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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月录》卷二:应化圣贤三 宝志禅师

       

发布时间:2024年02月23日
来源:简书_指月点人 2018.07.27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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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志禅师:

  金陵东阳朱氏人家的妇人,在上巳日这天听到鹰巢中有婴儿啼哭声,便上树把他抱了下来,当作自己的孩子。禅师七岁追随钟山大沙门僧俭出家,专修禅观。宋太始二年,披散着头发,光着脚,穿着锦袍往来于皖山剑水之下,把剪刀拂子挂在锡杖上,拄杖而行。梁武帝问他:“弟子烦惑未除,该怎么办?”禅师回答说:“十二。”梁武帝再问:“这其中是何道理?”禅师回答说:“在书字时节刻漏中。”梁武帝未能领受其义,又问道:“弟子何时得以静心修习?”禅师说:“安乐禁。”幻寄说:“志公的安乐禁及十二,道理与达磨得不识、德山棒、临济喝,都来自灵山拈花,一脉相承。像涂毒鼓,像太阿剑,闻之者丧,婴之者断,不可用心思解悟。而或者说:十二便是十二因缘,治惑之药;它在书字时节刻漏中,便把它写在十二时中;安乐禁,禁便是止,到安乐的时候便要停止的意思。这便是修习。所以赵州庭柏,是三界唯心,沩山拂子,是附物显理,这些都是同道主奴。为何值得说这些。或者语出《传灯录》,梁武未识达磨,举朝亦不识志公。”

  梁武帝曾诏请画工张僧繇为禅师画像,张僧繇下笔不定,禅师便用手指在门面上分划出十二面观音,妙相殊丽,或慈或威,张僧繇竟无法成笔。一天禅师和梁武帝临江纵望,见有一物溯流而上,禅师用锡杖引之,便随杖而至,竟是紫旃檀。梁武帝把旃檀交给身边近臣,令他雕刻禅师像,顷刻便成,神彩如生。禅师曾经数日不吃饭,也没有饥容。有时歌吟,词如谶书,奇迹显著,士庶都在讨论他。

  齐建元年间,齐武帝说禅师惑众,便把他关在建康的牢狱里。待到天亮后,人们仍旧见到禅师在街市游走,检查牢狱却又见他还在狱中。建康令将之奏禀齐武帝,武帝便将禅师延入华林园。忽然有一天禅师重着三布帽,也不知何处得来。豫章王和文惠太子在短时间内相继死去,南齐也从此衰落了,此后一直禁止禅师出入。待到南齐灭亡南梁建立后,梁武帝便下诏赞扬禅师,命令不能再囚禁禅师。

  禅师问一位梵僧:“承闻尊者叫我屠儿,曾见我杀生么?”梵僧说:“见。”禅师说:“有见见,无见见,不有不无见。若有见见,是凡夫见;无见见,是声闻见;不有不无见,是外道见。不知尊者如何见?”梵僧说:“你有这等见么?”汾阳说:“不枉西来。”

  禅师曾说:“终日拈香择火,不知身是道场。”又说:“京都邺都浩浩,还是菩提大道。”法眼另说:“京都邺都浩浩,不是菩提大道。”

  又说:“如我身空诸法空,千品万类悉皆同。”云门说:“你立不见立,行不见行,四大五蕴不可得,何处见有山河大地来?是你每日用钵盂盛饭,什么叫饭,哪有一粒米?”

  梁天监十三年冬,禅师将入灭,忽令众僧,把寺里的金刚神像移到外面。便密与人讲:“菩萨将去。”过了几天,无疾而终,身体香软。圆寂前,燃一灯烛,以此嘱咐后阁舍人吴庆,吴庆将之奏禀梁武帝,梁武帝感概说:“大师不复留了!灯烛是禅师以后事嘱咐我!”便把禅师厚葬于钟山独龙之阜,并在其墓侧建开善精舍,令陆倕为禅师作墓志铭、王筠为禅师刻碑立于寺门。处处流传禅师遗像。幻寄说,“可惜一枝烛,分付不着人,却作后事会。咦!若作佛法会,便好与梁武,一坑埋却。又说偈颂道:‘达磨只履,携归葱岭。志公一烛,梁宫摇影。青阳已谢行人远,落花满阶月华冷,银河西横玉漏残,梦破辘轳鸣露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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