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门善使”与他的安养院

　　“佛门善使”与他的安养院

　　王致同

　　已故全国佛教协会会长赵朴初遗孀陈邦织女士感叹道:“朴老未完成的事业,在镇江一个小庙完成了!”

　　公元521年,南朝梁武帝依据佛经在建康(即南京)开设了一家“孤独园”,收养贫民,曾兴盛一时,后来不知什么朝代中断。一千四百八十多年后的今天,古城镇江的一位僧人,在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千年古刹,建起了一座宗教慈善机构——安养院,常年收养一百八十余名包括孤寡老人、独居老人在内的老年居士(居士,普称在家的佛教徒),用慈悲和大爱之心向他们布施人间真情,时间已十年之久,开创了当今我国佛教界人士创立安养院的先河,声名远播海内外。

　　这位演绎我国孝道文化的“佛门善使”,就是镇江市丹徒区政协委员、区佛教协会会长、大圣寺住持释昌法。

　　痛失慈母发愿善待天下老人

　　1957年夏,释昌法诞生在扬州江都一家陈姓农民家庭,父母给他取名陈德顺,意思是德高事顺。他出身贫苦,幼年时全家住在一座寺庙里,因此从小对佛教中的大慈大悲观音菩萨十分虔诚。当父亲病逝,他读完中学后,便托咐哥哥、姐姐服侍老母亲,只身一人去观音菩萨老家——浙江普陀山法雨寺修行去了。由于他在修行路上不畏艰难困苦,用功学佛,被大和尚看中——不久在寺庙当上了殿主。

　　1986年4月5日,一封加急电报传到了普陀山,改变了他的僧人生活。原来他哥哥和姐夫在安徽荻港不幸死于翻船事故,其母经不起失去儿子、女婿以及媳妇离家的沉重打击,致使精神恍惚、举止失常。为照顾母亲,他经寺院批准,依佛律僧戒而还俗,在老母身边尽孝,不久娶妻生子,并在家里办厂,几年积聚资产超过百万,过起了富裕生活。然而,天有不测风云,1995年8月的一天,他离家去外地洽谈生意时,忽然传来母亲突发心脏病生命垂危的消息,他星夜兼程赶往家中。当他到家后,老母已经去世。由于时值炎热夏天,母亲遗体已经火化,见到的只是母亲留下的一盒骨灰。此时此刻,他十分伤感,无限愧疚,深感难以补偿老母,无法再尽孝道,两颗晶莹的泪珠情不自禁夺眶而出。

　　在中国,佛教和道教思想对人们有着几千年的影响,佛教则更注重行孝道“报四恩”,所谓“报四恩”,即报父母恩、报国恩、报众生恩(社会恩)和报佛(师)恩。在佛门修行过的释昌法对“报四恩”在心灵深处打着深深的烙印,他为母亲临终前自己未能见上最后一面而终身遗憾,悔恨交加地跪在母亲的遗像前,泪流满面地发愿:“日后机缘转变,我将善待天下所有老人。”遂再次发愿,出家为僧,普渡众生。不久,释昌法做通了妻子和儿子的思想工作,除了将自己收藏的佛像文物带到佛门,把家里的资财,全都给了家人。当时,妻子和亲朋好友对他都不理解,但他已发心皈依佛门,也只好由他去了。

　　1996年初夏,释昌法再次回到了普陀山法雨寺当和尚,两年后经常州东狱庙住持文诠师兄推荐和丹徒区宗教局邀请,来到大圣寺担任监院,主持寺庙工作。

　　镇江大圣寺始建于1500年前南朝前梁时期,是我国长江以南六大古寺之一。由于历经沧桑,屡有兴废,新中国成立时仅存屋宇殿房20余间,后因京杭大运河疏浚改道,所有殿房均遭拆毁。十年浩劫,更是惨遭灭顶之灾。释昌法初来时,大圣寺仅有8分地、一座40平方米的大雄宝殿,包括柴房在内共15间陋室,全寺庙仅有4名僧人。由于地处农村小镇,缺少名山大川,游人少、香客少,经济来源极为困难。对此,他树立刻苦创业精神,四方求人,八方化缘,着手恢复、重建寺庙工作。

　　与此同时,他遵照佛家慈悲思想和素来倡导的“百善孝为先”的教诲,开始萌生创办孤独老年居士安养院,为社会谋福祉的心愿。

　　接纳第一人是“南京大屠杀”幸存者

　　2000年春节前,释昌法在南京瑞金路看望一位居士老太,当他叩开老人家的门,看到室内痰盂内污物外溢,臭气熏人,犹如一所垃圾场。他从与老太交谈中,得知老太名叫傅永庆,85岁高龄,是日寇“南京大屠杀”幸存者,一家四口,丈夫和两个儿子均被日寇屠杀,只有她一人逃生保住了性命,还落下了被鬼子刺刀戳杀的残疾双腿。随着她年老体弱,加之城市改造房屋搬迁,原本照顾她的街坊又四分五散,落得孤苦伶仃,晚年凄凉。此时,老太面色苍白,抓住释昌法的手颤抖不已。释昌法见状后,怜悯之心油然而生,泪珠在眼眶里直打转。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母亲,听到了自己在母亲遗像前的发愿,便情不自禁地对傅老太说:“老人家,你跟我回大圣寺吧,我供养你,只要我有一口水喝,就保证你有一口饭吃……”听罢和尚的肺腑之言,老太顿时泪流满面。

　　次日,也就是春节除夕,释昌法亲自驾车来到南京,将孤老傅永庆接到了大圣寺安顿下来。由此,傅老太成为大圣寺接待的第一位老人。老太入院后,释昌法立即花钱雇佣了一位农村妇女专门服侍她。后来,他又想到,老太腿脚不便整天关在房里寂寞,有碍健康长寿,便决定为老太购买一辆轮椅。这天早上,他带了仅有的450元来到邻近的丹阳城,在一家私营商店看中了一辆轮椅,一看标价1000元,他愣住了。店老板看到买主是位和尚,服务格外客气,说要照顾他,价格可降到600元,释昌法摇头嫌贵。店老板又一再降价,最后表示不得少于450元,释昌法心里却叽咕,花掉了这仅有的450元,回去的路费怎么办?店老板看到和尚脸上浮出愁容,便问道:“出家人,还有什么难处吗?”无奈之下,释昌法只好说出购买这辆轮椅的原委,店老板听后感动不已,只收了400元,将轮椅卖给了释昌法。

　　从此,傅永庆老太常常坐在轮椅上,释昌法在后面推着她外出散心,老人开心地笑个不停,释昌法也开心地笑个不停。在他悉心照料下,老太享受着晚年从未享受过的幸福生活,由此她与释昌法之间建立起母子般的深情。

　　傅永庆入庙不久,释昌法又陆续接纳安养了20多名鳏寡孤独老人,其中有辛丰镇下家村80岁的孤寡老人罗慧珍、南京76岁的孤寡老人王昌仁、赵秋玲等,还有家有子女却没人赡养的孤苦老人。来自南京的81岁的郭老太,生有两个儿子,分别在南京和苏北淮阴成家立业。兄弟俩因为老母双目失明,且有一只眼睛患疾常年流臭水,都嫌弃老人,对扶养老人相互“踢皮球”,经司法干预和调解,最终由两个儿子轮流接待一个月。然而,两个儿子在扶养老母时又因月大和月小问题相互计较扯皮。老人一气之下,向两个儿子表示,她每月每家只蹲30天。后来,老人每到大月31日这天,白天便摸瞎在附近流浪,天黑了就请人领她到火车站候车大厅过夜。释昌法从居士中获悉这个情况后,毅然前去将这位可怜的郭老太接到安养院收养。后来,这位老人在安养院度过了3年幸福的晚年生活,安详离世。释昌法的慈善精神,唤起了老人小儿子和儿媳的良知,他们赶到安养院,跪在释昌法面前流泪悔恨自己不孝。

　　2000年5月,释昌法以博大的慈悲胸怀,在镇江市和丹徒区宗教部门大力支持下,正式创办起全国佛教界首家老年居士安养院,至此,这个具有宗教性质的慈善机构应运而生。

　　行孝道背后流出的是血和泪

　　大圣寺老年居士安养院诞生后,消息不径而走,孤独老年居士从四面八方接踵而来,有本地的,也有南京、扬州、常州、无锡的,还有上海、安徽、浙江、陕西乃至新疆的。每当他们从四面八方赶到大圣寺,释昌法看到老人们那一双双真诚恳切的眼神,常常含着泪水接待他们。10年来,他共收养了280余名鳏寡老人和独居老人。

　　俗话说,天上不会掉下馅饼。释昌法在安养这些孤寡老人和独居老人背后,历经许多常人难以忍受的艰辛,可以说是用血和泪换来了老人的安养。

　　由于安养院是寺庙自发创建的具有宗教性质的慈善机构,不同于政府民政部门开办的社会福利院,且在国内没有先例,释昌法在向上级有关部门申报手续过程中困难重重,但他再苦再累不退却,可以用踏破鞋子说破嘴皮来形容。尤其让他刻骨铭心的是,2002年5月4日,他到南京申报安养院手续途中不幸遭车祸险送性命。这天他开长安面包车途经丹徒与句容交界处时突发车祸,车上五人一死四伤,他耳鼻撕裂,满脸是血,右腿严重骨折,生命垂危,后经医生全力抢救,住院3个月治疗,才保住了性命。至今他右腿肌肉萎缩,下肢仍留下13根螺丝钉,走路时两腿一高一低,遇有天气变化疼痛不已。他的家人和亲朋好友都说办安养院困难太多,劝他不要再干了,可他回答说:“出家人不打诳语, 办安养院是我的人生追求,只要老人晚年幸福我就会干下去。”他没日没夜地工作,举步维艰地为老人奔忙,这种“不为自己求安乐,但为众生脱苦海”的无私奉献精神,使老人们时常心痛地流下眼泪。

　　在创办安养院过程中,释昌法常常为经济来源急得饭吃不下,觉睡不着,尤其是创办初期。庙里的小和尚都曾记得,2001年底,师傅为养老院添置了一台洗衣机和一辆三轮车,当时还缺900元,便向寺庙附近的一位居民借债,结果大年三十晚债主上门催债,无奈之下师傅只得强忍泪水低声下气,求债主宽延期限;为安养院东寮房买窗帘欠债100元,师傅骑自行车路过债主门前,被债主拦住不让走……在困难面前,师傅绝不伸手向政府要一分钱。他通过发动寺庙僧人多做佛事挣钱、典当和拍卖自己多年收藏的部分古董聚钱、向有经济来源的老年居士“借鸡下蛋”,以及向社会上信仰佛教的企业家和热心人化缘等多种途径筹措资金,广结善缘,努力克服一个又一个困难。

　　释昌法身居佛门,心系社会老人,感动了社会,人们纷纷向安养院伸出援手。深圳某律师事务所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女所长,一次性对安养院无偿资助60万元;建筑安养院的老板,以低于市场同行百分之二十的价格帮助施工并先垫资,可以在五年内每年年终分期付欠款;宜兴几位粮食种植大户,每年向安养院无偿提供3.4吨大米,江都开元寺文谛大和尚,每年也无偿支援安养院3吨大米;常州一些居士自发联合赠送安养院500床被子……

　　在当地政府和宗教界的大力支持下,释昌法先后征用寺庙旁边14.1亩地,于2008年10月底,建起4幢每幢三层的安养院老年公寓楼,总面积达5000多平方米。释昌法对每层楼乃至每个房间的建筑设计,都为老人着想,处处体现人性化,各楼层之间建有相连平台,每幢楼里除了有上下楼梯外,还建有坡形通道,便于老人尤其是年老体弱或需要轮椅辅助者上下行走。除此以外,每个房间均进行了装潢,间间朝阳,光线明亮;房间内有桌椅、床铺、橱柜、电视等各种设施。同时,每间宿舍内都设有卫生间,院内还建有斋堂、锅炉房、男女浴室,并配有阅览室和多媒体服务设施,让老人生活在这优雅舒适的环境里。

　　情深依依演绎“父子情”、“母子情”

　　2009年春,香港凤凰卫视几位记者前来采访安养院,问释昌法说:“你办安养院最简单最直接的经验是什么?”释昌法仅用“心态”两个字回答。接着,他解释说:“要把这些老人真正当作自己的父亲、母亲,你就能办到,没有这个心态就办不成安养院。”一语道破,让记者们口服心服。

　　在安养院,释昌法一直把自己作为孤独老人的孝子,无怨无悔地服侍老人。他遵循佛教《六和敬》,即“见和同解,戒和同修,利和同均,意和同悦,身和同往,口和无争”,与老人休戚与共。安养老人在昌法大爱之心感动下,既把释昌法当恩师,又把释昌法当儿子,他们与释昌法结成深厚的父(母)子情、师生情。

　　为了让老人吃好,释昌法聘请了4位厨师为老人烧菜做饭,讲究营养均衡,让老人每日三餐不同样,并实行分食制,尤其对患有糖尿病的老人特别关照食堂为其开“小灶”。他还在安养院里建起了医务室,聘用在该院安养的两位老医师为老人看病治病,并从社会上招聘四位年富力强的中青年担任护工,专门照料体弱多病的老人。

　　随着岁月的流逝,安养院重病的老人越来越多,释昌法对这些老人不放弃、不抛弃,哪怕有一线希望,都千方百计、不惜代价救治、延缓他们的生命。10年来,先后有100多位重病老人被送往医院,无论是白天还是夜晚,几乎每位老人都是由他亲自开车护送到医院抢救。对需要动手术的孤寡老人,他总是以儿子的身份在医院手术单上签上自己的名字。孤寡老人孙秀茹不慎跌跤发生股骨骨折,此时她已89岁高龄,释昌法当即将她送往镇江三五九医院进行抢救。可祸不单行,两年后这位老太又发生腿骨折,释昌法再次送她到医院开刀,如今这位老太已94岁,身体仍挺好。

　　对在医院抢救却回天无力的垂危老人,他不是让老人等死,而是给他们 “临终关怀”。所谓“临终关怀”, 就是对生命即将到达终点的人进行关怀服务。释昌法在安养院里专门设立“临终关怀室”,成立由僧人、居士、医生和护工参加的“临终关怀”特护组,四人一组、两小时一班,对垂危老人日夜轮流在旁陪伴护理,有的老人便秘数日不通,有的老人大便泻而不止,特护人员不厌其烦地为老人抠粪、擦身、换污布;有的老人疼痛,特护人员帮他们按摩,努力减轻其痛苦,帮助排除其心理问题和烦恼恐惧,让他们内心宁静地面对死亡,无痛地度过人生最后时刻。

　　更让人赞叹的是,老人去世后,释昌法又按照佛法,在老人遗体前,组织僧人和居士为其念佛助往生。紧接着,释昌法又像孝子那样,亲自将老人送往几十公里之外的镇江绍隆寺火化,然后又将老人骨灰一一捧回安养院供奉。到2010年5月,他先后陪伴86位老人走完人生最后征程。

　　中国佛教史上的光辉一页

　　2006年春,释昌法与镇江西林寺方丈释宏昌一道来到首都北京,去原中国佛协会长赵朴初家,吊唁这位为中国佛教事业作出杰出贡献的一代大师,受到了赵朴初遗孀陈邦织女士的热情接待。在与陈邦织女士交谈中,释昌法向她赠送了他兴办安养院的一本画册。陈邦织兴致勃勃翻开画册仔细观看,并向释昌法询问安养院有关情况。她感叹道:“朴老未完成的事业, 在镇江一个小庙完成了!”原来朴老生前一直想办一所老年居士安养院,收养孤寡老人,但未能实现。

　　如今,安养院已成为老年居士晚年生活的驿站,被人们称为社会难得一见的“世外桃源”。

　　跨入大圣寺山门,写有“慈遍天下,爱洒人间”的安养院门联映入眼帘。由南至北建有“福乐坊”、“莲花居”、“安养苑”和“驿站阁”四幢每幢三层的安养楼,一一呈现在人们面前,与寺庙北面飞檐翘角、雕梁画栋的大雄宝殿交相呼应,风景秀丽,环境幽雅。

　　在安养院里,你会看到老人脸庞上写满笑意和安详,没有愁容,没有唉声叹气,身上洋溢着生命的活力。“天天吃素, 坚持走路, 心态平衡, 劳逸适当”十六字,已成为老人的延寿之道。许多老人入院后不久拐杖扔掉了,重症减轻了,身体健康了,精神好起来了。安养院现有的180多位老人,平均年龄82岁,其中90岁以上的36人,最年长者98岁,老人们无心理疾病的达百分之九十以上。

　　在安养院里,你会见到没有社会养老机构那种“钱多住标准房、吃小灶,钱少住通铺、吃大食堂”的做法,凡入住安养院的老人一律同吃、同住、同修,享受真正意义上的平等。老人们可以根据各自的爱好,浇花、种菜、写字、绘画、学习传统文化,各有所为,各有所乐,各尽其能,各显其才。

　　中国革命先驱孙中山先生有句格言:“佛学乃哲学之母,研究佛学,可补科学之偏。”在安养院里,你会听到老人们朗朗的修佛诵经声,这是他们日常生活中不可缺少的内容。老人们在寺庙“念佛堂”里,经常听经闻法,而且坚持每天三小时,一边绕佛行走,一边诵经念佛,祈祷国泰民安,世界和平。2005年,释昌法与老人们一道集体编印了《净宗信愿与持名》一书,书中汇集了佛教祖师大德的教诲,受到了包括美国、日本、新加坡、香港、台湾在内的海内外佛门子弟的欢迎,弘扬了中国佛教传统文化。

　　心净佛土净,心平世界平,人正法就正。老人们以孝悌为本,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修身立德,庄严国土,与党中央、国务院“以德治国”、“和谐社会”和“八荣八耻”的号召内容相一致。老人们互相谦让、互相谅解、互相关照,亲如一家,和谐处处是,善事满院间,从未发生过纠纷,成为和谐小社会。老人们都说:“到了这里我们就有种舒服感、安全感、幸福感,来了就不想走了。”

　　镇江老年居士安养院,为新时期我国佛教事业发展创造了奇迹,在海内外引起强烈反响。新华社、人民网、中新网、凤凰卫视、《新华日报》、《扬子晚报》等全国上百家新闻媒体都予以报道。西安佛祖真身舍利全国巡展主要投资人之一、深圳一位女商人,闻讯大圣寺办老年居士安养院后,向“巡展”办公室破例提出,促成2005年佛祖舍利到大圣寺展出,引来万人瞻仰,盛况空前,成为古城镇江自古以来一大佛教盛事,并将十多万元的门票收入全部捐给了安养院老人。曾荣获联合国科教文组织授予的“一级民间艺术家”称号的镇江雕塑家马啸天,被释昌法慈悲为怀的精神深深感动,主动为大圣寺广场雕塑一座宏大的818紫砂罗汉山。这一“世界奇观”已于2008年6月动工,预计5年后问世。江苏大学、江苏科技大学、镇江高专等一些大专院校学生,还自发担任义工,定期前来安养院为老人服务。2009年底,江苏省政府对大圣寺的善举予以表彰并给予奖金1万元。政府奖励寺庙这在我国宗教界并不多见。国家统战部、中央电视台还邀请释昌法赴京座谈,介绍安养院成功经验。面对这些荣誉,释昌法总是这样说:“对老人行孝道,是我国的传统美德,这是我应该做的事。”

　　更加令释昌法兴奋和欣慰的是,前来安养院参观的江苏、北京、天津、山西、上海等地的宗教界和佛教界的人士络绎不绝。“安养院”这个10年前被他发明创造的新名词,如今已被许多寺庙、禅院运用。

　　老夫喜作黄昏颂,满目青山夕照明。释昌法成功创办老年居士安养院,让孤寡、孤居老人晚年沐浴人间温暖,成为我国佛教界一颗耀眼的“大爱之心”,不仅为中国佛教史写下了光辉的一页,也为佛教融入社会、服务民众、共建和谐探索出一条新路。我们衷心祝愿,老年居士安养院这个中国大地上绽放异彩的佛教文明之花,越发绚丽,香飘人间,愿天下老人晚年幸福,生活安康!

　　出自: 《金山 》 2010年7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