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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镜清:摄大乘论 第70讲

       

发布时间:2013年12月27日
来源:   作者:韩镜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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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镜清:摄大乘论 第70讲

   第70讲:第三品(五纲十修第7讲)

  (1996年6月23日)

  (第七修:对治自性散动。)

  上次咱们讲到自性跟差别的问题。自性实际上就是我,就是指的我。说本来一切法都是没有独立的自性,自己不能独立存在,那么怎么我们常常是觉得一切法、一切现象都有一个自性,有一个我,有一个独立存在的,这个问题是很重要的。

  佛教最主要的,它是讲到没有自性,就是所有的事物都是没有一个独立存在的,都是依靠其它的东西来存在的,依他而起,不是依自而起,这是一个最主要的问题。所有佛教里头讲到的最主要的问题、就是最高的原则、最基础的原理,简单说起来就是无我,也就是无有自性的意思。

  在这个有没有自性的问题上,佛教跟世间的看法是不一样的。我们认为的世界一定有一个自性、独立存在的东西,而佛教偏偏认为没有独立存在的东西,也就是没有依靠自己而生起的东西,必须要依他而起。这是一个最基础的原理,也就是一个最高的原则。

  所以释迦牟尼为什么发现了真如?就因为他发现了事物中根本没有我、根本没有自性、没有独立存在,没有常一不变的东西,所有的事物都是依他而起,互相依存,这是个决定又决定的道理。而我们无始以来,就认为事物中间有一个独立存在的东西,不依靠其它东西而起的东西,这是我们的一种迷信,我们的一种无明。

  所以我们跟真理有差别,看不到真理,原因何在?就是因为我们认为所有的事物,它能独立存在。很简单的问题,佛教看的很清楚,无我、无常这是真理,而我们一般的认为都是,常、乐、我、净是真理,佛教正是无常、无我、苦、不干净,这是真理。这是很干脆的,这两个世界是不同的。你认为真实的,佛教认为不真实,因为什么?就是因为没有我,我们认为真实的是什么呢?必须有我、必须有常、必须有可爱的东西、可恨的东西,必须有常乐我净的东西,你认为这世界,无常无我不干净,最苦,(但我不觉得,)这是我们这世间的看法,跟出世间的、佛陀学的看法完全不一样的地方。

  佛教,你说是空,空的什么?并不是一切都没有,空的就是那个自性、那个我、那个常一不变、能独立存在的东西,那个东西根本没有,一点影象都没有,可是人,象我们这样凡愚的士夫,就是认为偏偏这东西是有,本来没有的东西偏偏认为有,这就叫执著,也叫增益,你增加出来的东西,并不是事实有的东西,用现在的话说,是你自己主观的认为,完全是唯心的,实际上没有那么回事。

  这就造成了我们的无明,根本是愚痴的,根本没有的东西你认为有,因为根本没有你非执著为有的时候,于是乎无明缘行,就生起很多行为,不正确的动作,然后再熏习到第八识里头,于是乎就造成我们的宇宙,就是由你的无明跟业造成的这个宇宙,这个宇宙跟佛的正确的那个世界,佛土,是完全不一样的。

  所谓我们这个世界怎么造成的?这个自然界怎么造成的?这是古今中外所有的哲学家、科学家在那猜测、在那想办法解决的问题,但是都没有找到究竟的原因。究竟是怎么搞成这样一个世界?没有人能够彻底解决,只有佛陀释迦牟尼把这个问题给解决了。那就是我们所造的这个世界怎么造成的呢?就是由你无明,对这没有的东西你认为有的这个无明,就由这起的,这是决定又决定的。

  所以我们这个世界,自己认为是非常常、乐、我、净,最合乎价值、真正的价值,可是佛陀学讲,你那都不真正、都是假的、是错误的、颠倒的,所以这两个世界是完全不同,两种真实也是完全不同。所以我们要怎么认识佛陀学、出世间学?必须从有我、无我、有自性、无自性的辨别来开始,没有其他的办法。

  怎么造成咱们这个错误的世界?这个问题就是因为有我、无我,很简单。但是我们怎么在习惯的生活里头,认为有我,非常方便,认为有我的这个世界非常有意义,原因是什么?原因就是有自性的问题。我们认为有自性、就是认为有我的问题、有独立存在的东西。所以这个我们生活内容里头,为什么这样非用有自性的东西、有我的东西来充实起来?非要有我来有意义不可?

  这个问题就很多了,简单来说,这地方就是名,起个名词、也叫符号,也叫信息,这个也起了很大作用。本来我们说色,是名字,或物质本来是个名字,可是因为这名字有所指,有所指就是有所代表、有所诠释。(名)这个色、这个物质指定一个东西,指的什么东西呢?首先是色声香味触这些东西。

  比如我们看现在这儿有一个房间,这是色,我们这房间的名字“教室”,是用砖、瓦堆起来的这样一个房子,这个名字跟房子、跟教室,本来是两回事情,一个名字,“教室”这名字,跟实际上这个砖,木头,这样建筑起来的这个色法的教室、跟“教室”所指的这个、所诠表的这个房子,这是两件事情,这间房子跟教室这名字本来是两回事。那名字呢,一般都认为有一个声音,这个教室,这个声音,这是能诠,这是名,这个教室呢,砖瓦所建成的教室呢,是所诠,所指的东西,这本来是两回事,不是一回事。

  这个教室这个名字、声音说过去就过去了,我们写字,写教室两个字,也可以写多少次、符号也可以有许多的变化。这教室也是这样,从建成起到现在,现在我们到这儿来了,许多人在这儿聚会,这个房子建成以至到现在,它也是时间很久。我们说这是幼儿园的东厢房,也就是这教室,教室本来也是一个事物,它有它事物的生成、有它的历史,也是在变化中。

  我们说这个教室的名字或者东厢房这名字,也是在变化之中,我前头说教室,跟后头说教室这声音,这两个声音很相似,但是这两个声音是不是一个呢?已经有变化了,这个东厢房、这个教室,是不是从建成以后到现在,是不是整个还是一样呢?恐怕变化很大。所以这个两件事情都在变化中,都没有一个能独立存在、能常一不变的,好象是一间教室盖得了,就没变化,实际上它变化也很大。

  我们前面也讲过,色法好象不大变化,这物质好象不大变化,于是有一种错误认识说“物质不灭”,但你指的什么物质不灭?你指的夸克不灭吗?、单细胞不灭吗?点、线、面的那个点真不灭吗?所有的东西都在变化,没有不变化的时候,用佛教的说法就是无常,它前刹那跟后刹那都是不一样的,没有前后刹那都一样的东西,都在变化。当今的自然科学,它也可以证明,不过它认为,虽然证明每时每刻都有所变化,但是它认为,这个变化之中还有一个不变的东西,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呢?“物质不灭”,那物质就是不灭。但你指的那物质是什么东西呢?这要回答就不同了,那现在物理学就要想法子解决,非要找出那个最后的夸克,要不然你还是,“物质不灭”到底是什么不灭呢?他答不上来了。

  你说这间教室风吹雨打,种种的时刻都在变化,我这儿抬一下脚,把这尘土就有些变化。这整个的房子,我们在这儿一坐一讲,大伙一个动作,整个都在变化。所以你说这个教室、这东厢房这个名字、符号、信息也是在变的,这房间实际上也是在变,空气在变化、尘土都在变化,什么都在变化,气候也影响它,我们没法儿证明前头一刹那跟后头一刹那有一个同一不变的东西,没有法儿证明,哲学家、科学家都没法证明。

  但是一下我们起了一个“东厢房”的名字,跟事实的教室、每时每刻变化中的教室这两件事搁在一起的时候,我们说“我们在东厢房上课”,这个东厢房或者这个教室、所指的这个房间,这两件事就合在一起了。这两件事合在一起后,怎么样呢?起了变化,就是时时刻刻变化的这个教室,跟时时刻刻变化的“教室”这个声音、符号,本来都是在变化中,都没有常一不变的可能性,可是这两件事搁在一起的时候,我们说我们在“东厢房上课”,这东厢房,所指的好象有一个真正的玩意儿在这儿、有一个真正的事物在这儿。

  所以在我们生活内容里头充满了这样的问题,就是有一个名字,它所诠的所指的东西,这两件事合在一起,于是乎,它有了一种生命,有了一个自我存在,有了它一个能定性定位,好象是可以这样子,它好象有一个特殊的存在啊!不是一刹那就过去了。

  所以我们从拿东厢房(这个名字)跟事实的教室的结构、这砖瓦结构两件事情作譬喻,所有事情都是如此,都有一个名跟所诠的事体、所指的那事体的关系。可是,因为有这名、有这事体,这两个合在一起时候,就好象有个东西在那儿存在,要不起名的时候,这东西存在不存在,还是两回事,还是可以另外说,但是你起了名后,这东西好象就可以决定存在了,定性了,定量了。

  所以为什么我们认为东西有自性、有独立存在呢?跟这个起名有关系,跟我们运用名言、运用符号、运用信息有关系。这就是我们无始以来都是这样子,用一种符号表示另外一种事物,都是有这么一种关系,就是能诠所诠,能表示跟所表示这样的两件事,合在一起的时候就好象真正有这么件事情,否则是不是有这事还另说。

  所以我们一定要把这个,尤其现在是信息社会,跟信息所表示的那个事物,要弄清楚它是什么样的关系。尤其要弄清楚起这名以后跟起名以前有什么分别?这名跟事物合在一起跟不合在一起有什么分别?这都是大问题。

  可是我们在生活中习惯了,根本不觉得这是一个问题。尤其是我们对色法、物质方面常常有一种错误的感觉,就是感觉物质这东西它是不灭的,它在时间、空间里有一个固定的范围、不变的范围。这个也是由于我们无始以来运用名言、运用符号、运用信息的一种结果。

  实际上我们的生活整个内容都充满了这个起名的问题,也就是挂号的问题,挂上一个号,挂上一个信息,这信息是非常重要的,尤其在我们生活里,在我们这个无始以来的生活里头,就习惯了起名,就认为是实在有个东西这样的关系,本来两件事情,认为是一件事情,这个名跟它所代表的事物是分不开的,本来两回事非认为是一回事。

  的确,不起名以前,他对这东西(还拿不准,)是不是存在啊?什么东西啊?“这是房子”,告诉你了,“噢哟!”一下子就明白是什么东西了。所以这个名跟自性、跟东西的实际存在有特别关系。本来它们都不存在,名也是刹那刹那生灭,事物也是刹那刹那生灭,但是这两种刹那刹那生灭合在一起的时候,它就有了自性了,这个东西存在了、肯定了,是不是这么回事情?大家可以细分析,佛教是这样的。

  西方逻辑、种种哲学,对于诠释学,有各种的分析方法。不管怎样,能诠跟所诠这两种事物都是在刹那刹那生灭,都是不是独立存在的,而这两个裹在一起的时候,这里头就起了质的变化,使我们感觉这世界是有看头、有想头、有玩头。所以这个名就是自性,所以你认为自性的东西,实际就是名,除了名以外这个自性不存在。

  名也没自性,这个事物也没有自性,就是它们两个碰在一起的时候、它们俩搭伙的时候,挂上名的时候,它好象这世界有所不同了,跟以前不同了,跟那变化的世界不一样了。

  所以佛教常常说,只有名没有自性。自性是什么东西?自性是独立存在的,什么事情能独立存在?什么事情能常一不变?前后刹那一致的东西没有吗?点到面,这点跟面,中间是不是有联系?是不是有同一的东西?所以空间,从这儿到那儿,是不是这东西有一个贯穿不变的东西?这是很难证明的。

  可是我们非相信不可。为什么?因为有名,我们起了名,就可以作证明,要没名我们不好证明。这些问题都是大问题,跟自性、跟我,搞成一个有我的世界,本来没有我的世界,为什么有了我?很奇怪。

  前两天我跟这里一同志谈话,谈到第七识,提到阿赖耶识、第七识第六识前五识,这里头问题大了。第七识时时刻刻它有我痴、我见、我慢、我爱,这四种我,这四种我给我们这生活里头,支持的力量大极了。本来一点东西没有,你非认为它有,怎么回事呢?从哪儿来的?刚才说跟起名有关系、跟过去利用名言有关系。再进一步分析起来,跟第七识特别有关系。我们每天每时每刻,都在这儿执阿赖耶识为我,本来阿赖耶识在变化,互相依存常常变化,它偏偏认为阿赖耶识是我。

  所以这世界,我们之所以认为真实,第七识在这儿支持着,就是有我嘛,就是有自性嘛,我痴的本身就是我见,明明看见了!我慢,你看我怎么样?跟旁人竞争不在以下!我爱,这世界多可爱!所以要离开第七识咱们的生活里头太乏味了,既不真实又不可爱。所以说“物质不灭”,都是因为第七识支持,如果没有第七识,大刹风景。

  再加上第六识以第七识为根,而第六意识常常有俱生我见,那——,你看这个我们的世界多么有滋有味儿呀,多么真实啊,多么可爱啊、多有根据啊。所以我们转识成智、转第七识是非常难的,而转第六识的这个俱生我见也是很难的。不但俱生我见,世间所有的都说必须有我、必须有我,可以证明。

  所以分别我见跟俱生我见都在那儿起很大作用,支持有我的世界,这有我的世界真是又可爱、又可乐、又常一不变、又干净,太可乐、可爱了,谁说不可爱啊,所以这个有证明啊!可是这证明从哪儿来的?刚才我们说了,跟起名有关系,这名跟所诠事物弄成一个了,混为一谈了。再来我们根本里头,有第六识、第七识尤其第七识在作保证,这世界真可爱,真有意义啊,有大山大海,地动山摇……。

  关于自性,在《大般若经》里头说,“唯有名”。无论色声香味触,色受想行识,所有的事物都是唯有名,就是因为起名才定了性,要没这名,好象它存在不存在就有问题。所以这名,起名不起名关系很大。

  (第八修:对治差别散动。)

  这个差别,自性、差别,普通说“声是无常”,声是常?还是无常?判断起来:声是无常,象这种,声就是自性,常、无常就是差别。

  在我们宇宙里,就是事物到底是杂染的还是清净的?还是生还是灭、还是有还是无?有无、生灭、常无常、染净,这些都是差别。其实自性跟差别,这好象只是在人的判断里头,有一个主语、有个谓语,有一个好象是任持自性,过去玄奘法师说“任持自性,轨生物解”。自性的方面,就是自己有这么一个存在,是独立存在的,因为你起了名,它有点定了性了,有了存在、有了东西了。有了东西以后,这个东西是任持自性,这个东西有个自体,这自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得叫人了解啊,这“轨生物解”。

  其它东西也是这样子,到底你是常、无常?声也是跟其他的事物一样,色香味触的东西都一样,它都有常还是无常的问题。你讲的是常、是无常时候才跟大家都汇合起来,能理解了,轨生物解,当成一个东西的可以理解。就比如声,声到底怎么回事?它无常,这样子说明声的情况。

  这一说明的话,就跟其他事物发生关系了,其它的事物也有要分别是常是无常,等等有自性、无自性,这也都是。有自性无自性就是有无的问题,按说它自己能任持自性的时候,有个自的能相,可以断定它是有自体的,但是这自体到底是什么样子?就必须说明,要跟其他的事物发生关系,其他事物也有常无常,你光说一个“声”字,也不知它声是怎么回事,显现声是怎么情况,所以主语要用谓语来解释。

  主语到底怎么回事?其实它自性里头已经有差别,就是刚才说的,已经有有无的问题,已经有有自性无自性的问题,特别是世间的学问、逻辑常常把自性单提出来,作为主语。实际上无所谓主语谓语,都是差别,都是分别,实际上是这样。但是为了说话方便,总有一个主语一个谓语,一个被解释的,一个解释的,一个被说明的,一个说明的,总是这样子的一个情况。

  要真正讲起来,都是虚妄分别、虚妄能遍计,出不了虚妄分别,有无也是虚妄分别,染净也是虚妄分别,生灭也是虚妄分别。而且在佛教里讲(有无)本身就是一种分别虚妄,并没有两件事情。

  跟刚才说的,信息跟信息所表现的东西是两件事情。但是这个前头我们说能取所取,就是在我们这个了别识画面里,咱们过去常谈,那里边有所的方面,有能的方面,但是这能跟所不能分开,跟刚才所说的信息跟事物必须要分开,这是很不相同的。

  刚才说的,长短、苦乐,这些实际上都互相不能分开,就跟能、所,能取所取不是两回事一样,不能分成两个东西。而刚才说名跟事物,一定要分开,这跟前头所说的同一性跟差异性也有关系。

  所以,问题就是在有无上,前头说,增益时候一定要损减,你承认遍计所执性的时候,一定要否定圆成实性,你承认圆成实性,一定要否定遍计所执性,这两个,有跟无是分不开的,所以真正讲起来,有无、长短、生灭、染净这些东西都是互相分不开的。

  所以刚才说那个自性,说是色的自性,物质不灭,那物质就是一个名,根本没有实在的东西,所谓物质不灭,那不灭,就是差别,就是谓语。这差别本身跟物质本身不灭、有无,这物质,说它是物质的时候,已经有差别在那儿了,实际上是的,所以这种差别都是实际上我们否定自性时,实际已经否定了它的差别,所以差别实际上是跟自性有密切关系的。

  “为遮止差别故,教言:‘自性者无生无灭’。”佛告诉我们差别是无生无灭,我们说无生法忍,所以事物所有的,都根本没有生起。它有自性,好象这个自性有生起,没有自性,这自性不可得,那你这自性怎么生起?没有生起。根本事物是无生也是无灭的,也就是原来它也不是有,也不是无。根本它遍计所执性的一定是无,圆成实性的一定是有,有无是分不开的,不是两回事。

  *由无生无灭,大家可以看八不,八种非。事物所有的阴阳、差别、所有矛盾,都是用生灭、用有无两个字。生灭,用佛教原来的话就是生死、就是轮回、就是跟涅磐相反,无生、无灭就是涅磐,本来是生灭不可得的,那么用《般若经》的话来说,也就是无分别。

  所以对治十种散动,就是用无分别智来对治,所谓散动,就是离开了无分别智,所谓生死、有无、灭不灭等等的分别、差别都是不可得的,都是无分别的,究竟来说,所有的虚妄分别、虚妄的能遍计本身就是无分别性。

  大家以后对这个问题必须弄得一清二楚,现在为什么我们对于对治十种散动,这样子反来复去地讲,实际上《般若经》这一段,是我们最根本的修行问题。这最根本的修行问题,刚才说,是根据最根本的原理、最高的原则来制定的。

  所以我们看起来十种能散动、以至十种能对治,好象是很清淡、很冷落的,好象不足为奇,其实这里头包含的问题最多,尤其对所对治的方面。刚才就说,本来没有的东西你认为有,这个东西,这就是问题最根本的地方,把这个最根本的地方抓住以后,也就是我们前头屡次讲的颠倒的起因问题,为什么能遍计一下子把所遍计的依他起性,就变成了遍计所执性?这一点点问题,这就是所有问题的由来。

  我们还要提醒大家的,就是世界上所有的调和的办法、对治的办法,都是以所治所,尤其现在看的很清楚,所治跟能治的问题是个大问题。前面我们已经说过,世间也有注意“清心为治本”的清心问题,但是不管怎么说,所有世间的办法、对治的办法、调和的办法、修行的办法、教育的办法、整治的办法,出不了以所治所,它相对的就是以能治能,以能的智慧对治这能遍计。

  以能治能,跟世间完全以所治所完全不同。上次也谈过,不管它是儒家的、道家的以至于其它修行方法,实际都是以所治所。唯有佛教、就是刚才说的《大般若经》,它是以能治能,很简单的办法,前头已经谈到,就是佛证真如以后,由最清净法界等流出来的正法,我们来正闻、正思、正修,这样子一系列,跟世间的颠倒整个不同。

  所以正闻,最近我翻译无性解释《庄严经藏颂》的时候,他就提到能的问题。我们都是以能对能,而不是象世间的以所对所,因为世间的所知,所知依那个所知,一切我们所知的东西,说这所知有真正的所知,有虚妄颠倒的所知,就刚才说所有有我的那个看法,都不是真正的所知,只是颠倒的所知。

  所以我们现在能够正闻熏习,能根据正法来正闻、正思、正修,这个正,无性就谈到这样一个问题,就这个听闻,是精通的听闻,在藏文里是……,是精通的听闻,在字典上也可以翻译成通达。咱们现在所谈的问题,都跟这个精通听闻有关系,我们把这个听闻、把正法怎么能够正确的理解?彻底的理解?为什么我们现在非要学藏文不可?那就是想法子把正法能够如其实地、真正地、深入地、精确地理解。

  因为我们真正理解以后才能真正修行,真正地分析世界的事物。现在我们理解佛教,必须通过翻译,没有法子才用原来的藏文来理解佛教,是不是我们用梵文理解佛教更好呢?当然那更好,但是现在梵文典籍不多,要真正讲起来,能代替梵文而翻译的比较正确的,那就是藏文的翻译。

  为什么这样说?为什么我们一定要把佛教能够彻底、精确地理解,必须解决这个翻译的文字问题?翻译的结构问题?现在有十个人在学习藏文,我觉得这是大好事。也许从这十个人里头出现了真正理解佛教的人,因为理解佛教有一种文字上的障碍,就是主要是翻译问题,翻译里头不是很精确的。

  就拿刚才咱们说的能对能,这个问题是由我们通过藏文的翻译来决定应该分能所,假设不把能所分开的话,这个问题解决不了。刚才这十修,就是能对能,你要混着能所不分的话,你怎么修行?而且佛教的特点是,是撇开了遍计所执性,撇开了二我,直接认识真如。这一点,完全是要撇开所,所对治、所知、所相,必须要这样。所以千经万论,必须你要知道,它都是以能对能,讲能对治、能遍计,能相。就拿《般若经》跟《瑜伽师地论》以及整个所有的慈氏学的著作,都是讲能的,能对能的方面,没有讲所的。

  如果把能所混为一谈,这个佛教不好解决。你就拿怎么修行的方法,特点就是能对能,不能掺杂一点所对所。因为什么?它这二我,根本没有所的问题,它就是在能的方面。

  所以我们抓住佛教的特点,理解这个从清净法界等流出来的正法,精确的理解佛教,要精通听闻的话,必须能够理解,排除遍计所执性,这一点是特别重要。可以说在2000年的(中国佛教)历史里头(不是这样,现在)必须我们就提倡,必须把能所分开,必须修行是能对能,不能掺杂一点所。

  所谓《瑜伽师地论》、慈氏五颂,都是根据慈氏的意见,都是根据清净法界等流出来的正法,我们怎么能理解正法?这必须了解能对治,所对治也是能遍计,必须解决这问题不可,这个问题不解决,佛教没法子真正叫人真正理解。

  所以我们要开创佛教的真正精神,我们要真正由正闻熏习、正思、正修,这样一定可以走到证等觉的地步。原因是什么?我们就是已经抓住原因了,必须把听闻这一关搞清楚,怎么搞清楚?过去的翻译有问题,汉文的翻译,我们不能不求助于藏文,我这话说到这儿,大家可以好好想一想,这问题是不是真正的关键问题?

  这关键问题并不是我韩镜清说,这三年里,我们对《总摄大乘纲领论》,来真正希望大家能共同明白,在这三年里,这样子闯出来这样一条路,也是根据藏文翻译,如果没有这样一条路,怎么证到大觉都是问题了,不但那个时候,就是正确的修行都是有问题的。

  所以刚才说的能所不分问题,在原来的《摄大乘论》就是混然一体,你分不开。我们现在用无分别智来对治虚妄分别、虚妄的能遍计,都是能的问题,散动也是能的问题,所以从能对能开始,我们才闯出了一条觉悟之路。

  所以这个问题,我们反来复去讲十修、反来复去讲五纲,反来复去讲无著的《总摄大乘纲领论》里头所有的问题,他的所有的问题都是最根本的理论,最高的原则。所以这个书必须把它弄清楚。现在讲的就是对治十种能散动,这个问题是千经万论里头最主要的问题,有人说注意慈氏的《庄严现观论》,跟这个有密切关系。所以把这东西要真正弄明白,也非要弄明白不可,才能走上觉悟之路,否则你是糊里糊涂、模棱两可的,实际上你是不知道怎么样颠倒起来的。

  说无著菩萨这个论,实际把大乘里头的所有原理、原则都包括进去了,所以我们希望大家一定要把这个理解好,要精通地理解、精确地理解,要丝毫不马虎地理解,这问题是了不起的问题,希望大家共同努力开发慈氏学、要开发《总摄大乘纲领论》,也就是要开发慈氏学的三部分:三性学、唯识学跟慧度学。我们要拼命地要搞清楚,这是我们觉悟的一个命脉,关键所在。看起来佛说的十修,冷冷淡淡,好象不是第七识支持的那些东西,(那才)真有意义!好家伙,真实的不得了!可爱的不得了!都是由第七识在那儿支持,可这东西正给它拆台。

  希望我们,虽然人数不多,要由我们开始,要创出觉悟之路,想法子以能治能,在我们身上实现,不是不可能的,有慈氏学在,有无著、世亲的著作在,有藏文的翻译在,我们是可以把这个问题弄清楚的。我希望在座的人,不要再晃荡了,这是我们一个唯一的任务,一定要共同开发,不是一人做得到的。如果没这三年来,叫我解释这个《总摄大乘纲领论》的话,我就没有这个理解,这是大家共同创造的。

  而且我希望大家更把慈氏学能真正开发出来,叫大家享受这个正觉的滋味,我觉得不是不可能的。所以一定要把慈氏学开发好,这是我们当前一个最主要的任务,每个人都要拼命的搞、拼搏,这个对大家太有利了,而且对旁人,对现在世界特别有利。

  尤其我觉得佛教说“三界无安,犹如火宅”,现在就是我们处在这更加大火燎原的时代,我们每个人都要成为救火的一员,把这佛教的颓运,法运的颓势,要想法挽救到一个真正的光明之路上。我个人觉得,不是不可能的,就看大家是不是有这个决心一块儿来搞,要有点拼命的精神、拼搏的精神,象在体育场上。在我们这个场上,不但救人,要救所有人的痛苦,解决个人的所有的问题、所有无明的问题,我觉得除此之外没有第二条路。

  所以我觉得,不能离开群众解决个人觉悟问题,要跟大家一起、始终跟大家一起。所以这发菩提心,不是个人的发,要跟大家一起发菩提心,实际上也是这样子,离不开人,单独自己闯,那路子是走不通的,那还是个人主义。一定从始至终,为了解决大家共同的痛苦、解决大家共同的无明问题。

  所以我想的很多,再就是十修里头,实在觉得自己理解的还是很差,大家共同努力把这十修怎么样在自己身上能够试验成功?就是能对能的问题,这是佛陀给我们的一个最方便、最快捷、最健康、最光明的一个方法,太了不起了!可是,要不是我个人从这个《总摄大乘纲领论》里头慢慢认识出这所有的所知依、所知能相的一些问题,那是过去想不到的。

  所以,我希望大家要彻底把十修弄清楚,这个你看起来好象简简单单,实际上刚才说精通听闻,不是简单,十修也不是简单。刚才说的那个咱们对人我法我、所取能取都是执著,无始以来就是执著这个。在执著里头,不一定是所知障方面的执著,还有烦恼障里头的染著的问题。

  这个染著很厉害,我们对治十种能散动、十种颠倒能遍计,不是简单的,有一个我们恋旧问题,旧的东西对我们有特别影响,恋旧就是染著,第七识、法我、人我都是我们最喜欢的东西,也就是最染著的东西。对所,就是染著的东西熏习太久,所以染著的问题比执著的问题还不容易解决。

  道路已经打开,但对第七识、第六识执有我的基础跟所有恋旧问题、染著问题,也就是烦恼问题,要一步一步每个环节要解决的,证真如以后也还要把每个环节弄得清清楚楚,把染著、执著每个环节都要弄清楚。但路线已经开通了,这是我们一个最主要的问题,希望在座每个人投身到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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