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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歌仁波切:入菩萨行论讲记 第三十七讲(第7~8品)

       

发布时间:2013年07月09日
来源:   作者:雪歌仁波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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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歌仁波切:入菩萨行论讲记 第三十七讲(第7~8品)

 

  雪歌仁波切讲授,法炬法师翻译

  2006/06/04

  不论或自或他任何人,都希望离苦得乐,可是剎那之乐我们也未曾经历过,就是这种情形,虽然心中极欲得乐,可是未曾得过,那何时所欲得之乐,才能开始呢?从真正的舍己为他,发菩提心时才开始,当发起唯为利他求证圆满佛果位时的当下就开始了,就像寂天菩萨《入行论》里面所说,一旦生起菩提心,快乐即将开始。

  发起了珍贵的菩提心,真正生起了为利他而舍己的心,《入行论》第三品「愿如地等四大种,亦如虚空常无尽」,就像发起珍贵的菩提心一样,生起了如同四大一般,四大种完全不会为自利唯为他人,生起了真的菩提心之时,也就是生起唯为他人而求证得圆满佛果位,所发起的唯为他人的菩提心,即是无毫髪许的为自己,自己就会变成如同四大种一般,去转成圆满菩提的体性,这就是为他人而完全舍去自己,舍去自己的身语意三门,舍弃自己的一切,在生生世世当中唯为他行。

  这快乐从何时开始呢?从舍弃我爱执,从完全舍弃掉自己开始的,就像「是故希除疲厌心,菩提心马为乘载,转从安乐趣安乐,心既了知何怯为」,一旦发起了菩提心,不论作什么事都不会觉得劳累,即使经过三大阿僧祇劫来积聚资粮,也不会感到疲厌,不仅如此,发起菩提心才能使我们迅速的圆满资粮,安乐即从此开始,好像如日出般的从此开始。简单而言,如果我们需要快乐,就必需要灭除掉我爱执,发起最上等、最殊胜的善心、菩提心,一旦发起菩提心,安乐就如同日出般的一切安乐即将开始,一般人如果不以自己的需求为主要诉求,或不以自己的主张为主要诉求的话,那自己不但会快乐,左右的人也会得到快乐,更何况发起最为殊胜上等的菩提心,当然可以带来最殊胜的安乐,带来不可思议的安乐,只要我们肯做,我们都可以作得到。

  要发起菩提心,必需要先生起大悲心,要生起大悲心,必需要先生起视一切有情是悦意相的慈爱心,要生起慈爱心有二种方法,第一个要去思惟一切有情都曾经作过我们的母亲,也就是透过思惟知母、念母…等发起;第二个方法是透过自他相换的方式来发起慈爱的心,透过自他相换的方法,发起慈爱的心是甚深的方法,所以「应修自他相换法,秘密正士之所行」,也就是透过自他相换的方法来生起慈爱的心,是属于秘密正士之所行,意思就是指那些劣慧者是不容易来修持这个法门的。

  要生起慈爱的心,就是要透过见到他爱执的功德之后才会生起,也就是见到他爱执的功德,让他爱执增长,观见到我爱执的过患,将我爱执灭除掉,这样才能生起慈爱的心,上次我们讲到「秘密正士之所行」,也就是讲到使得他爱执增长的部份,今天讲断除我爱执的部份。

  我爱执是有过患的,可是我们是看不到的,我爱执可说是一切怖畏的因,它会导致我们去造作罪恶,就如偈颂所说

  「为所贪爱之自身,少可怖处亦生怖,于此能生怖畏身,何不瞋之如寇仇」

  就如当我们看到蛇时,会产生害怕,害怕它来伤害我们的身躯,当一个人有很强烈的我爱执时,害怕的心会更为强烈,就好像有一些人看到一些小虫,如小蟑螂,他就会害怕,他为什么害怕?因他怕那些小虫来伤害他,事实上小虫根本就不会来伤害他,而是他可能会伤害小虫,这就是代表他心中有很强烈的我爱执,所以对小虫就会很害怕它来伤害他。

  我们自我反观(反省)一下就会知道,会产生害怕的因,就是我爱执,也就是会产生害怕的背后,是害怕对方来伤害你的身躯,事实上是根本不要害怕的,可是我们有极端自我珍爱的心的关系,所以就会产生害怕,反正不管是生起何等害怕,追究原因就可以了解,是缘自于我爱执而生起的,若没有我爱执的话,恐惧是不会生起的,所以也可以说大小的一切怖畏,都缘自于我爱执。

  仁波切说:好像我们内心里面,对未来我们要得到的、要追求的很多,在这个背后,我们内心里面,还会有如果得不到的话,怎么办?有这种的恐惧,一直有得不到怎么办的恐惧,若更惨的话怎么办?我们每一个人都会有这一种恐惧的心,它的真正来源是什么呢?就是我爱执,没我爱执的话,这个恐惧就不见了,所以一切的担心、恐惧,其来源即是我爱执。

  不论生起何等畏惧心,都是源自于担心受到伤害、担心得不到、担心愿望未得偿,所以心中一直担心着,没完没了,无止尽的担心,这代表着我爱执有多强,你的担心恐惧就有多大。我爱执不但是一切怖畏之因,甚至也是使得我们欲望无止尽增长的因,因为我们会为了达到自己的欲望,会去作出舍弃他人、伤害他人的行为出来,因为爱己胜于他的关系,所以甚至可以宁可舍弃他人的心力,宁可去造作不予取等等的行为,为了珍爱自己,所以也可以说,我爱执是一切罪行的造作者。

  所以说我爱执是能造作一切罪行者

  「此身常患饥渴病,为求疗治具方便,杀戳禽兽及虫鱼,伏道要人行劫掠,乃于弒害杀父母」

  到此为止因为我爱执的关系,自己的欲望会无穷尽,甚至会造作伤害他人的行为,更甚至会造作杀害杀父杀母的行为。

  「盗取三宝清净财,能成无间焚烧业,何有智者于此身,贪爱守护作供养,不疾视之如寇仇」

  即是对于我爱执这一点,从内心深处完全舍弃,而且相反的要视之如寇仇一般,因为如果愈珍爱依于蕴而安立的我的话,只有引来一切怖畏而已,也只有引来一切罪行而已,更甚至会使我们生生世世入于无间狱当中,也就是会去造作入无间狱的因,所以怎么有智者不生舍弃此呢?也就是智者应该要生舍弃我爱执,而且要视我爱执如寇仇一般。

  还有一句

  「于之轻弃而诃谴」

  也就是说我爱执是一切怖畏之因,而且也是一切罪行之因,它可以使得我们去造作不善业,简单而言,一旦有我爱执的话,那就会导致于我们入于恶趣当中,即使造了能投生善趣的因,也将不得善趣,即使得到善趣,也不得圆满菩提,也就是令不得圆满者,即是我爱执也。

  所以我们应该视我爱执如仇敌一般,完全将它断除掉。以前噶当巴格西绷功佳格西,有一次到功德主家去修法,修法要作朵玛,修了二、三天的法之后,所修的法就是抛食子的法,可去除一些障碍,修了二、三天的法之后,要将朵玛(食子)给烧掉,烧食子的地方已经准备好了,可是绷功佳格西拿着食子到处找,不知道要把食子抛到什么地方去烧,找呀找,都找不到,最后只好说,功德主在那里,找到功德主出来,就将朵玛(食子)丢到功德主的怀里去,照说作朵玛抛食子,主要的目的是要将未来一年的不顺或四大不调,这些障碍将它去除掉,所以才抛食子、烧食子,那绷功佳将食子抛到功德主的怀里去,最主要的意思是因为功德主我爱执的关系,来修这个法,来作这个朵玛,他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要让功德主了解到,我爱执才是真正需要烧掉的。

  仁波切说:在西藏的习俗有这样的作法,一些比较有福的家庭,就会请很大的仁波切一年修一次大的法会,自己家人亲戚朋友大家一起参加,可能会三天、五天、七天各有不同,但至少三天,修法的目的是新的一年里面要顺利,不要有障碍出现,所以他们会作一个食子,丢的时候,会丢到自己障碍来源的地方,我们会算命看什么地方不顺,金、木、水、火、土,家里什么地方不顺,在不顺的地方丢食子,绷功佳格西在修法的时候,就有准备好要烧食子的地方,但绷功佳格西故意找不到烧食子的地方,找一找,就大声说,大功德主在那里?一找到大功德主,就将食子丢到大功德主的怀里,大功德主觉得这个好像害到自己,大功德主的我爱执非常强,食子一丢到怀里就非常的受不了,格西绷功佳就看到功德主的我爱执非常的强,所以家里中最不顺的地方是他的我爱执,所以当食子丢到功德主的怀里时,功德主非常受不了,好像心都碎了,这个我爱执怎么办,功德主非常的喜欢自己的家庭,自己有名、有福的这种我慢、我爱执非常强,一丢朵玛时,他觉得很丢脸,丢脸的是我爱执,所以他的我爱执就降下来了,所以修法就非常的有效果。

  「不疾视之如寇仇」是说,何有智者不疾视之如寇仇呢?

  这边细数我爱执及他爱执的功过,其中分五点来说:一、由施增上而行,二、由损恼增上,三、由赞誉增上,四、事业加行增上,五、利乐增上。首先说由施增上而行,布施之前先生起舍不得吝啬的心,这就是我爱执,如果要布施,心中是想着要利他人而布施的话,这是他爱执的布施,所以针对布施而言可分为这二种

  「若问施己何所用,是自利心魔事业,问受用已何以施,是利他心天人法」。

  当作布施有着我爱执的话,就会担心我这个钱给了别人的话,那我日后自己要用什么,有这样的担心,有这样的话,就像偈颂里面所说是魔的事业,是鬼的事业。相反的是自己在使用这些东西的时候,心里想着自己在使用时,他人将没有东西可用,如果这样想的话,就是舍弃自己为他人着想,甚至会在自己尚未使用之前,先为他人着想,这就是天人之法、天神之法。

  由损恼增上

  「为己之故而损他,能成地狱等热恼」

  这是我爱执,

  「为他人故自受损,圆满资粮无不成」

  这是他爱执。我爱执到底是如何呢?就如同前面所说,我爱执甚至可以杀戮禽兽及虫鱼等,甚至杀害父母等。如果是他爱执的话,即使他人来伤害自己的身躯,伤害自己的财富、受用,心中可以完全舍弃,完全不贪心,这就是他爱执。伤害他人是绝对不可以的,伤害自己是可以的,这是一种修心的法门。

  有二件事,一害、一利,如果利大者、害小者,我们当然舍去害小者,而去作利大者,在自利和他利这二者而言,自利是小、利他是大,我们应该要取大、取利他,如第五品「勿为细行伤大节,志在利他大义利,如是知已为利他,应当恒时住勤勇」 如果是会伤害他人利益到自己的话,这一点应舍弃,不可以作,如果是利益到他人伤害到自己的话,那倒是可以作。

  仁波切说:也是要了解大小,譬如利益他是很小,如利益他是今天给他吃饱,利益自己是我没有给他吃得饱,对给他吃得饱上没有帮助,但我自己有修行、念经、打坐或者是较殊胜的事有作的话,我们要看大小,大的要学、要作,小的可以舍弃。

  也不可以说完完全全都为他人而作,所以每次都要衡量一下「勿为细行伤大节」,这一点要思惟一下。

  仁波切说:自己本身修行上就很长远的路来看,对他也是有帮助的,短期来说好像没有帮助。

  由名闻增上

  「欲求自身高胜者,恶趣丑陋愚痴因,若即以此推及他,能成善趣享用乐」

  欲求自己是崇高的,受他人赞扬的话,如此作将来可能投生到六道当中的最低下处,即是恶趣,若即使得到人身,也会长的丑陋,而且愚钝的。所以可以看到有一些人讲起话来,左说右说最后都是在赞叹自己而已,表示自己很崇高、很殊胜,这样子作到最后引伸的结果,就是来世将投生到六趣当中最下处、最卑劣的地方去,即使得到好的人身,也会长的非常丑陋、非常的愚钝。相反的,若欲求他人非常高尚的话,将来反而会投生到善趣,得到一切圆满的因。

  仁波切说:所以我们赞叹时,不要赞叹自己,在赞叹自己时,里面的动机有舍弃、毁谤他人,或者说他人比我低,好像赞叹自己的目的,是他人比我差,我比他人高,我比他人要看得起,转过来,即是他人比我,将他压着,一直压着的结果,来世我们会堕三恶道,因为我们一直贬低他人。在菩萨戒四十六恶作里面,有时也要赞叹自己,但是不是在我爱执的情况下赞叹,这是对为他人上面赞叹自己,我要帮助他人,我要带他人走好的路,所以我赞叹自己在修行上的学习,不是说我很棒,我学的比较好,我修的比较好,或者是我的行为比较好,我们的动机需求是我们比他人更高尚,更看重自己,如果是这样子的话,那就不对了,就会如此处所说的,我们会堕三恶道,如果没堕三恶道而投生三善道的话,也会非常的不庄严,心也会非常没有智慧,好像笨笨的。

  问题一:仁波切丑陋的因不是瞋恚吗?自己认为自己很高尚,也会变得很丑陋的因吗?

  回答一:都有的,不可以说如作杀业堕地狱道,强盗就不会堕地狱道吗?也不可以这样说,都有关系,要看讲的是那一个角度,譬如说,修忍辱,刚开始时对方生气,因修忍辱而改成喜欢我了,变成喜欢我的果报出现时,以后很多人看到我都会非常的欢喜得这种果报,而现在这里是说,我非常不想看他,非常想舍弃他,这里有一点,我们心里希求赞叹自己的时候,对他人上面,也希望别人看不起他,别人对我及对他来说,希望别人对我比对他人更高尚,因这种希求的缘故,以后别人看我时,有看不起的这个位置,别人看不起我时,心里会不舒服、不想看,这也是不庄严。

  就像上次在解释四十六恶作的时候所说的,有时候是有必要性作自赞的,除此之外就需要很小心,千万不要作自赞毁他的行为,如果我们现在能够去赞扬他人,他人能够得到别人的推崇,使他人能够得到高胜的话,未来自己也将可以投生善趣,得到殊妙的人身。

  由事业加行增上而言

  「若为自利使命他,当受果报为奴役」

  如果是依着我爱执,而使他人承事我们,来为我们所使役的话,这就是怀着舍弃他人的动机来使役他人,如果不是用这个动机,只是一般的叫他作事的话,那倒是不会,可是如果是依着我爱执的动机的话,来世将为他人所使役。就好像仁波切的侍者,仁波切的侍者是来服侍仁波切的,或许大家会认为他是仁波切的奴隶一样,如果仁波切是以着我爱执的心,舍弃他来突显自己是多么的高尚的这种心态,来叫侍者作事的话,仁波切说将来百分之百自己会为他人所使役。

  仁波切说:清楚吗?所以我也要小心,我内心里我爱执,而且就舍弃他人的部份,舍弃他的目标,舍弃他想作的,或舍弃对他有意义的事情,然后就让他作我的事情,因我爱执,我注重我自己的目标,我自己的想法,而舍弃对他有意义的,这些舍弃之后,就会认为你应该作我的事情,如果当下是这样的心态,而把他当侍者的话,那百分之百我来世就会变成他的侍者,可能还不止一、二世,可能还会是几百世了。另外我如果能想他睱满难得的人生是那么殊胜的,他睱满难得的人生是一定要有意义的,我努力要帮他作有意义的,从这个角度我们一起在弘法上努力,这对他有意义,对弘法上有意义,我不会想我的这个部份,我从弘法的这个部份去思惟,完全没有从我的这个部份去想的话,那我爱执的部份就没有影响,从这个角度一直努力去作的话,就不会感得不好的果报,而且在帮助他时,比注重自己还更注重他的意义上,如果这样子的话,来世我还会在他的上面。

  相反的

  「若为他利自劳作,当受果报为人君」

  仁波切说以他为例而言,他是为了其他有情而作劳役的,譬如雪歌寺有很多僧俗众,仁波切是秉着去承侍雪歌寺里面的僧俗众而作的,如果这样子持续作下去,来世一定还是在雪歌寺僧俗众之上。

  由意乐增上而言

  「尽其世间诸乐事,皆从求他安乐生,世间所有诸苦事,悉由唯求自乐生」

  就如先前所说的,我爱执只会带来对自我的伤害,他爱执唯有带来利益而已。就像世间(指轮回)在轮回当中一切的快乐,完全是依于利他心、行利他业而得的,如果是依着利他心而去造作利他业的话,那未来自己必定得安乐。相反的,如果以我爱执来造作损害他人、舍弃他人的话,终将自得苦,自乐将不得,所以才说我爱执是一切衰损门,他爱执是一切安乐有。

  总之,是诉说不尽的,简单而言,佛是如何成佛的?以及愚夫何以持续不断的在轮回当中流转受苦?原因完全是出自于我爱执及他爱执,故说

  「总之愚夫唯自利,能仁唯作他利益,即于此二见差别,是中何烦多赘言」。

  以致于我爱执及他爱执的差别,由下列可知:我爱执所带来的过患可分为能见的及不能见的,不能见的过患非常的多,如它会阻碍我们成佛,阻碍我们得到解脱,就未见过患而言:

  「若于自乐及他苦,不能互换正修行,岂唯正觉不能成,轮回中亦无安乐」

  就是说如果我爱执的话,不但无法成就正等佛果,而且即使在轮回当中流转也无安乐可言。

  现见之过患:

  「后世姑置且勿论,如人佣仆不作务,主人必不酬佣值,现生利益亦不成」

  我爱执现见的过患,包括心愿无法完成,或者值逢种种不吉祥事。

  刚才分为可见的过患及不可见的过患,二者均会带来不吉祥,总结而言的过患:

  「能成现见未见乐,圆满安乐悉弃舍,由于令他受苦因,愚夫受诸难忍苦」

  就是说,如果是我爱执的话,我爱执将会导致可见不可见的不吉祥,让我们远离了圆满的安乐,不但自己不吉祥,也会伤害到他人,如果是伤害到他人,令他人受苦的话,自己也将受苦。

  应舍我爱执:

  「一切世间所有诸逼恼,怖畏苦痛凡诸衰损事,悉皆从于我执而出生,此大恶魔于我有何益」

  就是说我们受到他人的伤害,他人的逼恼,或心生害怕,这一切都源自于我爱执,或者说我们值遇到的不吉祥,也是缘自于我爱执,受的苦也是缘自于我爱执,或者说受苦的当下产生极大的恐惧,这也是源自于我爱执,总之一切都可以归咎到我爱执,也可以称我爱执是一个大恶魔。

  我爱执如同火一般,火是会烧热的,火与热二者是难分难舍的,是无法区分开的,只要有我爱执在,恐惧、害怕这一些,就如同火和热一样难分难舍的,一旦不舍弃我爱执,所有的苦终将难以舍弃,故说

  「爱执自身若不舍,则不能免诸苦恼,如人执火若不舍,终当不免被焚烧」

  如果没有舍弃珍爱自身的话,则不能免除诸苦恼,如人执火若不舍,终当不免被焚烧。

  仁波切说:我爱执的过患此处分三:一、当我们遇到不吉祥、障碍,或者被他人伤害,这些有点是因的部份。二、在我们尚未遇到之前但知未来会遇到,因而心生恐惧,这个过程是恐惧的一种。三、是遇到之后非常苦,可分三个阶段。譬如说:(一)我被一个人骂了,骂的时候是一种苦(果报)。(二)骂了之后内心里面会有些担心,担心自己在别人的面前名声不好,别人会看不起我,让我的身份地位降低的种种恐惧。(三)被骂的当下,内心非常的苦,伤害到我的心。所以有三种:(一)是遇到(二)是受到(三)是一种恐惧。《入行论》里主要是分这三种,前面有说恐惧、担心,因有我爱执,所以我们希求、追求不停止,而且追求愈来愈高,当追求一直升高时,当然就会恐惧、担心愈来愈多,恐惧、担心愈来愈多当然痛苦就会增加,若没有断除我爱执的话,恐惧、害怕的痛苦,就会一直增加,而我们遵求的物质、境是无止境的,因而会很累的,一直跟着跑,是追求不完的,跑不完的,是会很辛苦的,所以心里能满足,断除掉追求的心,就已经 O.K.了。

  所以《入行论》里有说,第五品「但敷皮草衬富罗,大地无处不普覆」是说只要我们的心能够很清净的有知足,就不会不断的去追求名利或物质,只要有得到什么,心都能够满足。就如同偈颂所说,只要在脚上穿上一双鞋子,大地无处不被鞋所覆盖,意思就是说脱下我爱执,穿上他爱执,就如同在脚上穿上一双皮鞋一样。相反的,若没有脱下我爱执,即使在这么努力的斩除大地上的荆棘,也永远斩除不完,只要将我爱执脱下,穿上他爱执的话,那一切都将是平坦的。

  摄义分三科判:一、自他互换之理,二、换已息违悖行,三、不违悖行,今初

  「是故为灭自灾害,亦为息灭他人苦,应舍自身为他人,亦应摄他为自体」

  就如同刚才所说珍爱他人是一切安乐功德源,我爱执是一切不吉祥伤害的根源,如果能够灭我爱执的话,不但自得利,他亦得利,一切皆吉祥,如果想要得到自利及利他,一切皆吉祥者,当要舍弃我爱执。

  「汝心于此应胜解,谓我随他自在转,唯除利益诸有情,此外非汝所应思」

  我们应该要像刚才所说的来行持,心要如何下决心呢? 要思惟自己是要为着他利而行,一切所作都为饶益一切有情而行,绝不为己利而行,也就是唯行利他而己,除此之外绝不可生起我爱执。

  将自己的身语意三门供养三宝,从此以后要谨遵三宝您的教诲而行,意思也就是说,在我已经下定决心舍弃自利、舍弃我爱执,所行唯行利他而已, 绝不生起我爱执,要如此发心。

  第二品「我于一切诸佛佛子前,尽我身心无余至诚献,祈诸殊胜勇识咸摄受,至心愿为诸尊作臣民」 是说将自己的身心完完全全的献于诸佛佛子了,祈请他们能够摄受,从此以后我将会非常的恭敬,成为您的臣民,而且遵照你的嘱咐而行,也就是完全不为自己而想,完全不会依我的想法。

  自己已经完全随他自在而转,所作唯有利益诸有情而已,绝不为自己而想。仁波切举色拉杰寺的一位仁波切为例,他的修行就类似如此,在他的房间里面一无所有,连要供养的供杯都没有,只有一个钵而已,就如同《掌中解脱》里面所说的故事,早上起来要供水时,就用他的钵乘水供养,中午要吃饭时,就跟三宝说,我要吃饭了,你的钵借我用一下,就将钵取下来然后吃饭,吃完饭后又把钵洗干净,再乘水再供上去,等于说将他自己的身、语、意三门及所有的一切财物都供养给三宝了,要用的时候,再跟三宝借来用。

  仁波切说:在《掌中解脱》里应该有这样的故事,是以前在色拉寺里的一位儒卡仁波切,他平常就这样作,自己房间里连八供的东西都没有,只有自己吃饭、喝茶的木碗,这个木碗是每一位出家众都要有的,所以他就用木碗早上供,中午要吃饭时跟佛菩萨借下来,吃饭吃完饭后,又将木碗洗干净,再乘水再供上去,所以供佛累积资粮不一定要有钱、要买东西,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密勒日巴尊者也没有办法成佛了,他要如何累积资粮呢?因为他没有钱、没有东西,所以儒卡仁波切他所有的一切东西都变成三宝的东西,他就跟三宝借,这里我们连接的话,所有一切的身、语、意的东西都是众生的,实际上也是呀,我们也没有办法带到来生去,一直都留在这个世间给众生用,所以不要执着。

  仁波切说:我昨天从台北回来时买电话卡,打到印度及大陆的电话卡,买了六张,给格西二张,自己要用二张,给洛曲杰二张,买的时候共计八百元,给钱之后找了二百元,卡呢?没有拿就坐车回来了,在身上找电话卡,结果找不到,想一想好像电话卡没有拿,心里想一想刚开始有点舍不得的样子,从他人的角度想,拿到电话卡的他人会非常高兴,从这个角度想我心里也会欢喜,从他人的角度想,自己应该欢喜不要难过了,所以我爱执及利他心马上可以对内心也有帮助,马上就不会舍不得了,也会觉得是应该的,这本来就是众生的东西,不能说这是我的、他的呀,因自身也没有办法带到来生去,这是世间的东西跟钱,就在世间人之间绕来绕去。

  问题二:刚才讲到自他相换时,为何仁波切会转到「我于一切诸佛佛子前,尽我身心无余至诚献,祈诸殊胜勇识咸摄受,至心愿为诸尊作臣民」,思惟理路是如何去思考到这一点上,是否可告知?

  回答二:对一个修行菩萨的角度来说,对众生与对佛菩萨来说是平等的,《入行论》里面我们可以看出来,一位修菩萨行者,对众生是非常非常尊重的,对佛菩萨也是非常非常尊重的,对于佛上的尊重与对众生上的尊重是平等的,没有高下之分,从一位修菩萨行的角度来说,所以想到前面的偈颂。

  问题三:仁波切刚才有说到自赞,那跟随喜是否一样?自赞自己时要检视我们的动机,随喜时随喜增长自己的善法是否一样?

  回答三:「赞」不一定有我爱执,所以菩萨戒四十六恶作里面,有时候我们也要自赞,所以在没有我爱执的当下也有自赞,我爱执是任何时候都不可以生起的。就随喜来说,在没有我爱执的情形下,我们自己的好处上赞叹的话,即是随喜,这种随喜跟赞叹二者来说,随喜本身是内心里的东西,赞叹是我们语言行为上的,随喜时要小心,有时跟贪欲会混在一起,用时我们会说随喜,但内心里真正用的时候,会跟贪欲混在一起,那就错了。赞叹也是一样,我们不可以在喜欢烦恼的当下,我爱执的当下,赞叹的话,是不可以作的,所以赞叹与随喜要区分的话,赞叹不一定是好,而随喜一般而言是善行。

  问题四:仁波切随喜有分为善、无记、不善?

  回答四:对不起,刚刚讲的是七支供养里面的随喜,这个随喜的对境是善的,若随喜的对境是恶的话,就不可以说他是随喜,但是我们会说在对境恶上随喜,在恶上的随喜不是随喜,就如同早上说的皈依戒不是戒一样意思,所以随喜的真正对境是善行上的随喜。

  问题五:仁波切有的人心中是嫉妒心,可是嘴巴说的是随喜,这样子说出来表面上看起来,嘴巴是说随喜是善行,但心里却是嫉妒心是不善,那这样的随喜是否会构成有善也有不善,二种业是否会混在一起?

  回答五:是恶业,因动机是恶、是骗人的,不是真正的善行,所以动机是不正确的,而口中念「嗡吗咪呗哞吽」,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就依轻重来判断,这种也不是他自己真正造的,而是福田力的缘故,刚才讲的随喜也没有所谓的福田力,就真的是烦恼的恶行而已,内心有恶念但作出来的是念经,这就由福田力来判断。动机上没有恶念的话,福田力就比较强,譬如有只猪被小狗追绕着佛塔跑,因内心里没有什么烦恼,只是绕着佛塔跑,在福田力上就造了善业,在动机没有善、恶的情况上,造的福田力也是很强的。

  问题六:当我们自己造下一个善行,我们不会去赞叹我们自己,如果用赞叹跟随喜的话,我对我自己所造下的善行,我会用随喜的方式去随喜自己,这样的随喜心是可以的吗?

  回答六:是对的,也是要的,我们有的时候要思惟睱满难得,这是随喜的意思,有的时候也要思惟无常,就像酸、甜、苦、辣,有时候也不能太酸,也要有点甜,内心里太甜也不好,一直随喜也不好,有时候也要苦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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