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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里兰卡:海上菩提

       

发布时间:2010年09月05日
来源:不详   作者:筱 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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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里兰卡:海上菩提
  □ 筱 萸 《文明》 2004年第10期
  它是“印度洋上的珍珠”,因为它四面环海,富饶美丽;
  它是“红茶之国”,因为这里出产的红茶味美纯正,行销世界;
  它是“宝石王国”,因为它拥有世界上最美丽的蓝宝石;
  它是“印度脸颊上滑落的泪珠”,因为它与印度一衣带水,佛教昌盛;
  斯里兰卡——一片人间乐土,兰卡人永远的家园……
  谁的乐土谁的家
  如同很多拥有悠久历史和文明的国家,至今也没有人能够完全说得清楚斯里兰卡遥远的过去。只是在传说里,人们这样记载:古代印度一个国王的女儿在出行时被狮子掠走,并生下子女,后来,这狮子的后代维阇耶王子漂洋过海来到斯里兰卡。王子登岛之日恰好也正是佛陀涅磐涅磐之时,佛陀预知道这个美丽的岛屿终将成为人类的乐土家园,于是便令天神保佑王子在这里降妖伏魔,建城称王。据说,维阇耶王子踏上斯里兰卡土地的那一年是公元前483年,这个宝岛2500余年繁荣灿烂的历史便从此开始了……
  斯里兰卡古称“悉诃罗底巴”,它的意思是“狮族之岛”,后来这里又称为“锡兰”,1978年,斯里兰卡政府将国名定为“斯里兰卡民主社会主义共和国”,其中“兰卡”是“岛”的意思,斯里兰卡就是“光明富饶的土地”,或者说就是“乐土”。
  1500多年前,斯里兰卡王子迦叶波谋杀了他自己的父亲—英明的国王达都舍那(DHATUSENA),然而,成为国王的迦叶波却终生都无法摆脱内心的谴责和对复仇者的恐惧,他逃到了地势险峻的悉祗利耶山,在难于上青天的山岩上建造了辉煌的王宫,称为“天宫”,并且,他还命人在石山悬崖上绘制了几百幅赤裸上身的美女画像,又为这奇异的宫殿增添了一笔瑰丽。
  这是关于斯里兰卡最为著名的故事,1000多年后的今天,我们紧贴着岩壁,沿着悬崖,一步步踩着现代人搭建的狭窄铁梯,向着岩石的顶端攀登。战战兢兢登上了当年坐落着华丽宫殿的岩石绝顶,我们发现这里的一切已经在历史的尘埃里消失殆尽,然而断壁残垣的倾颓,却引出感触良多——当年的国王究竟怀着多大的恐惧才一定要在这人迹罕至的岩石上搭建藏身的堡垒,当年的工匠又是运用了怎样的智慧才创造了这鬼斧神工的奇迹?岩石顶上,残存有两级石阶,踏上去,就是第1200级台阶,真正到达了岩石的顶端。从这里极目远望,四下里郁郁葱葱,富饶肥沃,这一刻,你就会知道为什么这个国家被称为“乐土”。当年的国王为了虚妄的权力,建造了这座凡世间的天宫,却放弃了人间真正的乐土。
  在这片土地持续千年的文明历程里,兰卡人从富饶大地中吸纳智慧和精神,创造着一个又一个奇迹。在斯里兰卡65606平方公里的国土上,就存有7处世界文化遗产。落日余辉里,康提圣城湖边的佛像沉静神圣,默默注视着来往的信徒;午后耀眼的阳光下,波隆纳鲁沃千年前的宫殿遗迹岿然不动,表白着沧桑变化,往事成灰……
  辉煌的历史并不能代表绝对的进步,近代以来,斯里兰卡难以阻挡殖民者贪婪的脚步,16至18世纪,葡萄牙、荷兰、英国侵略者接踵而来。斯里兰卡丰盛的大地成为殖民者掠夺的乐土。虽然他们也在这里留下了西方文明的印记,但他们更主要的目标是财富。利用斯里兰卡优越的自然环境,殖民者从这里掠走了大量肉桂、橡胶、咖啡和茶叶。为了种植和获取这些经济作物,他们大肆砍伐森林,给这个曾经拥有“森林王国”美誉的国度造成了恶劣影响。更为严重的后果则是,单一的种植园经济畸形发展,给兰卡此后的经济发展造成了致命的隐患。
  殖民者不会顾及到斯里兰卡的未来,只有生长于斯里兰卡人才会真正珍重这个宝岛,1948年,斯里兰卡独立,兰卡人重新拥有了自己的乐土,他们在这个佛教的圣地、红茶的国度、宝石的王国里重整自己的家园。
  献上礼佛的莲花
  黄昏时分,我们来到斯里兰卡著名的鲁梵伐利白塔(RUWAN VELLY SAYA),相传很多年前,一位名叫DUTUGAMUNU的国王为了祈求佛的庇佑修建了这座白塔,并在里面埋下了无数金银财宝。当我们步向白塔时,络绎不绝的佛教信徒手持莲花到这里来礼佛祈祷。
  塔下,僧侣们顺时针绕塔循行,然后帮助前来的信徒将大小不等的莲花束敬献在白塔的三层大台上。在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信徒们带来的莲花就摆满了大台。夕阳之下、暮色之中、唱经声间、白衣的信徒,黄袍的僧侣、紫色的莲花、一起营造起白塔下庄严肃穆的虔诚气息和宗教的神圣氛围。与塔下一位刚刚献上莲花的老者交谈,他告诉我们,每天都会有住在附近的上千佛教信徒在日落时分到这里来礼佛唱经,敬献莲花。我们对每天都有这样大规模的礼佛活动感到有些疑惑,然而,对这个与佛国印度一衣带水的国度和它的子民而言,这不过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公元前3世纪,印度孔雀王朝阿育王的儿子摩哂陀长老率领传教使团将佛教带到了斯里兰卡,从此佛教在这片土地上落定了脚跟。后来,阿育王的女儿僧伽密多又带着佛祖悟道的大菩提树的树苗来到这里,到现在,这棵依然繁盛的参天大树已经生长了2200年,更成为人们朝拜的圣地。
  斯里兰卡存在着多种宗教,公元之初的几个世纪里这里就有了印度教,大约1000年前,伊斯兰教传到这里,而16世纪葡萄牙殖民者入侵后,基督教也大举进入斯里兰卡。然而,即使是这样的多种宗教并存,佛教信徒的数量仍然占兰卡总人口的69.3%,佛教在兰卡人的生活中占据着不容忽视的地位。例如,斯里兰卡的传统教育就是寺庙教育,直到现在,斯里兰卡的学校仍开有佛教课,由教师带领学生诵经习佛。
  兰卡无数佛教圣地中最著名的是佛牙庙,这里收藏着佛祖涅磐之后所留下的四颗佛牙中的一颗。传说中,一位印度公主将这颗佛牙藏在头发里带到了斯里兰卡,此后,这佛祖留下的圣物在斯里兰卡纷纷扰扰的历史里几经坎坷,风尘仆仆,最终落在圣城康提(KANTY)的佛牙寺内。
  来到这里,我们入乡随俗,从寺外的小贩手中买了美丽的莲花,依照规矩脱下鞋子循着被信徒的脚磨得光滑的道路进入寺庙。很多来自外地的小学生刚好在老师的带领下,身着统一的白色校服,来此礼拜佛牙,而这也是斯里兰卡佛教教育的一部分。此后的几天中,我们于各处佛教圣地又多次见到了在老师带领下集体礼佛的学生。
  在佛牙庙的这一天,我们无缘看到佛牙,因为收藏佛牙的佛龛只在节日才会打开,我们只能学着兰卡人的样子,将莲花献上,向着精致的佛龛礼拜,然后退至一边。兰卡人参拜之后,会退到距离佛龛稍远的地方,在佛堂内席地而坐,合十闭目,或是沉思或是默诵经文,一段时间后才会离去。同行的当地司机告诉我们,这样的静坐是在感受佛,如果心静就能在这里感到佛的力量,而心不静就会有恶魔侵入你的脑海。
  我们便也席地坐下,在这稍嫌狭窄拥挤又闷热的佛堂里,用心体会佛的宁静。随后进入佛堂的几十名小学生也在老师的带领下坐在我们的对面,好奇地打量着我们。过了一会儿,他们的老师发出号令,所有的孩子便正襟危坐,在老师的引导下心无旁骛地念起了经文。孩子们雪白的衣衫和天真虔诚的面容组成了一幅异常纯净的画面,虽然这些面孔未经世事,但谁也无法回避那一种纯净的庄严,也许对佛的精神的信仰就在这样的纯净之中融入这些孩子的血脉,并从此伴随他们的一生。后来,我们又在兰卡著名的岩石庙中遇到一些虔诚的佛教信徒,他们一样全部身穿白衣,邀请兰卡的僧人带领他们一起诵经,以此来表达长久而坚定的信仰。
  现在,斯里兰卡全国大约有一万多所佛教寺庙,大量僧人在庙内修行。属于马塔勒行政区(MATARA)的 AOUVIHARA的岩洞庙,是一座典型的斯里兰卡佛教寺院,由塔、佛殿、讲经堂、钟楼和僧房组成。在这里,我们遇到了VEN.ALUVIHARE SARANANK THERO大师,他16岁的时候来到这所庙宇,已经整整修行了26年。他每天清晨6点左右起床,洒扫收拾,礼佛念经,然后,8点钟到附近的学校里讲授英文,下午回来后浇花、念经、修行。我们来这里的日子刚好是星期六,他不必外出教书,才偶遇了我们。虽然僧侣们总会参加一些佛教节日的庆典活动,或是外出游历,增长见识,但寺院的生活总体上平淡如水,不起波澜,这座寺院里80岁的住持僧人就这样在此修行了50年。所以,即使一个人怀着坚定的信仰,也并不容易下定决心把自己修成一个真正的僧人,在这种平静的生活中度过漫漫人生。
  成为得道高僧并不是一个简单的过程,慧根和缘分被看得很重。我们见到了一个在寺庙中生活了两个月的男孩。他才9岁,家在附近,寺里的僧人觉得他与佛有缘,便与男孩的父母商议让他入寺修行。孩子的父母非常高兴他能够获得这个机会。他每天向僧人学习佛教的知识,逐步适应寺院中的生活。因为孩子的年龄还小,寺里的僧人认为他还不能决定自己的生活,所以要他先接受一些训练,然后由他自己决定去留。如果他不改变主意,再过16个月,就可以成为寺内的和尚。如果他还想要成为一个完美的僧人,20岁以后将进行更深入的学习,这样,在很多年以后,他可能成为一位有道的高僧。
  说话之间,已经是上午11点多,一些妇女带着她们的小孩来到寺中,为这里的僧人做午餐,一时分外沉静的寺庙里忽然多了几分世俗的热闹……
  佛教就这样被斯里兰卡僧俗的信徒信仰着,他们用生活中无时无刻的虔诚给予了佛教鲜活的生命力,在这里总能感到佛的无所不在。
  茶的墨绿,兰卡的颜色
  斯里兰卡的空中小姐全部身穿兰卡的传统服装沙丽,一色墨绿,在飞机上问她们,为什么会选择这个颜色,答曰:“这是茶的颜色。”后来到了斯里兰卡,换了一些兰卡的货币——卢比, 在100卢比的货币上(100卢比大概相当于人民币10元),最为显著的图案是悉祗利耶山上的大岩石,鹦鹉鸟和采茶女,它们代表着斯里兰卡几个显著的文化特色。
  这两个表象化的事实似乎在强调,我们踏上的这个国度是著名的“红茶之国”。
  斯里兰卡的茶业树种最早来自中国,后来又引进了更适于当地自然条件的印度阿萨姆茶。虽然茶叶也是殖民经济的产物,但从另一方面来说,兰卡良好的自然环境是培养优质茶树的先决条件。
  在斯里兰卡最重要的城市科伦坡,我们来到一间茶业工厂,这间23年历史的小工厂仅有几间车间,工人们的工作是将已经初步加工好的茶业再加工,或是加入香料制成不同味道的水果茶,然后包装成各式茶包、茶盒等。这间不起眼的小工厂里出品的MLESNA红茶已经行销全世界43个国家和地区。
  车间里大都是打着赤着脚身穿墨绿制服的女工,除了一些简单的传送机和包装机外,她们几乎都是纯手工劳动。这些女工的年龄不大,她们一般在完成了斯里兰卡政府规定的六年制义务教育后,都希望能在出嫁前找一份工作挣些钱,而到茶叶工厂的差事则是一个非常好的选择。这些宽敞的车间虽然通风,但还是不能抵挡兰卡炎热的天气。车间里只有隔断出的负责人的小办公室里才安装有空调,在大车间待上一会儿,马上就会汗流浃背。可这些女工们早已适应这样的环境,安然地工作着,以最简单的手工包装着闻名世界的锡兰红茶。
  斯里兰卡最好的红茶产自中部山区努沃勒埃利耶(NUWARA ELI’YA),到了这里,“红茶之国”以各种具体的形式出现在我们眼前。两天的时间,我们乘坐的汽车在山间的公路上盘旋上下,到处都充满着油绿的色彩和茶树的圆润。
  在这无边无际的茶山上散布着不少茶叶工厂,新采摘下来的鲜茶会在这些工厂里经过烘干、打磨、切割、筛选、调色、烘烤、清洗等几道工序,再打成大包运往科伦坡完成最后的加工和包装,然后进入市场。
  在一家拥有110年历史的工厂里,我们看到1928年的爱尔兰茶叶加工机仍在转动着,它每天可以产出40公斤的茶叶,大规模使用的则是那些二三十年前从日本和印度进口的机器。工厂的负责人告诉我们,他们这里的茶园最高海拔有1200米,采茶女工每周上山采茶一次,工作一天可以挣到150卢比。可惜的是,我们到这里的时候已是下午,山上没有人采茶了。
  这个遗憾在第二天得到了弥补,上午9点,我们的车再次盘旋在山路上,忽然发现迎面的山坡上五六十个采茶的女郎一字排开在浓密、油绿的茶丛之间,灿烂的阳光下,女郎们灿烂的衣衫五颜六色,衬在绿色的茶丛背景上分外好看。只是这些女郎采茶的动作颇为让我吃惊,从前读书的印象里,采茶的姑娘都应该是中国江南秀美的少女,动作轻盈而美丽,可这里的女郎,却站在浓密的茶树间,用她们黝黑而粗糙的手一把把将鲜嫩的茶叶揪下来扔到背篓里。这不美观的动作提醒我,即使风景如画,这也是真正为了生计的劳作,而不是文人笔下的理想国。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又来了七八个小伙子,他们要为茶树打杀虫药,几个青年一路走来,一路快乐地向我们打招呼……
  努沃勒埃利耶茶山的一切都是美丽的,采茶的女郎,油绿的茶园,香醇的红茶,只是美丽的世外桃源不断扑向我们的商业气息所破坏,有的茶园里已经有了职业的导购,他们统一着装,先向我们介绍茶园的生产,然后则会以高昂的价格兜售红茶。
  我没办法描述出锡兰红茶究竟是怎样的味美纯正,入口滑润,只是从踏上兰卡土地的那一天起,我们首选的饮料一定是红茶,而无论在都市的酒店里,还是乡间的小客栈,你也都能喝到一样好口味的红茶。“红茶之国”,在我们外国人看起来是茶业销量、名气和缭绕不散的香醇气息,而对兰卡人来说,红茶则是他们解渴解乏的饮料,更为他们提供谋生的途径,并为他们带来骄傲的心情。
  宝石王国
  美国纽约自然历史博物馆里珍藏着现在世界上最大的蓝宝石“印度之星”,重达563克拉,堪称稀世奇珍。这颗宝石的故乡就在“宝石王国”斯里兰卡。闪着神秘色彩的蓝宝石被斯里兰卡人视为驱邪的吉祥物,代表秋高气爽、蓝天白云和五谷丰登,。在斯里兰卡的传说中,蓝宝石是英雄必不可少的“护身符”,它保护佩戴者不受邪恶的伤害,并帮助主人在面对艰难险阻时无往不利。
  斯里兰卡拥有多家知名的珠宝店,圣城康提(KANDY)的一家珠宝店坐落于一座看起来颇为古老的欧式建筑物里,店堂里挑高的屋顶,古旧的木楼梯,都在无形间陪衬着斯里兰卡宝石的尊贵,当然其出售的价格也同样的不菲。
  很多华人也在斯里兰卡从事宝石的生意,在科伦坡,我们到了一家新加坡华人开的珠宝店。在店门前,店主人先将一只咆哮着的巨大看门狗关起来,才让我们入内。说是珠宝店,其实也不过是店主人自家住房的一部分,穿过一间客厅后,一间书房般的屋子就是她的店堂了。店主人是个中年妇女,因为天热没有开空调,她总是满脸汗水。她一边打开不大的保险柜取出一盒盒陈列不太精美的宝石,一边与我们聊天。她的丈夫最近不幸被毒蚊子叮咬,感染了登革热,现在正在医院里躺着,不过好在已经度过了危险期。她说的话不免使得我们对身边飞来飞去的小飞虫都心怀疑虑。后来我们又去了一家北京人开的小珠宝店,也是家庭经营。他们一般买进未经雕琢的宝石原石,客人选定后再由店主人送到长期合作的加工厂里制成客人指定的成品。一般到这种小店买珠宝的人也都是相互介绍的熟客,其价格也就相对好商量了。
  我既不会分辨宝石的成色,也就难以比较出哪一种宝石的价格更划算,只不过这些小小的家庭珠宝店实在像包装一般的礼物,包装的材质先就减了几分传说中斯里兰卡宝石的神秘性。
  在见到这些展示在大小珠宝店里的晶莹剔透的宝石之前,我们曾经到过一处宝石矿,去找寻这些珍宝的原始模样。
  在我们驱车前往宝石矿的路上,先在一处小镇暂停休息等待为我们介绍宝石的当地宝石专家。如同任何特产胜地一样,很快就有不少小贩从衣服口袋里掏出包在卫生纸里的宝石向我们兜售。等我们一一拒绝了所有的人后,宝石专家终于来了,这是一位中年妇女,她在大学里学的是宝石专业。汽车继续上路,途中与这位专家聊天,问她是否了解中国,她反问我是不是那个分南北的国家,我思索再三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南北朝鲜。不久,汽车停在路边,司机带领我们钻入了植物丰茂的乡间小路。
  据说,由于长年的开采,斯里兰卡宝石产量已经明显下降,开采的难度不断增加。正如这乡间的宝石矿,山上和地面的宝石都已经开采干净。所以,现在他们的开采方式是打矿井。这里一个矿井已经达到了11米深,从井口开始搭起简陋的阶梯,向下深入漆黑一片的井底,工人将从这里开采出价值连城的兰卡宝石,它们会被高价出售,会被博物馆收藏,而对这些采石工人来说这些宝石只意味着每个星期300卢比(约合人民币30元)的工资。
  这里还可以从河水中采宝石,先拦水,再清淤泥,然后就可以沉淀出宝石。从岸边看去,几个工人正赤脚站在搭在水面上的木桩上清淤泥。于是,摄影师也脱下鞋袜。到水中拍照,在兰卡工人行走自如的木桩上走了几步,他的脚步开始蹒跚,随后就发出一声大叫“这些木头巨烫”,坚持拍完照片,上得岸来,他的脚已经轻微烫伤……
  印度脸颊上滑落的泪珠
  斯里兰卡的国土形状好像一滴泪珠,同时它又与印度有一衣带水的联系,所以它就获得了一个别称——“印度脸颊上滑落的泪珠。”
  这个泪滴一样的国家经历了无数令人落泪的坎坷。几百年的殖民统治令他们哀伤。而随后国内的民族矛盾不断升级为武装冲突,使得人们家破人亡泪落无数。虽然从2002年以来,内战停火,然而多年的战乱已经使得斯里兰卡的发展滞后,百废待兴。
  很多年前,尚未崛起的新加坡人曾经矢志要追赶上斯里兰卡人的生活水平,而今,对比富强发达的狮城,斯里兰卡还没有建成高速公路,全国首屈一指的城市科伦坡只有三栋称得上摩天大楼的建筑。这里的生活节奏仍然缓慢,迟到半个小时或一个小时是司空见惯没有人指责的正常现象,中午12点一定要吃午饭,我们因为拍照耽误的午餐总令陪同的当地人怨怼难平。
  我们曾经在科伦坡一家出售工艺品的店内看到了一组摄影图片,画面记录的都是斯里兰卡内战里血泪相和的景象,一切都支离破碎,惨不忍睹。虽然我们所见到的斯里兰卡战事已平,血光不再,然而,因战事而贫困,因贫困而伤痛的生活仍在身边。
  一天,我们的车在山路上一圈一圈地向下盘旋,路旁卖花的小男孩自山上一路直线跑下来,在每一个转弯处拦住我们兜售他从路边采下的野花。他们以这样一次又一次出现的方式,吸引车上游客的目光,最后买下他们的花。我们也一样,在第四次看到一个男孩的时候停下了车,买花,然后发现,他从山上跑下来的过程中摔了一跤。于是,同事找出酒精棉球为他清理受伤的腿和手,却发现他皮包骨的小腿上已经露出了白骨,酒精蘸上,他疼得后退。在荒野的山间,我们只能把所有能找出来的消毒纸巾和创可贴都给他,然后请司机用男孩惟一能懂的当地土话告诉他,赶快回家治伤。孩子一瘸一拐地走远,他始终没有流泪。无奈中,我们继续上路,却又见到另一个男孩持着花,直线向山上跑去,司机说,他是去追另一辆上山的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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