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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雅傅大恺 首识敦煌莫高窟藏经洞宝藏

       

发布时间:2010年11月21日
来源:不详   作者:李成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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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雅傅大恺 首识敦煌莫高窟藏经洞宝藏

  作者:李成忠

  1899年6月,敦煌莫高窟下寺道士王圆箓在清理积沙时,无意中挖开封闭近900年的藏经洞,发现了公元四至十一世纪的佛教经卷、社会文书、刺绣、绢画、法器等文物五万余件,成为当代全球最伟大的考古发现之一。近百年来,有关藏经洞宝藏发现、保护的论文,都认为敦煌县令汪宗瀚是最早接触藏经洞文物的知识分子,而首位保护藏经洞文物者,当属甘肃学政叶昌炽。笔者不久前从“洪雅收藏协会”副会长王仿生先生处,见到一幅出自敦煌莫高窟藏经洞的长幅《大般涅槃经卷第二十五》经文照片,其跋文揭示了一段鲜为人知的历史——中国首位接触藏经洞文物并加以保护的知识分子是洪雅先贤傅大恺。

  傅大恺(字开虞)出生于四川省洪雅县城内关圣街的一个书香世家,其父傅佐、叔傅杰曾为贵州巡抚曾璧光的老师。他从小同大贞、大亨、大经等兄弟一起接受父辈教育,学有所成,先后得到何绍基、曾璧光等人的举荐步入仕途。大恺是文生,被举荐出任甘肃玉门县令,家眷随他到甘肃生活多年。长子海涛出任过甘肃山丹县令。

  1899年夏,时任玉门县令的傅大恺,西行敦煌公干,公余游览名胜莫高窟,受到道士王圆箓的热情接待。为了从官老爷们的口袋里掏更多的“功德善款”,王道士热衷巴结官府,所以对远道而来的玉门县令傅大恺老爷特别殷勤。

  当时藏经洞刚挖开不久,没有发现金银珠宝,使王道士大失所望。没有受过一天正规教育,近乎文盲的王道士愚昧无知,不识洞内文物价值,以为是一堆无用废物,随意抛洒。在地瘠民贫的西北地区,纸张奇缺,有人找王道士索要藏经洞的纸张作剪纸、做鞋样的材料时,只要给“功德费”,他有求必应。王道士作法事时,也常用经书纸页画符驱鬼,或烧灰疗疾。对有身份的游客,他会主动送上完好经书或绢画作礼物,以换取“结缘”银两。

  王道士陪傅大恺游览了莫高窟可供游客参观的洞窟,也带他去看了新挖开的藏经洞,并从洞中藏品中挑选了一幅《大般涅槃经卷第二十五》经卷(以下简称“经卷”)馈赠傅大人。傅将经卷带回玉门后,认定这是一卷唐经,乃千年古物珍品。再仔细察看,字体颇近钟(繇)、王(羲之),虽无题识也绝非出自俗手,于是倍加珍惜。他将敦煌得宝的经过告诉家人,把经卷作为传家宝收藏。

  傅大恺后将经卷交长子海涛保管,海涛又传给长子曲江,经卷上盖的“与曾文诚、田谏议同里”为傅氏收藏闲章。1923年(癸亥年)春,酷爱书画又精通文史的傅曲江,在经卷后面空白处题写了跋文∶“此唐经也。光绪己亥夏日,先祖开虞公宰玉门,因公诣敦煌,得于月耳泉之古洞中。闻同时被外人蠲重资购去者不甚少,盖皆珍为千年古物也。细玩字体颇近钟、王,虽无题识,非俗手所能云。癸亥仲春,曲江居士题。”并钤朱印二方:阴文“洪雅傅氏”;阳文“睡仙”。睡仙乃曲江之号。跋文后有“甲戍春日公孙长子拜观”题词、钤印,跋文前盖有“公孙长子审玩”闲章,说明1934年春,傅曲江的好友、内江名士、书法家公孙长子曾观赏过经卷。

  回头再说敦煌莫高窟的王道士,送走玉门县令傅大恺后,他守着藏经洞里的文物发愁,为了请人鉴定藏经洞文物的价值,王道士想到了甘肃兵备道道台廷栋,他听说过廷栋是花翎三品官员,擅长诗文,尤工书法,算是个有文化的官儿。于是骑毛驴带了两箱经卷、佛画晓行夜宿,直奔千里外的酒泉(时称肃州),将两箱文物作礼品送给廷栋,得到的答复却是:“古经属废弃不用之物,不必大惊小怪!”王道士垂头丧气回莫高窟,大病一场,从此对藏经洞里的东西更不当回事任意抛洒。

  1902年,也就是藏经洞发现后的第四年,敦煌来了新县令汪宗瀚,是湖北省通山县人。王道士听说新县令是湖北老乡,又喜好书画收藏,一度“死”去的心,又开始复活,他从藏经洞中挑选出一包袱经卷、佛画,亲自去县衙拜见汪县令。汪翻阅经卷后,激动得高呼:“稀世珍品!稀世珍品!太珍贵了!”接着亲临莫高窟藏经洞考察,认定洞内藏物是具有很高历史价值和学术价值的珍贵文物。他立即将藏经洞的情况,写信告知兰州的甘肃学政叶昌炽。

  叶昌炽是苏州人,40岁中进士,官至翰林院侍讲,以翰林院编修身份当上甘肃学政。他对金石学和古文书有较高的造诣,对考古也很有兴趣,特别潜心于金石碑版之学。当时他正在修订自己的石刻学巨著《语石》,得知敦煌莫高窟发现藏经洞的消息后颇为振奋,函请汪宗瀚选送几件样品给他做研究。于是汪宗瀚把从王道士那儿搞来的几件莫高窟存留碑铭拓片,和藏经洞中所藏石碑《洪巩碑》拓本,还有梵叶写本各二件,及一幅有宋代乾德六年(968年)题记的水月观音画像等送给叶昌炽。当他看到汪宗瀚送的敦煌遗书和佛画后,惊叹不已。他将研究所得补入《语石》一书中:“敦煌县千佛洞,即古之莫高窟也。洞扉封以一丸泥,十余年前土壁倾移,豁然开朗,始显开世,中藏碑版经像甚多。楚北汪栗庵大令宗瀚,以名进士作宰此邦,助余搜讨,先后寄贻宁乾德六年水月观音画像,写经卷二本,梵叶各二。笔画古拙,确为唐经生体,与东瀛海舶无异。”他成为中国研究敦煌莫高窟藏经洞文物的第一人。

  叶昌炽见关外小县竟然会有如此多的、价值十分高的古经珍藏,十分惊奇,他在惊诧感慨之余,为藏经洞珍宝封存搁置在关外的野山僻地而深深担忧,于是四处奔走呼吁,请求藩台衙门将这些珍贵文物运到省城兰州保管,终因巨额运输费用无着落而作罢。1904年甘肃藩台衙门行文敦煌县衙“石窟密籍就地封存。”县衙责成王道士“妥为封存”,正好给了他创造了看守自盗的条件。

  汪宗瀚和叶昌炽,在发现和保护敦煌莫高窟藏经洞文物方面所做的贡献永垂史册,但汪宗瀚不是首位接触藏经洞文物的知识分子,他比傅大恺要晚三年。叶昌炽也不是藏经洞文物的首位保护者,他比傅大恺保护藏经洞文物晚了四年。

  傅氏后人捐赠国家的《大般涅槃经卷第二十五》经卷,既是一件珍贵的文物,又是一件研究敦煌莫高窟藏经洞历史的宝贵证物,经卷跋文为我们提供了解开历史谜团的信息,更加弥足珍贵。

  学术界对发现莫高窟藏经洞的确切时间一直无定论,一说是光绪二十五年(己亥,公元1899年)春;另一说是光绪二十六年(庚子,公元1900年)农历5月26日,至今在中国权威工具书《辞海》的“莫高窟”条陈中,两种说法相并列。傅氏收藏的《大般涅槃经卷第二十五》经卷的跋文,明确傅氏得到经卷的时间是“光绪己亥夏日”,即1899年夏天,发现藏经洞之后,否定了1900年发现藏经洞之说。傅曲江是傅大恺的长孙,一直跟随在甘肃任职的祖父、父亲身边,祖父在敦煌藏经洞得宝时,他已是十几岁的少年,是此事件的知情者、见证人,事隔24年后由他题写的跋文应当是可信的。

  跋文对傅氏因何去敦煌,得到经卷的地点也做了详细说明:“先祖开虞公宰玉门,因公诣敦煌,得于月耳泉之古洞中。”“月耳泉”为“月牙泉”古称,在《西州志》和《沙州图经》中有记载。“古洞”就是封闭了近900年的藏经洞。傅氏得到的《大般涅槃经卷第二十五》经卷,同叶昌炽在《缘督庐日记》中所说汪宗瀚寄送他的“又写经四卷,皆大般涅槃……”是同一部经书的不同分卷,只是叶氏收藏《大般涅槃经卷》比傅氏晚了近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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