与精致,要求制模工艺的水平很高,所以增加了烧制成本,磁州窑系窑场李永白地墨彩的魅力和特点,使烧制的小小瓷制“磨喝乐”更加简约耐看。

  金代磁州窑系白地墨彩“磨喝乐”也有被塑成一盘腿合手而坐的形象,但模制比较简单,施满白釉后用黑彩点画面目及衣纹,整体的艺术效果明显逊于定窑产品,胎釉不如定窑产品白润精细,但形态自然率真,大抵为满足当时不同阶层民众的需求所生产的普通产品。

  在宋金时期以前的辽代,虽然契丹民族也崇尚佛教,但看不到瓷质的的“磨喝乐”传世,相反却有瓷质猕猴和摩羯童子像零星可见。

  猕猴生活在古代中国的大部分地区,但很少出现在古代的文化艺术形象中,仅见者,是为战国、秦汉时期的零星器物上。辽代的瓷质鸡冠壶上猕猴形象较多并在北京门头沟的龙泉务窑遗址上见到些许白釉瓷片,当时的龙泉务窑艺人,烧制了许多白釉瓷质猕猴,艺人们把猕猴的形象塑造得活灵活现,如果我们现在能看到瓷器上的这些生动的造型,大概难以用生动二字来形容。我们揣测瓷器上猕猴的纹饰,应该不同于明清时期普遍认为“马上封侯”的谐音寓意,相反它应该和同时期的摩羯童子像有些联系。那么,这个小小的物件,又将我们的思绪带到了历史的深处。

  摩羯源于佛教发源地印度,唐、宋、金的许多瓷器上都饰有龙首鱼尾的摩羯形象。辽代烧制和出土有辽三彩和青瓷的龙首鱼尾摩羯,而童子和摩羯融合于一器,应有更深的含义。辽代白瓷童子像被塑成人首鱼尾,胸前为四组扣饰,通体施白釉,胎釉洁白,整体不能像金代“磨喝乐”像一样立置,猜想应该有更独特的用途。

  瓷制“磨喝乐”的出现与发展,彻底改变了古代用陶瓷塑偶作为陪葬冥器的唯一用途,使那些原本用于另一时空愿望,一下子回到了人间乐土,成为了一个鲜活的儿童世界,出现在我们眼前,目不暇给。

  宋金时期的“磨喝乐”形象还出现在许多窑口的众多瓷器上。这一时期的定窑,景德镇窑、耀州窑、龙泉窑、磁州窑等窑场烧制的碗盏中,大量出现了“磨喝乐”的纹饰,被今人解释为“婴戏纹”图案。

  定窑烧制的碗盏中,常见两个模印的婴孩穿行于花卉之中,模印纹饰生动。金代定窑为皇宫烧制的“磨喝乐”纹碗,以其规整的器形,精美细密的纹饰图案,洁白莹润的胎釉,展示了金代统治阶层进入中原之后,对中原地区汉文化风俗的吸收与融合。

  通过观赏“磨喝乐”纹饰,更让人看到佛教文化的渗透力和觉出民间崇佛的世俗心态。

  宋元时期景德镇窑系烧制的影青瓷碗盏中“磨喝乐”纹饰较多,常见剔刻和模印的两个婴孩穿行于云气、花卉之间。另有少数剔刻三个或四个婴孩的图案。可见,当时的南北方窑场相互影响是个事实。其中模印工艺中的“磨喝乐”图案,不如剔刻工艺中的婴孩纹饰流畅。有的模印碗盏口沿虽残留有金属扣的痕迹,但从其模印工艺及胎釉等方面分析,应为当时中档一下的实用器。三个或四个婴孩同于一碗的数量很少,多为剔刻出的婴孩对称分布于碗内壁,纹饰精细,胎釉莹润细密,它与剔刻两个婴孩纹饰的影青瓷碗盏一样,属于当时的高档实用器。

  宋金时期的耀州窑和龙泉窑以烧制青瓷为主,在它们的作品中,“磨喝乐”的纹饰图案较少,即便有也是模印工艺居多,生动程度远远不及影青瓷中同类纹饰,而分布在北方广大地区的磁州窑系窑场,却因其烧制了大量带有“磨喝乐”剔刻描绘纹饰的各式瓷器,诸如盘、碗、盏、瓶等而名闻遐迩。这些精美的瓷器不仅美化生活,还充满儿童乐趣,所以广受人们喜爱。

  与小型磨喝乐同样精彩的还有各地窑场烧制小型瓷制佛像,其中又以瓷制“布袋和尚”数量较多。“布袋和尚”是五代后梁时期的和尚,法名契此,因其常手持一布袋,故名“布袋和尚”民间认为契此和尚是弥勒菩萨的化身,他的故事在江南一代传颂甚多。契此和尚灭度时有一偈颂曰:“弥勒真弥勒,化身千百亿;时时示世人,世人自不识。”弥勒菩萨曾受佛授记,来世当得作佛,并先佛涅槃,在兜率院内院居住,等待时机再来人世弘扬佛法。所以,当契此和尚念出这个偈颂时,后人就把他当成弥勒佛了,从五代到今天他的形象可谓无处不在。但是,真正弥勒菩萨的形象人们可能忘了,唯有这个袒胸叠肚“布袋和尚”却被人们当成弥勒佛,礼赞供奉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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