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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十一世班禅:谦恭儒雅、喜欢高科技产品

       

发布时间:2010年09月06日
来源:不详   作者: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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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近十一世班禅:谦恭儒雅、喜欢高科技产品

  2010年3月3日下午3点25分左右,全国政协第十一届三次会议开幕会的电视直播节目中,出现了十一世班禅额尔德尼.确吉杰布的特写镜头。新华社的报道称,这位20岁的藏传佛教界领袖人物正式亮相中国政坛。

  参加2010年两会报道的环球人物杂志记者,见证了十一世班禅在10天会议期间许多令人印象深刻的瞬间。那么,他是如何从转世灵童成长为中国首位“90后”全国政协委员的呢?

  亮相政坛

  从3月3日全国政协第十一届三次会议开幕,到3月13日会议闭幕,记者们在两会会场上,多次见到十一世班禅额尔德尼.确吉杰布。

  自1995年举行坐床仪式后,10余年间,十一世班禅很少公开露面,直至近年才开始出席或参与重大活动。据中新社统计,这其中包括:2007年 10月,列席中国共产党第十七次全国代表大会;2009年3月,在第二届世界佛教论坛大会上用英语发表演说;2009年10月,出席首都各界群众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60周年大会。

  2010年2月,十一世班禅迎来了两个“第一”。在2月3日闭幕的中国佛教协会第八次全国代表会议上,他当选为中国佛教协会副会长。新华社将此称为他“担任的首个社会职务”。25天后,全国政协第十一届常委会第八次会议,增补十一世班禅为全国政协委员。他因此拥有了自己的第一个政治职务。中新社就此评论说:“在去年全国政协原副主席阿沛.阿旺晋美逝世后,现年20岁的班禅进入全国政协备受关注。”

  十一世班禅被增补为全国政协委员的消息,引起了国内外媒体的普遍关注。《纽约时报》援引一位中国佛学家的话称,此举“符合情理,因为他(指十一世班禅)在西藏人民中拥有很大的影响力。尽管(他)很年轻,但已很有学识”。

  环球人物杂志记者注意到,在全国政协第十一届三次会议开幕式上,坐在主席台下的十一世班禅,认真聆听全国政协主席贾庆林所作的政协常委会工作报告。除了身上那件醒目的外红内黄藏传佛教袈裟,他和大多数委员并无二致。

  谦恭

  3月4日,是全国政协会议的第二天。这一天,十一世班禅留给大家的印象是“谦恭”。

  按照大会安排,宗教界别的小组讨论会在友谊宾馆的会议室举行。一大早,十一世班禅就在侍僧的陪同下,提前10分钟来到会场。他在距离门口最近的后排找了个空位坐下,静候全国政协宗教界别第一次小组讨论会的开始。宗教界别小组召集人、中国天主教爱国会副主席刘柏年邀请他“到前面就座”,他谦逊地一笑:“不用了,坐这里就很好。我第一次参加政协会议,是来向其他委员学习的。”

  讨论会开始后,十一世班禅时而拿起手中的笔认真记录,时而和其他委员交流。在10分钟的中场休息时间里,不少委员走到他身边,与他交谈。每每有委员提出要与他合影,年轻的十一世班禅总是微笑着起身,双手叠放在胸前;合影结束后,他又会微微屈身,伸出双手,一定要与对方握手致意后才坐下。

  在这次讨论会上,十一世班禅没有正式发言。在与新华社记者交谈时,他一再强调“学习”二字。“第一次参加政协会议,经验不多,是带着学习的态度来参加会议。在会议上,要多听多看多学习。”

  全国政协委员、西藏自治区林芝地区政协副主席旦白尼玛说:“看到他埋头记录和认真倾听的神态,我感到由衷的高兴。十一世班禅是藏传佛教界的杰出领袖,他成为最年轻的政协委员,是藏传佛教界的荣耀和骄傲。”

  细心

  3月5日下午,全国政协宗教界别委员,就政府工作报告举行小组讨论会。这一次,十一世班禅留给大家的印象是“细心”。讨论会间歇,十一世班禅稍作休息之后,回到座位上,拿起桌上的政府工作报告。新华社记者发现,他“翻到此前有折页处,继续往下读”。这时候,中国伊斯兰教协会会长陈广元来到他身边。他站起来,腰微微弯下,微笑着握手,并请陈广元在自己身旁坐下,两人开始聊起来。

  “班禅大师,你肩上的责任更重了啊。爱国爱教、民族团结……”陈广元说。

  “是的。我感到很光荣,但也要更加努力地学习。”十一世班禅很认真地说。

  陈广元点点头说:“你已经学得很好了。”

  “学无止境。”十一世班禅答道。

  “你的前辈,九世班禅、十世班禅都做得很好。相信你也能做到。”陈广元说。

  “我会努力的,他们是我的榜样。”十一世班禅说。

  很快,休息时间结束了。陈广元离开时,一个随身物件掉在地上。十一世班禅弯腰捡起,用双手交给了陈广元。

  儒雅

  3月10日,全国政协宗教界别小组讨论会开始前一个多小时,很多记者就已经赶到会场,期待着听十一世班禅的发言。这将是他在本次两会上的第一次正式发言。

  在两位助手及3位工作人员的护送下,十一世班禅提前5分钟走进会场。他微笑着和已经提前到场的委员们打招呼,与坐在他旁边的委员握手,然后坐下。有记者发现,十一世班禅的座位上早已放好了文件材料,约有50多份。他认真翻阅着,仔细聆听每一位委员的发言。中央电视台的记者感叹道:“从他专注的神情里,我能够感觉到他的温和、安详和平静。”

  会场上,除了委员们的发言声,就是相机快门被按下的声音。记者们都想毫无遗漏地捕捉和记录十一世班禅的每一个动作和神情。而在照相机和摄像机面前,十一世班禅显得从容不迫,稳重而儒雅。

  在发言中,十一世班禅谈了自己第一次参加两会的感受:“我是刚刚来的,这次参加两会,学到很多新的东西,也看到各位委员发表自己的意见,共商国是,参政议政,为我们党和国家更好地服务……”他微笑着和坐在自己右边的委员交流了一下眼神,继续说道,“这里在座的,也都是人民群众寄予很大期望的人,又是政协委员。我是刚刚新来的,所以我们需要继续努力……我们都是宗教界人士,什么是宗教?就是教化人类心灵,使得我们物质富裕的世界有更好、更健康的精神去享受美好的生活。不管是哪一个宗教,伊斯兰教、佛教、道教、基督教、天主教,都是劝人向善,利国利民的宗旨……我们佛教最重要的思想就是做善事,我们讲‘诸恶莫作,众善奉行,自静其心,佛法之本。不以恶小而为之,不以善小而不为’。任何事情都要从小事做起。我就讲这些吧。”

  短短3分钟的发言结束后,会议室里响起一阵掌声,不少委员高声喊:“好!”班禅转头看着坐在自己右边、来自道教的杨发明委员,微笑着说:“您再讲一点吧。”然后将话筒转向他。

  这段视频通过电视和网络广为传播,许多人看完后都说:“(十一世班禅)慈祥平和,很有修养。”

  生而为佛

  寻访转世灵童

  1989年1月28日,十世班禅主持完五世至九世班禅遗体合葬灵塔祀殿开光大典后,在西藏日喀则扎什伦布寺圆寂。

  在此前一年,十世班禅在北京心情愉快地度过50大寿。后来人们回忆,当时就有了一些不祥的征兆。在寿宴上,十世班禅致答谢词,好几次讲到“我要回西藏”。他还几次把别人送来的花篮,说成是“花圈”。1989年1月9日,十世班禅离开北京去日喀则。临行前,他专程去向习仲勋同志告别。当年西藏和平解放后,历经坎坷的十世班禅从青海返藏,是时任西北军政委员会副主席的习仲勋组织指挥护送他进藏的。几十年来,两人结下了深厚情谊。习仲勋关心地对十世班禅说:“冬季西藏缺氧,大师可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又拍拍他的肩,开玩笑道:“你这个大胖子,要劳逸结合呀。”十世班禅说:“合葬五世至九世班禅,并为灵塔祀殿开光,是我这些年来最大的一桩心愿,办完这件事,我就是死,也瞑目了。”习仲勋马上说:“大师别讲什么死不死的,佛不要你走,马克思也不要你走。”

  1989年1月22日,日喀则隆重举行了五世至九世班禅遗体合葬灵塔祀殿开光大典。6天后,晚上8点16分,十世班禅圆寂了。圆寂时呈睡佛状,面部朝东北。根据大师示寂法像,他将转世去日喀则的东北方向。

  1989年5月14日,国务院批准成立班禅大师转世灵童寻访工作领导小组。

  1989年6月,首批由高僧组成的观湖人员来到西藏两大神湖湖畔,长时间地念经,仔细观看神湖湖水的波纹,以求得转世灵童比较明确的降生方位、属相、化身所在地的地理面貌等吉兆。有的从湖水中看到一个身穿藏北皮袍、头戴草帽的妇女,像打招呼一样,摇晃着手上一块白绸,向观湖人走来;有的看到一个穿藏装的妇女,她旁边有个男人带着一个5岁左右的男孩;还有人从湖中看到雪山下一片树林,有牦牛和一匹枣红马跑来跑去……这样的观湖活动,举行了3次。

  1994年2月24日,寻访领导小组首次派出由高僧组成的3个密访小组,分赴西藏、青海、甘肃、四川、云南五省区,寻访十世班禅圆寂以后在藏历土蛇年(1989年)、铁马年(1990年)、铁羊年(1991年)出生的灵慧、健康、五官端正的男童。

  第一次寻访,就在西藏那曲地区嘉黎县发现了灵异男童坚赞诺布。

  嘉黎县除了大片起伏的草坡、明亮的湖泊,还有高耸的雪山和绿色的森林。这些景色和当初寻访人员的观湖景象预示接近。

  1990年2月13日,嘉黎县一户普通家庭里,索朗扎巴和桑吉卓玛的第二个儿子出生了。桑吉卓玛的父亲是个喇嘛,认为小外孙颇具佛相,取名坚赞诺布,藏语意为“神的胜利幢”。

  坚赞诺布8个月大时,桑吉卓玛外出,将他托给县学校一位教师的保姆照管。偶然间,教师发现坚赞诺布舌上的纹路组成的是一个藏文字母,发音是 “a(阿)”,它在藏传佛教中代表佛的化身。当晚,桑吉卓玛梦见白度母女神带她云游神的仙境,将坚赞诺布交给她后,飘飘飞升而去。当地一个活佛闻讯而来,认真地告诉桑吉卓玛,她的孩子可能是个大活佛转世。

  坚赞诺布刚会讲话时,来串门的客人逗他:“叫什么名字?”他竟笑眯眯地说:“我是班禅。”客人惊讶极了。

  当寻访人员根据观湖和占卦预示,寻访到嘉黎县时,很快就打听到了有灵异特征的坚赞诺布。寻访人员发现,这孩子常做出吹螺、讲经的姿势,和他哥哥在一起时,还喜欢给哥哥摸顶。

  寻访人员随便地问正和哥哥在一起玩耍的坚赞诺布:“你叫什么名字?”

  坚赞诺布抬头说:“我叫班禅额尔德尼。”

  “你有寺庙吗?”

  坚赞诺布说:“有啊。是扎什伦布。”

  1994年9月,扎什伦布寺高僧嘎钦.边巴以普通人身份到桑吉卓玛家做客,发现他在观湖时所看到的藏文字母“扎”,正是索朗扎巴名字中的一个字母。嘎钦.边巴俯身看坚赞诺布,坚赞诺布竟对这位白须飘胸的高僧说:“我认识你。”用餐时,坚赞诺布拿过一个高僧的木碗说:“我也有一个这样的碗,就放在扎什伦布寺里。”

  高僧们大为惊讶,一致认为该男童是最具吉兆的候选灵童之一,有资格参加金瓶掣签。

  金瓶掣签

  1995年11月29日凌晨两点,天空繁星点点,地冻霜寒。当整个拉萨城还沉浸在睡梦中时,一队打着罗伞、幢幡,吹着佛乐的喇嘛,走出了班禅在拉萨的行宫雪林.多吉颇章。走在仪仗队前面的是两个年轻喇嘛,他们手上的托盘里,便是大名鼎鼎的金瓶。那是200多年前乾隆皇帝赐予西藏,专门用于认定大活佛转世灵童的。

  77岁的西藏著名高僧波米.强巴洛卓,率领众高僧和喇嘛,站在大昭寺门前,把金瓶迎奉到主殿释迦牟尼佛像前——这是唐朝文成公主从长安带进西藏的,也是现存于世的唯一一座由释迦牟尼本人开光的等身像。在释迦牟尼像前,用金瓶掣签的方式来认定大活佛转世灵童,是从乾隆皇帝时期正式设立的制度。

  凌晨5点,掣签仪式开始。在面对释迦牟尼佛像的方向,安放了一把藏式大沙发,督察金瓶掣签仪式的国务院代表、国务委员罗干,国务院特派专员、西藏自治区主席江村罗布和国务院特派专员、国务院宗教事务局局长叶小文一一落座。西藏党政领导坐在主殿左边, 44名佛教界高僧大德坐在主殿右边。1000多名各界代表在大殿内就座,我们新闻记者也在其中。

  5点20分,喇嘛的诵经声停了下来。一个藏族青年从金瓶中取出如意头的象牙签牌,放在手中的托盘里,端到江村罗布面前。江村罗布拿起用藏、汉文写有坚赞诺布、贡桑旺堆、阿旺南追3个候选灵童名单的纸条,逐一在签牌上贴好,放回托盘。接着,国务委员罗干、诸位活佛高僧、3个候选灵童的父母、自治区党政官员依次验看名签。

  最后验看名签的是叶小文。他验完签后,拿起托盘中细长的黄缎封套,将名签套上。可能黄缎封套过于细瘦,封装每支签,叶小文都用了很长时间。这期间,整座大殿寂静无声,人们的眼睛都紧张地盯着叶小文的手。

  终于,叶小文镇定地将三支名签都装进了黄缎封套。他抬起头来,神色明显轻松了许多。

  江村罗布大声宣布:“经审核,3名候选灵童的名单验签无误,请封签。”

  扎什伦布寺民管主任喇嘛.次仁接过签来,在自己额上轻轻地触碰一下,将名签装进了金瓶的签筒里。

  喇嘛.次仁念诵着祈祷经文,面对释迦牟尼佛像,举起签筒摇晃数下,我们可以清晰地听见名签在签筒中的转动声。他将签筒装进金瓶,盖上盖,取出签筒,又摇晃数下,再装进金瓶,盖上盖。他如此一连做了3次,然后一脸虔诚地捧着金瓶,供在释迦牟尼佛像前。

  江村罗布站起来宣布:“请波米.强巴洛卓活佛掣签。”

  大殿内,上千双眼睛盯着波米活佛的手。波米活佛合十祈祷了一会儿,用手指顺时针方向轻轻拨动露出金瓶口的3支名签。然后手指一停,毫不犹豫地掣出一支签来,交给江村罗布。

  历史将铭记这一时刻——江村罗布打开封套,看了一下名签,大声宣布:“嘉黎县的坚赞诺布中签!”我看了一下手表:凌晨5点27分。此时,全场欢声雷动,整座殿堂里都是“啦加罗!”(藏语“神的意志决断了”)的欢呼声。

  当天下午,国务院代表、国务委员罗干,来到班禅在拉萨的行宫雪林.多吉颇章,主持十一世班禅册立典礼,宣读了国务院的正式批复。

  西藏自治区人民政府:

  你区1995年11月29日关于《请国务院批准经金瓶掣签认定的坚赞诺布继任为第十一世班禅额尔德尼的请示》悉。国务院特准经金瓶掣签认定的 1990年2月13日(藏历第十七绕迥土蛇年12月19日)出生的西藏自治区嘉黎县坚赞诺布为第十世班禅额尔德尼转世灵童,继任为第十一世班禅额尔德尼。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

  一九九五年十一月二十九日

  坐床仪式

  1995年12月8日,是经藏历算出的吉祥日子。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国务委员、国务院代表李铁映赶赴西藏日喀则,照护十一世班禅坐床。

  自乾隆五十八年清政府设立金瓶掣签制度以来,七、八、九世班禅和八、九、十、十一、十二、十三世达赖的转世灵童,均在中央代表主持下认定并举行坐床典礼。李铁映是自清朝乾隆皇帝为西藏制定金瓶掣签制度以来,第四位亲临西藏日喀则主持班禅坐床仪式的中央大员。

  这一天,日喀则朝霞满天,扎什伦布寺焕然一新,寺庙金顶上悬挂的吉祥彩布,在弥漫的香烟中迎风飘摆。从四世班禅以来,扎什伦布寺就是历代班禅的驻锡之地(僧侣长期驻留地,“锡”指僧侣手中的锡杖)。

  早上8点,李铁映与十一世班禅携手走进益格曲增殿。李铁映和江村罗布分别用汉、藏语宣读了国务院对西藏自治区人民政府《关于举行第十一世班禅额尔德尼坐床典礼的请示》的批复。在浑厚有力的诵经声中,侍僧把十一世班禅抱起,在一侧照护的国务院代表李铁映伸手轻轻地把十一世班禅扶坐上法床。

  接着,在日光殿举行了坐床典礼。李铁映代表国务院向十一世班禅额尔德尼颁赠金印、金册,并颁赠了国家主席江泽民的亲笔题字“护国利民”。

  一个多月后,十一世班禅来到北京。1996年1月12日,国家主席江泽民在中南海接受了十一世班禅所率领的扎什伦布寺致谢团的拜见。十一世班禅坐在江主席一侧,很懂事地稍探过身,一直看着江主席,倾听他说话。江泽民主席看到6岁的十一世班禅健康、可爱,十分高兴:“党和政府希望十一世班禅额尔德尼好好学习,健康成长,继承和发扬历代班禅的爱国主义精神,做一个拥护党的领导,热爱祖国,热爱人民,热爱社会主义,有渊博知识和佛教造诣,又具有现代科学文化知识的新一代爱国爱教的宗教领袖。”这时候,发生了一个小插曲——服务员轻轻送上热手巾。站在十一世班禅座椅后的侍僧紧张起来,因为之前他们没有教过十一世班禅使用热毛巾。但班禅十分聪慧,他把毛巾拿在手里,学着江主席擦了擦脸和手,毛巾还拿在手中。见江主席将用过的毛巾放在了茶几上的托盘中,他也将毛巾放在了托盘里。(本文作者在西藏工作、生活了26年,曾先后任西藏人民广播电台记者、人民日报驻西藏记者、新华社西藏分社社长。)

  成长之路

  “您觉得您现在,是一个孩子还是个大人?”

  “我现在既不是很小的小孩,也不是成年人,而是一个青年。”

  2005年,15岁的十一世班禅接受中央电视台记者的采访时,微笑作答。从坐床至今,昔日的转世灵童已经成长为一名年轻有为的宗教领袖,走过了一条阳光青年的成长道路。

  班禅的一天

  2004年9月23日,《中国西藏》杂志记者吴祎,跟踪采访了十一世班禅一天的真实生活。她向本刊回忆了当时的见闻。

  早晨7点钟的西藏日喀则,天刚蒙蒙亮。当吴记者走进班禅新宫德青格桑颇章时,楼里已是灯火通明。开门的僧人说,仁布钦(藏语中对“活佛”的称呼)在洗漱。

  7点半,穿着整洁的十一世班禅缓步走进晨诵室,稚气未褪的脸上,睡意仿佛刚刚被洗去。他每天要做的第一件大事,就是恭敬地面对供奉的释迦牟尼佛像行三叩大礼。礼佛毕,十一世班禅整理衣着坐到自己的佛座上,熟练地结跏趺(盘腿而坐,脚背放在大腿上,是僧人修行的基本坐姿),开始晨诵。

  8点半,班禅开始用早餐。晨诵室对面的餐厅里,摆放着简单的食品:新鲜、纯白的奶渣,牧民爱吃的“退”(酥油奶渣糕)、糌粑、大米粥、鸡蛋、开花馒头、榨菜等,暖瓶里是又香又热的酥油茶。餐前,班禅首先念诵《却巴》,意思是“将这些珍馐佳肴献给佛法僧三宝”,然后才可以进餐。

  当闪光灯频闪、快门声声响起时,十一世班禅有点拘束,不过很快就从容地开始用餐,有时照顾一下经师、有时与他人交谈。抓糌粑时不宜把碗举得高于桌面,可是当摄影记者提出是否可举高些时,他非常配合地将碗露出桌沿以上,确保拍摄效果。

  侍僧介绍说:“(十一世班禅)像所有男孩子一样不太爱吃青菜,但他对肉也不是特别感兴趣,有一阵他喜欢吃芦笋。(他)喜欢吃的食物一阵一阵的。你问他爱喝什么?这可是个小秘密,不过他不喝碳酸类的饮料是真的。”

  9点半,一天的学习开始了。教室是一间长条房间,靠门一边的藏柜上摞着一叠叠包裹整齐的经书,另一侧是一扇大窗户。由于屋子很大,又是老式窗户,所以室内光线不是很好,灯光也有些“房高莫及”,好在藏文经书的字比较大。班禅就座前,给经师江洋嘉措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结跏趺于经师对面。侍僧悄悄告诉吴记者:“通常这个时间是身边的全体僧人集体诵经,时间很长的,然后才是讲经。”

  10点半,十一世班禅开始学英语。英语老师姓许,是一位资深的老教师。英语课堂的气氛很轻松,班禅跟着老师念课文,和老师用英语交流。有时自己的发音不准确,班禅也会笑起来。

  午餐过后,从下午2点开始,十一世班禅有一个半小时的课余时间。据身边的工作人员说,这段时间他一般用来复习功课,学习电脑知识,阅读科普读物等。

  下午3点半,十一世班禅来到扎什伦布寺的日光殿,开始辩经。十一世班禅是首先提问方,应战方是显宗院的嘎钦洛桑朗杰。十一世班禅站在对方面前从容自若地提问,有时转身退步琢磨提什么问题、如何难倒对方,有时果断前行击掌提问,有时拖着长音,有时又好像突然袭击。每当对方的回答自相矛盾时,他双手背就拍击几下……一阵激烈辩经之后,变换位置,十一世班禅做被问方。他端坐在厚厚的座垫上,面对比自己多学佛学十多年的僧人,应答自如,毫不怯阵。

  离开日光殿返回新宫时,已经是快吃晚饭的时间。记者们循着香味找到厨房。给十一世班禅准备的晚餐主食是牛肉馅面疙瘩汤,还有羊肉炖萝卜、肉烧黄蘑菇和几个青菜、几样小菜。晚餐过后,看完《新闻联播》,十一世班禅开始学习藏文,练习书法,预习、复习汉文和英文等其他文化课。

  晚上9点15分,又是一次集体诵经的时间,班禅身边的僧人都聚了过来,一直要持续一个小时。

  晚上10点半,班禅寝宫的灯熄灭了。他紧张而充实的一天结束了。

  如此忙碌的学习生活,十一世班禅却乐此不疲:“从学习来讲,不会有终点。”

  过人的宗教天赋

  中央电视台记者曾经问十一世班禅:“对于佛教的最早的记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班禅答道:“拿我来说刚出生以后,甚至在娘胎里边就受到(念佛经的)影响。后来我也听到他们念莲花生大师颂,还有西藏一些高僧翻译的佛经我都听到他们念。还有西藏的一些高僧的著作,例如宗喀巴大师的,这些都是所有的人都念,我也听到了,记住了。”

  十一世班禅的父亲索朗扎巴也曾回忆:“他五六岁的时候和一般的孩子说话玩耍都不一样……很明确地一心一意玩和宗教有关的东西。”

  1995年12月8日坐床典礼当天,从凌晨开始,十一世班禅坐在宝座上长达几个小时。一个不到6岁的孩童,却毫无浮躁,稳稳地接受着各种礼仪。十世班禅的母亲说,十一世班禅这方面的功夫与十世班禅大师完全一样。

  入住扎什伦布寺后,高僧和经师为十一世班禅专门制订了循序渐进的佛学修习计划。据经师江洋嘉措介绍,藏传佛教分密宗和显宗两部分,如果这两部分学不通的话,不能称为博学者。令经师欣慰的是,班禅天资聪慧,勤奋用功,他往往用半年时间,就学完其他僧人用一年才学完的内容。

  1996年6月,在坐床半年后,十一世班禅受沙弥戒(受这种戒表示愿意接受修持,过寺院生活)。3年后,他又接受了修习生涯中首次密宗灌顶(佛教的一种仪式,用水灌洒头顶)。

  1999年是十一世班禅修行生涯中颇为重要的年份。在苦修佛学3年半后,这一年的6月24日,他在扎什伦布寺,首次为全寺600多名僧人举行了长寿灌顶。一系列严格的宗教仪式结束后,十一世班禅开始咏诵长寿灌顶经,略带童音的抑扬顿挫的诵经声,回荡在扎什伦布寺的上空。他时而手摇法铃,时而拿起金刚杵,边咏诵边讲解,两个小时后经文才咏诵完毕。知情人透露,原来准备请班禅看着经书念诵25页的,谁想年仅9岁的他,却将这1万多字的经文如行云流水般一气背诵完而无一差错。

  2009年7月25日,班禅受比丘戒(也称大戒,即受戒者须具出家之相,剃除须发,披着袈裟,受戒后必须严守253条戒律,于一切境界中精勤修持,择善离恶)。这被视为十一世班禅“走向大活佛的一个重要起点”。

  如今,在扎什伦布寺,经常会有全国各地的高僧大德千里迢迢赶来拜谒十一世班禅,并把他们珍藏的佛像经书敬献给班禅。甚至还有定居在海外的活佛,率领洋弟子们,不远万里来中国朝拜十一世班禅。

  多才多艺

  “除了学佛经之外,还有其他的课程,像汉语、英语、数学、物理,您最喜欢哪一科?”

  面对中央电视台记者的提问,十一世班禅说:“我作为一个活佛,最主要、最喜欢的还是学经,学教义。除此以外其他的课程像什么语文、汉文啊、英语啊、数学啊,我对它们的兴趣都是平衡的、一样的。这些对现实生活都有用处。”

  在十一世班禅的书房里,不仅有丰富的藏文历史和文化书籍,还有大量介绍科学技术知识的科普著作。“我是在科技馆看到的‘神舟五号’的模型,大小跟原件一模一样”,“想弄懂它的原理,至于怎么去制造、组装,怎么去研究,这个还说不上。”

  2003年秋,十一世班禅在青藏铁路建设基地南山口乘上通往西藏的轨道车。其间,他一定要到驾驶室里听驾驶员讲解如何操作,问问那些仪表都起什么作用。

  2004年5月,十一世班禅在陕西参观访问,其间观摩了西安卫星测控中心。中心特地为他演示了如何控制已发射的卫星,最后请班禅讲几句。他想了片刻说:“卫星好比天上的风筝,你们是手拿线轮的人。我希望你们很快将手上的木轮换成铁的,换成金子的,永远走在世界卫星测控领域的前沿。”

  十一世班禅的书房里有一部台式电脑。2002年,他又有了一台手提电脑,后来还装了藏文软件。这令他爱不释手,因为有的汉文、英语作业可以在电脑上完成。在接受中央电视台记者的采访时,他在电脑上调出了2005年2月3日在人民大会堂拜见胡锦涛主席后写的一篇文章,题目是《永志不忘的拜见》。

  据侍僧介绍,十一世班禅喜欢高科技的东西,“电脑、相机、录像机都有,都爱摆弄,只是他的课余时间不多。作为僧人,他虽然年少,但自律能力很强,所以这些东西有时很长时间都难得摸一下”。

  十一世班禅还写得一手漂亮的书法,每晚看完《新闻联播》后,他要用一个小时练习藏文书法,甚至学用藏族传统的竹笔练习藏文草书;他也会吹笛子,在2005年的四川之行中,陪同班禅出行的一些记者亲耳听到班禅学会了吹笛子,“那天他吹的是一曲藏北民歌,非常悠扬舒缓,很动人”;他喜欢看历史连续剧,比如《少年康熙》;他能说一口流利的英语,2009年3月28日在第二届世界佛教论坛大会上用英语演讲,一时被传为美谈。佛教界人士欣喜之情溢于言表:“这意味着班禅大师已经可以在世界上用英语代表藏传佛教界发言,有利于外国人了解中国藏传佛教的真实情况。”

  当然,年轻的十一世班禅,有着和同龄人一样的天性。1999年6月,曾有一位牧民将一只野生小黄羊送给班禅,这给他的课余生活带来了许多乐趣。他喂它吃,看它睡,跟它一起在新宫的草坪上嬉戏。哪知野生小黄羊没几天就死了,这令班禅伤心至极,那天他一直闷闷不乐。直到下午,身边的工作人员和记者们一一排队请他摸顶,他脸上才露出笑容。

  但十一世班禅也有着超过同龄人的成熟和智慧。修行之余,他去过浙江、上海、海南、广东、山西、陕西、青海、甘肃等地参观访问,几乎跑遍了大半个中国。“通过参观,总的感觉我们的祖国富饶广大、物产丰富……对我们祖国的每一块土地我都是很热爱的。”

  情深意重

  “他当然是我的父亲”

  自5岁坐床起,十一世班禅一直过着正规严谨的读经修法生活。但父母在他心目中始终占据着重要位置。2005年,中央电视台记者在采访中问十一世班禅:“在您的眼中,他(索朗扎巴)是您的父亲还是您的信徒?”班禅答道:“那当然是我的父亲,如果没父亲的话,不可能生下我。这个不能够忘记父母的恩。如果忘了父母的恩,就不符合人性了。”

  2006年8月27日晚上,十一世班禅首次回到家乡西藏那曲嘉黎县。当班禅一行的车队进入这位年轻活佛阔别已久的家乡时,锣鼓喧天、法号齐鸣,几千名家乡人沿途列队欢迎。十一世班禅高兴地说:“11年来,第一次回到家乡,我非常激动!”

  看到家乡巨大的变化,十一世班禅感慨万千:“这几年,家乡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这与家乡人民的努力奋斗是分不开的。我将继续钻研佛法,学习更多现代科学文化知识,将来为家乡人民,为西藏人民,做出自己的贡献。”

  次日,十一世班禅在嘉黎县附近的阿扎寺举行了一个简短的宗教仪式。这是他首次在家乡的寺庙举行佛事活动。他为阿扎寺和来自附近寺庙的40多名僧人发放布施(把财物等施舍给别人,是僧人的一项修行),并为民众摸顶赐福。在离开嘉黎县时,一路上,许多牧民群众冒雨前来请求十一世班禅摸顶赐福。他的车队不得不在雨中停下10多次,满足大家的愿望。

  十一世班禅还有一个哥哥,名叫索朗贡布。兄弟俩从小感情很好,与班禅稳重含蓄的性格迥异,索朗贡布性格外向、活泼好动。1995年,坚赞诺布即将在日喀则扎什伦布寺举行坐床典礼前,有记者曾去拜会他一家。刚进院门,便有一个手持玩具枪的男孩冲了出来,一阵热闹后被母亲拉入屋中。这就是未来活佛的兄长索朗贡布。

  十一世班禅的父亲索朗扎巴曾说过:“活佛对他哥哥很关心,也很爱的,那么哥哥对弟弟对活佛很尊敬也很关心,也很爱,兄弟两个关系很好,比如说大儿子他在学习中间有些什么困难,有些什么问题从来不跟我们说,跟活佛说。”

  “这个恩情是很大的”

  在跟踪采访班禅一天的生活时,记者注意到这样的细节:每天早餐时,班禅总会请经师江洋嘉措先用餐,待经师碗里倒上茶、放了糌粑,动手抓糌粑时,他才让侍僧帮他倒上茶,动手抓糌粑。

  从1995年到2005年,先后有4位经师为十一世班禅传授佛学知识。波米活佛是他的剃度受戒恩师,米玛石达经师是他的启蒙老师,接下来是精通显、密两宗的噶钦次仁经师和江洋嘉措经师。他们都是学识精深、在藏传佛教界享有崇高威望的高僧。他们为十一世班禅的成长付出了极大的心血。

  在藏传佛教界,班禅的地位高于高僧,但十一世班禅说:“活佛只是一种名号,但是真正要懂得佛教不在于你是不是活佛。我是活佛,因此我才要学各种佛学知识,如果不是活佛的话,也就不一定有这样的条件去学习。(他们)教给我知识,这个恩情是很大的,所以我对他们必须很敬重。”

  波米活佛和噶钦次仁两位经师圆寂时,十一世班禅很难过:“波米活佛是我的剃度受戒恩师,噶钦次仁经师给我讲哲学,他教给我怎么去灌顶,特别是讲现代的哲学方面的很多知识,我收获也很大。他们圆寂了,我当然很难过……因此对经师所讲的各种教义、哲学等自己反覆地回忆,真正把它弄懂,永远不忘经师们的教诲,不辜负经师的期望,按经师指的路走下去,伤心和痛苦慢慢就会消失,这样学习的劲头也就更大了。”

  现在担任班禅经师的江洋嘉措大师精通五部大论(即藏传佛教密宗的核心内容,包括戒律、俱舍、因明、中观、般若五大部分),学识极为渊博。自 1998年3月应扎什伦布寺之邀担任十一世班禅密宗经师以来,他已传授了几百种密宗经文及其实践方法给班禅,“我决心在自己的有生之年将所学全部佛法智慧传授给他。”

  十一世班禅对十世班禅的母亲敬爱有加。1989年,十世班禅圆寂后留下了73岁的老母亲尧西.索朗卓玛。十一世班禅坐床后,知道老阿妈仍健在时,高兴地说:“那我有两位阿妈了!”2003年秋,十一世班禅借访问青海之机,驱车几百里,专程前往循化县文都乡麻日庄看望老阿妈。现场随行的记者记录下如此感人的画面:班禅疾步走向阿妈,老少二人久别重逢,四目相视,额头又碰在了一起,俨若游子归来。泪水顺着老阿妈的脸流下来,众人的眼睛湿润了……阿妈讲着家常里短、柴米油盐,班禅讲了自己的佛学、文化学习和日常生活,两人亲亲热热,无拘无束地聊了许久。班禅与老阿妈互换了私人电话,还说“希望能够经常听到阿妈的声音”,行前还满足了老阿妈的心愿,为全村人摸顶赐福。

  “多祈祷,多干好事”

  藏族人只会让活佛或者高僧大德为自己摸头。十一世班禅把为广大信众摸顶赐福视为自己的神圣职责。在前往各地参观途中,只要见到站在路旁手持哈达的信徒,十一世班禅都会主动要求停车,为他们摸顶。对那些从远处奔跑着前来的信众,他一定会耐心等待,直到为这些人摸完顶后才离开。近年来,他先后为近 30万名信众举行各种宗教活动。

  每当遇到自然灾害,十一世班禅总会以个人名义捐款。1998年2月16日,他向遭遇严重雪灾的西藏那曲、阿里、日喀则等灾区捐赠3万元人民币;2008年2月8日,他向遭遇严重冰冻灾害的贵州灾区捐款3万元;2008年5月14日,他向四川地震灾区捐款10万元……

  十一世班禅还去过一些普通藏族人的家里。2009年7月23日,正在日喀则进行佛事活动的十一世班禅,带着酥油、砖茶和现金等慰问品来到南木林县,这是西藏自治区的重点扶持县之一。在艾玛岗乡拉布村贫困户次仁的住处,十一世班禅问:“家里的情况怎么样?”次仁回答:“现在这个家全靠我一个人支撑,生活很困难。”

  此时,十一世班禅身旁坐着10岁的小姑娘拉姆。据南木林县的负责人介绍,次仁现在所住的房子,是拉姆的母亲留给她的遗产。母亲过世后,拉姆就跟着舅舅次仁和舅妈生活在这里。

  十一世班禅听到这些情况后,慈爱地对拉姆说:“虽然你的亲生父母已经不在了,但是你要好好学习,有政府的关怀,生活一定会好起来的。”随后,他又对南木林县的主要负责人说:“你们基层的干部在这里就代表了政府,所以一定要深入了解老百姓的疾苦,解决好像拉姆这样的贫困孩子的生活困难。”

  每当十一世班禅看到藏区人民生活水平不断提高时,就会感叹自己赶上了好时代,并说这是自己的福气,也是藏传佛教的幸事。“对于群众本身,我也给他们讲,要多祈祷,多干好事,听共产党的话,自己来给自己创造幸福的生活。”(来源:环球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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